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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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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话,听的宁夏心中一动:“你是说,小皇帝将庄映寒嫁于北宫荣轩之后,鬼月修罗便是行动频繁?”

    “正是!”点头之间,北宫逸轩看着她憔悴的面容:“蝉儿可有发现?那日游船之上,鬼月修罗,没有一人对你出手。”

    那一日,说起来是刺杀她;虽说她早有准备,藏在了屋中,可是,在她出来之时,杀手却无一人对她出手。

    反倒是宇文瑾等不及了,对她动了手。

    联系起庄伟泽的两种死因,联系起这些事,想到庄伟泽与先皇的条件便是纵横死士,宁夏眸光一闪:“若鬼月修罗就是纵横死士,那么,他们的首领,与庄将军必有关系!

    既然北宫荣轩和刘国公集结兵力之后,鬼月修罗便失了联系,极有可能是,他们多数人混在二人的军队之中。”

    若是如此,待那二人发难之时,她便能以庄映寒的身份站出来,道出当年的真相!

    最后的结论,才是最关键的!

    所以,这也是北宫逸轩与她提起方童兄妹的原因。

    “跟着庄将军的方姓死士,为庄将军办了许多不为人知之事;若没料错,那人必是见过纵横死士的首领。”

    所以,只要方童兄妹没有叛变之心,便可让他们与她一道出去,指证北宫荣轩!

    得此结论,宁夏一半欢喜一半担忧。

    方才与那兄妹二人交谈,真没发现半丝异样;若非那二人善于掩饰,便是他二人看的清,不会盲目怨人。

    毕竟,一个五岁的娃娃,被人控制,受人利用,那是如何也怨不了的。

    二人又是一阵的商议之后,日头便往正中而行。

    时间不等人,小皇帝在外头颇为危险,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出山,尽量部署。

    一行人出山,宁夏特意留心方晓兄妹。

    这一路上,二人都是极为正常,没有半分的异样,这倒让她有些拿不准了。

    出山,绕小道而行,上了集市,几人进了客栈,先是梳洗一番,这才往小皇帝所住私宅而去。

    如今的小皇帝,在百姓口中,是不知打哪儿来的野种;不是皇室血脉,甚至以残忍的手法杀了太后。

    此举,引人生怒。

    当宁夏看到小皇帝那一刻,她就知道,这孩子,压力太大了。

    只见那人负手立于柳树之下,面色看似平静,可鼓起的太阳穴,以及咬紧的牙关表明,他的心里,并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的轻松。

    宁夏刚上前,还未行礼,那人便是一声‘阿姐’之后,扑了上来。

    北宫逸轩动作快,在那人扑上来之前,将宁夏挡在身后。

    “此次变故,实乃无奈,微臣已想了应对之策,虽说不能一时尽解,至少能应对二人叛变之事。”

    但凡小皇帝喊她‘阿姐’,对她动手动脚,便是手中之事办不了,要逼她有所作为。

    有了前车之鉴,北宫逸轩自然不能让小皇帝再与她亲近。

    作不作戏,他都会相帮;可这人一作戏,他的女人又得吃亏,怎么着,都不能忍!

    小皇帝扑了个空,心里头有怒;听了北宫逸轩这话,面色才好上许多。

    他乃北煜天子,如今却因一时失利,被逼藏在这私宅之中。

    外头百姓个个说他是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野种,都说他对付太后手段残忍。

    那叫残忍?不知真相的愚妇莽夫,如何明白真相后的仇恨?

    没有多余的时间用来作戏耽搁,北宫逸轩将之前与宁夏的推算与小皇帝重复了一通,这才说道:“到了此处,皇上自然是不能与他们硬拼,只得委屈皇上,与臣配合一回。”

    待得计划说完,小皇帝眉头紧蹙:“这与硬拼有何区别?都是朕与他们交手,难不成你这计划,就能让流言消去?就能让那四十万的大军不战而降。”

    “皇上手中有兵符,那三十万大军虽说不是全部混在那二人军队之中,抽出来,亦不是小数目。只要能让纵横死士为皇上效命,那以一抵十之死士,还怕不能转败为胜?”

    眼下唯一能用的,也就是纵横死士;此举,算是破釜沉舟,也算是兵行险招。

    若只是集结军队行弑君之举,还能躲一阵,待边疆大军调来再行安排;如今,北宫荣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小皇帝亲尝受人唾弃的处境,小皇帝自然不能以藏而对。

    这个时候,小皇帝就该站出来,赢了北宫荣轩二人,以最后的胜利告诉天下人:他就是太后所出,至于那些谣言,不过是野心滔天,欲篡位的二人杜撰而出。

    几经商议,又做了一番调整,北宫逸轩这才派昊天去作安排。

    方晓兄妹,依旧在宁夏跟前伺候着;是夜,北宫逸轩与小皇帝又在商议后续计划,宁夏唤来了方晓兄妹,开门见山。

    “如今时局,你二人当是看的清楚;明日便去南风崖,你二人是何想法?今夜不如说个清楚。”

    既然逸轩都说了,这二人对当年之事亦是清楚,她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方晓看向宁夏,眸光微闪。

    看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宁夏浅声而问:“你父亲当年代家父受车裂之刑,究竟是为何?”

    方晓欲答,方童却是抢先答道:“回夫人,当年父亲代将军受刑,乃宇言瑾之计;先皇受宇文瑾耍计蒙蔽,故此用了一招引蛇出洞,欲将拥护将军之辈一网打尽。”

    方童之言,方晓眉头微蹙。

    宁夏见此,转眼看向方童:“此事,你是何时知晓的?”

    “回夫人,属下也是近日才知。”

    “哦?你是如何知晓的?”宁夏再问,方童抬眼,直视于她。

    “夫人,有些事,你只知结果便好。至于其中经过,知晓的多,只会徒增烦劳。属下明白夫人今日之问何意,属下能坦然而言,便没有背主之心;不管当年之事如何,属下坚信夫人有能力给庄将,给那二十八家人平反;待平反之后,亦能将当年之事公之于众。”

    方童此言,宁夏眸光渐深,不由问道:“你父亲为家父而死,你不恨我?想必你也知晓,当年之事,乃我年幼之时酿下的大错。”

    恨?若在知晓真相之前遇着她,他必会恨。

    可是,偏偏在遇着她之后才知晓了真相。

    恨,又如何?如方晓所言,如凌羽丰的醒悟,恨一个五岁的娃娃,那不是迁怒吗?

    与其恨一个五岁的娃娃,不如去恨罪魁祸首,宇文瑾!

    当年之事,她不过是受人利用。这些日子以来,看着她,护着她,她受的罪,他看的清楚;看到她为平反而努力,他便是想怨,也怨不起来;想恨,也恨不入心。

    说到恨,他有何资格说恨?主子连杀母之仇都能放下,都能与她交心寄情,他还有什么资格去说恨?

    看着她,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看着她明亮的眸子,方童将直相压在心中。

    如他所说,她知晓结果便好,至于原因,不该她去承受。

 ;。。。 ; ;
0557:这厮,欺人太甚!
    说到恨,最该说恨的,是她。

    若非庄将军手下那些将士得意忘形,若非他们有了旁的心思,又如何会连累庄将军?

    所有人都说要报仇,所有人都在埋怨她,恨她。可是,有谁真正做过实事?

    就连凌羽丰,当初也是怀着野心,想坐上那位置。

    而她,只有她,才是一门心思要为庄家,为二十八家人平反;只有她,才在想着将当年之事公之于众。

    为此,她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旁人看不清这些,在她左右相护,他如何还看不清?

    方童的话,宁夏不置可否;对于他的态度,她当然是诧异的。

    毕竟,他的父亲,是代庄伟泽受了车裂之刑,他就不恨?

    宁夏不解,方童沉声说道:“父亲乃将军死士,为将军而死,死得其所。按方家训示,属下兄妹当终身护夫人周全;属下相貌与父亲如出一辙,想来能引得纵横死士的首领注意;明日南风崖一行,属下定然竭尽所能,助皇上摆脱困境。”

    此番话,宁夏却是眉头微裹:“若没记错,当初你二人跟着逸轩之时,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这些事,你是何时知晓的?”

    不管是事情的真相,还是他所言与其父相貌相同。许多的事,不可能全是在近日才知晓!

    要知晓真相,首先得知晓自己的身世。

    若这兄妹二人,早便查清自己的身世,早便知晓其父之死与她有关,为何从未有过异样?

    若要报仇,他们实在有太多的机会动手。

    毕竟,逸轩知晓的,比他们晚。

    “有心去查,自然能查到;夫人,夜已深,明日一早需赶路,夫人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方童此言,摆明了是不想说那些事。

    宁夏对方童的坚决,有些莫名其妙。

    那些事告诉她又如何?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很显然,方童并不愿提。

    二人相视,她眸中尽是不解,而他,态度坚决。

    半响之后,她揉着眉心,缓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问;你亦清楚,我最终目的是为平反,只盼你莫让我失望。”

    “方家儿女,一生追随庄家主子,世世代代不得叛主。”

    此言一出,宁夏心中发沉,方晓眸中发暗。

    待得二人离去,宁夏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方童兄妹,不在庄映寒的记忆之中,故此,她对当年之事,真是半分不知。

    离了院子的兄妹二人,却是冷眼相对。

    方晓冷冷的看向方童,压低了声音问道:“为何不让她知道?为何不告诉她,父亲之死,是那人金蝉脱壳之计?”

    “说了又如何?难道说了,庄将军便能活过来 ;?若庄将军没死,此事还能提;那日船上你不是瞧着了?庄将军受了剐刑,还是夫人亲眼所见;你如何笃定,当年之事,是庄将军利用父亲受刑?还是狗皇帝作的安排?此事,你我如何能笃定,就是庄将军之错?”

    方童声声质问,方晓一时哑言。

    看着方晓沉默不语,方童继续说道:“此事不提,权当你我并不知晓;若是与夫人提起,你让夫人往后如何面对你我二人?她已够苦的了,你又何苦再让她心中不安?”

    说到底,你就是心疼她,你就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心中之言,不敢随口而出。

    隔墙有耳,有些话,不敢随意而言。

    诚如方晓所忧,二人的交谈,委实受人所闻。

    当昊天将二人对话转述之后,瞧着主子平静的面色,琢磨不透主子的心思。

    虽说平日里方童并无半分异样,昊天却怕主子想到不该想的地方,于是说道:“若按方童所说,方家世代追随庄家主子,便是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故此,并无恩怨仇恨之说。”

    向来想的周全,北宫逸轩将事来来回回的想了许多之后,抬眼问道:“方晓可有说别的?”

    这一问,问的昊天心中一慌。

    果然,主子向来心细如尘,许多事稍有异样,便是逃不得主子法眼。

    昊天急忙回道:“方晓乃女子,再是江湖混迹,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也是必然;好在方晓也明白此事怨不得夫人,故此,亦是有心将当年之事平反,还庄家一个清白,他们也能明正言顺的荒坟上香。”

    此言出,昊天便是心中忐忑,怕极了主子算出其中道道。

    共事多年,对于方童,昊天自然有些兄弟情份。他不希望方童卖命一生,却因一时糊涂,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死在主子手中。

    所幸,方童平日里行为端正,并无半分异样;所以,主子沉默许久之后,便让他退了出来。

    走在院中,看着空中圆月,昊天觉得自己从鬼门关绕了一圈。

    方童啊方童,你矢口否认,那你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

    若只想为夫人死士,你忠心不二,自是皆大欢喜;若是有了旁的心思 ;,被主子发现了,你可是死路一条!

    北宫逸轩于前院安排要事,后院,秋怡二人伺候着宁夏沐浴更衣。

    刚将衣裳穿上,窗户便是从外推开;几人转眼看去,瞧着翻身进来的人,两个丫头神色一惊,宁夏却是面色一沉。

    这男人,是翻窗翻上瘾了吗?

    周宇鹤不请自来,还是在她沐浴之后翻窗而来,这行为,让人生厌。

    虽说在山中之时,二人还算开诚公布的谈了一次;可是,这不代表,他能这般妄为!

    宁夏对那人不请自来不甚欢迎,那人却是自在的坐到椅子上,朝她招了招手:“过来,我有事与你商议。”

    “如今之事,我是半分插不上手;你若有事商议,当去前院寻逸轩。”

    她这回话,不太高兴;说的直接点,便是带着点儿火气。

    瞧她这耍性子,周宇鹤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不过来,他倒是主动,起身朝她而去,将那两个碍事的丫头点了穴,丢到了一旁。

    “你能出山,好歹也是我相护的功劳;知你惯是忘恩负义,我也不与你计较。”

    你不与我计较?

    宁夏呵呵两声:“真新鲜!我在沐浴,你跑来与我说,你不与我计较?”

    若非是穿了衣裳,他这般跑进来,是想商议什么?

    难不成与她商议,睡衣该穿哪一件?

    这是她男人的工作,不劳他费心!

    她不耐烦,他却看的高兴。不可否认,她面上带着情绪,着实让人瞧着舒服。

    哪怕是生气了,那也是因他而起;至少,不是那形同陌路的态度;至少,还能带动她的情绪。

    心里头想着,便是走到她身旁,握了她戴着催魂铃的手。

    宁夏一甩手,他却是握的越紧,几分挑衅的说道:“你试试用上三分内力,看看能不能将你这手给甩断了?”

    “你……”

    见过气人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会气人的!

    在山里没折腾够,又追到这儿来折腾?他就不怕逸轩收拾他?

    哦,对了,他耍的那些把戏,怕是笃定了逸轩不敢对他怎样。

    毕竟,北煜和大宇开战,东周可是打着主意来分一杯羹的。

    所以,他跑来,是来炫耀他的计划有多成功?

    她忍怒模样,看的他心中复杂;明白她心中所想,却是无话可说。

    半响之后,从怀中拿出一只相同的银铃镯戴到她手腕上。

    同样的戴上便取不下的镯子,从一只变成了一对。

    他伸手一弹,清脆的铃声入耳,本该令人心神愉悦,宁夏却是看着这东西,恼的眸子里跳跃着火光。

    这厮,欺人太甚!

    “既然取不下来了,这只便一并给你,单只留着,我也没了用处。”

    他随口说着,手指推着铃铛,瞧着镯子真是半分未开,丝毫取不下来时,眸子里,透着一抹失望。

    所以,她对他,真是连半分心思都没有的。

    双铃鸳鸯瑟,相思**情。

    有双铃,却无情;小师叔,你赠我之物,对我来说,却是莫大的讽刺。

    那人来,给她套上一只相同的银铃镯,说了那句话之后,也不给她恼火的机会,便是转身而去。

    宁夏无语的看着手腕上的镯子,想尽了法子,也是取不下来。

    在北宫逸轩回屋时,便瞧她在那儿咬牙切齿,甩着手腕跺脚的画面。

    “这是怎的了?怎的还没休息,却是在这儿舞起来了?”

    他放柔了语气调侃,握着她手腕一瞧,却是目光一沉。

    纤细的手腕之上,套着一对银铃镯;许是因为太过用力取那镯子,那手腕一圈红的发紫。

    “他来过了?”

    搂着她坐下,北宫逸轩手指轻揉着她发紫的手腕。

    宁夏恼火的点头,对这手腕上叮当作响的东西恨的很。

    真将她作了阿猫阿狗不成 ;?这走一步便是响个不停,真是幼稚的要死!

    北宫逸轩亦是猜不透那人,不明白那人对她,到底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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