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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舞春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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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夫人此言差矣,敝人是受雇于纪家,又不领宋家的俸饷,算不得是下人。”愁煞人语气冷冽。
  “春风,你看啦!连个无足轻重的保镖都敢欺负我……”王水媚借机靠在宋春风的胸膛上哭泣。见他们两人在自己面前都毫不避讳,纪寒梅的心都碎了。
  “愁大哥,我们走吧!”她无法忍受这样的画面时时在她面前上演。
  宋春风脸色阴鸷,丢下王水媚追了过去。
  王水媚也想追上,却被愁煞人拦住。
  纪寒梅一点也没发现跟在身后的人不是愁煞人,而是宋春风。
  “愁大哥,你去休息吧!今晚不要再站在门口了,没有人会害我的。”
  虽然她早已经习惯宋春风和王水媚出双入对,但是她仍然无法压抑自己翻涌至心头的醋意。
  “他每晚都站在你的房门口?”
  宋春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纪寒梅心中一惊。
  “你跟着我做什么?”他的心里只有一个王水媚,为什么却老爱来招惹她?让她必须用极大的意志力来抗拒自己心中不断萌生的爱意。
  “丈夫找妻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或者我该将自己的妻子拱手让人?”他的口气摆明纪寒梅做出败坏妇德之事。
  看着他冷酷的讥笑眸子,纪寒梅觉得自己的心在淌血。
  “原来宋二少爷对妇德一事有着双重标准,二少夫人必须眼睁睁的将丈夫无条件的双手奉送给大少夫人,而二少夫人却连一个从娘家带来的仆人都不能拥有。”
  “我和水媚是清白的!”宋春风几乎想动手打人。
  “我和愁大哥也没什么!”
  “是我亲眼看见的!”宋春风语调森冷的说。
  “要谈眼见为凭吗?你看见什么?愁大哥除了为我撑伞、遮阳,还有什么?哦,站在房门口保护我。你呢?和王水媚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亲密动作;还是要我说,我亲眼看见王水媚在书房里露出胸脯的坐在你身上……”纪寒梅是下了决心说这些话,不点破他,他永远都以为他的所作所为没有错。
  “原来你一直在监视我!”宋春风的脸犹如罩上冰霜般难看,黑眸直凝视着她,“我实在是看错你了!”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纪寒梅是个温驯的女人,没想到她的口才这么好。
  “你想知道是吗?想知道我为什么对水媚如此容忍是不是?”他剑眉紧蹙,嘴角苦涩的牵动,青筋浮现在他的额际,双手紧紧环在胸前。
  “你知道吗?秋雨是娘的乖儿子、是个好哥哥,但却因为我一时的不理智,就这样害他一命归阴……”隐藏许久的痛苦,在他的眉宇之间霎时闪现。
  纪寒梅知道此时是他抒发情绪的重要时刻,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他面前,抱住眼前这个比她更脆弱的男人,安抚他因为长久压抑情绪而悸颤的身体。
  “不,不是这样!婆婆和丝娟都知道你的苦,你应该仔细的再分析过,不要一味的责怪自己。”
  “可见你不了解自己的丈夫!”
  宋春风的笑声凄凉而尖锐,让纪寒梅觉得很心疼。
  “我有这个荣幸能认识我的相公吗?”她愿意重新互相认识彼此。
  宋春风却暂时还无法剖析自己,于是转移话题。
  “你为什么会同意接受这样的婚姻?甚至抛开自己的父母和生长的环境,来这近乎陌生的地方?”
  纪寒梅在考虑是否要说,但若要宋春风敞开心胸,她势必得先说出自己的过往,来换取他的信任。
  “我是个悲惨的人,就像一把扫把一样……”纪寒梅一五一十的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连串不幸说出来,但独独隐瞒她和沈钧豪曾经相爱的事实。
  “我把我的伤心事都说完了,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你的痛苦?”
  宋春风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复杂的光芒。
  “你不会想知道的!”
  “不,我想知道,不论是残忍或者是丑陋,我都想知道,甚至和你共同承担,你是我的丈夫不是吗?”
  两人相偕在床上躺下,宋春风侧卧着。
  “你知道吗?我和秋雨长得非常相像,如果不是非常熟识的人,几乎分辨不出我们不同之处;也因为如此,从小我们就在比较中成长……”宋春风停顿下来,伸出手抚摸着纪寒梅的脸颊。
  “只是身为弟弟的我,怎么都比不过他。他善解人意却又有主见,他强势主导宋家的一切却又能尊重他人,不像我,只会自怨自艾,从来不去想该怎么去超越他,只会在背后扯他后腿。”
  “我知道那种痛苦。”她安慰他。
  宋春风轻轻的在她脸颊吻了一下。
  “我尤其爱抢他的东西,不管是他收集的书画、他养的花草,甚至……”他几乎说不下去。
  “甚至女人?”纪寒梅猜测。
  宋春风困难的点了点头。“虽然我在其他方面比不上他,但是对于女人这方面却远远的超越他。”他的思绪陷入往事中。
  “所以你抢了你大哥的女人?”纪寒梅试探性地问。
  宋春风不承认也不否认,表情开始僵硬。
  “你还想再听我丑陋的往事吗?你想知道自己嫁给一个怎样残酷的人吗?”他猛然用手重击床柱。
  纪寒梅抓住他的手,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知所措。“春风,别这样……”
  “我不想说了。”他突然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声音哽咽。
  “你要说,说出来会舒服一点,记得吗?我是你的妻子,我会和你共同承担。”她感觉到他在她的怀里颤抖。
  “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想不开。”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无心的。”纪寒梅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宋春风慢慢抬起头看着她,以确定她是支持他的。
  “不是我在推卸责任,那一夜是秋雨和水媚的洞房花烛夜,大家都喝得烂醉如泥,我从来也没想过要抢别人的老婆,尤其是自己哥哥的老婆,可是事情就是发生了……到现在我都不能肯定那一夜到底发生什么事,我醒来的时候,全身赤裸的躺在新房里,而旁边躺的就是王水媚,她哭着说夜里太黑,我和秋雨又长得相像,所以她以为我是秋雨……”
  “那你大哥人呢?他人在哪里?”纪寒梅非常纳闷。
  “我不知道,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醒了,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宋春风的情绪非常激动。
  “那为什么丝娟会说大哥已经死了?”
  “不要问了……你不要再问了……”宋春风几乎快崩溃,他的双肩不停的抖动,嘴里断断续续的求她别再问。
  纪寒梅知道接下来的部分才是最沉痛、也最难以痊愈的伤痛,但是她不得不将它挖出来;只有解开这紧紧锁住他的结,他才能走出阴影,重新过日子,否则他这一辈子都会埋葬在愧疚自责中。
  “春风,说出来,只有说出来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纪寒梅一边安抚,一边诱哄。
  宋春风慢慢的平静下来。“成亲的第三天,他带着水媚归宁,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
  “出了什么事?”
  宋春风泪湿了纪寒梅的前襟。“水媚说,秋雨在归宁的路上跳下断崖。”
  纪寒梅紧紧地抱着他。“那不是你的错!”她捧住他的脸,终于明白他这些年承受着什么样的煎熬,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杀死大哥的凶手。
  “不!是我的错!”他紧紧地回抱着她,仿佛她是他的浮木般。“是我,是我一直嫉妒他,才会连喝醉了都要抢他的女人……”
  第七章
  纪寒梅冷静的想着宋春风所说的话。
  一切似乎都不在宋春风的控制下发生,而且于情于理怎么都说不过去。
  “春风,大哥成亲的那一夜,你穿什么颜色的衣裳?”纪寒梅的脑袋瓜子想着别的事情。
  宋春风讶异的看着她。
  “为什么这么问?”
  纪寒梅从床上坐起来,非常严肃的说:
  “你先说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我再告诉你。”
  宋春风也跟着坐起来。“那一夜因为秋雨要成亲,所以我很忙,到了喜宴开始的时候,我都没空去换下衣裳……”他仔细地回想那一天忙乱的情况。“我穿一件深蓝色的马褂。”
  “这就对了!”纪寒梅拍了一下手。“就算王水媚认不出你们兄弟俩谁是谁,总该知道新郎是穿着大红色喜袍的吧?怎么会认错呢?”
  自责了那么久,宋春风从来没去回想那么多,如今她一提起,果然就出现重重疑点。
  “再来就是……王水媚说你们洞房了,那床上的白色绢子到底有没有能证明的东西?”纪寒梅不好意思明白的说出丝绢上应该有落红。
  当初娘在劝他的时候也一直说绢子上没有什么证明两人行过房的秽物,要他别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发生这种事情,再怎么说都是家丑,谁都不好张扬出去。
  “你再想想,大哥死后,王水媚有没有提过要和你成亲的事?”
  的确有,不过他拒绝了,而且娘也不同意。
  “还有,除了王水媚,有谁看见大哥是自己跳下断崖的?我猜一定没有。”纪寒梅又举出疑点。当时有两名驾车的车夫,和一名王水媚从娘家带来的丫环,但都没有人看见。
  “寒梅,你怎么会有这么聪慧的脑袋?”他低喃着。多年缠绕心头的罪恶感虽然无法一下子去除,但是他开始怀疑这一切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其实你有比我更灵光的脑袋,光是看你将宋家的生意打理得这么好,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输给大哥。”
  纪寒梅主动依偎到他的怀里,抚慰他受创的心,此刻她有了做妻子的感觉。
  “春风,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虽然她害怕听见令她伤心的答案,但是疑问憋在心中更是难受。
  “你想问我和王水媚的事情对不对?”其实他老早就想找机会跟她解释,可是一直找不到好时机。
  纪寒梅点点头。“你跟她有没有……”
  宋春风飞快的摇摇头,否认纪寒梅心中所想的任何一件事。
  “从来都没有,当然,不包括我不知情的那一次。”
  “你……有没有喜欢过她?”纪寒梅盯着他的黑眸。
  “面对一个让你时时刻刻想起自己犯下的罪的人,你说你会不会喜欢?”宋春风否认外人所看到的一切。“不管怎么说,水媚都是宋家的一份子,在她没有改嫁之前,我对她都还是有责任。”
  他抚弄着纪寒梅的发丝。“相信我,我对她有的也只是愧疚,完全没有爱的成分存在。”
  纪寒梅红着脸暗忖,那春风是不是也已经有一点喜欢她了?
  仿佛一夜之间世界全改变了。
  宋春风破天荒的带着纪寒梅出门逛市集。
  纪寒梅从来都不曾这么兴奋过,此刻她就像一只小麻雀似的东蹦西跳,在人潮里钻来钻去,不时的回头拉宋春风的手。
  宋春风出门一向都有目的与行程安排,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漫无目的地闲逛,而逛了两个时辰之后,他发现纪寒梅一样东西也没买。
  她是不是想考验他这个相公耐不耐操呀?
  突然,纪寒梅在一个卖头钗的摊位前驻足观看,手里拿着一根平凡无奇的簪子掉眼泪。
  “怎么了?”宋春风关心地道。
  她手中拿着的是一根木簪子,虽然平凡无奇,但手工非常精细。
  “喜欢吗?”
  她不语,只是流泪。
  “喜欢就买下来。”
  “不……”纪寒梅摇着头放下簪子。
  “为什么?”宋春风觉得很奇怪。
  “没什么,喜欢不一定要拥有。”她拉着宋春风的手。“我们再到处看看。”
  “还看?”宋春风喃喃叨念着。他今天所逛的地方比这辈子加起来所走的路还多。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纪寒梅转头看向他。
  “没,我只是很高兴看你脸上有了笑容。”不过可苦了他的双腿。
  纪寒梅又是盈盈一笑,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好不容易到了吃饭时间,宋春风为了让他的两条腿能歇息一下,硬拖着纪寒梅到饭馆里。
  为了不让她觉得无趣,他就说了些饭馆里职司的名称让她见识。
  因为妇女外出的机会少之又少,更甭提上客栈、饭馆这类的地方。
  “这里凡是卖下酒菜的厨子叫‘茶饭量酒博士’,店里年轻的跑堂叫‘大伯’,那个腰间系一条青花布手巾、头上绾个高髻、专门替客人换汤斟酒的叫‘竣糟’;另外那些不是饭馆里的人,统称为‘闲汉’,他们专替一些年轻的客人跑腿,如买东西、叫歌妓、取送东西之类的事。”
  “原来有这么多人在这里混口饭吃。”这些事她从来都不知道。
  “在这儿混饭吃的还很多,像那一位,替客人换汤斟酒之余还兼唱唱曲儿、拿些果子、香菜之类的,等于是帮酒楼、饭馆招呼客人,等客人走了之后多少会拿到些银两,这种人就叫‘厮波’。”
  “你常来吗?”纪寒梅好崇拜自己的相公。
  “谈生意时常都在饭馆、酒楼,看洽谈的对象,有时也约在妓女院。”他是故意说的,他想看看纪寒梅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妓女院里头是什么样子?”她很好奇为什么男人会喜欢去那些地方。
  “那里就有些妓女。”他的嘴努了努。“不过是属于比较低级的那一种,她们不等客人召唤,自动会送上门,这种妓女叫‘陪客’,也叫‘打酒坐’。还有一个人在那儿分发一些药品、萝卜、果实之类的东西,别以为他是在做善事,其实他是不管你买不买,直接放在你桌上,客人不好意思,大多会掏钱买下,那叫‘撒暂’。像这样打酒客主意的人几乎到处都是,所以有的酒楼不准这种人进去。”
  宋春风叫了一大堆的吃食,有百味羹、旋索粉、两熟紫苏鱼、烧臆子,不过纪寒梅心不在焉,心里直想着妓院,所以食不知味。
  “寒梅,回魂!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想……你这个相公好大的胆子,竟然带着娘子抛头露面。”其实她想的是另一件事,不过没胆子说出口。
  “我就是因为太不受道德规范,才会惹出那么多的事情……”宋春风又伤感起来。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事情查清楚。”
  原本以为一切都会变得更美好,事实却不然。
  在他们出游回来的第二天,纪寒梅就中毒了,幸好发现得早,经过大夫的医治后,已经没有大碍。
  只不过一番折腾下来,纪寒梅原本就不算健壮的身子已经吃不消。
  宋春风一直衣不解带的陪在她身边,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想起她咬着牙忍受腹中的绞痛,纤纤玉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身子一阵阵的哆嗦,就是不敢让眼泪掉下来让大家担心的模样,怜惜之情油然而生,让他心疼不已。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颊。
  纪寒梅感觉到脸颊有一股温暖,那种幸福的感觉让她睁开了眼。
  “你终于醒了……”宋春风此刻的心情难以用笔墨形容。
  当他得知纪寒梅中毒时,那份心痛远胜过任何一次打击,包括知道秋雨跳下断崖时都没这么伤心。
  “我还活着吗?”看见他担忧的脸,和贴在脸颊上温热的手掌,让她升起期待的心情。
  好奇怪的感觉。
  记得当初自己还信誓旦旦在婆婆百年之后跟着婆婆到阴间报到,生生世世要跟着婆婆,怎么现在反而留恋起人世?
  一颗紧绷的心,因为纪寒梅的一句话而放松,他开怀大笑。“傻丫头,你当然还活着,否则怎么还能见到我?”
  “对喔,你不可能因为我死了就到阴间来找我……”虽然她不会希望他这么做,但总是有一点点非分之想。
  “我是不会到阴间和你作伴,不过我会大闹阎罗殿,吵着阎罗王放你回来。”宋春风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她惊愕的望着他,他是不是很委婉、很婉转、很拐弯抹角的宣示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纪寒梅发现自己非常失态的一直盯着他看,苍白的脸色迅速红润,喃喃的低语:“反正我又不是红颜,老天大概还不至于嫉妒我,所以我一定不会薄命!”
  宋春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转移话题:“你到底吃了什么东西?”
  纪寒梅想了想,“没吃什么呀!只有一个丫环端来一碗莲子汤。”
  “莲子汤?是谁煮的?”
  她怎么知道是谁煮的?
  “只是吃坏肚子,做什么紧张成那样?”
  “寒梅,你不是吃坏肚子,而是被下毒!”宋春风的神色凝重。
  下毒?纪寒梅差点没被吓死。
  谁的心眼这么坏?突然,她的心中浮现王水媚歹毒的眼神,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不会的,王水媚不会那么歹毒的。
  “怎么了?你的脸色变得这么难看?”宋春风擦掉她额际的冷汗。
  “春风,别查了,这件事就算了,反正我的人还活蹦乱跳的,以后小心点就可以。”
  “那怎么行?”听见她中毒之后,他便一路狂奔回来,看见她痛苦呻吟的模样,当时他真希望那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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