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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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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趟拳收,高凌波出了一层薄汗,带着几分舒坦站直身子,接过侍女递来的竹条逗喂鸟儿,天色变的青亮了。
  院门外就在这时传来嘈杂声有人涌进来噗通就跪下了。
  高凌波手中的竹条微微一顿,神情依旧淡然。
  “怎么了?”他说道,“事情没办好?”
  来人俯身在地叩头大哭。
  “大人,小官人…去了…”
  这一声哭喊让院子里的人瞬时变色。
  小官人,去了?
  去哪里了?
  高凌波怔怔。
  “大人,大人。”院中的人哭着叩头连连,“十四官人被人杀了,被人杀了。”
  哭声未落,一声凄厉的鸟鸣顿起,又瞬时化为乌有。
  笼子适才还蹦跳的鸟被一根竹条从脖子里穿透,竹条架在了鸟笼上,将鸟儿吊起来,未死透的鸟儿慢慢的抽搐着。
  院子里鸦雀无声,廊下的婢女们面色惨白。
  “你说什么?”
  高凌波终于转过头来,看着跪地叩头的男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的神情依旧,甚至连一丝惊讶都没有,但落在男人眼里不由打个寒战。
  “大人,十四官人被人杀了!”他再不敢多看一眼,以头碰地哭道。
  高凌波慢慢的抬脚迈步走下来。
  “十四官人?”他说道,“哪个十四官人?这京城官人多得是,排行十四的也多得是,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十四官人啊?”
  他说着话已经走到了跪地叩头的男人身前,居高临下弯身,渐渐明亮的晨光在他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跪地的男人浑身发抖,半点不敢抬头,似乎高凌波的弯身如同一座大山压了下来,压的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大人!”跟进来的幕僚都跪下了,声音沉痛又难掩几分惶惶,“节哀啊!”
  高凌波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又笑了。
  “我节哀?”他说道,“我节什么哀?难道是我的十四官人死了?我高凌波的儿子怎么会死?”
  说到这里抬脚将面前跪着的男人一脚踢开。
  “我高凌波的儿子怎么会死!”
  他面容发青,浑身发抖,伸手嘶声高喊。
  *********************************************
  注1:南(朝)宋谢景仁性整洁。每唾,辄唾左右人衣。事毕,即听一日浣濯。每欲唾,左右争来受之。
  
  ☆、第五十六章 而动
  
  屋子里传出呜呜的哭声,高家上下一片阴云密布。
  “大人,夫人她们都没事,路过致仕宋大人家,被留宿了。”
  一个幕僚低声说道。
  高凌波扶着双膝坐着流泪。
  “十四为什么会跟去?”他说道,“不是说让他呆在原地不动吗?”
  说到这里猛地抬手掀翻了几案。
  屋子里的幕僚们忍不住后退一步。
  “那些人呢?那些跟着他的人呢?他们是怎么看着十四的?难道就是去看着十四去死的吗?”
  “十四官人并没有去,大家都是按照老爷您的吩咐行事的。”另一个急急说道,“他们只是借着拜访旧友,绕道在另一边等候着,并没有亲自参与劫杀的。”
  “我就知道,我的十四虽然荒唐,但是行事还是听话的。”高凌波哭道。
  十四啊,他的十四啊。
  “大人,大人,十四官人这是被人劫杀了啊。”幕僚说道。
  “小的当时赶过去的时候,二十多人已经死了。”那个来报信的人跪在地上颤声说道,“看当时的场景,是被不少人追杀的,二十多人致死伤不同,小官人是被飞镖穿吼而死的,不知道对方多少人,小的没敢就留立刻就回来报信。”
  穿吼……
  世上还有什么比亲耳听到儿子死状更悲痛的?
  高凌波再次哭起来。
  “正在查是什么人…”一个幕僚低声说道。
  “不用查了。”高凌波哭道,“还有什么可查的,这不明摆着吗?”
  你想杀谁,谁就想杀你。
  这是一个机会,是你的机会,也必然是别人的机会。
  高凌波猛地抬起头。
  “不好!”他说道。悲痛的面容瞬时大变。
  ……
  清远县令猛地打个喷嚏。
  渐渐亮起的晨光驱散了夜的寒意。
  但看着眼前的场景,县令老爷遍体生寒浑身发抖。
  尸体已经被整理抬在路边,正逐一有人再蒙盖上白布或者席子。
  原本官府很少会这样做。但因为他心里到底是知道此次将要面对的人物是什么来头,所以让调集了来。想着多少是个体面,也算尽点心意吧。
  此时摆在县令老爷面前的是一具还未盖上席子的尸首,尸体衣衫凌乱满身都是血,粗大的头颅上面容狰狞,可见临死前的痛苦。
  “高…高…”县令老爷上下牙磕碰发出一个含糊的字。
  “老爷?”一旁的随从不解的询问。
  怎么老爷突然神情大变了?
  是看到这么多尸体吓坏了吗?
  应该是,自从来到这里后,老爷一直神情躲闪,似乎想看又似乎不敢看。大着胆子看过去,终于还是被吓到了。
  这个尸体如果还活着,多少人恨不得跪下来亲吻他的脚面,而不是露出此刻轻视厌恶的神情。
  这些人根本就不认得这个尸体是谁。
  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啊,这些杂役差丁们怎么会认得?能见一面就是烧高香了。
  那样高高在上的人啊,他递了多少好处钱财才得以见一面,只见这一面就得到了这么个好的缺补。
  这样的人,竟然,变成尸体了?
  不对啊,不对啊。说的不是这样的啊?
  “…好狠毒的马贼…简直胆大包天…”
  旁边得到叮嘱的差衙役们叉着腰义愤填膺的大声喊着。
  不是!不是!
  清远县令猛地喊道。
  远处有马蹄声急促传来,众人抬头看去见是一队十数人奔来。
  “你们什么人。”站在外围负责维持秩序的衙役举着腰刀喊道,一面要阻拦。
  来人速度不减。扬手一鞭子就将那衙役抽倒在一边。
  “清远县!”为首的人面色恼怒,指着颤颤的清远县令,“你在做什么?谁让你来的?”
  谁让我来的?
  不是你们让我来的吗?
  清远县令看着马上的人,有些茫然。
  远处有锣鼓声不断传来。
  “……官府追剿杀人马贼,闲杂人等回避…”
  锣鼓声渐渐远去,将整个天色都敲的明亮起来。
  马上的众人脸色更加难看了。
  “去你娘的清远县!”有人一甩鞭子狠狠的抽下来,“当初怎么交代你的?不喊你你不许动!你他娘的现在在做什么!我家小官人是被仇人劫杀,不是被马贼劫杀!”
  清远县令被一鞭子抽的也倒了下去,四周的人都吓呆了。愣是没有一个敢上前。
  “大人,大人。”清远县令爬起来。冲着马上等人喊,一面伸手向后指。“真是你们的人昨天夜半喊我的…人就在…”
  他转过头看,身边除了衙役就是自己的家丁随从,并没有一个生面孔。
  那个拿着高家信物来报信的小厮,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不好!
  上当了!
  这被劫杀的何止高小官人,还有自己啊。
  清远县令噗通一声跪下。
  “不好!”他颤声喊道,伸手指向一个方向,“快,快去追……
  追去京兆府报信的人!
  快去追啊!追回来啊!
  ……
  一匹马疾驰,溅起大路上一片片泥水。
  嗖的一声,一只长箭直射入马上人的脖子,连哼都没哼一声人跌落下来,马受惊嘶鸣着调头向回跑去。
  路旁的大树后闪出三人疾步过来,其中一个从跌下来的衙役身上解下衣服穿上,又从其怀中摸出一封信,打开借着蒙蒙的青光确认看到其上鲜红的清远县官府大印,便放心的收起来,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余下的二人将衙役拖起来拉到路边。扔进早已经挖好的坑中飞快的填盖上,骑马而去。
  东方发白,京城厚重的城门伴着咯吱咯吱几声慢慢的打开了。
  城门前已经等候了不少民众。随着城门的打开,不由一阵涌涌。
  “挤什么挤。”守城卫没好气的喝骂着。挑拣几个看起来不顺眼的进行搜检。
  周箙带着这队甲兵径直进去了。
  城门口就有一个卖茶汤的铺子,夜间的铺子,清晨时分已经开始收摊,周箙下了马便坐了过去。
  “这位官爷…”
  “小周大人?”
  茶汤铺子的老板和甲兵们都发出疑问。
  “我就喝碗茶汤,别的不要。”周箙说道,这是对老板的说道。
  他再看向甲兵们。
  “你们自便吧,吃过后不许耽搁,不许回家。即刻归营。”
  甲兵们便嘻嘻笑着应声是,寻自己想要去的铺子去了。
  客人来了总不能赶走,更何况这还是个巡城的官兵,惹恼了他们寻个借口掀了自己的摊子是太容易的事。
  茶汤老板便唱喏烧了碗茶汤来,还奉送了一碟腌鱼。
  “这叫把鱼。”老板笑嘻嘻的说道,“这可是从陈相公家的把黄雀得来的秘方做的。”
  陈相公家的黄雀。
  周箙不由看过去,笑了笑。
  过路神仙,乐得自在,黄雀,把鱼。她倒让京城新添了不少吃食。
  他慢慢捡起一口吃了,一面看着若无其事的看着城门。
  一群牛羊正在进城,让城门口显得嘈杂。
  “急报。急报。”
  有人高喊纵马奔来。
  听到急报二字,再看奔来的马匹上穿着衙役服,城门的守兵们顿时忙驱赶让路。
  “清远县急报。”
  衙役越过城门,穿过乱哄哄的牛羊群,大声的喊着,引得街道上的人都看过来。
  “马贼劫掠杀人。”
  周箙也猛地站起来,看着从街道上疾驰而过的衙役。
  街道上的人已经议论纷纷。
  “马贼啊。”茶汤铺子的老板也站过来,一面往街上看,一面啧啧说道。“早听说闹马贼了,果然出事了。”
  他的话音才落。周箙拉过马翻身上去向城中疾驰而去。
  “还没给钱呢。”老板忙喊道,看着周箙头也不回的远去了。只得自认倒霉的摇摇头。
  清晨的大街上,喊声撒了一路。
  “急报,急报,清远县急报,马贼劫掠杀人了。”
  刚走出胭脂巷子的男人们顿时被吓醒了,本就有些发虚的身子几乎跌坐在地上。
  马贼啊!
  挑着担子卖吃食的小贩们急惶惶的躲避,听到这句话将担子撂在地上。
  果然有马贼啊!
  随着马儿的疾驰,整个京城安静的清晨被搅的沸腾起来。
  “什么事?”
  值夜归来的官员掀开了车帘,看着外边,皱眉说道。
  “大清早的在衙门前喧哗。”
  “大人,说是清远县的急报。”车前的随从疾步过来,说道,“清远县报有马贼劫掠杀人。”
  马贼?
  山匪马贼也不稀罕。
  “清远县这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官员皱眉,“几个马贼就吓破了胆子?”
  “大人,许是怕担责任吧。”随从笑道,“说不定是马贼劫杀了什么大人物,他们干脆上报来免得被罚了,毕竟事情是出在清远县境内。”
  这些下层官员就是这样,出了事不是瞒就是推卸。
  官员摇摇头,忽地又停下。
  清远县,大人物……
  按照日子算,这时候经过清远县境内的大人物……
  “不好!”他面色瞬变,脱口说道。
  ……
  门前喊叫急报的人已经一眨眼跑过去了,三个幕僚还呆呆的站着,只觉得遍体生寒。
  多完美的计划,多完全的手续,牵一发而动全身,环环相扣。
  其实这一幕他们也想象过了。
  只是没想到真见到这一幕的时候,等待他们的不是欢呼和庆贺。
  一切都如愿了,只不过如的是别人的愿。
  “好!好!”
  身后传来高凌波陡然的大喝。
  门前的人终于回过神,忙转头看去,见高凌波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在了门前,此时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双目暴瞪。
  好,好,好你个晋安郡王!
  世上还有什么比亲耳听到儿子死状更悲痛的?
  那就是自己还亲手安排了埋葬掩盖了儿子死的真相!
  高凌波忽地想起上一次,偷人家的东西结果被毒死,不能声张,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
  那么这一次欲杀人结果被人杀,就是打落了牙和血往肚子里咽。
  好,好,好你个晋安郡王!
  不,不,晋安郡王绝对做不到这样,这种行事,这种风格,就只有那个女人!
  程,氏!
  高凌波只觉得心口一热,张口哇的吐出一口血。
  院子顿时尖叫声起乱了起来。
  看着地上的一滩鲜血,乱乱之中一个幕僚有些呆呆。
  又吐血了啊。
  距离上一次可没多久啊。
  那,还会有第三次吗?
  幕僚不由打个寒战。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五十七章 如此
  
  日正午的时候,黄氏急匆匆的迈进家门,顾不得哄哭闹的要让她抱的宝儿径直奔向厅房。
  “大郎,大郎。”她失态的没进门就喊道。
  门前的婢女忙施礼。
  “老爷在和…”她们说道。
  话没说完黄氏已经迈进厅内。
  “大郎,出事了我听说……”她急声说道。
  厅中范江林和一个年轻人都看向她,二人手中都举着酒碗,显然正在饮酒。
  黄氏的话戛然而止。
  “六公子。”她有些窘迫,忙施礼说道。
  周箙点头还礼,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先走了。”他说道。
  范江林起身相送,周箙已经大步而去了。
  “大郎。”黄氏这才忙说道,“我适才在街上听到大消息了,清远县闹马贼了杀了好多人了,传的纷纷扬扬的,京城的兵马都出动了,算着日子,妹妹他们正好到了那里,要不要找个人去问问?”
  范江林便伸手指了指外边。
  “六公子已经去问过了。”他说道,“在城门就遇到报信的人了,他跟着去了京兆府问了。”
  “那真的是闹马贼了吗?”黄氏忙问道。
  范江林神情有些古怪。
  “是真的。”他说道,“而且真的杀了很多人。”
  此时听到这句话黄氏倒不紧张了,如果真的是妹妹出事了,六公子就不可能来这里坐着和大郎喝酒了。
  六公子对这个妹妹怎么样,她作为一个女人心里是最明白的。
  所以适才当着周六郎的面没有问这件事。
  她真怕这六公子听到这个传言急疯了。
  “被杀的这些人我们还认识。”范江林说道,一面坐下来斟酒,“你猜是谁?”
  黄氏神情惊讶,也忙坐过来。
  “认识的人?”她说道。他们在京城认识的人并不多,能跟他们结交的,都是不错的人。如果真的出了事,她的神情有些紧张和难过。“是谁?”
  范江林端起酒碗一笑。
  “高小官人。”他说道。
  黄氏惊愕的瞪大眼。
  “谁?”她失声喊道。
  “高凌波的三子,高家的十四郎,跟四郎君在青楼争花魁的高十四郎。”范江林慢慢说道,嘴边的笑意越浓。
  黄氏这次终于听明白了,惊讶未退也更浓了。
  “这怎么可能?”她说道。
  马贼怎么会杀了高家十四郎?不,换句话说,高十四郎怎么可能被马贼杀死?
  他又不是那些寻常的走路运货的商人,也不是孤身行路的书生。他是高家,天下第一高的高家的十四郎啊。
  “有什么不可能的。”范江林说道,“当初老三他们死了,又被那黑心的贼辱名夺利,你能想到他们有沉冤得雪荣耀得归这一天吗?你能想到还不会走路的小宝儿能被赐了官做吗?你能想到说起茂源山京城甚至更远的地方人人都知道吗?你能想到那么多书生文人把老三他们的名字写来写去念来念去吗?”
  他问一句,黄氏就摇摇头。
  想不到,怎么可能想得到。
  他们这样低贱的人,死了就死了,尘埃一般。
  没想到竟然会流传于百姓口中,记载于文人的文中。刻在石碑粉墙上。
  这就是很多人说的也是一辈子追逐的青史留名的梦想吧。
  “所以,没什么不可能的。”范江林一笑说道,只要有那个女子在。
  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
  秦府内。秦夫人亦是抬脚迈步径直走向屋门,这里的门前并没有小厮侍女环立,看起来悄无一人。
  秦夫人丝毫不停,伸手就猛地拉开了屋门。
  其内端坐的秦侍讲身形微微一抖,看到了是她松了口气。
  “夫人什么事?”他问道。
  “十三去做什么了?”秦夫人脸上并没有往日的笑容,开口问道。
  “不是说了吗?”秦侍讲笑道,“吴彪过寿辰,我让他替我贺寿去了。”
  秦夫人看着他。
  “我对不起十三。”她说道,“我生他为残身。他是我这辈子最大罪过。”
  她说着话眼圈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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