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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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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本圣经背后。她发现,自巴里亚玛那一代以来——她有两个姐妹,拉扎的外祖姨们,两个都是寡妇;另有三个兄弟,一个是地主,一个是败家子,一个是患精神病的傻瓜——自那男女各半的一代以来,整个家族只生了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是拉扎已故的母亲,另一个是拉妮·胡马云,她恨不得快点逃离大宅,大宅的男子们从不离开它,而是进口一个又一个妻子,让她们在层架式鸡笼似的条件下繁殖。据信,拉扎共有11个婚生舅舅,另有至少9个私生舅舅,他们是那个拈花惹草的败家子舅公的一窝孽种。除了拉妮这位表妹外,拉扎一共还有32个婚生表兄弟。(那些私生舅舅可能有的子女则不列在家用古兰经。)在这一大群亲戚中,有颇大部分住在巴里亚玛矮小而无所不在的阴影下;败家子和傻瓜都没有结婚,但是当地主来这里住的时候,他妻子便占据巴里亚玛闺房的一张床。我讲话的时候,地主和他妻子都在场;尚有那11个舅舅中的八个,加上那些妻子;还有(毕奎斯计算得很困难)约29个表兄弟,以及拉妮·胡马云。26个表嫂和表弟妇拥挤在那个邪恶的寝室,如再加上最老一代的三姐妹,毕奎斯就是第40名了。
  毕奎斯·海德的头脑晕眩了。想到要用具体名字称呼每一个亲戚,这位新来者便陷入语言方阵,她必须招架诸如“表舅”、“表哥”、“表舅母”之类的辈分称号,但总会出错,受到无人理睬的侮辱,于是她面对这群乌合表姻亲,只好缄口。她实际上一言不发,除了单独跟拉妮或拉扎在一起。这样,她获得三重名声:可爱纯真的孩子、逆来顺受者和傻瓜。由于拉扎经常一起离开就好几天,使她得不到其他女人每天可从她们丈夫那里得到的呵护和奉承,她还建立可怜虫的地位,她没有眉毛(任何出色的眉笔都无法掩饰)也削弱不了这地位。由于这缘故,她所做的家务比她应做的略多,同样地,她所受的巴里亚玛的斥责也比她应受的略多。但她也获得勉强的赞赏,因为全家人对拉扎评价都极高,女人们承认他是一个不打老婆的好男人。这种关于好的定义引毕奎斯警惕,因为她从未想她可能被打,于是她跟拉妮谈这事。“啊,是的,”她的表妹答道,“他们哪个不打!砰嘭!砰嘭!有时候看打会让你心情舒畅,但是也得小心。好男人就像肉,会变坏,如果你不把他凉着。”
  作为被正式认定的可怜虫,毕奎斯还必须每个晚上坐在巴里亚玛脚前,听老夫人细说家史。这是一些可怕的故事,离婚、破产、干旱、欺骗朋友、孩子夭折、乳病、男人正当壮年时被杀、希望落空、失去美貌、胖得令人厌恶的女人、走私生意、吸鸦片的诗人、憔悴的处女、灾害、伤寒、强盗、同性恋、不育、性冷淡、*、粮食涨价、赌博、酗酒、谋杀、自杀和真主。巴里亚玛逐一叙述家庭各种恐怖事件,她略带低沉的声调,不知怎么的竟有把这些恐怖清除的效果,使这些恐怖变得安全,给这些恐怖渗入防腐香料,拌进制造木乃伊的液体里,保护她自己那不容置疑的体面。讲述这些故事,可证明这个家族有能力克服它们,存活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终能牢牢抓住其荣誉和坚定不移的道德准则不放。“要成为我们的人,”巴里亚玛对毕奎斯说,“你必须知道我们的事,也把你们的事告诉我们。”因此,有一天晚上(拉扎也在场,但没有要保护她的意思)毕奎斯被迫细说女穆罕默德和她自己在德里街头赤身露体的故事。“不要紧,”当毕奎斯因披露这些往事而羞耻得颤抖时,巴里亚玛如此赞许地宣称,“至少你还可以保住你的披巾。”
  之后,毕奎斯经常听到她的故事被复述。每逢有一两个家族成员聚在一起,无论是夏夜里在爬满蜥蜴的闷热的庭院角落或在星光照射的屋顶上,还是在育儿室内吓唬孩子,甚至在戴满珠宝、染了指甲的拉妮出嫁那个早晨的闺房里,她的故事都被传诵,因为故事,尤其是这种故事,是把这个家族黏在一起的胶水,把这个家族一代代纠缠在低声讲秘密的蛛网里。她的故事最初在重述时被修改,但最终定了型,之后再没有人,无论是讲者还是听者,可以容忍偏离那个可敬、神圣的正本。正是这个时候,毕奎斯知道她已成为该家族的一名成员。她的故事被神圣化,包含着接纳、亲属、血统。“重述历史,”拉扎对他妻子说,“对我们来说就是一次血统仪式。”
  但是,拉扎和毕奎斯都料不到,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料不到他们的故事会成为惊心动魄的传奇中最惊心和最动魄的传奇;也料不到在将来,他们的故事总是用下面的句子开始(这,在该家族看来,包含着此类故事开篇的所有正确回声):
  “这一天是未来总统拉扎·海德的独子要转世的日子。”
  “是的,是的,”听众会欢呼,“就给我们讲这个,这个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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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十三:家族传奇(1)
在那酷热的季节,两个刚被瓜分的国家宣布克什米尔边境战争正式开始。再也没有比热天在北方打仗更好的了,军官、步兵、炊事员全都兴高采烈朝着阴凉的群山进发。“阿拉,够运,不是吗?”“我操,起码今年我不用他妈的热死在这儿。”啊!吉利的天气,欢迎你的同志情谊!士兵们怀着度假者抛弃一切、鬼才在乎的心情去打仗。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但这点战争组织者也已预备好了。阵亡者将乘坐一等舱位直接飞上芬芳的天国花园,由四位未被男人或神怪碰的天国美女迎接他们进入永恒。“真主的赐福,”《古兰经》问道,“有哪样你会拒绝?”
  军队士气高昂,但拉妮·胡马云最是恼怒,因为在战时举行婚礼会变得很不爱国。婚礼搁置了,她捶胸顿足。然而,拉扎·海德满意地步入罩上伪装的吉普车,逃离这座夏天城市疯狂的炎热,就在这时他妻子对他耳语道,她想再干一回*事。(当海德走进40个女人的大寝室做这个奇迹时,我从巴里亚玛的书中取出一页,遮住眼睛,并大声打鼾。)
  拉扎泄出一声充满胜利的叫喊,使得坐在户内一张太师椅上大汗淋漓翻着盲眼的巴里亚玛在一片混乱中相信,她的外孙已听到某次重大胜利的消息了,因此,当数周后这样的消息确实传出时,她只答道:“你现在才发现是吗?我早在一个月前就知道了。”(那时人们还不知道他们这一边总是打输,所以民族领袖们出色地接受这个挑战,想出了不下于一千零一个办法把荣誉从败仗中救回来。)
  “他快来了!”拉扎的吼叫把妻子差点震聋,把女仆们头上的陶罐震落,把鹅群吓得四处逃窜。“我跟你说了什么,夫人?”他把帽子戴成更时髦的样式,死劲地拍妻子的肚皮,双手合什,做了一个跳出的姿态。“呼!”他大喊,“轰,老婆!他来了!”于是他咆哮着离去,向北方挺进,一边宣称要打一场大胜仗来纪念他即将降世的儿子,留下毕奎斯在那里,由于第一次受到做母亲的唯我论液体的洗涤,竟忽略了丈夫眼里的泪水,这泪水把他的眼袋变成丝绒袋,这泪水是最早的迹象之一,表明该国这位未来强人是那种动不动就哭的男人……毕奎斯私底下骄傲地对沮丧的拉妮·胡马云夸耀道:“不管这场战争多蠢,最重要的消息是我正怀着一个儿子,将来娶你那未出生的女儿。”
  以下是该家族传奇中有关拉扎和毕奎斯的故事的摘录,原文照抄不误,因为任何改动都是莫大的亵渎:
  “当我们听说我们的拉朱成功发动一次进攻,如此勇敢,别无选择只能称为胜利,我们最初拒绝相信我们的耳朵——,因为,当时哪怕是最敏锐的耳朵也早已养成一个缺陷,就是跟收音机的新闻一比就变得完全不可靠——;在这样的场合,大家都听到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不过我们还是点头,因为我们知道一个男人,如果他妻子就快生儿子,他可以无所不能。没错,正是那个未出生的儿子,造就我们武装部队历史上唯一的胜利,它形成拉扎所向无敌的声誉的基础,这声誉本身很快也所向无敌,哪怕是在他漫长、蒙羞的衰落时期,这声音也未被摧毁。他回来时成了英雄,他为我们神圣的新国家夺取一个山谷,它如此险峻,就连山羊在那里呼吸也困难;他如此勇猛,如此高大,所有真正爱国者都喘不过气——你千万不要相信那种宣传,说什么敌人根本不想防守那地方;——战斗激烈得像冰——他只凭20个士兵就拿下那个山谷!这一小帮巨人,这支骁勇小队,‘老拉肠锯肚’是带头人谁可以抗拒他们?谁可以阻挡他们?

《羞耻》十三:家族传奇(2)
“对所有民族来说,有些地方是意味深长的。‘安索!’我们骄傲得流泪,我们怀着真正的爱国主义痛哭,‘只要想象一下——他夺取了安索河谷!’确实:夺取那个‘泪谷’令我们大家都哭得一塌糊涂,在以后的岁月中,它的征服者就因此成名了。但是没多久,大家就发现不知道拿那个你吐的痰还没落地就结冰的地方怎么办,当然,除了伊斯坎德·哈拉帕;——他永远不流泪,他去部族代理局,立即用现金把它差不多整个买下来,便宜极了,——没几年,那里就有了雪旅舍,还有定期航班,还有欧洲人夜晚的行为举止让当地部族人羞耻得昏过去。但是拉兹,我们的英雄,可有见过那外汇任何一分钱?”(这里,讲者总是用她的手心猛击前额。)“没有,他怎么会呢,这个伟大的傻军佬?伊斯基总是先到那里。但是”(这时讲者施展最大能力发出神秘、慑人的音调),“后来者总是居上。”
  在此我必须打断这个传奇。拉扎·海德(因他在安索的战绩而被提升为少校)与伊斯坎德·哈拉帕之间这场在安索开始但当然不是在安索结束的决斗,还得再等一阵子才出场;因为现在“老拉肠锯肚”已回到城里,又是和平时期,婚礼就快举行,这次婚礼将使死敌变成亲家:变成一家。
  十四、 “那个家伙是谁?
  拉妮·胡马云垂下双眼,在一个镶镜戒指里看着她的新郎走近她;他被一群包头巾的随从朋友抬至齐肩高,坐在一个金盆上。后来,她在珠宝的沉重压力下昏倒了;被怀孕的毕奎斯救醒来,后者自己接下去也昏倒了;家族每个成员挨次把钱扔进她裙兜;透过面纱看着她那位好色的老叔公捏她的新丈夫的女亲戚们,因他知道凭他的白头发他不会惹来投诉;终于,当一只手掀起她的面纱的时候,她也掀起对方那块面纱,然后久久地深深地凝视伊斯坎德·哈拉帕的面孔,哈拉帕无可抗拒的性魅力,很大部分来自他25岁的脸颊呈露的温柔——在脸颊周围是鬈曲的长发,这头发已是奇特的纯银色,头上渐疏渐薄,露出一个金色的圆顶——而在脸颊之间,她发现他两片也是弯曲的嘴唇,其贵族式的冷酷因其*的厚度而有所缓和,她想到,这两唇像黑人,这想法激起她喜悦的颤抖,很奇异,令她有罪孽感……后来,她和他骑马去到一间充满古代剑器和进口法国地毯和俄国小说的寝室;她诚惶诚恐地从一头白牡马背上下来,白牡马的生殖器很明显地伸出来,引人注目;她听到这另一个家的婚姻之门在她背后关上,这个家相比之下使巴里亚玛的房子形同乡间茅舍——在这一切之后,她身上抹了香油,*躺在床上,那个刚把她变成成年女人的男人站在床前,怠倦地俯视她的美丽,而她,拉妮·哈拉帕,便讲了第一句真正像妻子的话:

《羞耻》十三:家族传奇(3)
“那个家伙是谁?”她问道,“那个胖子,你到达时他的马伏在他身下。我想他肯定是那个坏蛋,那个医生什么的,城里每个人都说你受他很坏的影响。”
  伊斯坎德·哈拉帕转过身去,点了一根雪茄。“有一点你要记着,”她听他说,“我选择什么朋友,不关你事。”
  但是拉妮想起那匹骄傲的马在奥马尔·海亚姆·沙克尔庞大身躯重压下支撑不住,终于屈服下来,四腿张开如罗盘的四个方位,就忍不住笑起来——又在他们刚做了爱的温热中感到愉悦——她发出平静的声音:“我只是说,伊斯基,他一定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家伙,干出那些令人作呕的事情。”
  奥马尔·海亚姆今年30岁:比伊斯坎德·哈拉帕大5岁,比伊斯基的新娘大10多岁,他又重新进入我们的小故事。作为医生,他声誉很高,作为一个人,他声誉很低。据说这个堕落者似乎完全不觉得羞耻,“这家伙不知道那个字的意思,”好像在他的教育中有某个根本的部分被忽略了;也有可能是他刻意把那个字从他的词汇中清除掉了,免得它在他过去和现在的行动的记忆中爆炸开来,把他炸个粉碎,像个旧罐子。拉妮·哈拉帕正确地辨别出她的敌人,现在每逢她想自己举行婚礼期间,一个传话人把总理遭暗杀的电话消息告诉伊斯坎德·哈拉帕那一刻,她就禁不住打颤,自那件事发生以来,她已打了101个颤。当伊斯坎德·哈拉帕站来,要求大家安静,并向惊呆的客人宣布这个消息时,全场鸦雀无声足足30秒钟。这时奥马尔·海亚姆·沙克尔发出声音,每个人都可以从那声音听到酒精的溅泼,他大喊,“那个狗娘养的!他死了就死了,干吗跑到这里来扫兴!”
  那时,什么东西都比现在小,就连拉扎·海德也只是一个少校。但是他像那个城市一样,不断扩张,不断加快,但是扩张和加快的方式很蠢,以致那城市和他越是膨胀,就变得越丑陋。我必须告诉你,在瓜分之后那些日子,一切是什么样子的:城市的老居民已习惯生活在一块比时间还古老的土地,也在慢慢地被无可告慰的过去的亡魂之浪侵蚀着,因此当他们获悉独立了,他们必须把自己和这个国家都当成全新的,他们便受到很坏的冲击。
  不消说,他们的想象力根本就不适合这样的差事,你能够明白;因此,真正全新的人,是那些远房亲属和半朋半友和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他们从东部源源涌入,在“真主之国”栖身,他们取而代之,处理一切。那些日子样样新,令人感到颇不自在;那是一种脱臼、无根的状态。在全城(当然,它当时是首都)各处,用于新房屋地基的水泥都被建筑商偷工减料,人们——而不仅仅是总理们——时时被枪杀,喉咙在小巷不知不觉就被割掉了,强盗变成百万富翁,但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历史又老又锈,它是一部几千年没人给它插插座的机器,可是突然之间它被要求制造最大的产量。谁也不奇怪有各种意外……没错,确实有少数置疑的声音,但是这些声音尚未提出问题,说话人的胫部就在桌子下被狠狠踢了一脚,声音由于考虑各自安全而变哑了,因为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不,不仅如此:有些事情是不允许变成真实的。
  不管怎样,拉扎·海德在攻占安索时就已展示了移民提供源源不绝的能量的优势,高贵者的优势;但是有能量也好,没能量也好,他都不能阻止他的第一个儿子被勒死在子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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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十四:别在女人面前流小孩眼泪(1)
一条脐带自己缠绕在婴儿的脖子上,变成一条绞刑吏的套索(它预示着其他套索),变成杀客用来把人窒息致死的丝绸头巾;婴儿来到这个世界,就不可逆转地遇上未生先死的厄运。“谁知道真主竟要这样做呢?”巴里亚玛冷酷地对外甥说。“但我们顺从,我们必须顺从。别在女人面前流小孩眼泪。”
  然而,死翘翘只是一种残废,被这男孩以值得表扬的勇武克服了。在数月内,或者仅在数周内,这惨白的悲剧婴儿已在学校和学院“名列前茅”,在战争中勇敢打仗,娶了全城最有钱的美人,身居政府要职。他有干劲、受欢迎、英俊,他是死尸这个事实现在看来无非是轻微跛脚或说话有点口吃而已。
  当然,我很清楚男孩在现实中已经死去,甚至来不及取个名字。他后来的业绩完全是在拉扎和毕奎斯苦闷的想象中完成的。这些业绩已营造出如此一种坚固的真实性气氛,以致它们开始一个劲儿要求获得提供一个活生生的人,以便把它们显现出来,变成真有其事。拉扎和毕奎斯在死产儿虚构的彪炳业绩的纠缠下,起劲地扑向彼此的肉体,悄悄在40个妻子的盲目寝室内翻江倒海,深信第二次怀胎将是一种替代性的行动,深信真主(人所共知,拉扎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已同意送给他们一个免费替代物,以弥补他们第一次收货的损失,仿佛真主是一家声誉卓著的邮购公司的经理。什么也没逃过巴里亚玛的注意,对这种荒谬的转世想法,她得得地咋舌头,她知道这是他们从之前离开的那块偶像崇拜者之地进口来的,就像细菌一样。奇怪的是,她对他们从不苛刻,深知心灵自会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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