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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黑了脸：“如果不坐公车的话，你有钱搭计程车么？你不要指望我付钱哦！”摸出皮夹冲他扬了扬，“我全身上下现在连一枚硬币都没有了。”
　　计程车载着姐弟俩抵达神社山脚下，他掏出自己的钱包，里面一叠四个零计的老人头让她眼红无比，“为什么你的零花钱比我多的！？这不公平！”他冲她亮出森森的白牙，“因为某人的不良嗜好比我多很多，你房里堆着的那些竹子，也是时候该清清了……”
　　“不行！！！那是竹刀，刀！不是竹子！”这可是攸关面子与生死的严肃问题，失去了她收藏的那一大堆竹刀，剑道也就完全没有意义了。“忍足明日，你不要惹我生气噢！就算你是我弟弟，我也会揍死你的！”
　　头可断，血可流，竹刀不可丢！
　　他慢条斯理，取了眼镜折叠好装进眼镜盒里插进书袋里，“如果今天你让我破了记录的话，我就赞助你一柄长刃。就送你上次在古物店看中的那柄逆刃，怎么样，赌不赌？”
　　竹刀？赞助？她惊喜，“真的？”
　　“假的。”没有眼镜遮挡的凤眸在昏暗夜色里熠熠发亮，跟他父亲仿佛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魅惑优雅。垂下手，仰脸看她，淡淡地笑，“你信，就是真的。你不信，自然就是假的。”
　　“我信我信我信的！真的真的！”凉夏纪笑得花枝乱颤。
　　“开始吧。1，2……”3！
　　凉夏纪一溜烟地冲上阶楼，乐颠乐颠地把他抛在了身后，“明日，你准备好钱吧，吼吼！”（●￣▽￣●）他绝对是输定了的！
　　忍足明日悠闲地舒展筋骨，甩甩腿脚，揉揉拳头。望着夜色中迅捷跳跃的背影，薄唇挽起，“笨蛋，我说的是让我破了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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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在七点零六分时，姐弟俩吵吵闹闹地走进主屋。其实一直在大声嚷嚷的只有凉夏纪一个，“明日，我讨厌你讨厌你！说话不算话！怎么可以这样的！明明说过了破记录的话就借钱给我买逆刃的！”
　　和屋里，雪里纱正跟一粟发柔卷的成熟女性笑作一团，看着两姐弟进来，连连招手，“小兔小兔，快点过来！你看看是谁来了——”凉夏纪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回道：“不关心，不好奇，不在意！”
　　粟发女子扭过脸，脸上挂着的是跟雪里纱一般无二的温柔笑容。“好久不见了，小兔子。”凉夏纪呆住，脑后的冷汗成群结伴滑下，有努力向瀑布进化的趋势。“为、为、为、为什么会是这个人来家里……”
　　女子回过脸去，依旧跟她的母上言笑宴宴，“纱学姐，小兔子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雪里纱与她相对凝噎，“樱……”两人的手握得那个紧啊，生死一线十年重逢的甜蜜和激动。
　　“你怎么了？”忍足明日扯了扯她小指。
　　肩膀一垮，“没事。只是有点惊讶。”
　　他默然，那是彻底被SHOCK到吧。“姐姐，她是谁啊？你认识么？”
　　凉夏纪魂也似飘到厨房里帮忙煮饭。中间回头看一眼，眼神沉痛，“这是我们的噩梦。我想，以后也会变成你的噩梦的，明日！”
　　当时忍足明日还不明白，然后接下来几天的半夜里，路过客房看到自己的父亲坐在书桌前反反复复地拉小提琴版的《罗密欧与茱丽叶》，他终于明了。
　　空闺寂寞的父亲，的确是很痛苦啊。
　　而后又见凉夏纪被两个女人折腾着换过N套和服礼服，COS美少年，COS妖怪，COS圣诞树，COS小鹿……COS一连串的非寻常角色。
　　他顿时觉悟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噩梦。在两个BH强大的御姐面前，他夹紧了尾巴做乖乖牌，嘴甜笑甜地哄了两人开心。
　　“哦呵呵，樱，想当年还在北海道的时候，我还想着跟你们家结娃娃亲的，没想到你们生的也是女儿，真可惜啊……”
　　“哦呵呵，纱学姐，次子也长得很不错呢，就是可惜小了点……”
　　“哦呵呵，这年头姐弟恋也很有爱呐……”
　　哦呵呵呵呵——这三段式的笑声，怎么听来这么悚人啊。　厨房里是锅碗瓢盆的声音撞击得特别响，当家男主在忙碌着煮晚餐待客。到吃晚饭时，饭桌上仍是两御姐的娇笑连连，海棠牡丹搅到一块，那是春光肆意风情正好赏心悦目。
　　晚餐不知怎么说到了那位据说差点要跟凉夏纪结了娃娃亲，结果却因为出生时来得太急忘了带把茶壶，于是导致两人最终情深缘浅不得相守白头。
　　凉夏纪捧着饭碗的手抖啊，跟得了羊癫疯似的。“樱姨，她她她她她她……真的来东京了？”粟发美女含笑颔首，摇着红酒优雅啜了一口，这才说道：“嗯呵，是啊。已经来了好一段时间了，大概就是这个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吧，她终于答应从北海道转到东京的学校……”
　　“可是为什么都不告诉我的……”她意气消沉，“明明我们是好朋友的，什么都不跟我说……来东京了也不找我……”
　　“须奈子大概也有自己的打算吧。我现在拜托了一帮美少年把她极力打造成淑女，说不定她是希望自己变身淑女那一天才来见你。哦呵呵——”掩着妖娆红唇笑得花枝凌乱，“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完美淑女须奈子了。”

　　ｃｈａｐｔｅｒ　3

　　烛光，美食，音乐，笑声，还有什么比这更惬意的么？可是这根本不是浪漫的烛光晚餐，现在也还是大白天，却……
　　首先，用餐地点有误：黑魔法部直接就是一阴森鬼屋。
　　其次，共进午餐气氛有误：鬼火萤绿，在空中飘来荡去，附带着空调在某处嗡嗡出阴风阵阵。
　　再次，作陪的人态度有误：
　　“嘻嘻……柳川同学，请用啊……”斗蓬里有蓝光滑过，钻出了诡异的笑声。“柳川，请用啊……”
　　柳川幸助打了个冷噤，抖着手拿起水杯用力灌了一大口冰水，再抖着手拈着刀叉，对餐盘里的牛排无从下手。三分熟小牛排，上面淋了一层密密黏稠的番茄酱汁，就着昏暗的烛光看去，血淋淋红果果一片，绝对的视觉系抽象派。胃里翻腾得难受。在他的深情呼唤中，尼亚哇啦瀑布由美加边界搬迁到此地，自他脸上奔腾而下。
　　“这个……其实我一点也不饿……”
　　“我也不饿，部长……”吴竹同样是内牛满面。
　　记忆倒带重放，快退X1；快退X2，快退X3——
　　下了课凉夏纪蹦蹦跳跳地跑到柳川幸助班上。一看到移动版瘟神，他还来不及落跑，后领已经被提住。猫着腰转身讪讪笑道：“大姐头，您又有何吩咐？”
　　熊爪拍拍他的脑袋，揉啊揉，“小幸啊，我介绍梅人给你吧！你是我在樱兰最好的朋友，我们小时候又是青梅竹马，我觉得应该让梅人跟你认识一下。而且，梅人那家伙的朋友很少，我希望你也能做他的朋友……”
　　那又不是我未婚夫，是你未婚夫！他扁了扁嘴，谄媚十足：“应该的应该的！”
　　“嗯。很好。对了，今天我亲自做了便当哦！你也一块儿尝尝吧！”凉夏纪点了点头，满意地笑。于是他心不甘情不愿被拖到了黑魔法部，中途遇上吴竹——黑魔法部惟一的部员，一问她是正准备跟即将订婚的未婚夫来个烛光午餐，少女的眼神忒不好始大脑也坏掉了，居然说要跟着来，结果……
　　猫泽梅人举着烛台，呵呵低笑，“柳川同学，吴竹，怎么不吃啊……”柳川幸助跟吴竹低头看一眼盘中的原生态大餐，胃口俱减，吞咽唾沫的声音一声两声，响起又恢复平静。咣啷两声，两人都丢了叉子，泪奔出去。“呜哇咿……太惊悚了！！！”
　　门外响起呕吐的声音。他继续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嗯呵呵——”
　　如果当年女巫皇后化身的老婆婆也是像他这付表情这种声线这种诡异的态度，得儿得儿地提着小果篮去敲开白雪公主的小木门，只怕早就被当成一黑心小贩了，哪还可能被老巫婆哄得咬一口苹果变相自杀！
　　究竟是白雪公主太笨还是老巫婆太精明？
　　事实证明，这是个难解的谜。
　　凉夏纪端上来最后的甜点——红豆糕。结果只剩下猫泽梅人猫着腰趴在桌上。她转头看向门口，“梅人，他们呢？”他细细地切下一角生鲜牛小排，在口中慢嚼，咽下后软软回答，“他们不饿，先走了……”
　　她坐下来，看到一动没动的两盘牛排，“这菜不合他们的胃口吗？”他摇首，“没有啊，我觉得很好吃……嗯……”苍白的脸颊被烛光映染着，竟是浮起淡淡红晕，表情有些幸福。“嗯……好吃……”好吃得让他连眼睛都弯弯的，像月牙儿一样。
　　“好吃就多吃点。要不这两个人的份都给你吧。”
　　“好！”他用力点头，捧着盘子兜过去。嗯呵呵，嘴角一点一点裂到耳后，笑得很畅快：这样一来就没人跟他争这些了。
　　她把双人份的牛小排肉块拨到他盘子里，黏稠的酱汁顺着盘沿滴落在他叉子上，肉香与番茄的甜混合在一块，引人垂涎。按理说，也确实应该是很可口的，怎么柳川幸助跟吴竹就一溜烟跑出去不见人影了？
　　在温馨的午餐进行时中，凉夏纪忽然问道：“梅人，吃完饭记得把地板上那些仿真内脏收一收。别摆得到处都是，会挡路的。”他不好意思地咬咬唇，“好。”她倾身过来，捏起餐巾角找过他的嘴角，“你嘴角沾到酱汁了。”
　　脸，暗红。
　　吃完了午饭，乖乖地捡拾自己最近收集的仿真内脏。把一颗红通通的心脏放在杂物箱最上层后，他悄悄抬起眼来偷瞄凉夏纪。她收拾好餐盘后便趴在水晶棺上翻一本画册，神色时而兴奋时而沮丧。
　　悄悄，悄悄地，一步一步挪过去，斗蓬在地毯上磨过，细细地响。“小纪……”
　　猫泽梅人擎着一盏烛灯趋近，烛光摇曳，映染得她脸上神色也有些摇曳。凉夏纪手指松开书页，捏捏面前的猫型布偶尖尖的耳朵，淡淡微笑：“怎么了？”
　　斗蓬星人又在轻咬下唇，时不时来一些忐忑，“小纪，你这样陪着我，不出去，真的没关系么？”　这一周来他已经习惯了她的靠近，比如一起守在黑魔法部，比如一起在部里举办烛光午餐，比如一起看恐怖片，比如一起翻魔法书。可是明明他一直知道，她是属于阳光的，却陪着这样的自己……
　　总还是很不安。
　　凉夏纪揽过他的脑袋摁在怀里，大力揉压，“笨蛋，在说些什么啊！”书册摊到他面前，“过来，看看哪套服装适合我的？帮我挑一套吧，我打算在订婚那天穿！”
　　还要订婚？！啊啦，他差点忘了呢，这人其实是他即将要订婚的未婚妻。但事实上这段时间处下来，他越来越觉得……“嘶……”倒吸冷气，拧眉，捂着脸委委屈屈地瞅她一眼，“痛啊，小纪……”是凉夏纪拧了拧他的脸。
　　“走什么神呢，梅人？居然不认真听我说话的！罪大恶极！”
　　猫泽梅人小心翼翼地问：“现在不是很好么……就这样，已经够了……”订婚的话，总觉得很遥远的事，而且，像是幻觉的幸福。幸福来得太快太仓促，其实他心里根本没底儿。
　　“嗯——”凉夏纪的脸猛然在他眼前放大，眼睛瞪如铜铃，“你说什么！”就他丫的一伪娘受，她肯收了他就不错了，难道还想来日方才吃着碗里望着锅里想着别人家里红杏出墙鸟？！
　　“可是……”他亟欲辩解。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就这付小媳妇儿模样，让人时不时想要好好欺负他，好好欺负个够。弹了他一个粟子，看他立马大眼含泪，又有些不忍，好好摸了几把算是安慰他的疼。
　　话题转过。
　　“梅人，你看这套吸血鬼的服装怎么样？啊啦，还有附赠獠牙跟耳饰呢！好酷啊——”
　　“订婚的话……”他迟疑中，“你不是要穿白纱么？”然后他要穿纯白西服，挽着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交换订婚戒指。灯光，宴场，人流……
　　他的脸色蓦得苍白，拼命摇头。
　　“我跟妈咪说过了，订婚宴就改成午夜化妆舞会。”她随意翻着书页，低眉低眼，唇角噙了浅淡的笑意。
　　“……谢谢。”猫泽梅人释然了。她考虑得很周到，午夜化妆舞会的话，他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无论是斗蓬星人还是罗曼诺夫最后的王子殿下，都可以成为她的男主角。
　　凉夏纪目光一转，好笑地捏了捏他的嘴角，“你在傻笑什么呢！笨蛋！”他眼眶红了，泪水滚串串下来，“是……”她手忙脚乱加嘴角抽搐，捏起衣袖帮他擦眼泪，“BAGA！猫泽梅人，你是男的啊男的！怎么比女生更像水做的——”
　　凉夏纪摘掉他的黑色假发，细缓地揉捻那软金的发丝，触感很好，即使在昏暗的烛光里也仍是闪耀着温润光泽。猫泽梅人顶着大红脸任她揉头发，像只乖乖巧巧的猫。
　　“对不起！”谢完了又道歉，总之他在她面前总是有些慌乱无措。
　　浅金色的，像阳光……她眯了眯眼，恍惚觉得很温暖。黑暗的河水里那一抹亮色，现在在她手里揣着了。“我早说过，见不得光也没关系。我会陪着你。”
　　最后：“啊撒！我决定了！就选这件吸血鬼斗蓬好了。梅人披斗蓬，我也批斗蓬，嗯嘛，夫唱妇随，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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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怦！！！
　　被摔到地板上的身体连抽搐都没有，然后就直接进入昏死状态。一只白团团的小脚移离伪尸体的胸口，略含愠怒的童音响起，“下一个，是谁来？”
　　目光扫过去，一众部员噼哩啪啦倒地不起，全陷入诈死境界。还剩下惟一站着的活物，埴之冢靖睦，蹭蹭蹭蹭后撤，抱着柱子，以一付‘你别过来啊你要过来我就喊人了啊救命啊有色狼啊’的表情，惊恐地望着他。
　　他抓着脖子上吊着的毛巾，无言凝望半晌，然后转身。身后，小浣熊脚一瘫软，实实在在地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抹把额上的冷汗，叹息一声，“……唉。”等着空手道部的大门阖上，一帮诈死的少年纷纷复活，比游戏侠还要英勇，一众地聚过来，七嘴八舌叽叽喳喳。
　　埴之冢靖睦怒吼一声，他们立时静音。他扶扶眼镜，“好了，现在一个一个说，我听着。”
　　“部长，还是由你继续做空手道部的主将吧——”路人A挂着面条泪，握拳：“HONEY前辈的可爱因素实在是太恐怖了——”
　　“部长，原来你不凶，你很温柔……”龙套B已经放下屠刀舍弃邪见大彻大悟，“跟HONEY前辈一比，部长您简直就是小儿科……”
　　埴之冢靖眭原本高扬的心情瞬间被打落海底。
　　算算日子，明天就是午夜化妆舞会了。他起身出了道场，看到男童蹲在大理石柱下，背影蜷了小小一团。浅金色的头发搭拉在脑袋上，跟背影一样散发着沮丧的气息。
　　“哥。”他站在他身后。
　　男童的耳尖动了动，转头看到是他，站起来。稚嫩的脸上多了笑容，很淡，但毕竟还是神色温和了些。“小睦。”
　　“你在这里发什么呆？”
　　“明天就是小纪的生日了，我在想要送什么生日礼物给她。”
　　埴之冢靖眭一怔，即使是初等部的他也有所耳闻，这一场午夜化妆舞会听说很盛大，会在罗曼诺夫家族的大宅举行。埴之冢流也在邀请名单之列。
　　“哥，明天也是她跟别人订婚的日子吧……你该不会是伟大得要跑过去祝贺你的情敌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了，还送什么礼物！！！”
　　埴之冢光邦低下头，“……我只想记得，明天是小纪的生日。”
　　埴之冢靖睦急了，“哥，你该不会是想这样就放弃学姐吧！”抓狂，扑上去揪着他的衣领摇啊摇，“你不是很认真地要长高吗？你不是很认真地重新开始修行空手道吗？难道你要半途而废了？为了一个女生哥哥都变得不像自己了，蛋糕，玩偶，可爱的事物，不是你最喜欢的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小睦……”伪正太哥哥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弟弟眼神茫然，神色恍惚，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其实他也可以理解的，即便埴之冢光邦不放弃又能怎么样？一直坚持下去，也只能默默收在心里了，不能再让对方觉得疲累。更重要的是，日暮学姐喜欢的那个人确实是猫泽梅人。半晌，才哽咽着说：“半途而废的话，之前你所作的一切也就毫无意义。”
　　“小睦……”埴之冢光邦动容，眼眶滚红，扯了弟弟的手腕摸摸他的脑袋，“小睦，你变懂事了呐。”像获得了精神支持似的，他又握拳，“埴之冢家的人，即便输，也要输得痛痛快快！”
　　“谁说HONEY前辈会输了！”玫瑰花瓣散落风里，同时飘过来一贯熟悉的男音，兄弟俩同时回头，“诶？”两双棕色大眼眨了眨，布满迷惑。
　　哪里来的玫瑰花？藤岗春绯转头看着双子——光兜着一大袋摘碎的花瓣在那儿学天女散花，馨努力挥动大扇子——风光，浪漫，温情，就是这样炼成的。
　　“哎，光，馨，不要把地板弄脏了。”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