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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日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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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想也行。”袭朗反问:“太后病故之前,跟你说了些什么?”
蒋修染一笑,“她能跟我说什么?还没想通?只不过是挖了个坑,差点儿把我半条命埋进去。”
“那这么说来,到最终,她还是愿意太子继承大统。”
是在那次之后,皇后、睿王更加激进地拉拢蒋修染,蒋修染却跟家族决裂,用极端的方式自己把自己逐出了家门,继而明里暗里拆睿王的台,与之背道而驰。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袭朗这边很多事才进行得顺风顺水。
蒋修染则想到了太后之死,“夏映凡是被睿王收买了……那么能不能这样推测——太后病故之前,察觉到了睿王对她暗藏祸心,所以才心寒,用她的方式让我不再接受睿王的拉拢?不,也不对。应该是睿王看出太后到最终还是愿意嫡长子继承大统,并且有意将他打压得没有立足之处,这才起了歹毒的心思。”他目光微闪,“你手里那些要人命的罪证,说不定就是太后交给太子的。”说着说着就蹙了眉,“这么乱七八糟的,早知如此,生前干政、搅局又是何苦来呢?这不整个儿瞎忙了一场么?”
“这些你我就别费心猜测了,淮南王迟早会弄清楚这些。得安排几个信得过的眼线到淮南王府。”
“这是自然。”蒋修染不大放心睿王妃,“睿王妃回去之后——”
袭朗道:“没事,有明宇敲打她,她不敢跟皇后乱说。”
“他?”蒋修染是没办法信任秦明宇的,“别帮倒忙才好。”
袭朗笑微微地凝了蒋修染一眼,“胡说八道,那是我弟兄,能力不比你差。”
“事态这样发展下去的话,秦家只能放弃慧贵妃、淮南王这门皇亲了。”蒋修染想说的是秦家能不能狠下心来。
“秦老太爷早已有定夺。比起秦家满门迟早被淮南王连累,祖孙两个只能忍痛行事。”袭朗不能不解释,要避免蒋修染信不过秦明宇节外生枝的可能。
“那我就放心了。”
“眼下唯一要等的,就是三公主那边的反应。”送亲的兄长半道没了影踪,她应该清楚去向、意图,但是肯定不会如实告知皇上——说出实情的话,袭朗就不需将睿王交给淮南王去折磨,要做的是再布个局,指证睿王擅自回京意图不轨。
“以她的性情,肯定要置身事外。”蒋修染分析道,“她既然已经离京,便不会再愿意被皇后、睿王连累。要是不担心皇后母子二人的野心招致杀身大祸,她这些年完全可以做睿王最出色的谋士,而不会只是帮些不大不小的忙。而最要紧的是,她也怕你不管不顾破釜沉舟,害得她从远嫁路上被揪回来伏法。”
袭朗笑了笑,“那我就等着看她如何编排睿王了。”
“反正是不会给睿王脸上贴金。”
当夜,三公主的亲信加急返回京城,径自找到了城西别院,将三公主的几封亲笔信交给袭朗过目:“殿下请袭大人过目,帮她挑选一封亲笔书信,属下才好转呈皇上。”
袭朗将几封信都看了看,眼中有笑意,末了选出一封,知会那名侍卫。
侍卫称是,将信件妥当的收起,“余下几封信,烦请袭大人销毁。”语必匆匆转身离去。
袭朗回到内宅。
香芷旋笑盈盈地抱着寒哥儿,正与含笑说着洗三礼的事:“来这儿的话,宾客们就要费一番周折,不然就跟老夫人说说,算了吧,洗三礼而已,到满月时再正经操办。”
“那怎么行。”袭朗将话接了过去,“又不是大肆操办,请的也只是通家之好。既是有交情,怎么会在意一半日的辛苦。”说着到了床前,把寒哥儿抱到怀里,语气变得低柔,“又睡着了?”
“嗯,能吃能睡的,只是哭起来好大声,听着很揪心。”
含笑给袭朗曲膝行礼,随后退了下去。
“都说孩子哭是急着长大,不用紧张。”
“你总有的说。”香芷旋倚着床头,笑笑地看着他,“你舍得回来了?”一整日都没见到他。
“想我了?”袭朗抬手抚着她面颊。
“嗯。”她的手覆上他的手,笑着点头,“不行吗?”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何,比以前更依赖他了。
“就怕你爱理不理的。”袭朗打量着她,“气色好点儿了。”
香芷旋笑道:“你别担心了。没什么的,服几日药,坐月子时好生调理就行了。”还打趣他,“我可不像某些人似的,那么怕苦。”
袭朗笑意更浓,“嗯,这点儿你比我强。”说着放下寒哥儿,将她揽到怀里,“跟我说说,一整日都做什么了?不是一直都在跟人说话吧?”
“没有。下午睡了两个时辰呢。”香芷旋蹭蹭他衣襟,“谁还能想你想得睡不着不成?”
袭朗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手抚着她的面颊、颈部,又反复吻着她额角。到了此刻,之前的后怕才袭上心头,很有种近似于失而复得的情绪。
“在想什么呢?”香芷旋问他。
“我在想,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恐惧。”他握住她的手。
“而你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勇敢。”她淘气地挠了挠他手心,抬眼凝着他。没有他,她没勇气和力气熬过那场灾难。
他低头,吻了吻她,如蝴蝶飞掠花间的轻柔,却含着无限缱绻。
**
同个夜晚,淮南王在府中自斟自饮,借酒消愁。
偶尔,他恨不得一把火将王府烧掉。
从来不曾这般厌恶过着府邸,因为在很多地方,都能让他想起夏映凡。是最磨人的物是人非的感觉。
曾经有多迷恋她,如今就有多厌恶她。
越是厌恶,越是不愿意想起,却越是不能忘。
那是他的耻辱。
谁也不能忘记耻辱。
本该是花好月圆伉俪情深的前景,被她的愚蠢与自作主张毁了,徒留一个最丑恶最荒诞的结局。
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不堪折磨,说出受谁唆使?
没指望她会说,但是她若能说出,也能让他省去不少精力、人力。
他唤来心腹询问。
心腹吞吞吐吐地道:“夏氏……一直只是被关在庄子上。”
淮南王冷眼看着心腹。
“没人敢碰她啊……”心腹一面说着,额头已冒出冷汗,“都知道的,你以前那么看重她,谁敢染指?哪一日您要是改变了主意……他们都怕死。”
淮南王沉默片刻,苦笑。的确如此,换了他,怕是也会有这顾虑。
心腹打量着他的神色,略略松了口气,继续道:“平日里没虐待她,却也没善待,如今很是消瘦憔悴。”
淮南王沉吟多时,“把她给我拎回来,尽快。”
“是!”
淮南王继续自斟自饮。
夜静更深时,夏映凡被带回了淮南王府。
她站在院中,身形如弱柳,双手反剪在背后捆着,眼睛蒙着黑纱,无从看清所在何处。
淮南王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脚步不稳地到了她近前。
她唇角抿紧,神色透着惊惧、戒备。
淮南王看了她一会儿,指了指室内。
侍卫将夏映凡推搡进室内,随即无声退下。
淮南王又喝了杯酒,抛下了手里的酒壶、酒杯,转入室内。
夏映凡孤零零地站在地上,察觉到人趋近,慌忙后退,“你、你是谁?”语声很是低哑。
淮南王脚步停下来,眸光一黯。
她是从来没在意过他的。甚至于,在她心里,不曾在意过她住了很久的王府。
哪怕对他对这地方有一点儿情分,此刻也该知道置身何处,知道是谁站在她面前。
他于她而言,如同陌生人。
这女子的心如同顽石,他几年来的善待,她不曾有一点儿感动,也就始终冰冷、坚硬。
她或许是做了件天大的蠢事,但是不可悲。
可悲的是他,因为不论怎样,他的情绪始终被她影响牵动。
他不是厌恶她,他是恨她,恨得入骨。
恨不得将她撕碎。
他没阻止自己那些疯狂的恶毒的念头,动作粗鲁的将她拽进寝室,把她丢到床上。
她的衣衫碎裂在他掌下。
夏映凡因着清楚的记得他说过怎样的话,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在害怕着他恶毒的惩戒真的施行到她身上。
怕了太久,在这一刻来临时候,使得她迅速陷入绝望,又很快崩溃。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她语声哽咽得厉害,身形抖得似风中落叶,“你让我去见淮南王,我告诉他是谁收买了我,我求他给我个痛快的了断。求求你……”
淮南王的手停下,头脑因为她的言语清醒过来,从牙缝里磨出一个字:“谁?”
“……你带我……”
淮南王捏住她下巴,再度询问:“谁?”
她太害怕了,怕得要死,如果不是如此,已能听出在她面前的正是淮南王。
“是睿王,是睿王……”
睿王。
淮南王松了手,后退几步,身形跌坐在椅子上。
以前有过这猜想,但是睿王只是猜测的目标之一。
太子、皇后、睿王,都是他反复斟酌之后所怀疑的。自心底,他觉得太子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太子的处境曾经甚是艰辛,太后做过几件让太子险些保不住储君位置的事情。
所以在他看来,最恨太后最想把她不露痕迹地除掉的人,应该是太子。
猜错了,竟是睿王。
这样看来,睿王从很久之前就在觊觎储君之位了,也是从很早之前,就打定主意把他当个木偶小丑一般作弄了。
如果他还没发现钟情的女子是祸水,日后还不知要闹出怎样骇人听闻的事情。查出来也不怕,是他淮南王府里的人做的,他是罪魁祸首,他会做替死鬼。
不难看出,他在睿王眼里是怎样一个可笑的能够随意利用的人。
皇室中人容不下太多亲情,即便如此,他对睿王和三公主还是有几分手足亲情的,可是睿王呢?
不动声色地把他变成了一枚棋子,不着痕迹地就毁了他。
是,他已经被毁了。
他从来不敢有不该有的野心,宁可自幼被母妃数落着没出息,也不曾生过妄念。他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争的,去争根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等同于自寻死路。
不要权势,只想有个情投意合的人陪着自己,度过一生。
他错了么?
这想法没错,错的是识人不清错信于人,错付了一场深情。
睿王……
淮南王站起身来,踱步至外间,唤人让幕僚连夜过来议事。
如今也该他算计算计别人了。 袭朗与蒋修染刚策马去了趟五军都督府,遇到三公主,实属意外。
两个人同时勒住缰绳跳下马,拱手行礼。碍于是人来人往的长街之上,都没说话。
三个人的侍卫、护卫分头拦下行人车马,为三个人辟出一方说话之地。
袭朗转身走开去一段。
三公主问蒋修染:“以前怎么对我从不讲礼数?”
蒋修染惜字如金:“不敢。”
三公主挑眉,凝住他,发现他神色很是认真,“对我好一点儿,就是给了我可乘之机——你是这么想的么?”
蒋修染颔首。
“你倒是看得起我。”
“殿下素来聪慧过人。”
“我离京那日,想要你与袭少锋送我到京城外。”
“若圣上恩准,我去。”
三公主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道:“算了。我想想就算了。”
蒋修染无所谓。
“那件事,你解释过没有?”
“哪一件?”蒋修染看她一眼,会过意来,“没有。”
“为何?”
蒋修染语气平淡至极,“没凭没据,也没必要。”
三公主蹙了蹙眉,语气却很温和:“那你想怎样?等着我良心发现替你解释?”
蒋修染牵了牵唇角,“不必。”
“其实只要你求我,我会帮你解释的。”
蒋修染真的笑了,“殿下说笑了。”
三公主凝住他,也笑起来,“嗯,其实换个角度想想,你算是最了解我的人。”不管他肯不肯低头求她,她都不见得会帮他,而若求她,结果于他只能更坏。
蒋修染语气平和:“与了解无关,我不会求谁。”
“那就好啊。”三公主眼里落寞不减,她裹紧斗篷,问他:“你恨我么?”
“不。”蒋修染眼神坦然、真诚,“与恨息息相关的是报复。”
他要是恨她,不会一直不留余地的回绝、躲避她,而是报复。男子要报复一个对他有情的女子,不难。
“那你恨过人么?”恨也不是谁都明白并且能够经历的。
蒋修染如实道:“自然。打过仗的人,都明白何为爱恨。应该比你更明白。”
战争会让一个男子经历胜利的喜悦豪情、失败的耻辱沮丧、等待的漫长艰辛、痛失生死弟兄的伤痛……等等。而最清晰最强烈的,便是恨意,对敌人的恨意每一日折磨也激励着人的心魂,终究百炼成钢。
比之那样的恨意,别的已是微不足道,不值得这样的男子去恨。
能让这种男子动容的,只有对一个女子的深爱、对家园的珍惜眷恋。再能让这种男子去恨的,唯有伤害他深爱的女子、眷恋的家园的人。
三公主能明白,却不能真正理解,她到底不是那样的男子。
蒋修染顿了顿,又道:“你也没恨过谁,只是分外厌烦而已。值得你恨的人,或许还未出现。”
三公主又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眼中有了光彩,也有了真实的笑意。
“谢谢。”她缓缓转身,“珍重。”
“珍重。”蒋修染在她走远之前,又加一句,“多谢。”
三公主脚步顿了顿,随即加快脚步,匆匆上了马车。
他说多谢。
谢她什么呢?谢她给了他那么多的麻烦?谢她终于停止纠缠远走他乡?还是,自知有些事做得过火伤了她的颜面更伤了她的心,所以,谢她没将这一笔笔账道出要他赔礼?
可是,都不重要了。
马车前行,她透过车窗,看到站在萧瑟寒冬里的他,颀长挺拔的身影,透着寂冷肃杀。
温热的泪模糊了视线。她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抽泣出声。
她要远嫁,不是自暴自弃,不是放逐自己,是真的要过得更好,比在这里更好。
如此,她毫无章法蛮不讲理地喜欢过他,才不会成为他的污点。知情人提及,起码能口下留情,说一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不是只对她报以一声叹息一句痴傻。
她对他的感谢,是到缘尽时,他给了她尊重,他试图开解她。他试图让她明白,如果不是她一度太任性太恶劣,他与她,不需走到剑拔弩张的地步。
不论怎样,因为他,这几年的日子便是再难过,也不是百无聊赖,不曾虚度光阴。
最感谢的,其实是他让她真的长大了。
即便是近似于拔苗助长的粗暴手段,也该感激。
蒋修染与袭朗目送三公主的车马走远,对视一眼。
袭朗似是什么都听到了心里,又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神色清冷如常。他与蒋修染同时偏一偏头,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
清风阁。
室内暖如春日,充盈着鲜花的清香。
香芷旋坐在大炕上,绣一个小孩子的肚兜,一面绣心里一面嘀咕,这也太小了,小孩子穿得上么?
元宝趴在炭炉旁边,守着一小堆糖炒栗子,咔吧咔吧地嚼着。它也不吃,只是特别喜欢把栗子壳咬开。
或许是喜欢那个声响,或许是用来磨牙?香芷旋琢磨不透它的心思,但是乐于满足,每日让丫鬟去买点儿栗子回来,卖相好的让丫鬟们分着吃,卖相差的就给元宝解闷儿。
碧玉过来了,有事通禀。进门后看到元宝自娱自乐的方式,骇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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