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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高能-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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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侣?

    他懵然抬头,这才注意到自己所在的大厅挂着clark county marriage license bureau的牌子,赫然是婚姻登记处,四周熙熙攘攘全是来拉斯维加斯结婚的情侣,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而甜蜜的微笑。

    他第一反应是幸亏自己已经十九岁,可以结婚了,然后又担心起来——不会真的要和这个只见过一面的中国男人注册吧?

    然后他就真的注册了。

    “别担心,我是中国人,只要不去大使馆公正它就是一张废纸。”男人假装亲昵地低头,借位极为巧妙,乍一看像是在亲他的侧颊,但实际上只是在跟他耳语,“好了,他的接头人出现了,任务结束。感谢你的配合小朋友……哦你叫reeves?很好reeves,现在你假装要去卫生间,离开我之后穿过南面的走廊,两分钟内就能回到third street。我会等你离开之后再动手。”

    啊?这就结束了?他有些失望,大着胆子假装回吻,凑近对方的耳朵小声说:“我赢了很多钱,我说过要请你喝一杯的……”

    “你也太实诚了吧?好吧,晚上酒店一层的酒吧见,你已经知道我住哪里了对不对?”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发,“下次不用给计程车司机那么多钱,ok?”

    被戳穿了,他有些脸红,嚅嗫着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宗铭。”男人再次摸他的发顶,“你该走了reeves,再见。”

    他没来得及说出那句再见,意外突然发生,他眼睁睁看着四周的一切忽然静止了,所有的人都像蜡像一样凝固,喧哗声戛然而止,连空调吹出的冷风都骤停在半空中。

    他像陷在淤泥里一样喘不过气,眼冒金星。大约过了数秒,四周忽然恢复了正常,那名灰衣人和他的同伙仓皇往楼上跑去,那个自称叫“宗铭”的男人瞬间拔|枪,厉声高喝,冲了上去。

    他头痛欲裂,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刚要挣扎着爬起来,就觉一股极为强大的看不见的力量从天花板上压了下来,仿佛一波滔天巨浪,将他深深拍进了无尽的深海。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登记处的工作人员把他送进了附近的医院。那个炎热午后发生的一切都像是被那一波巨浪拍碎了,在他脑海中无影无踪,只残留下一些凌乱的碎片。

    他完全记不起自己为什么要去clark county marriage license bureau,也不记得自己和一个陌生的中国男人结了婚,只莫名其妙在衬衫胸袋里发现了一张二十美金的纸币。

    他从来不往胸袋里放钱,他苦思冥想,依稀记得有人将这张钱塞进自己口袋里,笑着说:“下次不用给计程车司机那么多钱,ok?”

    他用了三年都没能记起那张微微带着促狭的微笑的脸,直到三年之后,他踏进了石湖农场。

    他在二十二岁时才找到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初恋”,他和他的“初恋前夫”躺在同一张床上,小指勾着小指,约定在第二年的金秋举行婚礼。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妈妈?”

    “你可以叫他,不过我们是很传统的中国家庭。”

    “那我还是叫妈吧。”

    婚礼……

    他们的婚礼……

    他们一心期待的温馨的婚礼……

    可是……他和宗铭都要死了……

    “不……”李维斯心头一震绞痛,痛得他灵魂出窍,浑身颤抖,连牙龈都渗出淡淡的血腥味儿。

    “斯斯?!斯斯你醒了?!斯斯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于哥!于哥!斯斯好像说话了……于哥斯斯在发抖……卧槽他吐血了吐血了!!!”

    李维斯被一阵熟悉的洪钟般的吼叫惊醒,撑开重若千钧的眼皮,立刻被剧烈的白光刺得头晕眼花。

    “李维斯?reeves?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于天河。”

    有人扒开他的眼皮用强光扫了一下,李维斯难过得呻|吟了一声,飘荡在九天之外的魂魄却像是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扯了回来,一头撞进他奄奄一息的身体。

    “他醒了,没事了……焦磊你别哭了,出去擦把脸刮刮胡子,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回头再把李维斯吓着。”

    “我没哭我刚点完眼药水……算了我去洗脸去。”

    灯光被调暗了,李维斯缓过一口气里,立刻感受到实体化的彻骨的疼痛,右胸像是被烙铁烙了一样,轻轻吸气都能让他痛到尖叫。

    但他没有力气尖叫,浑身的精力都仿佛被抽干了,连小手指都动弹不得。

    “慢一点,缓缓呼吸,你的肺伤的很重。”于天河的声音从模糊变得真切,李维斯慢慢睁开眼,看到他憔悴的面孔,仿佛多少天没有睡过觉似的,眼圈青黑,双目发红。

    “醒过来就没事了,你年轻底子好,慢慢总能养回来。”于天河微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你现在还说不了话……是想问宗铭吗?他还在icu,我不能骗你,他伤得太重了,子弹擦着心脏过去,伤了大血管,虽然手术还算成功,但……总之还要看他的求生意志。”

    他还没死?

    李维斯眼眶一热,只觉得自己仿到了人世间最美的佛音。

    他还没死!

    我要见他……

    于天河用手指抹去他眼角的泪水,温声道:“你想见他是不是?现在还不行,你不能移动,等过两天你的情况稳定一点,我再推你去icu外面看看他。”

    看着他激动的眼神,于天河微微笑了:“别急,我让焦磊过去视频连线,你在这里就能看到他……其实不看也罢,他现在简直丑极了。如果他醒着,谁敢让你去见他,他一定打死谁。”

    是啊,他最烦进医院了,这次伤的这么重,必须要在医院住很久很久,他一定要憋屈死了……李维斯想微笑,然而痛得笑不出来。于天河摸了摸他的额头,拨了焦磊的视频电话。

    视频里躺着一个毫无知觉的男人,如果不是于天河提醒,他都不相信那就是宗铭。

    宗铭瘦得完全脱了形,两腮凹陷,脸色青灰。纯白色的被单只盖到他的腰部,他胸部以上插满了奇奇怪怪的管子,但胸廓几乎看不出呼吸的起伏。床边无数仪器闪着令人窒息的冷光,只有上面跳动的数字证明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

    这就够了。

    李维斯定定看着那些数字,忽然踏实下来,慢慢陷入了昏睡。

    两天后,李维斯的情况稳定下来,人也彻底清醒了,然后他终于从于天河口中知道了那天之后发生的事情。

    那天博伊尔的飞机刚刚起飞,焦磊就开着直升机跟了上去,当时于天河担心他们出事,也抱着朱可夫上了直升机。

    宗铭在和拉姆·辛对话的时候悄悄开启了通话器,所以后来他们的对话,包括那几声枪响全都同步传到了直升机上。最后一声枪响之后,焦磊听到李维斯歇斯底里的大叫,立刻便知道宗铭出了事,二话不说联合后面追上来的美方特警,勒令琼斯将飞机迫降在水面上。

    不幸中的万幸,于天河就在现场,他当即指挥美方一名特警协助自己对李维斯和宗铭进行急救,在千钧一发之际保住了他们的性命。

    当天下午他们被送回费城的医院,李维斯的手术动了十一个小时,宗铭则在手术室里躺了整整两天。多少次医生宣布抢救结束,于天河偏不信邪,守在手术床边不走,差点拿枪逼着医生继续施救。

    最终他们俩都被救了回来,李维斯在icu躺了一周,第八天转危为安,换进了加护病房,又过了七天才恢复意识。

    至于宗铭,他能维持这么久不死已经是奇迹了,按于天河的话说:“他属猫的,有九条命,放心吧,我死了他都死不了!”

    李维斯深以为然,祸害遗千年,宗铭这样的祸害,至少能遗九百九十九年。

    于天河推着李维斯去icu看宗铭。

    宗铭仍旧昏迷不醒,平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各种管子,李维斯看到他胳膊和大腿的肌肉明显单薄了很多,连脚掌都瘦干了,不禁心疼不已。

    于天河见他难过,温语劝慰他:“他能撑这么久,一定还能继续撑下去。别担心reeves,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医生,明天还有一个心胸外科专家从比利时飞过来。我一定能让宗铭按时参加你们的婚礼。”

    李维斯握了握于天河的手指,给他一个微笑。

    没错,宗铭会醒的,他从来不怀疑这一点。

    专家来了又走了,断定宗铭正在恢复,虽然进展缓慢,但一切指征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李维斯充满信心地等待着,几天后伊登来了。

    伊登一直在帮警方收集亚瑟资本的犯罪证据,虽然博伊尔和珍妮弗都死了,但整个亚瑟资本的高层都不干净,董事会、经理层、中干层……涉及超级脑案的至少有上百人,这些人警方一个个都要审理调查。

    “我前些天来看过你两次,你都没有醒,不过于医生说你会好的。”伊登疲态尽显,浑身的烟味散都散不去,但情绪好极了,一扫之前的阴郁压抑,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

    其实他本来就不老,今年还不到四十五岁,拾掇拾掇走街上能吸引不少熟女。

    “我本想留下来照顾你,毕竟宗铭他……但桑局长让我去协助警方,我想了想,让亚瑟资本彻底伏法大概也是你愿意看到的,就答应了他。”伊登忍不住像小时候一样摸着他的头发,说,“对不起perrey,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我真是……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李维斯想起自己梦中的情景,虽然他并不是伊登,但对当时伊登承受的那些痛苦纠结却感同身受。

    他握着父亲的手,对他微笑,表示自己彻底的原谅。

    伊登的眼眶红了,低头在他额头一吻:“谢谢你,perrey,谢谢你。”

    李维斯有些不适应这样亲密的父子关系,但还是坦然接受了,用力张了张嘴:“妈妈……”

    “我没有让人告诉她你的事。”伊登说,“抱歉我替你做了这个决定,阿珍她……她太苦了,你就是她的全部,我怕她接受不了,所以……等你好一点了亲自跟她打电话吧。”

    李维斯欣慰地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有人把他受伤的事情告诉妈妈。

    他再也不想见到她趴在吧台上,喝着烈酒,想着自己最爱的人,默默流泪。

    “听说你们定了十月结婚?”伊登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犹犹豫豫地问,“可以给我发一张请柬吗?或者连请柬也不用了,你只要点点头就行?”

    李维斯笑了,努力点点头。

    “要不要等宗铭醒来你们再商量一下?”

    李维斯轻轻摇头,哑声说:“不用。”

    伊登由衷地笑了,沧桑的皱纹彻底舒展开来,俨然是中年帅大叔一枚。

    “公司的事都办完了,我这次就不走了。”伊登握着儿子的手,微笑着说,“我留下来陪你,和你一起等宗铭醒来。”

    “好。”李维斯眨了眨眼,从他们交握的手掌中感受到了来自父亲的,来自家族的温暖的力量。

219、为你钟情

    219;

    刚进九月; 山里的天气已经凉了下来,飒飒山风吹过茂密的桂叶,发出簌簌的涛声。

    风里带着西堰河的潮气; 甜津津的,李维斯眯着眼睛嗅了嗅; 不提防茶几上的纸片被风卷了起来,蝴蝶似的飘了满地。

    “嘿呀!”李维斯低叫一声; 爬来爬去将纸片都归拢起来; 席地而坐一张张翻看。那是他们婚礼的请柬,当初宗铭写了一大半,有些还没来得及发出去; 今天他正好翻出来补全了。

    宗铭的字迹遒劲有力; 像他的人一样没什么章法,但银勾铁划地让人不敢小觑。李维斯发现他在写自己名字的时候心态似乎分外柔软; 每一笔都像是带着笑意。

    又是一阵风吹来; 李维斯连忙按住茶几上剩下的请柬,动作太大扯到伤口,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朱可夫本来趴在地上打瞌睡,立刻支棱起耳朵跑过来,仰着小脑袋对他“汪”了一声。

    “嘘!”李维斯连忙竖起一根指头; “别叫别叫,我这就加衣服,别吵醒你干爹ok?”

    朱可夫歪了歪脑袋; 又趴回去了。巴顿后知后觉地踅过来,左看右看不知所谓,趴在朱可夫身边打盹儿。

    家里这么多二战名将,出淤泥而不染的朱可夫竟然是智商最高的一个。经过焦磊的训练,它现在文能收快递,武能赶麻雀,两个亲爹不在的时候还兼职小护士,谁咳嗽就冲谁叫,勒令两名重病号加衣服喝水吃药。

    李维斯也是怕了它了,只好乖乖爬起来去披衬衫。

    回到茶几前,隆美尔不知道从哪里浪回来了,正拨拉他的手机玩儿,从餐厅到茶几踩了一溜的梅花印儿。

    李维斯把它赶开,隆美尔也不生气,白他一眼便施施然走了。李维斯只得拿了抹布擦请柬上的爪印儿,所幸是干灰,掸一掸就干净了。

    擦完趴在茶几上继续写,小王哭着闹着要凑份子,只能给他和他的狗仔老公发一张请柬了;伊登虽说已经口头通知过了,毕竟是亲爹,还是发一封请柬比较正式;唐老太太是必须要请的,要不是她老人家声明大义,他们的行动不知道还要遇上多少阻碍……

    半个小时过去了,李维斯写完了所有的空白请柬,翻来翻去看了半天,叹气——小时候白练那么多字帖了,中文还是写得像狗爬一样,和宗铭根本没法比,只有给伊登那份英文版还能看。

    可惜宗铭现在写不了了。

    李维斯抬头看看楼上,三楼静悄悄的,宗铭大概还在睡觉。于天河说他这样的状态大概还要持续很久,一两年之后才有可能慢慢好转。

    其实这样的结局已经很好了,李维斯很知足,在icu里看到宗铭张开眼睛的一刻,他开心得快疯了,恨不得给满天神佛跪下来磕一百八十个响头。

    于天河说宗铭心肺受损,以后可能每逢换季都要大病一场,他仔仔细细写了备忘录,等着变天的时候给宗铭进补。于天河说宗铭大脑受损,和乔尼最后那一战伤了神经,短期内不能接受e病毒的后续治疗,他就努力补身体,给宗铭储存足够的血清。于天河说宗铭可能性格大变,再不是从前的作妖狂魔,他觉得没关系,自己失忆三年都能再次爱上他,宗铭肯定也是一样。

    芸芸众生,多少人擦肩而过,他们却能在异国他乡为彼此驻足,分享两个硬币,第二次见面就注册结婚……这是天定的命数,不管他们变成谁,变成什么样,都注定会彼此钟情,共渡一生。

    李维斯封好请柬,预约了上门快递,躺在沙发上翻手机。

    《朕母仪天下》正文昨天大结局,今天缓一天不更新,李维斯翻着留言,看到早上十点半“轩辕飘飘的老婆”发了一个深水炸|弹,忍不住笑了——于天河上午不许宗铭玩手机,这家伙一定是趁自己下楼的时候切换用户打赏的。

    他们是八月初回国的,本来于天河建议再在费城休养一个月,但宗铭执意回家,李维斯也不想错过十月的婚礼,所以就说服于天河一起回来了。

    漫长的休假,宗铭重伤未愈,一天里有十七八个小时都在睡觉,李维斯一个人待着无聊,便撤了晋江的请假条开始恢复更新。

    断更几个月,读者都跑得差不多了,他也不好意思招呼大家回来,等到全写完了才发了一条微博。

    完结章下陆陆续续有老读者回来留言,大家的情绪比想象中淡定,骂他的人不多,大都是担心他的。李维斯看了一会儿,心里暖暖的,回复了几个面熟的读者,暗暗决定以后多存点儿稿子再开文,这样即使案子忙起来也不至于断更太久。

    还会有案子吗?李维斯有些茫然,宗铭伤成这样,一两年内都没办法工作了,于天河已经接受了一家医院的邀请,挑大梁研究e病毒在基因脑病方面的应用,桑菡下周就要回公安大学读研究生了,整个umbra只留下一个焦磊。

    也许umbra就这么散了吧……李维斯出神地想,焦磊出去给有钱人开私人飞机,自己专职写网文养家糊口,现在晋江的流量很好,坚持更新应该能支撑自己和宗铭的医药费生活费,反正大头都局里给报的,私人要补的不多。

    明明听上去岁月静好,为什么心底里有点淡淡的不甘?

    李维斯躺平了,将手机放在脑门上,盯着天花板发愣。在美国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紧张和焦虑中度过,那时候最盼望的就是回家过安生日子,现在一切尘埃落地,不知为何反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总觉得哪哪儿都不对。

    潜意识里,他其实一直认为宗铭不属于这样的日子,他自己也不属于这样的日子。

    他们俩从骨子里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

    “唉!”李维斯叹了口气,决定先不想那么多了,人生不只有诗和远方,还有眼前的苟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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