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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晓双还在爱不释手地摸着自己小腿的时候，只剩不到一半的注意力还在听老师讲课：“下面，我们来看一下，这个粒子轨迹图——”说着，投影仪印照出了一个十字坐标轴。

　　　　接着，杨老师要求大家要在自己的脑海当中打破世界和空间的固有概念，因为这些在量子的世界中是不适用的：“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正粒子从过去走向未来和一个反粒子从未来走向过去，在数学上是完全等价的。”

　　　　接下来的双引号中间没有特殊交代的话，都是他当时的原话：“首先，我们就按照时间甚至空间的顺序来解释一下这张图吧！”

　　　　“有一个电子……”说着指了指图片中的实现部分，“和一个光子，”马上又指向虚线部分，“他们就这样彼此接近之中……”

　　　　“光子在a点处变成了一堆电子和正电子，而这个正电子，继续往前运动，与原来的那个电子在b处发生的碰撞，随后湮灭。变成了纯能量，产生了一个新的光子，飞向左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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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对你简直无语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对你简直无语了

　　　　杨老师继续说道：“但是，我们也可以从一个粒子的视点出发，来重新解释。这个电子先从过去晕倒到了未来点b，吸收了一个光子。然后咧，再从未来的点b向过去运动到了点a，释放了一个光子，最后，这个电子只好呢，自己继续独自一人向前走去。”

　　　　“就好像是，它和那个光子的故事只是漫漫人生当中一次短暂而美好的邂逅。当然，按照光子的视点，它会发现，一个电子陪伴了它走了一段，然后就又分开了。”

　　　　教室里的学生，被杨老师这种略显内涵的解释方式撩拨到了青春期的敏感神经，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有点害臊的笑容，而晓双却没有，不是他笑点有多高，而是看着银幕上的粒子轨迹图，他分明感觉这其实就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一段往事。

　　　　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再次调动起发散性思维的机器：“（嗯——按这样说来，如果不考虑a点和b点之间的故事的话……那么在a点之前，也就是a这条线的下方，只有一个电子和一个光子，在分别孤独地前行……所以，在b点之后，也就是b这条线的上方，同样只有原来的电子和原来的光子，在孤独地前行……）”

　　　　“呵呵……”而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却忍不住在自己脸上挂起一个名为“苦笑”的自嘲表情，“（……没有人，不会有谁知道它们曾今发生过了什么，从实质上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但从感情上来理解，一切似乎又都发生了改变……）”

　　　　“（一如梦媛在过去和我的相伴……而现在，我跟晓兮之间似乎又站回到了当时的原点，回到了刚刚进入到初中时的那种纯粹的原始冲动，只不过……）”想着，晓双就看了一眼身边正在玩手机的那个女生，“（这样的心情，想必早已经跟过去不太一样了吧？）”

　　　　毕竟，这早就已经不是曾经那种对最初“喜欢”的兴奋了，如果说当时对方任何一个眼神或者动作都能让自己引发各种遐想空间的话，现在更多的只剩下了想要早点接近却又在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操之过急的纠结矛盾之中。

　　　　————————我——————是——————分——————割——————线——————“哎，对你简直是无语了，那你就继续你的中性化路线吧！”

　　　　时间线推回到这日的凌晨，那一脚居然没把晓双踹醒，大失所望的小霏只得继续回到和平谈判的“政治”解决的途径上来：“话说你刚才那一嗓子还真是把我给吓到了……”

　　　　小霏继续说：“虽然雪儿的印象中你确实没有啥特别显著的变声期，但好歹假音也不要那么真好不好？就算现在长得还算可爱一点，万一将来变成大叔了还是这样一副腔调，那会被人当初变态的啊！”

　　　　然后一阵震惊的停顿之后，声调陡然升高了一个八度：“喂，绅士！你在搞毛线哇？”

　　　　“哎呦嗬——让我看看，小霏你这腿还真tm白！来，反正梦里干啥都不算数，不如咱俩来比比……哎，别打了别打了，男人变态有什么错？”

　　　　“既然要当小受，怎么可以变态呢？”

　　　　“我投降我投降……切，话说虽然我在男生中长得算很白的了，但要跟女生比白的话——我还是找一个稍微正常一些的人吧……”

　　　　“哈？难道我现在就不正常了吗？”

　　　　“哈哈——你都这个样子都跟我说正常？嗯，不要以为好不容易长出一个完整的人样了，就不是某种未知智慧生物的杰作了，反正我知道阿霏肯定不是‘人’，你嘛——就算真的存在，那必须也跟栩樱一样不是正常人……”

　　　　“切，拿我跟她比？那你是没见过她没个完整人样时的形态……”小霏崛起了双唇嘟着嘴道。

　　　　“少贫嘴！至少人家现在腿没有比我白那么多，而且长得再夸张，可不会跟你在现实当中那样碰都碰不到……”

　　　　“哪里？按比例来讲，在视界之外，没有比那样更符合人类黄金比例的了……哎，可惜我这里的样子都只被你一个人欣赏去了，要是现实中的雪霏也能跟我现在这样该有多好……”

　　　　“不好不好不好！”晓双忍不住连连摇头，“要真是那样的话，我估计你早就被别的男生给泡去了，我还怎么敢再跟你坐同桌？”

　　　　“呵呵，晓晓哥我问你，假如……我是说假如的话，我在现实中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比较正常的样子，要是我肯将就一下的话，你会不会嫌弃我？”

　　　　“行了，别以为很久没见了，就可以再拿这个来开玩笑，且不说历史容不容许‘假如’，我对特别了解的人是没啥兴趣和性趣的……”

　　　　“是嘛！我怎么记得第一次这么问你的时候，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呢？”

　　　　“呃，这个时候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涉及剧透跟黑历史啊！”晓双的话音渐渐压低，仿佛是害怕什么人听见似的，“啊——没什么没什么……”晓双又大声叫了起来：

　　　　“不说内个了，小霏既然你相信自己的本质也是由dna这种比较科学的方式所控制的蛋白质块所构成的具有意识形态的高等智慧生命吧？”

　　　　“简单地说就是‘人’啦！不需要绕那么像另一个‘我’那样绕那么一大圈……”

　　　　“那我看这个‘你’如果是真实存在的话……那么从发育情况上来讲……”晓双假装很猥琐地把对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但对方也同第一次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现在一点都没有显露出害臊或担忧的神色，“嗯，其实还是很好很强大的……哎呦！不是说内个大了啦——”

　　　　“你这回又想表达什么意思？”小霏表示花容失色。

　　　　“没有啦！我就是在想，一般人的话，像到了你这个年纪，应该会有心仪的异性了吧？”

　　　　“异性？开玩笑，性别不同怎么恋爱？撒，速度，烧死啦！用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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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还真是可喜可贺呢
　　　　第一百五十七章：还真是可喜可贺呢

　　　　“好好说话！”晓双不耐烦了。

　　　　“唔，这个怎么好讲捏？其实啦，你的私事我已经都知道了那么多了……其实说一说我的，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切，没有就没有，有就有，直接说不就完了么？啊，我明白了，那意思就是有的喽？”

　　　　“嗯……有，有，有，那——那必须的啦！”小霏把头一歪，视线朝向了远处。

　　　　“哇塞！貌似好几个‘有’哇！到底是几个呢？”

　　　　“思想有多远，你就滚球滚多远好不好？就勉强只能算半个吧！呃，其实我有时候也有点分辨不清的呢！就算是有吧……不过我现实中的存在形式你也知道的，所以不敢往那个方面想的啦——”

　　　　“好吧，那么是不是我呢？”

　　　　“呵呵，那倒不是，绝对没有！”

　　　　“去你的！怎么发卡发得比梦媛还直接？难怪当不成女主角，差评！”

　　　　“呵呵，因为我们毕竟已经很熟悉了呗！不如你来猜一下是谁吧？要是猜对了，这周在现实世界中作业都借你抄！”

　　　　“啊？才一周哇？算了，总比没有好！那就让我猜一下好了……”

　　　　（……什么？你还问之后的内容？小样，你新来的吧？）————————我——————是——————分——————割——————线——————“怎么样？这课好懂吗？”正当晓双再次徜徉在回忆的海洋当中时，身边的晓兮突然放下手机，侧过身来，前提不明地问他道。

　　　　“哈？这个……”晓双来不及思考和反应，就只好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了对方：“如果按照学长、学姐们的标准来看的话，我恐怕连入门的门槛都没摸着哇！嘿嘿——”

　　　　“呵呵，没关系的啦！我们又不是搞这方面的，而且也不是主科，应该不会讲很难的内容的……但要认真来说的话，这个第一节课，都还只是一些入门性质的东西……我听说过去还要考试的时候，每年挂掉的人可不少的说，甚至有多次重考还不及格拖延了毕业时间的呢！”

　　　　“哦，是么？还真是可喜可贺呢！（还是节哀顺变吧！不过还好还好，生在了一个好时代呀！爹妈我真要谢谢你们没有过早激动哇！）”晓双情不自禁地暗自庆幸起来。

　　　　而杨老师还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着：“……所以呢！我们只能观测到电子从a点运动到了b点，却无法确知它是沿着什么路径从a运动到b的，而早起物理学家薛定谔的意思就是由此来看，粒子其实都是在走任意路径……而我们只能计算出这些路径的概率，却无法确切地预知每个粒子到底是怎么运动的。”

　　　　“额，老师，我有个问题……”而刚才明明没听课的晓兮却突然在这种时候举起手来提问道。

　　　　“嗯，晓兮同学，有什么问题吗？”这是第一节课，而杨老师就好像知道她的名字，看来晓兮同学在学校当中的名气可不仅仅是在学生圈子里呀！

　　　　“那我在想，是不是说，实际上它的运动轨迹其实是可以确定的，但只是你们……哦不，我们还无法观测得清楚，是这样子的么？”

　　　　“呃——话说这有什么区别么？”杨老师挤眉弄眼地顺手推了一下眼镜镜架，“你认为的‘粒子的运动轨迹是确定的，但由于测不准原理，我们无法观测到’以及我们一般所说的‘它们的轨迹是不确定的’，这两者说法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么？”

　　　　“当然有区别！因为这明明就是两个事实嘛！”

　　　　“但是科学理论必须有‘可证伪性’。”杨老师这话好像物理老师之前也讲过，看来都是一路人的说：

　　　　“一个还无法被观测到的‘事实’，又怎么可以被称为‘科学事实’的呢？正是由于‘测不准原理’，我们就无法观测到这样的事实，不是么？即使你提出了类似‘粒子的运动轨迹其实是确定的’这样的假定……呃，可是你现在既不能证明它，有不能证伪它，就好比宇宙中有没有外星人呢？虽然从概率上来说绝对是有很多的，但我们毕竟也一个都没找到呢！”

　　　　“那么老师，量子力学对这个文明来说岂不是就什么都不能干？”晓兮一问，很多人发出惊叹的同时，晓双也感觉到了很多目光在火辣辣地注视着自己，因为自己好像是在物理课上提出过类似的质疑，“（这是默契么？还是纯粹的模仿？）”

　　　　而杨老师对此则笑笑地摇了摇头，“呵呵，晓兮同学，并不是这样的。量子力学虽然不能精确地预测出基本粒子的具体行为，但是却可以指出它们都可能发生出哪些行为，并且计算出每种行为的概率。这就是所谓的‘广义因果律’……”

　　　　可就在他们两个激烈讨论的时候，晓双的思绪却又飘向了其他的地方：

　　　　“（……如果这样来类比，我和梦媛只是两个基本粒子的话，那么，我们之间是否曾经存在过可以‘在一起’的概率呢？）”虽然现在身边有了另一位美女，不过课前对方展现的那种为人处世的方式令晓双对其好感打了一定折扣，而回想自己初中遇到的那位更为单纯的女孩，总不免有一种揪心的冲动……

　　　　“（如果在这个轮回，在这个因果世界，这个宇宙的这次实验当中，我们彼此还是分开了……那么，在其他的平行时空当中的其他次实验呢？）”

　　　　“（……不知道……没有意义……）”

　　　　————————我——————是——————分——————割——————线——————“叮铃铃铃——叮铃铃铃铃铃铃铃铃——”而就在这样的思索当中，不知不觉当中下课铃声就再次响了起来，而这就犹如往沸水当中投入了一块巨石，本来就已经快按捺不住的同学们开始热火朝天地纷纷议论起来，很明显整节课就跟听天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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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谁偷吃了我的栗子
　　　　第一百五十八章：谁偷吃了我的栗子

　　　　“好了，晓兮同学，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放学后再单独讨论，请先坐下来吧！这节课还有一段非常重要的内容，我打算一口气就给大家讲完，虽然我们不考试，但这毕竟也是为整个学期的学习打基础……大家打起精神来，要吃东西的，喝水还有上厕所的，都赶快去处理一下！给你们5分钟……”

　　　　“哇呀！老师你直接讲吧！我们还急着回去呢！”晓双后排当初搬书的那位公鸭嗓代表大家发出了众人一致的愿望，果然全班同学也很配合的没有谁要走动的迹象，而刚才晓兮和老师讨论得有点口干舌燥，老师一说，她才恍然大悟一般趁着这个间隙喝了点水，还顺手从书包里拿出一袋小饼干问晓双道：“同学，肚子饿了没？”

　　　　“唔——这个……你就不要用这么点蝇头小利妄想贿赂我了，本人在初中时可曾是‘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一代清官啊！”其实并不是每个人都带着书包来多媒体教室的，因为有些人是要中午留在学校里的，“（从此判断的话？晓兮她中午是准备回家的喽？）”

　　　　“切，好心当做驴肝肺……”于是晓兮撕开包装，捂着嘴咬了一小口却又把饼干放回了包装当中，接着有看到她把包装塞在了抽屉里，虽然从她的表情来看也就是傲娇了一下，并不是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并不妨碍它依旧给晓双造成了成吨的触动：“（好像之前，我也是对柳妈这样讲的？）”

　　　　一时之间，不知为何，晓双总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一个可以交流的契机，“（我又不是什么可以当光杆司令的存在……看来还是判断上有失？）”

　　　　估计是为了早点回去，同学变立刻变得安静下来，反正晓双不会认为他们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好学起来的，而杨老师接下来所讲的东西果然更加的生涩难懂，但与其他人的心不在焉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边的晓兮却一脸严肃地在认真听讲，本来就够大够水灵的双眼此时此刻显得更为光彩明亮，而且随着老师讲解的一步步深入，几乎每一次都能抓住关键节点提出自己的问题和相法，让已经无心流连这门课的其他同学不由自主地唏嘘不已，而面对她种种恰到好处的质问，老师却只能无奈地笑笑回到说：

　　　　“不好意思啊！晓兮同学，这个问题目前的物理学界依然还没有定论的呀！哎——你不用再站起来了，坐着问就可以了……”

　　　　“（如此难度的课程，应该一般是要等到大学的专业课才能与之比肩的吧？而放到高中是不是……到底为何一定要这样安排呢？）”晓双斜睨着身边的女生因为激动而抖动的身姿，深刻地感觉到：

　　　　“（这种妹子，就算将来能娶回家，麻烦也一定不小的说吧？）”

　　　　就一般意义而言，也只有像大学的高数理论当中，也才会经常出现诸如“这个问题还没有被解决”这样类似的话，而高中的数学课本上的几何、数列、方程等等与之相比就只能是小儿科了，“（明明是将来的普通生活不怎么需要用到的东西……）”晓双顿时觉得选择了搞学问这条路当初还真是应该再慎重考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