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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醉-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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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狱卒很快打开了牢门,一个俊雅的年轻人缓缓走了进来。

    朱琏并不担心谢贶会对她不利,如果谢贶想要逃,他早就逃了,何须来到这开封府大牢?

    “谢都头,想你也是出身名门,当年令尊谢文瓘大人行走大名府,也是名满天下之人,如今他老人家刚刚过世十年不到,你难道就要让谢家蒙上一层灰尘么?”

    朱琏的声音并不大,可每一字每一句就如刀子般刺进了谢贶胸口。谢贶本就文武双全,满腔热血,又哪会真的想要谢家遭受这等不白之冤?可是,说出真相又如何?朱琏能做什么?小郡王又能做什么?

    低着头,谢贶痴痴憨笑着,“呵呵,娘子又何必多费口舌?事实真相如何,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倒不如死谢某一人,保多人安泰。”

    “谢都头不说,又怎知说了无用?”

    虽为女子,朱琏话语间却充满了男儿风采,她仿佛有一种天生的魅力,就连谢贶这等将死之人也不由得抬起了头。

    “会有用么?”

    “有用无用你我说了都不算,至少,我朱琏想知道真相,也许什么都做不了,可其他人的,天下之大,总有有志之士!”

    “有志之士?呵呵,娘子莫说了,谢某不想害你,还是请回吧!”

    说完话,谢贶艰难起身,虽双手双脚戴着铁链,他依旧艰难地转身。抬起头,一扇小小的窗口,如血的残阳照射进来,透着一股股苍凉之感。

    朱琏不想逼迫谢贶,她躬身而退,当牢门锁上,心中也同时锁上了一个入口。她太想知道真相了,谢贶为人正派,如无必要,又岂会杀掉那薛庆勋?

    人走了,牢中只剩下谢贶自己,看着窗口的余光,渐渐地脸庞上就流落两行浊泪。心中憋闷,他痴痴笑着,良久后,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大宋。。。。父亲。。。。你在天之灵,可看到这等局面,你告诉孩儿。。。。这浑浊之世,谁能救我大宋天下!”

    话语凄然,闻着无不低头,可谁能回答?

    大宋百年,武人之悲哀,一腔热血,只能归于泥土。

    红日落下,月光升起,秋日时节,孤高悠远,抬望眼一片落寞之色。快冬天了,只是这身上的冷,又哪里比得上心中的寒冷,那种冷,可让人绝望。

    谢贶啊,谢贶,既生于大宋,又何必入武,凭着那家世,还有一身才学,做一文官多好?

    虽然还没有审问谢贶,可赵有恭知道谢贶要死,手抚胸口,却又是那么的痛苦。如此刚烈之臣,本就不多,难道他要亲手送掉一个么?谢贶文韬武略,早有耳闻,若生于前唐,那也是一位响当当的名将,可在大宋,他只能做一个小小的都头。

    杀了他,终有不舍,可他不杀,别人也会杀。

    静静等待着,随着一阵脚步声,一身黑色的木婉清姗姗来迟。

    “恶贼,你这是怎么了?”

    “婉儿,过些天我便要亲手葬送一名忠烈之臣,这心中怎能高兴?”

    是因为谢贶么?木婉清自然不知道谢贶为人如何,不过恶贼不愿杀的,那一定是好人的。靠在身旁,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头,“恶贼,想开些便好,有些事情你阻拦不了的!”

    “可看着谢贶去死,心中终有不甘,若是这世间能有假死药多好?”

    赵有恭苦笑着,唯一能救谢贶的方法,就是让他于狱中假死,可世上又哪有真正的假死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木婉清眼看赵有恭愁眉苦脸,出声安慰道,“想让他假死,也不是不可!”

    赵有恭抬起头,满脸的惊异,“婉儿,你有办法?”

    “有是有,只是太危险了,稍有疏漏,那就是真死了!”

    “呵呵,危险又如何?反正谢贶总要死的,就死马当活马医了,快将方法告诉我!”

    “你这恶贼,如此急做什么?我需要时间去配药才行,你先想办法拖下去吧!”

    木婉清秀眉微蹙,颇为不满的抬脚踢了下。赵有恭也不甚在意,腆着脸问道,“大约需要多长时间?”

    “不长,半个月吧!”

    “啥,半个月还不长?”赵有恭差点没哭出来,谢贶可是多活一天都是个奇迹,梁师成那些人可都等着看谢贶怎么死呢,如此情况下,让他赵小郡王拖半个月,这不是开玩笑么?

    “没办法,有些药很难配,半个月已是极限!”

    看木婉清说的斩钉截铁的,赵小郡王也只能认了,很干脆的点了点头,“行,那我就拖一拖,不过婉儿,你可要抓紧点,盯着谢贶的人可多着呢!”

    “知道,好了,没事先走了!”

    木婉清本就爽利之人,说走便走,刚一转身,就听身后之人急声道,“慢着,婉儿,你转过头来,你头发上好像有点东西!”

    “嗯?”美人未加防备,转过身刚要说话,就看到残影闪过,一张温热的嘴巴就印在了额头之上。

    嘴巴亲着,舌头轻轻一舔,手上也不闲着,在美人香臀上抓了下,接着吆喝一声瞬间窜出老远。

    林中寂静,半晌后,木婉清摸摸湿湿的额头,跺着脚嗔怒道,“可恶的恶贼,下次见面,戳你两剑。。。”虽在骂,心中却有几分甜蜜。

    薛庆勋一案,可以说是轰动汴梁,好多人都想着开封府如何审案呢,于是众多人都守候在府前大街,谁曾想等候半天,才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永宁郡王染了风寒,不能下床。听到这个消息,市井之间就充满了骂娘声。

    什么染了风寒,你早不染晚不染,偏偏这个时候染了风寒,摆明就是怕审案审出什么整治不了之人嘛。

    赵小郡王越是如此,老百姓们就越催促着快快审案,可百姓们注定要失望了。

    连续三天,赵小郡王身染风寒,第四天直接冒出一个更奇葩的理由。昨日小郡王突发奇想,要跟杨护卫学武,结果很悲剧的崴了脚。

    呸,赵有恭这个狗东西,白长了一副好相貌,就是不办人事。

第99章 死亡的寄托

    赵小郡王也算是一位能人了,明明早早该审的案子,愣是让他拖了**天,理由更是五花八门的,开始是风寒,后边是崴了脚,这两天更奇葩了,居然说吃坏肚子拉的出不了茅房。

    百姓们对赵小郡王恨得咬牙启齿的,但蔡京、梁师成等人可是高兴地不得了,这案子拖下去好啊,最好赵小郡王能拖上个几十年,直接把谢贶拖进地狱里去。只是,赵有恭那个废物,想来也是没有那么大能耐的。

    梁府,梁师成背着手走来走去的,他总是有点不放心的,虽说高俅那已经跟谢贶打过招呼了,也将谢家人控制了起来,可万事不是还有个意外么?万一谢贶那家伙脑袋一浑,豁出全家把真相说出来,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想了一会儿,梁师成喊来一名下人,贴身耳语了几句。

    十一月的天,已经很冷很冷,赵有恭躲在屋里烤着火,旁边朱娘子挑眉瞪眼的,却是半点作用都没有。

    “殿下,你这般拖下去哪是办法?”

    “那你让本王怎么办?万一那个谢贶像疯狗一样乱咬,再把蔡相、高太尉等人咬出来,你说本王要怎么做?那时别说去抓人了,搞不好这府尹之位就先坐不下去了!”

    “你。。。。”朱琏可是气得不轻,她也搞不懂赵有恭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真的是怕牵连出蔡京等人?

    蔡府,蔡京悠然自得的喝着茶,面前是几名妙龄舞女,正欣赏着优美的舞姿,一阵敲门声,管家蔡福小声道,“相爷,梁太殿派人来了!”

    蔡京微微皱眉,抬起手示意下,几名舞女行礼退下,“把人领进来!”

    不多时一名灰衣太监躬身进来,见四下并无旁人后,他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蔡相,这是梁太殿让小的带来的信!”

    “嗯,递上来!”

    拆开信看了两眼,蔡京就呵呵笑了笑,“这梁守道也是太过担忧,好了,你回去吧,就说本相自有安排,不会出问题的!”

    “好的,那小人告退!”

    那太监一走,蔡京便出声问道,“开封府那边情况怎样了?”

    “回相爷,开封府那边并无动静,永宁郡王至今还未去府上审案,听说最近两天肚子有点问题!”

    “肚子有问题?呵呵,能找到这个理由,也着实为难咱们这位小殿下了!蔡福,明日你亲自走一趟楚王府,给殿下送点东西过去,哎,这谢贶到底是个问题!”

    “小人明白!”蔡福哪能不明白?说是送药,无非是**罢了,看来梁师成那边是有点担心了。

    第二日,赵有恭还在想着继续拖下去的理由,便闻听相府管家驾到,这下可把赵小郡王唬了一跳,该不会蔡京憋不下去,逼着他赵某人去杀人的吧?

    果不出所料,蔡福这位大管家来了没一会儿,留下一瓶**转身就走。看着手里的**,赵有恭心中是五味杂陈,蔡京的心思怎么就跟他赵某人一样呢?同样是下药,一个是为了救人,一个是为了杀人。正研究着药瓶子呢,朱娘子就从门后闪了出来,一把夺过药瓶,虎着小脸哼道,“殿下,你莫非真要毒死谢贶?”

    “那怎么办?不毒死他,蔡相就敢毒死本王,快别闹了,把药瓶子递回来!”

    “不成,怎么也要审问一番才行!”朱琏也是自知保不住谢贶,但她一定要知道真相,否则谢贶就死的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娘子,你怎么非要这般较真呢,谢贶审不审还重要么,很明显这案子牵涉甚广!”

    “那也不行,总之奴家不会让谢贶这等白白死去的!”

    “得,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要审你自己去审!”

    事实上赵有恭又何尝不想知道真相呢?倒不如让朱琏去折腾下,也好多拖些时日。

    见赵有恭这般语气,朱琏美目轻眯,将药瓶放在桌上,小声道,“殿下,这几日奴家会待在开封府,总之,得不到真相,谢贶不能死!”

    “莫与本王说,本王聋了,什么都没听到!”赵小郡王拿起药瓶嘟嘟囔囔的进了里屋,朱娘子粉唇轻启,也是露出了一份意味深长的笑,这个殿下,可真是装什么像什么。

    开封府大牢,谢贶已经被关十天,有吃有喝倒也自在。只是让他倍感意外的是,竟然无人提审,想来那位小郡王胆小不敢审吧,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案子到底有多深,一个不小心会把自己淹死的。

    牢门洞开,狱卒一声吆喝,借着昏暗的阳光,就看到来人居然是那位朱娘子。

    这一次,朱琏撵走了所有人,拿张椅子坐在牢门前,她面色沉静的望着沉吟不语的谢贶。

    “谢都头,我也不想骗你,就在刚才,殿下手上多了一瓶**,那**是为谁准备的,想来你心中也清楚吧?”

    “当然,来开封府时,谢某就想到有此死法了,娘子既然整日跟随殿下,想来也该清楚地,又何必时常来看谢某呢?”

    谢贶显得很镇定,亦或者说,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死,对于他来说早已注定,无非是如何死法罢了。

    “谢都头,朱琏知道你不怕死,亦或者你有难处,可是朱琏想要的只是真相。都头尽可放心,无论是何话,入得我耳,自此断绝!”

    “莫多说了,娘子也是好心,可有些事不是你能阻止的!”

    牢房中有些阴冷,当谢贶不愿说话了,朱琏也觉得有些冷冷的,那种冷不是身体,而是从内到外。什么事能让谢贶心寒到这等地步?

    双手放在腿上,朱琏娇颜如水,一双眸子满是伤感。

    “谢都头是怕啊,朱琏又何尝不怕呢?只是有些事总要留下痕迹的,当年若非司马迁狱中呕血,又哪有《史记》流传?也许如今有些事无法更改,可十年后,几十年后呢?”

    语声幽幽,谢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个朱琏真的可信么?

    心中有一份担子,这个担子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来,若是死前可以卸掉这个担子,又何尝不愿呢?

    朱琏再次离开了大牢,她并不急,只要谢贶犹豫了,就证明她还有机会。

    第一天匆匆而过,第二日依旧毫无收获。。。。

    当第四日来临,朱琏再次来到了大牢,这次她掩藏了几张纸,还有一些笔墨。牢房中,光亮很暗,谢贶跪于地上,不断写着什么。

    几张纸,到底写着什么,无人知晓。

    离开开封府,朱琏找一处僻静所在,静静地看着谢贶留下的书稿。纸上,洋洋洒洒几百字,却处处透着一股刺痛。

    政和三年,薛庆勋贿赂高俅,进而负责出售禁军制作的工艺品。政和五年,为求私利,梁师成将军粮之事交予薛家商号,双方利用手上便利,弄些此等粗粮。同年,薛庆勋贡献药材,从此薛家商号独揽军中药材供应,也是在那年,军中时常有染病士兵痛苦死去。究其原因,原来薛家送来的药真假参半。因为此事,谢贶等军中正义之人上书太尉府,可却是泥牛入海。

    政和七年,军中之人死去的越来越多,太尉府那些高官却赚的越来越多。到了此时,主导上书事件的谢贶早已无法忍受,某一日,集结一些志同道合之人建立了“云社”。其中云社最大的目的就是破坏现有的官商体系,而薛庆勋就成了云社的头号目标。

    政和八年,经过多次谋划,刺杀终于付诸行动,掉包棺材,与死人埋在一起,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谁曾想却碰到聪慧的朱琏。

    看完纸上所写,朱琏竟有些恨自己了,因为她,要死多少的义士?到如今,连谢贶也保不住了。

    在朱琏自责的时候,半月未到府衙突然来到了大牢,面对那瓶**,谢贶几乎丝毫没有犹豫。

    一杯酒,满是**,残阳似血,冬日凉风吹拂,更像一把刀子。

    生命不断流逝,当死亡来临,谢贶还是怕了,还是哭了。

    “大宋。。。。老天。。。。用臣之血,以溅朝纲。。。。。。大宋。。。。。”

    一声呐喊,痛苦而绝望,谢贶跪于地上,低头面对北方。

    一名忠烈惨淡而亡,北方的宫殿里,依旧歌舞升平,轻声欢唱!

第100章 给几位大臣留点麻烦

    死人,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地下,谢贶本是英雄,可在这个年代里,却不如一名草莽。

    冬天里,晴空万里,白云高扬,感受那缓缓而过的寒风,谁又知道英雄的哀伤?

    天地鸿蒙,将军不能阵伤亡,站于猎猎风中,赵有恭抬头远望,杨再兴单手握剑,目光复杂。

    对于谢贶,杨再兴不仅是仰慕,更是感激,是谢贶让他知道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五年之后,他要离开楚王府,寻找自己的理想,杨家儿郎,长枪擎起,便是死,也要轰轰烈烈,怎可陪着这个废物荒唐一生?

    一口棺材,哀声中,大雁全无,只有乌鸦惨烈的嘶鸣。

    回到楚王府,赵有恭沉着脸坐在亭中,喝一杯酒,却是感受不到半点滋味。谢贶“死了”,可活着的人呢?这两天还未见过朱琏,这女人可是知道了些什么?哎,女人啊,哪怕朱琏再理智,终究跳不出那属于女人的心境。

    翰园醉心亭,曾是最优雅的地方,可如今坐在这里,却感受不到半点安静,因为心中早已填满了太多东西。有对谢贶的愧疚,更有对小郡王的愤怒。

    湖水悠悠,朱琏觉得好生矛盾,她晓得小郡王一定有太多的难言之隐,可再难,又岂能看着谢贶去死?

    无法理解,永远都理解不了,难道她看上的男子,也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

    寒风肆虐,纱裙纷飞,露出了里边厚厚的衣服,长发散在肩上,额头那串宝石链依旧是那么的夺目。

    她美嘛?当然美,美的让人心碎,让人痴迷。

    “娘子,可真让本王好找!”

    熟悉的声音,朱琏粉背微微颤抖了下,心中生气,终究没有转过身去。可身后的男子呢?他毫不在意,走上前来,身子一低,便在耳边吹起了热气,“还在生气?娘子可知道这世间有许多事,并非如你看到那般!”

    站起身,抬手指着远处的湖面,他静静笑道,“那水可清澈?可当你走近或者进入水中,再去看,就会发现,这水也是如此浑浊不堪!”

    “殿下说的,奴家不懂!”

    朱琏何等聪慧,又岂会不懂,只是不愿听罢了。无论什么女人,当面对心爱之人,总免不了会有几分小女儿心性。

    赵有恭摇摇头,叹口气,转身朝朱琏伸出了手,“娘子,拿出来吧!”

    “什么?”

    “莫让本王动手!”

    “奴家不懂!”

    “你呀!看来本王只能亲自动手了!”哀叹一声,在朱琏惊呼声中,赵小郡王已经扑了过去,双手一圈,将美人搂在怀里,一只咸猪手往怀中抓抓摸摸。

    “殿下,你放手。。。。你个浑蛋。。。。快放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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