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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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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自己身上。他们立在我面前,注视了我一会。我突然有种好像自己整个身体和思想全都它们看透的感觉,我知道它们正利用控制服,操纵着飞船上的设备扫描我的大脑和身体,这时我脑海中传进一个温柔的声音:
“你好,我是辉光星球的阿尔玛娜,你是地球人韩蕴吧;谢谢你把我们放出囚禁装置,让我们有机会重新获得飞船控制权。”
我呆了半晌,还没有回够味来,外星人阿尔玛娜伸出触手将我从控制台上拉了下来,跟在外星人阿尔玛娜身后的另一个外星人赶紧伸出三条触手在控制台上忙活开了,不一会好像是检修完毕了,它往控制台某处一点,房间的天花板上突然降下两个透明柱子,那两个看管俘虏的外星人赶紧把两个俘虏拖过来罩了进去,紧接着又降下两个更粗的柱子套在了外面。外星人阿尔玛娜过去推了推那两根双层的囚禁柱,好像才放下心来。
我通过外星人阿尔玛娜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外星人卡罗达迪和弗拉多是辉光星球上的叛乱分子,总想靠武力统治辉光星球。后来它俩被捉到后,外星人阿尔玛娜押解它们去幽暗空间永远监禁,不料在途中外星人卡罗达迪和弗拉多设计逃出,反而把外星人阿尔玛娜它们给关了起来,想作为和辉光星球谈判的人质。谁知外星人卡罗达迪和弗拉多在驾驶飞船穿越空间时,刚巧路过地球,飞船检测到有异常的意识波存在,它俩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原来地球上有个人怨气冲天,要跳楼自杀,就这样把我给抓到飞船上,这才有以后的………
我经过这次磨难,反而不想死啦,感觉到生命的存在真是美好的一件事啊,可是我拥有再美好的生命,也实在不能和这些聪明的章鱼混上一辈子,那,那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我恳求外星人用飞船把我送回地球,阿尔玛娜很为难,在我被那两个外星恶人追杀时,曾挥舞着操控飞船状态的宇航服装乱跑,于是导致飞船不受控制的在各个宇宙空间乱窜,早已飞出了地球所在的空间,而且能量消耗得太大,如果要送我回地球,飞船就不可能再返回辉光星球了。知道了我面临的处境,我呆呆的不知所措。阿尔玛娜沉默了好一会,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和它们一起回辉光星球后,再做打算。二是把我通过空间发射的方式送回地球。我连忙同意第二种方式,我可不想在和这些难看的外星章鱼再呆在一起了。阿尔玛娜接下来告诉我的事可让我傻了眼,原来空间发射的方式更要命,只能是把我的意识体送回地球,而我的身体会在穿越空间时为保护意识体不受伤害而分解蒸发掉。就象宇宙飞船落回大气层时,为保护宇航员的安全,飞船的外层会和大气层高速强烈摩擦而燃烧掉。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意识体到达地球后,要尽快找到肉体附存,否则,没有能量的补充维持,意识体只能存在大约一个月的时间。老天哪,我要么到不知有多远的爬满章鱼的星球上了此残生,要么回到地球当一个月左右的孤魂野鬼,你让我该怎么选择呀?
我不得不马上做出决定,因为飞船就要穿越复轮特空间,要是现在不回地球,我只能去辉光星球给章鱼人当宠物啦。我想了想,一跺脚,下定决心回地球。阿尔玛娜马上做出了安排布置,将飞船停稳。将我领到了一个布满仪器的房间,从天花板上照下来一束有如实质的光,把我的整个身体罩住,我的整个身体慢慢的漂浮起来,缓缓移到类似医院里核磁共振的装置里。我平躺到里头后,过了一会,感觉身体里逐渐发热,而身体外面有压力在渐渐增加。忽然,身体象注入一罐沸腾的钢水,整个身体像燃烧了起来,要化为灰烬,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根本无法忍受,而身体外面的压力也骤然增加,犹如惊涛海浪般无穷无尽的压来,要把自己压成粉末,磨成微尘。更可怕的是,我的意识却绝对的清醒,那种无穷无尽痛苦让我感觉自己是正在地狱里挣扎。时空好像在那一刻凝结在一起,唯有刻骨铭心的痛!无时无刻,无内无外,无边无沿,无尽无休,刹那间,凝滞的时空忽然开始流动了起来,这一刻我的身体开始感到无比的寒冷,象坠入无底的冰隙中间,我的眼前开始明朗了起来,面前出现了弯月,繁星,我这是回到地球啦吧,低下头看到了脚下房屋里的灯光,田野中的朦胧的树木,心里在想着。突然,我发现了异常情况,哎呀妈呀,我竟然是在空中漂浮着!
再去往异域宇宙可克鲁斯星系的辉光星球的某个空间,帮我完成了空间穿越任务的外星飞船里,一个外星人问它们的队长阿尔玛娜:“那个地球人能准确的回到他生活过的那个地球时代吗?”阿尔玛娜沉吟着回答:
“也许吧,他极有可能落到未来,更有可能回到过去,谁知道呢,误差也就几百年吧,更重要的是,他得赶快找个身体来依附他的意识体,不然,他可真的要消失了。”
那个外星人说道:“可是,队长,你曾对那个地球人保证过,能准确的送他回到他的那个地球时代”
阿尔玛娜很无赖的说:“哎呀,我那不是在做广告吗,我们的这套逃生设备连一次都没用过,谁知道效果怎样啊!”
那个外星人:“……………………………”
第四章 回到地球
当我还漂浮在空中的时候,就急忙四处打量,这是什么地方啊,我真的又回到地球了么?一阵风吹来,我顺势飘飞了一段距离后,我又大概了解了一下脚下的环境。这果真是我熟悉的地球,虽然已经是夜晚了,但借着月光,我清楚的分辨出脚下的田野,房舍,远处的山川,树林。我慢慢降落了,来到地面上,我心里这个激动啊!大地,我的母亲!我猛的往地下一扑,想就感觉一下那土地的坚实和厚重,谁知就感觉眼前一暗,我竟掉进了地底下,而且还能依稀能看清楚土里藏的东西,象树根啊,石头啊,就象正常人在浓雾中看周围的环境一样,只是看到不是太远。这是咋回事呀!难道我不是人啦?我一下跳出地面,鼓着眼睛,低着头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自我感觉还像个人样啊!我再试探着伸展着自己的手和脚,好好的长在身上,感觉没什么不同啊,可我这是…………?
我惊恐的伸出手想去扶住身边的一堵矮墙,谁知手竟然轻易的穿墙而过,我让自己吓得舌头都浪荡出来了,这不是在梦里吧?我赶紧使劲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妈呀,还真疼”,手指头都咬掉了,它能不疼吗。我呆呆的从嘴里掏出自己的手指头,根本不敢相信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这活生生的一幕,更令人吃惊的是,咬掉的手指头和掉了手指头的手掌没有一滴鲜血流出。我极不甘心的把咬下来的手指头往手掌上安去,哎呀吗呀,居然又安回原来的位置上去了。我攥了攥拳头,那只手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我实在无法控制心里那无边的恐惧,慌张,茫然,我这不成妖精了吗?
“天哪!我成精啦!”我一声惨嚎,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发足狂奔。茫茫原野,莽莽群山,只见一披发幽灵在月夜中狂奔,它口外眼斜,手舞足蹈,上下乱窜,左右乱跑,撞头打滚,指天乱骂,似乎有无尽的冤屈无处发泄,让人不忍再看。
我一直不停的跑啊,喊啊,骂啊,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一种极度疲劳的感觉把自己疯狂的大脑刷新成一片空白,我才飘荡在一片灌木丛中,昏昏沉沉的躺在那,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我从小到大的生活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上学,当兵,打工,然后是父母离世,自己悲伤忧郁,想搞个对象冲冲喜,结果求爱不成,跳楼自杀,被个外星飞船给救起来了,结果那俩外星人没安好心,要把地球人改造成傀儡战士,后来……后来……,后来,我就逃命,歪打正着把另外四个好的外星人给救了,把那两个坏的外星人给关起来了,再后来呢,再后来是四个好的外星人送我回地球,它们说我只能是以意识信息体的形式穿越时空回到地球上,身体吗,则在穿越时空时化为宇宙尘埃啦,对啦哦……,我现在已经是个意识信息体啦。意识信息体是个什么东东呢?我努力回想着那些外星人给我的解释,据那些外星人讲;象我们人类这样的低级智慧生命是由生命体和自我意识信息体两部分组成的,生命体就是我们的能够进行生命代谢的身体,而自我意识信息体则是生命体由出生到长大,一直到生命结束这段过程中形成的信息积累和意识构成,自我意识信息体最终代表着一个人的性格,思维等自我表相。
外星人的这段说明好像不太好理解,那就用咱地球人的话来解释,打个比喻来说吧,我们每个人就象一盘光碟,生命体就是碟盘,而自我意识信息体就是碟盘里刻录的内容。每盘光碟里面刻录的内容千差万别,就形成了各种各样的人。一盘光碟,里面的内容换了,即使是外表和以前完全相同,那它对于以前的来说,也绝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光碟了。好比你的一个朋友大脑突然完全失忆了,以前的事全忘了,性格也变了。你在和他见面后,虽然他的模样未变,你也会大吃一惊,感觉在你面前的这个人完全陌生,象变了一个人似的,只能认定他是另外的一个人。当然了,有一天你的这张光盘被毁了,里面记录的信息也就同时损毁消失了,可是如果有种技术在碟体被毁之前,将里面的信息能提取出来并发射了出去,而且再刻录到其他某个地方的另外一张碟体上,这不就相当你那张被毁的光碟又重生了吗。
那些外星人是用它们的救生设备将我送回地球的,我现在考虑它们这种救生设备可能是基于这样的考虑;身体无论如何,在穿越时空时都要克服极大的障碍,只有在星际飞船的保护下,利用飞船的精密设备和强大能量才能实现。可万一星际飞船要是出问题了呢?而这时飞船不一定在哪个宇宙空间里飞行呢,怎么回到自己的母星基地呢?要是将身体弃之不顾,只将身体里依存的自我意识信息体抽取出来发射回基地,再利用高科技克隆出一个新的身体,将自我意识体往新身体里一刻录,自己不就又重生于世了吗!我想到这里竟然高兴起来,这兴许是延长自我生命和进行星际旅游的最新的技术突破方向呢,要是我申请了专利,那挣得钱还不是象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一发不可收拾。哼哼,等我成了有钱人,我非得好好花不可,我吃早点买两碗豆腐脑,我吃一碗倒一碗;买房就一起买两处一百八十平的越层,我住一处我扒一处,结婚就一朝娶俩媳妇,我留一个送人一个,我还要…………。
我越想越高兴,我得赶紧去申请专利去,去晚了被别人抢了先那我可就连一碗豆腐脑都买不起了。这是天己经快亮了。我站起身飘飘荡荡的走着,想寻找一条通往附近城镇的道。我这是跑哪来了,这一眼望不尽的荒山野岭,哪有个人家呀。我东游西荡,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羊肠小路,就赶紧顺着路走了下去。走啊,走啊,走了老长时间,别说个人家连个人毛都我也没看见。我正在垂头丧气,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唱山歌,我精神一振,赶紧快步向前赶了上去。转过两个山湾,翻过一个小斜坡,我就看见前面有个挑担的身影。我连跑带颠的撵上去一看,原来是个砍柴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下面穿着一条肥大的黑布裤子,上面光个膀子,把脱下来的褂子垫在肩头,担着好大的一担柴捆边走边唱着山歌。那山野小曲唱的,虽没有星光大道的阿宝的嗓门嘹亮,但也唱的有滋有味,绝对原创。我等着他一段歌词唱完,赶紧插空打声招呼:“大哥,忙哪,这地方叫啥名啊。”。那汉子停了一下,冲我这面看了看,没吱声,继续快步走去。我心里有点不得劲,“干吗呀,都说山民淳朴,咋这么没礼貌呢。”我耐住性子,又上前问了一声:“这位大哥,这前面有大点的城镇么,你们这通不通汽车呀。”那汉子站住脚,紧张的四处望望,把担子一换肩,加快了脚步向前而去。我心里这个气呀。“真是目中无人,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还装模作样的四处瞅啥,你当我是空气呀,不就是问个道吗,有啥不敢说的呢?”我本来不想再搭理他,可是这位是我重返地球后遇到的第一个人类同胞,我要找到出山的路不问他还能问谁去呢?
第五章 真见鬼了
我压住心里的火气,撵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担子,提高了嗓门说道:“大哥,我问你话呢,你能不能给我个回音呀。”这一下不要紧,那汉子往前挣了两挣,没挣动,一回头惊恐的向后看了看,连声狂叫:“鬼呀,白日见鬼啦,救命啊,救命啊……………”他这一下,把我也给整毛了,我连头都没敢回,就吓的跟着那汉子一路狂飙而去。我越跑越快,渐渐的撵上了那个汉子,看看把他落在了后面,心里得意的想着:“就你那个小样,我跑不过鬼,我还跑不过你呀!我当兵三年,五公里越野那是白练的吗?”这一口气跑出二里多地去,又碰到另一个砍柴人,我冲他喊了一嗓子:“鬼来了,快跑哇。”就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又跑了一段路,我不放心的回头瞅瞅,一个人也没跟上来。心里疑惑,莫不是两个人都让鬼吃了?我赶紧收住脚步,回过身来向来路张望了一会,见还没有什么动静,就咋着胆子往回走,想看看那俩人到底怎么样了。等往回走了几百米的距离,才看见两个砍柴人的身影,第二个砍柴人正扶着那个见鬼的汉子爬在自己的柴捆上吐白沫呢。我一看没什么事,就走了过去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惊一咋的,都能把人能吓出个月经不调来。还没等我开口,第二个砍柴人问先前的那个汉子:“刘二哥,莫事呀,你跑得个啥嘛?”刘二气喘吁吁的说:“吴三弟呦,莫提,莫提,今儿可见了鬼啥,我担了好大的一捆柴啥,正在路上走的欢,就听得有人在‘大哥’‘大哥’的叫我,问路啥个,我四路看却没的人,我心里怕得紧,赶紧走,却又走不得路,象有人扯住了柴担子呦,我回头望,身后却一个人没的,吓杀人呦,可不是鬼在缠我么。”我这一听,心里这个气呀,敢情把我给当成鬼啦,你们看不见我吗?我只不过变成了意识信息体而已,虽说没有了实质上的身体,也该象激光三维影像那样被看见吧,怎么能瞪着眼睛就说看不见我,说我是鬼呢?有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鬼吗?我越想越气,用手在刘二和吴三眼前直划拉,这你能不能看见,这你能不能看见,他俩还真就视而不见。我不免有些泄气,赶紧又找出另两个证明自己不是鬼的证据。据说鬼的脑袋能转到脖子后面去,我能吗我,我只是念头一闪,脑袋往后一转,一低头我就看到了自己的后背和微耸的臀部,惨啊,我的脑袋真能转到脖子后面啦。我真有点为自己要确认的身份发蒙,但还是不甘心。鬼能把自己的脑袋拿下来用手提着,我能吗我,我试探着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提,心说:“脑袋下来,用手提着。”转瞬之间,我的脑袋就被手扯下来提搂在自己身前,眼睛第一次平视着自己的裤裆。
我真是鬼!!!我呆呆傻傻的站在那,不敢相信这样的结论。那吴三听刘二说完,到底是年轻气盛,伸手把扁担从柴捆中抽了出来,这山民用的扁担都是用上好硬杂木制成,而且扁担两端都包着铁质的尖角,即可用来担物抬筐,还可用来防身打斗。吴三冲着刘二的说道:“我刚才听得有人喊‘有鬼快跑’,我当是那个喽,莫得怕,莫得怕,现在是大白天,阳气旺着哩,我们两个壮汉汉还怕的个鬼啥!”说着两手横着个扁担,紧张的看着山路那边。刘二也鼓足勇气,抽出腰里的柴刀,严阵以待。两人等了一会,路上也没啥动静,他俩那知那只鬼正站在他俩后面发傻呢。吴三有些着急,对刘二讲:“刘二哥,没的啥事呦,我看还是赶路要紧啥,莫得耽搁了时候,误了卖柴的价钱呦。”刘二心里也开始划弧,刚才不是自己的幻觉吧,自己的褂子和柴担还丢在后面的路上,那可是自己仅有的一件夏褂和自己全家这两天的饭伙,这可不能白白丢了。但是刘二想想还有些害怕,就央求吴三同他一起回去把柴担挑回来,然后俩人一起结伴同行。他俩本是同村的乡邻,吴三自然同意,他俩一个扛着扁担,一个拎着柴刀一同回去,不一会就把柴捆重新担了回来,俩人重新一起上路了。虽然这会儿,我的形态已自动回复原貌,不再提着自己的头傻了吧唧的杵在那儿,象是给人看着柴禾捆的,但我终于知道自己是个鬼啦,而且不是个一般的鬼,别的鬼只能晚上出来,我大白天也敢在外面鬼混,唉!生没成为人杰,死倒成了鬼雄。我失魂落魄的看着哪两个砍柴人挑着柴担从我面前急匆匆的走过,我只能不声不响的跟在后面,因为我不跟着他们走,我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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