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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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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不是这么说……”
  她歪歪头打断他的话:“你果然老了,啰哩啰嗦的,我一直未曾问过你的来历,不如今夜我们把酒畅谈,如何?”
  他把酒壶一倾,半天才滴下一滴,笑道:“只怕要让你失望了,你还懂得喝酒?”
  “莫要小瞧人。”
  “我哪敢小瞧你,初见那晚你弄得我焦头烂额之事,至今记忆犹新呢。丫头,虽说当时是我大意,可你手中的物件也挺不凡,拿出来让我瞧瞧?”
  她有些得意,摇头道:“不行,就是给你提个醒儿,以后别总一副风流舍我谁家的模样,不定哪天就吃了亏。”
  他装作心惊,故意凑趣地道:“看来以后真要离你远点。”
  那样倒好,她正求之不得,不知是否她多想,总觉他在不时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且能轻易看穿她的心事,这一点让她有些烦躁。
  但他接着又道:“不可,若我走了,你又该如何是好?”
  “什么我该如何是好?”
  “你这么爱哭,又不知爱惜自己,一点小事就不吃饭,我如何能放心。”一番话说得正气凛然,仿佛关心她是天经地义的。
  此人一向在人前如谦谦君子,人后却鬼祟得很,今日之事他定是躲在某处看了个够。阮梦华皱眉道:“云大夫,非礼勿视这句话你该记在心中。”
  “啧,丫头,你若是对着那位大小姐也这般伶牙俐齿的便不会受这许多气。”
  她自觉还没有沦落到要他来关心的地步,但总算一番好意,当下摆摆手道:“你不懂,我与阿姊向来不曾亲厚,她也不容易。”
  阿姊那个人,总觉天下人负了她,说话从不容情。难得有她中意的人和事,不免紧张了些。
  云澜又笑了:“这天下还有我不懂的事?”
  如此张狂的话语,让阮梦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奈地道:“这是真的,我也不想这样,我长到六岁才知道自己在上京城还有个家,那里不叫杏洲别院,而叫阮府,嗯,现在是风华夫人府了。自那之后,我就开始盼着秋天快来,通常夏天没有过完,我就急着收拾东西,等母亲从上京派人来接我,每年我会在上京城住两个月,也只能是两个月。所以我说,你不懂。”
  夜深露重,云澜没有出声,静静地听她说话。她却没有再说下去,自顾陷入深深地回忆。
  还记得头一回从杏洲入京,她紧张了一路,船行几日她便晕眩了几日,脚踏上实地那一刻,她又欢喜起来,早知道家中有位如同小仙子一般的阿姊,想见阿姊的心倒比见母亲还要急切一些。
  可阮如月不见她,阮家的奴仆把她挡在大小姐的门外,并不曾把她真正放在眼中。母亲虽然呵斥了那些奴仆,但也拿阮如月无法。
  她在杏洲的日子虽然孤独,可未曾有人给过她脸色,逆过她的意,小小如她,性子也有些骄纵,当下大哭一场,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
  后来她明白了,因为阮如月姓阮,而她阮梦华,却该姓夜。
  夜梦华。
  她曾经在心里默念过这个名字,一时恨透这个尊贵的姓氏,一时又怨为何不能生来便叫夜梦华。一日日地长大,知道的事也越来越多,来返与杏洲上京两地之时,看着流水迢迢,发誓总有一日再也不要如那些冬来南飞的鸟儿一般,年年往返两地。
  如今终于不必再回杏洲了,不必远离母亲与阿姊,仁帝也打算认下她,马上她便能改口叫她父皇,她却来不及欢喜,便得面对邵之思与阿姊的婚事。
  若是阮梦华此时抬头,定能看到云澜眼中有抹重重地忧色,可在她抬起头那一瞬间,他又挂上平日惯见的不经意的笑:“别管我懂不懂,只是可惜了那盆玉色烟花,唉,这东西再难找到了。”
  她扬了扬眉毛道:“不过是盆花,有什么了不起,邵家不知道想做什么。”
  万事由不得她做主,婚事已经不是她的了,那盆玉色烟花还不还给邵之思,她都没有意见,沉玉把花根切掉,她也觉得没什么打紧,难不成花死了她就出气了?只是没想到阿姊会如此在意,邵家又如此难缠,早知道她当初就不要这盆花。可世事难料,早知今日,她就不该认识邵之思这个人。
  云澜突然问她:“你可见过邵家老太君?”
  她摇摇头,与邵之思也只是几面而已,十根指头数不完,此时真不想再想起邵家。想想今夜她居然和一个男人独自在卧房里吃菜谈话,有些不可思议,敲敲桌子道:“我说,你该不会打算一整晚都不走吧?”
  “丫头真狠心,居然要赶人。我还想与你彻底长谈,伴你到天明呢。”他说得情深款款,似乎在暗示她今晚想做什么都行。
  “不必费心了,还有,”她指了指桌上的碗盘,“这些东西你怎么带来的,就怎么带走。”
  其实她很好奇他怎么把这些菜带进来的,只见他在房中的屏风后拎出来一个红漆描金的大食盒,打开来把桌上的菜一样样收拾进去,忍着笑道:“很容易,不是吗?”
  阮梦华只得“哼”了一声,看着他轻轻跳出窗外,又探身回来:“丫头,不送我一程吗?”
  她上前恨恨地关上窗子,说道:“不送,快走!”
  醒来已是天光大明,鸣玉与沉玉守在门外多时,此时听她唤人,忙进来服侍,怕小姐饿了多时,洗漱间已送上来饭食。鸣玉隐隐闻到一股酒香,心中疑惑,却不敢多言,沉玉昨日受了惊,只是默不作声。
  阮梦华才刚用完饭,听得宫侍来传,道是仁帝要见她。

  烟开兰叶香风暖(五)

  人世间常以亲情为重,只是做皇家的女儿,却极难有这个福份。
  阮梦华跟着来传口谕的小宫侍走过一道道宫殿之间回廊,宽大的顶檐挡住秋阳,行走间只觉阵阵阴凉。她住进紫星殿已十日左右,最多只到过华太妃的慕容宫,去御花园里走过两回,还未曾与别的宫妃有过来往,故而对子夜皇宫并不熟悉。
  从前是想回来不能回来,如今长住上京,却又困在这宫里头,她不禁自嘲人心果然是不知足的,若真叫她回风华夫人府,又是何等情形呢?其实那里不好算是她的家,府中奴仆多为阮家旧人,大概都知道,她是个顶着阮家名姓的私生女,即便是皇帝老子的私生女,那也是不名誉的,故而人人都瞧不起她。
  子夜皇宫景致甚美,她走得不快,顺带将各色美景浏览一番。宫侍知她身份,一路上甚是恭谨,时不时为她指点那处葱茏的竹林是翠明宫所在之处,这湖净水一半都在镜羽宫中,走了半晌,阮梦华瞧出些门道,蓦地停下脚步:“你且站住!皇上召我过去,为何咱们总在后宫里行走?”
  那宫侍见无法隐瞒,躬身道:“梦华小姐莫要怪罪,非是小人假传圣旨,实在是有个人想见一见你。”
  一时间淡淡的失望浮上心头,回来这许多天,仁帝并没有单独召见过她,除和风华夫人一起见过一次外,再没有别的。当然,日常所需及额外赏没有忘了她,跟以前一样,丰厚到令人赞叹。但她知道,那不是她心中想要的父亲对女儿的慈爱,很遗憾。
  是什么人要在那里见她?失望过后便是浓浓的疑惑,她年纪不大,却警觉得很,马上想到几种可能,最有可能的是有人看她这个未正名的公主不顺眼,已胆大到要在宫里动手。可怜今日见驾,她身边一个人也没带,倒是与人方便了。
  本来还在为了她的皇帝老子第一次召见有些雀跃,哪怕是母亲入了宫才召她前去,谁知竟另有蹊跷,真是令人沮丧。
  小宫侍催促道:“梦华小姐请随我来,前面便到了。”
  她望了望,前方是丛茂密的花林,一条石径蜿蜒其中,不知通向何处。
  这一处偏僻寂静,连个人影也无,阮梦华慢慢理了理繁琐的裙裾和衣带,尽量不让这些碍到自己,暗中蓄力,张口道:“我为何要去?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竟敢冒用陛下之名,你这小子模样老实,没想到奸滑得很,快说,是谁?”
  她是忖了一下双方强弱,那小宫侍瘦伶伶地没有几量肉,若敢来硬的她推上一把便能脱身,说真的她还没机会跟人打架,往日见人街头斗殴便兴奋莫名,看得不亦乐乎。
  “梦华小姐……”小宫侍哪敢跟她动手,心想果然传言无误,这个养在外头的皇家公主太不寻常。
  忽听得有些许动静,那从花林中走出一名蓝衫少年,发黑如漆,面冠如玉,直叫阮梦华看了心中微苦,心道:“原来是他。”
  此时日未近午,斜斜映在二人身上,小宫侍微一施礼,悄没声地退下去,还没走两步,阮梦华喝住他:“站住,你还想溜走?”
  转头忿然道:“邵公子来得正好,此名宫侍居然假传圣旨,说陛下召见我,将我骗到这里,你说是不是天大的胆子,诛九族也够了,你说是不是?”
  小宫侍暗暗叫苦,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邵之思本有满腹话语,万般愁肠,见她看似在说宫侍,实则想安诛九族的罪名给他,也不禁莞尔,清声道:“好了,别顽皮,放他走吧。”
  看着那宫侍逃命般离去,阮梦华只得暗记下此人形貌,回头定要问清楚这是哪个宫里的人。
  因入了秋,花林的花大半都已凋零,只剩些黄绿叶子,她佯装着看那些落败的花枝,也不愿去看身边的男子。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想,邵之思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另选阿姊。但越想越苦,无论什么也是背弃了她,这不是件小事,是关乎到与谁一生为伴的事。
  她满心不是滋味儿地过了这么多天,今日他却寻了来,会说些什么呢?
  邵之思终于开了口:“梦华,我听说那盆玉色烟花……已经不能活了?”
  居然是为了这等事!她暗恨自己竟在期待他能为毁约一事做个解释,哪怕只有片言只字,也可稍解她多时的郁结,可是他没有,竟只是单单为了一盆花而来,并且有质问之意。是,当初是他亲手交给她,要她用心栽培,可是她践约归来,却已无意义。
  “不错,怎地,邵公子又待如何?莫非真要为此事为难我阮家母女?你不是说此生得阿姊相伴便是幸事,莫非邵公子心意又改了?”她此时只想极尽嘲讽之意地拿话伤他,叫他不好过才行。
  只是邵之思岂是轻易会被伤到的人,他怅然不已:“我从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让那盆玉色烟花能好好留在你身边。”
  她往前走,他跟前两步,她停下,他也停住,只是不敢离她太近,看她烦躁地揪着枯叶道:“没那个必要,是谁的东西,我一定会还给谁,只不过那花没福气,见不到你了。”
  “你可知……”他欲言又止,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垂了首道:“我只是为你好。”
  她更加气不打一处来,都这样了还叫为她好,真是颠倒黑白,如此天理不容的话居然被他说得无比顺畅,真真好笑。
  母亲说将她自小养在杏洲,是为她好。怕被人知道有一个她,六岁前不闻不问,也是为她好。准她一年回一次上京,更是为她好。他们都是好心好意,可她真不知有多好。
  有风轻轻吹来,她低头看到一角蓝袍微微飘拂,有些颓然。在杏洲之时,她可是时时想起这个一身蓝衫的少年,不想一朝回来,他却要与阿姊成亲了呢。
  亏得她还年少,算不上情根深重,往日那些朦朦胧胧的念头也因他殿前对阿姊的承诺而断绝,心中惘然若失,但仙有仙命,人有人命,他邵之思要喜欢谁便喜欢谁吧,既成事实,她也不是个不大方的人,想了想道:“若无他事,我便要走了,下月初八邵公子便要与阿姊成亲,你我不好再如此单独会面,就此别过。”
  要是让阿姊知道他们曾在宫中相会,再闯进宫闹腾,她可应付不来。
  他似未听见,犹自眉峰紧锁,末了道:“我听闻沧浪国之南有一奇域,盛产奇花异草,不知那里可会有此花,若有,我定去求来花种,你莫要再轻易将它让出。”
  她立刻接道:“有自然好,邵老太君也不必为难阮家,大家欢欢喜喜地操办婚事,和和气气地做亲家,我是不要的。”
  莫名其妙,干嘛非得要她养着那东西,莫非他想着还留份情在她这儿?有道是:一枝一叶总关情。从前想到这句她会有种淡淡的喜悦,现在嘛,只觉肉麻。
  这般斩钉截铁的话让邵之思微眯了眼眸,心中暗叹,那一日他说的话让她难堪,只怕她心中恨意已足。如此也好,终有一日,他会做出让她更恨更恼的事,到那时不知还有无机会这般相对?这几年她愈发大了,要见她一面还得等秋日回京,见了面也说不了几句话,其实他明白,她并不曾如他一般真正情动,不过是为了婚约才觉得他亲近。
  子夜国女子善歌,无论尊卑贵贱,敲起牙板便能唱上两句:上京长梦思郎夜,明月只知照离人……
  朗日晴空,邵之思的心中却莫名响起两句月下离人的唱词,那几年冬日每回送她离开上京,在渡口总能听撑船的阿姑替人唱起离歌,直唱得船上船下俱是悲凉,一如他此时的心境。
  子夜宫建宫年深日久,处处花木深幽,阮梦华离了邵之思后急急一阵前行,来时那个小宫侍早已不见,没有人带路,她竟分不清东南西北。刚刚与邵之思相见那处过于偏僻,这一池子水清澈如镜,与来时瞧见的镜羽宫那池是否相同?她拿不定主意该怎么走,偌大一个深宫,走了半天不曾遇上一个宫侍。
  忽然听到一阵阵压抑的抽泣声,还有人在低低的劝慰声:“莫要哭了……主子心情不好,日后……”
  她寻着声音找过去,两个小宫女蹲在一块湖石后说着悄悄话,其中一个哭得鼻子眼睛红通通的,花绢手帕湿得能拧出水,正伤心地往下掉金豆,泪眼朦胧中看到湖石上探出一张脸,吓得一口气噎在胸口,指着阮梦华说不成话。
  “你们是哪个宫的?”
  另一个宫女眼尖,瞧她素缕环佩,不是普通宫装,站起身施了一礼道:“奴婢们是贤贵人宫里头的,这会儿是派饭的时辰,出来迎接膳房的公公,不知您……”
  怪不得她饿了,已经这么晚了。贤贵人是哪个,她并不清楚,瞧她们的样子,似是刚刚受了点委曲。
  “很好,你们知道紫星殿怎么走吗?”
  一说紫星殿,两个宫女明白过来,更见恭谨,细声细气地回道:“嗯,绕过这池子往东走,过了薇霞殿就是片竹林,穿过去就到了正宫道,一路全是游廊,极好认的。”
  来时确实走了许久的长廊,那就没错了。她看了看两人,好奇地问:“你哭什么?”
  “没有,奴婢没有哭。”小宫女抽着气连声否认。
  她笑了笑:“还说没哭,都成这样了,算了,我先回去,有空可去紫星殿找我,还没谢过二位指路之情呢。”
  说罢沿着水池边往东边去了,两个宫女愣愣地看着她走远了,才敢说话:“姐姐,那位让咱们去紫星殿呢,我没听错吧。”
  “好像是这么说来着,还要谢谢咱们给她指路。”
  “不是都说她……哎,她好像走得有点偏?”
  “……”
  阮梦华站在一片空旷的玉石空地上,苦恼地望着矗立在自己面前的宫殿,她好像又走错了,明明已经绕过池水,也遇上了一片竹林,怎么会走到这儿来?

  闲窥石镜清我心(一)

  这座宫殿与别处不同,殿门紧锁,高墙森森,正中央该是挂着匾额写着殿名的地方却用了白色绫绡紧裹,生生透着股寒意。这难道是座空殿?平日华太妃护得紧,她又不与人来往,消息闭塞,有心猜测这儿是冷宫又觉不象。母亲曾说后宫之中才是炼狱,凡入了宫的女子均需清寡单调的了此一生,甚至常有惨绝人寰之事发生,所以她偏不入宫。
  无故想起母亲,想起传闻中曾听到过的种种流言,阮梦华的心蓦地揪疼,眼见着四周空旷,自己一人独立其中,顿时有种身软发虚站立不稳的感觉。刚要定定心神离开这里,猛听得身后有道轻轻的呼吸声,她很确定不是风声,也不是落叶盘旋而下的声音,实实在在有个人站在自己身后,喏,地上短短的影子有两个,一个是她,一个便是那个人的。
  光天化日居然有人能如鬼魅一般跟着她,一瞬间她汗毛倒竖,不敢稍动,脑中急转闪过种种念头,在心里咬牙切齿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单独在子夜宫里行走。背后那人也不说话,两方僵持被一阵腹鸣声打破,却是有人耐得住性子,却耐不住腹饿。
  阮梦华在那人的大笑声中转过身子,惊惧之后怒气陡盛:“姓云的,原来是你!”
  看着一身正统医官细麻衣的云澜笑得开心,她恨牙痒痒却也无法。
  云澜不知自己为何总爱逗弄她,按说自己“老”大不小的,那丫头甚至叫他“大叔”,当然她是故意那样叫来气他,通常被气到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笑过之后,他淡淡扫了眼那座宫殿,问道:“是否迷路了?丫头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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