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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剑之三世情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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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岩的神色瞬间也变得极为慌张,他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道:“元儿,你,你怎么不睡觉跑出来了?”

    元儿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走到他面前,道:“岩哥哥,你不是说,爹爹去追坏人去了吗?可他怎么说,爹爹被人下了禁制,很危险,连圆月谷的人都已经找不到他?”

    方岩身体微微颤抖,低下了头,道:“他,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元儿想到的却不只是父亲,他继续问道:“那我妈妈呢?你说我妈妈和爹爹一起去追坏人,可我爹爹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妈妈又怎么找得到他?我爹爹在哪里?我妈妈在哪里?你说!你说!”

    元儿使劲拽着方岩的衣衫,狠命摇着方岩的身子,疯了般追问。

    方岩面如死色,一个字说不出来。

    众人也大致猜出发生什么事了,不由面面相觑,空空儿更是仓皇,张大了嘴巴。

    云英走过去,想去劝上两句,忽见元儿抓住方岩的手,狠狠咬下。鲜血从方岩手上直冒出来,云英一声惊叫,方岩却似咬在别人手上一样,垂头看着元儿,木然站着。

    元儿瞪着方岩,明净的眼睛中渐渐涌出了极大的水珠,一串串落下来。很久,很久,他似已平静,抹干眼泪,一字一顿道:“岩哥哥,请你一定告诉我,我的父母究竟在哪里?我的爹爹,是不是死了?是或不是,请你一定告诉我!”那一刻,他的神情,足以告诉所有人,他是圆月谷最杰出的北极的爱子,未来必然也会很杰出。

    方岩闭上了眼睛,抑制住翻涌的情感,然后蹲下,直视着元儿的眼睛,道:“元儿,请相信我,你父亲没有死,我和你母亲都相信他没有死,你母亲便是去找他了。等你母亲找到他,他们便会来找我们的。请一定相信我。”

    元儿看着方岩,目光有点冷,他的声音,不像一个五岁孩子的声音:“我知道爹爹救过你,还教了你武功,可他出事了,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方岩呻吟道:“因为你在这里!”

    元儿道:“我不会在这里!因为我要去找我爹爹妈妈!”

    元儿说完拔腿向屋外就冲。

    方岩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元儿,道:“不要走,元儿!”

    元儿挣扎道:“我要去,我要去找我的爹爹妈妈。”

    方岩紧紧抱住他,突然之间喷出一口鲜血,失声哭道:“元儿,你若再出什么意外,岩哥哥除了自杀以谢之外,再没有第二条路了!”

    元儿滞了一滞,看向方岩。

    方岩伏在地上,吐着血,放声大哭,竟像个孩子一般失控。

    他一向举止甚是稳重,即便十五岁时父亲去世,虽是伤心痛哭,也不像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

    元儿反倒怔住了,擦着方岩嘴角鲜血哭道:“岩哥哥,岩哥哥,我只是要找爹爹妈妈,我只是要找爹爹妈妈!我没怪你,我没怪你。”

    云英再也忍不住,跪下身去,一把拥住方岩和元儿二人,替二人擦着眼泪,哽咽道:“别哭了,岩哥哥,元儿,我的心,我的心都碎了!”

    方岩却还在痛哭。

    林如龙皱了皱眉,也想去劝慰两句,田笑风却拉住他,悄声道:“让他哭吧。只怕他想哭已很久了。一直强忍着反更伤身体。”

    师父生死不明的伤痛,与小嫣决绝的抑郁,还有积压在心里许多日子的负疚,早已压得方岩喘不过气来,却一直不肯落泪,也许,是不曾有机会掉一滴眼泪。

    方岩哭得一时,心中痛快许多,方才止了泪,才见自己竟伏在云英膝上,泪水和血迹已将云英裙裾上沾污了一大片,忙起身退后,勉强道:“我,我失礼了!”

    云英含泪道:“你还好吧,怎生会吐血?”

    方岩低头道:“我没有事,只是方才在房中运功时不慎,内息有些不稳,一时无法平复,才吐了点血,已经好得多了。”

    元儿道:“岩哥哥,我知道你一直不开心。我们一起去找爹爹妈妈,找到他们,我们便都开心了。”

    方岩道:“好,天明我们便动身,找你的爹爹妈妈去。”

第二十九章 孤灯未灭梦难成(二)() 
方岩淡然道:“圆月谷和天水宫不是已经在帮忙了么?”

    林如龙道:“可小岩,圆月谷先后失去了北极、广寒二宫宫主,只怕势力已大大折损,能多一个人帮忙是好的。何况你的武功是北极嫡传,相助圆月谷也是应该的呀。”

    方岩沉默片刻道:“我要去找我的师父北极大哥,不会去插手这些事的。这里地处偏僻,你们不如也在这里养伤吧,别去插手那些江湖是非了。”

    诸人再不料他的反应竟如此冷淡,不由相视吃惊。

    田笑风皱眉道:“方少侠,当日北极面对天地三绝时说得很清楚,他虽离谷多年,却还是圆月谷的北极宫之主,不会容忍任何人损害圆月谷分毫。你身为他的弟子,难道不该尽一份责任吗?”

    他的声调虽不高,但口吻却甚是严厉,隐隐有几分责怪方岩忘恩负义之意。

    林如龙看着方岩,目光也甚是严肃。面临危险,他虽会将家人弟子安排得好好的,自己却不肯退缩半步,因为这是作为一个江湖人最起码的骨气。

    元儿抬头看着方岩,眼睛里极是渴盼。尽管说起来圆月谷才是他真正的根,可在他五岁的孩童心里,有父母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方岩看着元儿片刻,然后带着元儿,慢慢拉开门,走了出去。

    走到门外时,他顿了一下身子,道:“其实,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方岩带上门,拉着元儿,头也不回走了。

    剩下一屋子人,在猜度着,方岩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小凤嘟囔道:“这次见面岩哥哥变了许多呢,话也少了,人也奇奇怪怪的。”

    云英只低着头,看着裙上的泪斑和血渍,沉默。

    这时已经快四更了,众人只得找了床铺,凑和着胡乱睡了一会儿,天便已经亮了。起身看时,方岩已经备好了行李,正在装着马鞍,元儿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用一把大刷子刷着马身上的灰尘。

    陈越、田枫几个师兄弟忙走过去,道:“方兄弟,这么快便走了?”

    方岩目光清亮,淡淡一笑道:“是,人这一生,总有些事要做的,躲也躲不过去。”

    云英远远望着,泪水莹然。

    林小凤在一旁看着,撅着嘴低声道:“姐姐,你素日的心思,算是白用了。”

    云英强笑道:“我能有什么心思呀,我们几个自幼一起长大,不是一直如兄弟姐妹一般吗?”

    林小凤轻叹道:“姐姐,你觉得他还是那个对我们斯斯文文却亲近温和的岩哥哥吗?”

    云英道:“他,他近来心事重了一点。”

    林小凤似自语一般道:“只是心事重一点么?可我怎觉得他已经换了一个人似的?他从来没说过他是北极的弟子,可他现在分明已是圆月谷的弟子了,哪里还是我们振远镖局的镖师?”

    林如龙听得风声,蹒跚走出,叹道:“小凤,别乱说了。他如此年轻,却在短短数月间历尽人间生死悲欢,同时失去了最信赖的师长和最心爱的女子,心中所承受的打击只怕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

    林小凤却不知所指,问道:“岩哥哥最喜欢的,不是咱们那个小狐妖吗?”

    林如龙苦笑道:“小嫣便是圆月谷的大小姐舒景嫣,便是她引出了北极”

    林小凤、云英听林如龙把她们离开后方岩的遭遇简单告诉了一遍,不由心惊,云英看方岩的目光,更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她迟疑道:“那北极和小嫣,他们究竟出了什么事呢?”

    林如龙低声道:“北极多半已遭不幸了。江湖传言,便是因为原因,谢飞蝶才会斥责小嫣,赶走了她。这小嫣离开连石山时据说也有伤在身。月神找他们叔侄已经找了两个多月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这时林夫人也走了出来,唤道:“小岩,先来吃了早饭再收拾吧。大家都在等你呢。”她已知再留不住这倔强的少年了。

    方岩应了一声,携了元儿,走入堂屋。

    云英看着方岩越走越近,神思一阵恍惚,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林小凤忙扶住他,道:“姐姐,怎么了?”

    云英道:“我,我头有些晕。”

    林小凤正诧异间,忽觉自己也是一阵晕眩。

    这时屋里传来有人急急呼唤的声音:“爷爷,怎么了?爷爷?”

    林如龙、林小凤忙赶进去看时,只见林夫人的两个甥儿正扶着林夫人之父,慢慢放倒在椅子上。老人抱着头,瞪着眼睛,张着嘴巴欲说什么,却已说不出来。

    林夫人叫了声:“爹!”扑向前去,脚下却已无力,软软倒了下来。

    她两个年轻的甥儿同样相继倒下。

    田笑风眸光一寒,陡然叫道:“有人下毒!”

    南宫寻春失声道:“这里地处偏僻,天正教如何这么快便能找来?何况我们尚未及吃早饭,对手在哪里下毒?”

    田笑风道:“如果是良药无医来了,即便是空气,也可能成为下毒的媒介。现在是北风,北风正劲。”

    话犹未了,陈越已冲进来,叫道:“大叔大婶们在厨房里昏倒了!”

    他未说完,林如龙已喝道:“快坐下运功驱毒!”

    方岩一见屋,便见此情形,忙一推元儿,道:“快屏住呼吸,以春风化雨心法吸字诀,内视丹田,稳住心神,凭他什么动静都别理,我去找解药。”

    元儿稚嫩的眉宇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听话地运起功来。

    其余众人见老人不一会便没了动静,知毒药极烈,也一时也顾不得他人了,各各闭气运功抵挡着毒性。

    方岩方才赶至院中,便见几个陌生人站在院中,见他出来,大是诧异,一个胖子笑道:“居然还有个没倒下的。”

    另一个黑衣汉子冷笑道:“秋堂主的‘北风烈’,虽有酸冷之感,不能做到完全无色无味,但若和在这冬日的寒风中,效果却好得很,连田笑风、林如龙这样的老狐狸都识不出来。”

    方岩拔剑一指胖子,道:“你是秋良药的弟子?快拿解药来!”

第二十九章 孤灯未灭梦难成(三)() 
方岩只觉自己也微微有些晕眩,不敢和对手罗嗦,一招“宣城织毯”,天泪剑法如水银泻地,瞬时间那夺目寒光,如一川急水,汹涌而出。

    几人虽是戒备,却也不料方岩一出手便是对数人同时出招,一齐怒喝,各各执兵器相敌。

    田笑风、林如龙几人功力颇高,虽各有重伤在身,但见方岩以众敌寡,忙强压毒性,奔出相助。

    鞭侠邓玉清对敌之人正是那个胖子,他知这胖子身上必有解药,银鞭如飞蛇横空,步步紧逼,顿时将那胖子的气势全然压了下去。

    空空儿正在他一旁,叫道:“邓大哥,这人是秋良药弟子,我来帮你擒他!”

    他的轻功原是一绝,左兜右晃,居然从自己对手身畔脱开,飞到邓玉清旁,从旁夹击那胖子。

    那胖子想来以学毒为主,武学并不甚精,顿时芨芨可危。

    邓玉清心神一振,道:“好,我们先捉了他”忽然心口一冷,一低头,一只判官笔又插在胸口。

    他望着暗算他的人,怒叫一声,将银鞭甩了出去。

    那人身材灵巧,轻功极佳,飘然闪过,正是当年他们兄弟救过的神偷妙手空空儿。

    邓玉清最后残留的一点清明神智还听得空空儿在叫道:“弟兄们,小心那个少年,他是妙剑方岩!里面还有个小孩,是北极的独子,捉活的大大有用。”

    田笑风、林如龙等人大怒。

    方岩目光陡地寒冷如冰,剑光一变,杀气蔓延,似灵含煞,变幻莫测,横扫之处,已然伤了一人,再变招,又伤一人,再变招,直夺空空儿,大开大阖之处,直欲将空空儿凌空劈作两断。空空儿仗着身形变化迅速,勉强躲开,袖边衣衫已被截去一大片。

    这是方岩所学的第三套圆月谷剑法,却是圆月谷嫡传弟子才能学的幻月七剑。

    刁诡莫测,杀气纵横,偏又大气磅礴。

    舒望星因嫌它刁钻太过,煞气太重,很少用它,但深知从青州一路走去危机重重,方才传了方岩,对敌乾坤双魔时方岩初练,对手又极强,未能发挥太大作用,但对付眼前这些堂主以下职位的天正教弟子却也绰绰有余。空空儿杀了邓玉清早激怒了众人,方岩杀意大盛,幻月七剑威力倍增,更是一路披糜。

    田笑风、林如龙亦是拼命而博,连运功驱毒都顾不得了。

    空空儿、黑衣汉子、胖子,不想众人中毒之后还能如此神勇,俱是大惊。胖子首先叫道:“我们先退!”

    几人匆忙退去。

    方岩哪里肯舍,长剑翻飞,如长虹飞天,纵横交错,生生逼住胖子和黑衣汉子。只有空空儿轻功绝佳,早了一步,方才得以脱身。

    胖子和黑衣汉子只觉四面是剑影,剑风如北风割面,犹未反应过来,便中了数剑,倒在地上。

    方岩的剑上从来不曾有如此深刻的肃杀之气。

    他剑指胖子,冷然道:“交出解药,立刻。”

    胖子捂着伤口嗫嚅道:“我,我没带在身上。”

    方岩剑一挥,黑衣汉子一条手臂飞出,鲜血喷了胖子一脸。黑衣汉子惨叫,在地上打起了滚。

    方岩再道:“交出解药。”

    胖子擦着脸上的血,没有作声。

    方岩剑花再抖,黑衣汉子另一条手臂掉下,然后是一条大腿。

    黑衣汉子叫道:“你,你杀了我。”

    方岩眼都不眨,一剑又剁向胖子的左臂。

    胖子叫道:“有解药!”

    他哆嗦着摸出一个瓷瓶,道:“服上一粒,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救下来。”

    方岩细闻了一闻,交给田笑风,道:“田大侠,你看他有没有耍花招?”

    田笑风毫不犹豫扔了一粒到嘴中,道:“这分辨的方法可不是最简单的?”

    胖子颤栗道:“不敢骗你们!你们快分给大家吧。只怕,只怕许多人都来不及了。”

    林如龙脸色大变,冲进了屋里。

    方岩却冲出了屋外。

    当两人都回到院中时,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田笑风知道不妙,拿出解药道:“快分给大家,我的毒性好象正在消退。”

    林如龙自己服了一粒,又倒出了许多粒,塞到方岩手中道:“快帮忙分给邻居们。家里的我来分。”

    方岩先行取出一粒,塞入元儿口中,才道:“不用了。不会武功的,都已经没有气息了。”

    田笑风寒声道:“好厉害的北风烈!”

    方岩已走入屋中,扫了一眼屋子中的人,忽然回手一剑。

    剑光飞闪处,剑气划过,胖子和黑衣汉子,已是一刀两断。

    这一招,用的却是刀法,正是当年谢飞蝶屠戮那些已无还手之力的强盗时用的。方岩曾被那一刀的残忍惊得昏死过去,但这一刻他用起这招来随心应手,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只为这个村子。有一大群孩子奔跑着堆雪人的村子,在一夕之间,已变作了死村。原先这个村子居住的居民,居然没有一个得以幸免。

    林如龙颤抖着身子,抱着自己的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除了他自己武功稍高些的弟子们,其余所有的人,都死了。

    方岩本来打算立刻走的,终究没有走成。他要帮着林如龙,处理这个村子上有始以来最大的丧事。

    陈越、易朴风、田枫等虽是活下来,但服了解药后并未能立刻恢复,更别提云英、林小凤了。她们姐妹躺了三天才能起床,而起床后才知道还有几个活着的人。

    方岩唯一庆幸的是,元儿居然没事,他服了药不久便恢复过来了。他自己更几乎不曾受到北风烈的伤害。

    看来圆月谷的心法本身就有着较强的抵御外毒的能力,而方岩受北风烈影响最轻,可能也与三个月前曾服过天一圣水有关。

    又下雪了。

    方岩看那北风萧萧,大朵大朵的雪花,炫如满天乱舞的琼瑶,又似春末风下遥落的无边梨花,夺目之中,有种清幽的美丽,无声传递着丝丝缕缕的哀伤。

    那是满天冰冻的泪花。

    为着小村庄里百余条无辜的鲜活生命,在刹那失去;为着如母亲着关爱着弟子的林夫人,再不能给大家一个温暖的微笑;为着在原野中奔跑的少男少女,永远失去的欢笑。

    当漫天的素白,终于覆去了坟冢上最后一点黄土时,方岩忽然身心俱疲,倦乏得连林小凤和云英的哭泣声都遥远起来。

第三十章 旧仇新悲恨相继(一)() 
等雪停的时候,林如龙、田笑风、南宫寻春继续出发,到丐帮去相助武中天。

    不同的是,除了已经故去和背叛的,他们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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