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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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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夏一走,暗卫自然散了。

    看着周宇鹤含笑饮酒,北宫逸轩连饮三杯,这才一声轻叹:“你可知,当初北宫荣轩,是如何待她的?”

    “不就是独宠谢雅容。”

    宁夏走了,周宇鹤朝赤炼挥了挥手,赤炼便带着毛毛去了山洞。

    “她失了宠,倒也不难过,这不,勾。搭上你,不也过的惬意。”

    话是实话,可听起来,却是刺耳的很。

    深深的看了周宇鹤一眼,北宫逸轩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大婚当日,北宫荣轩受谢雅容教唆,给她下了药,还找了两个地皮流氓进府,欲毁她清白。”

    此言一出,周宇鹤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什么?”

    “她拼死相博,杀了两个男人,为了不被发现,狠心剜去臂上守宫砂。”说到这,北宫逸轩目光如水,似在回忆着,初见她时的情形。

    “她将尸体背到树林,老天似为了让她死心,竟是让瞧见,北宫荣轩与谢雅容在林中寻。欢。”

    北宫逸轩的记忆,从大婚当日,一直到离京之时。

    清冷的声音,将那不入流的龌龊之举,缓缓道出。

    北宫荣轩和谢雅容次次算计;她从婚房躲到了采莲院,又从采莲院躲到了皇宫。

    北宫荣轩却是不放过她,竟是在皇宫中还想毁了她。

    每说一段,周宇鹤的目光便沉了一分。

    待一切说完,周宇鹤脑中,一片空白。

    “如今,你可明白,她为何非得毁了你的计划?”

    叹了口气,起身看着空中星辰,北宫逸轩似有感慨:“她恨宇文瑾,因为宇文瑾让她失了父母,成了孤儿。自幼在宫中受下人凌辱,她却一路撑了下来。所以,她要宇文瑾付出代价,她要宇文瑾的命。

    她恨北宫荣轩,可她却不想让北宫荣轩死!她更希望,北宫荣轩生不如死,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而你的计划,却是助北宫荣轩登基;虽然你的计划是一统三国,却免不得让那人得意。你说,她如何能让你成功?哪怕与你无仇,她也不能让你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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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0:她的过去
    如此一说,周宇鹤转眼,看向北宫逸轩。

    月光下,他负手而立,扬头看着夜中。说起过往,面容之上,却是异常的平静。

    “与你说这些,只愿你能明白,万事有果必有因。

    她与北宫荣轩之事,与你无关。她与你的恩怨,我亦没权利让你放下。我只希望,你能放过她;若你恨她,大可将这份恨,转到我身上;你要报仇,尽管冲我来。

    如今她沾不得油,对你亦是有恨;我只能对她说,放过你,便是放过她自己。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将她的事告诉你,不是希望你同情她,更不需要你的怜惜,我只愿你能看清她的本质。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她亦有她的天真烂漫,她亦有她的似水柔情;只是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看不到她的好,看不到她的柔软。所以,你便认定,她受了罪,也是自食恶果。”

    那人缓缓说着,不带任何的情绪,好似这些话,只是随口一说,到底有何结果,也无关紧要一般。

    周宇鹤静默不语,听着北宫逸轩将过往之事,一件件说了出来。

    “她曾说,自己很失败,没有一个朋友;那时我便想着,没有朋友,自然无人发现她的好,唯有如此,我才能将她留在身边,不受人觊觎。她的好,一点一点将我侵蚀,每剥开一层,便是一份惊喜;细细去瞧,我才发现,她是那么的美好。”

    说到这,北宫逸轩面上挂着柔和的笑容。

    转身,看向沉默的人,微微一笑。

    “你与她一样,仇恨蒙蔽了双眼;但她愿听我之劝,她愿将一切由我安排,她能试着去放下。若你不信我,何不试着用心去看看她?用心去看她是怎样的人,看她是否如我所说,看她是否有着你所不知的一面。”

    直到北宫逸轩回了山洞,直到赤炼和毛毛回到身边,周宇鹤还坐在原地,看着手中的酒杯。

    他只道,她是水。性。杨花,移情别恋。

    却从不知晓,她的移情,都是北宫荣轩一手促成。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善人,可他对女人,好歹能给个痛快!

    而北宫荣轩,那个男人,却是男人中的败类!

    对一个爱着自己的女人,居然能下得了手!

    此时,他不由想到,倘若没有北宫逸轩,倘若没有那人相助,庄映寒必然毁了;毁在北宫荣轩手里!

    或许,她也会死在宫中!

    若她死了,便没人坏他计划,若她死了,便不会有后面那些纠葛。

    若她死了……

    突然忆起,北宫荣轩寿辰当日之事。

    未见其人, ;先闻其声;她那首歌,通俗易懂,歌声清润。

    她于人前便表明了态度,不想与谢雅容争,结果却是,被拉下塘。

    北宫荣轩当众那一巴掌,打的她嘴角流血;谢雅容那蛊,让她痛的晕厥。

    一路走来,她有恨有怨,与诸人周旋。

    不由自主的,周宇鹤想起,与她之间的所有纠葛。

    “若非你与北宫荣轩合作,若非你欲杀她剥皮,她亦不会对你百般算计。”

    北宫逸轩的话,犹如在耳。

    周宇鹤只觉得空白的脑子,忽而混乱。

    到底,谁对谁错?到底,孰是孰非?

    诚如北宫逸轩所言,他与她,不过是输赢之争罢了。

    他不甘心,她又何尝甘心?

    周宇鹤于原地失神,北宫逸轩进了山洞,迎接他的,是一群人担忧的目光。

    黑色的帘子垂至地面,里头的人,没有一丝动静。

    掀帘而入,却见她侧卧于草席一边;给他的,是一个瘦弱的后背。

    直到他躺到她身旁,她依旧没动;北宫逸轩侧身,有些强硬的将她从后搂住。

    “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轻轻浅浅的话入耳,宁夏一咬唇,心里头莫名发酸。

    她最怕的,就是听旁人说起,他占了长嫂之事。

    虽说是事实,可是,这里头有许多恩怨,却是如何也说不清的。

    在别人看来,是他捡了北宫荣轩不要的破鞋;往后在外,别人说起这事,当如何看他?

    “傻瓜,不是说分手、离婚全凭个人意愿?不过离婚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是,分手、离婚都不必计较,可是,你那么好,却因为我,要受人嘲讽。

    就像方才,当着那么多人,周宇鹤就那么暗示;她看着逸轩,心里难受。

    这还是在自己人面前,若是在外,旁人对他这般嘲讽指点,她想想就心疼。

    想的多,自然就难受;北宫逸轩将她搂着,轻声一笑:“傻瓜,抢的来的,才是好的;不好的,还用得着抢?”

    “可是……”

    “蝉儿若怕我受人言语,何不让天下人都瞧瞧,你有多好。”

    换句话说,受人笑话的,都是不入眼的;若她立于高处,受人敬仰,谁还能对他言语嘲讽?

    到时,世人只会说他慧眼识玉,先下手为强。

    当然,免不得要在后头推波助澜一番。

    他虽不在意,却不愿她难受;她的难受皆因心中有他,他自然不能让她失望。

    “逸轩。”

    轻声一喊,她转过身来,埋首于他胸前。

    “傻瓜!”一声轻叹,浅浅一吻,“睡吧,明日我又当出发去镇上,蝉儿莫要偷懒,好好练功。”

    “好!”

    每到一个镇,北宫逸轩就得亲自去一趟。

    这一次之后,也当收到水淹摄政王府的消息了。

    “再过些日子,便是关键所在;北宫荣轩必是知晓你的踪迹,你一切小心。”

    阴沉沉的天空,看的人心里隐隐不安。

    将雨衣给他包了起来,宁夏再三叮嘱他小心行事。

    接过包袱,与她深深一吻,北宫逸轩浅声回道:“放心,他已探出皇上微服私访的消息,此时与刘国公暗中布兵,根本不将我放在眼中。”

    北宫荣轩的兵,离苏江甚远;想在苏江进行埋伏,必会惊动刘国公。

    刘国公那老狐狸,如何能放过这次机会?这场混战,就看谁本事更高!

    “周宇鹤如今有心合作,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让他放不下面子罢子。我不在这些日子,蝉儿莫与他起冲突,有事待我回来再说。”

    “好。”

    立于原地,瞧他带着暗卫离开,许久之后,这才开始练剑。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跟着北宫逸轩离开的暗卫,又悉数退了回来,远远的守着。

    周宇鹤立于山头,瞧着暗卫跑来跑去,便是忍不住的发笑。

    先且不提她是如何,北宫逸轩行事,许多时候,便是虚伪的很。

    既然要将暗卫留下,何不直接言明?

    既然北宫逸轩能将人留下,就证明他有本事应对;既然要留下,就要拿出男人的魄力,告诉她:这是我的安排,你无需多言!

    北宫逸轩离开大半个时辰之后,周宇鹤这才慢慢腾腾的下了山头。

    树下的人,一把木剑挥舞的有模有样;腕上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悦耳的声响。

    毛毛立在枝头,吃着花生,瞧着宁夏舞剑。

    她往哪儿移动,毛毛就往哪儿跟,总之花生壳专往她头上丢就是了。

    终是忍不住了,宁夏将剑一举,却是指着另一边的赤炼:“你若再胡乱教它,信不信我一剑斩了你!”

    没看她正练剑么?

    赤炼跟个孩子似的,在树枝上转来转去。末了,不忘朝她鼓着脑袋,以示挑衅。

    宁夏真是气乐了!

    飞身上树,那小东西却瞬间不见;下一瞬,出现在另一个枝头,朝她摇着尾巴。

    这些日子,宁夏闲时便抱着毛毛逗弄,赤炼好似不高兴了,威胁着毛毛专干坏事儿。

    那一堆的花生壳,专往她脖子里丢,真是让人无奈。

    “别闹了!再闹,往后都不理你了!”

    跟赤炼比速度,她自然是比不过;坐在枝头,朝赤炼招了手:“过来吧,陪我坐会儿。”

    她这般说,赤炼当然乐意;‘嗖’的一下闪了过去,也不怕她耍诈。

    宁夏也没想将赤炼怎么着,只将它捧在掌心,看着空中乌云:“又要下雨了,希望他到了镇上再下雨。”

    去镇上,为了不留下蛛丝马迹,全靠内力赶路。

    这来来回回的,再好的内力也受不住。

    若是下雨,便更麻烦了。

    想到昨夜谈话,宁夏脑子里开始规划以后的事。

    她有多好?她不觉得自己有多好。

    如今她只想着,活下来了,便开酒楼,将天朝美食发扬光大。

    她要在这里,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到时,旁人一提起这个商业帝国,都会竖起拇指,道一个“好”字!

    当然,想归想,想要建商业帝国,还是各国连锁的,那可不容易!

    “主子,要下雨了。”

    秋怡找来,手中拿着她的雨衣。

    宁夏也不想回洞里,将雨衣穿上,又坐到树上,看着北宫逸轩离开的方向。

    毛毛瞧着要下雨,叫了两声,赤炼呼噜两句,毛毛叫着跑去了山洞。

    没消片刻,骤雨便至。

    穿着雨衣,戴着斗笠;在这雨天,坐在枝头看着雨洗苍穹,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儿。

    “你倒是好兴致。”

    一声轻笑,周宇鹤目光,在宁夏那雨衣上扫了几眼。

 ;。。。 ; ;
0521:只缘身在此山中
    宁夏抬眼,只见那白衣之人立于枝头,大雨似与他绝缘一般。

    她不语,周宇鹤微一琢磨,飞身立于她坐着的枝头。

    沉默须臾,那人坐到她身旁,微一倾身,看着斗笠下,那张平静的面容。

    “昨夜无心之言,你莫不是恼了?”

    雨水打在树上,劈啪作响。

    他的声音,轻轻浅浅,似落石之珠,伴着雨声入耳。

    宁夏不知他是何意?不明白他是否有心戏耍?只得闭口不言。

    她不言不语,好不容易放下面子开口的人,自然又冷了脸。

    “你就这点肚量?故事是你说的,我有疑惑,难道不该发问?”

    她不语,周宇鹤将她垂在半空的腿踢了踢:“还想开茶楼,若客人来了,提了问题,你让说书的如何应对?难不成全打出去?你这点肚量,还做什么生意?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呆着,绣你的鸳鸯好了。”

    这一骂,宁夏转眼看向他。

    雨水似断线的珍珠粒粒撒下,遇到他时,却远远滑落。

    就连发丝儿,亦是干爽飘逸。

    偏头看着他,宁夏不由问道:“你怎的不穿蓑衣?你这般耗费内力,让人瞧着,会揍你的。”

    “揍我?为何?”他一时不解。

    “饱汉不知饿汉饥,你说为何?”

    她这回答,他微一琢磨,便是转头一笑。

    再回头时,一脸嫌弃的看着她:“自个儿不努力练功,还能怨别人内力深厚?”

    如此说了几句话,气氛便好了些。

    赤炼脑袋趴在周宇鹤腿上,尾巴在宁夏腿上摆着;看这小东西舒服的模样,宁夏不由的伸手弹了弹。

    小东西回头,看着她微笑模样,吐了吐信子,爬到她肩头,在她面颊上吻了吻。

    这习惯,也不知是不是跟逸轩学的?

    以往它只是在她面上吐信子,这些日子倒好,逸轩在她面颊一吻,赤炼便跟着凑上来,在她面上挨一下。

    小东西这行为,看的周宇鹤目光一闪,只觉得赤炼和宁夏的画面,实在是太过美好。

    山中之时,赤炼无数次说着:想她了,想与她一同回家。

    那时,他倒没什么感觉;此时,看着宁夏宠着赤炼的画面,周宇鹤只觉得心里头莫名一软。

    忙坐直了身子,转开眼,看着远处被迷雾笼罩的山色。

    一时间,二人均是沉默。

    他瞧着风景,想着北宫逸轩所说的每一句话;她看着风景,同样想着北宫逸轩的每一句话。

    烟雨朦胧,翠色如歌。

    远处的美景,看的人心生向往。不由的,想去那山里头瞧瞧,到底是何等模样?

    “可想去那头瞧瞧?”指着烟雾最深之处,周宇鹤问着宁夏。

    他打破了沉默,亦是打断了她脑中思绪。

    宁夏回神,看向他所指之处,久久不语。

    她久不回话,他转首发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逸轩。”说出来,便不怕他笑话。

    见周宇鹤转首看来,宁夏斟酌半响,终是说道:“周宇鹤,我知你恨我。我只希望,你恨我便好,不要让逸轩难堪。”

    看,这二人,是商量好了,再到他跟前唱戏的吗?

    北宫逸轩让他放过她,她又让他不要让北宫逸轩难堪。

    如此看来,倒是他胡搅蛮缠,不知情理了?

    心里头莫名烦躁,却又没忍住发笑。

    倒是没想到,他与她,居然会在此时想着同一个人。

    只不过,他想着北宫逸轩的话,是与她有关。

    而她,却是满心满意的想着那人。

    见他忽而发笑,宁夏有些拿捏不准,不明白他是如何想的?

    “想不想去那里瞧瞧?”

    宁夏不明白他的想法,周宇鹤却将方才的话又问了一通。

    宁夏摇头,浅浅一笑:“前人曾作一首诗,不知你可曾听过?”

    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宁夏将苏轼的《题西林壁》念了出来。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重复着这两句,周宇鹤目光再次转向远处的景致。

    在雪域梅林,她同周宇傲周旋时,曾说过这两句;却不知晓,这是何人所作?

    宁夏指着林子里缓缓升起的迷雾,浅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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