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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合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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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建勋告诉她,他妻子不育,需要找人捐卵,问她愿不愿意,她说我早想报答一下你,这回有机会了,于是就按照他的安排,对孟忏在网上发的征卵启事做了回应,后来就去上海捐出了卵子。方建勋和她谈过,卵子是你的,可孩子不是你的,你不能去认孩子,不能妨碍我的家庭。刘长燕说,我答应你,我不会认这孩子。可是,当她得知孩子生出之后,却突然有了一种无法遏止的冲动,觉得无论如何也要过来看一下孩子。被纠缠不过,方建勋答应了她,可她从见到孩子的第一眼起,就把诺言忘得一干二净,以至于在孟忏面前严重失态。这几天她老在心里念叨:那是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老想再过来看看。今天,就背着方建勋来了。孟忏听她讲罢,像遭了雷击一般,当时就晕倒在地。刘长燕吓坏了,急忙打电话叫来方建勋。方建勋回来,对刘长燕大发雷霆,让她赶快走,可孟忏说:“该走的是我,这是你俩的孩子,我成全你们。”等刘长燕走后,方建勋痛哭流涕,向她认错忏悔。孟忏说,你不要这样,是我对不住你,我要是能自己生孩子,也不至于到这一步。刘长燕马上就毕业了吧,你让她过来照看孩子,我要走了。方建勋问她去哪,孟忏说她要出家。方建勋说不行,绝对不行。孟忏说:“我决心已定,你不要拦我。”我爹我妹妹都已出家,现在就缺我了。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看在我给你们做代孕母亲的份上,你给我在芙蓉山建一处尼庵,让我住到那里,好方便照顾我爹。在这之前,我先去叠翠山和妹妹同住。方建勋听罢嚎啕大哭,最后只好答应了她。昨天夜里,孟忏搂着孩子哭干了眼泪,天亮之后换上缦衣,让方建勋送到了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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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合十 第二十二章(8)
水清听罢姐姐的叙说,愣愣怔怔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孟忏凄然一笑:“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人生无常嘛。师太在哪里?你快领我见她。”
  秦老诌的诌:拆庙
  开完斗争会,弄死了和尚头子,剩下的和尚一夜间全跑光了。飞云寺财产成了胜利果实,苗乡长就带着八个村的干部分。把地分了,把庙里的东西也分了,桌子,椅子,香炉,灯台,锅碗瓢盆,各种响器,等等等等吧,分得一干二净。
  藏经楼里有八个大木柜,苗乡长让一个村抬一个。那柜子都装满了经书,其中就有当年开山和尚去京城请经书,皇上赐给的那套《大藏经》。村干部们想抬抬不动,就把那些经书全都扯出来扔到地上,楼里扔了半人高的一片。那些柜子,各村抬回去都是给会计用,装账本子。
  抬走柜子,有人就把经书点着了火。那火烧不旺,多是暗火,一气烧了半个月,藏经楼里才不再冒烟。我是第二天去看的,没有干部在场,我就捏着鼻子进去。翻翻那些书,见封皮上写着这经那经,我不感兴趣。后来看见了一套《芙蓉山志》,就把它拿了出来。那本山志在我手里十九年,可惜后来叫红卫兵抄走烧了。
  和尚留下的一些旧衣裳也分了。分到一些贫雇农手里,有的改一改样式再穿,有的懒得改,直接穿在身上。那几年,芙蓉山下经常看到一些和尚模样的人晃来晃去,其实不是。
  芙蓉山一带正搞着土改复查,还乡团来了。他们都是跑走的一些地主富农,跟共产党有血海深仇的,组成队伍回来杀干部,杀贫雇农,桃园有死的,杏园也有死的。官湖死了两个,一个是村书记,一个是民兵连长。那个二马虎要不是跑得快,也叫还乡团杀了。还乡团杀了人想撤,可退路叫共产党的县大队给截了,只好退到山上,进了飞云寺。飞云寺易守难攻,王县长领着县大队攻了三天三夜,才攻进寺里,把打光了子弹的还乡团抓了起来。还乡团活着的还有三十多人,王县长把他们拉到大悲顶旁边,一个个都枪毙了,尸体扔进了流云峡。
  杀完了还乡团,王县长说,这庙不能留,留着会给敌人提供堡垒,就让乡里组织人拆掉。苗乡长让粮秣助理老单带人去拆,可老单胆小,到了那里光抽烟不干活,三天没拆下一块瓦来。苗乡长生了气,就撤了他的职,另派司法助理老蒋去。老蒋胆大,踩着梯子上了大殿屋脊,乒乒乓乓,转眼间把瓦块扔了一院子。他一带头,去的人都干了起来,拆瓦的拆瓦,撬砖的撬砖。拆着拆着,从墙里忽然拆出一窝蛇来。老蒋也不怕,抄起铁锨乱铲一气,把一窝蛇都铲死了。
  拆完了墙,只剩下佛像还立在那里。老蒋指挥人上去砸,可没有一个靠前的,都说斗和尚敢,可砸佛不敢。老蒋瞪着眼说,佛又怎样?掏出枪来就朝佛打。谁也想不到,那佛像本来稳稳地坐着,可是老蒋的枪一响就倒了,佛就这么不经打。
  用了七八天,飞云寺全拆完了,老蒋又主持着分砖分木棒。山上只留下了抬不走的长条石、石碑、大钟和千僧锅。钟和锅一直到了“大跃进”才抬下山去,都炼成了铁砣子。
  去年,我在山上遇见了老单,他是来耍山的。整八十的人了,还不用人扶。我问老单,当年你三天拆不下一块瓦来,心里想的是啥?他说,我想的是报应。你看见了么,我当年不肯拆庙,八十岁了还能来耍山,可那老蒋,四十岁上就得了脑溢血死了,不是报应又是什么?
  

双手合十 第二十三章(1)
整整一个冬春,慧昱一直在当他的“园头和尚”。每天过完早堂,他给师父带去一个煎饼,然后就去开辟茶园。一镢头一镢头地刨下去,遇土翻土,遇石撬石。他的挖掘深度都在半米左右,劳作于荒坡与新土之间的凹沟内,人们只看得见他的上半身和他高高抡起的镢头。一场场的寒风,一场场的雪,但从没挡住他每日的出坡。
  寺中一些僧人也曾过来帮忙,像慈辉、永诚、永旺等等,但他们每帮一次,回去都要遭到雨灵的训斥。他说,“和尚”二字,本意为“上人”,上人去开荒种茶,岂不是自轻自贱?你们老老实实在寺里呆着,值班的好好值班,不值班的就去坐禅,谁再不听,我就扣他的单金!这么一来,那几个想帮的不敢再帮,只好每天用复杂的目光送慧昱出门,用复杂的目光迎接他回寺。
  经常去给慧昱帮忙的是秦老诌。这老汉只要上山,都会到慧昱那儿呆一会儿,一边捡石头一边给他诌上一段儿。芙蓉山的传说,飞云寺的过去,云山雾罩,真假难辨。慧昱只是一边刨土一边听,听他讲得过头,便笑着来上一句:“小心舌头长疔。”秦老诌将长舌头伸出摆一摆:“看看看看,长疔了没有?”慧昱说:“还没到时候,等着吧。”秦老诌说:“等我找到雪菇吃下,你们谁咒我也白搭!”
  这个冬天里,只要下雪,秦老诌必定在山上寻寻觅觅,他的脚印和野兔、狐狸、黄鼠狼等小动物的蹄印相互交错,杂乱无章。慧昱说,老诌哇,了生死只能通过修行,靠外力是不起作用的。秦老诌说,你师父也这样劝过我,可我不听,我非要找到雪菇不可!于是,每次下雪他都找个不停,直到积雪化完。有好几回,他还在险要处跌倒,磕得鼻青脸肿。慧昱劝他说,你再这样走火入魔,非出大事不可。秦老诌一笑:还能有什么大事出?我和你师父一样,都是视死如归的人了。慧昱想想也是,这两个老头,虽然方式不一样,但都是想摆脱生命的既定轨道,追求超越,是异曲同工。
  雪下了一场又一场,秦老诌一无所获。然而,芙蓉山庄却声称新捡了雪菇,把那道“当家菜”做得红红火火,不知赚了多少票子。秦老诌实在看不下去,就找来笔墨,在芙蓉山庄对面的石崖上写下了这么四句:
  芙蓉雪菇古来稀,
  百年不遇奇中奇。
  有人大碗让你尝,
  准是坑你没商量!
  诗作发表后的第二天,秦老诌正帮慧昱捡石头,申式朋气呼呼地来了。他说:“你这个混帐老头,胡写八写,破坏投资环境,想找死是吧?”秦老诌哈哈笑道:“老汉我揭露骗子,你不给我记功,反说我找死,这算什么事儿?”申式朋说:“商业炒作嘛,这个避免不了,你不要再写呵,再写我就不客气!”说罢,他打量一下那片新土,说:“慧昱,我劝你别受这罪了,老和尚腰包里有钱,没必要再开茶园嘛。”慧昱说:“谢谢主任关心,可我还是要干下去。茶禅一味,我还没种出茶来就体会到啦。”申式朋摇摇头:“你愿干就干吧。不过你看你,以前是个白面书生,现在粗皮糙肉,成了什么样子!”慧昱笑道:“一具臭皮囊,皮粗皮细都无所谓。”申式朋笑了:“好,无所谓无所谓,你这个和尚就是跟别的不一样!”
  过了两天,秦老诌又来慧昱这里,正一边捡石头一边诌,一个留着长毛的小伙子跑来,张口就让秦老诌掏五十块钱。慧昱吃惊地问:“你为什么向他要钱?”长毛小伙说:“买门票呗。”慧昱说:“不是早就定好,山脚下几个村有人上山,都不收门票么。”长毛小伙说:“偶尔来一次两次可以不收,整天来耍山的不在免费范围。”慧昱问:“这是谁的规定?”长毛小伙说:“风管委和运广集团共同制订的。老诌,你快掏钱!”秦老诌捋着胡子笑道:“你们不让我写我就不写,来这一套干啥?”慧昱问:“你又去写啦?”秦老诌说:“我就是不想叫越来越多的人受骗上当。小伙子,你回去告诉申主任跟宋经理,如果他们继续骗人,败坏芙蓉雪菇的神圣名声,我就跟他们拼命,我一个快死的人怕谁呀?”长毛小伙见老汉这么说,也不敢再要钱了,一溜烟跑了下去。慧昱向秦老诌连连点头:“你厉害,你真行!”秦老诌拧着脖子说:“他们要是继续造假,我还要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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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合十 第二十三章(2)
有了秦老诌这么个克星,“芙蓉雪菇”这道菜果然绝了踪迹。
  怡春市的禅友们也曾来帮慧昱干过。那次曹三同和热砂主人来芙蓉山,想和慧昱探讨禅理,发现他正在开荒,甚感惊奇,说慧昱农禅并举,有百丈遗风,实在难得。他俩夺过慧昱的镢头,轮流替他刨了半天土,说下个周末要把“怡春禅社”的全体成员都拉到这里。七天后,二十多位禅友果然乘车过来,带来镢头铁锨,叮叮当当干了起来。
  正干着,热砂主人突然大喝一声,把众人吓了一跳。大家去看他时,他却瞅着旁边的山坡说:“野鸭子。”他的女友沈婕说:“野鸭子?在哪里?”有人说:“寒冬腊月,怎么会有野鸭子在这里?”
  慧昱和曹三同却不答话,依旧干活。怡春大学的龚青老师突然放下镢头,跳过去就扭热砂主人的鼻子,一边扭一边说:“疼不疼?疼不疼?”热砂主人猛地摆脱鼻子上的那只手,一屁股坐下嚎啕大哭。沈婕急忙跑过去,一边抚摩着他的鼻子一边向龚青翻白眼:“你干啥呀?”龚青却指指自己的耳朵,摇头不语。热砂主人这时将沈婕一推:“你净添乱!”沈婕不解,说:“你又发什么神经?社长,你快解释解释!”曹三同说:“让慧昱禅师解释。”慧昱却摇头一笑:“我不明白,我解释不了。”沈婕说:“你是佛学院毕业的,还解释不了?”慧昱说:“解释不了。”依旧埋头干活。
  其实,慧昱早就知道热砂主人和龚青是在演绎百丈怀海的故事。他大喝一声,龚青指着自己的耳朵摇头不语,讲的是百丈被马祖大喝一声耳聋三日;他说野鸭子,龚青去扭他的鼻子,也是一则著名的公案,是马祖让徒弟不要受生灭法的牵制;而热砂主人嚎啕大哭,那也是公案里的一个情节,百丈用哭来表示自己挨了师父的“杀人刀、活人剑”之后开悟。慧昱想,这帮人对禅学有热情,有研究,真是禅门之幸事。有学者早就说讲,禅学是沟通佛教与现代人的最好桥梁。禅僧们应该充分重视这一因缘,让这些人好好领教禅学智慧,并通过禅学接近和了解佛教。但是,他又对这些禅友们热衷于钻研公案、疯疯癫癫地模仿古时禅师作派不那么喜欢,甚至感到厌恶。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那一帮禅友,还是继续嘻嘻哈哈地作“模仿秀”,后来,他们只管秀来秀去,已经顾不上干活,镢头铁锨只是他们偶尔用上一用的道具。到了十一点钟,一些人喊累喊饿,嚷嚷着要去吃饭。曹三同说:“好,咱们到芙蓉山庄撮上一顿!”他让慧昱同去,慧昱摇头谢绝。热砂主人临走时,到慧昱跟前小声说:“我发现你今天情绪不高,是不是没当上住持郁闷呵?”慧昱没有回答,笑一笑继续刨土。
  在此后的几天里,慧昱一边干活一直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如何让禅学契合现代社会。他想,像师父那样的禅僧,整天抱定话头枯坐,甚至闭关不出,只能让俗世之人敬而远之。像曹三同他们这样,一味地掉书袋,弄玄机,矫揉造作,也显然不利于普及禅学。
  那么,到底怎样为好,什么才是殊胜法门呢?慧昱苦苦思索。
  这天,他坐在地边休息,看着面前的镢头,忽然想起古时一位叫陆希声的人问仰山禅师是否持戒、坐禅,仰山作颂答之:“滔滔不持戒,兀兀不坐禅。酽茶三两碗,意在镢头边。” 慧昱想,仰山在这里并不是说不用持戒,因为锄头(古时称镢头)时时像除草那样去秽去净,故不持戒而未尝不持戒,不坐禅而未尝不在坐禅,只是无造作、无是非、无取舍、无断常、无凡无圣。这也就是古德讲的“平常心是道”。
  平常心是道,那么禅也应该归于平常。
  “平常禅”。这三个字突然从他心中跳了出来。
  平常禅。平常禅。平常禅。
  慧昱想,应该从这个角度阐释禅法,使之成为禅人的修行要领,并让禅以平常的姿态走向社会,走进民间。
  他经过一番思考,归纳了“平常禅”应具备的几个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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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合十 第二十三章(3)
第一,佛我统一。指的是禅人要###见性,彻见“本来面目”,认识到人人都具澄明圆满的本心,只要不执着于妄想,那么就会“踏着本地风光,管取超佛越祖”。
  第二,心平行直。心不住诸相,如如不动,行住坐卧,纯一直心。心平行自直,行直心必平。
  第三,不修而修。不刻意持戒、坐禅,饥来吃饭,困来即眠,去除造作,随缘任运,在黄花翠竹间领悟禅学的玄妙,于日常生活中感受真理的搏动。
  第四,出入自如。打通世间、出世间,以出世的情怀做入世的事业,将禅境化为亲切平易的人生境界,以般若智慧建造人间净土。
  回寺后,慧昱通宵达旦,将他的思考进一步扩展,写成一篇万字长文。此后的几天,他反复斟酌修改,并增加了防止将“平常禅”庸俗化的内容,将文章题目定为《回归平常方是禅》,投寄给了叠翠山佛协办的《狮吼》杂志。
  从此,慧昱也实践着他的主张,任性逍遥,随缘放旷,将生活与禅打成一片。他每天都去开辟茶园,回寺后该上殿上殿,该过堂过堂,晚上在寮房或看书,或写字,或念佛,或坐禅,自由无碍,身心轻安。
  春节后,他收到了叠翠山寄来的《狮吼》杂志,原来是自己的那篇文章发表了。让他惊讶的是,文章发在这一期的头题位置,明若大和尚亲自写了按语。按语说:“当年太虚大师说过,中国佛学的特质在禅,中国佛教若能复兴,仍在乎禅。禅以###见性的简易之道解决人类文明、个人生命的终极关怀,统一了现实与超越、世间与出世间,最能适应现代人的需要。而怎样为现代人提供在现实生活和超现实信仰上都能得到满足的原则与技术,这是禅学能否普及的关键。叠翠山佛学院毕业生慧昱通过此文展示了他的思考成果,实为难得。愿此文能为广大禅人提供修学方面的启发与帮助,愿‘平常禅’能够成为禅海之中一条灵便的航舟。”
  慧昱看了十分激动,立即给大和尚打了电话,说:“感谢院长鼓励。”大和尚在电话里笑道:“哈哈,慧染芙蓉,灵机悟透拈花旨;昱照飞云,正法流芳继有缘。我给你的那幅字没有白写嘛!”慧昱说:“灵机悟透远远谈不上,还恳请院长今后多多开示。”
  过了一段,热砂主人给慧昱打来电话,嚷嚷道:“慧昱,你真了不起,你成了高僧啦!”慧昱说:“你这禅疯子又说胡话!”热砂主人说:“怎么是说胡话,你还不知道吧,《佛学文荟》转载了你的大作呢!”慧昱问:“真的?”热砂主人说:“谁打妄语,叫他来生变个大王八!”慧昱心里便有些激动。《佛学文荟》是北京一家佛学研究机构办的杂志,专门选载佛学领域的精粹之作,他在佛学院时每期必看,但从没想到自己的文章会入该刊法眼。热砂主人在电话里又说:“我们想请你方便的时候下山,到禅社好好地讲一课。”慧昱问:“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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