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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烽火映山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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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子看着眼前修理好的房子,想起墩前村自己那被烧毁的娘家,眼泪不由得就下来了。
安顿好老爹和孩子,俊子把农救会、妇救会、青妇队、儿童团负责人召集到一起开了个会,俊子对大伙说:“这几个月以来鬼子和汉奸进村作恶越来越频繁了,大家一起商议商议怎么对付鬼子汉奸。”
富得正和连会交换着烟袋品尝对方的烟叶子,听见俊子的话,他把烟杆从嘴里拿下来:“零打碎敲。”常川摸不着头脑的说:“咋个零打碎敲法?”“利用离咱村半里地的那个山口子特有的地形来对付鬼子和汉奸,单个消灭要进村的敌人,叫他们死的不知是怎么死的!活的摸不着头脑!”
麦子熟了,庄稼人忙的起大早带星星的收割,文海城的鬼子汉奸也忙着下乡扫荡强征强抢粮食。
一天傍晌,火辣辣的日头晒的人出汗都象流油,麦山夼的东口子来了一队骑脚踏车的汉奸。从东面进麦山夼必须经过东口子,转过一道山岩,这个山口是道长长缓缓的山坡,坡道两边是直通山上的沟。
晒死人的大日头晌午,十几个二鬼子骑车跑了三十多里路,渴的口干舌燥。到了山口坡下面,前头的上了山坡后头的还没转过山岩,走在最后的一个汉奸下了车用衣襟擦着汗,想歇歇脚,还没等停下车富得和常川悄悄的从沟里上来,富得用衣襟堵住他的嘴,把他拖进沟一刀结果了他,填进事先挖好的坑里埋了,常川扛起脚踏车扔到山沟的深草从里头去了。
前后只用了几分钟,等前头的汉奸回头找同伴,那里找得到影子。
这天,十几个鬼子要过山口,守在山头的洪娃和小伙伴们老远见了就放倒了那棵报信树,富得和常川、连会们一见急忙抄小路进了山口子的道沟。
这回走在最后的是一个大个子的鬼子,他背着三八大盖走几步喘一喘,脸上的肥肉随着那张大嘴一张一喘的直哆嗦。前头的鬼子已经转过山岩去了,就在最后这个鬼子也要转过去的当口,常川从沟里一下子跳上来,他手里抓了把泥土塞进鬼子的嘴里,接着又塞进去一把乱草,富得也上来摁住鬼子,那知这个鬼子拼死命的挣扎反抗,他脚蹬手刨嘴咬的和他们两个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富得怕时间长了被前头的鬼子发现,就抱住鬼子一起滚下了道边一人深的沟。连会一看急了,顺手搬起一块大石头朝着鬼子的头砸下,鬼子闷哼了一声撒手昏了过去。富得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从腰里拔出杀猪刀一连给了那鬼子两刀,把鬼子踢进挖好的坑里,三个人动手把小鬼子埋了,拾起鬼子的枪,一溜烟的顺着山沟回了家。
接连几次,要过山口的鬼子汉奸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好几个,鬼子纳闷,就抓了几个过路的想问个究竟,得到的回答倒是挺一致:这一带是深山,人少阴气盛游魂孤鬼多,山口子自古闹鬼,这是鬼要托生出来找替身那。日本鬼子明知道这是鬼话,可就是找不出个究竟,也没办法。
第二十一章 蝶儿的心愿
天刚蒙蒙亮,十三门楼的袁蝶儿就起了床,她坐到梳妆台前往脸上扑着粉抹着胭脂,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苍白的脸上,薄薄的眼皮因为常年无节无度的夜生活变的微微浮肿,原本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现在迷茫无神,眼圈也发了乌。蝶儿心里一阵伤心。
四年了,爹妈被日本鬼子的飞机炸死的惨状就像在昨天一样老是浮现在她的眼前。那年秋天鬼子的飞机把全村的房屋轰炸倒塌了三十多栋,蝶儿的爹妈在山上的石硼上晒地瓜干中了炸弹双双丢了命,扔下十四岁的蝶儿自己过日子。
那天孤身一人的她跟着一个远房亲戚进城,说是领她看戏去,那知道是把她卖进了十三门楼当了窑姐,从此她是羊入虎口开始了这卖身又卖唱的日子。
自从日本人进了文海城,世道不太平,逛窑子的少了,十三门楼的生意不如以前兴旺了。过去傲气十足等客上门的窑姐们被老鸨小红彩催着要房金份子钱逼的上街拉客。
她们搬条小凳坐在门楼下向过路的哼哼唧唧的推销自己:“先生,捧捧场吧先生,一天没发市了。”每逢鱼汛,外地大马力的渔船来文海城码头停靠,十三门楼的生意就会兴旺些,窑姐们的饭桌上也就添了鱼、虾、蟹的。
蝶儿虽是乡下闺女,可身子骨单薄,当初老鸨小红彩为她量身教习的是小家碧玉型气质,她走起路来娇怯怯,唱得一口清脆的柳琴调,她为了生计使出百般本事,拢得住旧客也招的来新客,入行四年来倒也小有了些名气。
蝶儿化好了妆正要吃早饭,老鸨小红彩一脸笑的扭了进来:“我们蝶儿姑娘越发好看了。”蝶儿赶紧站起身来:“妈妈是有什么事吩咐吧?”“来了一桩美差,待会儿日本宪兵队长陪着从天津的来几位日本贵宾来咱十三门楼逛逛。蝶儿,打扮一下,皇军来了好生伺候着。”
蝶儿一听要她接日本鬼子,顿时想起死去的爹妈,心里头生起一股火:“俺蝶儿虽是千人骑万人抱,那些嫖客好歹也是中国人,这杀千刀的小日本凭什么要俺蝶儿来伺候!俺的身子虽脏,比起那些杀人放火、手上沾满鲜血的日本人俺是干净的多!”
想到这儿她压住火对小红彩说:“妈妈,可真是不巧,昨天我身上来了例假正不干净那。”小红彩立马搭拉下脸来:“个没福气的东西,这可是大日本皇军赏脸,说好了完事给厚赏钱那!”蝶儿陪着笑:“是啊妈妈,蝶儿没这个福那。”小红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甩着手出门找别的院的姑娘去了。
小红彩前脚走,袁时老师后脚就进了门,他带来一包东西送给蝶儿:“蝶儿,你婶进城看我,捎了些煮熟的新麦粒,还有些梨呀杏儿的,嘱咐我送些给你尝新那。”蝶儿接过这位本家四叔递过来的包:“叔啊,你看还让你和我婶惦记着我那。”
让了座,蝶儿把方才小红彩说日本人要来的事说给袁时听,袁时一听是天津来的日本人,知道这可能是一些日本军方高官。他略一思索:“蝶儿,能想办法了解这些日本人的详细情况,比如:军衔、职务、来文海的行踪目的吗?”
蝶儿为袁时洗着水果,她看看袁时:“叔啊,问这些做什么用?”“蝶儿,你爹妈死在日本人手里,害的你小小年纪流落风尘。叔也不瞒你,小日本侵略中国烧杀抢无恶不作,文海城一天不除这些强盗就一天不得安宁。”
“叔,蝶儿虽无奈的落入风尘,可这心是干净的,眼是明的,只要能多除掉一些日本鬼子为我爹妈报仇,蝶儿我就是死了也能闭上眼!叔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了。”“好侄女!有志气!不亏是我袁家的后代!”
蝶儿掉了泪:“叔啊,蝶儿有个心愿,蝶儿是袁家的后代,按族规蝶儿落到下九流的窑子门,死后进不了袁家茔地,入了娼门从不了良眼看是嫁不出去,更不用说死后进婆家祖坟了,蝶儿为抗日队伍提供杀鬼子的线索,叔能和族里长辈说说,应允蝶儿有一天死后埋在咱袁姓茔地不能?”
袁时眼圈也红了:“这孩子咋提起死了?叔答应你,咱袁家茔为你留出一块茔地。”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亮亮的一嗓子:“蝶儿,躲屋里闷不闷啊,我来和你说说话。”话没落音,九门楼的黑妞儿带着一串笑声进了屋“哟,蝶儿来客人了。我一会儿要接日本客人,听说日本人喜欢盘头发的娘们,蝶儿,帮我把头发盘成簪花!
蝶儿陪着笑:“妞儿姐姐好开心。”“那敢情,妈妈说了,今儿把日本客人伺候好了给双份份子钱。”蝶儿麻利的为黑妞儿挽着发簪:“妞儿姐姐可是我们门楼有名的一朵黑玫瑰那,妞儿姐姐,接完了日本客人别忘了把新鲜事说给蝶儿听听开开眼啊。”
“行啊,我先回去上妆好预备开盘儿。”美孜孜的摸着盘好发簪的黑妞儿一阵风似的出了屋。
第二天清早,蝶儿向小红彩告了假,坐人力车找到了袁时的家:“叔啊,昨下黑黑妞送走了日本嫖客就去我那院把她听到的事都显摆给我听了。”
正要出门去学校教书的袁时给蝶儿倒上杯水“蝶儿,坐下说吧。”
昨晚,送走了日本嫖客的黑妞美不丢的扭着腰肢进了九门楼,一进门搭着腿坐下来就把昨儿一天从日本人和小红彩那里听到见到的事儿说给蝶儿听:“蝶儿,这日本人可了不得啊,人家身上那叫干净,连那裤衩都雪白雪白的不沾一点脏迹儿。”蝶儿皱了皱眉头:“妞儿姐姐,他们是干什么的?”黑妞儿咧着抹的血红的嘴唇说:“翻译官说了,这是打天津日本海军基地来的几个官,来文海是勘察柳叶岛筹建新的军用港口。“
蝶儿说完看看袁时:“叔,这些不知有用没用?”“蝶儿,柳叶岛虽然小,可它是咱们中国的海上屏障,离小日本很近很近,如果让他们把这个码头修成了,那里就成了他们运送抢掠中国财物的海上便利港了。这事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建成的,我们慢慢想办法。”
第二十二章 悠悠海灯泣冤魂
麦山夼的村长连贵早年去朝鲜做了几年小买卖,认识了不少生意上的朋友,他们一起回国后,各自忙着生计就不大联系了。这天连贵出山上柴里村赶大集,他正游逛着四处看热闹,身后一个人拍了他一下:“你是连贵兄弟?”连贵转过身一看,这人穿一件白细布短袖褂,看那眼角的皱纹年纪在50上下,可是皮肤还算细白,不像庄稼人。连贵端详了好一阵子,猛的抱住这个人:“崔大哥!这可是有二十年没见了吧!”“足足二十年!”
连贵拉着崔大哥找了个卖羊肉汤的摊子坐下来,两个二十年前一起去朝鲜做小生意的老相识喝着汤亲亲热热的拉呱。
“崔大哥,看这样子你还跑着生意?”“世道不大太平,生意不好跑了,这几年我也就坐船上大连倒腾点小米回来卖卖赚点小钱。”连贵拿出烟袋锅装上一锅烟递过去“大哥,几时再去大连能把我那二小子带上跟你学着赚点钱不能?”崔大哥摁了摁烟袋锅上一明一暗燃着的烟叶“行啊,你给他预备几块大洋叫他下个船期随我走。”
连贵的二小子振福念了三年书,这小子象他爹,书念的不咋地算个帐倒是飞快,见人是先笑再说话,连贵早看着这老二是个做小买卖的材料。
这回他爹回家来一说,把振福乐的一蹦老高,立马要他妈把他身上的家织白粗布小坎肩给换件短袖衣裳,把黑粗布扭档裤改成前头开口的制服裤子。他妈被他闹的没办法,只好一边按着二小子说的样子拿剪子、针线改着,嘴里头嘟哝着:“也不嫌坷碜,这制服裤子绷在那腚上,一走道那腚蛋子一扭一扭的人家都看个清楚。”
船期这天,老两口子和大儿子一起千嘱咐万叮咛的把二小子送过东山口子,连贵看着振福兴高采烈的跳跃着跟着他崔大叔出山的背影乐的合不拢嘴,这老两口那里想的到,这是见二儿子最后一面了!
上了船的振福东看看西摸摸看那里都觉得新鲜,连那船上的毛厕一拉绳就冲水他都去连着拉了好几回。这条船上有500多人,是从文海开往大连的客货两用船。
船舱里,乘船的人们挤在地板铺着的席子上打盹,振福拿手捏捏他妈给他缝在裤腰上的几块大洋:“这趟我得买回两袋子小米扛回去,分量重点就重点,我年轻有的是力气。这要倒腾出手了爹妈不知怎么高兴那。”
崔大叔也慢言慢语的扯着生意经,说着早年和连贵上朝鲜做小买卖的旧事:“你爹那可是个能吃苦会打算的精明人,在朝鲜赚了些小钱。那几年要不是那朝鲜国有些人想着法的挤兑中国去的买卖人,我和你爹也下不了那回国的决心。”
船行到海上一个钟头,船上的人们听见有飞机轰隆地响着冲着船飞过来。人们上甲板一看,两架画着膏药旗的飞机低低的擦着船飞过去又飞回来,船上的人顿时乱做一团,就这当口,眼见着飞机扔下两颗炸弹落在了甲板上。
附近的渔船老远只见海面上升起冲天的烈火,轰隆一声,这条客船被炸毁了,船上500多人全都遇难了。海面上漂浮着尸体、船板、死难者的血把海水染成一汪汪红色,那惨烈的场面让赶到现场的几条渔船上的船老大们看了,止不住的跺着脚流着泪大骂惨无人道的日本鬼子!
这一天,正是1944年的阴历7月15,文海城旧俗放海灯祭奠海上死难者的日子。
得到消息的连贵老两口子哭的死去活来,二小子活蹦乱跳的出了山上了船,就这么死的连尸首都找不见了?连贵咬牙切齿的骂着:“我日他先人的,小日本鬼子丧了天良,老天咋不长眼那!”
天黑了,今天海难者的亲人们和往年出海遇难者的家人们带了香和烧纸,抬着各样的海灯船来海滩上放海灯。连贵和老婆拿着老两口在家里用浆把一层层的布糊成硬壳做成的海灯船,放上了点燃的蜡烛,推入了大海,泪汪汪的看着那船漂着远去了。
连贵老婆哭着朝漂远了的船喊:“振福啊,我的二小子,看见爹妈替你做的灯船了吗?你可千万顺着自家这条船的灯上船回家来啊,来家看看你爹和妈吧。”再看身旁各家的海灯船,有极精致的木板做的船、有布糊的、还有纸壳做的,还有的人家穷的只好找张硬点的纸折叠一条。
人们看着那些招魂的灯船、思念的灯船,闪着星星点点的微光,慢慢向海里头漂着,直到看不见了,这才把带来的烧纸化了,香点了,接着,那些穿孝衣的女人们和手里领着的穿白边小鞋的孩子们哭的凄凄惨惨。一时间海滩上男女老少、长长短短、呜呜哇哇,高高低低的哭声和那上潮的海涛声和成一片。
第二十三章 小老道盗马
文海城日本宪兵队的后院养着一匹从日本运过来的大白马,这是日本海军陆战队作为奖品奖励给杀人不眨眼,下乡扫荡屡立战功的山田太郎小队长的。
这匹白色的大洋马细腰肥臀,骨架匀称,走起路来阔步昂首,目如星光,奔跑起来纵横无阻,马嘶剑鸣的,真好似那惊电遗光。
文海郊区各村百姓在地下党的组织下经常在鬼子要经过的地方挖沟挑道,鬼子下乡常遇到沟壕,用汽车很不方便,就建立了一支扫荡轻骑队。自从山田太郎得了这匹大白马,每次下乡抢粮扫荡更加肆无忌惮,他总是趾高气扬的骑着它跑在前头。这匹马不知踢伤过多少躲闪不及的老人孩子,践踏毁坏过多少庄稼。本来是一匹驯良的畜生,此时成了侵略者的帮凶,这马来文海城半年就颇有恶名,附近乡村老老少少都恨透了它和它的主人山田太郎。
为了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文海城地下党新成立的县委决定拿白马开刀,委派打小练武功,能飞檐走壁、钢珠出手百发百中威镇敌胆的特工队长小老道宋修林,和饲养了十多年牲口的一连长吉顺摸进文海日本宪兵队盗出白马。
县委为这次行动做了预先安排:设立内线,安排内应、拉马、放哨、外部接应。
半夜两点,趁着夜深人静小老道修林和吉顺从文海地下党县委学生部委员袁时家里出来,看看四处没人,溜着墙边摸到了日本宪兵队附近,走在前头的小老道刚要拐过墙角,突然发现对面来了一队巡逻的鬼子。小老道一看来不及向后躲闪,他一个飞身上了墙,又探下身把吉顺拉了上去,他俩刚伏下身来鬼子就从墙下过去了。
他们两个人轻轻的跳下墙,按照内线送出来的线路图刚走到宪兵队后院马棚的后门,就听见吱呀一声轻响,这门开了一条缝,门里伸出一双手把他俩拉了进去。
小老道迅速的抓住这人两手反肘一扭,另一只手堵住了他的嘴,吉顺看清了这人的模样,原来是这里的马夫、袁时安插在宪兵队做内线的老乡袁保泉。他一挡小老道的胳膊,悄声说:“自己人。”
马夫和小老道、吉顺握了握手:“放心,值夜班的两个鬼子被我灌醉了,正在值班室呼呼大睡。”把他俩领进了牲口棚。吉顺一眼就从马群中认出了众口描述过多少回的大白马。他越看越喜欢这匹难得的白马,忍不住摸着马鬃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事先预备好的大黑豆塞进马嘴,拍着马背朝宋修林点点头。
吉顺一只手替白马抓挠着皮毛,一只手掰着马嘴喂食,一会儿工夫就和这马混熟了。这时候马夫和宋修林用麻袋片和棉花把马蹄子包裹好了,又挑了一匹枣红马当坐骑,也给这匹的马蹄子包裹好了。吉顺给马带上了草绳结的马嚼口,防止它们张嘴出声。
为了避免天亮以后鬼子找马夫的麻烦,按照事先的约定,小老道和马夫袁保泉进了饲养棚,他把保泉捆在炕前的柱子上,用破布堵住他的嘴,然后拥抱了一下他,保泉点点头用微笑的眼神和宋修林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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