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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湮华 紫筱恋喜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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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姒黛脸上也开始渗出血来,狐丘略显焦躁:“还要怎样?”
赫连翊云淡风轻:“孤想知道,狐大总管可愿为姒太后去死!”
狐丘勃然大怒:“你……”不曾防备的他被人偷袭成功,反剪双手,长剑架上脖子,怒目圆睁,殊死一搏:“放箭。”
四周弓弩手全无反应,待到细看才发现,他的人和他一样,全被制住。
苑门再次打开,几名武士簇拥身着朝服的左相化简急速而来,拜见了赫连翊后,朗声道:“陛下,吴卫尉已将虞宋联军和我大晏乱臣的首领抓获,且擒住了巴国姬夫人的心腹爱将石岩等人,我大晏据此出兵,自是有理可循。”这话,与其说是禀明结果,还不如说是给狐丘个明白,此乃计中计,专为狐丘设计。
只是吴泳和化简不知因何事耽搁了少许,才让赫连翊暂时屈居下风,不得不制住姒黛当人质,拖延时间,只待吴泳带大队人马赶来,此刻制住狐丘的,正是吴泳。
赫连翊点了点头,不经意的一眼,察觉异样,猛地环顾八方天空,却拧紧眉头:“那狼烟……”
化简循着赫连翊目光望去,噎了一噎,那狼烟不是他们燃起的,狐丘此次只是带了一批联军精英,并未带大军到来,来人全被制住,自然不可能是那些人燃起的。
赫连翊只觉得胸口沉重的狠,沉声命令:“速速去查。”
化简领命出门,吴泳正好带狐丘进门,迎面走来,化简低声交代了一句:“万事小心。”
吴泳颔首,两人脚下不停,就这样错身而过。
而一直沉默的站在一边的姒嫣,眨眼功夫,看着对立两方的大起大落,不觉凝思:自己纵然与姒黛不和,可正是因为有个虞国太后的亲姐姐为倚傍,她才能在晏宫呼风唤雨,便是先前赫连翊失踪,那个冒牌货即位也不敢轻易动她,不然凭她一己之力,哪能保住赫连翊的后。宫?
可转念再想,赫连翊此番是彻底和姒黛撕破脸面了,自己要是替姒黛开口,会不会触怒赫连翊,习惯性的抬手抚上高隆的肚腹,忽又想起,没了姒黛,她还有孩子傍身。
一口闷气吁出一半,眼角余光瞥见艳美绝伦的扶楚,笑容僵在嘴角,正因有了子嗣,才更当倚仗娘家势力,那是争取王位的资本……
脑子里的小算盘劈啪作响,左右为难,思来想去,灵光一闪,忽想到赫连翊只是拿姒黛牵制狐丘,即便姒黛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他底线,甚至虐杀他的亲生骨肉,他还是不曾对姒黛下狠手,应是顾念当初情谊,她若此刻站出来,替姒黛说句话,一来让姒黛欠自己一份恩情;二来让赫连翊看到自己的温婉,最主要,还能赚个以德报怨的美名,何乐不为?
拎起裙摆快走几步,先押着狐丘的吴泳一步来到赫连翊眼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仰起头,一脸诚挚道:“陛下,好歹姐姐也曾为你出过力,今日种种,虽有不妥之处,却不过是受了奸人蛊惑,被利用所致,妾身恳请陛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过姐姐这回吧!”
听见姒嫣的话,赫连翊收回观察狼烟的视线,下意识的转向一直冷眼旁观的扶楚,笑得不那么自在,朱玉般的唇几次翕张,却没吐出半个字来。
姒嫣见赫连翊反应,隐在袖摆下的手暗暗捏紧,膝行两步,抓住赫连翊袍摆一角,眼中蓄满水泽,真是我见犹怜:“陛下,就算姐姐再多不是,可她毕竟是虞国的太后,陛下可要三思而行啊!”
赫连翊看着扶楚,扶楚却看着姒嫣,嘴角现出一点弧度:人果真是要经过磨练才有长进,这个姒嫣比之从前,强上不止一星半点,至少,懂得权衡利弊,见缝插针。
吴泳押着狐丘站在一边,不敢插嘴,赫连翊快速扫了一眼姒嫣,到底出声,却是询问扶楚:“奴儿,你怎么……”
只说出半截,便被扶楚打断:“近半年来,身子始终不大好,这几天更是时时觉得心口痛,昨夜做了个梦,梦里头有个老神仙,给了我个方子,说服过之后便可痊愈,今儿见了这大肚妇人,忽然就想起那方子来了。”
赫连翊脸色瞬时苍白,乱了心神,竟糊涂的顺着她的话问了:“什么方子?”
扶楚漫不经心的笑:“狼的心,狗的肺,还有姒姓妇人的紫河车。”
赫连翊一颤,画戟又给姒黛漂亮的脸蛋上添了一条血痕,姒黛尖叫一声,扶楚从容行来,啧啧有声:“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好好一个美人,被你这么划啊划,生生划成了丑八怪,造孽的。”
那时,姒黛逼他将她开膛破肚掏心挖肺,而今,她开口索要姒嫣的紫河车,是巧合么,不,怎么可能!
赫连翊如遭雷击,没办法自欺下去,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奴儿,你在和我说笑,对不对?”
扶楚来到赫连翊面前站定,双手叠在胸口伤疤处,慢条斯理:“眼前就有个现成的,你帮我挖它出来医这心病,可好?”
面对方才那等紧张局面都不眨眼的赫连翊,此刻竟是满目慌乱,不及细想,一把推开姒黛,伸手拉起姒嫣,小心维护,且将画戟挡在扶楚身前。
然后,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奴儿,嫣儿腹内是我的骨肉,你不能伤害她……”回过神来后,再也说不下去。
第一七零章 毁她容貌
姒黛没有扶楚的本事,被赫连翊一推,踉跄两步,到底没能稳住身子,跌倒,一手撑着雪地,一手捂着受伤的脸,这样的狼狈,却在听见扶楚和赫连翊的对话后,大笑出声:“赫连翊,你不是一直认为自己最爱的是这妖女么,当初你对她下手,可是毫不犹豫的,今天她让你给她出气,你反倒这样维护嫣儿,该不会,你其实爱的原本就是嫣儿,只是一直都不知道罢了!”
赫连翊对着扶楚摇头,那厢姒黛不肯罢休,仍在继续:“当初我这样逼你,你记恨我这么多年,今天这妖女也逼你,我倒是要看看,你会怎么对她?”
相对赫连翊的手足无措,扶楚却是安之若素,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姒黛,视线再对上赫连翊:“在你心中,她就这样重要?”
遭遇咄咄相逼,赫连翊也有点恼了:“奴儿,休得听信挑唆之言,你才是我的王后,而嫣儿不过是个夫人罢了,何必如此计较?”
扶楚不以为然,嫣然一笑:“哎呀,原来你竟是舍不得,罢了,我也不好生生逼着你不是!那就退而求其次,你把坐地上那个丑八怪的心肝挖出来,给我将养将养,也不是不可以的。”
一时间,脸色已经几个变化,赫连翊咽了咽口水,艰涩道:“奴儿,你本性纯良,我们不闹了好么!”
扶楚笑容不变:“你不愿意?”
赫连翊锁着眉头:“奴儿,我曾发过誓,会一辈子对她好。”
因为那些誓言,所以纵容她对奴儿的迫害,连她虐杀了他的亲生女儿也没有追究,大丈夫无信而不立!
扶楚自嘲的笑了笑,咕哝了句:“原来,可以牺牲的,只是我。”
赫连翊听的并不真切。或许,他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不肯相信:“什么?”
扶楚退了两步,笑容洒脱明媚:“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我这个人啊,天生妖邪,心如蛇蝎。不想再为你牺牲了,那就只好牺牲它了!”衣袖一挥,手起掌落,端端击在自己小腹上。
因全力维护姒嫣,察觉到扶楚的异样,可已来不及,进到身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血流出来,他的泪跟着落下:“奴儿,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我们的灵儿,是一直期待的……”
她抬眼看他。眉目含着一丝笑容,似留恋,似嘲讽,似欲语还休……其实,她只是戴着假面,那笑容,什么都不是:“赫连翊。你莫不是忘了,你那又丑又蠢的哑巴奴儿,早被你和你的情人逼死了。还有,这是你期待的,却不是我喜欢的!”
他看着陌生的她,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声音颤抖:“你都想起来了?”
“我从未忘记过,何谈想起?”
“怎么可能?”
她轻蔑笑道:“想来,你忘了我现在的身份。”——宋国的王。
姒黛又怪声怪调的笑:“翊,为了这个妖女,你迟迟不肯回朝,绝对想不到,其实她一直都在利用你吧?”
赫连翊仍直面扶楚,却将画戟反手一挥,泛着血色的戟尖指向姒黛:“你闭嘴。”随后悲戚软语:“为什么?”
今时今日才发现,那双清澈的,熨帖过他的心灵,总是一眼便能让人猜透她在想些什么的眸子,此刻幽深不可测,他再也没办法通过她的双眸看清她的内心世界。
她倒是不介意给他个明白:“这天下,能有几人有晏安王的本事,护我周全?”
一席话,搅浑他心中五味,口不能言。
‘叮铃、叮铃……’卷着大片雪花的寒风送来銮铃声,本是荡地人心的清越铃声,却让在场众人听出一丝诡异味道来。
听见铃声,扶楚的笑容愈发妖娆,伸出双手接住落雪,看似随意,可下一刻却突然生出变化,手指一捻,雪花变冰针,纤细如牛毛,坚硬似寒铁,然后,手若翻花,游走过周身穴位。
愣怔的赫连翊终于反应过来,急速靠前,可还没看清她的动作,手上画戟便被她夺了去,戟尖端端抵上他的咽喉:“别动!”
他看着她如雪洁白的丝袍渐渐被血浸透,目眦欲裂:“你这样伤害自己,是为了让我心疼,如果这样,你可以高兴了,我确然痛苦,十分痛苦。”
扶楚笑得如沐春风,却令赫连翊感觉寒彻肌骨:“你将自己看得太高,为了让你痛苦而自残,你看我像那么无聊的人么?”再接雪花捻成冰针,送到眼前,极认真的盯着它看。
直到这个时候,赫连翊才发现她那双乌黑的眼珠不知何时已变成血红,额间并眼尾的曼珠沙华绚烂绽放,他想,他知道她为什么会针刺周身要穴,果不其然,听她又道:“当年,籁魄耶用冰魄针断我俗念,可惜她终究还是藏了私心,或许是为我,也或许,是给玄乙的徒子徒孙留后路,可惜她去了,我再也不能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管它那么许多的,方才我以冰针唤醒被玄乙的爱徒封印住的冰魄针,虽差了一针,不过,这倾注我内力的一冰针,想来效果也不会太逊色。”
说罢,直直往自己心口刺入,赫连翊嘶喊:“不。”想要阻止,却被画戟划伤。
白影一晃,清脆的碎裂声回响在众人耳畔,众人抬眸,却发现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高挑男子站在扶楚面前,他的手掌贴着扶楚胸口,而扶楚欲刺心口的冰针被他腕上金属环挡开,折断,碎成冰渣子。
面对陡然生出的变故,扶楚只是略一走神,随即变拈指为击掌,毫不客气的打上来人,竟击中,冷冷一笑:“子墨,这半年来,你不但没有长进,反倒退步了。”
子墨只回了扶楚一抹无奈笑容,没有说话,他站的位置,正好在扶楚和赫连翊之间,挡住他们两个的对视,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
赫连翊无法忍受,不理会颈上血痕,出掌击向子墨后心,被他轻巧避开。
其实,子墨只是躲不开扶楚的攻击而已,因他靠的太近,因扶楚已经恢复,更因,他生出了惧意——幸好,他及时赶来!
红了眼的赫连翊与子墨缠斗起来,扶楚并不理会他们两个,只是拎着沥血的画戟,一步步走向姒黛,她已有资本和这个女人清算旧账——祸她母国,殃她子民,害死她侄儿姬皓,诛杀瑾容满门,比比血仇,就算暂时还不能杀她,也不能让她逍遥了。
看着杀气腾腾的扶楚,姒黛终于知道怕,一点点后退:“妖女,你要干什么,你不能伤害哀家——啊!”画戟一闪,血色淋漓,不同于赫连翊象征意义的轻划,姒黛自眉梢到嘴角被割出一条深深的伤口,皮肉翻开,狰狞恐怖,姒黛的尖叫堪比杀猪。
血色的眸看见血,愈发深刻:“听说,你一直觉得自己很美,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这张脸,可憎得很,如今这个模样,还顺眼些。”算是把她引以为傲的容貌毁个彻底。
跪在不远处的姒嫣见此情景,抖得更厉害,盘算自己是跪是站,是走是留,大概都不会有人注意,是以慢慢站起身来,想悄悄退离到安全区域。
扶楚眼角余光瞥见姒嫣动作,脸上挂上一朵嘲弄的微笑,其实,那些舍身、大义、触动人心的切切求情,不过因为大难尚未真正临头罢了。
画戟一刺,直指姒黛心口窝,果不出所料,姒嫣亟亟后退,可,姒黛哪肯放过她,一把扯过,挡在身前。
狐丘一声疾呼,爆发惊人力量,挣开吴泳急奔而来。
那厢赫连翊听见狐丘大叫,瞥见扶楚动作,忙以折扇隔开子墨,纵身跃至滚在一起的姒黛和姒嫣身前,这才发现扶楚不过虚晃一招,便试出了姒家姐妹感情的虚伪。
姒嫣没有防备,被姒黛一拽,结结实实摔了一跤,画戟定在咫尺眼前,她却已顾不上,只抱着肚子一声高过一声的断续痛呼:“陛下——妾身肚子——您的骨肉……”
不多大一会儿,她的身下便流出血来。
姒黛看着那些血,没现出一点不安的表情,反倒古怪的笑了一下,看着赫连翊眼中的痛苦,缓缓站起身,且将直不起腰来的姒嫣强行拖起来,也不管这样会不会对姒嫣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嘴上一派轻松:“呀,妹妹真叫姐姐感动,你替姐姐挡这一回,姐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快起来,地上凉,别落了病。”都到了这份上,还不忘撇清自己。
姒嫣痛得说不出话来,死命一扥,挣开姒黛的拉拽,软软倒进立在一旁的赫连翊怀中,伸手扯住赫连翊袖口,哭得肝肠寸断。
赫连翊抱着姒嫣,目光却是放在扶楚身上,痛心疾首:“奴儿,当年是我和姒黛伤害了你,你要泄恨,我无话可说,可嫣儿和她腹内的孩子是无辜的,你何必如此陷害。”
扶楚挑了挑眉,原来,他也懂得怜香惜玉。
第一七一章节 虚情假意
也许该为自己辩解:怎么是我陷害,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分明是你那旧相好拽倒她,随便跌一下,就要死去活来,如此矜贵,又何必跑来蹚这浑水?
亦或者丢给他嘲讽:你对她倒是有心,然,怎能忘记我是个蛇蝎心肠的妖女,你当年那样对我,而今却要百般维护她,我看着不舒服,偏要害她,你有本事就杀了我给你儿子报仇,若没那个本事,从今往后,就别想再有女人能诞下你的子嗣,须得防患于未然——确保将来不会有人跟我儿子争夺你打下的这万里江山。
不论怎样说,都会令他不好受,只是,他好不好受,与她何干,这局限在他们几人之间的小打小闹,虚耗了自己的锦绣年华,又有什么意思?
终究,不曾说出半个字来,身形一闪,拎着沥血画戟绕过偎靠在一起的同命鸳鸯,眨眼便到了姒黛身前:“姒黛,血债还须血来偿,纳命来。”
凛冽杀气震慑住姒黛,她怔在原地,闪避都忘记,眼见戟尖近在咫尺,终于反应过来,却只是放声尖叫:“啊!”
“咔嚓。”打断姒黛尖叫,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一刺再一挑,划开血肉,斩断骨头,这一戟,伤他不轻。
姒黛的目光一寸寸移上去,最后定格在狐丘苍白的脸上。
他紧紧抱着她,以肉身为盾,护她性命,姒黛颤抖的挣出手来,抚上他的脸:“狐丘?”顿了老半天,才哽咽继续:“这是何必?”
狐丘虚弱的笑了笑:“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有什么好,想来想去,你是真的不够好,可我就是喜欢你,其实。从下定决心背叛主上那天起,便料到这个下场,可是,黛儿,我不后悔。”
痴男、怨女,缠绵悱恻,可惜遭遇铁石心肠,她要的只是结果。恻隐之心,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实在多余。
何况,当日既种下那邪因,今时便收获这恶果,又不是稚子,自当为自己行为负责,没什么好同情的,果断抽出画戟,引得狐丘一声闷哼。无力支撑,缓缓滑到。姒黛抱他不住,双双倒在地上。
从来光鲜靓丽的姒太后,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刻,鬓发散下,衣衫凌乱,无助的抱紧狐丘,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失去狐丘,她的荣华富贵,享到尽头。
一滴。两滴……泪水落下来,这么多年,第一次认真看他。
其实,许多年前,她的愿望,只是嫁给赫连翊,与他恩爱一生,可惜,时不我与,这样的世道,娇柔的美貌女子,命运,比浮萍更不济。
是累累的伤害,催生她的野心,明知与赫连翊再无可能,也不是不知道狐丘对她的一片痴心,可她钻进牛角尖,怎么都不肯退出来,到头来,鸡飞蛋打,两手空空。
拥有时素来怠慢,失去才明白重要,人,总是这样。
一滴,两滴……这不是她的眼泪,姒黛移眼对上那双妖艳的血瞳,滴在自己额角的是画戟上的血——狐丘的血。
姒黛想扯出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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