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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谋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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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三岁毛孩子,又怎会相信这般毫无说服力的安慰话。
齐穆侯。。。。。。齐穆侯。。。。。。
令狐娇只要一想起这两个字,脑子立马便浮现出那幕黑甲林立,乌骏驰飞的画面来,当先的将军半覆铁面,煞气凛然,威势赫赫,血红色的旌旗像浓得化不开墨团团地将她包围,直欲令人窒息。
“娘,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令狐娇一反常态地平静,倒让令狐夫人隐隐不安。
但她也知娇娇此刻心情沉重,需要静养,抹了眼泪也便轻声出去了。
“海棠。”令狐娇突然唤道,脸上本是恹恹的神色一扫而空。
被点到名的海棠一下子便推门进来。她是令狐娇贴身侍候惯了人,颇为知心和忠心。令狐娇的一切事项也从来不瞒她,当然,也瞒不过她。
“快收拾东西,咱们逃出府去!”
第3章 傻白甜的计策
海棠一听,马上就跪了下来。
她这招已经用过很多次了。每次令狐娇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她总是一句话不说,先跪下来再说。
令狐娇见惯了,恼怒地一拍床板:“海棠,你还是不是我心腹?”
“小姐,奴婢自然是你心腹丫鬟。可老爷要是知道,第一个杖杀的就是奴婢。到时奴婢就做不成你的丫鬟了。”海棠一本正经道。
老爷是一定会知道的。因为令狐娇自七岁以来离家出走就从来没有成功过,连累得她受了无数次罚。还好令狐娇有良心,记得回回保住了她。
“那你说怎么办?”令狐娇想得脑仁疼,心有余悸道,“你也见识过昨天那个阵仗,那个齐穆侯长得这么可怕,你家小姐我要是嫁给他,焉有命在!”
海棠想了想,也是咽了口唾沫。但保证小姐不离府是第一要义,她不能屈服。
不过眼见令狐娇在火坑口徘徊,她也实在心有不忍,情急之下,竟出了个馊主意。果然是这么多年耳濡目染,被令狐娇带坏了。
令狐娇一听,觉得此计大妙,顿时抚掌笑道:“若是此事成了,今后你的婚事我也包你满意。”
海棠:“。。。。。。”
三日后,各府夫人和小姐组织踏青,随后在苍山举行茶会。按理令狐娇如今有婚约在身,应该少出门抛头露面,但令狐夫人心有愧疚,又经不住令狐娇百般央求,便也随了她去。
海棠心不在焉,出神了好几次,惹得令狐娇连连白眼低斥道:“关键时刻你可千万不能拖我后腿,今天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明白没有?!”
海棠掐了掐手心,眼神慌乱,连连点头,牢牢紧记自己需要干的事,生怕一个不小心出错。
苍山后山的桃花开得正盛,各府都把暖轿停在了这儿,揣着手炉三三两两地结伴而游。令狐夫人嘱咐了几句便径自寻了许国公夫人和襄阳伯夫人去了。
令狐娇见娘亲走远,眼神示意海棠。
海棠逡巡了一圈,牵着令狐娇慢慢后退,欲寻个没人的地方好做“大事”。
令狐娇瞧着这个斜坡颇陡,但也不算太高,且枯枝败叶堆积,摔下去应该不会太疼,心道就是这儿了。
海棠的手颤了颤,吸了口气,双手搭在令狐娇的肩上,正想推她下去,谁知一声娇笑斜刺里传来,令狐娇脸色一变。
一听这个笑声,她就知道是谁来了。海棠连忙把手抽回,垂下双眼。
果然,便见一位梳着菡萏流苏髻,身着绛纱褶裥裙,披着火狐裘衣的艳丽女子不紧不慢地朝着这边走来,身边还跟着一帮闺党,真真是来者不善。
令狐娇痛惜大好机会被人破坏,望向那女子的目光便带了冷凝。
桓梓玉瞧着令狐娇一身素净,与平时的姿容多娇大相径庭,衬得面容都憔悴了几分,不禁心头一快。她素来便看不惯令狐娇天真烂漫的做派,还有那不逊于自己的娇人容色,不过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也能这般受追捧,没少抢自己风头。不过现在看来,她这几日果然是备受打击啊。
想到这,桓梓玉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落井下石,依然是娇笑道:“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听说前几日陛下亲自为你赐婚,对方可是威名赫赫,令北齐闻风丧胆的齐穆侯呢,你真是好大的荣幸啊,可羡煞一众姐妹了。”
闻言桓梓玉身边的公伯小姐纷纷掩唇轻笑。
令狐娇的婚事早成了街头巷尾纷纷议论的笑闻。没了性命之忧的百姓们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当然更关心其中的风流艳事,比如齐穆侯如何对令狐小姐一见钟情,竟是十年来不婚不娶,又或者皇帝又是如何忍痛割爱,令狐娇真是红颜祸水魅力无边等等。他们又哪里深思到其中的究竟。
她虽然被拘禁府内,但这样的流言又哪里止得住,早就传开了,海棠一五一十地回报予她的时候,令狐娇差点没吐出血来。
如今桓梓玉这番话处处暗讽,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反正令狐府和桓家的小姐不对盘是出了名的,桓梓玉要是不借机痛踩一脚,那她才会奇怪呢。
令狐娇虽然不爱跟这些人打交道,但人家都逼上门了,她也不是面揉的:“是啊,皇帝哥哥疼惜我,替我寻了佳婿,也是怕我拖到十八成了老姑娘,可就嫁不出去了。”
海棠一听主子这话,暗暗憋笑。
东越的女子大多及笄后便许人婚配,像桓梓玉这般拖到十八还没议亲的实在是个异数。谁让桓梓玉自负美貌和门第,这些年在高门子弟中左挑右拣,竟是连一个都瞧不上,桓公为此也是愁白了发,这可是他嫡亲的闺女,他也实在是拿她没办法。
桓梓玉果然像被踩了尾的母鸡一样炸毛,用手戳着令狐娇的脸:“那也好过你嫁给一个丑八怪,一辈子翻不了身!”
这毫不遮掩的“丑八怪”三个字一下子便戳进了令狐娇的心头,她顿时脸色一变。
下人们都避讳说起齐穆侯的外貌,无不是夸耀他如何功高盖世,威风凛凛乃是人中龙凤。但令狐娇却深知那人必定是样貌极丑,不然又怎么会有“一见齐穆侯,小儿夜啼”的流言。要是一辈子都对着这样一个人,她怕是做梦都要惊醒吧。这也是令狐娇这几天日思夜想,形容憔悴的原因。
桓梓玉见她色变,不由得意,看她令狐娇嫁人后还能蹦跶多久,再怎么样她终究要胜她一筹。
令狐娇只是强作镇定,勉力反驳:“你又没见过齐穆侯的模样,居然胆敢说他是丑八怪,要是流传了出去,齐穆侯得知——”她冷眼瞧着桓梓玉,慢慢吸了口气,轻声道:“你就不怕没命么?”
桓梓玉吓得把手缩了回来,放佛随着令狐娇的话落齐穆侯真的会出现似的。
齐穆侯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濉水一战,歼敌十五万,杀降二十万,一律坑杀,毫不留情;阳平悖盟,更是攻城七座,屠杀殆尽,老幼妇孺一个没留,端的杀人如麻,冷血无情,这才闻名诸州,使敌人闻风丧胆,再无敢犯。去岁与齐一战,更令北齐元气大伤,恐怕五年之内都不会再交兵,萧烬这才献俘回京。
提起齐穆侯之名,令狐娇自己心里也是惧怕,但见桓梓玉没了气焰,她不禁舒了口气。
“桓三小姐,宋大小姐,夫人们正在寻你们呢,茶会就要开始了。”
话音刚落,一着秋香裥裙,肩披白裘的女子款款而来,淡妆轻扫,雅致怡然。
“二姐,你怎么来了?”令狐娇双眼一亮,忙不迭地跑了过去握住了令狐兰芝的手臂。
“四小姐轻些,主子才大病初愈呢。”令狐兰芝身边的大丫鬟紫葵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我哪里下手重了?二姐,紫葵这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都是你惯的,都敢跟我没大没小了!”令狐娇佯怒道。
令狐兰芝但笑不语。
“娇娇,你好没良心,我大老远来寻你,你怎么就单单对我视而不见?”跟着令狐兰芝后脚来的虞雁卿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
“卿卿,生气啦?”令狐娇笑眯眯地转牵了她的手,“姑奶奶,我哪儿敢把你忘了。”
海棠见自家姑表小姐们到了,总算松了口气。
本来气焰嚣张,人多势众的桓梓玉见令狐娇的后援来了,也便暂歇了心思,冷声道:“我们回去。”
令狐娇面上虽是高兴,心里却沮丧得一塌糊涂。眼下却得另寻良机。
第4章 毁容了?
苍山小筑里青烟袅袅,令狐娇端端方方地坐着,脑子里却在飞速寻思着怎么找机会。
饕餮鼎风炉里燃着上好的银霜炭,其上紫泥铜壶微沸,壶嘴冉烟。精通茶道的袅娜婢子轻翻皓腕,滤过几道,酿味留香,端到众人手里,自是上好的眉尖。
可惜令狐娇半点品茗的心思也无,再好的茶水入口也是无味。
“娇娇,怎么愁眉不展的?”令狐兰芝瞧了她一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目色复杂:“可是为了那门婚事?”
令狐娇苦笑:“二姐,换了是你,也定会发愁。”
令狐兰芝怔了怔,蓦然想起父亲那番提点,令狐娇做不成皇后,那么最有机会的便是她了。令狐家嫡系可没多少女儿。令狐娇自是众星捧月,但好东西人人都想追逐,没什么是理所应当归属某人的。
当司马元显英俊的面庞闪过脑海,她慢慢垂下眼睑:“陛下亲旨,你也看开些。婚期近了,你也收收性子吧。那齐穆侯。。。。。。未必不是良配。”
令狐兰芝自己说得勉强,令狐娇又哪里听不出安慰,心里更加急切了。
茶会过了几巡,一番吟咏品赞,大家都有了倦意。
令狐娇先站了起来,推说疲累要先回去。海棠见状,哪有不明白的,赶忙扶着她。
虞雁卿早觉得无聊至极,见令狐娇起身,忙道:“我同你一起回去!”
令狐娇顿时脸色一僵,扯出一丝笑来,心里却在默默流泪。可却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办法留下她,就这么磨磨蹭蹭地走到筑口。
桓梓玉正好坐在口边与他人聊笑着,见到令狐娇有些恹恹地被扶着走了过来,不禁勾起了唇,不经意地伸出了一只精致的绣鞋。
真是天赐良机啊!
令狐娇心里一阵激动,却是装作没瞧见,狠狠地踩了上去。
顿时两声尖叫响彻了整个苍山小筑,吓得夫人们手里的茶杯都摔碎在了地上:“这是怎么了?”
桓梓玉花容失色,大声哭号:“快。。。。。。快看看,我的脚还在不在?”
事发突然,谁能料到令狐娇就这么摔了出去,虞雁卿也是吓得不轻,忙蹲下想扶她起来,但海棠半掩着令狐娇,好半晌都没能让她近身。
令狐夫人忙不顾形象地跑了过来,惊叫道:“娇娇!不要吓娘!”
海棠“终于”把令狐娇扶了起来,令狐娇摇头晃脑地转了过来,令狐夫人看见了顿时晕了过去。
虞雁卿也差点没被吓晕过去,颤得几乎发不出声:“娇娇你的脸。。。。。。”
令狐娇云鬓散乱,摔得发蒙,不由问道:“我的脸怎么了?”
桓梓玉疼过了劲,又被令狐夫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正好瞧见令狐娇那张触目惊心的脸,顿时又吓得尖叫了一声。
这时,小筑里的众人都纷纷瞧清了这张鲜血横流惨不忍睹的脸,不由惊呆了。
令狐娇的花容月貌居然。。。。。。毁了?还毁得这么彻底。。。。。。
令狐娇颤声道:“快拿镜子来我看。。。。。。”
海棠忙从怀里掏出一面小巧的铜镜。
这下,令狐娇也华丽地“晕”了过去。
苍山小筑顿时乱成一团。
******
令狐太傅的女儿毁容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到一日功夫整个京都都震动了。太傅府的门槛只怕是要让御医踏破了。
而令狐太傅还嫌不够,又在皇城根下张榜寻求名医,赏黄金千两,一时引起轩然大波,万人围观。
京郊神武营。
“她毁容了?”听了手下来报,坐在案前翻阅简册的深衣男子神色未动,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千真万确。听闻是今早在苍山茶会时出的事,陛下派遣了御医,恐是难治,令狐太傅已经张榜求医了。”报告的小将很是奇怪,怎么将军听了未婚妻毁容的消息一点儿也不震惊。
萧烬放下简册,端起一杯浓茶,轻呷了一口,末了,看着手中薄胎素瓷的杯盏,眸色一深,“下去吧。”
“游方,你怎么看?”
被点到名的人此刻却似在假寐,半晌才抚了抚膝上的羊皮毯子,好整以暇道:“侯爷心里有数,还来问我作甚?”
位于下首的竟是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可惜却是双腿尽废,坐在了一辆木质轮椅上。但观其神色,却是慵懒恣肆,超然常人。
“原以为她会逃,”当然这也很符合令狐娇一贯的风格。萧烬取了一张空白折子,沾墨挥毫,“现在看来,监守太傅府的人都派不上用场。”
游方悠然道:“令狐小姐终于聪明了一回,可惜碰上了你。”
“报——”小将去而复返,气喘吁吁,“令狐太傅上书说幼女容貌有损,难配侯爷,正求陛下撤了先前的婚旨。”
“嗯,知道了。”萧烬一笔落尽,待墨干后,淡淡道:“把这折书呈上去。陛下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游方,去揭了那告示吧。”
游方刚入口的茶顿时喷了出来:“我揭它干嘛?”
那铁面覆盖下的双目幽幽一扫:“你也算是我军中第一神医。”
游方干笑了一声:“我治跌打损伤在行,但不是那回春堂美容养颜的大夫。”
“赏金千两不算少了,你前几日不是还来跟本侯哭穷,说没钱娶媳妇儿?”
游方:“。。。。。。”
******
当游方被侍童推着轮椅来到皇城根下揭下榜单的时候,群众一片哗然,纷纷围观,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对主仆。
“这位先生,你是神医?”
“自然。”
“那你为什么医不了你自己的腿?”
“。。。。。。医人者不自医。”
游方轻咳了一声,赶紧让侍童推自己去太傅府,自然是被好一番迎接。
令狐赋这几日愁白了不少头发。令狐娇的脸伤了,固然是可以此为借口拒婚,但若治不好,那日后婚嫁更是困难。但两害相较,令狐赋还是选择了退婚,可见齐穆侯之厉猛于虎。
“先生真能治?”令狐赋瞧揭榜的人如此年轻,不由有些怀疑他的医术。
游方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慵懒,老神在在,倒颇有名医风范,只是颔首道:“可否让我瞧过令爱的脸伤?若是不治,自当分文不取。”
令狐赋沉吟半晌,点了点头。不过倒是没抱什么希望,毕竟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
“小姐,又来了一个名医。”海棠急忙跑进屋,低声道。
正一脸悠闲地祭享五脏庙的令狐娇一听,马上钻上了床,飞速地掩好床幔躺了下去。
海棠忙将桌上的残迹清理了,不一会儿便听见一阵敲门声。
“我是来医治脸伤的大夫。”
海棠打开门,见是一位年轻俊秀的公子,有些意外。
她垂着眼将游方引到床前,便听他道:“可否掀开床帘?”
“小姐毁了容颜羞于见人,先生就请诊脉疗治吧。”海棠怕他起疑,又补充道:“先前几位御医也是这般医治的。”
“哦,是么?”游方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她一眼,看得海棠有些心惊肉跳。
见精致的床幔下伸出一截雪白皓腕,游方却没有搭指诊脉,海棠讶然地看了他一眼。
“行医讲究望闻问切,鄙人如今一望,已知小姐的病情了。”游方闲闲道。
海棠的呼吸促了促,手心早已冒了汗,难道这民间来的土大夫已经看穿了?
帐子里的令狐娇此刻比海棠也淡定不了多少,她的额上也出了细汗,莫不是这回遇上了个厉害的?
“先生,我的脸可还有救?”令狐娇等了半晌不见他出声,决定先开口问。
“自然。”游方促狭道,“齐穆侯让我来问候小姐,小姐的伤相信马上就会好的。”
令狐娇眼角一抽,他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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