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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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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羽本以为这官比就是营中将士消遣的法子,既然是赌斗,想必大伙也只是赌钱图个爽乐。此时看着眼前关灵这副赤胆忠肝的样子,却发觉这大旗的意义远比自己想的深上许多。

    不过听关灵之前这话,与李立不同,在提起这薛副尉时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隐隐还有几分钦佩的样子。聂羽好奇,默了片刻才又问道:“哥哥,不知道这薛副尉又是何人呢?”

    “小子,薛奎薛副尉可是咱营中不折不扣的第二把交椅。别说咱们营,就是放眼整个大营,除了三个校尉都没人能拍着胸脯说敢与他搏命。”黑阳说这话时,仿佛所说之人就是自己一般拇指竖了又竖。

    “有意思,难不成关哥也是这么觉得?”聂羽心眼一动,将话题扯到了关灵头上。

    关灵听他这么问,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傻小子,要是李立你关哥哥自然是不怕他,但对薛副尉我可是一百个心服口服。虽然薛副尉诨名唤作病太岁,也因为心疾的缘故不能rìrì参加cāo练,可他那一身天生神力和一路百战拳在营中可是无人能挡。要说真刀真枪较量,功夫比三位校尉也毫不逊sè,谁会傻到去寻他的晦气。”

    孙子尖坏笑一声,凑到关灵身前道:“关哥哥可别这么说,你当初不也去这太岁头上动过土么?”

    “不提了,不提了。”关灵似乎极不情愿提起此事,当即打断了他的话,端起了酒碗道:“难得有新兄弟来,今天不说这些事,大家使劲儿喝酒吃肉。”

    黑阳和孙子尖二人倒也识趣,听关灵这么一说只是捂嘴笑了笑便默了声。几人推杯换盏,这一闹腾转眼便是整整一天,直到rì落西山。

    天sè渐暗,众人已均是喝得七荤八素。聂羽瞧着几人烂醉,旋即跟关灵几人打了个招呼说是去看周冲,便离了帐子。哥儿几个下午便知晓了昨夜的事端,听他这么一说只道这小兄弟年纪轻轻却重情重义,又连喝了几碗才放他离去。

    聂羽心中虽然惦记着周冲的伤势,但更多的则是想寻个借口在这大营周围探探。虽不情愿,但如今入了军营与众人吃住在一起倒也不容易脱身了。

    如果此时自己贸然离去,这战时临阵脱逃的罪名落下来,还不知会不会殃及到城中青柳镇的那一干乡亲们。此些人虽是重情重义之辈,但自白rì的言谈举止中却不难看出,军法面前他们也不敢造次。眼下当务之急,倒是要寻上一处避人耳目的地方在夜间继续修炼。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昨夜周冲的病帐前,可此时帐中却是一副空空如也的样子。询问了几人才知道是因着周冲伤势太重,下午被胡校尉派人将他强行送回了城中。问清了周冲在城中养病的住处,他倒也有了个冠冕堂皇的由头,旋即一溜烟地往城中而去。

    这一路入城倒是十分顺利,途中遇到几波巡城的兵士,见着他身着刀马营的行装当即窃窃私语了起来,也不知是敬是畏。他倒也不在乎这些,径直往周冲养伤的处所行去。

    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他才来到周冲的住处,绕着院墙外没走几步聂羽忽地停了下来。虽然此时已经入了夜,也能依稀看到屋中灯光晃动,可让他奇怪的是从这院子中他竟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修为如他,别提院中住的是人,就是有两只耗子走过也辨得出声音来。

    “难不成是自己找错了地方?”

    如此想着,聂羽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了院子。才进了院子就发现院内此时竟是狼藉一片,水缸杂什散碎在地上,怎么看都是经过一场激斗的样子。内屋的门大敞着,窗边的矮桌上虽摆满了纱布药酒之物,可屋中却空无一人。

    残喘的烛光绕过他的身形,忽明忽暗地洒进乱纷纷的院子里,将他的身影刻在了地上。听着耳边夜风拂过,聂羽心中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周冲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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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都给老子闭嘴】………

    聂羽也是机敏异常之人,看到这般场景如何还能想不到发生了何事,当即回到院中仔细辨认起了地上的脚印。让他讶异的是,院中竟然没有丝毫打斗后留下的那种散乱足迹。

    据营中那些人所说,之前周冲这里少说有两三个胡字营的弟兄,不可能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没了。但自己初来营中,除了三个校尉间的明争暗斗,并不知晓这营中还有没有其他的利害关系,此时倒也不好回去声张。

    犹豫了片刻,聂羽提起步子便往来路的方向,退出了院子。他并没有直接往大营而去,而是冲着城中民宅聚集、偶有灯火的方向走去。一路避着大道疾行,穿梭在晦暗的小巷间倒也没再引起什么人注意。

    蹑着步子绕行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停在了一处不小的院落之前。也许是战火的缘故,萌关靠近北城军队驻扎地附近的民宅大多空置着,但其间却三三两两地点缀着些灯火。想到自己吐纳时周围星芒汇聚的场景,为了保险起见,聂羽才找了这么一处方圆百余丈都寂静无人的院落。

    绕着院子周围探查了好久,确认了周围确实没人居住,yīn暗的街道上也鲜有夜巡的将士,他才放下了心,腾身跃入了后院里,三两步便钻进了屋子。

    这户人家似乎搬走时很急,屋中家什都还齐全,只是积了厚厚一层灰尘。聂羽倒也不在乎这个,将门关上便席地坐到了屋子中间。

    他坐定后静了静心神,旋即将灰白sè的瀚星珠取了出来,闭上了双目开始吐纳调息。这几夜虽然不能吐纳星力,但籍着培元丹和绛宫内充盈的法力,他倒也没耽误下丹田的修炼。

    此时并没有之前那样漫天赤芒的异象,聂羽的握着珠子的手如同一只饥饿的野兽,从瀚星珠中缓缓地榨取着最后一点星辰之力。道道红芒从瀚星珠珠中缓缓地流入他的手掌,没过多久,随着一声脆响,瀚星珠由内而外碎作一片灰sè齑粉,散在了他掌中。

    “唉,师父还说这瀚星珠够用好久,这么看来,这珠子是个假的也说不定。”他轻叹了一声,将手中粉灰吹散了去。

    感受着四周的弥漫的星力,聂羽微微一笑道:“虽然不如用珠子来的快,倒也勉强够用了。”言罢,取出一粒培元丹丢进了口中,又闭上了双目。

    眨眼的功夫,发肤上便闪动起了淡淡的红sè星点。与此同时,屋中也浮现出了无数赤红萤火向他飘来,一碰他的身子,便不见了踪影。慢慢地,聂羽身上的红芒越聚越多,方才的星点也徐徐化作团团的赤芒彼此交织了起来,如同雨落田间,渗入了他的体内。

    若是有人此时站在院中,定然会瞠目结舌。正堂的门窗上透着诡异的红sè光亮,仿佛屋内正有团团鬼火,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感受着周围的星力越来越稀薄,聂羽吐纳的心境也受到了些影响,脑中再一次浮现出了这两rì在刀马营中发生的事。

    之前同车队行路,车队中人也都是质朴善良之人,虽然屡次犯险,但却丝毫不影响心境。而在刀马营中仅仅一天一夜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多是非。

    从周冲口中的仙家屠戮,到营门遇到的校尉仗势欺人。从cāo练中那些战士拼死搏杀,再到三家兵将反目为仇的过程。其中无论哪件事换做之前在欢颜镇里的他,想必都不会相信,而现在这一桩桩一件件就这么摆在自己面前。

    “难不成这就是师父当rì让我出世历练的原因么,如果当真出世就是为了面对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事,我倒还更喜欢在荒漠中修炼来的轻松些。”想到头痛处,他当即苦笑了一声,摇着头站起了身子。

    顺着原路返回大营的路上,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这北城夜sè比昨晚晦暗了不少,似乎冥冥中有些不知名的东西压在了心头般。不但各营中的灯光恍惚不定,巡城的兵士也少得出奇。

    聂羽摸着黑回到了帐中,看着躺倒一地的关灵几人,面上当即露出了几分复杂的神sè。自小自己就是哥哥,虽然与小景同岁,却总是以哥哥自诩。自从弟弟被那位醉乌山的仙子带走后,自己就没了亲人。

    关灵、黑阳、孙子尖,如今地上躺着的这几人,虽然认识自己都还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但白rì沙场上那份没有来由的关心却让自己感觉如此亲切。大伙儿对于胡字营三字的执着,更让他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浓情真义。这些情义和关心,不像本叔和青牛叔那般满是敬畏和恩惠,虽只有寥寥几句,却让自己感觉如兄如父一般。

    这一年多来他虽然在荒漠上没rì没夜地修炼,但心中却总也断不了对爹爹、弟弟和干爹干娘的思念,此时众人如此待他,他又怎能没有感慨。

    不知动了思心的缘故还是白rì饮酒太多,早已龟息辟谷的他忽然觉得眼前一阵模糊,竟然生出了几分困意,旋即躺在了黑阳身边睡了过去。才过了不久,耳畔突然传来了阵阵嘈杂声。

    他腾地坐了起来,四下一看才发现周围关灵他们几人也一副刚被惊醒的样子。听着帐外传来越来越吵的喧闹声,关灵他们几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当即提了兵刃便往门外走去。

    聂羽紧随在黑阳身后,矮身出了帐子才发现距离几人不远处正聚集了百多个营中弟兄,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作一团。人群中窜动着许多火把,将大营照得如同白rì,而之前那些吵闹声也是从这里传出的。

    人越聚越多,而zhōng yāng那些将士的叫嚷声也一层层地传了出来。关灵几人只听说是营中有兄弟在城里出了事,但连拽了几人询问却都没个结果,旋即拽着聂羽甩开了胳膊往人群里挤了进去。

    忽然,一声嘶吼从人群里传了出来:“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声音响彻大营,之前还鼓噪不已的众人瞬间齐齐没了声音。周围都是胡字营的弟兄,自然听得出这喊话的人正是自家校尉胡飞,只不过胡校尉这声大吼丝毫没有半点平rì和气的样子。

    取而代之的,是燎原烈火般的愤怒。



………【第四十一章 哥哥,黄泉路上候几日】………

    人群一静,营中就只剩下周围火把传出的噼啪声。

    聂羽紧跟着关灵,没几步便挤到了人堆中,但人群中的景象,却让两人齐齐怔在了原地。

    半蹲半跪的胡校尉身边,并排躺着营中的四个兄弟,面sè惨白,没有一丝生气。四人嘴角的血渍还没干透,均是一副怒目圆睁的样子。聂羽看得清楚,四人中的其中一个双臂和腿上还绷着纱布,正是周冲。

    关灵面上此时已说不清是什么表情,一步跨到胡校尉身边,轻声问道:“校尉,这是?”

    胡飞并没有答话,浑身都在默默地颤抖着。

    而此时,一个蓄着寸许长斑白短须的老汉从胡飞身旁的人群走了出来,沉声说道:“城内巡夜的将士送回来的,在城西发现时就已经没气了。”

    关灵听着老者一说,低头看着地上的几人。几人胸前明显受过什么东西的重击,布甲和整个前胸竟齐齐陷下了数寸。

    “薛副尉,他们这伤?”关灵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聂羽瞧着眼前这不起眼的老汉,眼中丝毫不像习武之人蕴有jīng光,反倒有些浑浊。

    “还不知道是何人所谓,但方才我跟校尉查看了,死人都只是胸上中了一拳,并没有其他外伤。”老者声音压得极低,缓缓说道。

    “拳伤?周兄弟不能动也就算了,可这三人在营中的身手可不算差的,以他们的武艺被一拳毙命的事情我可不信!”关灵听了薛副尉的话当即愣住了,在营中即便是三个校尉全力出手,也远没有这等程度。

    聂羽此时突然想起了他晚间去周冲养病那院子时看到的情形,心中一阵骇然。营中几个校尉出手他也都见过了,那时地上的脚印可没有半点争斗的痕迹,当下看着这死人身上的伤势,这下手之人的身法和力道可要远远高过营中这三个校尉。

    “他妈的,是雷字营那帮杂碎下的毒手?”关灵低吼了一声。

    “关灵!”听他这么一喊,胡飞强压着声音喝道。

    “此时正是两军交战,事情没查清楚前,谁也不许在营中起事,违命者,军法处置!”胡飞一字一顿,狠声说道。

    “可校尉……”关灵还要再说什么,却看到眼前寒光乍现,一柄三尺长的青sè剑锋已架在自己脖子上。

    “胡字营的弟兄都是我的亲生手足,如今手足被斩,我心里比谁都疼。但周冲这几人身上的伤势,就是雷破天全力也做不到这等程度。凶手该是另有其人。”胡飞极力地克制着声音里的愤怒,将手中的青剑收回到鞘中,徐徐说道。

    听胡校尉这么一说,不知为何,聂羽脑中竟第一时间闪出了那个身披乌墨铠甲的身影,墨将军。

    “此事就此作罢,明早传令,营中的弟兄们这几rì战备。夜间巡防由三人改作十人一组,随身将信哨带好,如有意外立刻响哨求援。”

    “是!”

    “遵命!”

    得了胡校尉的命令,人群中的几个传令兵当即四散分头跑开。

    聂羽看着眼前惨死的周冲,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昨rì自己还在嫌弃这“周兄”说话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rì之别却yīn阳两隔,再也听不到他半句唠叨。

    虽然与他只认识了一rì,可之前周冲面对雷破天时那份铮铮铁骨,对谈到刀马营时那股舍我其谁却深深的印在他心中。

    人群随着胡校尉一声令下,尽数散了去。在几百人各自返回营帐时,聂羽除了沉重的脚步再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整个胡字营都变的无比寂静,一股股让人不寒而栗的肃然之气弥漫在军帐之间。

    聂羽进帐时,关灵和黑阳、孙子尖他们已经都在帐中了。帐中七人就这么静静地围坐着,没说一句话,也没有半点困意,这一坐便是第二rì天明。

    号角鼓声依旧,刀马营的cāo练并没有因为胡字营中死了四个兄弟而改变。可胡字营中的将士们下手却比平素又凶狠了不少,人人都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似在胸中憋了团团怒火无处释放般,全部都撒在了其他两营的对手身上。

    一连七rì,天天如此。

    除此之外,更让余下两营将士惊奇的是,胡字营中全然没有了白rì烤肉饮酒的喧闹场景,整个营帐忽然被浓郁的肃杀之气笼罩了起来。

    第七rì夜间,营中这让人窒息的沉静被又一次打破了——关灵和随着他巡夜的九个营中弟兄在刀马营外遇袭,九死一伤!

    而尚留有一丝生气的关灵被接到哨信的营中弟兄们救回来时,已经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与之前周冲等人所受的伤相同,就连营中大夫看着他胸口的伤势,也露出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聂羽也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赶到了关灵身边,不觉便哽在了原地。

    关灵此时面sè如雪,眉宇间盘着一团若有若无的灰sè。胸口上有两处深深的凹痕,随着他竭尽全力的一呼一吸不断起伏着。灰白sè的双唇上满是血渍,不停地抽搐着。

    不知为何,自打聂羽第一rì来到营中,无论营中喝酒吃肉,还是上阵生死搏杀,眼前这关哥哥便对自己照顾有加。聂羽不但佩服他是条汉子,更将他尊如兄长,而此时看到他忽然变作这番模样,心中比刀绞更疼上几分。

    关灵看着聂羽,将他的手抓到自己身边,唇齿微动,似乎要说些什么,聂羽当即将耳朵凑到了关灵面前。

    “小羽……我有个儿子,跟你……岁数也差不太多……”关灵气息若有若无地说道。

    “你跟他……长得可真……像……”关灵两眸半聚半散地盯着聂羽,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哥哥知道你深藏……不露……雷破天要杀校尉……官比……替哥哥报仇……拳……”

    聂羽只感觉攥着自己胳膊的大手一松,关灵最后那字并没有说出口,气息就断了去。仿佛他撑着这口气回来,就是为了见自己一面。

    看着眼前关灵最后微笑的这个唇角,聂羽忽然趴在关灵身上呜咽了起来,涕泗滂沱。

    爹爹走时,他为了弟弟并没有落下半滴眼泪;镇上蒙难时,他甚至都不知道干爹干娘是死是活。而此刻,这些藏在心中的悲伤似乎全部化作了泪水,宣泄在了他面前这个认识了仅仅七天的兄长身上。

    见着聂羽哭得如此伤心,包括黑阳、孙子尖在内,周围这些铁打的汉子竟都不忍再看下去,死死地闭上了眼睛。

    “关兄弟刚才交代了什么?”

    聂羽身后一双大手轻轻扶在了他肩上,声音中尽透着说不出的悲切。

    “校尉……”聂羽将面上泪痕一抹,站了起来,沉默了片刻后,轻声道:“关哥哥只是说他有个儿子跟我相像,然后就含笑去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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