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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人以内。中联部和外交部已经照会了柬方，同时驻柬使馆将全力配合你工作，不够的人员可以由大使馆补充。我们首先想听听你在人员配备方面的意见。”
　　　　中央布置的任务，身份也已明确，林海也不必客套，于是直接道：“既然是以军事为主，那军队的人员就多去一些。这次的赴柬考察我的设想是要尽量深入一些，最好能够接触到普通的士兵和民众。所以，配备的人员年龄不能偏大，但又要有一定的独立的工作能力。我点几个人，五机部的陈继南、国家计委的XXX，BJ军区的梁和平、军区特战大队的张援朝、军区作训部的武鸣，其余的人就由各方面根据我所说的条件来决定。
　　　　林海点了几个亲近和熟悉的人，并不是任人唯亲，而是这次考察虽然样子要做足，但结论已经是固定的了。这里面少不了突出自己的主观臆断，要不是亲信，自然会令人产生各种怀疑。
　　　　几位领导简单商议了以后，便同意了林海的意见。其实不同意也得同意，林海担当的国家安全顾问这个职务是无冕之王，没有级别界定，只要不是出格的要求，各方面都得积极的配合他。
　　　　接下来，大家又一起商议了一些具体事项，初步决定明天下午四点钟所有人员都要到位，晚上就开始集中学习，四天以后乘专机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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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和柬埔寨各方面来往频繁，柬埔寨国内也没有几个外国人，连稍被怀疑的自己人都被杀掉了，因此不需要搞得很神秘，准备工作也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公开进行。
　　　　忙碌了一天的林海回到姑姑家，一看可真够热闹的，林思明和楚青刚陪着孙云霞逛王府井回来，正靠在沙发上歇息，姐姐和嫂子们正围着摆弄林海今天刚带来的索尼立体声收录机，而宋汉杰则和饶成山坐在一边说话。
　　　　当然林海一进来，所以人的注意力自然都转移到了他身上，楚青更是抢先一步把林海拉在了手里。
　　　　由于没什么好隐晦，为了凑个热闹，林海就对当众把要到柬埔寨的事情说了，只是在姐姐嫂子们面前没有提自己的特派观察组组长的身份。
　　　　饶成山和楚青、林思明心里有数，没做什么声。而且对他们来说，到柬埔寨是没有任何风险的。
　　　　而宋汉杰和孙云霞却是被吓了一跳，他们万没想到林海这次来北京竟是要出国。但马上想起林海还兼有总参的职务，所以也就理解了。
　　　　林海接着又告诉了四姐，姐夫梁和平被自己推荐到了观察组，可以出国去走一趟，挣点外汇卷回来。
　　　　四姐饶颖虽感突然，但随即就不屑道：“柬埔寨那个穷地方有什么好去的？下次有机会你想办法让和平到美国日本去一趟，最好是能带家属。
　　　　五姐却道：“小海，你怎么也不把我推荐进去，只要是能出国什么穷的富的我才不在乎。”
　　　　林海道：“四姐、五姐，还有大嫂，以后你们想到哪里去，费用我全包了还不行？只不过外汇你们得自己想办法换。”
　　　　五姐道：“小海，我要是想出国留学你能管吗？”
　　　　林海道：“没问题。可是五姐，你都快二十四了，还是先给我找个姐夫要紧。不然等你留学几年回来可就嫁不出去了。”
　　　　前世这时候五姐已经由家里安排了一个对象，就是她所在的军事科学院一个副政委的儿子，俩人一年多后结了婚。可今世却还无一点动静。
　　　　五姐道：“我才不像饶颖那么傻呢！早早的就把自己拴住了。有小海你做经济后盾，我还想自由自在的玩几年再说。资料员那个位置没意思，把我捆得哪也不能去。我这几天就要办转业手续了，然后就到全国人大办公厅上班。不过我得先到河中省找琳姐和燕燕她们玩几天，还要看看我舅妈和萍萍去。”
　　　　“没想到五姐平常不怎么吭声，可心却这么的野。看来大环境和经济条件一变，人的观念也会随之很快的改变。”
　　　　林海心里暗叹不已，然后道：“五姐，你要是去了我妈她们肯定会高兴坏了！保管你吃好、住好、玩得好，还可以满载而归。”
　　　　四姐一旁却不干道：“不行，我也得请假和小五一起去。”
　　　　林海忙道：“谁去都行。不过我现在的赶紧给梁伯伯打个电话，把和平哥的事和他汇报一声，不然以后见面他非训我不可。”
　　　　四姐在身后喊道：“对了，小海，你拿来的那台六喇叭收录机和磁带的立体声效果特好！我已经打电话和一些朋友约好了，晚上我带你和小五到别人家去跳舞。要不要我先教你一下？”
　　　　林海回头道：“那玩意，我看五分钟就会。”
　　　　林思明听完几人的对话后叹一声道：“唉！孩子们有他们自己的乐趣和想法。你们看，这小五说转业就要转业，还到处打听出国留学的事。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楚青却道：“小五倒是看准了。有小海这个弟弟在后面撑着，想干什么不行？不过别看小海给老人和姐姐妹妹们可着花钱，可他自己却很简朴。就说极地那个牌子的服装卖的那么红火，可是他自己却一套都没有。好不容易上次他执行任务去的时候给他买了一套，可回来就不穿了。一天到晚身上不是军装就是燕琳牌。这样的品行孩子，越看越让人喜欢！”
　　　　林思明笑道：“小海在你眼里哪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晚饭以后，楚青说好了让林海明天住过去后就要回去了，宋汉杰也要回京西宾馆，正好搭了楚青的车一块走。而林海等着两个姐姐淡妆更衣完毕后，便和她们坐车出了门。
　　　　四姐道：“小海，有你在真方便，要不然我和小五还准备骑自行车呢！回来时还得让警卫员骑车去接。我爸太古板了，顺路搭车可以，要专门用车可不行！”
　　　　占立奎开着车没走几站远，就驶入了也是一个在胡同里的大院。
　　　　四姐说这是一个老上将的家，老头子身体不好，一到天冷的时候老两口就要到南方去住，所以这时候家里就翻了天没人管，一个星期最少得办三次舞会。今天本来没有，但是一听说有六喇叭收录机和立体声舞曲磁带，这家二媳妇就临时约了人。
　　　　北京兴起跳舞也没多长时间，而且由于没有舞厅和缺少音响设备，舞会一般都是在家里条件超级好的人家举行，所以参加舞会的自然都是些平常走得近的高官的子女，不过也可以带个把自己的朋友或舞伴。准备也很简单，大都是一部老式录音机和几盘磁带，备点杯子和开水，把客厅的双方往边上一挪就成了舞池。碰到那些家里客厅大的，便连挪沙发都省了。
　　　　林海他们有车，是卡着点来的，到了以后便引起了一阵小轰动。
　　　　一个是这些官家的子弟们，基本上都认得出那台卧车是哪里的牌照，左右都想不通饶家姐妹怎么有这个本事。


　　　　再一个就是被饶家姐妹带来的这个极其英俊的表弟所吸引，其中有些女的知道这个男孩可不简单，饶家姐妹从里到外、从头到脚的那些香格丽儿系列品，都是以这个表弟的名义在专卖店签单。每次去了，专卖店的经理都要亲自接待。
　　　　最后，那个极为罕见的、足有半米多长的六喇叭收录机，装了原装磁带后按钮一按，绝妙纯质的立体声飘然而出，立时震撼了所有人。
　　　　然而更让人惊奇的还在后面，饶家那个表弟先是在旁边看了一会，第二曲就牵着表姐饶颖上场了，几步舒展起伏的华尔兹舞步一迈，众人立刻看出了其舞技绝非一般。半曲过后，有的人就干脆停下脚步欣赏了起来。
　　　　林海在前世时兴跳舞的那些年，出于应酬成了舞厅的常客，而且萌萌和萍萍一来了兴致，也时常让林海陪她们去舞厅，或者就在家里跳上一阵。
　　　　因此林海可以说是舞场的高手了，只是今世由于条件限制今天是头一次展露罢了。
　　　　一曲结束以后，意犹未尽的四姐还想接着跳下一曲，但五姐马上就把林海抢了过去。
　　　　五姐上小学的时候接受过三年的舞蹈训练，舞技和身条都比四姐还要好一些，因此和林海在场上稍互相熟悉了一下，很快的就协调了起来。由于有林海这个高手带着，又是自家弟弟，不用忌讳身体的接触，所以五姐放得很开，一些原在意念中的动作和花样很流畅的就做了出来，舞姿自如优美，宛如专业舞蹈演员一般。
　　　　姐弟俩刚停下来，周围就响起了一片掌声。
　　　　几个原来对外这个外地来的年轻人有些小瞧的人，不由也对他刮目相看。再一问饶颖，人家这个表弟十九岁就当了处级干部，现在竟是河中省委综合事务顾问，更是惊得嘴都合不拢。
　　　　偏偏走过来的五姐听见后又加了一句道：“回去问一下你家老头子林海是谁？你们老头子自然会告诉你。我弟弟可是几个部位用厅级职位都没换到手来的人。”
　　　　那些人没想到跳舞竟跳出来这么一个人物，跟人家一比，不由自己都觉得了渐愧不如。
　　　　而这时的饶家姐妹却突然瞪起了眼睛！
　　　　原来那个和林海正在跳舞的某歌舞团演员，身体竟有意无意的往林海身上靠。
　　　　结果这一曲结束后，除了又和主人家二儿媳妇跳了一曲以外，四姐和五姐再就将表弟视为专有绝不外放了。
　　　　回家路上，五姐道：“小海，以后你只要来北京，就必须给我当舞伴。”
　　　　而四姐则问道：“小海，你的舞跳得这么好，是在哪里学的？万阳也兴跳舞了吗？”
　　　　林海道：“我这么聪明的脑袋还用学？我不是说了看几分钟就会吗？哎呀？？？？？？”
　　　　林海的耳朵已经落入了四姐的两指之间。
　第二四三章　连番冲击
　　　　第二天早上，林海照例起来进行锻炼。吃完了早饭以后先后到了总参、中联部和外交部，以了解柬埔寨党政军等方面的核心情况。因为其中有些事就是观察组成员也不能知道。
　　　　路上占立奎道：“首长，我们已经接到了通知，这次要一起跟你到柬埔寨去，还要求我们也必须要参加学习。不过同时也给我们明确了，我们原则上只负责你的安全，别人的保卫工作由柬埔寨方面负责。”
　　　　林海道：“虽然是这样，但观察组只有你们两个警卫人员，和到了柬埔寨以后，还是要要注意为其他同志也做一些服务工作。”
　　　　快中午时林海赶到了严明家，就着吃晚饭的时间和严明交谈了一阵，把自己写好的有关经济改革试验区的设想交给了严明以后，便被楚青逼着去午休了，说有什么事晚上再谈也不迟。
　　　　几乎是天天亲自要打扫一会房间的楚青，最希望的就是林海和严琳的那几间屋子里能充满她熟悉的气息。
　　　　下午两点半钟，林海来到了观察组的集中地总参某小招待所以后，与有关人员做了接洽，便一边在那里等着观察员们前来报到，一边看起了刚送来的资料。
　　　　将近三点钟、总参的一个副处长和总后的一个参谋一起来报到了，接着陈继南也出现在了招待所。
　　　　直到这时，陈继南才知晓自己是被林海点的将。但林海却不知人家陈继南已经被提为副局长、也就是副厅级干部了，结果致使陈继南成了观察组级别最高的人。中联部、外交部、国际关系研究所、农业部等派来的都是处级以下的干部。不是这些单位不把这当回事，而是因为要满足林海的要求，还必须服从这个年轻组长的指挥，根据当前干部的年龄结构现状也只能这样了。
　　　　BJ军区的三个人是在三点半钟被一个车送来的。梁和平、武参谋、张援朝这几人与林海见了面，却带来了另一番热闹，你一拳我一掌的互致问候。
　　　　不过，即便是再熟悉的人，也被林海如何竟能一跃而担任了观察组长而感到了诧异。
　　　　张援朝道：“林海，你是不是升到师级了？一下就这么牛了起来。我都怀疑是不是你私自搞得这个观察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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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海道：“我就算是个大头兵，你这个副营级这几天也得老老实实的归我管。”
　　　　陈继南一边掺和道：“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去年林海就管过了一段我们这些处级厅级干部。最后没人不服的。”
　　　　林海道：“陈局长别理他。这家伙见了面要是不说几句风凉话就心里不舒服。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林海介绍完，陈继南才知道了林海点的几人都是非亲即故，暗叹这小子胆大妄为。不过反过来也可以说是举贤不避亲，就看领导的喜恶了。看来这小子在中央受宠不轻！
　　　　四点差五分，一位军中老帅在副总参谋长、外交部副部长、中联部副部长陪同下来到了招待所会议室。所有组员都全体起立，军人们都举手行着军礼。
　　　　和观察组成员一一握手后，在正式传达中央关于观察组赴柬任务之前，老帅严肃的对全体组员道：“这次中央任命林海同志为观察组组长，有些同志可能不理解。不要单看年龄。我在这里要告诉大家，林海同志为我们国家的经济建设、国防建设和外交事业做出过巨大的贡献，其中有很多事是不为人所知的。林海对内可以公开的身份是河中省委综合事务顾问，在军内的身份是总参作训部正团职参谋。但是他还有一个暂时需要保密的身份，他是中央任命的国家安全事务顾问。所以你们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林海同志的指挥，并严格执行保密纪律。我的话你们听明白没有？”
　　　　军人们率先起立大声齐道“明白了！”
　　　　其他人也赶紧站了起来，虽不整齐、但也是有力的做了回答。再看林海时，眼里都充满了敬畏。
　　　　“国家安全事务顾问！”这个头衔要压趴所有人。
　　　　老帅等离去以后，林海就端起架子，正式开始履行起组长的职权。
　　　　霎时，一股威严便从林海端坐的身姿和炯炯的目光中传递了出来。让人实难想象他才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连他的姐夫梁和平和密友张援朝也赶紧又正了正身体。
　　　　林海道：“这次我们赴柬埔寨是要为国家的战略抉择提供依据。因此我对大家的要求是，不带政党和国家性质的框框，克服阻碍、深入扎实、实事求是的了解柬埔寨各方面的情况。而且必须记住，我们出去了以后就是一个整体。虽然按照分工会各有重点，但也决不能忽视其它方面的情况，不管是从事哪方面工作的同志，都必须做到相互配合。此外，在柬方人员面前，必须保持良好的仪态，同时也不能有任何的跋扈。还有一点要切记，对看到和听到的一切，在柬方人员面前不能做任何的评论。现在解散，晚饭后六点半集中。不过大家放心，我们只学习到八点半，家在北京的同志可以正常回去。”
　　　　吃饭前，林海一个个的询问了包括两个翻译在内的其他组员的情况，反倒把几个熟人扔到了一边。其用意也在让他们消化一下前面精神上所受到的巨大冲击。
　　　　但是到了吃饭时，张援朝还是耿耿于怀的道：“林海，你太不够意思了，国字号的衔都挂上了还让我吃食堂。我要绝食！”
　　　　外交部那位副处长道：“我说你这位同志呀！三荤一素还嫌不好？等你到了柬埔寨就知道了，除了在大使馆里还能吃到点荤腥以外，在整个金边你就找不到什么饭馆，肚子饿了你就得干扛着。这次咱们还得要往外跑，得多带一点吃的才行。”
　　　　张援朝道：“这好办，让我们这位组长全包干就行了。别跟他客气，他身后有大财主撑着，我们吃不穷他的！”
　　　　林海干脆就道：“行啊！反正有专机，咱们可着劲把飞机装满了，到了柬埔寨咱们连吃带送，剩下的都给大使馆留着。你们几个列个单子出来，我明天就让总后帮着办这件事。”
　　　　刚说多带点吃的，这位就要把飞机装满？现在飞国际航线怎么也得是伊尔18，要把货仓装满了，怎么也得七八吨以上东西吧？
　　　　除梁和平与张援朝、占立奎、母其方以外，其他人已经已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张援朝拍着那位副处长的肩膀道：“老兄，体验到了吧！我告诉你，跟着这位组长，你就得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等你从柬埔寨回来，就是有人告诉你火星马上就要撞地球了，你也会该吃该喝照旧。”
　　　　装一飞机东西，在别人眼里难上加难。可林海办这件事却毫不费力，单子往总后军需部一放，自然有人来操办，管它是仓库里的还是商场里的，往飞机上装了多少到时候据实结算。
　　　　第二天快中午时，头发斑白的外交部长亲自来到招待所，向林海表示了感谢。不过感谢之余，部长又拿出了一份驻柬大使馆所需物品的清单，希望林海能做些调整，并保证大使馆一定会尽全力配合观察组的工作。
　　　　有人出钱又有专机，这等好事十年八载都遇不到一回。在工作中养成了讨价还价习惯的外交部长，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林海连说“谢”字可不敢当后，见也没有多大的调整量，并不太影响原来自己多带食品药品和蜡烛手电等必需品的想法，便大度的表示这件事就由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