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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全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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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前一天下午接到通知,准备两宫太后召见的人,除了桂良身体不适告假以外,其余的都到了。  “老五六爷”惠亲王、惇王奕淙、醇郡王奕澴、钟郡王奕诒、孚郡王奕漁E、睿亲王仁寿,军机大臣文祥、宝洌А⒉茇圭笱考骤濉⒅茏媾唷P滩柯毫缴惺椋徽倭嗣嗌蛭怨庵饔弥氐洌匾獠唤兴矗硎菊飧觥坝盎嵋椤蓖耆俏艘踉卦热说淖锒偌摹! 〕⒌那坠笾爻迹畈欢嗑∮诖肆耍饺展胤姥厦艿木Γ耸比死慈送饶址欠病S绕涫悄切┒ザ舛墓笕耍缁荨㈩A角淄酰帧⒅芰较喙鹊龋咳硕妓娲巳母龈啵踝乓掳⒀檀诰霸嗣磐馐涛乐蛋嗟奈葑永锼藕颍换岫担涯惩跻牟翁廊±矗换岫炙担持刑美淞耍硪患布纾Φ乃绽冀汲龃埃负醪辉9  

慈禧全传(九)(15)
这乱糟糟的情形,一时还停不下来,因为昨天内阁会议的结果已经泄漏了,两王一相凌迟处死,是京城里从未听说过的大新闻,而且怡、郑二王,是两朝的顾命之臣,掌权多年,肃顺的气焰,更是如天之高,平时多少人仰望颜色而不得,这时自然都要看一看他们的真面目。而对肃顺,尤其要看一看他的下场,有些人是为柏葰不平,有些人则因为“五宇字”官钱号舞弊一案,办得太严,遭了池鱼之殃,倾家荡产的,把肃顺恨入切骨,打算着等他的囚车经过,要好好凌辱他一番。  恭王一时不能“递牌子”请见两宫太后,就是为了这个缘故。步军统领、顺天府、刑部各衙门都有紧急报告送来,说谣传载垣等人,今日行刑,九城百姓,倾巷而出,正阳门西城根以及宣武门大街一带,人山人海,秩序不易维持。恭王怕惹出麻烦来,正召集文祥、宝洌А⒉茇圭兔嗌谏塘堪旆ā! 〈蠹业目捶ǘ枷嗤盎嵋榻崾婕唇抵迹⒖绦行蹋馊霾街枰豢季筒荒苤卸希庖簿褪撬担甘孪壬曰海炔渴鸷昧嗽俳焦螅冉贤椎薄! 『玫檬峭饧湟パ运涫ⅲ允率嫡嫦啵床痪∶髁耍家晕卦⒍嘶退嗨呈羌嘟谛滩看笥P滩吭谖鞒ぐ步钟胛鹘紫镏涞男滩拷郑攵疾煸骸⒋罄硭旅苠牵铣莆叭ㄋ尽保忻乃嗌敝兀孕滩课壬酰说卦词敲鞒慕跻挛溃渲形鞅薄⑽髂狭阶壮啤疤炖巍保俪啤氨彼薄ⅰ澳纤钡内纠词敲鞒跻挛赖摹罢蚋尽保ü茏ト恕⑸比耍凹萏币怀觯攴善巧ⅲ恢蓝嗌僦页家迨浚涝诶锩妗! 〉牵髡湫痰摹捌小保蚴且孕涿磐獾哪智坛 U展婢兀溉税蟪鲇矗尚滩亢竺糯┕鹘紫铮卣裘盼鞒歉叫涿乓恢蓖希雎饴硎写蠼钟胄涿糯蠼纸徊娴氖致房冢安耸锌凇钡牡胤剑崖移甙嗽愕牟朔罚偈备弦桓希宄鲆黄盏兀褪切行讨亍! ∫虼耍馓炜慈饶值娜耍嗉性谡裘庞胄涿胖涞恼飧銮颍恢涝卦热耸枪卦诙堑淖谌烁饩捅冉虾冒炝恕!  暗萌谱怕纷撸北︿'建议:“出哈达门,由骡马市大街到菜市口,不也一样吗?”  旗人把崇文门叫做“哈达门”。出崇文门,由骡马市大街向西到菜市口,殊途同归,而可以避开人群,自是个好办法,但消息不能走漏,否则仍是白费心机。所以恭王指示文祥,通知步军统领衙门和顺天府,在表面上,仍旧弹压西城一带,暗中在骡马市大街,展开戒备,布成声东击西之计。  他们还在从容商议,慈禧太后却已等得不耐烦了,派出内奏事处的首领太监来催问。恭王不便再延,一面命令文祥和宝洌В滞吠ㄖ泄匮妹牛丈潭ǖ陌旆此俨渴穑幻娴酵馕莼崞肓嗽诖耐豕坠螅牡罱焦蟆! ∥慈氲蠲牛跽径ń哦曰萸淄跚嵘档溃骸拔迨澹赝犯媚憷先思宜祷暗氖焙颍杀鹜耍 薄  罢媸牵±狭被萸淄醮鸬溃澳阏娴蔽移呃习耸模虾苛耍俊薄  拔抑惶崮阋簧!惫跣Φ溃骸澳憷狭焱罚氚桑 薄 〉忍嘟铱帕保袄衔逄被萸淄趿煜冉搜牡疃螅谴笮谢实鄣陌澹质糇鹎祝3庑泄虬堇瘢灾怀锨肓烁霭玻送庥晒醮罚邪喙蛳驴耐贰A焦笞鹄窭铣迹言は戎龈捞啵涯炅渥畛さ募骤搴椭茏媾喾隽似鹄础H缓蠓殖啥髁搅校埠蛱笮尽! ≌饣故橇焦蟮谝淮握偌饷炊嗟那坠笾爻迹圆幻庥行┙粽牛劝蔡笤聪牒昧说募妇淇“祝幌伦油梦抻拔拮伲蘅赡魏危缓每醋庞颐媲嵘档溃骸懊妹茫愀蠹宜狄凰蛋桑 薄 【退徽饷此担褥笠苍け缚诹恕K每榇笫志钗孀抛欤⑽⒖人粤艘幌拢酉叽印袄衔逄鄙ǖ侥┪玻歉龉俣蝗系茫闷鹨汤锏耐ǔ莆吧排啤钡摹奥掏非笨戳丝矗质遣蝗鲜兜穆模婕纯醋殴醴愿溃骸耙院笊排埔驳眯瓷虾鹤植藕谩!薄  笆牵 惫踔浪囊馑迹阕乘档溃骸懊嗌愕ジ轿换侍蠊虬脖!薄  霸 泵嗌炝恋卮鹩α艘簧渥叛睬魇剑诘敝泄虻梗约罕巳睦缓笸嘶卦Α! ∮谑谴褥竽闷鹱嗾鬯档溃骸澳诟蠡嵋榈恼圩樱颐擎⒚靡丫戳恕T卦⒍嘶⑺嗨痴馊鋈耍谌群邮窃趺锤鲎ㄉ冒响瑁忝谴蠹叶际乔籽劭醇摹?鞯糜泄踉诰├锪羰兀嗨乘腔褂泄思伞R蝗唬嵌褂薪裉欤俊薄 ≌馐嵌怨醯谋硌铮匀灰橐环骸叭橇凶媪凶诤痛笮谢实墼谔熘榈谋佑樱己胃业笔ツ富侍蟮慕扁粒俊薄  拔宜档氖鞘祷啊!贝褥笥炙担八羌槌肌⑺侵页迹颐擎⒚萌馈K嗨乘堑哪课薹停膊皇且惶炝耍鞘贝笮谢实劬癫缓茫彩铝Σ淮有模庖彩敲挥邪旆ǖ氖隆D忝墙裉於家辶麓笮谢实鄣男模绻晕笮谢实凼窃趺囱某栊潘嗨乘牵删痛砹恕!薄 〈蠹移肷鹩σ桓觯骸笆牵 薄  跋衷谀忝腔嵋槎ㄗ铮沾笄迓衫χ茫匀徊淮怼2还璩俅λ溃降子谛牟蝗蹋蚁衷谝蚀蠹乙痪洌涸卦⒍嘶⑺嗨痴馊鋈耍降子忻挥幸坏愣梢栽碌牡胤剑俊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慈禧全传(九)(16)
于是恭王向惠亲王看了一眼,这位“老五太爷”便代表亲贵发言:“载垣、端华、肃顺,罪大恶极,照国法处置,无可宽宥。至于法外之恩,臣等不敢妄议。”  “嗯,嗯!”慈禧太后点点头,又指着贾桢、周祖培说:  “你们俩是三朝的老臣,有话也可以说呀!”  两位大学士相看了一眼,由贾桢陈奏:“臣等并无异辞。”  “议政王呢?”  恭王心想,慈禧太后实在不须多问了,这样问来问去,莫非另有主意?不如自己先作个暗示,于是含蓄地答道:“亲王弃市,似与国体有碍。应如何加恩之处,请两位太后圣裁。”  这样一说,慈禧太后知道,已到了作结论的时候,便转脸向慈安太后征询意见:“载垣跟端华,就让他们自己去了结吧!”  “嗯!”慈安太后容颜惨淡地答了一个字。  “肃顺不能跟他们俩一样。”慈禧太后看着恭王又说,“他不是亲王,绑到菜市口也不要紧。”  “是。那是‘斩立决’。”  “对了,斩立决!”慈禧转脸问道:“五叔,你看,这么处置还合适吧?”  “议亲、议贵,全是两位太后的恩典。”惠亲王答道:“至于其余穆荫等人的罪名,由军机承旨办理,臣等不必参预。”  “好!军机留下来。你们跪安吧!”  等惠亲王他们退了出去,两宫太后跟军机大臣继续商议未了事宜。首先要派定执行谕旨的人,而名义则又不同,对肃顺,当然是“监斩”,而对载垣和端华,因为赐令自尽,只称为“传旨”。  “监斩就仍旧派仁寿好了。”  慈禧太后的人选,与恭王预拟的,不谋而合,“臣也是这么想。”恭王又说,“刑部还要派一个人去照料,载龄可以。请旨!”  “载龄是谁啊?”  “他是刑部右侍郎。”  “好。”慈禧太后接着又说,“宗人府那面,就让绵森去传旨。”  “是!再请加派宗人府右宗正肃亲王华丰传旨,以华丰为主,绵森为副。”  慈禧太后对于朝廷和八旗的制度,已经相当熟悉了,一听恭王的建议,立刻便了解了他作此安排的用意。宗人府左右宗正,分掌八旗宗室的“家务”,镶蓝旗最早的驻区在西城,归右宗正管,所以非派华丰不可。而且肃亲王是太宗长子豪格之后,对怡亲王载垣来说,地位是比较超然的。  安排好了这一切,就谈到景寿了,“六额驸的处分,全免了吧!”慈禧太后吩咐。  如果真是这么办,又何以服人心?所以反而是恭王不肯。折衷的结果是“着即革职,加恩仍留公爵并额驸品级,免其发遣”。他的罪名,也改轻为“身为国戚缄默不言”了。  穆荫、匡源、杜翰、焦祐瀛的罪名,是“于载垣等窃夺政柄,不能力争”,而最倒霉的是穆荫,认为他“在军机大臣上行走已久,班次在前,情节尤重”,革了职充军,但也加了恩,由“发往新疆”改为“发往军台效力赎罪”,其余的都是“即行革职,加恩免其发遣”。  商量已定,恭王他们四个人退回军机处,已有不少各衙门的司官,伸头探脑地在窥探,这都是来打听消息的。肃顺难逃一死,已是意料中事,但载垣、端华,情节不如肃顺之重,身分又是袭封的亲王,或者“上头”会有恩典。只要不死,便有复起之望,那些直接间接恃他们为奥援,或有别项利害关系的人,便好抢先一步为自己作打算。  恭王当然知道他们的来意,下令警戒,由醇王以正黄旗领侍卫内大臣的身分,派出乾清门的侍卫,把守隆宗门与内右门之间的军机处,远远地隔绝了闲杂人等。  其时睿亲王仁寿,因为预先已知将有差使,留在军机处未走,刑部尚书绵森和右侍郎载龄,则在乾清门西的南书房待命,恭王派人把他们请了来,传述了旨意,请他们即刻分头办事,在日落以前,必须复命。  于是仁寿、绵森和载龄,一起到了户部街宗人府。右宗正肃亲王华丰,已经等了好半天了,绵森说了经过,四个人关起门来,密议执行谕旨的步骤。  睿亲王仁寿年纪大了,火气消磨,处事圆滑,首先就说:“我是监斩,不必跟肃六照面儿,回头我先在半截胡同官厅等着,事完以后,验明正身,我就好复命了。你们商量商量吧!这儿没我的事,我先回去抽一口儿。”说着,打个呵欠,站起身来向大家拱拱手,又叫着载龄的别号说:“鹤峰,预备好了,派人给我一个信。咱们半截胡同见。”  等仁寿回府去抽大烟,载龄随即也赶回刑部,掌管刑狱的“提牢厅”主事,和掌管缉捕旗人逃亡的“督捕司”郎中,早已点齐了刽子手和番役,伺候多时,宣上堂来,交下差使,旋又一起到了宗人府。  其时载垣、端华和肃顺,已被分别隔离,端、肃兄弟由左司移置右司空屋。载龄已在路上盘算好了,到了那里,先只身去看肃顺。  自移置以后,肃顺便知不妙,空屋独处,一筹莫展,唯一的希冀是能挨过十月初九登极大典的日子,就有不死之望,所以这几天在高槐深院之中,看日影一寸一寸消移,真有度日如年之感。因为如此,紧张得失去常态,偶有响动,立即惊出一身冷汗。偏偏那间空屋的耗子特多,一到晚上,四处奔窜,害得他通宵不能安枕,到白天倦不可当时,才和衣卧倒打一个盹。  

慈禧全传(九)(17)
当载龄来时,他正在倚壁假寐,听见锁钥声响,一惊而醒,睁大了眼,又惊又喜地问说:“鹤峰,你来干什么?”  载龄由署理礼部侍郎,调为刑部侍郎,是肃顺被捕以后的事,所以他有此一问,载龄也不说破,只叫一声:“六叔!”  载龄也是宗室,比肃顺小一辈,所以称他“六叔”。这原是极平常的事,而在穷途末路,生死一发之际的肃顺,就这样一个称呼,便足以使他暖到心头,感动不已了。  “难为你还来看我!”肃顺的眼眶都红了,“鹤峰,你说,恭老六的手段,是不是太狠了一点儿?”  “六叔,生死有命,你别放在心上。咱们走吧!”  肃顺疑团大起:“到那儿去?”  “内阁在会议,请你去申辩。”  “好!”肃顺大为兴奋,立刻又显得意气豪迈了,“只要容我讲话就行!这几年我的苦心,除了大行皇帝没有人知道,我跟大家说一说。”  说完,跨开大步就走,载龄却又一把拉住了他:“六叔,慢着,你有什么话要说,这会儿说吧!”  “咦!怎么?”  “我进来一趟不容易。”载龄急忙又说,“你有什么话要告诉府上,我好替你带去。”  原来并无他意,肃顺的紧张消失了,“‘府上’?哼,”他冷笑道,“家都给抄了,还说什么‘府上’?”  “六叙,这不是发牢骚的时候。如果你没有话,那就走吧!”  “有话,”肃顺连连点着头,“我那两个小妾,现在不知怎么了?”  “放出来了。在那儿我可不知道。”  “拜托你派人找一找,我那两个小的,面和心不和,请你开导她们,千万要和衷共济,好好过日子。我那两个孩子,要叫他们好好儿用功。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我一定把话带到。”载龄紧接着又问:“还有别的话没有?”  他的意思是肃顺或有隐匿的财产,能把匿藏的地点套出来,肃顺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别的话了!”  “那就走吧!”  载龄抢在前面,急步而去,肃顺紧紧跟着,穿过一条夹弄,往左一拐,便是个大院子,站着十几个番役,有的提着刀,有的拿着铁尺,有的拿着绳子,还有辆没有顶篷的小车,一匹壮健的大黄牛已经上了轭了。  肃顺一看脸色大变,张皇四顾,大声喊道:“载龄!载龄!”  载龄已走得不知去向,只闪出一个官儿来,向肃顺请了个安说:“请中堂上车!”  “到那里?”肃顺气急败坏地问。  “自然是菜市口。”  “什么?”肃顺跳了起来,两眼如火般红,仿佛要找谁拚命的样子。  那个官儿——提牢厅的主事,努一努嘴,一群番役拥了上来,七手八脚摘下了肃顺的帽子,把他推上车去,连人带座位一起,紧紧地缚住。  肃顺一声不吭,只把双眼闭了起来,脸色灰败,但仍旧把头昂得很高,有种睥睨一切的味道。  那提牢厅的主事,是从未入流的吏目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在刑部南北两所二十几年,大辟的犯人见得多了,有的一听绑赴菜市口,顿时屁滚尿流,吓得瘫痪,这是最好料理的一类。有的冤气冲天,狂蹦乱跳,把那股劲发泄过了也没事了。最难伺候的是怨毒在心,深沉不语,脑袋不曾落地以前,不知会想出什么泄愤的绝招来,得要加意防范。  看肃顺的样子,正就是最难伺候的那一类。尤其棘手的是,堂官赵大人已经吩咐过,肃顺桀骜不驯,要防他破口大骂,但不准在他嘴里塞东西。塞上东西,腮帮子会鼓起来,看热闹的老百姓一定认为是有意封他的口,不免会引起许多无稽的流言。  这差使就不好当了!那主事左思右想,只有哄骗一法,所以当那些番役为肃顺上绑时,他不住地喊:“绑松一点儿,绑松一点儿!”其实,他早就告诉了番役,不管他怎么说,不必理会,该如何便如何。他的话只是有意这样说说,好叫肃顺见他的情。  等绑好了,他又走到肃顺面前,手里托着鸡蛋大的一块栗木,叫道:“肃中堂!”  肃顺把眼睛睁了开来,没有说话。  “你老明鉴!”他说,“上命差遣,身不由己。堂官交代,怕你老路上发脾气,叫把这个玩意用上。何必呢?塞在嘴里,怪难受的!我就大胆违命不用了。不过我也有下情上禀,你老得体恤体恤我们,这一路去,千万别一嗓子喊出来。不然,可就送了我忤逆了!”  肃顺依然不答,把那块栗木看了看,照旧闭上了眼。  “走吧!”主事大踏步出了宗人府侧门,跨上一匹马,牛车辘辘,番役夹护,由正阳门东城根穿过南玉河桥,出崇文门,循骡马市大街,直赴西市。  等肃顺一走,肃亲王华丰便要料理载垣和端华的大事了。他与绵森已经商量好了步骤,分头办事,绵森驱车入宫,去领明降的谕旨,华丰便备了一桌盛宴,派人把载垣和端华去请了来。  见了华丰,载垣叫三叔,端华叫三哥,声音都有些哽噎了。  “坐,坐!”华丰把他们引入客位,从容说道:“我没有想到叫我来接了‘右宗正’的差使!一直想来看你们俩,偏偏这几天事儿多,总算今天能抽个空,跟你们俩叙一叙。来吧,痛痛快快喝两钟!” &n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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