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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相公-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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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愧为青年一代的佼佼者,朗俊风流的外貌勾人侧目,姿态闲雅的举止散着内涵,处处显风流。

    昨夜受辱一事仿佛没有影响到他的心境,现下正热情的与街边行人打着招呼,那模样很是惬意。其身后的簇拥仍是不少,城中才俊几乎悉数到场,尽数随在他身后。

    原来,在今日早些时候,众人收到探花郎书信,相约戌时于长街坊门一聚,至于之后再去何处,信上倒是没说。

    而今长街坊门下,早到的苏馨语默默偏头,不愿与古逸叶对视,对方昨夜讨要了无数次解释,她说不出、道不明,便没有答复。现下再相遇,不免有些难堪,权然当作未曾见到好了。

    位于人群中央的探花郎环视众人,相约至此者约莫三十余众,倘若加上随从、侍人则已超百余,且比得上昨日风光。

    今夜新来的几名书生在城内小有名气,虽说不上有多高的文采,但总归是有些名望。这些人在清晨收到了探花郎亲笔,便是大喜过望,恍如中了巨奖,欣喜过后免不了紧张,琢磨起腹中文辞,要在探花郎面前表现一二。

    既然有书生,就少不了金主,须知读书的花费不小,城里的大户们时刻盯着州学,挑选那些秀才、举人老爷。逢年过节里的频繁走动不说,还时常用些讨巧的理由送去润笔费用,便是有早结善缘的打算。

    书生纳了高额的润笔,证明了自身的潜力,理当声名鹊起;员外送出巨量的钱财,替家族扩宽了道路,不仅得了实惠,还能博来文雅礼贤的美名。一来二去的双方心领神会,各自拿了好处。

    平日里自成潇洒、拥簇无数的才子佳人,在这一刻没了往日风光,全数被场中的探花郎夺走,由他做主。

    场中众人的神情探花郎尽收眼底,他经历过眼下这般场景,那时的自己正如场边喽啰般默不作声,而今日他作为主角,自是另一副心情。

    “昨夜西风疏骤雨,今夜东风伴我行。昨日因些许小事搅了诸位雅兴,便思虑如何补救。恰此时,罗某听说城内有一晚晴楼,传其楼中炙肉效古法烹制,肉质鲜嫩可口,不如诸位与某同去可否?权作赔罪”

    闻声后众人表情不一,有人皱眉,有人暗喜。

    喜的是探花郎选择了晚晴楼,待会少不了要与沈秀才相遇,届时只需出声挤兑一番,捧杀了那秀才,探花郎还不得亲自下场,教训那厮,且能挽回昨日失的颜面?想到这里,不少人出声附和,纷纷称善。

    却也有人不喜,而这些人多为寒门子弟,顾虑更多。那探花郎有名有势,才华风流俱在,秀才恐非对手。如无例外,秀才必然会一败涂地,丢了往日盛名,对于金陵来说不失为一种遗憾。来源于心底的排异情绪四散开来,少不得双眉紧蹙,却是不好发声。

    这个时候,古逸叶走出人群,朗声道:“探花郎盛情,古某不敢不从,请”他说完摆出引路姿态,众人见他二人如此,只能随行。毕竟,探花郎加上第一才子的主意,没人愿意忤逆。

    有意落在后方的苏馨语显然怀揣心事,焦急的目光无处安放,下意识的四处探看,希望能寻到沈默的身影

    晚晴楼。

    东家不在,店内掌柜见了如此的阵仗,险些昏了过去。

    三十余名才子佳人堵在店门口,不进也不退,竟是相互谦让起来。

    他们的随从起了作用,在门前围出一个半圆,护住主人安全。

    半晌之后,众人才算入内,随着他们登楼,客人众说纷纭。

    “嚯!今夜怎么都来了?”

    “听说沈秀才回城了,难道是来找他的?”

    “我看未必,要晓得,四楼的位置好,有露台,能赏月。”

    “嗨,反正咱们也进不去,理他作甚,来,吃酒,吃酒”

    楼梯上,探花郎在头先走,身后是古逸叶等人,身旁的掌柜介绍着炙肉种类,寒蝉若惊。

    罗探花微微点头,爽朗道:“今日约有三十人,不知那四楼可否容下”

    掌柜答说:“本是供十六人之用,探花老爷吩咐,必然会想办法处理,好叫探花老爷满意。”

    古逸叶插口道:“你家沈秀才在何处?可是在家中?”

    “这小人不知,东家神龙见首不见尾,小的确实不知。”掌柜含糊道。

    罗探花顿住步子,轻描淡写道:“待会若是有人上四楼来,掌柜不必阻拦对了,罗某素闻晚晴楼陈娘子之名,却不知今日能否有缘一见呐?”

    “东家今日未曾来过楼里,若是探花老爷吩咐,小的这便去请、去请。”掌柜连忙示意手下。

    四楼露台之上,举目远望秦淮河岸,酒馆楼阁醉花倚翆,脚店百铺灯火通亮,茶幡酒帜汔风纷翻,雕车骏马竞争街道,一副好时光。

    退去另一边,蓬船如蚁,廊桥下堵塞成龙,舱内若隐若现的微光在黑夜里稍显明亮,透出妖娆可人的身姿,最是令人遐想。

    街口搭台唱戏文,街角临水举文会,一片片诗声笑语传来楼上,直叫人醉生梦死。

    “好,好,好!”探花郎一连三声好字,足以说明此地风光。

    古逸叶闻声说道:“不知与樊楼相比如何,说来好是遗憾,古某未曾见识。”

    “樊楼如百花丛中一抹红,最艳丽风光;此地晚晴彷如池中荷尖初露,点旖旎风姿。二者熟美?罗某辨不出矣”探花郎率先落座,众人从之。

    晚晴楼今夜如临大敌,招待起来自是异常小心,右侧烤架因为空间的原因搬去了二楼,留出空位来摆放案台。

    一张张案台长三宽一,每八方一排,左右各二,共计三十六张位,原本宽敞的四楼也因为加座而显得拥挤。

    随着头一道鹿肉上案,探花郎举杯开场:“佳节盛会与诸位才俊相聚于此,罗某不胜荣幸,便以此杯相敬,诸位,请——”宋才潘面的探花郎雄姿英发,处处散发着风逸绝艳,将所有人比了下去。随着他的一声响指,沉重的脚步声自楼下传来。

    众人不免猜测他接下来有何安排

    下一刻,七尺雄壮的汉子袒胸露背,一步步踏上台阶,出现在楼梯口。

    众人见状为之惊呼。

    “这这不是周巡检吗?今日怎是身无寸缕,失了礼仪!”

    “小点声!你是不知道昨日情形”

    “探花郎果然好手段!”

    周巡检快步上前,行至探花郎案前顿住,面露犹豫之色。

    探花郎耷拉着眼,仍在与邻座书生交谈,将其视若无睹。

    众人停下了动作,拿余光观察场中形势,一副看戏姿态。

    “咚!”

    沉闷的跪地声,在这一刻显得尤为突兀。

    只听周巡检喊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探花郎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与小人计较,小人”

    探花郎这个时候才悠悠转头,望着面前跪在地上的周巡检,不咸不淡道:“某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周巡检啊,周将军!将军今日为何来此?莫非是吃定了罗某,存心要来找罗某的麻烦?”

    周巡检低头不语,缓缓抬手又顿在半空,且听探花郎说完,终于挥舞着巴掌自扇脸面,左右双手齐下。

    半刻之后,场中的周巡检双腮隆鼓,一声声告罪随着动作起伏,没有停止的意思。

    罗探花起身脱下马靴,朝着楼下河中一丢,才道:“哎罗某不胜酒力,如此天凉路滑之际,脚下的靴子竟是飞了,巡检你看”

    “噗通”一声,周巡检径直从四楼跃下,跳入秦淮河中。

    晚晴楼四层之上,众人大笑不止,笑说探花郎宽宏大量,不与武人计较,实为众人楷模。

    苏馨语蹙着眉,晚风吹散的青丝在耳际边摇晃,她抬手挽起,心下更觉不妙。

第78章 伊始(三)() 
夏夜凉亭,没了空席。

    亭内小娘子对月穿针,试试谁人手艺更巧,她们是不分高下的,大家都想讨个彩头,在心里留个念想。

    夜风贴河吹,白袂荡绦飘。

    坐在亭外岸边眺望出去,满目灯红酒绿。陈映容坐直身子,从边上雕凤琉璃盆舀出一捧饵料,想尽量抛的远一些,惹起数条青鱼跃出水面

    她褪下鞋袜,望了望周遭的环境,咬住唇,忐忑的将那对宛如璞玉的纤足放进河里,不多时、便有几尾青灰小鱼从远处游了过来,绕着这对圆润的玉足嬉戏,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从脚底晕染开来

    她舒服的眯着眼,依着相公肩膀,身子会因为酥痒摇摇,小手抓住他的手掌晃晃,偶尔会打翻几片水花,溅去二人衣角

    软语温言静悄悄,贪婪的享受着这份惬意。

    妻子脸上的酒窝很浅,嘴角始终是抿着的,压在心底的阴霾使得她难展笑颜。

    沈默对着河上指指点点,规划着往后的日子,诸如买下船队,购置临街门坊,弄弄印刷生意,搞几个跟文房、饮食相关的小发明

    他探头探脑着四处乱看,半年未见的秦淮河还是那般迤俪委婉,引诱流连忘返。

    两岸的游人正透支着它的余晖,沈默想多看几眼,记下这一份珍贵的光景

    水碧阴阴,厚而不腻,是六朝金粉所凝,还是笔墨挥斥所染,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陈映容要走,楼里的小厮寻了她许久,传话说楼中来了贵客,还是不少的贵客。

    沈默本想与她同去,不料陈映容却说:“苏馨语也在,沈郎还要去么?”

    好嘛,这一下就算他沈默想去也不能去了。

    只好答应乖乖回家,等他妻子忙完。

    “早些回来,家里等你。”沈默喊道。

    远去的身影随之停下,妻子的眼中像似进了沙子,她揉了数下,再回首时笑靥如花,灯下之人犹如往昔一幕,当下更显温柔。

    “相公若是困了,便先歇息相公要照顾好自己”

    “晓得,那,家里见,等你哟!”沈默冲着妻子挥手。

    华灯初上,如梦一样,恍如回到了千年后的夜市,灯火辉煌。

    他挤过一张顶棚,绕过一摊茶水。

    想要御风前行,走完这段迢迢归路。

    周遭热闹繁华雾中花,走马灯里无牵挂。

    沿路听了几道生涩的歌喉,不禁随之哼唱,他未能记住歌词,哼着曲调。

    前方宏阔的桥,如州,烟熏了迹,遮没了它的瑰丽。

    纵使今日乞巧,也不该有如此多人聚集在桥上,沈默为之思量片刻,决意上前。

    “诶!快救人呐!你们几个男人快去救人!”

    “再等会,刚才有小娘子去救了,俺们等会。”

    “半大的娃娃罢了,还能救不上来?且等着吧!”

    桥边早已没了空位,视线不好又入了夜,位于人群外的沈默看不仔细,他随后下了桥来远望。

    视线内,河中央位置有一娃娃,扑腾着小手拼命地划拨河水,不远处有一女子,发髻上的银钗折射出月光,她缓慢地向娃娃靠近,显然是水性不佳。

    沈默急忙解开长衫,他越过桥架,纵身跃入淮水。

    水凉如夜,两臂轮流划水,双腿翻滚水面,作为一个投井、投河运动的狂热爱好者,沈默可以说是游刃有余了。

    水流不急,河上路过的船舫却是不停,凉薄至此,沈默只能努着劲前行。

    前方,率先入水的小娘子此刻显得尤为着急,她将娃娃举过头顶随着她的动作,大量的河水猛灌入口,那小娘子险些昏了过去

    这个时候,一条粗壮的臂膀环住了她的脖颈

    岸边,沈默先搬上落水的娃娃,再将女子救起。

    他上岸后顾不了那许多,将娃娃挂在小臂上,拍打起后背而又呼吸吐纳,如此动作重复数遍,终是见醒。

    他转去女子身旁,拱起右腿呈半跪状,解开她衣领使其背部朝下,靠在大腿上,连番拍打后背见女子不断吐出污水,方能长舒一口大气。

    临街的茶铺端来两碗热汤,沈默个汉子不挑剔,舒舒服服地喝下去,身子转暖。

    扭头望向娃娃,那儿围着几名妇人显然是照顾有加,他便把心思转去女子身上,回过头来险些吃下巴掌。

    “登徒子!”

    沈默偏头一躲,莞尔笑说:“小娘子呃是你”

    女子似乎对眼前的景象产生了怀疑,不可置信地扑闪着眼睛,双瞳微缩,惊讶道:“挑夫?你是长卿。”

    沈默将她扶起,不免碰触到对方湿漉漉的衣襟,转头取回褪下的长袍披在她身上,“没想到再与张小娘子相见,竟是这般光景!唔一两银子花的值了”

    作为一个资深的戏精,沈默很担心女医芳心暗许。照常理来说,英雄救美之后自然是以身相许,更何况是在乞巧节里,如此有气氛又有暗示的日子,经典桥段还不是分分钟上演?

    他提到一两碎银,便是有意抵消了怯懦之举,毕竟对方昨日路遇衙内,以为他没出手,索性遂了她的想法。现下顺带手捞人,刚好两清。

    这个时候,她的闺友们才跑过来,七嘴八舌的嘘寒问暖,有没有冻着、呛着了没有、舒不舒服之类

    沈默寻思着回家,喝点鸡汤补补呢,还是吃点烧烤爽爽呢,很是纠结。

    猛然间,也不知是何人高呼,声音如吼,将沈默吓得一蹦。

    “沈长卿!”

    “沈、沈秀才?!”

    “等等、等等,你说谁?沈秀才?!”

    “吾艹,真是沈秀才”

    随后毫无意外的围住他,沈默又一次被人围观了。

    他连忙以手扶额佯作晕态,摇晃着身子朝外走,途中病怏怏地与人回话,百姓也不与他细较,纷纷嘱咐他好生调养才好。

    忽然,面前出现一人挡路,生生将他拦下。

    “长卿!今日多谢出手相救,文章不胜感激。”

    “嗯?”对方的语气很是激动,声音又有些耳熟,沈默放下高举的手臂定神看,原来是何文章何通判。

    随后目光在女医和通判间来回打转,一股子阴暗劲顿时涌了出来,恍然道:“何通判,好久不见些许小事而已,举手之劳,不必介怀。”

    “非也,犬子少不更事,若非长卿相救”何文章拉住他的手,激动道:“先前文章或有不对之处,长卿莫作计较。”

    “啊?”瞅着何通判身边的娃娃,沈默这才明白,刚才落水的娃娃正是何通判家公子。

    沈默不愿冒领此功,解释似的说:“好叫通判知晓,先入水救人者,实非在下”他冲着岸边一指,接着说:“那名张姓小娘子才是正主,在下不过是效仿之人,作不得数,当不起此谢。”

    适时,女医在友人的搀扶下走了过去,“小女张氏,见过通判大官、长卿公子”

    她施礼的动作被沈默拦下,沈默接着说:“多亏了张小娘子率先出手,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见义勇为、舍己救人,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奇女子好在是虚惊一场张小娘子正是一名郎中,其妙手仁心,医术高超”

    沈默口若悬河,说的是天花乱坠。实际上他没打算多搀和此事,毕竟做好事不留名,事了拂身去才是他的作风。作为自杀过十余回的主角,就该有主角的自觉,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并不如意。

    一旁的何通判正在向女医致谢,口中谢词连连,态度颇为诚恳。

    而那一群雇佣过沈默的小娘子又一次将他团团围住,之前蛮横无理,诸事当随我心的千金做派完全消散,就连出口的话,也完全变了味。

    “沈哥哥!昨日奴家有眼不识,哥哥勿怪呢!”

    “沈家哥哥一会儿有去处么?要是没有、没有的话,陪我们逛街可好?”

    “长卿哥,今夜有灵感么?好久没听沈词了呢!”

    “奴家昨夜看了长卿第一眼,就觉得哥哥与众不同,器宇轩昂定非凡夫俗子,所以才让姐姐去寻来长卿的”

    “我也是,我也是,是我先让姐姐去找长卿的”

    “是我才对”

    沈默莞尔一笑,点点头道:“还请诸位小娘子恕罪,沈某今日尚有要事”婉言谢绝后,作势要走。

    何通判忽然扭头,神神秘秘的眼神示了数下,沈默才贴耳静听。

    “长卿需提防探花郎此人。”

    “嗯?通判何意?”沈默不解道。

    “非是文章不愿相告,实乃身不由己,得罪不起”何文章说到这里,五官扭在了一起,看样子很是为难,犹豫了许久,才说:“长卿归家之后可与令妻打听,应能知晓其中利害。”

    闻言频频点头,沈默不好再作追问,他冲着四方拱手,之后走出人群。

    月上梢,清池边,望假山,眸子圆。

    把玩着手中短剑,沈默愈发的觉得不对味,何通判的忠告令他坐立不安。

    还有陈映容的反常

    一股莫名的心悸

    他当即窜出房门,翻墙出院。

    又一次,没走正门。

    好像,

    来不及了

第79章 那一场蓄谋已久的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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