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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铸新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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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的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一阵叮咚乱响。
    佛朗机炮是后填装滑膛加农炮,由母铳和子铳构成。
    子炮在发射之后,在后坐力的作用下砸在了弗朗基母炮的空腹后沿,将后沿砸破了一个角。
    接着子炮就翻出了凹槽,翻着跟头落在了后面的备用子炮上,发出了一阵碰撞声。
    子铳类似小火铳,每一母铳备有5至9个子铳,可预先装填好弹药备用,战斗时轮流装入母铳发射,因而提高了发射速度。
    巨量的发射药烟雾散发开来,让大炮的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其他的两门炮又发射了一次之后,炮兵们就转身跑了回去,他们的位置太靠前,敌人的骑兵冲过来,第一波遭殃的就是他们。
    “出击!”
    王世选身披双甲,带领八百名汉军旗士兵充当死兵。
    王朴部队的炮打得有点不着调,落到他前面三丈远,仅有几名士兵被气浪掀翻在地,并没有造成多大伤亡,这令他忐忑不安的心情略微平复。
    杜度还是老套路,让王世选的汉军旗戴罪立功充当死兵在前,吸引明军的铳炮。
    蒙古骑兵在侧翼驰射,试图让明军的阵型崩溃。
    而奕善带领的最精锐的白甲重兵,则是在后方下马步射,等明军的阵型溃散了,他们就放马追杀。
    在一声声号角的催促之下,王世选的骑兵终于发动了攻击。
    他们身披重甲如潮水般的纵马直冲而来,隆隆的马蹄敲打着地面,响声如雷。
    箭矢就像是雨点一般的从天而降,阵列中的明军只能低下头,让头上的铁盔挡住斜坠下来的箭矢。
    但不可避免的,身体其他部位就防不住了,队列里总有被射中的士兵发出惨叫或是咬牙硬撑。
    不比大明鼎盛时期,兵强马壮军械齐全。
    这时候财政窘迫,只有军官和精锐士卒才有铠甲,普通的大明将士只有一身大红色的鸳鸯战袄。
    还好是冬天,厚厚的棉衣能阻挡一下敌人的箭矢,使之不能深入。另外就是鞑虏目前距离较远,箭矢没有什么威力。
    至于逃跑是不敢的,王朴的六百家丁就在后面,明晃晃的大刀可是不留情。
第一百二十二节 战法() 
第一卷风起于飘萍之末
    “三眼铳,准备。”
    手持三眼铳的将士每百人分为一个方队,由百户率领,一共有五个百人队。
    前三排手持三眼铳的将士半跪在地,后面则是长枪手们将枪尾顿在地上,用脚顶住,枪头斜指向上,密密麻麻的犹如缩成一团的刺猬一般。
    “砰,砰,砰……”
    还没等到军官的命令,就有铳手擅自开枪。
    其他的三眼铳手听到枪响,也都争先恐后的点燃药捻子,将枪管里的火药向冲过来的汉军旗死兵倾泻出去。
    “不要急,等一等!还没有到三十步!”
    军官徒劳的制止声很快淹没在噼噼啪啪的枪声中。
    明末时,辽东各镇几乎都以三眼铳作为制式装备,无论骑兵还是步兵都普遍装备着三眼铳。
    虽然三眼枪铳管短,不能三点一线瞄准,但它在三四十步还是有相当的威力和足够的射击精度!
    三眼铳的最佳射程为三十步,破重铠,五十步之外能重创不披甲目标,百步之外就没有杀伤力了。
    还好三眼铳是两用的,发射完子弹后,前面的三个枪管组成的铁管子,就可以当作是狼牙棒来用。
    要是他们手里拿的是鸟枪之类的火铳,那打完之后就只能当烧火棍来用,任人屠宰。
    所以北方的边兵都不喜欢用鸟枪,即便鸟枪打的远。
    没有进入三眼铳有效的距离,对汉军旗死兵的伤害不到,仅有十几个该死的士兵坠马,被踩踏成泥。
    王朴脸色难看,挥舞着鞭子大声怒喝。
    训练不足啊,一到战场就掉链子。
    “轰”,“轰”,“轰”……
    还好,在亲兵的监督下,佛朗机炮的炮手继续开炮,把汉军旗死兵队形轰得四分五裂。
    另外,炮手前面竖着大盾,多少能够保护他们免受箭矢的侵袭,也加大了炮手的勇气。
    王世选的汉军旗承受不了大炮的轰炸,不得不停止继续冲击,向两侧散去。
    关键时刻,蒙古轻骑在进入距离王朴率领的大明军队三十步左右,轻松的调转马头,转而横向运动,并且开始用骑弓向明军射箭。
    他们用的是重箭,在三十步的距离,能够洞穿重甲。
    而且他们射箭的速度很快,两个呼吸就能射一箭,这次倒下去的明军士兵渐渐多起来。
    王朴的宣府兵都是用三眼铳,射程近,比不了弓弩,再次装填速度太慢。
    不过这些将士都是属于宣府镇的边兵,经常和蒙古部族打仗,他们知道,在现在的情况下,阵型千万不能散,否则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因此他们都自觉的保持阵型,有附近的同袍倒下了,立马递补上去,挺起长枪,不能让敌人的骑兵冲进来。
    杜度骑着战马站在远处,不停的有双方将士惨叫着坠入马下,不过他丝毫不为所动。
    奕善和他的白甲重兵铠甲穿戴整齐,等待杜度的命令。
    前面,蒙古骑兵换了一波又一波,每次都是同样的战术,想用弓箭的杀伤来动摇明军的阵型,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双方渐渐成胶着态势,谁也奈何不了谁。
    蒙古轻骑胜在弓箭娴熟骑术了得,王朴的宣大兵马胜在有快速的弗朗基炮。
    “愿为贝勒誓死效命!”
    “愿为贝勒誓死效命!”
    ……
    突然建奴那里传来了一阵阵的嘶吼声,虽说是满语,但许多边兵们都能听的懂。
    之后就听见了轰鸣如雷的马蹄声,和那些蒙古人的轻骑不同,马跑的不快,但是感觉犹如山岳一般的稳健,缓缓的压过来。
    骑兵越跑越快,不断的在加速,渐渐形成风雷之声。
    透过隐隐约约的烟雾,王朴在后方感觉到一堵黑墙由远及近的压过来。
    “大帅,是白甲重兵!是建奴的白甲重兵!人马具着重甲,如墙而进,有进无退!”
    王朴的亲兵声音里露出颤音,显然是恐惧至极。
    “不要慌,他们想要冲阵,长枪在前,弓弩准备!”
    王朴毕竟久在边关为将,有些见识,立马强自镇定说道。
    远处骑兵冲锋队列如利剑出鞘般直刺过来,他思忖片刻,下令,“开炮!快呀!”
    “轰”!“轰”!布置在前面的弗朗基炮已经开始射击了,白甲重兵已经进入了一百多步的距离。
    炮手用的是霰弹,以求大量杀伤急冲而来的敌骑,让鞑虏知难而退。
    虽然造成一定的伤亡,但是他们还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直冲而来。,
    前方烟雾缭绕,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
    王朴亲兵估算着距离,终于,他觉得差不多快要进入五十步了,赶紧喊道:“弓弩准备!”
    “咯吱”,“咯吱”……的开弓声音响起来,弓弩早就已经打开并瞄准了前方,弩箭已经放在了凹槽上,只要扣下机关,机括就会松开。
    对付这种重甲骑兵,将士们的弓箭不会有太大的威力,关键还是看弓弩。
    奕善的精锐白甲重兵势如破竹,前面建奴纷纷让开道路,让他一路冲杀过来,战场上的尸体,让他们践踏而过,铁蹄下是血池肉泥。
    蒙古骑兵在王朴防御阵型前绕开,在侧翼驻马停步,严阵以待。
    看着敌人的大队骑兵不断的靠近,所有人都觉得紧张。
    “放!射!”亲兵使劲力气大吼。
    “嘣”,“嘣”,“嘣”,弓弩释放的声音参差响起。
    弩箭冲破迷雾,飞向了如墙而进的建奴白甲重兵。
    巨大的穿透力带着强大的动能,把冲在前面的鞑虏向烤肉串般连起,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前进的步伐。
    即便是人已经是死了,手都放开了缰绳,但是他们依然能够坐在马上,跟着马队继续向明军冲来。
    前面的白甲重兵已经撞上长枪,有的连人带马被长枪洞穿,有的则是由于巨大的冲击力把长枪折断。
    还有部分鞑虏没有被捅到,他们就用手中的腰刀、铁鞭、战斧等兵器,左劈右砍,向纵深冲去。
    弓弩兵们不敢再站在原地,转身向后跑去。不过他们立刻就被后面的王朴亲兵拦住,“后退者,斩!”
第一百二十三节 战败() 
第一卷风起于飘萍之末
    弓弩兵无奈,只好丢掉弓弩,抽出腰刀,返身和建奴拼命。
    明军将士们用三眼铳砸,用长枪刺,还有用腰刀斩马腿,基本上有什么招用什么招,总算堪堪把第一波的白甲重兵消灭。
    可还等他们缓口气,第二波的白甲重骑兵就接踵而至。后面刚补上的长枪手,立刻陷入了危急之中。
    鞑虏重骑兵沿着第一波同伴撕开的缝隙,向前继续挺进,踩着双方将士的尸体持续冲击。
    而此时,蒙古轻骑兵则对两翼实施骚扰,奔驰射箭,不停的有大明将士惨叫倒地。
    在旷野之中,不论是正面或者是左右两翼,哪一面的阵型乱了,步兵站不住脚,那就只有被骑兵追杀的份。
    “王二,杀退他们。”
    危急时刻,王朴也顾不得藏私,急忙让家丁队伍顶上去。
    他则率领五千骑兵在后观阵,建奴后方还有几千兵马未动,他不敢先动。
    只是仗打到现在,他已经开始后悔。原本认为有便宜可捡,不想建奴依旧如此棘手,也不知秦浩明那小子怎么就可以连战连捷。
    王朴的家丁都是全饷全粮供给的精兵,战斗力强悍,战斗意志也比普通大明将士高,所以他们的加入,很快配合宣府将士将第二批白甲重兵剿灭。
    “着甲!”
    后方的杜度看见双方打得难解难分,两批次一个牛录的白甲重兵损失殆尽,却没有突破明军的阵地,不禁亲自披挂上阵。
    “贝勒爷,战场凶险,让奴才代劳。”
    亲兵首领见状,急忙上前劝阻。
    “胜了,什么危险都不存在,败了,又谈何危险?”
    杜度不为所动,压抑心中的怒气淡然说道。
    “贝勒英明!”
    亲兵不敢再劝,杜度性格暴躁,喜怒无常,一个不好,吃不了兜着走。
    “让王世选再冲一阵,废物!”
    杜度厌恶地看着远方垂头丧气的王世选,眼里掠过一丝狠辣。
    岳托不在,他不介意废物利用,甚至除掉他。
    佟养性是岳托的女婿,由其一手创立的汉军旗,一贯遵从岳托的意思,全力支持皇太极。
    接到军令的王世选欲哭无泪,一千五百人的汉军旗队伍如今只剩七百余人,伤亡过半,可杜度居然还不放过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杜度凶残,靠山岳托不在,根本不可能跟他争辩,唯有乖乖从命。
    朔风阵阵,战鼓轰鸣。
    镶白旗下,近五百名白盔白甲的亲军严阵以待,犹如众星拱月般护着中间的杜度,洁白无瑕的战马上,杜度傲然屹立。
    “擂鼓吹号,出击!有进无退,退者皆斩!”
    杜度拔出顺刀,指着正严密防备的宣府王朴军队,大声吼道。
    他要一战而定,打断陈新甲军队的脊梁。不然,让大明将士士气打出来,反而一直跟他们纠缠不清。
    经过秦浩明的几次打击,大清已经不比刚入关时的兵力,经不起折腾。
    “炮手准备,火药装好,枪兵、弓弩兵到位,不可有误。”
    王朴骑在一匹上等的蒙古良马上,除了亲兵将领,还有千户、都统、游击将军等环卫着,颇有几分大将的风度。
    随着他的指令,一个个传令兵到处奔跑,把军令下达到百户将领。
    “轰!轰!轰!……”
    三门佛朗机炮骤然开火,炮弹呼啸从炮**出,向着远处再次充当死兵的汉军旗轰去。
    尖锐的炮声十分刺耳,轰的一声声巨响,一颗颗实心铁球向汉军旗射去。
    佛朗机炮是小炮,射速非常快,加之装的是实心弹,一颗过去,就是穿透几个人的身体。
    如果砸在脑袋上,铁球镶嵌入头内,就是脑浆一地,相当恐怖。
    奈何这次杜度下了狠心,后面就是蒙古骑兵充当的督战队,不冲一定死,冲了还有可能活下来。
    四爪大蟒白旗下,多罗安平贝勒杜度全身白甲,身边亲卫皆着正白旗色甲衣,头上尖盔,身穿棉甲。
    那绵甲是在坚厚的绵上镶着铁片,并由铜钉固定,看着如同一件棉大衣。
    五百人的队伍手执投枪,鸦雀无声,当真是百战精锐。
    “破!”
    杜度顺刀下劈,大声叫道。
    下一刻,轰鸣的马蹄声骤然响起,紧接着是阵阵刺耳的尖啸,似有无数利器撕裂了空气,正在极速飞行!
    几百枝投枪带着尖啸借着马速,从空中狠狠攒落。
    宣府将士没有防备,惨烈的哀嚎声霎时响成一片,超过两百多名大明将士倒在了血泊中。
    “退后,快退后!”
    身披重甲的王朴神色惶然,躲在亲兵的保护下厉声长嗥。
    有什么办法,投枪从空中落下,力道又大,普通盾牌根本没有办法挡住,岂不是活生生当靶子?
    哪知这句话歧义太重,又是在乱哄哄的战场上,一些将士早有退意。一听他的话,当场就有将士转身逃跑。
    又是一排重甲铁骑冲了上来,突破点的长枪手损失殆尽,明军正面的防线终于坚持不住,开始有成批的士兵转身逃跑。
    而汉军旗的死兵们,则是突入到方阵的中间,开始追砍四处逃跑的明军。
    跟在后方的建奴白甲精锐,终于开始进攻。
    他们呼喝着顺着突破口冲了进去,并且轻巧的带动马匹,转向两边扩展。
    他们有的用大枪,有的用骨朵,有的用顺刀,对明军陷入慌乱的士兵进行砍杀。
    明军没有了阵型的保护,完全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加上将士们开始逃跑,相互纠缠拥挤,把后背留给了追杀而来的建奴。
    杜度见状,立即命令所有的骑兵压上。
    兵败如山倒!
    鞑虏四处纵马,尽情的杀戮着明军的步兵,然后驱赶着这些慌乱的明军将士冲向后方依然还没有溃散的明军,让他们自乱阵脚,不能形成抵抗。
    “结阵!结阵!”
    王朴和他的亲兵大声的呼喊着,但是没有人听他们的,都是继续四散溃逃。
    只要比同伴跑的快,不是最后一个,暂时就是安全。
    王朴的亲兵斩杀了几个溃兵后,但是根本没有用。
    后来的溃兵有的向两边绕开,有的则是拿盾牌或是腰刀招架,然后把这些阻止他们逃命的家伙也冲散。
    情势瞬间急转直下,王朴也是徒呼奈何,更有着深深的自责。
    说句实在话,前期已经打得不错,在他看来,大明用三人、四人换一个鞑虏都是合算,即使这样,他的战功也就到手。
    谁知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功亏一篑!
    “撤!”
    虽然还有五千骑兵在手,可他已提不起勇气和建奴再战。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作为大明朝有名的逃跑将军,他再次发扬本色,留下五千大明步兵让鞑虏屠杀,自己却带着骑兵逃跑。
第一百二十四节 汉奸悲哀() 
第一卷风起于飘萍之末
    蓦然,战场上爆发出建奴惊天动地的呐喊!
    而一些小规模抵抗的大明将士则军心全无,战前信誓旦旦保证将与他们共存亡的王朴副将已经溜之大吉。
    胜利永远是保证一支军队士气高昂的不二法宝,建奴原本被秦浩明搞得有些低迷的士气又有所高涨。
    便是连侥幸存活的汉军旗都统王世选,也回复了些许信心。
    大明,毕竟不是靠一二个英雄可以救活!
    方圆十几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到处是残肢断臂和血水混合物,还有许多大明将士临死前的惨叫。
    鞑虏尽情的屠杀着大明将士的生命,失去战斗的**,没有组织的抵抗,大明将士只能沦为被宰割的对象。
    远处,鞑酋杜度响起收兵的鸣金声。
    不是他心善,而是他担心岳托那里的情况,要腾出时间赶赴过去。
    “贝勒爷,俘虏明狗一千八百余人,杀死两千五百人左右,其他的都让他们给跑了,请贝勒处置?”
    打扫完战场的奕善向杜度禀告。
    “我们伤亡多少?”
    杜度阴沉着脸,心不在焉的问道。
    他在想着心事,想他一生南征北战,立功无数,然只是受封多罗安平贝勒,是他至今不变的爵位。
    战功如此卓著却备受冷落,杜度自然感觉不能忍受。
    他曾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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