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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Zero-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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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剑锋即将触到敌人的瞬间,征服王的手脚、肩头、腰间直至剑身都被坚固的锁链束缚住了。
  天之锁——英雄王的秘宝中的秘宝,连天之牡牛都无力挣脱的束缚之链。
  「——你这家伙……总是拿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没有悔恨,也没有不解。有的只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自嘲,和染满鲜血的嘴角边那一丝苦笑。
  凯尔特剑没能触到对方。有的只是,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贯穿伊斯坎达尔胸膛的这一事实,和剑身在肺腑间转来转去的感触。真是把怪剑。征服王如同事不关己一般感言道。
  「——从梦中醒来了吗,征服王?」
  「……啊,嗯。是啊……」
  这一次,又没能成功。未尽的梦又这样遗憾地结束了。但细细想来,这应该是值得为其赌上一生的,仅有一次的梦想才是。
  忆往昔,远在小亚细亚时的梦想——在这极东之地,再次涌上了心头。伊斯坎达尔细细吟味着充满坎坷的往昔种种,面露微笑。
  既然同样的梦能重复两次,那再做一次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了。
  也就是说——
  差不多该去做下一场千秋大梦了。
  「本次远征,也……让我心潮澎湃了一回……」
  伊斯坎达尔眯起血雾中愈发模糊的眼睛,满足地低吟道。见他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吉尔伽美什郑重地点了点头。
  「征服王,我随时接受你的挑战。」
  对于这位全身遍受宝具之雨的穿刺,却仍要靠天之锁才能阻住前路的劲敌,英雄王赐予了他无上的褒奖——发自内心的溢美之情。
  「直至时之尽头,这个世界的每一寸都是我的庭院。所以我敢保证,它是决不会让你感觉无聊的。」
  「哦……那可、太好了……」
  最后,Rider从容地附合着,静静地消失了。
  从时间上来说,这场战斗实在算不得长。到骑马的英灵纵马飞驰到桥对岸为止,攻防在仅仅数秒间就结束了。
  但对于目不转睛地把这一切印入眼上的韦伯来说,这段沉重而漫长的时间直可匹敌他的一生。
  已经无可忘怀了。无论怎样自欺欺人,他也绝对忘不了那一幕。方才数秒间发生在眼前的光景,已经成为了他灵魂的一部分,永远不可分离。
  韦伯孤身一人,留在自己被放下的位置,一动不动地呆立着。虽然心知一定要动起来,但仿佛身体一动,就肯定会脱力跪地一般。
  但是,现在绝对不能双膝触地。绝对不能。
  黄金的Archer用残忍的血色双眸凝视着韦伯,慢慢近身而来。决不能移开眼神。虽然身体因恐惧而动弹不得,但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只要移开眼神,命就没了。
  Archer站在浑身瑟瑟发抖,但却坚定地正视着自己的少年面前,用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问道。
  「小子,你是Rider的Master吗?」
  本以为被恐惧所摄的喉咙是不可能出声的,但被问到与「他」的关系时,僵硬的束缚却瞬间解开了。韦伯摇了摇头,用嘶哑的嗓音答道。
  「不。我是——那个人的臣下。」
  「嗯?」
  Archer眯起眼睛,从头到脚把韦伯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他身上并没有发出令咒的气息。
  「——这样啊。但是小子,如果你是真正的忠臣,不是应当为死去的王报仇吗?」
  对于第二个问题,韦伯也以平静到不可思议的声音吐露真心。
  「……如果向你挑战,我就会死。」
  「那当然。」
  「我不能那样做。王下过命令,要我『活下去』。」
  是的——他不能死。只要王最后的遗言仍在胸中回响,韦伯就要想尽一切办法,从这走投无路的窘境中脱身。就算敌人的Servant就在眼前,自己又没有任何防身之术,情况绝望到万事休矣的地步——但他决不能放弃。决不能践踏当时的誓言。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此刻的韦伯所受的煎熬比起认命的达观还要残酷而痛苦得多。
  面对着无可逃避的死亡,少年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但那倔强的眼神却诉说着自己的不屈。吉尔伽美什默默地俯视着他那赢弱的身躯,轻轻点了点头。
  「忠道,乃大义所在。不要给他的努力蒙羞。」
  对方不是Master,而是个人畜无害的杂种。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出手了。这是身为王者的决定。
  黄金的英灵扭转脚跟,飘然而去。韦伯只能默默地目送他远去。直至那身影从视野中完全消失,凉风拂过河面,将紧绷已久的战场空气一扫而光之后,少年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被独自留在了静夜中,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存活下来的这一奇迹,让他的膝盖再次颤抖不已。
  那个Archer在改变心意之前,确实是打算杀了韦伯的。那如同呼吸一般理所当然的杀气,已在无言间宣告了这一事实。如果韦伯移开视线,瘫软在地或在答话时稍有犹豫的话,他早已被杀了。
  虽说只是保住了一条小命,但这也是英雄王对他的一种肯定。敢于直面恐惧,而能保住一条性命,这本身就是一场战斗,一个胜利。是韦伯·维尔维特首次独力出战所赢取的战果。
  这是场难看而微不足道的战斗,与英勇壮烈扯不上任何关系。既没能让谁屈服,也没能夺取到什么。他从困境中活了下来,仅此而已。
  但韦伯还是很高兴,并以此为荣。在那种时候,那种情况下能得到那种出乎意料的结果。个中的宝贵之处,只有韦伯才能体会。不管在旁人看来怎样失态,他也没有为此羞愧的理由。
  他遵守了王的命令。见证了一切,并活了下来。
  真希望受到表扬。不管是那粗大的手掌,还是那粗枝大叶,不知客气为何物的破锣嗓子。这一次,已经不需要再掩饰些什么了。他终于可以自豪地挺起胸膛,把自己的战果向那个男人好好炫耀一番了。
  但是——在这万物俱寂的黑夜中,只有韦伯自己形影相吊。他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了。就像十一日以前的自己一样,现在的韦伯,又被独自留在了这麻木而了无生趣的世界一隅。
  这场战斗只属于他自己。虽然他独自地闯过了难关,但却没有人发觉到这一点,也没有人来表扬他。
  但这一事实残酷吗——不,决不。
  论褒奖的话语,刚才他已经得到了。世间最伟大的王已经认可了他,擢用了他,把他列为了臣下中的一员。
  仅仅是把事情的先后顺序颠倒过来而已。
  他已经连遥远未来的褒奖都一并获得了。只要用尽余生,取得与褒奖相称的勋功就可以了。
  是的。那个时候,正因为有了那句话——他已经不再孤独了。
  理解到这一点的瞬间,他作为一介少年的岁月结束了。
  然后他第一次知道,泪水有时候,是可以在与屈辱和后悔无缘的情况下夺眶而出的。
  此刻,在空无一人的大桥上,韦伯·维尔维特俯视着漆黑的河面,任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脸颊。
  那是滚烫而清凉的、男儿的泪水。
 

 
…03:55:51
 
  ——一个女人正在哭泣。
  美丽的脸颊因悲伤而日渐憔悴,纠结的皱纹刻上了眉梢,女人正无声地哭泣着。
  自责自问。
  羞愧难当。
  作为集天下罪责于一身的罪人,她只能终日以泪洗面。
  天下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不贞的妻子,背叛的王妃。
  被辉煌的传说蒙蔽了双眼的愚民们并不知真相何在,只是团团围住她,众口斥责着。
  他们甚至不知道,她的丈夫根本不是男人。
 
  在这世间,只有她那高贵的面容让「他」付出了真心。
  但是,「他」所能回忆起来的,却只有她那充满苦恼与忧郁的泪水。
  是的,「他」伤害了她。
  爱了——
  被爱了——
  这就是陷落的源头所在。
 
  就算是她,当初想必也已放弃了一切,十分达观吧。
  要拯救饱受战乱的国家,就要有一位理想的王——而在王的身侧,要有一位高贵而贤淑的王后。这就是众人理想中的统治形式。
  与这一伟大的理想相比,一个女性的人生简直微不足道。
  就算王不是男人,就算这场婚姻是隐瞒性别、名不副实的二女通婚,但为了维护国体大义,这点牺牲是必要的。
  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要拯救她。
  就在初次上殿,受到谒见的时候,「他」就在心下暗暗起誓,要为这个女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当她发觉正是「他」的这份心意使她饱受煎熬之时,一切都已经迟了。
  她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她已经放弃了身为女性的幸福,恋情正是最大的禁忌。
 
  就算这场恋情不被允许,但如果痛下决心,背负罪孽坚持到底的道路应该还是有的。
  为了心爱的女人而与全世界为敌,这本是身为男儿的夙愿。
  但是——「他」却不能那么做。
  她并不是「女人」,也不是「人类」,而是支持王治世的名为「王妃」的部件。
  「他」并不是「男人」,也不是「人类」,而是为王尽忠的名为「骑士」的部件。
  人称「湖之骑士」——勇武过人,重节重义,举止优雅而不失流丽。他正是骑士道精髓的体现,万人倾羡的存在。
  这位理想中的骑士不仅受万人敬仰,甚至还受到了精灵的祝福。这一称号既是「他」的无上荣誉,也是加诸于「他」的最大诅咒。
  侍奉「完美的王」的「完美的骑士」——这个男人只能以这种受人期待、受人寄托的方式活下去,并为此而死。
  他的人生并不属于他本人,而属于崇尚骑士道并为此献身的全体人民。
  而「他」所侍奉的王实在过于完美,是个无可挑剔的英雄。对于这位救祖国于水火的「骑士王」,「湖之骑士」当然不会心生反意。
  「他」为完美的君王尽忠,与君王结下了高贵的友谊。
  「他」也心知在这高贵的骑士道背后,有个饱受摧残,无人问津的女人终日泪垂。
 
  到底哪条道路才是正确的,现在已经无从知晓。
  应该冷酷到底,贯彻理念,还是舍弃忠义,为爱而活?
  内心纠葛痛苦的时候,时间却无情地流逝着。终于,迎来了最坏的结果。
  卑鄙之徒企图令王威信扫地,王妃的不忠终于大白于世。为了救出被判死刑的王妃,只能对王兵刃相向——就这样,「他」失去了一切。
  背叛的骑士——
  因为他的不忠,圆桌骑士内部的协调被打破了。最终,这一事件成为了战乱的导火索,国家在战火中分崩离析。
  世人常用嘲弄的口吻如此称呼「他」。
  这一污名已经深深刻在了过去的历史中,永世不得昭雪。
  所以,她陷入了令那个「完美的骑士」误入岐途的深深自责中,至今仍在哭泣。
  结果,若说「他」为心爱的女人做了点什么的话——那就是让她永远恸哭下去。
  「他」如果生为一个不知廉耻的小人,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带走王妃,令王颜面尽失吧。
  但「他」是个骑士,是个过于完美的骑士。
  对于身为情敌的王,那个致使心爱的女人走上苦难之路的罪魁祸首,「他」自始至终都没心生任何怨意。
  是的,又有谁人能贬低那位名君呢?那位流芳百世的王比谁都要勇敢,比谁都要高贵。给苦难的时代打上了休止符。
  那位百战百胜的王清廉而公正,重信义而不为私情所左右,生平从未犯过任何错误。
  那位王毕其一生都没有责备过「他」。就算要与被圆桌除名的「他」兵刃相见,也只是杀一儆百的无奈之举,决不是王的本意所在。对于犯下叛乱这一弥天大罪的「他」,王自始至终都待以高洁的友谊。
  那位圣君是如此的「正确」,让人如何怨恨,又如何憎恶呢。
  但是——这样一来,不论是「他」的懊悔,还是她的眼泪,又要向谁发泄呢?

  一直带进棺材的这份悔恨,在时间长河的尽头被提取出来,在那无始无终的英灵之座上,永生永世地折磨着他……然后,他终于听到了自远方传来的召唤。
  来吧,狂暴的野兽。
  来吧,执念的怨灵。发自时之尽头的声音呼唤道。
  这个声音,唤醒了「他」长久以来的愿望。
  如果,他根本就不是骑士的话。
  如果他是不知廉耻,不讲道理的野兽的话,如果他是堕入畜道的恶鬼的话,或许能雪洗这份悔恨吧。
  是的,疯狂才是救赎的道路。
  野兽不会迷茫。正因如此,它也不会痛苦。没人对它有所期望,没人对它有所寄托,如果能成为只为一己私欲而驱动五体的野兽的话——
  这份愿望,成为了连接他与时之尽头的凭依,使「他」置身于这不知所谓的战场之中。
  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忘记了律己的誓言,身体只为充分发挥早已浸染双腕的杀戮技巧而存在。为此而羞愧的自尊不在了,为此而悔恨的心灵也不在了。这就是现在的「他」——被称为「Berserker」的存在。
  没什么好后悔的。就此堕落,就此解脱,这才是「他」本人所追求的。
  更何况,无情的命运之手,竟安排了如此讽刺的再会。
  「……Ar……thur……」
  那声脱口而出的呼唤,已经不再意味着什么了。
  尽管如此,现在,跪倒在倾盆大雨之中的这位白银剑士,却无疑是昔日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对象。
  那高贵的容貌,被寄予无限希望与祝福的凛凛英姿,现在正跪倒在绝望面前。得知了被隐瞒许久的因缘真相,得知了被葬入永暗的那份怨恨,王忘记了身为王者的自尊,悲叹着。
 
  ——你就那么恨我吗,挚友啊——
 
  是的。我想看的就是这一幕——心中的野兽号哭着。心中的骑士哽咽着。好好体会吧,为了你一时的辉煌,我们抛撒了多少泪水,我们曾怎样抹杀自我,消磨岁月,空自蹉跎。
  现在正是沉冤得雪之时,堕落的漆黑骑士高高举起了怨念之剑。
 
  ——你就这么恨我吗,湖之骑士!——
 
  是啊。啊,就是这样。
  那个时候,若不是身为骑士,而是作为一个男人——
  若不是身为忠臣,而是作为一个人类而憎恨着你的话——
  自己,或许能够拯救那个女人!
…03:54:28

  关于言峰绮礼使用的战术分析——情报源自曾与他两度交手的久宇舞弥。
  远距离作战使用黑键投掷。单投包括准备动作能在零点三秒以内完成,连投方面经过确认能在零点七秒内完成四投。对于未确认目标也能毫无障碍地攻击。半灵体刀身的威力能贯穿铁骨,命中率——使用幻术的情况下为百分之百。
  近身战使用八极拳。虽然详细情况不明,但确实属于高手级别,曾一击就将手持匕首的舞弥打至重伤。这种攻击的破坏力能用二击折断树木,极其危险。
  全身的法衣经过了防弹加工以及诅咒防护处理。能够抵挡9mm parabellum弹的贯穿以及冲击效果。
  其他方面,战前谍报工作的成果——根据从远坂时臣处得到的魔道教练成果报告来看,言峰绮礼的魔术学习程度不过刚学完见习课程,最优秀的只有灵体治疗而已。如果说他在战斗中会使出什么有效手段的话,那么可以推测只有一种,即将他向来最拿手的肉体机能增幅能力发挥出更大的力量。
  最后,战术预测。
  由于卫宫切嗣隐匿得非常彻底,言峰绮礼所能获得的战术分析材料最多也只是一些传闻之类。本次圣杯战争中迫使切嗣使用了「秘密武器」的,只有那场对罗德·艾卢美罗伊的战斗。那时艾因兹贝伦城的结界尚且具有阻止Assasin潜入的密度,并且当时绮礼本人甚至是舞弥,还都被困于与爱丽丝菲尔的战斗中。总而言之,绮礼无从得知固有时制御和起源弹的相关信息,可以判断,他对这两项不会做出对策。
  ——以上就是卫宫切嗣得到的,关于最终决战的诸多情报。
  首先,双方的第一波攻势,黑键对子弹。当然,绮礼处于压倒性的不利位置,但如果他想要依靠魔术来弥补武器的不足,那么绮礼很可能会无所畏惧地冲上前来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
  最后,代理人挥舞着如同翅膀一般的六支黑键,从正面冲向切嗣。如此看来,说明他事先已对切嗣的子弹做好了防御对策。
  这却中了切嗣的下怀。正因为绮礼做出了防御对策,切嗣才能保证自己必杀一击的成功。那就是从他的礼装中射出的魔弹。
  抱着先下手为强的信念,切嗣向着目标开枪,从他的杀气和准备动作来判断,绮礼应该完全能够预测出弹道轨迹。身为圣堂教会代理人的人形修罗,绮礼的判断速度远远凌驾于子弹的速度。
  绮礼发动了规模庞大的魔术。
  被双手握住的黑键,立刻膨胀至刀身的数倍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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