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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君行 (全文+番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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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眸惊恐看过来,在这无光的黑夜,甚是扎眼。“国师?!你,你也……,我,我……紫君!不要这样!我不要!我叫上官逸!叫我逸!叫我逸!”慌张的口气夹带清幽的暗香,怪异无比。没等我开口,师父猛然抱住我,那怀抱,熟悉得让人害怕——害怕分离时的依恋。“叫我逸!逸……”渐软的呼唤伴着缠绵的香,愈发沉醉。
    疲惫的身子倚在师父宽阔胸膛,脸颊被师父炙热的耳摩娑得渐渐发烫,清冷的香也缓缓暖了,心底的寒,丝丝消融。两颗怦然的心,踏上同一拍,在宁静的黑夜里,整齐地率动。我闭上了眼,用心去铭记这片刻的共鸣,此情永难忘。
    五年来,第一次,在师父怀中入睡。

    一夜无梦。
    餐后,我独自回屋,清理随身衣物。两套布衫一双皂靴,数条帕子,还有,一封信。信封内,纸已泛黄,折叠的角磨得稍有破损。背后,蝇头小字隐约可见:雪落华殿无声,孑立孤月望南,无眠空对树影斜,心系月满西楼时。
    曾得君心,此生足已。

    院外似有客来访。谨慎地将信收好,我把包裹置于枕下,门环已被扣响数声。我起身开门,门外,欣儿一身嫩黄,立于春光之中,娇俏醒目。 
第48章 陨水镇    文 / 穆素  
 
 
 
 

    陨水镇

    欣儿站在门外,一双杏眼瞪得滚圆,倒立的眉剑拔弩张指向我。
    我心中暗道:来者不善,嘴上客气面上笑:“欣儿姑娘,进屋歇歇吧!”说罢,伸手相迎,谁料她猛地一挥,眼神咄咄相逼:“呸!龌龊!”
    虽大致知其何意,但仍有些恼怒,忍了忍,我强挤一丝笑意:“姑娘这话怎么说的?怕是有所误会吧!不妨先进屋,与在下细说一番?!”
    她歪了头,斜看着我,嘴中冷笑不已,“哼哼,恐怕正是这招,勾得我师和那白贼入了你的屋吧?!”极尽轻蔑的语态,怂得我心火直冒,片刻,人,静了。
    “欣儿姑娘,此话怎讲?”一个十一二岁的黄毛丫头,与之相辩,胜之不武。“倘若无事,请回便是。”
    “你……”小丫头气势正焰,见我不冷不热,反倒瞠目。我悠然瞧她,心中坦荡,她有些恼怒,脸也红了,汗也冒了,“你,你不知廉耻!我师父救了你,你不报恩,反倒无耻相诱,你……”
    我静静笑了,“哦?那你说,我是如何相诱?”
    “你身为男子,昨夜,居然和师父在这儿……”说着说着,眼泪啪啦啪啦掉了下来, 我,我师父一向洁身自好,若非,非你,百般引诱,师父怎会……呜呜……”她已如此,我不忍再逼,看着她,就像看着当年的我,心被师父装得满满的,即便难过亦不敢相问,才会……
    我自怀中掏出随身的帕儿,递给那小泪人儿,她水汪汪瞪我,不接。我苦笑:“欣儿姑娘,在下非你所想之人。”她满脸的泪珠儿都写着不信二字。我无奈,转身回屋,自枕下取了包裹:“我本打算今日便走,若非姑娘来此……”
    泪眼一怔,脸上,梨花带露般绽放出纯妍无瑕的笑容,欲滴未滴的泪珠儿煞是惹人怜爱。我再一次递过手帕,她思索片刻,接过了,笑着的泪珠儿被其一一拭去。“真的吗?”
    “我为什么要骗你?”忽然觉得,她很可怜。那时的我,至少得到师父的爱,而她,只是爱着师父。“欣儿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笑脸一呆,继而接着绽放“只要我能帮到!”
    “此事,还请姑娘保密,若能拖延国师半日,在下感激不尽!”说罢,我后退数步,抱拳一躬。欣儿愣了,马上伸手相扶:“莫公子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黄昏后,我已来到离城数十里的东昕镇。
    相较上京的繁华,此处略为清冷。镇上仅一条街,有两处馆驿一家客栈,多为往来京城的过客留宿。我用姜黄粉轻抹一层,又贴了两撇胡须,打扮成一中年落魄书生,来到东城馆驿,要了间客房。
    待小二将碗筷收拾走后,我扣上了门,简单擦洗完便上床歇息。心,虽有涩意却平和舒缓。不多会,已入了梦乡。
    迷糊之间,急急的扣门声将我惊醒,我披上衣,本打算直接开门,后又借着盆中水光,贴上了须,这才支开门闩。“店家,所为何事?”我装出大梦初醒之态,眯眼相问。“客观,您老别问,小的也不知道,还是烦您随我下去一会儿,官家都等急了。”我心头暗惊,随后下了木梯,大堂被火把照得通明,进餐的桌凳已被挪在一起,空地上,数十名官兵站在门前,堂间有三四十人,零散而立,大多睡眼朦胧,衣衫不整。
    我悄站其间,随后又下来数人,待我等到齐后,一官长模样男子,打开一幅画像,逐一比对。等他走到我面前时,我眯眼微睁,手,顺了顺须,不敬地打了个哈欠。来人对着图瞧了我片刻,微皱眉头,走了过去。
    偷偷瞥了一眼画中人,双目炯炯,嘴角带笑,那,是师父眼中的我吗?
    回到房中,心绪不平,再难入睡。

    所谓:旁观者清。第一次,我,用心去看这个世界。
    本朝国号“衍”,开国至今已有三百余年。先帝性情温婉随和,师父又常住东海,所以,朝政一直被温文把持。多年来,升官封爵,登科中举早已明码实价,价高者得。长此以往,卖官的,结党营私,富可敌国;买官的,变本搜刮,以谋高就,以至于奸人当道、朝纲昏庸。加之,南都自开国之初的一郡,不断向北侵犯,现占据半壁江山;乌戎人豪放彪悍、虎踞北疆,为此,朝廷每年得拿出大量银两打发二者。腐败的吏治频繁的战事,导致物价,民不聊生。
    虽说战事在西南,可征兵令遍布全国,此番更将征兵年纪提前至14,各家至少一名。
    眼下,正是农忙时节,田地里忙碌的只剩老人和妇孺。布谷声声啼不断,汗珠粒粒坠无影,一望无际的浪,淹没瘦弱单薄的身,灿灿无边的日,压下一垄一垄的麦,稚嫩天真的脸黝黑红亮;沟壑纵横的面上写满沧桑。飞舞的镰刀,落下金黄的麦芒,扬起刺眼的冷光。
本该男子担当的土地,压弯了妻老的腰,如果没有战事……。
    原本悲伤悯情的心,被眼前一幅幅逆境求生的景,消磨得一干二净。与其这般漫无目的闲游,还不如回陨水镇,施粥赠药,行悬壶济世之事。

    一路上,白日行医赠药,夜间截赃盗富,我倒也过得逍遥。每次事毕,我都模仿佐罗,留下一个“Z”,只可惜,没人懂。或许是师父所授的轻功确实不凡,加之,有毛主席关于游击战的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逃我追” 十六字方针指导,在我与各地官府、捕快的斗争中,往往都能化险为夷,平安脱身。每每瞧见,脑满肠肥的猪头们捶胸顿足、嚎啕大骂时,浑身畅快之至;而看到瘦骨嶙峋的难民们,为从天而降的几两碎银叩谢天恩时,内心又酸涩不堪,此间种种,让我体会到另一种人生。我,也可以活得有意义。

    回到陨水镇时,已是盛夏。
    陨水镇在国之东南,风景一如往昔,但惶惶的行人和渐多的难民,时刻提醒你,这,是一个战乱的年代。
    还未进到镇上,我已换了青蓝色麻布女衫,两根麻花辫垂在胸前,头顶用同色的帕子包住,一幅逃难的农家女模样。搁在今时,男子,随时有被抓丁的危险,我这装扮,反倒比男子更安全。
    镇上的宋员外一向好善乐施,恰逢战乱,他开仓开户,设棚施粥,百姓敬重万分。我不敢贸然回医斋,机缘巧合下,在借宿的道观内,救了偷偷来此,为情郎祈福而被人调戏的宋文巧——宋家三小姐,进了宋家为婢,寻得一安身之所。
    莫问医斋在伍宏允和芸香夫妻的料理下,口碑亦还不错,这段日子,也开始赠药行善了。不过,据我观察,医斋底子尚浅,赠药已有些力不从心。我心里暗自盘算:怎样,才能助伍兄一臂之力。

    这日,我随孙婆婆到街上买菜。路过医斋时,发现周围多了一些陌生面孔。这些人虽然也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可,细看双手,粗大却很饱满,而且,脚下穿着浅口布鞋。要知道,需要施粥赠药的难民,大都穿草鞋—结实且廉价,即便是布鞋,鞋也定然破旧不堪。哼,他们,根本就是冲我而来。
    我不动声色,快走几步,追上身前的孙婆婆。

    宋员外今日设家宴,款待新知县—张贤之。
    随另三个女婢摆好席后,我退至耳房候命。不多时,宋老爷的声音在堂前响起。客套话一过,我们开始轮番上菜。    从厨房端出醋闷鱼,到堂屋去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刚才,那陌生男子的声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堂内,灯火通明,桌上的菜肴清淡而简单,看来,这盘醋闷鱼是点睛之笔。见此,我对宋员外的敬重又多了一层。若换做他人,这清水般的醋闷鱼此刻定难上台面。
    趁着报菜名的当儿,我偷瞧来客一眼:他,年近四旬,清秀的眉目面正气和。看他的样子,绝非奸诈贪婪之人,但我总觉得,他眼角带着一丝邪气,而且,此人曾见过!

    回屋后,我躺在床上,细细回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张贤之到底在哪儿见过?眼见同室的女孩睡得香沉,我却辗转反侧。越是想不起来,心里越发不安,干脆,换了夜行服,夜探府衙。 
第49章 密室    文 / 穆素  
 
 
 
 

                           密室


    陨水镇府衙背靠本镇唯一的矮丘,河道纵横其间。
    还未进府,远远看见几条乌篷船缓缓驶入。船身吃水很深,显然所载物品较重。我愈发生疑,在屋顶悄然纵跃,紧随船儿到了府衙后院靠山的柴房。四家丁被一精瘦之人指挥着,从船上抬下四口大木箱,嘿嗤嘿嗤搬进柴房即被遣散,过了许久,人精才锁门离去。
    我飞身上瓦,掀了天窗而下,屋内,堆积了半屋的柴草不像有人动过,也不见那四口木箱。如此说来,屋内,定有密室!
    借着窗外的月光,四下探询。除了柴草,就剩一个用来放置工具的木柜。柜体很沉,似乎被固定在靠山的墙上,任我推摇,都纹丝不动。方寸之地,普通至极。当我已经灰心时,被木柜一脚摆放的几块砖石绊了一下。俯身细察,砖身之下掩住的,是一个圆环。抑制住内心的狂喜,我深呼吸之后,轻拉圆环,木柜居然缓缓而开,墙面上,一个暗门渐渐显现。
    推门而入,一股寒气迎面扑来。
    带上书柜掩上门,密室内漆黑一片。 “嗤……”地一响,借着火匣子昏暗的一丝亮,眼睛终于可以看东西了。
    密室不大,随地摆放的四口大木箱已占其一半,里面虽密不透亮,呼吸却通畅。显而易见,内有排气孔,屋乃掏空矮丘而建,或着说,矮丘只是用来掩盖密室。青砖砌成的墙体粗糙不平,尚有几块青砖零散摆于墙角,可见,建成时较为匆忙。
    朱漆木箱的边角用铁皮细细地包着,卯边的铁钉黄灿灿的,头大且圆,在微弱的火光下,锃锃闪亮。单看箱子,已非寻常,想必其中定是贵重物品。正欲掀开瞧瞧时,门外传来木柜摩擦地面而发出的闷声。我一惊:除了四口箱子,屋内再无它物。没法,只得寻了靠近内墙的一口箱子,灭了火匣蜷缩其后。
    果不然,室内骤然一亮,似有二人进了这密室。细细辨别其脚步声和呼吸,还好,来人不曾习武。原本紧绷的心,轻松了好多:倘真有不测,也不至于困于其中,无法自救。
    “贤儿,放于此处可曾妥当?”沙哑的声音有些苍老,话中似有疑惑。这声音绝非张贤之的,怎么也觉得很耳熟呢?我本想探头一看,来人竟然朝我走来。
    “这些,是为父一生所得,若非君王不敬,战局不定……唉!”老者掀开掩身的箱子,小屋顿地一亮。箱中是财宝,决不会有错!一股侠义之气油然而生,哼,待会儿,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老者“砰”地关了箱盖,屋内黯淡如初。
    “父亲大人,搬箱之人已解决,东西放于此处,尽可安心。”张贤之的话听得我寒气直冒:难道,那几名家丁已……。
    “嗯,不错!”老者走到张贤之身边,对其赞许有佳。探头偷瞧:老者背影矮胖且熟悉,待其微微侧身,大惊!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当朝丞相:温文!
    我缩回脖子,心,仍扑通扑通乱跳:温文与张贤之是父子?他大老远跑这小镇来作甚?莫非,我的行踪已暴露?不可能!要不,来守着抓我?也不对!就算要抓我,他温文,一朝弄臣,怎会屈尊亲自来此?此事,定有蹊跷!
     我定了定心神,细听二人所言。
    “贤儿,此番派你来这陨水做知县,可曾有怨?”
    “孩儿不敢!孩儿知晓,父亲荐我来此,定有他意。”张贤之铿锵有力的表完决心后,话锋突转:“不过,儿曾在平南王府常住,若被人识破,岂不连累父亲?”
    “贤儿,为父不济,才让白亦墨夺了你王位,枉你母子二人忍辱负重之心。”白亦墨——心,隐隐作痛。“父亲……”“贤之,为父不才,小皇帝虽嫩,但嫉恨我多年。你我相认尚需时日。他日,灭了这小儿,为父定当给儿一个交代。”
    “多谢父亲!”张贤之大喜,拜谢老螃蟹。他们的话,听得我冷气嗖嗖。张贤之原本是平南王王储?对!他就是六年前,我夜探仙洲刺史府所见的那位小王爷!等等,前些时日,在上京街头,我见到的那位公子哥也是他!
     室内又响起玉石之音,清脆叮咚,在这密室很是突兀。“知道为父为何来此?”
     “是为箱中之物?”
     “非也。”温文嗓音原本沙哑,压低后,就更难听清。“小皇帝要我来守一人。”
     “莫紫君?孩儿奉旨;早安排妥当,何须父亲亲自前来?”
     “不,是上官逸。”师父?师父在西南武峰山,捷报频传,怎会来此?
     “国师?”张贤之轻笑:“不可能吧……小皇帝当真乳臭未干!”
     “错了!”温文的声音很是阴冷,“哼,他才毒。”
     “这个,孩儿倒有些不解。国师乃国之根本,于私,是小皇帝的师父,其亲舅,于公,国师在西南,打得白亦墨节节退守。战事正酣之时,小皇帝怎认定国师会来?”
     “我儿尚幼,怎懂其中奥妙。国师虽是亲皇舅,陛下与之心结却颇深。当年,太子妃大婚前无故烧死,你可知晓?”
     “孩儿在南都,亦有耳闻。”他们在说我吗?人,惶恐而凄然。
     “那太子妃本是小皇帝同门师妹,亦为国师之徒。据说,国师是为她,才接了讨伐乌戎的帅印。”
     “为这?”
     “国师清傲之至,居然和亲侄一起,喜欢自己的女弟子,哼!何等荒缪。这,让小皇帝如何释怀?再者,乌戎一战,我朝大获全胜,国师因此牢握天下兵马大权,百姓对之更奉若神明,一呼百应。小皇帝初登大宝,雄心勃勃,可在朝堂之上,整日对着这位功高震主的老情敌,定然寝食难安,动手除掉国师,不过早晚之事。”
     “难怪前日,国师误放白亦墨,小皇帝竟收了其兵权,此次出征,也只封为先锋。”
     “正是此故。”温文欣慰不已。人开始有些茫然:事情果真是这样?
     “父亲,恕小儿大胆揣测。国师决非抛下战事,临阵脱逃之人。何况,莫紫君即便与白亦墨有何瓜葛,也不过是名市井大夫罢了,国师怎会……?”
     “这点,为父也想不通。不过……”
     “如果,如果那莫紫君就是太子妃……”张贤之自言自语道。
     “对!所言极是!”温文大喜,“或许当年国师府之火,不过用来掩盖逃婚的丑闻,那,杜宛君必定没死。真若如此,她也该同莫紫君一般年纪。”
     “不过,莫紫君是男子,而杜宛君是……”
     “女扮男装!哼!否则,他白亦墨也不会对区区一个莫紫君如此上心!”
     “父亲,孩儿倒糊涂了!”
     “白亦墨号称铁面王,除了当年对杜宛君手下留情,何曾心软过?”
     “此话怎讲?”
     “贤之,当日你在南都,不知晓此事。六年前,为了破坏太子与乌戎联姻,白亦墨遣人杀了察哈王子,令我栽赃杜宛君。刚将之入狱,他却出尔反尔,要为父放人。为父没法,只得暗地知会国师,让国师出面相救。之后,我派人刺杀太子,几近成功,他又出手相救。我总算明白了:任他白亦墨如何,终究也是一人。是人,就有弱点,而白亦墨的,就是这杜宛君。”

     什么东西,润湿了脸,心,疼得失去了知觉,呼吸也不再通常。白亦墨,从凤吟楼开始,你就利用我。利用我接近师父,利用我对蠡姬的心,用他人的性命破坏了联姻,用一杯流年毁了师父。聪明的你,设下一个个局,套进我的感情,也套牢你自己。不堪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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