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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铸新明-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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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启元年三月,沈阳为敌酋努尔哈赤攻破,曹锡远及其子曹振彦被俘并投降后金。
大明崇祯七年,曹振彦拨归正白旗固山贝勒多尔衮,成为其属下的汉人包衣佐领。
这意味着曹振彦及其父曹锡远已经沦为多尔衮的家奴,而且将子子孙孙永为奴仆。
除非有极其偶然的原因,获主子同意出旗开户,否则其奴隶身份世代不能改变。
现在,曹振彦除了是多尔衮手下的汉军佐领,也是负责大明境内情报的头目。
“主子明鉴,容奴才禀报。”一声曹佐领,让曹振彦全身酥麻,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头伏更低,屁股撅得更高说道:“据奴才早年潜伏在大明的家臣刘锦峰汇报,眼前的明军无死守瓦房店的意图。
他们不过是想层层阻击大清军队,与大清打消耗战。真正的目的是守住金州和旅顺口。”
曹振彦一席话听得多尔衮两兄弟频频点头,思绪逐渐开拓。
不错,这或许就是明军的真正意图。
瓦房店地处辽东半岛中心位置,又是交通要道,最容易被大军合围。
从军事的角度来说,没有特殊价值。
反观金州和旅顺口虽然只是一隅之地,但靠近沿海,大明有海船之利,容易获得补给,可进可退。
大明有了这两处要地,可谓进攻辽东的桥头堡。便如两把匕首,时刻威胁着大清国土的安危。
尤其是和关宁、锦州连成一线,今后大清的防守无疑更加被动。
“可是救出鳌拜的那个奴才,把他找来,你继续说。”
多铎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如果按曹振彦所说,瓦房店只是明军随时可以丢弃的城池,那他们决定死守金州和旅顺,又将是如何一番光景?
“嗻!正是!”
曹振彦心里一喜,豫亲王一向心高气傲,对任何人都是不假言辞,行事向来无所忌惮。
投降大清的汉臣中,范文程可谓是文官之首,最得皇太极重用。
可那又如何?
这位爷愣是把人家的老婆给上了,却只是落得罚俸的下场,不疼不痒,无足轻重。
现在却对自己和颜悦色,说明他心中已经认可自己的表现。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愈发恭谨,言辞中也多了些自信,“启禀主子,从目前得到的消息来说,明军可能会放弃瓦房店。
但毕竟只是听说而已,必须有其他内容加以佐证。
奴才以为,明军最重首级军功。以弱军死守当须激起士卒死战的决心,若秦家军有死守之意,当下令士卒砍下我战死勇士的首级。
既以军功激励,又可激发我军的愤怒,以钱财之利和屠城之惧,必将引发将卒死战之志。
主子何不派人前去,与秦浩明商量互相交换尸体,试试他们可有此心。”
多尔衮点头说道:“曹佐领这个建议好,就派个汉人文书,前去与秦家军谈判,看看他们的反应,再做决定。”
商议完毕,建奴动作很快,一个汉人装扮的文人,便骑马打着白旗来到瓦房店城门,对着东门外明军将士高喊:
“大清睿亲王多尔衮派我传话,勿要攻击。”
城头将士看住那个汉奸,派人向秦浩明汇报,得到同意,便放了那个汉人进来,用吊篮送上城头。
那汉奸见到秦浩明,急忙施礼说道:“小人乃是大清睿亲王账下文书于有文,奉睿亲王之意,前来传话,这位可是秦大人?”
秦浩明身边将校皆是纷纷叫骂上前,王夫之更是指着鼻子大骂无耻明奸,有辱文人风格,玷污祖宗家人。
秦浩明微微一笑,挥手制止,颔首问道:“说说吧,建奴有何用意?”
于有文点头哈腰笑道:“睿亲王有言,今日两军血战一日,双方将士皆死伤惨重。
上天有好生之德,当归于家园,由亲属安葬祭奠。素闻秦大人乃是大明才子,定是悲天悯人。
还望沈大人许可,不让勇士尸骨无存,腐烂于荒野。”
秦浩明不言语,只是冷然盯着他。
旁边李想拔出腰刀,冷冽刀锋对空一劈,大喝,“怎知不是你们趁机攻城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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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节 各有打算()
第四卷利刃出鞘神州动
于有文缩着脖子低声陪笑道:“秦大人孤军千里,是何等气盖云天,我大清男儿向来钦佩,怎会做那无信之人?
双方约定人数,不带兵器,我大清军队当退后五里,以示毫无恶意。”
秦浩明皮笑肉不笑,挥挥手说道:“你且下去,本督和将士们商量再说。”
等于有文施礼走开,左右将士皆是疑惑,秦督眼里向来揉不得沙子,和建奴有何商议可言。
阎应元更是着急说道:“秦督大人,不可!当以建奴首级为战功奖赏三军,提升军中士气。
当毁其尸骨以激怒建奴,让三军畏于建奴屠城报复而不得不死战到底。”
张云也是急道:“秦督,阎司长所言甚是有理!而且城下的尸体不比其他,那可都是真正的建奴啊!
兄弟们死战不退,固然是形式使然,但何尝不是拼死以报大人恩情,万不可寒了将士们心意啊!”
秦浩明意态萧索长叹一声,在众人的疑惑目光中缓缓说道:“正是不可寒了将士们的心,方才要和建奴休兵罢战收敛将士们的尸骨。
本督把他们带出来,也要把他们带回去,哪怕是尸骨!”
一言既出,整个帅营中鸦雀无声。
华夏千古最重视的是什么?
其实就是香火传承。
何谓香火传承?
血脉传承,自己死后,有人将自己送入祖坟之中,有人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给自己上香烧纸,这才叫香火!
军中众人这才想起,当初秦督说要建忠烈祠,如今看来,并不是说说而已!
“秦督高义,元亨惭愧!”
一念及此,阎应元上前请罪。张云也是上前一步,低头认错。
整个帅帐中的文武将校,心中都弥漫着一种情怀。一种为家为国而战,宁死也不退一步的情绪开始在他们心中蔓延。
“无需如此!”秦浩明低头思索道:“这其中说不定还是建奴的诡计。”
阎应元疑惑道:“交换将士尸体,人之常情,哪儿有什么诡计?”
秦浩明皱着眉头,“只是直觉!易地而处,本督若是奴酋,一日而下瓦房店外围,却死伤惨重,虽胜尤败。
面对城池,心有余悸,却又心有不甘,必试探守军死守的决心,再做进退打算。
我军若是不敢得罪建奴太狠,惧怕报复而放弃首级军功,则说明士卒对今日血战已是畏惧,再无死战之心,反之亦然。
守军有死战之心则退兵,若无血勇之气,则继续攻伐。因此本督说此为试探我方虚实的诡计。”
此言一出,军中文武将校皆是叹服。
当晚,秦浩明答应建奴条件,双方于第二日互相派将士各自打扫战场。
瓦房店第一天血战,定南军死伤超过两千,建奴死伤超过五千。
闻报的秦浩明仰天长叹,多尔衮更是心疼哀叹,对定南军更是恨之入骨,誓要屠城。
自秦家军入辽东,至瓦房店东北山寨之争,到今日血战,定南军已是给建奴放了七八万军民的血。
光八旗战兵勇士的伤亡就达八千人,这叫多尔衮如何不恨?
接下来的几天,多尔衮暂停攻势,命令大军不动如山,只以铁骑遮蔽了战场,辅兵四处砍伐树木,收集山石,为攻城器械准备更多的材料。
瓦房店都司衙门内,文武将校齐聚,秦浩明指着沙盘说道:“本督再强调一遍,瓦房店守卫战不同以往,什么御敌于城外,不让敌人越城墙一步,都不适合此次的作战精神。
我们就是要让敌人突破,就是要让敌人攻入瓦房店,就是要通过一道道防线给予建奴重大杀伤后,逐步退至南城。
我们必须要让敌人一边流血一边不甘心撤兵,勾着建州军一步步占领整个北城,最后在南城与建奴决一死战。
哪怕我们最后丢掉城池,只要能给建奴带来十之有五六,不,哪怕是十之三四的伤亡,都是值得的。”
张云补充道:“按照秦督的守城思路,同外围防御战一样,本将自当率部从东北开始一道道防守,一道道放弃退后,直至进入南城总决战。
但是各部注意,为保障我军火力的立体打击和持续覆盖,除了东门一段城墙可放建奴入城决战外,其它城墙务必死战防守。
以北城和东城两座炮台为基点,无论建奴攻势如何凶狠,无论你们死伤如何惨重,都必须一步不退。
给老子牢牢扎在那里,为城下守军提供源源不断的火力支援。”
李想哈哈大笑,说道:“不说南城的工事远远超过北城,就凭咱骑兵营大部都在南城,你们就放一百个心,不信老子还信不过你们亲自教坏的弟兄们吗?”
秦浩明笑道:“就是如此!
定南军从成军开始,就是围绕大目标整体而动,从不浪费任何一点力量,你们万万不可各自为战,要积极相互支援。”
戚威点头赞道:“那是,咱们定南军一靠上下同心,准备齐全;二靠战法新奇,手段阴狠,无所顾忌;
三靠地利和火器的合理搭配使用;四靠指挥顺畅,方案贯通到基层士卒,如臂使指,机动不乱。”
秦浩明不屑说道:“就凭你在城外的表现,还如臂使指、机动不乱,连个溃退都指挥不好,还有脸在这里说嘴。
这次会战开始,你部务必顶上半日后,全线崩溃,到李想身后重新集结,作为总预备队,别再给本督演砸了。”
众将皆是大笑,戚威委屈分辨着,却无人搭理,被众人一齐讥讽挖苦,好容易等到重新推演了战局,各自下去给士卒布置宣贯才得逃脱。
而多尔衮在视察了匠作打造的攻城梯、冲车、盾车,以及抛石机后,也回到大帐议事。
“三顺王的大军到后,我们先打上一仗再说。只是秦家军火器异常厉害,此战的打法,一是外围抛石机的火力不能停,此事由杜度负责;
二是务必驱赶辅兵加快填埋护城河以及布置攻城器械的速度。
三是弓箭手要不怕死伤,轮换上阵,为攻城大军压制秦家军火器。”
第五百八十五节 军心士气()
第四卷利刃出鞘神州动
金秋九月,辽东半岛已有阵阵寒意,再无盛夏酷暑之炙热。
瓦房店城墙内外,定南军和建奴双方都在不停的做着准备,为接下来的大战积蓄力量,争取早日解决战斗,彼此消灭对方。
相较而言,作为围城的一方,又是在本土作战,建奴的气势无疑更盛。
每日都有小股援军或者运粮的队伍抵达,总能引起阵阵欢呼。
可秦浩明不为所动,指挥着庞大的辎兵和民夫队伍,打造着他的立体防御工程。
人多力量大,又是在特殊的战场坏境下,只是几天功夫,一个规模空前,深不可测,宏大弯曲的地下兵营就此建成。
当秦浩明和一众文武将校在地下堡垒漫步徐行的时候,不由得感叹古今偕同的百姓智慧。
说实话,因为要协调安排各方面的工作,秦浩明是不可能亲自在工地上,他只是画出草图,其他的都是将士们自行规划布置。
今天是检验的日子,比他想象的要好许多。
从四面城墙的石梯转过两道工事,分别有四五个地下堡垒的入口,斜缓向下弯曲的一人高的通道两边,是一间间休息室。
轮班修整的将士,静静躺在用厚木板隔开的上下分层内,紧挨着同袍睡得正香。
几十个通道共同指向最里面一个四四方方的地下小广场,医护营、工匠营的住所。
医护营里是一排伤员的病房,外面甚至还有一个被挖开的水井,水面伸手可及,取水甚是方便。
广场的另一边,数百个即将登城站岗的将士,正被上司分组讨论经验得失,然后相互拍掌鼓气,列队从各个通道离开。
由于通道较多,空气流通很好,并不觉得有多沉闷。
不时有厨子从外面送来伙食,大夫轮流检查着伤兵的恢复情况,有将士对上一次的作战失误讨论争吵。
还有一些将士在战死兄弟的骨灰前流泪,更有睡得死沉死沉的士卒呼噜齐鸣,不一而是。
前方,几个低级将领裹着伤口,正对着手下的将士吹牛调侃,口若悬河、指点江山,一副绝世猛将的骄狂做派。
秦浩明微笑着悄悄驻足而立,听听将士们的士气如何。
“栋子,怕死有什么好丢人,谁不怕死?谁不是爹娘生养的凡夫俗子?
可秦督说得好,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唉,反正就是死得其所的意思。
建奴这么多年来,祸害了多少大明百姓,咱们不奋死反抗,还是炎黄子孙吗?难道还要让异族杀得我们亡国灭种吗?”
看得出来,这些话他没少讲,一副非常利索的样子。
栋子的大名叫王维栋,戚纲从义乌招来江浙新兵,这些道理在鼓山大营的训练中,没少听军政官说起。
可是真的面对死亡,他还是害怕,鼓足勇气犹豫的问道:“可兄弟们的伤亡也未免太大了?
进入辽东以来,怕是有三四千兄弟折损在这里?”
那个军官毫不在意的挥挥手笑道:“打仗死人很正常,怕就怕主帅犯傻瞎指挥,让咱们白白送死。
咱们才打过多少打仗,可建奴个个都是自小练就的骑射本事,打得大明这些年来毫无还手之力,全军覆没比比皆是。
可秦督恰恰相反,无论兵力多寡,仗打得又巧又妙,从不打无把握之战,打得建奴鬼哭狼嚎,却又无可奈何。
你们算算,管他什么固山额真、牛录额真,还是什么亲王贝勒,死在秦督手里究竟有多少?
栋子说咱们有三四千兄弟折损在辽东,可那些汉奸、鞑子、建奴合起来又有多少呢?
往少里说,我觉得怎么样也有一万五千人以上吧!单是俘虏就有三四千人,要知道,秦督可有不爱留俘虏的习惯。”
众人嘿然而笑,相互露出心照不宣的眼光,心里的胆怯也少了许多。
“你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日子好过了,想法多起来了。”
锋子休养了十几日,脸色好看了许多,拄着拐杖,右脚露出一截空荡荡的裤腿,在两个将士的搀扶下,依墙而坐。
“打仗要死人,可呆在家里就不死人吗?”锋子低头看看断腿,眼里露出一丝伤感,但很快就抬起头,毅然说道:
“这些年,饿死的,瘟疫死的,被官家逼死的,遭到盗匪杀死的……难道这些还少吗?
大伙再看看咱们定南军,伙食装备赏银就不说了,那是大明独一份,就是京营上三军,见了也得眼馋。
秦督仁义,对咱们这些大头兵,还特意制定了伤残抚恤标准,其标准之高,你们也是知晓的。就怕咱们死了,家儿老小活不下去。
等咱们打退了鞑虏,死了的兄弟家小有靠,伤了残了的兄弟后顾无忧,活着的全他娘的进享福,升官发财。
咱都是苦哈哈出身,都是家里不好过才来吃拿刀的饭,死了都是解脱。
可有秦督大人给咱们照拂,日后没准就能飞黄腾达,用命给爹娘挣个富贵,给子孙搏个出身,祖坟烧香才有这等好事儿啊。
比起辽东其他明军,尤其是战死在萨尔浒的兄弟们,咱就是睡觉给个金枕头,吃饭给个金饭碗,美死你们了。
就算是我,断了一条腿又如何?咱们总督府断腿断手瞎眼的还少吗?那个兄弟敢给他们脸色看?
你们看李彪、李少军他们,说来也是伤残人员,不过是总督府的门房而已,可秦督亲自保的媒,不照样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堂堂正正做人!
李少军那货,每日还要小酒两顿,劣酒还不喝,他娘的跟神仙一样,好不快哉!
可秦督怎么说,那是人家拿命流血换来的,合情合法。
劳资打算好了,回去就叫李少军挪挪窝,让劳资也享享清福,哈哈……”
锋子话说得风趣,将士们一个个都哈哈大笑起来,似乎真的占了很大的便宜,都得意又不好意思地窃喜着。
秦浩明微微眼眶湿润,华夏千百年,正是无数像锋子一样的无名英雄,撑起了民族的脊梁,不求回报。
第五百八十六节 人心向背定成败()
第四卷利刃出鞘神州动
王维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忽然问道:“千户大人,鞑虏眼看要跟咱定南军长期耗下去,您说咱能打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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