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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诗佛理皆为词: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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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这段隔世的重逢心生感动,又被感动,打湿了双眼。三生石是安排有缘人相遇的地方,这是一块灵石,知晓世间所有的缘起缘灭。无须指天发誓,来生终会相逢,无须长跪不起,等待的人,有一天就会偶然出现在你身边。记住生命里每一次微笑,记住每一个擦肩而过的背影,记住每一双眸子里忧郁的叹息。你是锦瑟,他为流年;你是婵娟,他为大雁。
  也许看过三生石的人,从此都会珍惜生命里的际遇与相逢,珍惜每一朵花开的时间。因为任何一次错过,都要再等待五百年,五百年是一次轮回,五百年才会有一次机遇。当我们遇到那个甘愿为自己回眸的人,就别问是缘是劫,哪怕今日的灿烂,化作明天的枯萎,我们总算拥有过那枝妙谛莲花。所以我相信,每一天都会有许多人在一条轮回巷等待,将远去的时光细细寻找。直到遇见,直到在三生石上,寻觅是否有过一段不解之缘。
  其实我们无须对着镜子,就看得清人生只是一场戏,但我们甘愿在戏里一见倾心。许多个云淡风轻的日子,我常常会想,我的前世到底是什么?是一个孤独的伶人,所以今生会在台上将寂寞演绎到最后?是一个江南的绣女,将一生的情事刺绣在锦缎中?是一个楼台的思妇,为远行的丈夫,痴守成望夫石?是一朵零落的梅花,被哒哒的马蹄溅起一地的叹息?宿命早已编排好一切,三生石上刻着的文字,也不过是为了解答世间谜题的谜底。
  既已注定,相逢只是早晚,你被前因的箭射中之时,就再也不能来去自如。如果真的要重逢,多么希望,在红叶满径的路口,去完成那场命定的情缘。你青衫长袖,风采翩然;我旗袍裹身,长发袭肩。无须言语,只一个浅淡的微笑,就明白,你是我梦里的檀郎,我是你前世的秋香。无论是华丽或是错误的开始,我们都要满怀感激地,沿着落叶缤纷的小径一直走下去,做这世间上最寻常的凡夫凡妇。
  如果有一天,来到奈何桥边,在你喝下孟婆汤之前,请记得看看三生石上,刻下了我们第几世情缘。你可知道,第一世,为了来生的相见,我已经跳入忘川河中,守候你,千年又千年。
  

不辜负,世味熬煮的茶
城外土馒头,馅草在城里。
  一人吃一个,莫嫌没滋味。
  世无百年人,强作千年调。
  打铁作门限,鬼见拍手笑。
  ——唐·王梵志
  仿佛只要一跟人提及禅佛,都会觉得,那是一种虚幻缥缈的境界,有着不可领悟的玄机。却不知,深刻的底蕴,表达的即为朴素的道理。而朴素的外在,却寄寓深沉的内涵。我们总把佛界看作是谜,费尽心思地想要琢磨出最后的谜底。却不知,人生一局棋,关于输赢,我们总是无能为力。迷惘之时,多半在局内,当你了悟的时候,人已在局外。若用平和的心态,看凡间一切,简单明了。若用复杂的心态,看万丈红尘,则为世相所迷。
  这就是所谓的有味是清欢、繁华见真淳的涵义。有这么一个僧者的诗,流传甚少,格调不高,却语言简洁,通俗易懂,似一杯闲茶,清淡耐品。他就是唐代白话诗僧王梵志,他的诗其言虽朴,其理归真。多用简单朴实的佛理,劝诫世人行善止恶,亦对世态人情,多有讽刺和揶揄。当我们每天被繁琐的尘事,折腾得心力交瘁时,偶读几首他的诗,如同吃多了山珍海味,咀嚼馒头菜根的清香;又有一种,住惯了海市蜃楼,回归田园的怡然。
  其实,每个人的一生,都需要那么一册或几册,适合自己的书卷。书卷里,也许不需要有华丽的文字,不需要有浓郁的墨香。只要可以让一个饥渴之人得到满足,就是好书。一个有内涵的人,有气度的人,可以在一株草木里,看到情感和禅意;可以视一粒粉尘,为知己、为良朋;更可以在纷繁中寻到清闲,在尘泥里觅得甘露。这些,都源于心的境界,心清则朗,心浑则浊。在世道匆匆的轮回里,我们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只是不知道,谁可以有把握让自己回到最初的纯一。
  “城外土馒头,馅草在城里。一人吃一个,莫嫌没滋味。”多么朴素直白的诗句,不需要任何的修饰和遮掩,可以将你搪塞至无言。你是帝王将相也好,你是布衣百姓也罢;你叱咤风云,你卑微懦弱;你家财万贯,你身无分文;你国色天香,你形容槁木。这一切,在死亡面前,都是微不足道,死神可以在任何时候,不打招呼就终止你一世人生。你要说的话,没有说完,你要做的事,没有做完,你要爱的人,还没有爱够。生命只有一次,不会给任何人重来的机会。多少英雄不寿,多少红颜薄命,死的时候,只是一堆荒草,一抔尘土,覆盖了这简短的一生。
  以土馒头来喻坟墓,直接入骨,似讥讽,又带着无奈。这个土馒头,被弃之于城外,杂草丛生,孤寂难当。而馅草却在繁华的城里,他们此刻享受荣华,逍遥自在,临死的那一天,也要住进这个土馒头里,以尘土为房,荒草为被,和影子说话,与寂寞为邻。无论你爱不爱吃这个土馒头,都必须吃一个,并且也只能吃一个。土馒头里的馅,也许不是你喜欢的滋味,但是你不能嫌弃,因为死亡是最后的结果,由不得任何人做其他的选择。每个人都懂得自然的规律,可是面对生死,却不能坦然,无法彻悟。而沉重的死亡,被他轻松的语调,化解得轻松而幽默。
  “世无百年人,强作千年调。打铁作门限,鬼见拍手笑。”我们都是庸庸凡人,在别无他法的时候,只能接受生老病死的定律。没有谁可以求得长生不老,却要执著地广求仙药,妄图成仙,免去轮回之苦。据传王羲之的后人陈僧智永善书,名重一时,求书者多至踏穿门槛,于是裹以铁叶,取其经久耐磨。这里的“打铁作门限”,则引自于此。多少人,孜孜不倦地追求,为人生做好漫长虚幻的打算。却不知,自己的徒劳,惹得拍手取笑。宋代范成大曾把这两首诗的诗意,铸为一联:“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而这两句诗则成了《红楼梦》里妙玉之最爱,她亦悟出了生死这个看似隐含玄机实则浅显的道理。其中“铁槛寺”和“馒头庵”的来历也在于此。
  王梵志的诗,写出他对世人的讽诫,似乎他是一个清醒者,透彻世间一切,冷看凡人的痴态,用他恢谐的语言,生动地表达对人生的了悟。而我们,连反辩的权利、回驳的能力也丧失了。这让我们不禁想问,王梵志是何许人也,难道从小出家为僧?否则如何有这样的悟性?
  王梵志的一生,有诸多的不如意,正是因为遍尝世味人情,才可以幡然大悟。他生于殷富之家,幼年生活闲适,饱读诗书。后经隋唐战乱,家道衰败,穷困潦倒。晚年时子女不孝,他被迫沿门乞讨,过着衣不蔽体、食不饱腹的悲惨生活。他在五十多岁时才皈依佛门,是佛祖度他脱离世间苦海,后来芒鞋竹杖,持钵化缘,就这样风雨一生。他的一生可谓酸甜苦辣皆尝,最终能够悟透生死玄关,也就不足为奇了。
  都说世事错综复杂,其实,再迷乱的路,都有清晰的脉络。有时候,不过是有心人故弄玄虚,让迷路之人看不清前方而已。世间的人,犯下的是贪嗔痴欲的戒。他们总是希望天下财富功名都可以据为己有,却不懂得,暴殄天物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当我们落魄之时,会懂得,一个馒头多么值得珍惜,它给饥寒的人以温饱,给灰暗的人生重新添上光彩。
  一个年华初好的人,愿意用青春去换取钱财,而一个年华老去的人,却愿意将钱财来换取青春。总有人抱着游戏的心态,在人间往来。没有谁可以在花街柳巷里参禅悟道,在烟尘滚滚中修身养性。我们总是为过去的昨天悼念,为没有到来的明天担忧,又把今天任意蹉跎。
  多少惬意,多少坦然,多少虚情,多少假意,都随风散去,化作尘土。生命就在当下,我们不必再迟疑,既要拿起,也要放下,不辜负这杯用浓浓世味熬煮的茶。
  

剑舞落花,流水千行
题张僧繇醉僧图
  人人送酒不曾沽,终日松间挂一壶。
  草圣欲成狂便发,真堪画入醉僧图。
  ——唐·怀素
  初秋清晨,凉风还没消褪的时候,收到友人寄来的一幅字。摊开宣纸,有“正觉”两个字映入眼帘,似秋天里两枚安静的叶,落在柔软的心中。未干的墨迹,还淌着清新的幽香,每一个脉络,都写满预寄的禅意。时光在无欲中停留,我便想着,友人写这字的时候,自是心境如水,清澈了得。一个在世俗中闻惯了风尘味的人,落笔如此轻松淡定,让人心生敬佩。我想好要拿去装裱,挂在洁白的墙壁上,留驻禅寂的光阴。
  偶然想起友人是皈依的居士,所以才会写上佛界里的“正觉”二字。正觉,觉悟缘起之法,证得解脱。只是世象苍茫,要真正地觉悟,实在太难。纵是生长在佛前,只汲取经语梵音的莲,以它的洁净无尘,也未必可以做到彻底地觉悟。觉悟是什么,也许对每个人来说,都有不同的涵义。看花如看叶,看叶如看花,是觉悟;在相逢之时淡定,在别离之时从容,是觉悟;把一杯浓茶,喝成一杯白开水,是觉悟;把一个故事,讲述到全然忘记,是觉悟。
  因“正觉”两个字,令我想起唐代一位与佛结缘的书法家,怀素和尚。怀素,俗姓钱,字藏真,湖南零陵人。在他十岁的时候,突生出家之意,父母阻止不了,就任由他落发为僧。怀素嗜酒如痴,爱书如命,这里的书,是书法,怀素的书法是书法史上领一代风骚的草书,称为狂草。唐代文献中有关怀素的记载甚多。“运笔迅速,如骤雨旋风,飞动圆转,随手万变,而法度具备。”
  当时长安城内,许多王公名流都想结交这位狂僧。许多人为求得他的草字,知他爱酒,便买下好酒将他款待。酒后的怀素,写起书法来,更是疾风驰雨,如壮士拔剑,如飞鸟出林,如惊蛇入草。挥毫落纸如云烟,变化无穷,其中的妙处,需要心灵有一定境界的人才能体悟出。怀素与唐代另一草书家张旭齐名,人称“张颠素狂”或“颠张醉素”。
  读怀素的一首诗,只觉洒脱非凡。有如一个人在云海松涛,一手执酒痛饮,一手蘸墨狂书,似行云万状,流水千行,剑舞落花,拨琴洒月。“人人送酒不曾沽,终日松间挂一壶。草圣欲成狂便发,真堪画入醉僧图。”现实中,怀素就是一位醉僧,他虽出家为僧,似乎从不坐禅。他性情疏放,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四件事,喝酒、吃肉、云游、草书。就连睡觉,也是在喝醉之后,他的草书,也都是在醉态中完成。一个和尚,修炼到这层境界,让人觉得实在是不枉此生。
  “饮酒以养性,草书以畅志。”每当怀素喝下酒,就觉得自己是飘飘欲仙的神人,手中的笔,也成了神笔,可以恣意挥洒,幻化无穷。他在云中悟到多奇,在风中悟出美妙,听流水悟到曲折,听琴音悟出清韵。所以怀素的书法,天然不修雕饰,让人看了,愿意抛掷一切,只在那缥缈虚空的水墨中,尽情游弋。这让我想起了世俗中相爱的男女,明明说好了要一路同行,携手到老,但是,在半路上他也许会轻易就抛下你,甚至连理由都没有,连借口都给不出,连谎言都懒得说。也许他们不会为一幅书法而舍弃尘缘,但尘世里繁芜的诱惑,有时候,不及一幅画、一首诗、一首歌,更让人刻骨难忘。
  怀素和尚的草书,已到了须臾之间就能纵横挥毫千万张之境。一个苦行僧,买不起纸,便在寺院外的荒地,种上了万株芭蕉。每日取蕉叶临帖挥洒,寒来暑往,从不间断。这也就是著名的典故,怀素书蕉。因他的住处是一片蕉林,故称“绿天庵”。他每日里磨墨洗笔的地方,称“砚泉”。而他写坏的盘、板,还有许多写断的笔头,都埋在一起,名为“笔冢”。怀素这些点滴的岁月,都成了让人称奇的故事,然而,故事的长短,从来都无关生命。无论他消逝了多少年,那些故事,一如陈年窖酿,历久弥香。
  怀素的许多书法,都被他换成了酒肉,支付给了生活。他的一些书法,和许多收藏者一同死去,葬在一些我们寻不见的地方。但是无论在哪儿,哪怕散如尘灰,我们都该坚信,那些附了灵魂的字,就在脚下。留下的,被世人好好珍藏,可以换取更多的酒肉,只是怀素不需要了,他将这些赠送给了岁月。
  一个不需要荣耀和光环的人,很努力地想要将自己隐藏,甚至躲在潮湿的角落,埋在积岁的尘泥中,但他的光芒,依然遮掩不住。一梦千寻,我们无须乘一匹时间的快马,飞奔赶往唐朝。因为我们找不到他的踪影,就算找到,也终究隔了云端。莫如做一只不怕秋寒的云雀,穿过烟水岚雾,去追云踏梦,窥探尘间锦绣和尘外孤禅。如果尘内和尘外,只是一梦之隔,那么世间许多不能相爱的男女,是否可以在梦里,不分你我?
  我们都是红尘过客,背上的行囊,装满了世味,沉重得压弯了腰。这一路仓促地拎起,到离开的那一天,却不知道该如何放下。我们总是给自己找出许多理由和借口,将所有的悲哀,怪罪给时光。用薄弱的谎言,搪塞真实的幸福。告诉别人,我们的爱,我们的恨,我们的开始和结束,都是身不由己。
  静下心,看着怀素的不拘一格的草书,一切悲伤和疼痛,皆如昨日之风。他虚渺洒脱的字体,似流水行云,无来无往。仿佛在告诉我们,凡尘的一切纠缠,无论深浅,无论冷暖,无论难易,无论贫富,转瞬即是烟云,又何必那么执著,那么在意。
  在红尘中,开一扇般若门,携一壶酒,栖一片云,泼水墨,挥洒一卷草书。就这样,凭我老去,过往里施过的恩,欠下的债,是否都可以一笔勾销?
  

云林深处,结一段尘缘
寻隐者不遇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唐·贾岛
  小小的时候,就在课本里,读过这么一首诗。后来再不曾在书里相逢,却记得好清晰,启唇就能念出:“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这首诗,在我记忆里,是一幅会游走的画,山中云雾,缥缈朦胧,却又洁净如洗。一棵松,站成简单的姿态,松下的童子,正轻摇蒲扇,烹炉煮茶。一位老者,其实并不沧桑,眉似清风,眼中透着一种淡定。他询问童子:“师傅哪儿去了?”童子答:“采药去了。”老者又问:“何处采药呢?”童子一手执扇,一手遥指深山云林,说道:“就在此山,只是云深雾浓,不知道在何处。”
  多么让人羡慕的地方,年少的我,不懂得诗中意境,却心存向往。总是站在雨后的楼阁,看远处云雾萦绕的山峦,傻傻地告诉自己,那里居住着白发神仙。此刻也许背着竹篓,在崖边采药,也许在云松下,和访客对弈品茗,也许在丹炉前,修炼丹药。儿时的想象,单纯也天真,我却一直将这片记忆珍藏。因为我始终相信,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个安静而柔软的角落,那里藏着一瓣落花的忧伤,一朵云霞的美丽,还有一滴露水的感动。
  那时居住在南方一个小小的村庄,几十户人家,山水环绕,日子过得简单朴实。喜欢一个人在木质楼阁上,做一个纯真的梦。喜欢在弯曲的山道上行走,拣上几枚落叶,带回家,夹在课本里,为了纪念一片朦胧的心情。也喜欢折一枝荷叶,当伞撑着,挡几丝烟雨或一缕阳光。流年打马而过,那段时光,已经山长水远,不复再来。如果可以,我愿意在这个初秋,行去山间,采一束雏菊带回家,插在青花瓷瓶中,看它静静地开放,像曾经某段年华。尽管,它不能取代年少,不能取代青春,可它一生,也只开这么一次,只一次,就让我记住它的美,它的好。
  连绵的山,睡卧如佛,岩石是山的性格,草木是山的性灵,鸟雀是山的语言。这些平凡的物象,都隐透着禅意,尽管它们只是漫不经心地生长,与人无尤。没有谁,可以改变岩石的命运,亦没有谁,可以阻挡寸草的潦生。而鸟雀也和人一样,经历生老病死的轮回。而我却不知何时成了天涯的流云,尽管我们停留的是同一片天空,却总幻想着,和唐时的贾岛一样,背着简单的行囊,行囊里只一把旧伞,一身换洗衣裳,几卷线装书,别无其他。来到幽深的山林,寻找一个遗世的隐者,和他下一盘棋,品一壶茶,说几句闲话。可叹,连问话的童子也觅不见,云雾深处,只有灵魂和孤单的自己,在说话。
  来时的路,去时的路,都在唐朝。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去山中寻访隐者的诗人,果然与佛结缘。他叫贾岛,年少落魄时,在唐朝某个不知名的寺院出家为僧,法号无本。所谓无本,即无根无蒂、空虚寂灭之意。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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