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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句广告词怎么说的来着？
　　一切皆有可能。
　　然而这个世界总会有一千种一万种剧情能够告诉我们，没有什么是不可能，事实上沈安确实是这样想的。
　　“对了，你家晴晴呢，你就这样来了，小晴晴怎么办。”
　　“我妈在。”
　　“哦？阿姨在啊，她没催你找女朋友吗？”
　　夏悠明显来了兴致，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床边，八卦是他的精神食粮。
　　“明天记得把房卡给她。”
　　不接夏悠的话，说完这句季柯把枕头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显然想要继续补充睡眠。
　　“喂喂，你就这样就睡啊，至少给我讲讲啊。”
　　“啰嗦。”
　　眼看着季柯用被子蒙住头，夏悠眼疾手快的拦住，却被季柯一脚踹到了地上。
　　“你跟你姐一样暴力。”
　　揉了揉受到撞击的屁股，夏悠的下一句话直接让他再收获了了一个枕头。
　　“至少对小颜颜温柔点啊。”
　　虽然在夏悠看起来，季柯这是傲娇的默认。
　　等夏悠终于离开了房间，季柯才真正进入了睡梦之中，为了躲避自家的老妈的“关怀”，他还没来得及补充睡眠就登上了飞往B市的飞机。
　　准备了这么久，这一次，他只等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入他的陷阱，让她无处可逃。
－－－－－－题外话－－－－－－
　　娇妻诱拐计划
　　这是要正式开始了吧
　　

　　☆、第十二章　　交易与阴谋论

　　顾颜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这种心情不好的状态从上周一持续到这周五，并且顾颜觉得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追究其中的原因无外乎是上班迟到没有全勤，午饭时间要赶工作没有休息，晚上灯泡坏了周围的超市却关门了这一类无伤大雅但是想起来却抓心挠肝的“小事”。
　　顾颜深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诅咒了，怎么倒霉的事一件接着一件来个没完，但是如果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也许她会觉得这都不算什么。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有比较才有差别。”
　　抬头是严煦兴高采烈的脸。
　　“我才是最帅的，什么沈律师，什么J的经纪人，怎么能跟我比。”
　　顾颜觉得严煦的自恋似乎短时间内结束不了，于是放心大胆的继续玩着电脑游戏，总监一脸铁青的站在她身后让她去主编办公室。
　　神秘画家J在B市开画展的消息一时间成了热门新闻。
　　J的独家专访至今依旧是保密的状态，但是徐知沫主编仿佛已经看见了这一期杂志的热卖，然后他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高峰。
　　因此在与夏悠谈完合作的两个小时里，徐主编的脸像是春风吹过的水面一样笑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褶，已经开始地方支援中央的头顶，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像一颗剥了皮的茶叶蛋，这让进门来送样刊的编辑总监很惶恐觉得主编失心疯。
　　顾颜知道这件事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当徐主编笑的一脸狗腿的把自己叫到办公室的时候她就感觉事情不太对，毕竟严煦每次有事相求都是这个表情。
　　“主编，你在开玩笑吗！我去？”
　　听到让自己去照顾J的生活起居的时候，顾颜感觉椅子也没有那么稳固了，差点直接栽倒主编的西装裤下。
　　“没错！小顾啊，你来杂志社这么久了，除了日常工作编辑之外你也没有好好地休个假，趁这次机会就当做放假了。”
　　徐知沫的眼睛笑的快要变成一条缝，顾颜觉得他能从一条缝之间看见自己真是不容易，但是这不能影响自己的决定，谁知道那个J是不是个变态、色狼、丑八怪。
　　虽然不太应该这样想，但是作为一个见惯了公车色狼，西装痴汉的新闻的新时代女性，顾颜认为自己的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值得点赞。
　　“主编，这超出了我的工作范围，我一直以来都是审稿的。这么有意义的工作还是让给别人吧，我觉得严煦就不错。”
　　“真是可惜啊，小顾。原本还打算给你算加班，多给你一个月的薪水。”
　　看出顾颜的推辞，主编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虽然多发一个月薪水让他肉痛，但是比起J的访谈这不算什么。
　　听见徐知沫加薪的承诺，顾颜想了想，假意做出了为难的表情：“主编，你看我其实这编辑的能力也不行，而且到现在我签的也不是正式合同……”
　　顾颜在杂志社工作了三年，签的依旧是劳务派遣合同。虽然这个杂志社规模一般，但是作为全国发行量最大的eirs杂志的子公司还是很有发展前途的，这也是顾颜没有离开这个杂志社的原因。
　　还没说完就看见徐知沫拿起了桌面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内线。
　　“程总监啊，咱们今年是不是还有一个签正式合同的名额，对对对，等下把合同拿给编辑部的小顾。”挂了电话徐知沫看着顾颜笑的一脸慈祥，“小顾啊，你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
　　“我保证完成任务。”看见目的达到，顾颜笑的比主编还要灿烂，只不过做一个月的生活助理而已，更何况夏悠既然是J的助理，那么J应该不会难为自己。
　　“这次访谈的方向是神秘画家的生活，所以你要观察J的每一个生活习惯，确保事无巨细，还原一个最真实的J。”
　　说着徐知沫神神秘秘的靠近顾颜，并摆摆手示意顾颜也凑过来，左顾右看后便用顾颜也听不清的声音说话。
　　等顾颜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要猛料，八卦什么的必须有”的时候，顾颜觉得自己已经被这个全民八卦的世界打败了。
　　因为要搬过去准备照顾J，所以顾颜下午就直接请假回了家，在房间里收拾衣服的时候，她便接到了夏悠的电话。
　　除了在高中的那几年她跟夏悠其实也没有什么交集，而那几年的事现在想来也是满满的讽刺，所以顾颜很少想起高中的事。
　　因此看见夏悠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顾颜还是有了几秒钟的发呆，通常情况下这种发呆应该是被叫做，反射弧长。
　　“我还以为你的电话要响到山崩地裂你才会接电话呢，比我预期的要早啊。”刚接通了电话夏悠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周围的杂音让他的声音变得不清晰，可是她觉得对方现在一定是笑得非常灿烂。
　　“我手机放在客厅而已，不对！你在机场？”听见电话里传来催促登机的声音顾颜觉得这个经纪人也太不负责了吧，扔下自己的雇主就走，难道现在的经纪人真的那么任性？
　　但是顾颜还真是想错了，除开G市还有一些工作没交接，就是夏悠想留下也会被某人赶走，毕竟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啊啊，还有些事要回去处理，J就交给你了啊，他房间的房卡和习惯什么的我已经托人送到你杂志社了啊，明天你直接去拿就行，不用担心他出门回不去他就是个宅男从来不出门，还有我大概半个多月才会回去你照顾好自己就这样我要登机了再见。”
　　最后的几句明显的语速加快，顾颜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地勤小姐温柔的催促登机的声音，能够想象出夏悠一口气说完这一长串话的样子。
　　非常想学着电影里赵又廷的样子说句“你神经病啊”，但是考虑打过去也不会有人接听，顾颜便也放弃了这个想法。
　　看了下时间，顾颜觉得差不多了，于是按照原本的计划换了衣服出门。
－－－－－－题外话－－－－－－
　　夏悠果然是一个靠谱（误）的经纪人
　　就像我是一个靠谱（大误）的作者
　　那么问题来了
　　你们真的不收藏一下吗
　　

　　☆、第十三章　　一个画家的自我修养

　　晚上吃饭的时候接到了严煦的问好电话，对方表示已经淘宝了一整套的防狼用具，并且自创了《打击色狼十巴掌》这样的武林绝学要传授给她。不必感谢他的友情无价，只要请他顿饭庆祝签了正式合同就好，于是顾颜默默的挂了电话直接关机。
　　抬起头，看见的是秦露霏似笑非笑的脸，而就算是这样对方手上的功夫也一点没落下，该吃掉的食物一点都不少，转眼间已经解决了面前的大闸蟹。
　　顾颜觉得就算是一只大闸蟹也会选择在秦露霏的手上死去，毕竟吃完了还能摆的整整齐齐的这种事，自己是完全做不到的。对比了自己面前面目全非的螃蟹，顾颜默默地擦了擦嘴角，接着拿过旁边的烤虾咔嚓一口咬了下去。
　　“就算是请你吃饭，你也不用像几天没吃饭了一样吧。”秦露霏给顾颜的杯子里添上饮料，顺便抽了几张纸递了过去。
　　“没办法，”顾颜淡定的接过纸，这看似不协调的两个人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相互依靠了这么久，想想都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今天实在是太忙了。”
　　秦露霏轻笑：“不过是给一个画家做助理而已。”
　　“错，是保姆。”
　　秦露霏挑眉：“哦？”
　　“惨不忍睹，”想到以后一个月的日子顾颜觉得好忧伤，于是咽下了一大口肉：“话说，你今晚找我什么事啊。”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秦露霏专心剥着手上的虾，淡红的虾肉在她雪白的指尖慢慢与虾壳分离开来。想到这段时间沈安几乎每天都送来的花，秦露霏的眸色在灯光下变得晦涩难懂，除了第一天写了电话号的卡片，剩下送的花里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这让秦露霏有些不安，几年后的沈安已经不是当年的沈安，即使他从来没变过，她也看不透他。
　　“十次找我有八次是因为你喝多了，剩下的两次也是让我收留你。”
　　秦露霏勾起唇角，语气带着些许的笑意：“所以，这次记得在我喝醉了之后继续收留我。”
　　“……”
　　在同一座城市的某一间酒店房间里，季柯终于从睡眠中清醒，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便在阳台上看着夜景。
　　这座城市季柯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看不见星光，说不上来是因为光污染还是因为日益严重的雾霾。但是心情似乎跟上次有些不同，繁华的街区霓虹闪闪烁烁成为一条人造的星河，似乎这艳俗的光亮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
　　慢条斯理的吃掉夏悠为自己准备的食物，季柯手里的一本杂志已经快要翻完，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文章最下角的“编辑/顾颜”的部分，眼里似乎不带任何情感，好像对于他来说那只是非常正常的一段文字。而在他的左手边还有一小摞这样的杂志，依照发行顺序排列，大略的看上去也是有十几本之多。
　　将餐具收拾整齐，轻微的洁癖让他不能忍受凌乱，哪怕客房服务会给他收拾整齐也一样。拿着没有看完的杂志倚在沙发上，还没看完一页放在一旁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伸手直接拿起了手机，季柯把杂志翻到下一页。
　　“喂。”
　　“儿子，听说你去B市追女孩？”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季柯挑了挑眉，他觉得夏悠那个家伙果然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经纪人，什么秘密都泄露出去。
　　“妈，如果我们没有时差的话，现在应该是晚上十点半了。”
　　“别岔开话题，这招没用，说吧，怎么回事，要不是夏悠告诉我，就怕你生了孩子我都不知道。”
　　知道自家老妈不得到答案不会满意的性格，季柯想着，应该扣夏悠工资才是。
　　“不是追女孩。”
　　“不承认？”
　　季柯看完最后一个字，将手里的杂志换成素描本才悠悠的说了最后一句。
　　“是追媳妇。”
　　没有等对方回答便将电话挂断，季柯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今晚可以不来打扰自己了，不由得眼里带了几分笑意，但是那笑意的成分少之又少，看上去跟平常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那双眼睛亮亮的。
　　铅笔在纸上摩擦出沙沙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突兀，像是沙漏里的沙子在不停的流逝，然后等待着一个倒转。画纸浮现上是一个女孩有些模糊的身影，穿着有些宽大的校服，脸上带着18、9岁女孩特有的婴儿肥，眼角眉梢都带着孩子气的味道，那是他记忆里的顾颜。
　　看到夏悠发过来的录像时，季柯就知道，他应该做些什么了。
　　七年前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她就留下一通未接电话而消失，七年后的现在终于得到了她的消息，他又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即便以前没有来得及发展成恋人关系，那么只要现在开始发展成恋人关系就好了，以前没有做不代表现在不能做。他想慢慢来，可是看来对方的步调不是那么统一，效果也没有那么好，那么他不介意让她跟他同步，由他来掌控进度。
　　他们之间浪费了七年的时间，季柯手拿着铅笔在纸面不断的描绘，思绪却在七年的时间里飞速的回溯。
　　七年的时间，她身边可能有过其他人的踪迹，这让他隐隐有些妒忌。
　　将素描本放在桌上，季柯一步一步地走向阳台，天空已经微微泛起了光亮，这座城市却还没有进入睡眠之中，除了不灭的街灯，还有斑斓的霓虹。
　　季柯垂下眼眸，手扶着冰冷的栏杆望着楼下的光亮出神，故意让夏悠去跟顾颜的杂志社谈条件，不过是想要一个明目张胆的借口罢了。
　　一个让她来到他身边的借口。
　　“该让你来到我身边了。”
　　微微有些低沉的嗓音让这句话随着夜风消散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都没有说过。
　　夜风非常符合情调的吹起了落地窗的纱帘，虽然有一些冷，但是季柯觉得刚刚好。楼下霓虹的光亮反射了上来，在他漆黑的瞳孔里形成灿烂的星光，然后统统消失不见，隐匿于深处。
　　他觉得，这样就好。
　　刚刚好。
　　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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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画家的自我修养就是追媳妇（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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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进门要先开灯

　　当站在季柯的房门外时，顾颜看着手里的一包防狼工具叹了口气，她觉得她可以跟严煦那个二货正式提出友尽了。
　　早上回公司去拿夏悠说的钥匙便看见严煦抱出了一个大袋子，然后用一种嫁女儿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不是去工作而是羊入虎口。尽管事实上，在某人的计划里这确实是羊入虎口，但是此时的顾颜还是觉得严煦太夸张，毕竟她觉得自己长的很安全。
　　之后的半个小时里，严煦为了增强顾颜的警惕性，引经据典地从各个方面向她讲述了著名的非著名的杀人案和连环杀人案。揍了严煦一顿后顾颜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同时她并没有忘记把那袋防狼工具带走，毕竟这些以前是人民币，扔了也不给严煦留下。
　　然后她就听见身后传来严煦的声音：“顾颜，你果然是个汉子。”
　　“嗯，谢谢夸奖啊。”
　　尽管对严煦的论调嗤之以鼻，但是在打开门的那一刻，顾颜还是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结合今天听到的那些杀人事件，她有些不寒而栗。
　　咽了下口水，顾颜喃喃道：“这是逗我呢吗？”
　　眼前是一片黑暗，尽管夏悠留下来的话里说明了J日夜颠倒的生活习惯，但是她觉得将房间变得这样黑也真是一个很不好的事情。伸手在墙边摸索，没有发现开关，这让顾颜很郁闷，就像以为自己能做出一道大餐的时候却发现连根菜叶子都找不到。
　　仔细闻了闻空气中似乎没有什么血腥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这让顾颜的心更是紧张，因为根据夏悠讲的那些案件来说，保不准下一刻会不会从黑暗中出现了一个什么巨型蜘蛛或者是一个心里有问题的变态。
　　上午严煦说的时候她没有感觉不代表此时她就没感觉，黑暗会让潜意识里的恐惧就无限的扩大，这也就是为什么鬼怪都爱出现在黑夜里，鬼片都喜欢把画面弄得阴暗不清。
　　在心里默念误交损友啊误交损友，一边轻手轻脚竖起耳朵走向疑似阳台的地方。而当她终于拉开了窗帘时才发现，客厅灯的开关就在她刚进门触手可及的地方，而她那个时候没有找到，不过是，方向反了。
　　“J？你在吗？”
　　没有得到回应，顾颜撇了撇嘴：“果然，总跟严煦这样的人在一起拉低智商。”
　　觉得自己的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响，顾颜把一切都归结到严煦的身上，然后气冲冲的把行李拖到一旁的客房。
　　整个房间看起来非常的干净，颠覆了她一开始的想象，她以为所有的艺术家都是一副乱糟糟的样子，至少房间里应该堆满了画作和艺术相关的书籍。而J在这其中应当是个中翘楚，夏悠那么忧心的找一个生活助理给J，那么这个J应该是一个非常没有自理能力的人，至少应了那句话，“艺术家都是疯子”，但是眼前的现实告诉她，她实在是误解的太深了。
　　顾颜刚刚收拾好了东西便听到J的卧室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