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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清颜淡流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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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的刺 ；钉住我的位置
因为你总会提醒
尽管我得到世界
有些幸福不是我的
你还记得吗 ；记忆的炎夏
我终于没选择的分岔
最后又有谁到达
莫文蔚性感摄人心魄的歌声袅袅地有卧室传来，打断了沈流年来不及理清的思绪。他不由得扔了手中的文件，踱步出了书房向卧室走去。最近清颜总是听这首歌，歌名是什么了，一时竟像不起，亏的这么伤感的歌她也能一遍遍地重复。
卧室的门虚掩着，透过狭长的门缝，他瞥见背对着自己的单薄身影。不住思量，何时变得这么瘦弱，如果不是这么打量他都不曾发现她近日真的越发瘦了，那窄窄的单薄背影越看越叫人心怜，可自己却是此时才发现。
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他悄无声息地走上前，由后面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她措不及防，双手在脸上胡乱地抹着，掩盖自己的心事。
他不容她躲藏扭过她的身体，赫然发现她红红的眼睛和脸上斑驳的泪痕。
“你哭了……怎么哭了？”他问得那般温柔小心，其实心里却咯噔咯噔地没来由地难受。
“没有，是歌……歌太感人了，”怕他不信，又急急地加了一句，“真的太感人了……”
他挤坐在她的身旁，心疼地将她揽入怀里最靠近心的地方，“听到了吗，它在难受，为你！”
清颜伏在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砰砰的心跳，无声地流着泪水。
“以后不要一个人流泪，想听时我会陪着你，这样泪就不会落下来，我会让它们统统流进我的心里，这样就能带走你的悲伤！”
那晚他陪着她不厌其烦地听了一遍又一遍，后来知道歌的名字叫《爱》，知道的那一刻，他默默地问自己爱是什么，他的心没能给他答案，他抚着清颜的背，发现她睡着了，脸上的泪水清澈地挂在眼角，他凑上去吻了吻，泪水便进了嘴里，是苦的，涩涩的，淌进心里抽丝般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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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章
与黎嘉莹吃午饭时，她委婉地转达着她父亲的暗示，大体上是要通知他，订婚典礼必须尽早定下，双方父母应该提前见个面云云。沈流年托腮心不在焉地将视线定在她喋喋不休的红唇上，脑中却浮现出清颜干净明媚的笑脸，一早起来带着红肿的眼睛就去上班，不知现在怎么样，想着便身不由己地摸出手机。
“流年，你在听吗？”
“什么？”他按下手机，恍然回神，才发现黎嘉莹正一脸关切地打量他，他不着痕迹地按了按太阳穴，“昨晚熬夜看文件，头有些晕。”说着还马上挤出难受的表情。
“那我们回去吧，你好好休息，至于订婚的事我们改天再聊！”她倒是十分担心他的身体，情真意切地替他着想着。
沈流年心里惬意，脸上却并未表现出来，结账走出饭店便与她挥手道别，迫不及待地驱车赶往清颜的公司。
黎嘉莹越想越觉得有异，联想起刚刚他急速驾车离开的样子，一抹狐疑涌上心头，她急转方向盘，朝着他离去的方向追去。
沈流年瞥了一眼手表，离她下班的时间还早，他将车停在附近的一家花店。
店员亲切地向他介绍着种类繁多的美丽鲜花，他左顾右看地寻找着适合她的鲜花。
“不知先生要送给谁？”
“女……”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却又生硬地咽下了后面的两个字眼，“是——女性朋友！”
“那您觉得百合怎么样？”店员指着那束纯白淡雅的滴水百合耐心地询问他的意见。
他蹙眉打量，手抚下颌，嘴角扬起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淡雅纯净的百合倒是像极了她，他凝视了半天却还是将目光停驻在娇艳妖娆的玫瑰上。
爱人和情人不都该送玫瑰吗，可她是自己的什么呢，爱人吗，情人吗？他甚至无法给出合适的定义，她就那样非自愿地被他扯进了自己的人生，而今他竟找不出合适的称谓给她。一番思量后他的心被满满的歉意和愧疚填满，曾经他也是恨过她的，到如今他竟忘了。
在走进这家花店前，他从未想过自己和她的未来，但此时此刻，就在他鬼使神差地打算买花向她献殷勤的当下，他开始怅然地猜想起他们的明天。太阳也许会再次升起，生活也会波澜壮阔地继续，但他们呢，会怎样，分开、彼此怨恨，抑或……相互怀念。
“先生，您决定好了吗？”
是呀，你决定好了吗，沈流年，对她从来就不是该送哪种花那么简单的处置。
他最终没能决定送什么花给她，于是两手空空地离开了花店。
写字楼下下班的人熙来攘往，络绎不绝，却依然不见清颜的人影。
沈流年拨了她的手机，很快她低婉的声音传进耳中。
“喂……”
“在你楼下，下来！”
电话对面沉默了许久，“还有一份设计草图要赶，是客户着急要的图，如果没什么事……”
不等她说完，沈流年便吐出了一句不假思索的话，“清颜，我想你！”
他不知何时酝酿了这么一句深情的话语，就那么轻轻地、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空荡的心里在话说出的那一刹变得暖暖的，满满的，像盛开着一朵绚烂的花，荼靡着心中每一个灰暗的角落，再容不下其他。
被话震撼到的不只是他，她大概也静默了良久，才由那种激荡中回过神来，说着言不由衷的对白，“我想吃提拉米苏了。”
“好，我们去吃！”
就在吃提拉米苏前，他带她又重新光顾了花店。
“要买花吗？”
“是！打算送人，帮我挑挑！”
“把对象告诉我，我好帮你挑选！”
“一个女人。”
清颜心中酸涩，嘴上却强装淡定，“若是一般朋友百合合适，若是亲密的……亲密的就选玫瑰。”
“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不是要送人吗？”
“对，送人……”他狡睱的笑容弥漫嘴角，窥见她刚刚的不悦和失落。
他走到她身边，弯腰亲密地凑近她低垂的脸，近在咫尺的是她粉嫩的嘴唇。
她惊慌地推开他，十分不安地看向周围的店员，红霞倾刻漫布。
他开心地笑着，为她惊慌地如同小兔的样子，“送你！”
“我？”
他肯定地点头。
倾刻各种表情集合般在她脸上轮番上演，惊讶，不解，喜悦，释然……
灿烂的笑脸恢复如初，眼睛游离在繁花间，最后她的目光停驻在一束橙红色花束上，“我喜欢海芋！”
他左看右看觉得十分奇怪，怎么会喜欢海芋，他眼巴巴地望着那红艳的玫瑰吞了吞口水，“不再挑挑了，这可是我第一次送你花！”
他刻意将目光游走在玫瑰花上，有意吸引她的目光，谁知她目不斜视只痴痴地醉心在海芋身上。
一直跟在沈流年的黎嘉莹在车内恨恨地握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钻心地疼。
捧着一大束海芋的清颜满脸幸福的笑容，那笑深深地刺激着黎嘉莹脆弱的神经，她满眼含怨地目送沈流年的远去，她决定不再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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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章
当美好的一天这么多要结束时，他们彼此心中的苦涩无边无际地漫了上来，还来不及整理清除，一阵铃声在寂静的周围突兀地想起，清颜推开沈流年摸向自己的皮包，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莫文蔚的《爱》，连铃声都设成它，可见自己有多爱这首歌。
她抹了抹泪水，瞥见了屏幕上的赫然出现的名字竟是急景，她带着疑问看向沈流年，显然他也早已看见，由他微蹙的眉头可以知道他也有着疑惑。
清颜轻轻地咬着下唇，十分不愿地接听了电话。
“姐，我是急景！”莫清颜有时真的会困惑，因为不得不承认，急景在某些方面很像沈流年，譬如此时准备说一件重要的事，而却总能从容地切入主题。
莫清颜不安地看着沈流年，起身避到一旁的车前，想了想便斜倚在车身上，这是沈流年常常会做的动作，一个十分帅的动作。
“姐，你在听吗？”对面的急景渐渐变得有一些焦急。
“是，我在听，急景！”这样说着，她却有些心不在焉地望向不远处的沈流年，发现他也正在准备接听手机来电。是谁打给他的呢？
“你现在在哪？”急景越来越急迫的语气让她隐隐地有了一丝不安。
“我在……我在……”她踌躇着该如何扯一个比较圆满的慌。
不等她回答，急景冷静的声线便透过电波有力地涌来“爸和妈……知道你们的事情了！”
莫清颜的脑子有片刻的恍惚，即使倚在车身上，却还是不由得趔趄了一下。她忍不住寻找起沈流年的身影，发现他也正满脸纠结地望着她，泪水忽地涌了上来，快得她来不及阻止。
终于还是知道了，他们！
回城的路上，清颜浑身涩涩地发抖，腿也总是不听话地轻颤，她安慰自己无论如何又不是去赴死，何必如此胆战心惊，然而还是懦弱地忍不住害怕。
沈流年伸过来的手也没有多少热度，但却还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给了她些许安慰。当他们的视线彼此凝视，他们在彼此眼中寻找着力量，足以支撑他们走近沈宅的力量，在那里有他们不想却不得不不去面对的人，而沈宅之外更有许多这样的人存在，他们要战胜的不是全世界，而只是他们自己，紧紧是这样，对他们来说也是莫大的鸿沟。
大门是敞开的，好像一直在等他们回来，灯火通明的诺大别墅却一片死寂。汽车的声音在这么空寂的地方响起，莫清颜的心抖动地更加厉害。
停车许久，他们都没有迈出车门。还是急景走出别墅的大门叫他们时，沈流年才隆起一副镇定的表情，走了出来，他走到另一侧拉开了车门，拉她的手这次变得温暖许多。热量沿着他的手传递过来，稍许熨贴了她冰冷的心。
他们一前一后地进到客厅，瞄见客厅中正襟危坐的两人，清颜赶紧挥开了沈流年一直紧握她的手。
季如兰的双眼仿佛冒着火，凶狠的眼神久久地停留在沈流年身上后又蔓延到她这，只是又添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怨怼，若不是因为一家之主的沈伯伯没发话，她说不定早已拳脚相向。
沈流年倒越发随意起来，不久前在他脸上出现的不安和紧张仿佛也随着回家消失得无影无踪，凭添了一些小小的得意，恨这个东西也是需要激发的，就像他现在这样。
他轻松地落坐沈父的对面沙发内，还闲适地招呼清颜过去坐在他身边。
清颜看向他虚弱地摇了摇头，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时，却被沈父出声打断。
“是不是你强迫清颜的？”那话语中充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绝。
“强迫？”沈流年轻蔑地笑了笑，嘴里重复着父亲的字眼，“哼哼，强迫！男女之间你情我愿，怎么能说是强迫！”
他目光炯炯地扫向父亲，眼神充斥着挑衅和报复的快感。
沈继鸣压抑着怒火，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眼
前的儿子，“我说没说过不让你碰清颜！我不管你外面有多少红颜蓝颜，就是不能扯上清颜，我说没说过！”
沈父越说声音越严厉，怒火也越来越大， ；如随时都要喷涌的火山。他站起身来不住地指着沈流年训斥。
沈流年依然平静地挑战着他的底线，“可我已经碰了怎么办？”他挑衅的眼神落在沈继鸣的脸上，两人剑拔弩张的气势让客厅内每个人都噤若寒蝉，莫清颜的泪无声地流着。
“你这个混蛋！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不管怎么样清颜也算你的妹妹，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畜生的事！”沈父的怒火腾地一下爆发出来，顺手抓起桌上的一耷照片，狠狠地甩向他。
清颜虽在远处，却也看清了照片上的内容，是那天他们同去医院的照片，拍得十分清晰，只瞟一眼那日熟悉的情景便涌入脑海。
照片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沈流年也好不示弱地站起身，“人性，您现在跟我谈人性，你当年抛弃发妻时你的人性去哪了？”
当他声嘶力竭地喊出这句话时沈继鸣沉默了。
“流年，你怎么能这么跟爸爸说话……”
“我们父子间的是非轮不到你插手，你欠我母亲的我以后也会讨回，所以现在请你闭嘴！”
只有一旁不甚了解的急景被他们说的一头雾水。
莫清颜抹去泪珠，快步来到沈流年身边：“别说了，流年，别说了！”
他撕开对方伤口的时候，他自己的伤口也汩汩地冒着血。
清颜拉扯着他的衣袖想要拉他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他反手握紧她的手缓缓走向大门，在门前他站定转身，扫过相互搀扶的两人，冷哼一句：“既然你们能在一起，为什么我们不能？”抛下这句话后他不顾身后父亲的谩骂和季如兰的添油加醋快步离去。
一路疾驰，他表情凝重，紧握她的手始终不曾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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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章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拒绝吧清颜，求你！他忍不住无声地呐喊。同时犀利的眼光转向他一直敌对的霍耀庭，用眼神向他发出恳求的信号。
霍耀庭不着痕迹地扬起嘴角，心底思度：这算什么，我爱的女人为什么要你求，你保护不了，可我会！
“嘉莹，清颜肯定是看在她哥哥的面，不好拒绝，其实她最近不可能有空，因为她要赶制婚纱，说不定我们会先你们一步，直接结婚，所以我可以代未婚妻拒绝你吗？”霍耀庭晃着杯中的红酒，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慌。
“耀庭！”所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都错愕不已，莫清颜则尤为惊讶，她不安地看向沈流年，急于辩解但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漆黑的眼眸里似乎无波无澜，相对于刚刚的紧张和担忧，此时的他反而淡定许多，只眼神里有着些许失落，叫人琢磨不透。
“呕？一直都没听人说起啊！”黎嘉莹怨恨的眼神扫向霍耀庭，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明明几天前还和沈流年亲密无间，怎么会和霍耀庭结婚。
唯恐她不信，霍耀庭郑重其事地从西服口袋中摸出一个宝蓝色的锦盒说：“喏，我连求婚戒指都准备好了，要不是你喊我们一起，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求婚成功了。”
不光黎嘉莹，就连清颜也是一惊。
沈流年再次握紧拳头，打量起望向他的霍耀庭，不知他打了什么样的如意算盘。
“霍总，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求婚成功？”即使我不能娶清颜，也绝不会让她离开我！他不禁为自己有这样极端的想法而迷惑，他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自己要绑住她一辈子吗？不得不说霍耀庭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一想到会有另一个男人拥有她，他就要抓狂。
“那沈总又如何知道我不会成功？说不定清颜发现我比别人更适合她，从而答应我的求婚呢！你说呢清颜。”
清颜忽略掉沈流年犀利的眼神，怔怔地看向霍耀庭，思索了很久的拒绝却没能出口。
“你真的会娶我吗？”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准备着！”霍耀庭望着她的眼睛无比真诚，“戒指是早就准备的，因为你拒绝所以一直没送给你。可现在我想重新来过，直到你选择我为止，我会一直为你保留。”
“好感人啊，莫小姐，你就接受吧，不要辜负耀庭的一片痴情！”一直看热闹的黎嘉莹继续煽风点火。若促成了他们俩，那就等于断了沈流年的念想。
沈流年的手握得更紧，手心不知不觉沁出汗水，他凝眸望向清颜，企盼她将一直深情的眼神再次转账他，然而没有，她只是侧头看着霍耀庭，既不拒绝也不答应。
许久后她终于回过头看他，眼神清澈，隐隐地好像有泪珠凝在眼角，却不曾掉落。
“流年哥哥，你说我该接受吗？”她的声音跟她一样痛苦，他可以看见却无法分担，就像他们虽然在一起，但却不能给她天长地久的承诺，他虽然可以在父亲面前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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