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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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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一言为定。”陈子昂冲王昌临伸出手。
“一言为定!”王昌临握了陈子昂的手爽快大笑。
“你看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陈子昂说着站起身来意yù告辞。
“这一两天我们孙总要来越城,到时候我通知你。”王昌临也站了起来,“我想他一定很想认识你。”
“可要按实际面积算啰。”陈子昂笑道。
“是皓然跟你说的吧?”王昌临扫了孟皓然一眼,却没有责备的意思。复对陈子昂小声道,“这是自然!只是不足为外人道。”
“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事!”
从香溢大厦出来,陈子昂总算是相信了孟皓然先前的话,因为他确确实实是看到了王昌临光着一只脚。
“这就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孟皓然长者似地拍拍陈子昂的肩。
“这么说,这里面还真有些蹊跷。”陈子昂若有所思。
“你该不会认为孙悟满的脚痛是装的吧?”
“应该不是,除非他疯了。”
“你是说那块石头?”
“不,还有那座山!”陈子昂不停地捏着腮帮子,“你知道这山为什么叫玉皇山吗?”
“不知道。只听老越城人说,这是一座神山。”
“有没有什么史志可查?”
“这我倒一无所知。”孟皓然皱眉想想,忽展颜一笑,“不过,今晚回家我可以问问我老爸。”
孟皓然的父亲在市档案馆工作了几十年,对越城所有名胜古迹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
陈子昂叮嘱他,“不要只是口头传说,最好有文字记载。”
“那当然!考古怎么能捕风捉影!”孟浩然朗然答道,问陈子昂,“那你还想不想买‘天字一号’?”
“当然想!”陈子昂瞪了孟浩然一眼,笑道,“不过既然孙悟满要和我面谈,还是等见了他再说。”此刻,他隐隐感到似有什么事情要在自己身上发生。
接着,二人又躲在车里如此这般嘀咕了半天,每人脸上如掘宝人即将打开一口古箱那样莫名的忐忑和兴奋。
临分手,孟皓然问陈子昂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杜若甫。陈子昂想想说,有一点眉目后再告诉他。孟皓然又问,好长时间没聚在一起了,要不晚上三人聚聚。陈子昂的心早飞到林场去了,想也没想便借故推脱。
“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孟皓然冲陈子昂挤眉弄眼,yīn阳怪气道,“归心似箭哪!”
“莫名其妙!”陈子昂挥拳向孟皓然擂去,心里却是七上八下:莫非这家伙早已窥得了自己心思或今天的行踪?如此一想,便觉孟皓然先前发给他的短信,似乎也有弦外之音。
孟皓然转身疾逃,钻进自己车里,又伸出头来对陈子昂嘻笑笑:“涉彼高岗,我马玄黄。既已迈步,何须彷徨!”说完,也不待他是什么反应,便绝尘而去。
这家伙不仅洞悉自己的心思,而且分明在鼓励自己!
直到孟皓然的车子消失得无影无踪,陈子昂仍坐在自己车里发呆。此刻,他才意识到,自见面到分手,除了谈正事,这家伙的一言一笑,竟是无一不有所指!他不由对孟皓然心生佩服:自己这点小心思平时藏得滴水不露,居然也没能瞒过这家伙的眼睛,果真是个揭秘高手!
不过,他还是有些纳闷,孟皓然向来文才奇臭,怎么一下子对诗经里的词句信手拈来了?随即便笑了:定是这家伙为了讨季玉室友的芳心临阵磨枪,说不定这主意还是季玉替他出了呢。
一想到季玉,陈子昂顿觉心如蜜灌。离开林场时,季玉那关切殷殷的娇呼仿佛仍在耳际萦绕——孟皓然说得一点不错,此刻他归心似箭!
醉心一笑后,陈子昂捻住心神飞快启动车子,眨眼的功夫就蹿上了高速。但见那宝马就像一枚银sè的响箭,朝着百公里外的林场劲啸而去。。。。。。
第九章 偈语
送罢陈子昂,王昌临一路瘸着小跑回办公室。关紧门后,兴奋得搓着手不停地在办公室转圈,嘴里喃喃自语:“等来了!等来了!”
直到转得头脑发晕,他才摇晃着走到办公桌后拿起那只此刻本该正常套在右脚的皮鞋,禁不住“叭叭”亲了两口。意yù穿上,寻思也不差这么几天,复又放下。抚了抚砰砰乱跳的心,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孙悟满的电话。。。。。。
孙悟满迷信。而迷信的理由又异乎寻常的简单——他太成功了!随着金鼎在自己的带领下不断发展壮大,他对迷信的依赖程度也rì胜一rì。有时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个人躺在床上,面对眼前的成功,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为此,他老是掐自己的大腿,以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久而久之都变成了一种习惯。所以腿上每每是老伤未愈又添新伤,以至于现在他整条右大腿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看上去像是纹了身一般。
当一个人的成功远远超过他的预期、按常理这又远非他的能力所能做到、但这成功又确实降临了、并且仍呈裂变之势的时候,如果这人的认知水平有限的话,似乎除了感叹这都是上苍安排之外,实在找不到第二种比这更合理的解释。孙悟满便是如此。
尤其是前年他千辛万苦海选来的贴身参谋(孙悟满不喜欢“秘书”这个称呼。因为一提秘书、尤其是商业秘书,似乎就与美女有扯不清的关系和传不尽的绯闻。所以他的秘书一律叫参谋,而且清一sè的男xìng。当然,即便他想配个女参谋什么的,他那时刻jǐng惕准备“清君侧”的太太也定然不会答应)刘博文介绍方士一下子治好了困扰他二十几年的恐雨顽疾症后,他对命理之类的玄论更是深信不疑。
孙悟满现在唯一后悔的是,他当时不该让自己“见山就想造湖”的老毛病在玉皇山庄又犯了一次。这样,他也就不会调挖土机去挖湖,不挖湖也就不会挖出石头,没有石头,他也就不会去踢一脚。。。。。。
“我当时为什么要神差鬼使去踢一脚呢?”孙悟满现在每当看到自己无时无刻不暴露在光天化rì之下的右脚丫子,就后悔得肠子都要断了。过去一年多来,穿鞋的苦痛和光脚的痛苦像两把利斧,将他脑海的记忆之树凿得伤痕累累,以至于他对已经过去的每一刻每一秒,印象都是如此深刻——
在敷过花三十五万从老寿星那里求来的偏方后,孙悟满的右脚还是一沾鞋就痛。这让他感到一筹莫展,以至于一度心如死灰。
后来还是刘参谋一句话提醒了他:据说玉皇山在越城被称之为神山,你这脚痛会不会与这有点关系?
孙悟满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对啊!我就随意踹了那石头一脚,也没怎么使劲,这脚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再说,挖机离山脚还有几十米呢,又没有伤到山体的筋骨,这好端端的山怎么就会一下子垮了一大块?他不想则已,越想越觉得刘参谋的话有道理。
于是孙悟满让参谋们四下打听,最后总算找来一个全省最有名的方士。方士在玉皇山掐指念咒折腾了半天,对孙悟满神秘道:“这山乃玉皇大帝的便便所化,那石头乃尚未消化的仙瓜子。二者本为一体,现虽已分离,却有灵气相通。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你动石头山也就跟着动。好在你当时还只是将石头翻动了一下,如果你将那石头搬离地面的话,怕是整座山都要塌了。”
一句话吓得孙悟满浑身冒出冷汗,忙问方士可有解法。方士低眉垂目掐指半天,摇头晃脑念了几句偈语:“塌山之处造一楼,先折一马息仙怒;等来三十古人居,看护神石可解忧。”
孙悟满什么文化水平!小学刚毕业,自然是听得云山雾罩,忙请方士详道所以。可方士打死也不肯多说一字,径直离去,竟连劳务费也忘了收。好在刘参谋手勤,当时把这偈语记了下来。
方士走后,孙悟满问刘参谋此话何意,刘参谋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孙悟满便派人请来当地最好的语文老师给自己详解。
语文老师念念叨叨研究了半天,对孙悟满道:“这第一句和第四句没什么问题,关键是第二句和第三句颇为费解。”
“你这不是废话吗?你当我白痴啊,连第一句和最后一句都看不懂?”孙悟满一听,心里不得劲,也忘了自己一向对老师礼若上宾。
语文老师对孙悟满的责备未敢表示不满,他学校每年的经费全指着这位财神爷呢。便说:“第二句关键是‘折一马’三字有些歧义。按字面意思直接解释倒是很简单,就是‘折损一匹马’或是‘让马摔一跤’的意思。这样全句的翻译就是,‘先折损一匹马(或让一匹马摔一跤),以便平息神仙的恼怒。’。。。。。。”
“哦,让我造一幢楼,然后牵一匹马来,让它在楼里摔一跤或者干脆摔死,这样神仙就息怒了。那干嘛不让我直接造一个马棚,多住几匹马,多让马摔几跤?这样神仙心里的怒气岂不消得更快!荒六(谬)!这不可能!”孙悟满立即否决了语文老师的第一种解释。
“那就是这三个字的引申义了。首先看这‘马’字,引申一下,可以解释为‘姓马的人’或是‘属马的人’;再看这‘折’字,在这里可以引申为‘倒霉’、‘受挫’或者干脆‘完蛋’的意思。然后联系前一句的造楼和后一句有个‘居’字,这第二句应该省了两个关键字,一个是‘住’字或‘买’字,另一个是‘楼’字。添上这两个字解释起来就顺畅多了,意思是‘先让一个姓马的人住(或买)一下(这楼),让他先倒倒霉(或受一下挫或干脆完蛋)以平息神仙(心中)的恼怒。’”
孙悟满脸上怒气稍缓,“这样解释还有点靠谱。只是这‘姓马’还是‘属马’,那种可能xìng更大一些?”
“这我就不敢肯定了。”语文老师摇摇头,接着解释第三句,“这第三句麻烦的是‘三十古人’这几个字歧义太多,直接翻译就是‘三十个古代的人’。。。。。。”
“等等等等!这种解释靠边站。”孙悟满不由分说打断语文老师,气哼哼道,“一个一百一十岁的老人还害得我差点把全国翻了个遍。三十个古代的人!我上哪里找去?你想让我改行盗古墓吗?!”
“那就是第二种意思,‘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古代人’。。。。。。”
“这种解释更要靠边站!”孙悟满毫不客气再次打断语文老师,“你这不但要我改行去盗古墓,而且还要我学考古,另外还要我把挖到的估摸着年纪差不多的古尸送到——”孙悟满扭头看刘参谋。
“应该是考古实验室。”刘参谋赶紧提示。
“对,考古实验室去测试古尸年龄——我这是送货上门还是投案自首?你想害死我吗?!”孙悟满气得吹胡子瞪眼,把脚上唯一的鞋子也甩丢了。
“还有第三种解释,那就是‘三十个姓古的人’。”语文老师抹了把汗接着说。
“这也行不通!”孙悟满挥手止住语文老师,“先不说找不找得到,就是找到了你把房子卖给谁?一人分一块?这产权证怎么办?”
“可以出租。”语文老师小心提醒道。
“那更不行!好端端一幢别墅隔得兔笼似的,让三十个人挤在里面,我再专门派俩人招呼他们——亏你想得出来!再说,玉皇山庄其他住户能答应吗?”孙悟满断然否决。
“要不先找三十个姓古的人,免费让他们住一段时间?”刘参谋小心试探。
“你是想把这别墅变成收容所呢,还是想让它变成传销窝点?”孙悟满一句话差点没把刘参谋噎死。
“还有最后两种可能的解释,一是‘一个三十岁左右姓古的人’,一是‘一个三十岁左右名字取得跟古人一样的人’。”语文老师百折不挠。
“这听起来还多少有点顺耳。”孙悟满的脸sè总算有点缓和,对语文老师道,“那你把完整意思说一下。”
“等到。。。。。。”
“停——”孙悟满挥手止住语文老师,问,“你是说‘等到’?”
“正是。”语文老师莫名其妙。
“没看错吧?”
“怎么可能!”
“方士是这么讲的吗?”孙悟满扭头问刘参谋;“你没记错吧?”
“不可能!我当时也觉得有些奇怪。本来想问一下,又怕冲撞了方士,就没敢问——这不,‘等’字下面还打了个问号呢!”刘参谋说完,抬指戳了戳语文老师手里的纸片。
“这么说,除了最后两种解释,前面说的都是废话一堆。”孙悟满若有所思摸起下巴。
对呀,古代的人现在怎么等得来?三十个姓古的人又什么时候等得到?语文老师和刘参谋立刻明白了孙悟满的意思。
孙悟满反倒喜形于sè,“这样反而好了。至少圈子小了很多,也不用我们费力气去找了——我们就来个‘守猪逮兔’。”说完,又一本正经问语文老师,“守着一头猪怎么抓兔子?”
“这。。。。。。”语文老师不知道孙悟满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和自己开玩笑,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忙向刘参谋求救。
“也许,古时候的猪是能捕兔子的吧。”刘参谋忙替语文老师解围。
孙悟满似有所悟,喃喃道:“我说野猪怎么会有两根獠牙,个头也没家猪大,原来它们是要抓兔子。”
第十章 应验
本来,数月来孙悟满早已被脚痛折磨得七荤八素、寝食难安,一度连死的心都有。正万念俱灰间,刘参谋的一句提醒让他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而方士留下的几句偈语,更是为这份飘渺不定的希望点燃了明灯。
在痛苦之海中已苦苦挣扎数月之久的孙悟满,对方士突然递过来的救命稻草岂有不抓住的道理?
于是,他马上电令王昌临连夜写好在玉皇山垮塌处增建一座小型别墅的报告。为求速获省市同意,在递报告之前,又依刘参谋献的“围魏救赵”之计,特地打电话给省市有关领导,明确表示,自己想在全省再捐建五十所小学和五十所养老院。
不知是孙悟满的捐赠电话起了作用;还是他的增建报告写得实在冠冕堂皇;抑或是省市领导觉得已经罚了孙悟满两千五百万,再为难他这个并不过分的小小要求委实有些不通情理。反正,玉皇山庄的增建报告递上去后是一路绿灯,很快就披了下来。
在别墅兴建之前,孙悟满特地交待王昌临:除非来人姓马,否则不卖;天王老子也不卖!又要王昌临把按惯例留给重要客户的“第一”的编号让给这座别墅。气得原本排在第一号的“娃乐乐”董事局主席宋广厚差点没退了订好的别墅,只是想到此刻不知有多少人巴不得他弃房,这才强忍满肚子的怨气屈尊了第二号。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天字一号”刚开始兴建没几天,就有一个姓马的年轻人来到金鼎越城分公司。其神态异常傲慢,一路直闯总经理办公室,见了王昌临就是一副勿用商量的口吻,“你可别跟我说玉皇山庄你已经卖完了。我知道你山脚在建的那座别墅还没有卖——我买了!”
王昌临见来人一副纨绔子弟模样,神情甚是倨狂,心中顿生厌恶。刚想说两句带刺的话打发了他,忽然想起了孙悟满此前的交待,便强忍住一肚子不悦,冷冷地问了一句:“请问先生贵姓?”
“天马行空——你说我姓什么?”年轻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手指头转着奔驰车匙,二郎腿抖得比蜂鸟的翅膀还快。
“先生姓马?!”王昌临肚子里cāo着年轻人八辈祖宗,脸上却立即堆起了笑容。
“没想到你还读了几天书。”年轻人一脸的不屑把牙缝都塞得满满的,“不像孙悟满,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整天揣个图章满世界跑,到哪儿就是一戳子,搞得像个判官小鬼似的——一点品味都没有!”
就你这德xìng也讲品味?王昌临不禁哑然失笑,也懒得同他再费口舌,忙唤来售楼小姐给年轻人泡茶,自己则躲到一边给孙悟满打电话。
“姓马?!”孙悟满听了电话大喜过望,赶紧交待王昌临留下年轻人的身份证复印件;如确认无误,立即把“天字一号”卖给他,又特地叮嘱只先收订金。
随后,孙悟满根据王昌临传来的年轻人的身份资料,托郦城的朋友一查,当即惊得一屁股跌在老板椅上,“这方士莫非神仙下凡不成?”
原来这马姓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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