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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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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李也就是随便说说,你不要当真。”罗苏维给程天佩碗里夹了一块排骨,“以后你和老李住在一起,白天到我店里上班,工资给你开二十万。”。 最好的txt下载网

网撒出去了,小鱼还在欢快地游动(6)
程天佩说:“在孤城驿住了这么多年,总得回去安排好了再走,要不人家还以为我丢了呢。”
  “要是回去变卖家当,我看就不必了,告诉我多少钱,我赔给你。”罗苏维说,“明早七点你过来上班,上午还要进两箱玻璃。”
  从崇正饭庄出来,罗苏维有事先走了。我问程天佩还要去哪,程天佩说想随便走走。我们拐到正仁街,程天佩说他记得这条街上有一个点心铺,以前总来买佛手吃。我跟着他顺街找过去,一直找到南头老鱼市,打听两个坐在树下闲谈的老人,说是前年就关门了,程天佩便有些失意的样子。我想唐河镇在他的印象里已然淡漠了,只是身临其境的时候才能唤醒某些沉睡的记忆。从老鱼市往南上一个陡坡,然后折向西北,沿上街走不多远便是县政府。程天佩在县政府门前犹豫了片刻,说要进去看看。我陪着他绕过主楼,程天佩在后面一栋日式房子前站住了,房门上挂着锁,他扒着窗往里看了看,问我知不知道现在是谁住在里面,我说是温县长,程天佩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说她到底住进来了。我说以后你会经常看见她。程天佩说我倒是想见一见她,我帮过她,她不会不认账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后来便走到门口一株老槐树下,树阴里有几个石鼓,中间是一个方形石桌。程天佩站到紧挨树干的一个石鼓上,凑近树桩看了一会儿,伸手在树洞里掏出一个小布袋。“还在,”他说,随之打开布袋,抓出一把玻璃弹子,“有一百多颗呢。”他慢慢松开手,弹子三三两两地落下去,布袋里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后来他把弹子都倒在地上,仔细地数着,偶尔拣出一颗,对着太阳照一照,像一个精明的商人在估量货物的成色。我没去打扰他,一个人踱到木栅栏前面,沿栅栏跟前是一溜*,那一长溜黄色的花朵直通到窗前。园子里有一架葡萄,葡萄架旁边另有几丛芍药,几双新洗的袜子挂在木栅栏上,窗前放着温丽新的自行车,车后架上晾着刚刷洗过的胶鞋。县长官邸不乏居家气息,但又不同于普通的民居,即使那架葡萄,似乎也仅仅是一种装饰。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能想象出来,这房子每隔不久便会换一个新的主人,有心平气和的乔迁,也有你死我活的驱逐,像园子里的花,芍药谢了,然后是*……
  这天下午我陪着程天佩走了很多地方,想给他买点日常用的东西,程天佩总说不着急。走到汽车站的时候,程天佩说想找厕所,让我在候车室外面等他。我在钟楼下面等了很久,不见程天佩出来,正想进去找他,这时候有一辆车开出来,程天佩在车上向我招手:“让我姐雇别人吧。”他把头探出窗外,笑嘻嘻地回头喊,“谢谢你招待我。”
  

不要仇恨(1)
孙晋终于做了他女上级的丈夫。国庆节前一天晚上,我帮孙晋把东西搬到温丽新家,他们就算结婚了。孙晋可搬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柳条箱和平时用的行李,唯一的奢侈品就是我给他买的落地罩灯,我从馇子铺借来一辆三轮车,把孙晋的家当和他本人一股脑儿拉上。
  走在唐河街的石板路上,不断有熟人跟孙晋打招呼:“孙科长,这是干什么去呀?”
  “哎哎,帮人送点东西。”孙晋马马虎虎应付着。
  “你这家伙,”我说,“听说你娶了温县长,唐河男人大概都想找你拼命。”
  “他妈的,”孙晋笑道,“真不知道是她娶我还是我娶她。”
  县长官邸是两明两暗的房子,从门廊的台阶上去,进门便是客厅。温丽新刚洗过头,似乎还搽了雪花膏,穿一件绛红毛华达呢上衣,白衬衣的尖领翻在外面。我第一次发现,脱下列宁装的温丽新也挺妩媚的,新婚之夜的女县长是宜家宜室的样子,像一个反串武生的女演员回到后台。见我们把东西搬进来,温丽新竟有些羞涩,笑着说真是的,这么快就搬过来了。我按规矩给新人道喜,说从今往后该叫大嫂了。温丽新说叫嫂子好,比较亲切,要不我都忘了自己还是女人。孙晋大概还没习惯做他女上级的丈夫,他掏出烟递一支给温丽新,温丽新说已经戒掉了,孙晋说当了大嫂,烟该抽还是得抽,开会的时候有支烟熏着,能提精神。温丽新说下决心不抽了,以前抽烟,都是打游击那时候给逼的,现在是和平时期,女同志应该当贤妻良母。
  趁温丽新沏茶的工夫,我帮孙晋把搬过来的东西简单归置了一下。女县长的住处非常俭朴,丝毫看不出新婚气象,唯有茶几上的一大束*给房间里增添了一点清新气息。听孙晋说,他们结婚的事不想张扬,要台车跑趟大连,回来给各部门送点喜糖,让大家知道就行了。我想这大概也是温丽新的意思,人们或许更习惯于县太爷纳小妾、娶姨太太,于公于私,温丽新都得把自己的另一面掩藏起来。
  温丽新沏好茶,说孙晋你招呼小李坐一会儿,便出去了,片刻工夫提回一篮子葡萄:“这是玫瑰香,”温丽新拿一串葡萄给我,说,“等走的时候你带点回去。”
  孙晋揪一粒葡萄尝尝,问是从哪弄来的。
  “是院子里那架葡萄,今天下午役工老陈说葡萄都熟透了。”温丽新在孙晋旁边坐下来,“孙晋你帮我想着,从大连回来咱把葡萄下了,给院里家属们分一分。”
  “真该感谢程县长,”孙晋说,“他给唐河留下了一架葡萄。”
  “哪个程县长?”温丽新看看孙晋。
  “咱们吃的葡萄就是程渭清栽的。”孙晋说,“你没听人说过吗,历任县太爷都得在官邸前栽树,门口那棵槐树,还是第一任抚民同知蒋光庭栽的。什么时候咱们温县长也该栽棵树,让后世知道唐河还有过一任女县长。”
  温丽新说:“我栽的是*,更能象征女性特点。”
  “一岁一枯荣,太谦逊了!”孙晋说,“人家追求的可是千秋万代,如果没有那棵老槐树,唐河人大概早就把蒋光庭忘掉了。”
  “程渭清也没栽树,”温丽新说,“他栽了棵葡萄,永远都站不起来。”
  “你不要小看程渭清,”孙晋说,“当年他可是孤身一人来唐河办接收的。那时候唐河群龙无首,程渭清没用几天就能控制局面,他不光有胆量,也有能力。”

不要仇恨(2)
“他葡萄栽得不错,”温丽新说,“品种好,长势也旺盛,如果他不从政的话,应该是个好庄稼把式。”
  孙晋说程渭清的失败不在于他个人,大势所趋,谁也没有办法。温丽新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站起来给我们倒茶。或许是由于程渭清引起的,温丽新问起罗苏维的画社。我说画社刚办起来,除了给人画过几幅肖像,其他的画一幅都没卖出去,目前画社主要靠装潢生意维持着。温丽新说这是一项文化事业,应该支持,如果画社有什么困难,政府会帮助解决的。孙晋只顾低头抽烟,仿佛对罗苏维的事完全失去了兴趣。温丽新又问起我在灯塔工作是不是满意。我说感觉挺不错的,上班二十四小时,休二十四小时,挺悠闲的,有足够的时间供自己支配。温丽新说太闲散了不是好事,工作还是紧张一点好。孙晋说老李倒是想紧张,可也得有人给他安排,放在青风岬那边真是委屈他了。温丽新说青风岬不是你安排的吗。孙晋说就这还是我们民政科尽了最大努力。温丽新打趣说小李现在还是独身,你们民政科要继续努力,工作解决了,个人生活方面也该多关心才是。孙晋说民政部门只负责结婚登记,找老婆的前期工作还要靠老李自己努力。我说声明两点:一是我对现在的工作非常满意,这是真话,我生性闲散,现在的工作正合我意。再是我现在还没想成家立业,因为我不知道能在唐河待多久,也许就在明天,我会打起行李继续走下去。孙晋诧异地看看我,似乎怪我说话过于唐突,但这确实是我的心里话,如果说我来唐河是想觊觎什么,那么我已经得到了,一个外乡人凭着一点小聪明,从唐河谋取了一份开现饷的工作。开始我并没想得太多,在我眼里,孙晋就是个看门人,他把我放进来,让我坐在餐桌旁,没想到我们建立了友谊。这件事让我动辄无地自容,对友情的亵渎是不可饶恕的,赎救的欲望被不断地按下去,然后又更加强烈地冒出来,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一种选择,就是适时地离开唐河,让这出闹剧尽早收场。温丽新站起来给我倒茶,说小李怎么忽然想起要离开唐河,是不是觉得没有归宿感?我说来唐河结交了很多朋友,虽然自己是个外乡人,但并不觉得孤独,只是在一个地方待得久了,总想换一个环境。温丽新便开玩笑说人光有友情是不够的,孙晋也说老李需要有一个家了,有家没家感觉是不一样的,我说今天你最有权利说这句话。
  这时候县委那面来了几个人,进门便给新人道喜,温丽新忙着招待客人,我跟孙晋说了一声,便起身告辞了。
  程天佩回孤城驿之后,给我来过一封信,说知道我们是为他好,他会自己多加小心,如果他愿意,随时都会离开孤城驿,只是不一定来唐河。看了那封信,我就感觉小家伙看似牛烘烘的语气里,可能隐含着一个很实际的念头,他之所以长久滞留在孤城驿,大概是眼下还不知道他父母的确切下落,一旦得到消息,我想他会像牛犊奔家,毫不迟疑地离开孤城驿。
  郭震他们依然对青风岬那条破船进行警戒,时间长了,我几乎都忘了这件事。有一天晚上,岳宝瑞下山吃饭,回来的时候拿着手电筒朝对面树林里乱照,突然从树丛中冲出两个边防警察,他们很快控制了灯塔。后来我从顶层下来,费了很多口舌,才解除了误会。唐河境内那些相似的海湾误导了郭震,这对程天佩显然是一件好事,只要灯塔这面的警戒不解除,程天佩就始终是安全的。郭震又找过我两次,我自然不会向他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情报,我对这件事的态度十分暧昧,假模假式地和郭震周旋。或许发现我有些应付的意思,郭震给我打气,他翻来覆去说只要咱们坚持下去,鱼群迟早会来的。这家伙简直固执得可爱! 。 想看书来

不要仇恨(3)
孙晋结婚后偶尔回来转转,帮我侍弄菜地,或买些馇子让我做。据说温丽新不喜欢馇子,闻到那股酸烘烘的味道便要反胃。从大连回来之后,孙晋给我带了两包糖果,一包给我,另一包让我转给罗苏维。我去送糖果的时候罗苏维说:“这家伙娶了县长,一定很神气吧?”我说没看出来有什么两样,孙晋不是个轻浮的人。罗苏维说轻浮的人都单纯,他不单纯,这家伙有道眼,攒着劲儿向上爬。
  礼尚往来,罗苏维送给孙晋一幅风景画做贺礼,当然还是由我转给孙晋。我提醒罗苏维,孙晋和她情同兄妹,于情于理,她都应该亲自去一趟,起码说一句祝贺的话。罗苏维说道理她懂,但祝贺得有个氛围,她怕装得不像,反而扫了女领导的兴致。我说温大姐可是挺关心你的画社,还让我转告你,有什么困难她会帮忙的。罗苏维纠正说那是你的温大姐,有困难也不会找她,躲还来不及,永远不见才好。她说如果你当过人质,绑架者的嘴脸永远会印在你脑子里。
  那天罗苏维吃了很多糖果,吃完一块就再剥一块填进嘴里,那些揉皱的彩色糖纸都被她重新抚平,整齐地堆叠在桌子上。如果我不问,也许罗苏维不会有兴致谈她和另一个女人的故事,那个女人现在毕竟是朋友的妻子。罗苏维谈起往事的时候脸上显得很平静,但我无意中发现她剥糖纸的手在轻轻抖动。我觉得罗苏维讲的不能算是故事,故事应该是客观的,它应该游离于叙述者和听故事人的情感之外,因而能够被欣赏玩味,而这件事由于是罗苏维的屈辱经历,所以绝不具有欣赏价值,它只能让我迷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事件在唐河被人广为传诵,甚至见于官方出版的小册子上,但除了当事各方,唐河县再没有人知道它的具体细节,由于其中某些敏感的原因,那些细节将注定被永远避讳下去。
  罗苏维说她曾经当过人质,而绑架者就是温丽新。当年罗苏维的舅舅程渭清回到唐河,罗苏维母女便和舅舅住在一起。程渭清是接收大员,又与唐河各方有着很深的历史渊源,一呼百应,俨然是唐河的救星。但好景不长,八路军很快在青风岬登陆。开始程渭清还以国民政府的名义,要求八路听候他的节制,但由于手里没有武装,他发布的命令只是被人传为笑柄。八路可是扛着枪来的,他们的队伍里也有唐河人,在当地三叔二大爷能喊出一大串。他们专走下三路,把工作做到老百姓炕头上。他们不吃唐河菜馆,不背着手走路,黄棉袄和狗皮帽子土里土气,亲切得像邻家大哥,唐河人很快淡漠了第一个救星,他们发现了新的救星。八路的政策和程渭清不同,汉奸就是汉奸,他们不搞一团和气,该*的时候绝不手软。第一批被毙掉的是伪县长和警察署长,而他们是程渭清的座上客。在程渭清扶植的维持会长被毙掉之后,他才如梦方醒,连夜躲了出去。程渭清在县城躲了几天,反省了自己的失误,然后就跑到北部山区拉武装。依靠从沈阳运来的武器,他很快训练出一支二百多人的队伍,这支队伍装备精良,加上前东北军团长的治军经验,短时间内便接近了正规部队的水准,给新成立的八路政权制造了很多麻烦。他们发动攻击前的火力准备,以及标准的散兵线运动,使对手以为遭遇了正规军。为躲避这支部队的锋芒,新成立的县*政权曾一度放弃政府大院,搬到屏风山大庄寺办公。后来这支部队的真相被调查清楚了,程渭清的家眷便被控制起来。1946年初冬一个大雾弥漫的上午,吴记铁匠铺的吴铁匠拉着一头毛驴,走进了程渭清控制的步云山区,毛驴驮着程渭清的儿子程天佩。程天佩是一个和平信使,他进了步云山区之后,程渭清的部队就停止了一切军事行动,双方达成的协议是:程渭清的部队不得越过步云山前的蛤蜊河,而县城这面则保证其家眷的安全。操办这件事的便是县*科长温丽新。据罗苏维回忆,那时候温丽新梳两条小短辫,就是个学生模样,但度量远在一般男人之上,既工于心计又下得去手,她给程渭清写的那封信只有寥寥数语,却能让一个久经沙场的老行伍就范。罗苏维说那时候他们确实是被软禁了,她们母女和舅舅的家眷被轮番带出去接受讯问。舅妈是第一个被带出去的,回来便失魂落魄,语无伦次地对罗苏维母亲说,让渭清回来,空着手回来,一个换五个。罗苏维第一次看见温丽新是在*科的平房里,温丽新背着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问了一些罗苏维不知道的事。罗苏维说她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她会说的,因为对方看似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后来温丽新突然托起她的发辫,盯着她看了很久:“多好的头发!”她说,“如果铰掉会心痛的。”罗苏维说那时候她就是猫爪下的小鼠,对方的团弄嬉戏是轻柔的,但她明显感觉到那轻柔背后早已预备下了尖爪利牙。在温丽新授意下,罗苏维给舅舅写了一封信,大意是他们现在很安全,有人照顾,舅妈受了刺激,精神状况不好,希望舅舅能早点回来。程渭清没回来,但做出了某种妥协。后来国民党新编第六军进入唐河,程渭清做了国民政府的县长,程家重新搬进县长官邸,而把步云山区让给了温丽新。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不要仇恨(4)
不久之后,罗苏维又一次领教了温丽新的威严。1947年冬天,温丽新有几个队员被清剿队捕获,在解往县城的当天晚上,有几个人“拜访”了县长官邸。尽管挨了几个耳光,但程渭清保持着前军人的尊严,拒绝一切能使自己安全的条件。来人没再难为程渭清,却从被窝里拖出了他的女儿和外甥女。为首那个人戴着狗皮帽子,罗苏维一眼就认出那是温丽新。温丽新的规劝言简意赅,她给程渭清点了一支烟,说你是硬汉,可这两个姑娘不是,我的队员们也是硬汉,他们可都是没有老婆的人。罗苏维说她不能想象一个年轻女子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那时候她们两个女孩站在地中间瑟瑟发抖,她明显感觉到从那些人身上散发出的逼人寒气。面对残酷的现实,程渭清颓然坐在沙发上,又一次屈服了。
  罗苏维说在后来的日子里,她无数次在梦中被凌辱,那个戴着狗皮帽子的“假男人”追得她无处可逃,他(她)总是若即若离地跟着她跑,挽起的帽耳扇动着,像鹞鹰掠过稻田,他(她)一片片撕下她的衣服抛向空中,操着半大小子的嗓音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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