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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Zero-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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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伯先把眼前这个大汉的问题从脑海里踢开,开始为将来的事情做起计划。

  不管怎么说,第一个被于掉的是Assassin这件事实在是太幸运了。韦伯知道,作为自己Servant的Rider拥有强大的战斗能力,是那种适合正面交锋的类型。而对他来讲最有威胁的,莫过于那些企图在背地里突发冷箭的敌人。Assassin就是那种敌人。虽然更准确的说来Servant。Caster也是很麻烦的,但是和能够悄无声息便接近你的Assassin比起来,还是后者对自己的威胁更大一些。

  Saber,Lancer,Archer这三大骑士和只有一身蛮力的Berserker都不足为惧。只要凭借Rider的能力和宝具,就能够力压他们取得胜利。

  接下来只要能够找到Caster的真身,阻止了他的话——

  “——说起来,Assassin是怎么被干掉的?”

  Rider一边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身,突然间的向韦伯扔出这么一句话。

  “……哎?”

  “我说,打败Assassin的那个Servant,你不是看到了么?”

  韦伯被问的哑口无言。看到确实是看到了——不过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好像是远坂的Servant……大概是吧。无论从外表来看还是从攻击的招式来看,都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厉害家伙。总之就是在那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弄的就……”

  “关键的就是这个地方。你个白痴。”

  伴随着自己那傻里傻气的声音,韦伯忽然间感觉到眉间好似炸裂开来。感到一阵超出想象的痛感,韦伯一下子往后仰去。

  是Rider的中指,这家伙弹了韦伯一脑壳。虽然他并没有用什么力量。但是Rider那好似老松树根一样的手指还是把韦伯的脑袋弹出又红又肿的一个大包。

  又是暴力。又是肉体上的攻击。那种由疼痛而引起的恐惧和愤怒使韦伯连最后的一点点理智也丧失了。被自己的Servant攻击已经是第二次了。这也是他人生中第二次被打。

  因为愤怒而连呼吸都急促起来的韦伯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Rider没有去理会气的肺都快炸了的Master,深深叹了口气道。

  “我说你啊,与其在这跟我较劲,不如再去仔细的观察一下那个战胜了Assassin的家伙,你说呢?”

  “……”

  韦伯没有办法反驳他。Rider说的对。虽然自己很不愿意被这个就知道睡觉、看书、看影碟、一天到晚吃个没完的Servant教训,但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今后的问题并不在那些被打倒的对手身上,而是那些还存在着的敌人。

  “算了,怎么都行了。你说的那个闪金光的还是什么的家伙。没有什么特别让人注意的地方吗?”。

  “那,要那么说的话……”

  从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来看,到底能够知道什么呢。

  总之,首先可以判断那干掉Assassin的攻击是通过宝具来完成的。即使是通过使魔的眼睛,也能够看到那庞大魔力的破坏力量。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像暴雨一样射向Assassin的武器的数量——

  “……Rider.Servant所能够拥有的宝具数量.一般来说只能有一个吧?”

  “理论上来说是的.但是偶尔也会有拥有两到三个宝具的特殊的英灵。比方说,我伊斯坎达尔就是这种类型。”

  这么说来,在他被召唤出来的当天,他一边给韦伯看了自己的宝具,确实也说过还有其他的王牌这样的话。

  “哎呀,去算计宝具的数量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就我所知,所谓的宝具,是关于那个英灵的最有名的故事或传说的一种具体化的表现,所以并不一定非要以武器的形式存在。也就是说对于‘一种宝具’的意思,既可以按照字面理解为一种武器,也可以认为是一种特殊能力,或者是一种攻击的手段。”

  “那么,也有那种能够同时发出几十上百个剑的宝具吗?”

  “可以无数分裂的剑吗?嗯,是有的。这是被作为单一的‘宝具’而定义的能力。”

  “……”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和打倒Assassin的招式还是不一样。韦伯通过使魔的眼睛所看到的那被发射出去的武器,每一个都具有自己独特的形状,那绝对不是分裂的同一个武器。而是每个都是一个独立存在的武器。

  难道说,所有的那些都是宝具吗?但那应该是完全不可能的。干掉Assassin的那些武器,绝对不止两三个这点数量。

  “嗯,没关系。关于敌人到底是谁,只要见到他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Rider边磊落的大笑着,边用力的向陷入深思的韦伯的后背用力拍去。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韦伯的脊骨直到肋骨都震的发麻.矮小的魔术师不停的咳嗽起来。虽然这次的打击并没有屈辱的意思.但韦伯还是从心里希望Rider以后不要采取这种粗鲁的表达感情的方式。

  “那,那样怎么没问题吗!?”

  “没问题。简直激动人心。”

  Rider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放出豪言道。

  “吃饭和爱情,睡觉与战斗——无论做什么都要尽量从中享受快乐。这便是人生的秘诀”

  “……”

  韦伯对这四样一样都感觉不到快乐。不,其中两样他甚至连经历都没经历过。

  “好了,咱们去外面找点乐子去怎么样?”

  大汉活动着脖子传出咔吧咔吧的声音,边伸着懒腰说道。

  “出发了,小子。快准备啊”

  “出,出发……去那里?”

  “去那里?当然是那边了。”

  “你别开玩笑了!”

  Rider站起身,那高大的身躯直达棚顶,脸上带着微笑看着韦伯愤怒的表情说道。

  “监视远坂府邸的人应该不只你一个。那样的话其他人也就应该已经知道Assassin的死。这样一来,那些以前忌惮被Assassin暗算的家伙们就敢出来活动了。而我就去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找出来干掉。”

  “找出来干掉……虽然你说得简单……”

  “我可是Rider,要论速度的话,其他的Servant可都不是我的对手哟。”

  Rider边说着边从腰中的剑鞘里拔出宝剑。韦伯看他的架势就知道他又要召唤出那个宝具,吓的连忙制止。

  “等下等下!在这里召唤可不得了,会把整个屋子吹飞的!”

  ※※※※※

  冬木市新都的郊外,坐落于一座小山丘上的冬木教会中,今晚迎来了如约而至的来访者。

  “——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定,言峰绮礼请求圣堂教会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我接受。作为这次战争监督的责任,我言峰璃正保证你的生命安全,那么。请到里面来”

  虽然对已经早就商定好了的两人来说这么做未免有点太过虚伪。

  但为了躲避别人的耳目,在教会门前只能装腔作势一下了。言峰璃正面带严肃的表情,装做公正的监督人的样子,将同样伪装成败北魔术师的儿子带进了教会之中。

  对于拥有很多外来人口的冬木市来说,经常去教会做礼拜的人数也比其他的城市相对多些。而这个冬木教会虽然地处极东之地,但却拥有着浓厚的西方宗教信仰的壮丽气息。虽然表面上看只不过是作为面向一般信徒的场所,而实际上这个教会是以作为圣杯战争的监督所为目的而建造的圣堂教会。此处的灵脉排在第三位,据说甚至可以与排在当地第二位的远坂家的府邸相媲美。

  当然,在这里担任神父一职的人,需要由负责监督Master与Servant战斗的“第八秘会”的成员们选举产生。也就是说,从三年前便一直在此教会中接待一般信徒的人,正是言峰璃正。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吧?”

  一直将绮礼领到最里面的司祭室之后,璃正神父才停止了他的演技,换了一副什么都知道的面孔。

  “父亲,会不会有人在监视着这个教会呢?”

  “不会的。这里是受保护的中立地带。想对这里有所行动的Master都会受到教会的忠告。在知道这件事的麻烦之后还想要来这里骚扰失败者的人,应该是没有的。”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放心了呢。”

  绮礼在他父亲让给他的椅子上面坐下,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

  “——为防万一,警戒还是不能怠慢啊。还是在这里安排一个人吧。”

  绮礼用冷冷的腔调不知对谁命令着。当然不会是对他的父亲。而站在他旁边的璃正神父,对他儿子这种奇怪的发言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

  “——那么,守卫这里的人是?’’

  “是,正是在下。”

  看起来好像对着空气问说的绮礼,竟然传来了回应。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屋子角落的阴影之中,好像影子一样涌出了一个黑衣女子。

  绮礼也好璃正也好,对于这名女子的突然出现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简直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黑衣女子在那里一样。

  岔子娇小的身躯被包裹在漆黑的长袍之中,脸上带着一幅骷髅面具。这身装束简直就是如假包换的暗杀者英灵——哈桑?萨巴哈。

  “在Assassin被杀的现场存在的使魔,从灵力上的区别来看,至少有四个种类。也就是说至少有四名Master见到了当时的情景。”

  “嗯……不止一人吗?”

  绮礼把眼睛迷成一条缝做思考状,然后转身向身边的父亲问道。

  “父亲,‘灵器盘’不会有错吧,七位Servant已经全部出现在现世了对吗?”

  “啊.不会错的。就在前天,最后一位英灵‘Caster’也已经被召唤出来了。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说出真实的名字,但是这次圣杯战争的所有Servant应该已经是全部出现了。”

  “这样啊……”

  对绮礼来说,他是希望今天晚上的碰面能够把其余五人全部找齐的。

  “这么说来,就目前的局面来看,对于所有参加本次圣杯战争的Master来说,监视御三家的府邸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站在一旁面带骷髅面具的少女——应该就是哈桑.萨巴哈吧,插言道。

  “要是连那点准备都没有的话.他们一定对我们Assassin也完全没有防备。从结果上来说都是一样的。”

  “嗯。”

  作为Master的言峰绮礼如果失去自己的Servant的话.手上的令咒便应该消失。但是现在在他的手背上.那三条圣痕还依然醒目的存留在那里.

  也就是说……Assassin的Servant还没有被消灭。难道说,现在在言峰父子身边的这个带着骷髅面具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哈桑.萨巴哈吗?

  “对于那个男人的死感觉到可惜吗?”

  听到言峰这样问的假面女子,漠然的回答道。

  “那个扎伊德,作为我们哈桑的一员,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失去他,对于我们总体来讲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不过——”

  “不过什么?”

  “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不过损失就是损失。就好像人少了根手指一样。我不想认为他的牺牲是毫无意义的。”

  虽然女子的语气很是谦恭,但绮礼还是听出她话语中透露出内心里极大的不满。当然不能置之不理。

  “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因为这一根手指的牺牲,才使你们现存能够完全的欺瞒住其他的Master。现在所有人都会认为Assassin已终被消灭了吧。这对于以隐藏为主要战术的你们来说,难道不是一种很好的优势吗?”

  “是的,正如您所说。”

  黑衣女子深深的低着头说道。

  在那些以为Assassin已经被消灭而掉以轻心的敌人背后,这次真正的影之英灵成为了谁都想象不到的威胁。又有谁能够想到呢——本来已经以败北魔术师的身份逃往教会避难的这个男人,现在居然还拥有着Servant.Assassin。

  即便是在圣杯战争这样超常事件里面,发生这种事情也叫人感觉非常出乎意料。

  诚然,哈桑.萨巴哈这个名字所指的并非单一的英灵。哈桑的意思是“山中老人”,就是暗杀者的语源,曾经被作为中东地带暗杀者集团头目世代相袭的名号。也就是说以哈桑为名的英灵在历史上存在有很多,当然有女性哈桑的存在也一点都不奇怪。

  但是作为圣杯战争的一大原则,被召唤来的Servant.Assassin只能有一个。虽然在理论上来说,可以通过和其他的Master抢夺支配权来获得两个以上的Servant,但是同时控制两个Assassin,却是违背了圣杯战争的原则。

  “不管怎样也好,总之战争已经开始了。”

  老神父威严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胜利不可动摇的期待。

  “终于开始了,这第四次的圣杯战争。我这把老骨头.这次终于能够亲眼看到奇迹的出现了。”

  而绮礼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昏暗的神父室中一角,似乎父亲的热情完全无法将他感动似的。


  ACT 3
  
  —l62:26:29
  
  冬木市新都——
  
  这座未远川以东的住宅区,是原本在高度成长期时,对原野进行开发而建成的新城镇。虽说当时并未规划为那种历史感深厚的深山城镇,但由于政府与民众计划利用国有铁路遗址建设近代商业街,冬木市正面临着一场大规模的再开发行动。
  
  即将成为商业街的楼群中虽说仍有四成还未完工,但站前的公园与商场却已是开业在即。即将建成的新都将以一种干净而苍白、华丽却又毫无个性的面貌登场。市政府也逐渐向新都转移,钢筋、玻璃和涂料也组合成了各类现代建筑。这座深山都市的城市机能,正逐渐地被迫改变着。
  
  因为是休息日的午后,今天街上的人格外多。北风无情的温度就像人们之间漠然的态度。卫宫切嗣在这样的人群中显得毫不起眼,如同一个透明的存在般淹没在人潮中。
  
  他的T恤和外套显得有些陈旧,随身没有携带任何行李。他不紧不慢地走着,不会有人认为他是个外乡人。自从入境之后,他依靠步行来到了冬木市新都。而正因为久违了的日本是他的出生地,所以他相当容易就习惯了这里的环境。
  
  就在刚才.他不由自主地在自动售货机上买了包烟。他看着烟盒,心情变得复杂了起来。
  
  自己戒烟已经九年了。部分原因是因为在遥远的艾因兹贝伦买不到抽惯了的好烟.也有部分是因为不想再让妻女为自己担心。而因为脑中全都是即将到来的战斗。切嗣在冬木站台站稳后的一瞬间,习惯性地将硬币塞进了贩卖机里。
  
  整理心情.从路边的便利店买个了一次性打火机后,他拆开了那盒烟.白色的滤嘴一时让他觉得晃眼。
  
  把一支烟塞进嘴里,点上火,戒烟近十年而这些动作此时却一气呵成。静静地吸入那使人镇静的芳香,这滋味又如同昨天刚尝过那样熟悉而亲切。
  
  “……”
  
  体会着烟雾带来的复杂而真实的心境,切嗣开始重新审视起身边的各种景象。
  
  虽说三年前自己曾秘密来这里进行过侦查,但和那时相比,今天的冬木市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虽说变化是预料之中的事。但变化的程度却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看来自己有必要对附近的地理环境进行再次确认。
  
  切嗣对于区域划分的变化不太在行。他思考着对策到达了目的地,一家旅馆。
  
  这家旅馆只有大厅和前台都还算像样.充其量也就是个相当于商务旅馆的便宜旅社。从拖家带口的旅人到搞一夜情的男女,这里的客人可谓是各色各样。而正因如此,这里才成了隐藏身份的最佳场所。
  
  切嗣神色平静地穿过大厅,乘坐电梯到达七楼。在三天前,他忠实的部下就应该等候在七零三室中了。
  
  与久宇舞弥之间的关系.用魔术师界的话来说或许应该称为“师徒”。
  
  而切嗣本身从未将魔术当作自己探求的对象.而仅仅是当作一种战斗用“方法”来学习,所以在他的脑子里,从来没有所谓师徒的概念。切嗣只是单纯地将自己所知道的“战斗手段”教给了舞弥,而这也只是因为舞弥本身也是他“手段”的一个组成部分。那时没人知道圣杯的所在,而人们为了实现那明知无法实现的梦想,不断地进行着绝望的战斗。
  
  所以,切嗣与舞弥之间的渊源甚至早于爱丽丝菲尔。他血债累累的另一面连他妻子都不曾知晓,但曾经与之共同战斗的舞弥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用约定的暗号节奏敲了敲七零三室的房门,仿佛等待着他的到来一般门立刻开启。与屋内的人没有任何多余的问候,只交换了眼神便结束了再次见面的瞬间。切嗣沉默着走进屋内,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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