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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Zero-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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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暖炉的温暖火光守护的卧室,依然是那样平静安然。窗外寒冷的夜,也绝不会对躺在床上的少女形成任何威胁。
及时透过厚厚的玻璃窗依然能听见窗外寒风的呼啸,寒风透过窗户缝静悄悄钻进屋内。一定是这个声音,让自己误认为听见了被烧死的人们的痛哭吧。

  ——怎么了?伊利亚斯菲尔——

  母亲这样说着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无论什么时候都伴在少女身边的母亲的声音和触感,让她顿时放心了下来。
  少女以及她的母亲,都是以某位被称为「冬之女神」的魔术师人格为基础设计出来的存在。所以少女心中有母亲,有叔母。就连最早追溯到「最初的由斯苔萨」,都被记录在了少女心中。
  所以,即使是独自一人裹在羽绒被中安睡的夜晚,少女也绝不会孤单。只要呼唤,随时都能听见母亲的声音,随时都能看见母亲的身影。
  「妈妈……我做了个可怕的梦,梦里伊利亚变成了杯子。」
  安心地注视着母亲柔顺的银发和温和的目光,少女继续述说起噩梦来。
  「伊利亚里面装进了七块很大很大的东西。伊利亚都快破掉了,很害怕但又不能逃走,那时我听到了由斯苔萨的声音,头顶上出现了一个黑黑的大洞……然后,世界少了起来。切嗣看着世界,哭了。」
  是啊,还梦到了他。那个据说是在遥远的异国他乡,处理棘手工作的父亲。
  一想到这儿,少女忽然察觉到刚才的噩梦似乎象征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再次不安起来。
  「妈妈……切嗣不会出事吧?会不会独自一个人害怕呢?」
  看着为父亲担心的少女,母亲温柔的微笑起来。

  ——没事的。那个人一定会为伊利亚而努力。为了不再让伊利亚拥有那样可怕的回忆,他一定会为我们实现愿望——
  「……嗯,对啊,对啊。」
  她知道,那个人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所以等他完成了那个重要的工作之后,一定会马上回到这里来的,少女掰着手指头计算着那天到来的期限,虽然一个人睡很冷,但即使如此,妈妈还是会陪在身边。她并不孤独——直到她能正确理解这一矛盾的那一天。
  少女在永远被封锁于大雪中的城里等待着。与父亲交换的约定,是她心中最为珍视的宝物。


  落日的天空是血色的。
  眼前的大地也是血色的。
  倒在地上的尸骸,是曾经相信一位少女并拥戴她为王,共同为他献上凯歌的人们。
  她们因为叛徒的挑拨而分为两派,彼此将对方视为仇敌进行着杀戮,然后,共同倒在了这片战场之上。亚瑟王的最终之地,卡姆兰丘的山脚。
  从时空另一面的梦境中醒来,再次颓丧地跪在血染的山丘上,阿尔托利亚呆呆地遥望着这荒凉的场景。
  为了改变这一结局,她将死后的灵魂托付给「世界」,为了寻求奇迹而踏上了征途。
  原本决定再不回这里,原本相信自己绝不会再看到这片光景。但少女此刻,还是跪在了这片土地上。
  可这却不是终点。只是五金循环的旅途中的一点。
  名为阿尔托利亚的英灵再从Servant的契约中解放之后,没有前往「英灵之座」,而是被带回了这片卡姆兰丘、因为她的命运还没有走完,她必须再这个地方做一个了断。
  也就是说,她在被召唤为Servant之前,并非那种在现实中真实死亡之后化作的正规英灵。
  在最后罐头与「世界」交换契约,将死后的灵魂变为守护者,其代价就是要得到圣杯——这、便是有关名为阿尔托利亚的Servant的事实真相。
  契约只有在获得圣杯的情况下才能被兑现。也就是说,如果阿尔托利亚得不到圣杯,这片土地的时间便会永远静止。永远的,连死亡都无法做到。在得到圣杯之前,她只能在时空的另一边持续参加夺取圣杯的战斗。
所以,阿尔托利亚的时间在临死前便被定格了。除非获得圣杯,否则她只能一次次回到这个卡姆兰丘。一遍遍的重复,这个场景将会永远责备着她,煎熬着她。
  她缓缓打量着四周。
  死亡之丘上的她,还保持着缔结契约那一瞬间的动作。
  带着满脸的泪水,护手甲上浸透了敌人的鲜血,握在手中的枪刺穿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心脏。
  身为叛徒,同时却又继承了自身血脉的悲剧之子莫德雷德。因为爱恨纠葛,他失去了一切,画面被定格在了自己亲手杀死儿子的瞬间——
  「世界」的意志被凄惨的痛苦呼唤而来,与寻求奇迹的英雄缔结契约的瞬间——
  这是永远束缚着失去了时间的阿尔托利亚的牢笼。
  在失去了意义的时间中,在等同于永远的刹那中,她注视着夕阳下的战场,等待着下一次的召唤。
  她永远是正确的。她坚信着这一点。尽管如此,她还是忽略了那个导致眼前悲剧的火种,就像她忽略了兰斯洛特,以及格尼薇儿的痛苦一样。
  她想不透,并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不透——这是阿尔托利亚这个望着的极限。
  那么,难道说卡姆兰丘的惨状不是什么命运的捉弄,而是阿尔托利亚这个望着的治理所导致的必然结果吗?
  「呜……」
  她难以自已地呜咽起来。
  她回忆起那些久远的日子。回忆起那个从不理会热闹的斗技场上男人们彼此较量,而只是独自一人面对那柄刺在岩石中的剑的少女。
  那时候,她在想些什么呢。
  究竟带着怎样的决心,才伸手握住了剑柄呢。
  回忆早已模糊,即使泪水朦胧了双眼也想不起来。
  那么——自己的过错,一定就是在那天犯下的。
  她任脸上的泪水尽情流淌。在这个没有时间流淌的地方,不管她想些什么,做些什么,都不会被记录进历史中。在这里,她不必再为自己安上王者的头衔。那么,即使示弱也没关系,即使丢脸也没关系。
  带着这样的思绪,她向着没能完成的理想,向着没能被拯救的人们。
  向着因为她身为王者而消逝的一切。
  「……对不起……」
  虽然哏咽到几乎连话都说不出,但她还是无法克制道歉的冲动。虽然明白自己的歉意无法传达到任何人心中,但少女依旧重复着忏悔,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这样的人……」
  总有一天,跨越无止境的战斗后,自己终将得到圣杯。那时,自己所犯下的错误,都能通过奇迹抹去。
  这样的自己——根本就不该称为王。
  知道下一次被召唤前,少女都会在名为永远的刹那中,在名为安息的责难中——流泪忏悔。
  在无尽的惩罚中饱受煎熬。
  对无法偿还的罪过心生怯懦。
…03:11:56
 
  ——卷起了漩涡。
  罪孽,这个世上的邪恶,流转着增幅着连锁着变化着款其漩涡。
  暴食 色欲 强欲 忧郁 愤怒 怠惰 虚伪 傲慢 嫉妒,一遍遍侵犯着萌发着卷起漩涡。
  反叛罪 恐吓罪 奸淫罪 毁弃罪 七宗罪 胁迫罪 盗窃罪 逃亡罪 诬告罪 放火罪 侮辱罪 不敬罪 离间罪 诱拐罪 行贿罪 堕胎罪 参与自杀罪 赌博罪 尸体遗弃罪 聚众闹事罪 遗弃罪 伪证罪 私藏赃物罪 绑架罪 暴行罪,所有罪行应该悉数判决死罪极刑拒绝并否定所有憎恨杀杀杀绝不允许杀杀杀绝不认同杀杀杀很好就这样杀杀杀对没错杀杀杀许诺杀杀杀不对不对什么杀杀杀啊的只有这一个念头真无聊——
  「——!?」
  诅咒的声音漩涡在盘旋。这里存在着什么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在一片否定的诅咒中,一个声音高声说道「对!」
  不可能。这个怨恨和诅咒的漩涡中不存在正确以及肯定。因为森罗万象断定了一切都是丑恶的都是憎恨的所以这个词语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但那声音再次清楚地宣告道,正是。
  正是,世界原本就是如此。既然事实已经摆在面前,那为什么又要叹息?为什么又要惊讶?
  
  「——!?」 
  诅咒的声音发问。
  什么才是对的?
  有谁承认?有谁允许?又有谁来背负罪恶?
  面对黑暗头来的重磅炸弹——回答它的确实一声高亢的嘲笑。
  愚蠢的问题。这根本不必问。
  王来承认,王来允许。王来背负整个世界。
  「——!?」
  
  泥发问,王是什么?
  但在提出问题的同时,它才发现自己自相矛盾了。
  在这个绝对不允许」个体「存在的地方,泥认定了自己体内还有别人。有什么不能存在的异物出现在了这里。
  那就是——王——即绝对的掌控者,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的名字就是——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就是我!」

  伴随着飞沫,黑泥四散破裂开来。动用全部的怨念也没能消化的异物,从黑泥中现身。
  在燃烧的废墟中,他再次站在了地面。
  拥有完美黄金比例的身体已经不再是作为Servant时期的灵体,而是一具真正的肉身。否定所有生命的黑泥将体内混入的不纯物化为结晶进行舍弃,而结果,却让某位英灵实现了获得肉身回归现世的愿望。
  就算站在灼热地狱的正中,王者身上散发出的威严也使得四周的火焰不敢近身。吉尔伽美什大大方方地袒露着如同雕像般的裸体,同时不耐烦地嗤笑道。
  「——居然把那样的东西当作愿望机争个你死我活。这次余兴节目还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但这样也不坏——摸了摸自己意外获得的新肉体,英雄王感到非常满足。
  「天意让我再次君临这个时代一统天下吗……哼,之前的考验也够无聊的。不过也好,不满归不满,还是接受现实吧。」
  尽管觉得非常麻烦,但既然这是众神向自己发出的挑战那就没有不迎战之理。对于身为英雄王的自己,吉尔伽美什再次苦笑了起来。
  穿过深深黑暗,言峰绮礼恢复了意识。
  最初感觉到的是热气,接着闻到的是燃烧着人类脂肪的气味。睁开眼睛环顾四周,眼前的熊熊烈焰仿佛在炙烤着天空。
  「这里是……」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再次接触了那个泥土之后,又进入了圣杯的心象世界。但在看到身边那个裸体男子的时候,他当即否定了这个可能性。
  「吉尔伽美什……发生什么事了?」
  「你真是个麻烦的男人。把你从瓦砾下面挖出来可费了我不少劲啊。」
  绮礼努力运转茫然的大脑思索起来,企图把握整个事件的经过。最后的记忆是市民会馆的大道具仓库,自己跪在地上,被切嗣从背后射杀。——不管怎么想也应该是当即毙命才对。
  他撕开胸口的法衣检察应该已经被击穿的地方。忽然,眼前浮现出了黑泥的印象。
  「……?」
  是错觉。胸口没有伤痕。将手按在心脏上方试试。
  「……你为我进行了治疗吗?吉尔伽美什。」
  「这个嘛。你看起来确实是死了,但你与我有契约相连。我因为那泥获得了肉体,或许你也是因为什么理由又活过来了吧。」
  最终没能完全侵蚀吉尔伽美什的黑泥,沿着曾经Archer与其Master相连的魔力供给线路到达了言峰绮礼的肉体,并成为了能代替心脏的生命力供给源。所以,绮礼才会复活。
  也就是说,现在绮礼等于是依靠「世界上所有的恶」提供的魔力存活着的。
  「所有的Servant都已消灭,剩下的只有我。你明白这意思吗?绮礼。」
  「……」
  头脑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绮礼注视着吉尔伽美什红色的双眸。
  「得到圣杯的是我们,所以你只要睁大眼睛看着就够了。如果圣杯真的能够实现胜者的愿望,那么眼前的景象——言峰绮礼,正是你所渴求的。」
  红莲的地狱。随风传入耳中的惨叫声。舞动的火舌。绮礼呆呆地凝视着这幅景象。
  「这就是……我的,愿望?」
  正是。如果此刻这份能够填补内心空虚的东西可以被称作「满足感」的话。
  「破灭和叹息……能令我愉快吗?」
  正是。如果此刻内心涌动的感情能被称作「欢喜」的话。
  这时,言峰绮礼终于明白了自身灵魂的正体。
  万物崩坏如此之美。
  痛苦的人们如此可爱。
  耳边的惨叫声如此大快人心。烧焦的遗骸如此可笑。
  「……哈哈。」
  无法克制到达沸点的感情,绮礼绝望地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样的罪恶。自己是多么残酷的魔鬼。
  这一种被神唾弃的世界,居然充满了鲜艳的喜悦。
  「我算什么?哈哈哈,我算什么!?」
  就连揪心的绝望感也是那样的甘美。绮礼的身体因为狂笑而颤抖。他从指尖到头顶的触感都异常清晰而鲜明。
  啊啊,我现在活着——
  我真实存在,就在这里——
  第一次意识到,第一次真正体会到,自己与世界的羁绊。
  「为什么这样扭曲?为什么这样污秽?我真的是言峰璃正的后代?哈哈哈哈,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算什么!?难道说我的父亲居然能生出一条狗吗!?」
  绮礼从一个与自身信念完全相反的地方找到了真理。这一讽刺的结果竟然很痛快。
  自己绕了多少弯路。难道都是在做梦吗?
  称赞善良的珍贵,歌颂神圣的美丽。正因为这样的真理深信不疑,绮礼才会浪费了二十余年的人生。他根本没有察觉,自己的本性完全与这样的真理背道而驰。
  「——满意了吗?绮礼。」
  神父笑到精疲力竭呼吸急促却依然捂着肚子,吉尔伽美什用平静的语气发问。
  「不,不够,光这样还不够。」
  绮礼拭干因为狂笑流出的泪水,摇头道。
  「确实——我终于在充满了问号的人生中得到了答案。这是个很大的进展。不过,这却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只是跳过了解答问题的过程和方法,直接得到了答案而已。光是这样,你让我去怎么承认,又能承认些什么呢?」
  如果神是万物的造物主,那么对于所有灵魂而言「快乐」才是真理。
  但现在,一个违背了道德却得到快乐的灵魂真实存在。绮礼也才刚刚相信,这个灵魂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这样的话善恶的定义,以及真理的所在就产生了矛盾。这一矛盾令人无法忽视。
  「推导出这一怪异答案的方程式中应该存在着浅显易懂的理由。不,肯定有。那到底是什么呢……我必须问个清楚,必须把它找到。哪怕用尽一生,我也要去理解。」
  疯狂地笑了个够之后,微笑仿佛之前狂笑的残渣一般留在了凄厉的脸上。或许今后他会一直保持这样的表情吧。只有接纳了自己与世界的真实,并能坦然面对一切的从容微笑。面对言峰绮礼耳目一新的风貌,吉尔伽美什点头道。
  「你这家伙还真觉得厌……也好,我吉尔伽美什就看着你怎样贯彻你无畏的求道信念吧。」
  绮礼再次环顾四周,品味圣杯为他带来的绝美风景。
  使整个街区燃起熊熊烈火的黑色泥土的量,应该根本不足以和大圣杯中剩余的量相比。当那些泥土被全部释放的时候,眼前又究竟会展现出一副怎样的地狱图呢。
  是的——它的存在和绮礼一样,都是有悖伦理的东西。现在想来,在看到那个幻境的时候,绮礼心中就有了期待。如果那样的「东西」真的诞生,并证明它的存在的话,说不定还能推导出与伦理道德无关的其他解释。
  「世上所有的,恶——」
  有些急躁地思考着,绮礼吐出了这个名字。
  必须再次找到它,必须再次亲眼见证,它的诞生,以及它的存在价值。
  ——忽然,绮礼发现从跃动的火舌的另一面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身上被热气煽动的风衣破了数处。沾满了黑色的污迹。那人走起路来就像梦游症患者一样步履不稳,彷徨在燃烧的街道上。
  他是卫宫切嗣。虽然不清楚事情经过,但照现在的样子看来,他失去了Saber,在大火中幸存了下来。
  与毫无霸气的脚步不相符的,是他四下审视时那可怕的气势,仿佛徘徊在灼热地狱中哀号的亡灵。很明显,他在寻找着什么,为了找那东西甚至不怕葬身火海。
  难道他发现自己没能杀死绮礼,所以追过来了吗——
  正这样想的当口,二人的目光交错在了一起。绮礼毫不畏缩地承接了他那空洞的目光。
  「那就迎战吧——」
  虽然右手和左腿的伤还是老样子,但此刻绮礼并不认为自己会输。他再次回忆起之前战斗分出胜负时的不甘。不还以颜色他是不会罢休的。
  但事情并没有如同绮礼意料中的那样发展。仿佛在切嗣眼中,绮礼就像是透明的一般,他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继续四下打量,漫无目的地离开了。
  「……」
  满怀斗志被浇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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