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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谍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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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可那人不可能是德国人。”
  “为什么不可能?”
  “我做过柏林组织的负责人,对不对?如果是德国人,我应该知道。在东德的高级别间谍都是由柏林站负责联系的,我不会不知道的。”利玛斯站起身来,走到柜子旁边,给自己加了些威士忌,并没有给彼得斯添酒。
  “你说过,在这项工作中采取了特别的保密程序,也许他们认为这件事没必要让你知情。”
  “别冒傻气了。”利玛斯立即不客气地反驳说,“我肯定会知道的。”这一点无论怎样他都必须一直坚持,这样才能让对方自以为比他掌握的情况更多,也更相信他提供的情报。头儿对利玛斯说过:他们会作出他们自己的推断,我们只是给他们提供一些线索,还要对他们推断出的结论表示怀疑,充分利用他们的自以为是、相互猜疑的特点,这是我们必须做的。
  彼得斯点了点头,像是发现了一个不愿见到的事实。“你是个很有自尊心的男人,利玛斯。”他又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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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二天(4)
彼得斯很快就离开了。他和利玛斯道别后,沿着海边的路走了。那时是午餐时间。
  

10 第三天(1)
彼得斯那天下午没有出现,第二天早上也没来。利玛斯在焦急中等待着消息。他去问旅馆的那个女人,她只是微笑着耸了耸她那厚实的肩膀。第二天早上十一点左右,他决定去海边散散步,一个人抽着烟,沉闷地对着大海发呆。
  海边有个姑娘在给海鸥喂面包,背对着他。海风吹动着她的长发和衣服,使得她的身材像把弓,一把瞄准大海的弓。他知道这种感觉只能在丽兹身上找到,如果他还能回到英国的话,他一定要好好地去追寻。追寻一种平淡的生活,可以随心所欲地拿着一片面包,走到海边喂海鸥。这些平常小事,对利玛斯来说都是奢求。无论是追求平淡还是追求爱情,无论他还能不能回去,他心中都有丽兹的影子。也许一周或两周以后,他就能回家了。头儿说对方付的钱全归他,那么多钱足够了。有了那一万五千英镑,加上圆场给的退役津贴和退休金,他就能像头儿说的那样:苦尽甘来了。
  他在外面转了一圈,回到旅馆的时间是十一点三刻,旅馆的那个女人一言不发地让他进了门。可他走进房间后,听到她拿起话筒打电话的声响,她通话的时间很短。十二点半的时候,她送来了午餐。令他高兴的是还送了一些英文报纸来。他于是看起报纸,一直看到三点钟。利玛斯平常不读报,现在却认真地看了起来。他看得很仔细,用心地记住报纸文章的细节,像姓名、地点和人物等。他简直不是在看报纸,而是以他独特的方法背诵着报纸内容,非常地专心。
  三点整的时候,彼得斯来了。利玛斯一看到他就知道出事了。他们没有坐到桌边,彼得斯连外衣都没有脱。
  “给你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他说,“他们开始在英国追查你了,听说是今天早上开始的,在各个交通出入口都有了布置。”
  利玛斯无动于衷地问:“追查我的理由呢?”
  “名义上是说你在出狱后没有在规定期限内去警察局报到。”
  “实际上呢?”
  “听说是要指控你违反公务员保密法。伦敦的各家晚报都登了你的照片,报纸的描述都非常模糊。”
  利玛斯一动不动地站着。
  头儿开始动手了,开始造声势了,这是惟一的解释。即使阿什或基沃已经被抓住,即使他们都已经坦白交代,头儿还是要造这样的声势。头儿曾说过:“几周后,我估计他们会把你带到什么地方去审讯,可能还是在另一个国家。有几周的时间,够他们把你看穿了。这以后就要看你见机行事,必须保持低调,让事态自行发展,对此我很有信心。我决定要对你的行动提供支援,直到蒙特被消灭为止。照这样做,是我们最佳的选择。”
  现在事情成了这样。
  当初讨论计划时,没有这一条,现在,事情大不一样了。他们到底要他干什么呢?如果现在终止行动或拒绝和彼得斯一起走,那么以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彼得斯也可能是在撒谎,这是对他的一次考验,使他能下决心和彼得斯一起走。如果他同意离开,同意向东去波兰、捷克斯洛伐克或其他什么地方,他们完全没有必要把他叛逃的事泄露出去;而且,既然他是西方正在追捕的目标,就更没有必要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通缉他这件事是头儿指使干的,他能肯定。这次行动中,头儿给他的待遇太优厚了,他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情。头儿他们的钱不是好花的——除非他们觉得你不可能活下来向他们要钱时,才会变得很慷慨。拿他们的钱都要付出痛苦和危险的代价。当然这些都是头儿不肯公开承认的。其实同意给那么多钱就是一种警告,而利玛斯没有察觉到这是个警告。
  “现在我麻烦了,”他平静地说,“怎么会这样?”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说:“有可能是你的朋友阿什或者基沃出卖了我……”
  “也有可能。”彼得斯回答说,“你我都清楚,有这种可能性。我们这个行当本来就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事实上,”他似乎有点不耐烦地接着说,“现在所有的西方国家都在追查你。”
  

10 第三天(2)
利玛斯好像没有听到彼得斯说的话。“现在我是上了你的钩了,对吧?彼得斯。”他说,“现在你们的人都开心了吧,恐怕都在等赏钱了?”
  “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彼得斯尖刻地说。
  “那你为什么还要派人跟踪我?你说啊。我今天早上出去散步,就有两个穿棕色西装的矮个子男人,一前一后,相隔二十米,沿海边跟着我。我一回到旅馆,旅馆的人马上就给你打电话。”
  “我们还是说说我们知道的情况吧。”彼得斯建议,“你自己方面的人是怎么发现你的问题的,这一点我们并不关心。我们看重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确实在追查你。”
  “你搞到伦敦出的那些晚报了吗?”
  “当然没有。这里没办法买到。我们是从伦敦发来的电报中了解到的。”
  “你在撒谎,你很清楚你们外站人员只能和中心'1'小说中苏联情报机构的代称。'1'联系。”
  “在这种情况下,两个外站之间也可以直接联系。”彼得斯生气地反驳道。
  “好了,好了。”利玛斯带着阴笑说,“你肯定是个大人物,”他突然想起,“要么就是中心直接处理这件事了?”
  彼得斯不理睬这个问题。
  “你知道有很多方法解决,你可以让我们来照顾你,让我们安排你安全离开,你也可以选择自己应付。你如果自己逃亡,最后肯定会落网。你没有假证件,没有钱,什么都没有。你现在用的英国护照十天内就会失效。”
  “还有一种选择。给我一本瑞士护照和一些钱,让我走。我能照顾自己。”
  “我想那不是个好办法。”
  “你的意思是你们还没有完成对我的审问,要一直把我榨干为止?”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你们对我审问结束后,打算怎么处置我?”
  彼得斯耸了耸肩。“你有什么建议?”
  “我要一个新的身份,最好是北欧国家的护照。还有钱。”
  “都是些很正常的要求。”彼得斯回答说,“不过我要请示上级。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利玛斯犹豫了一下,带着一丝不安的微笑问:“如果我不愿意跟你走,你准备怎么办?毕竟我还有很多情报没有告诉你呢,对不对?”
  “很多情报核实起来很困难。我今天晚上就要离开。阿什和基沃也要……”他耸耸肩膀。“现在怎么想?”
  利玛斯走到窗口。窗外灰色的北海上空,乌云密集,暴风雨就要来了,他看到海鸥在乌云下盘旋。海边的姑娘早就不见了。
  “好吧。”他最后说,“就这么办。”
  “明天才有去东面的航班。一小时后有班飞柏林的飞机,我们必须赶上。时间会很紧。”
  那天晚上利玛斯一直服从安排,也再次见识了彼得斯他们工作的高效率。他的护照早就准备好了,想必是他们的中心提前安排好的。护照上的名字是亚历山大·塞特,旅行社职员。半旧的护照上盖有很多的出入境章,和宣称的职业很吻合。机场的荷兰边防检查人员点了点头就在护照上盖章放行,那时彼得斯隔着三四个人站在排队的行列中,对这种检查显得很无所谓。
  进入候机区域后,利玛斯看到飞机有个报摊,陈列着各国的报纸,其中有一些英国的日报和周刊。他看的时候,卖报的姑娘走到报架前,把一份英国的晚报在架子上推了推。利玛斯马上过去从架子上拿起那份报纸。
  “多少钱?”他问。他说着把手伸进口袋,突然想起自己没有荷兰货币。
  “三毛。”那姑娘回答说。她很漂亮,显得健康而且快乐。
  “我只有两个英国先令,相当于一个荷兰盾。你愿意接收吗?”
  “可以的,请。”她回答道。利玛斯把钱给了她。回头一看,彼得斯还在排队等候检查护照,正好背对着利玛斯。这时他毫不犹豫地向男厕所走去。他在那里快速地把报纸的每页都看了一看,然后把报纸扔进旁边的小垃圾筒,走了出去。他们说得没错:报纸上是有他的照片,下面还配了一小条含糊的消息。他不知道丽兹会不会看到报纸上这个内容。他若有所思地走到旅客候机室。十分钟后,他们登上了飞往汉堡和柏林的航班。从开始执行这次行动以来,利玛斯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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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利玛斯的朋友(1)
那些男人在同一天晚上来找丽兹。
  丽兹·戈尔德住在西区的北端,房里有两张单人床。她有一个漂亮的烟灰色燃气取暖炉,不是老式的那种,给房间里平添了一点现代气息。利玛斯来这里的时候,她经常盯着炉子发呆,那时房间里只有炉子火焰发出的光亮。他总是躺在床上,躺在里面那张她睡的床上,而她常常坐在他边上吻他,或者和他依偎着,看着炉中的火焰。现在她并不愿意多想他,因为如果想得太多,对他的记忆反而会变得模糊。所以她每次想他的时间都不长,和她时而远眺昏暗天际的时间相仿。她的脑海里不时闪现出他说过或做过的一些细节,他看她的眼神,还有他那对她视而不见的神情。想到这些,她不禁很沮丧地发现,他没有给她留下任何能勾起回忆的东西,没有照片,没有纪念品,什么都没有。他们甚至连个共同的朋友都没有,而那个对他满腔仇恨的克莱尔小姐根本不能算是他们的朋友。丽兹以后又去过一次他原来住的地方,看到了那里的房东。她那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后来鼓足勇气还是去了。那个房东对阿历克印象不错,说利玛斯先生很规矩地结清了房租,全都结清了。是一两周内,一个利玛斯先生的老朋友过来结清的,而且付钱爽气,什么都没有问。所以房东坚信利玛斯先生是个好人,说他开明、正派,是名真正的绅士。尽管他有时候脾气不太好,酒也喝得多了那么一点点,当然也没有过喝醉了回来发酒疯。房东还记得,来结账的是个害羞的矮男人,戴着眼镜。那人说,房租一定要全部结清,这是利玛斯先生专门交代过的。如果这样的人不是绅士,这世界上还有绅士吗?天知道他哪来的钱付房租,但他在这件事情上做得无可指责。就算他打那个杂货商的事,也是做了一件大家很久以来就想做的事情。那间房间?哦,房子又租出去了,现在住的是名韩国来的先生。利玛斯被带走后两天,新房客就搬了进去。
  她现在还去图书馆工作的原因只是在那里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至少那里有他触摸过的梯子、书架、书和书目卡片,也许有一天他还会回到那里。他说过他再也不回来了,可她不相信那是真的。这就像有时候觉得世界末日到了,而事实上并非如此一样。克莱尔小姐认为他会回来,因为发现他还有一些工资没有领走。像他那样的魔鬼,居然少领钱而不计较,这又让克莱尔小姐非常愤怒。利玛斯离开以后,丽兹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为什么他要打那个杂货商?她知道他的脾气不好,可也没有到打那种人的地步。那件事应该是他早就计划好,一旦病好了就会去实施。不然的话,打人前的那个晚上他为什么要和她告别呢?那是因为他知道在第二天就要去打人了。她拒绝接受另一种可能的解释:他对她厌倦了,决定离开她。第二天因为分手使他情绪不好,所以才在一怒之下打了那个杂货商。她早就知道,也一直了解的是,他有一项必须要去完成的使命。他甚至亲口说过这个问题。当然那是什么样的使命,丽兹并不了解。
  她本来以为他和那个杂货商吵起来后,勾起了他心中压抑多年的仇恨,可能是因为婚姻或家庭问题,造成他心里有阴影,所以才打了人。可是,任何见过那个杂货商的人,都会觉得打他那种人是件很荒唐的事情。那人是个典型的小市民,为人谨慎、守旧而平庸。而且就算阿历克和那个杂货商有仇,他也没有必要在周六商店最忙的时候打人,他难道要让大家都看到他打人吗?
  在她参加的党支部会议上,大家也谈论过这件事情。支部管账的乔治·汉比那天正巧路过那家店。因为人多,他没有能看到打人的全过程。但那里有个看到整个过程的人,把情况都告诉了他。汉比对这件事印象很深,还给《工人报》打了电话。后来对利玛斯的审判中,《工人报》派人去了,还在报纸上作了较多的报道。《工人报》上的文章说,这件事是对社会的抗争,是人民意识的觉醒,是对剥削阶级仇恨的体现。把情况告诉汉比的那个人(是个戴眼镜的小男人,算是小白领的那种人)说,事情发生得非常突然,照他的说法是出人意料。总之,这让汉比更加认识到资本主义社会对人民的残酷压迫。汉比谈论的时候,丽兹很少说话,当然支部里也没人知道她和利玛斯的关系。她只是觉得非常讨厌乔治·汉比,认为他是个轻浮、下流的小男人,总是色眯眯地看着她,总找机会想摸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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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利玛斯的朋友(2)
后来那两个男人打电话给她。
  她觉得那些人如果是警察的话,显得太干练了一些。他们是开着一辆装有天线的黑色小车来的,其中一个人长得矮,且相当胖。那人戴眼镜,身上穿着昂贵而不太合身的衣服,是一个可亲而有些神经质的男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丽兹对那人就有一种信任感。另一个男人长得比较普通,但显得很年轻,丽兹估计他四十岁不到。他们说他们在特种部门工作,出示过塑封并且带照片的工作证。开口说话的基本上都是那个胖男人。
  “我相信你和阿历克·利玛斯关系不错。”他这样开头说。她听到这样的话应该会生气的,可对方说得那么真诚,让她有火也发不出。
  “是的。”丽兹回答,“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是前段时间碰巧知道的。人进了……监狱以后,必须留一个亲友的姓名地址。利玛斯说他没有亲友。那当然不是真话。监狱的人告诉他,如果他在监狱里出了什么事,监狱方也好通知他的亲友。利玛斯于是就给了你的名字。”
  “明白了。”
  “还有别人知道你们这种关系吗?”
  “没有。”
  “开庭的时候你去了吗?”
  “没去。”
  “有记者、债主之类的人找过你吗?”
  “没有,我说过了,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连我父母都不知道。我们在图书馆共过事,就是那家精神病学研究图书馆。那里还有一个叫克莱尔小姐的人,也知道这个情况。不过她不可能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她是个很古怪的人。”丽兹简单地把情况讲了。
  那个矮个男人很严肃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接着问:“利玛斯打杂货商那件事,你觉得意外吗?”
  “是的,当然。”
  “你觉得他打人的原因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是因为那个杂货商不肯赊账给他吧。他就是那样的人吧。”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多了,可她真的想找个人说说这件事。她很孤独,反正说说也没有什么坏处。
  “可那天晚上,也就是出事前的那个晚上,我们俩在一起。我们一起吃了一顿有些特别意义的晚餐。阿历克的意思我明白,那是我们最后度过的夜晚。他那天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瓶红酒。我不太喜欢喝红酒,大部分都是阿历克喝的。后来我问他:‘这算是告别吗?’——是不是全都结束了的意思。”
  “他怎么回答的?”
  “他说他一定要去做一件事情。具体情况我不了解,一点都不了解。”
  双方沉默了很长时间,矮个男人看上去更加地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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