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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毒女-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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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妃回了皇长孙府上,这刚进了门走到这正厅之中便是看到披着衣衫的容毅站在这厅堂之中。曲妃这一看到人心中就已经有些微微发急了,她上前了两步道:“不是同你说过,这没事便是不要出来如今还是应当好好修养着,免得这到了以后年岁大了之后这天一变便是要觉得身体骨难受了的。”



    曲妃十分心疼地上了前去扶着自己这个唯一所出的儿子,她原本就是极其看中自己这个儿子的,这皇长孙府上也便是只有他这一个男丁,而且太子殿下也便是只有这么一个遗孤,曲氏自是知道自己这后半生所有的指望都是在自己这个儿子的身上,自然地对于他的一切自己便是十分的看中的,半点也是不敢有任何的差池。所以即便是这话身体上的伤口已经全部痊愈的情况下,曲妃还是秉着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样的说辞半点也是不让他出门透风的,自己这一有空的时候就是会到自己这儿子的房中好好地看着他。却不想今日自己这才出门了一会会的功夫,便是被他钻了那样的空子直接出了门。这怎么能够叫她不担忧的,这一看到之后曲妃便是想要将容毅给扶进了门去,将门窗掩盖的严严实实的,半点风也是不透的。



    “母妃你刚刚是去了哪里?”



    容毅问着曲妃,平日里头的时候她这不是时常陪在自己的身边,半步也是不离开的么,今日他这一早起来之后,便是没有看到曲妃,这问了人之后也便回答说一早有事出了门。



    “还能够是去了哪里,自然是去了那安家!”曲妃没有好气地道,“那舅公派人传了信回来,说是那小贱人倒是被长乐侯姚开复给看上了,娘知道你的性子,自然是不会放过那个丫头的。”



    容毅听到曲妃提到安家,提到那个丫头的时候,容毅这心头便是生出了浓重的恨意,甚至还有些觉得自己这身上便是开始泛着一阵一阵的疼痛的。容毅当然是忘不了那样的耻辱的,自己这堂堂一个皇长孙竟然是被吊了起来在宫廷之中当着那么多宫女侍卫的面儿足足抽了一百鞭子,这样的感觉他又怎么能够容忍的下去。那是他人生之中的耻辱,极其大的耻辱。身上现在所残留着的每一道那浅浅的鞭痕迹都是在提醒着他当初自己所受到的是怎么样的对待。



    在被鞭子抽打了一个多月来,前半个月他的身上多半是以疼为主,那些个疼是真的疼呀,这原本以为在被抽打的时候已经是最难受的时候了,到后来他才知道这被抽的时候并非是最难受的时候,而是在抽打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那些个数不清的伤口开始收缩愈合的时候,他的身上完全没有一块好肉,躺着睡的时候,这背后的伤口极有可能会沾染上衣服或者绑着伤口的布条,在揭开那些已经同伤口粘合在一起的衣服或是布条的时候,那真的是疼痛无比的,每一次都是一次重大的酷刑,疼的他身上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汗水。因为伤口的太多,甚至还有了炎症,有近五六天的时间他都是因为这些个炎症而烧得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整个人几乎就像是在沙漠之中行走一般,整日都是口干舌燥的半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身处在何方,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在沙漠之中行走着,一直行走着甚至找不到出口。感觉自己就是要死在这个地方了一般,他的眼前甚至永远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



    等到他熬过了那些个高烧之后,那些个煎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么?其实并没有就这样简单地就结束了,等到他熬过了疼痛和高烧之后,伤口也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新肉开始长出来了,整个身体每一道伤口都开始犯痒,那种痒之中稍稍带了一点痛楚,就像是被蚂蚁爬过,咬过,带了一点点的痒又带了一点点的疼痛,十分的难过。这挠也不能挠,抓也不能抓的,只能是每一日都咬牙坚持着、这好不容易坚持到最后伤口结痂部分也已经掉落了之后,容毅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了遍布疤痕的模样,太医院那些个无能的东西便是在那边战战兢兢的,只道是有些伤口委实是太深了一点,所以用了一些个去疤痕的药膏也多少会留下一点痕迹。



    容毅每每只要是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痕,他就提醒自己一次,这些伤口那都是素问那个该死的丫头赋予给他的,这每一道伤口都要让他记得他的仇恨。



    如今听到自己的母妃在那边说起素问的时候,容毅的心中就是愤恨的厉害,他道:“那丫头还想着嫁到长乐侯府上去的?哼!”



    容毅冷冷地哼了一声,他又怎么能够容许素问嫁进长乐侯府上去,这丫头还是独自一人的时候自己要处置了她自然是要比她嫁入了长乐侯府上的时候要来得简单的多了,毕竟到时候这整治的只是一个人而已,要是真的以安家的嫡女身份同姚家结亲了,自己这要报仇的时候还得掂量着,至少也还是得给了长乐侯家几分颜面。



    “母妃可是依了孩儿所说的?”容毅看着曲妃,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对付着素问的计谋了,他愿意舍弃自己身边一个侧妃位子也是要将人给困在自己身边的,只要是进了他的门成了他的人,到时候自己这怎么对付她那都是关上门来夫妻之间自己的事情了,到时候他必然是要整治得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



    “自然是依的,母妃还能够不依着你么!”曲妃连连点头,别说今日姚家是意愿要同安家结亲的,就算是没有这样的意愿,他们娘两也早就已经算计好了是要将素问给弄到了皇长孙府上慢慢地折腾着的,“贵妃娘娘那边,也是已经安顿好了,只等陛下盛筵的时候提出,到时候这丫头也没有办法了,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到进了门。你爱做什么便是做什么,母妃也十分不想见到那丫头。只是你这做事的时候小心一些,朝堂之上也有你舅公在看护着,必定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这如今你这心愿也可算是了了,到时候这关于储君之位可是要好好谋划谋划才是。”



    曲妃虽是不喜欢素问这人,但到底还是拗不过自己这个儿子,所以也便是没有办法这同意的。但想到到时候是能够折腾素问,她这心中也便是觉得舒坦的多了,但更多的,曲妃在意的并非是谁会成为自己媳妇,而是谁会成为这一国的储君。



    这储君之位才是最紧要的。



    曲妃看着容毅,她道:“你舅公的孙女惜臻,你什么时候是要将她娶进门的?只有惜臻成了你这正妃,你的舅公这才是会真心诚意地帮着你的,你应当知晓这一点才是。只要你他日登上了帝位,这要什么女人是没有的,又何必是在意这小小的正妃之位又是如何、母妃看你那惜臻表妹生得貌美又温柔,又对你有着几分情谊,母妃也已经让你的祖母敬贵妃在盛筵的时候一并提了这件事情,你莫要再给我寻什么由头出来。”



    容毅听着曲妃的话,他的心中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番计较的。他知道自己母妃刚刚那一番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这是想说权势于他如今才是最重要的,而虽说左丞相庞驰同自己是有着这样亲近的关系,但也很有可能有一日这亲近的关系也会随之改变。自己的祖母同他虽说是亲兄妹,但这皇家之中的亲戚讲究的都是一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再者,庞驰也是一个老狐狸了,如今这左丞相的也可算是权倾朝野了,另外多少也可算是担着国舅爷的身份,看在贵妃的面上提点着自己一旦也是可能的,但要真的处处于他着想的话,容毅想多半也是要斟酌一下的,毕竟自己已经同他的血缘关系没有那么的接近了,若是自己是亲外甥,那自然是不一样的。所以也为难了自己的母妃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庞惜臻容毅也是见过几面的,那是庞驰最疼爱的孙女,几乎是从小当做宝来疼爱的。庞家最是受宠的小小姐,这身份自然是不一样的了。而庞惜臻也的确是如同曲妃所说的那样,对容毅是有几分的情谊在的,这每每见面的时候也便是会一口一个表哥,这每每开口叫唤着自己的时候,也便是含羞带怯的。



    容毅知道若是想要在朝中稳固住自己的一脉权势,庞惜臻便是自己正妃最好的人选。他也的确是不应该有半点的犹豫的,但每每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容毅的心中总是会有着一点点的迟疑,他的心里头想着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安家的安卿玉。



    论美貌,庞惜臻虽是不及安卿玉,却也不能算是一个难看的人,至少也可算是一个美人,但安卿玉的美貌那是整个无双城之中都公认的,容毅知道自己喜欢安卿玉首先最是喜欢的也是因为安卿玉的确是一个美人,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安卿玉对着自己的时候那种全身心的信赖,那一种依赖让他觉得自己到底也是可以办到的,在她的眼中自己不管做什么那都是一个英雄。而且,安卿玉对自己的那情意,更是让容毅觉得自己能够在那多人之中被安卿玉钦慕,这也可算是一件幸事,这人世之间最是难得的到底还是郎有情妹有意,只可惜——



    曲妃见容毅不说话,她的心中也便是隐约有些不安,她道:“你不会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在中意着安家那个丫头?”



    曲妃以前的时候觉得安卿玉还多少能够抬得上台面一点,多半也还是看在安家的份上,但这安卿玉庶女的身份她便是从头到尾也是不怎么中意的,这后来的时候又是传出了苏氏同那慈安师太勾结的事情,曲妃也便是对安卿玉有着一种深恶痛绝的感觉,又是见她还来鼓吹着自己的儿子为她出头却是惹来了这样的祸事之后,曲妃便是死也不会同意着安卿玉入门来的。素问那丫头是一个妖孽,而安卿玉这丫头又未尝不是一个祸害,这还没有进了门之后便是闹成了现在这样,这万一要是进了门来,这皇长孙府上还不知道是要闹成什么样子,妖孽众生不成?



    “毅儿,你莫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你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而不是整日沉迷在女色之中。若你是这般只会整日沉迷在女色之中的人,那母妃如今就一头撞死在这,也好过他日好无颜面地去见太子殿下。”曲妃严厉地道,她的声音之中带了一些尖利,几乎是要将这样的声响刺破容毅的耳膜,刺进他的心中,恨不得在他的身上刺下“大局为重”几个字好让他能够时时看到,让他看在眼中日日能够看一眼记一次。



    美色误国,曲妃对这一点是再也清楚不过了,她道:“你莫要忘记你的父亲,是如何故去的,难道你是想要走了他的老路不成?!”



    容毅被曲妃这样厉声一问,他便是再也不敢说了,因为打从他记事开始,自己的母妃就是在那边日日提醒着自己绝不能够这般沉溺于美色以至于是被掏空了身子,这霸业未成。



    “而且你那心心念念的安大小姐并不如在你面前那般模样,你是被被骗了孩子。多少人都知道这安大小姐那脾气暴躁,骂起来人半点也没有豪门闺秀的模样,比街头的那些个泼妇还要来得泼妇。而且如今的安大小姐已经成了一个废人,她被素问削断了手指,也打得耳目失聪了,俨然就是一个废物了。如今的你难道还想要取一个对自己没有半点的用途甚至是连你说什么都听不到的聋子回来不成?你便是想这样照顾着她一辈子?你若是想要这样废人,母妃也不拦着你,据说现在的安大小姐已经被送了出去养伤了,你且去问问安青云到底是送到了哪里去了。你若去了,这往后也便是不要再回来了,母妃权当做是没有你这样的一个儿子!”



    曲妃哪里是不知道容毅对于安卿玉的迷恋多半也是从那脸还有那身段,还有那会唱歌一般的嗓子,会说出好听的话来。这是每一个男人都会经历的事情,哪一个男人是不喜欢美人的呢,当年的太子殿下是喜欢的,如今自己这个儿子也自然是喜欢的。但除却了那一张美人皮之后,他们还会喜欢什么?!等到那些个美人也渐渐的美人迟暮变老变丑了之后他们还有什么可喜欢的,还不是会用厌恶的眼神去看着他们,然后再将视线投往更多的美人身上。



    既然自己这儿子是这般喜欢着安卿玉那一张美人皮的,那么她就将安卿玉如今这现状告诉他,看他还能够喜欢到哪里去,一个被削掉了手指的女人,一个表里不一的女人,一个连旁人在说什么都不可能听得见的女人,他还能够怎么去喜欢怎么去接受!男人,都是这样肤浅的。



    果然容毅在听到曲妃这么说的时候,他这脸色之中充斥着震惊,但这震惊之后,容毅更多的便是厌恶,他几乎是不能够想想安卿玉是会变成那个样子的,一个聋子,一个被削断了手指的人,这样的画面这是容毅不能想象也不能接受。



    他道:“谨遵母妃的意思办。”



    容毅最终还是做出了自己觉得最是明智,安卿玉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但到底却也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他毕竟是不可能会娶一个时时需要自己照顾,甚至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听不到的……废物。



    曲妃听到容毅这般说的时候,她这神情之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原本还怕自己这个儿子一时之间头脑不清楚做出了什么糊涂的选择,现在看来自己这儿子也没有愚笨到如斯的地步。她扶着容毅进了房间,絮絮叨叨地说着要他这几日是要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骨,千万是不能再有些个头疼脑热的。



    容毅漫不经心地听着,思绪却是已经飘远了,压根就是没有听清楚自己这母妃如今是在说些什么,他不过就是无意识地哼上一哼,旁的也便是没有什么了。裴翌这下了朝堂之后刚回了自己府上换了一身的便衣便是朝着庆王府上赶着。



    这几日,也不知道庆王和肃王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陛下,竟是被罚了闭门思过,这原本肃王是应当在自己府上思过的,但也算是建业帝仁慈,同意了他在庆王府上思过。



    所以裴翌也便是觉得这般一来之后也可算是轻巧了一点,自己这要找人的时候也不用一下子去找两个人了,这要说的话也就不用连着说上两回。



    裴翌匆匆地进了门,这原本建业帝所下的旨意便是要两人闭门思过而已,却没有禁止旁人去探望,所以裴翌进庆王府大门的时候,门口的守卫也便是哼也不哼一声的,由着他就这么进去了。



    裴翌在管家带领下到了花园,便是瞧见的容渊和容辞两人在花园凉亭之中对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毒素已经清了的关系,容辞的气色倒是看起来一日比一日要好的多,只是这眉宇之中多少还是有了一点点的愁容,隐约像是在担忧着什么。而容渊便是没有多大的神情起伏,不过裴翌觉得原本庆王的颜面神经多少便是有些问题,认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他有多少情绪浮现在脸上过,这大笑没有,这大哭当然是更不可能有的了。



    裴翌这气急败坏而来,倒是让容渊和容辞两人多少有些意外,容渊抬手拿了桌上一边搁置着的茶壶给裴翌拿了一盏茶杯给她倒了一杯茶。



    “今日怎么得空?”容渊问道,他同容辞两人被困在这府上也有两日了,这外头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们二人不能说算是十分清楚,倒也不能算是完全不清楚的,但看着裴翌这样急匆匆地赶着过来的时候,容渊心中多少也还是有些个揣测,是不是这无双城之中又发生了什么紧要的事情,这般闹得裴翌也匆匆而来了。



    “别提了。”裴翌将容渊倒给他的那一盏温热的茶一口饮尽,也不管是不是会被说成牛嚼牡丹,现在的他倒是只想将自己心中的那一点事情全部都说予两人知的。



    “今日下朝的时候,倒是发生了一件大事,你们二人可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裴翌看着两人道。



    “什么?总不至于是我父皇将我母后杀了吧?”容辞道,他这么说的时候虽说是以一种完全不在意的口吻来说的,但是他这手上捏着的一枚棋子倒是捏得极紧,这以前的时候他若是说出这一番话来的多半也是有着一些个调侃之意,因为他知道父皇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容辞几乎都是已经有些不敢确定了,他实在是有些不能确定,因为如今的改变太大,而且……而且他也已经不能保证,他的父皇都是能够做出将母后拘禁起来的事情,如今这样的决定,他觉得再意外的事情都已经是经历过了,这样的也不能算是十分的意外了。



    “这到不至于。”裴翌摇了摇头,他道,“长乐侯似乎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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