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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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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繁花的靠枕。
  这才舒了眉头,往那靠枕上懒懒一靠,一脚搁在脚榻上,另一条腿惬意地跷起。他手上凭空一抓,多出个金边彩釉的茶盅,掀开茶盖,一缕茶香钻入鼻孔,是雨前的新茶,用的是前岁的初雪雪水,抿一口,满口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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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凡端着碗回到屋子时,险险以为走错了人家。「你。。。。。。这。。。。。。」
  看着做工细致的雕花圆桌,手里的蓝边粗瓷大碗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你这叫人过的日子么?」篱落高高坐着,斜着眼教训苏凡。那椅子,怎么坐得下去?对着那桌子,还能吃得下饭么?
  「我。。。。。。」
  苏凡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被篱落给打断了。
  「那碗里是什么?」
  「馒头。」
  「还有呢?」篱落眉头又开始嫌恶地皱起来。
  「没了。」
  「就馒头?白面馒头?」不置信地再问一遍。
  「粗面馒头。」苏凡也不去管他,一狠心把碗放到那漂亮的桌子上,背对着他自顾自地吃起来。
  天色不早了,等等还要去给先生送药。
  「啪─」金边釉彩的茶盅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苏凡回头看了一眼,暗暗心疼那得值多少银子。
  「你!」这回轮到篱落说不来话了,「你、你就让我吃这东西?」
  想他篱落修行了五百年,且不说修成人形后尝的是山珍海味,要吃什么有什么,就算他还是只雪狐时,那也是野兔、山鸡,从来没委屈过自己这张嘴。什么时候沦落到要把这黑不溜秋半白不白的粗鄙之物送进口中?
  这么一想,心里更是怒火中烧。可自己能把眼前这书呆子怎么着?大哥说了,他是自己的「贵人」,没有他自己兴许就过不了那天劫了。要是把自己的恩人烤来吃,大哥一定扒了自己这身狐狸皮,拿去送给东谷那只骚狐狸精做围巾!
  不忍心看他那彷佛受尽委屈的表情,苏凡把馒头递到他跟前好声劝他:「不知道你会来,家里只有这点吃的了,你就委屈一下吧。等明天长老支给我这个月的工钱,我再给你做些好的。」
  这说的是实话,有谁家好好地突然跑来个不知是狐仙还是狐妖的亲戚?
  也是这苏凡滥好人当惯了,见篱落没有索他命的意思,竟这么由得他住了下来,还自己低声下气地哄着。
  篱落心里暗暗骂一句晦气,但也终无可奈何。接过苏凡手里的馒头咬一口,算了,没想象中那么涩口。于是又咬了一口,嗯,好像还带点甜味。
  但他嘴上却得寸进尺:「那明天就弄只鸡。要肥的。买的时候看仔细了,毛要顺,眼要亮,爪子要金黄。要老母鸡,就熬
  汤吧。汤要干净,放些枸杞、人参就够了。不用多放油,吃着腻。。。。。。」
  苏凡安静地听着,半句也插不上嘴。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靠山庄本就不富裕,他一个寒酸的教书先生能挣多少?不过够他一人简单度日罢了。一只鸡快抵上他一个月大半的花销了,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
  苏凡暗自烦恼得顾不上说话,正啃着馒头的狐狸渐渐地就受不了这屋子里的安静。「喂,说话呀!本就是难吃的东西,再摆出个苦瓜脸,是存心不让人吃饭了是不是?」
  「啊?」苏凡从沉思里醒来。这好好的又是怎么了?
  切,笨!
  「喂,我问你,」篱落提起桌上的茶壶,就着喝一口润润喉,「你知道我是谁么?咳、咳咳咳咳。。。。。。」
  庄里人家用的东西哪里比得上他篱落惯常用的那些精巧?大壶、海碗地,图的就是个实在。这不?一时不察,倒得太急,水冲到了嗓子眼里,立时咳得一张白玉也似的脸涨得通红,再说不出话。
  「狐仙。」苏凡起身去帮他拍背,「没人和你争,别喝这么急。看,不是呛着了?」一边又倒了些温水在自己平时用的杯里送到他手边。
  咳了一阵顺过气,接过苏凡递来的水杯,篱落大模大样地喝了一口。「嗯,还算有见识。那你知道本大仙来这儿干什么吗?
  「呸!这是什么水?怎么一股子土味?叫人怎么喝!」
  随即,他将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满满一杯水倒有大半溅了出来。
  「学生不知。」苏凡也不恼,拿了布来擦,「这是村口的清河水,附近的人家都喝这个。也只能喝这个。惯了就好。」
  「哼!」真是没一样顺意的。
  篱落故意又砸了下杯子,才擦净的桌上又是点点水渍。
  苏凡暗暗叹一口气,心里明白他是心里不痛快,便顺着他的意思开口问:「不知大仙对学生有何指教?」
  篱落也不答,只拿眼看那碗里的馒头。
  碗里方才一共三个馒头,苏凡拿了一个,狐狸一气啃了两个。苏凡刚才给他拍背倒水的,就把吃剩的半个随手又放进了碗里。这时篱落就把这半个抓到了手里,也不往嘴里送,只掐起一小点,食指一弹,这一小点馒头粒就飞出了门,落到了篱笆墙
  头外。那里正是王婶家的院子,矮脚的母鸡立刻「咯咯」叫着来啄。
  篱落看得高兴,一小点一小点的馒头粒争相越过了墙头,引得王婶家的鸡齐齐聚到墙根下,伸着脖子叫唤。
  叫、叫、叫!一进庄就听你们叫得欢。等再肥些,进了你狐大爷的肚子我看你还叫!
  待得手里的半个馒头都进了鸡肚子,篱落才拍拍手,笑吟吟地转过身来,对着候了大半天的书呆子道:「什么时候有鸡吃,就什么时候告诉你。」
  心里却在冷笑,笨书呆,怎么能告诉你本大爷是来报恩的?好不容易摆脱了家里那个冷血的大哥,要再让你这小书生爬到头上来作威作福,本大爷篱落的一世英名岂不是全丢尽了?你就这么乖乖地伺候着吧,哼!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此刻苏凡却觉得,眼前这狐才是世上最难伺候之物。
  好在苏凡是委屈自己惯了的,凡事都先想着找自己的错。方才蒸馒头的时候一个人细细思量过了,定是那一晚自己扰了人家的清修,坏了人家的修行,人家才找上门来算帐。既是自己对不起人家,那就只能人家要怎么着就怎么着,半点也违拗不得。
  退个一万步说,他虽是个人形,但终究是狐,不通人事的,自己就让着吧。反正也让习惯了。
  看一眼天色,竟是暮色蔼蔼,日落西山。
  心下一糟,自己胡涂,只顾着这狐,都忘了去给夫子送药。
  着急着想出门,可家里这客人。。。。。。
  苏凡不禁迟疑。
  「怎么?有话说?」
  吃饱喝足,狐狸趴回软椅,嘴里叼着竹签子哼小曲儿:「今儿个真高兴呀,老狼请吃鸡呀。。。。。。」
  「嗯。夫子的药快吃完了,得赶紧送去。我去去就来。」苏凡看他面色还算和善,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哦。去吧。」狐狸心情好,爽快地放人。旋即又加了句:「以后要出门得先报备,知道了么?」
  「嗯,是。」苏凡赶紧拿了药出门。
  到门口时,停下步子想了想,转身又进了内屋自己的卧房。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要是困了,你就先睡吧。堂屋有风,要着凉。里头我已经换了被褥,没用过的,不脏。」「嗯嗯,知道了。」狐狸赖在椅子上舒服得不想起来,有些烦他啰唆。
  苏凡见他这样,想该不会有什么事,便就出了门。
  见了夫子,总不免闲话几句,无非是近来在功课上的心得和夫子的病。苏凡虽略略担忧着家里,也只得耐起性子陪着说话。
  「苏凡哪,你也不小了。」话锋一转,夫子把话绕到了苏凡身上。
  「是。。。。。。」苏凡吶吶地应了一声,猜不透夫子的意思。
  「都说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不是该成个家了,不然何以言天下呢?」夫子捻着花白的胡子摇头晃脑,一双眼直把苏凡看得不好意思。
  「夫子。。。。。。」
  「你也别害羞。虽是没了父母,夫子亦可为你作主。」夫子见苏凡脸红,只当他被自己说中了心思,心中得意洋洋,把一双老鼠眼笑得精光四射。
  「可有了心仪的姑娘?」
  「没。。。。。。还没。。。。。。」苏凡是一心向着圣贤的。以前总想着先考取了功名要紧,何曾想过这些?便是想过,总觉得自己一个孤苦伶仃的穷书生,怎么能白白糟蹋了人家大好的姑娘?因此,对自己的终身大事,苏凡看得极淡。
  再说了,这些事,庄里的王婶、李嫂她们跟他说说便罢了,怎么连老师也。。。。。。
  一听苏凡说没有,夫子更是眉开眼笑,「没有?好!好!真是好。。。。。。」
  夫子便又乘胜追击道:「你觉得兰芷如何?」
  「这。。。。。。她。。。。。。她、这。。。。。。」苏凡困窘得好似当年课堂上答不出夫子的问题,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方避一避。
  「说不上来?那便是觉得她是好的啰?」夫子不理会苏凡,自顾自地往下说:「兰芷是与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得漂亮,又贤慧。我看着挺好。。。。。。」
  「夫子。。。。。。」
  苏凡直觉地想退却,可架不住夫子滔滔不绝的说词。
  「正巧前几日,王家婶子来看我。说的也正是这事!
  「你说巧不巧?人家是从小看着你大的,对你也照应了不少,如今要你做个半子可算是极仁义的了。
  「但这事终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思,你要觉得行,那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我都和那王家婶子看好了。姑娘的嫁妆都是早早就备好的,席面等等夫子帮你操办,你就等着洞房就对了。来年让大胖小子叫我一声爷爷,我便是能合眼了。」
  「夫子。。。。。。我。。。。。。」没想到说着说着,这事竟快成了。苏凡急了。
  且不说自己没有娶妻的打算,便是现今自己家里这胡涂事就已让他头痛不已,怎还谈什么大胖儿子?
  「我明白,我明白。这样的事自然要慎重。但这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老来落到我这般田地。年少时心气高,纵是那月宫的嫦娥也不觉得知足,到老才知道,便是寻常的庸俗女子,只要能在身边做个伴也终是好的。何至于到如今这般寥落凄冷?」
  夫子有感而发,动情处竟落下泪来。
  苏凡慌了手脚,忙不迭说了几句宽心话来安慰。
  一番言词下来,夜色已是黑了。心里记挂着家里的狐狸,他便匆匆起身告辞。
  夫子当他害羞,就不强留他,只反复叮嘱要好好考虑,莫错过了大好的姻缘。
  苏凡对着他殷切的眼,心肠一软,就满口应了下来。
  途中苏凡路过后山,止了脚步看了半晌,仍觉着有如在梦里一样。
  回到家时,已过了三更。
  怕惊了篱落惹他怪罪,苏凡只点了一豆微微的烛火,轻手轻脚地摸进内室。
  一进屋便只有苦笑的分。自己那张旧木床凭空不知去了哪里,一张镂花嵌宝的大床把原就狭小的房间挤得满满当当。篱落摊手踢腿在上面睡得正香。
  篱落当真是作威作福惯了的,枕的、垫的、盖的,皆是叫不出名字的绣花丝锦,烛火一照便流光泛彩,怕是宫里头皇帝老儿用的也不过如此。
  脚下踩到了什么,就着烛光一看,是自己先前铺上的新铺盖,胡乱地散在地上。可以想见,他刚进屋时又是如何咬牙切齿
  的模样。
  苏凡拾起地上的东西收进柜子里。柜子上没了锁,里头也是一团乱,大概是他翻不着称心的,所以才最后自己施了法吧?
  取出自己用的旧被子抱着回到堂屋。不敢去坐他坐过的那张有软垫锦靠的,只捡了边上的一张,小心翼翼地坐上去。以后恐怕就要这么将就着了。
  「明儿个真高兴啊,书呆子请吃鸡啊。。。。。。」
  一室静悄悄的月光,还有人在梦里喃喃地唱,伴着咋吧嘴吸口水的声音。

  第三章

  第二天的鸡没有买成。庄里的长老拉着苏凡诉了半天的苦,什么庄子本就困难,再加上去年收成不好,前不久又是一夜暴
  雨淹了大半的庄稼。。。。。。
  苏凡明知没说的那么严重,但也抹不开这个面子,只能一径摇头说:「不碍事,不碍事的。回头等账面宽裕了,长老再给我就是了。」
  那长老便「苏先生是真君子啊」、「果真明理的读书人啊」、「将来定是国之栋梁,万民楷模」等等胡乱夸了一通。
  苏凡被说得不好意思,面上不说,心里却暗暗叫苦:这下该怎么跟家里孩子似的「大仙」交代?
  于是苏凡掉头去了城里,又怕见着出来卖鸡的王婶,只在那角角落落的鸡摊子前转悠。手里仅有的铜板被捏得都湿了,也没好意思上前跟人商量能否再便宜些,知道人家必是不肯的。
  一直转到都快散市了,想家里的狐还等着他回去弄吃的,于是狠一狠心,掏尽身上现有的钱买了些糟凤爪,就算不能消他的气,也能稍稍缓和缓和吧?
  果然,那狐狸一见没有鸡,即刻摔了筷子闹将起来。
  「不是说有鸡么?鸡呢?怎么就只剩爪子了?偷吃了?」
  篱落坐在桌前质问,淡金瞳冷冷地看着站在桌边不敢落坐的苏凡。
  也亏他问得出口,还真把人家当成了自家的小厮来使唤。
  「长老说,最近庄里困难。。。。。。工钱到下个月一起折算。。。。。。所以。。。。。。」苏凡柔声解释。知他盼那鸡都盼了一夜,再说也是自己答应他的。
  「长老说?他说你就信了?」狐狸一听反而更恼火。这个穷书呆!滥好人!人家是瞅准了他好说话故意拖欠着呢!指不定
  他那点工钱现在正变作了一锅鸡汤,在谁家桌上冒热气呢!
  那鸡必是只肥母鸡,比隔壁的馋嘴鸡还肥。杀鸡洗净了,再在鸡肚里塞些老山参、火腿丝、扁尖、枸杞、木耳。。。。。。一起放
  进高汤里小火熬上个三、五时辰,切忌心要静,在一边慢慢搧火不可急躁,这样方能入味。
  等到灶里新添的柴火都燃尽了,锅里的热气透过锅边缝隙钻出来,不用掀盖,那气味就能让人流口水。
  油色该是金黄的,星星点点浮在汤面上;汤水则该是澄澈通透的,能一眼就见着汤中的鸡。用小勺喝口汤,鲜中带着点微苦,回味后又渗出些微甜,口感温润,不油不腻。再说那鸡肉,嫩滑爽口,便是整只吞下去也觉得不够。
  狐狸越想越气,索性坐回那张软椅抱着膝盖面朝墙,指在墙上用力抠出一道又一道印子,摆明了本大爷不要再理你这说话不算话的书呆子。
  苏凡见他这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赶紧把那碗凤爪端到他跟前,「不是饿急了么?中午就喊没吃饱。。。。。。不要饿病了才好。
  虽然没有鸡,但这儿有些凤爪,是城里的老字号凤凰轩的,你就当解个馋吧。」
  篱落原想再好好治治苏凡,但禁不住那咸香凤爪的诱惑,只得做个「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转过身来。也不接碗,一手抓一个大口地啃,苏凡只能站在一侧捧着碗伺候他吃。
  不消一刻,满满一碗凤爪就成了满地的骨头。狐狸还没饱,又差遣苏凡:「把馒头拿来。」
  可叹苏凡为了他特地跑了趟县城,来回劳累不说,还要端茶送饭,完了再收拾被他糟蹋的,最后轮到自己吃时,就只剩半个冷馒头了。真真是造了什么孽?
  还好后两天接连有人来请吃饭,否则苏凡怕是倾家荡产,也养不起这只好折腾的狐了。
  靠山庄民风纯朴,但凡谁家来个亲戚,庄里人相熟的必要请客人去吃顿饭,聊表欢迎之意。
  苏凡与庄里人都没熟到这个分上,但是谁叫苏凡这个亲戚长得一表人才不说,还看起来身价不凡呢?你看看苏凡那破屋子里的新家具,谁家有这般漂亮的?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嫁女儿不就看人家的样貌、人品和家世么?
  看看篱落那一日再世潘安的风采,再看看他周身的纱衣环佩,谈吐举止虽有些张狂,但谁让人家是大地方来的呢?这叫气质!你说庄里有女儿待嫁的人家,能放过这块远来的肥肉么?
  这不,张婶说今儿个是张叔的寿辰,找苏凡去写个百寿图,顺便留下来吃饭;李叔说他家狗蛋的功课要请苏凡去指点指点,晚了就留下来,粗茶淡饭的千万不要嫌弃;齐伯说近日棋瘾上来了,找苏凡杀两盘,一边下棋一边喝个小酒,年轻后生别老憋
  在屋子里头看书,快成大姑娘了。。。。。。
  苏凡说家里还有远方表兄,恐不方便。
  那一众立刻接道:「不妨不妨!一定请表兄一起赏光。记得一定带上表兄一起来啊!」
  苏凡还想推辞,可篱落一听有吃的,立刻在后面拼命拽他袖子,淡金的狐眼死死地盯着他:你要敢说不,有你好瞧的!
  苏凡无奈,只能点了头。
  「算你识相。」篱落凑到他耳边说。
  闻到他干净的气息,想起那一夜被他抱在怀里,暖暖软软地,倒还舒服。忽然很想试试把他抱着会是什么感觉?最近还真觉得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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