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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伤-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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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代辉家宰了猪,家人打发他送肉过来,李秀接过后拿秤约了约,刚好六斤。她叫谭恒用木炭棒把数记在门背上以便下次自家杀猪时如数奉还,谭恒写数时把头从门后探出来对正准备离去的代辉说:“别走,比一比看我俩谁高谁矮?”代辉低下头不吱声,脸倏地发红,在李秀和谭恒的爽朗笑声中跑了。谭恒长势喜人,比双胞胎兄弟还高出半个头,年龄不大却成了兴安村最高的人,大伙仰望着她啧啧称奇。她开朗却不大气,嗓音酥软,说话时像一只飞到你跟前的蜜蜂在歌唱,带着花香和甜蜜。李秀看她长得竹篙似的,老提醒她要记得低头以免出入时撞到门楣。她爱与身边的男孩比试高下,只有谭代文经受住了这种难堪的日常打击,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取长补短,解决彼此的差距。
在枯燥乏味的敲敲打打中,代文居然找到了无穷的乐趣,做石匠是个痛快活,当铁錾插进石缝、刻刀捺入磐石的深处时总能激起他莫名的兴奋。在谭代辉家的新屋落成、石作和木作班子撤走之后,双胞胎离开了私塾。代文继续在石堆里忙活,他的脑海里比别人多了些抽象的空间和线条,他雕刻的作品的神奇与他那笨拙的匠气大相径庭。他把两具与真人等大的石雕门神安放在大门口两旁后,谭吉先生表达了由衷的夸赞,但小孩子们都吓得不敢回家了,要大人拉扯才愿进屋。他的作品使人们忘却了石头的冰硬和死板,并再次确信万物有灵。谭恒一直闹不明白代文为什么会选择又脏又累的石匠活。有一次在巴足塘边浣洗衣物时,李子梅给出了答复,她告诉谭恒:“这表明他已经长大成人了。”她的理由非常简单:兴安男人就这德性,都爱干填空的活,诸如开山凿石啦、打猎啦、犁田挖土啦。末了,她又把话说回来:“这也怪不得他们,这是男人的本性,更何况,他们不干,我们女人又能指望谁来干呢?”
与代文相比,代武的才干也毫不逊色。他简直天生就是个木匠,学徒没几天就开始跟着师傅制作各种家什,那些镂雕花马山水的月洞门罩架子床、镶嵌着阴刻兰花板的橱柜,他都做得得心应手。他的聪明机灵让师傅们感到惊讶。出师后,他的技艺日趋精湛,他做的木桶滴水不漏,他造的风车来风足又轻巧好使。他已打定主意一辈子靠这门手艺吃饭。
那天,又一批安平镇的小贩来了,没等他们打开包裹在晒谷坪里开张,兴安人们异口同声地表示愤怒,控诉他们的老鼠药喂肥了老鼠,蛇药夺走了人命,还有他们那些好看却无用的杂货至今仍占据着空间有限的贮物间。谭世林代表村民向外来者发难:“我们欢迎诚实聪明人的到来,但拒绝江湖骗子的光顾,所以请你们挑起你们的家什,马上离开。”
但游走天涯的小贩显露出厚顏无耻的镇定,他们露出亲切的笑容,假装什么也没听明白,耐心地向村民们打探误会的出处。
“雷公也不打笑面人啦。”谭世林接过小贩领头人的烟卷点上时就是这样想的。没一阵烟工夫,他心就软了,几乎站到了对立面,成了外人的代言人。这群市侩最终让大家相信了他们是首次临幸兴安村,他们还陪大家一起厉数了上一批安平小贩的可恶行径,并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们有菩萨心肠,是陶朱公范蠡的弟子。说到这份上,宽厚的村民决定即使再受骗一次也得成全这些劳苦奔波的外乡人。结果,这一次他们的药效似乎过了头,全村的鸡鸭鹅猫连同老鼠一块儿全给毒死光了。损失惨重的村民接受了现实,不过,从此以后他们更愿意与老鼠和谐共生,分享这个世界。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三)首猎
村子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白头苍鹰不再盘旋,睡在高空中上升的暖气流里发呆,一边做日光浴一边叹息,身上的虱子直往下掉。换了以往,苍鹰只要在空中现身,村民就会敲锣放铳来吓走它,如今都懒得理它了。代超豢养的八哥已巧舌如簧,也在这次浩劫中死去,他把所有的罪愆都归于父亲的变节和迂腐,虽然他比谁都伤心,为此偷偷哭过好几回,但并没表露出来。若八哥真有灵,他希望能在梦中见到它,他甚至默默祈祷能在下一个生命轮回中与它再次相逢相伴,他将一定不会让它重蹈覆辙。后来,在孤独而悲壮的环球旅行中,代超还创作了一系列感人至深的婉约派诗词,没有人知道那是他超越物种的情爱——对八哥的缅怀!
秋收后就到了狩猎的黄金季节,孪生兄弟俩的双脚因无名肿毒烂出了许多溃脓的小洞,这并没有妨碍他们出猎的兴致。谭世林在晒谷坪里教儿子们如何把硝石和木炭敲碎后加上硫磺配制黑火药。双胞胎顺便把一小撮硫磺与茶油调和起来用鸡毛蘸着涂拭脚上的伤口,谁也不会料想到这两双千疮百孔的破脚,后来竟然踏上了那么波澜壮阔的征程。一双脚爬雪山过草地走完了漫漫二万五千里长征路;另一双脚则转战全国,最终流落到了台湾。
深秋时节,熟透的野果和鲜红的枫叶使钟鼓山看起来既张狂又兴奋,它成熟而诱人的韵味远远盖过了春天的妩媚和热闹。双胞胎首次以猎人的身份进入这个将永远属于他们的猎场。在谭世林的指导下,他们学着观察山形,选择藏身的位置和阻击的方向,还要不时辨识猎犬搜山时不同的吠叫以捕捉准确的射击时机。别看兄弟俩外貌似绵羊般青涩斯文,一旦发狠追击猎物就展现出野狼的果敢与敏捷。没费多少周折,还未来得及预热身子,一头壮硕的梅花鹿应声倒地,代文和代武几乎同时开了火。收获来得太快了,两位新晋猎手意犹未尽地飞奔到仍在挣扎的猎物旁,代武抛开火铳一跃向前,模仿商纣王的架势双手捉住鹿角大吼一声、使劲一掰,一支鹿角竟齐根拗断。代武拾起来高高举过头顶,只见上面挂着的已经干化了的鹿茸像破布条,一节一节地飘落。
狩猎给兴安男人带来的不仅仅是富含动物蛋白的果腹之物,还有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尊严、自信、以及无尽的激情。当双胞胎抬着沉甸甸的战利品唱着山歌走出丰茂的钟鼓山丛林时,沿途的松涛和竹海都在随声附和。代武忍不住咧开喉咙高吼:“我打老虎如老鼠——哦嗨;我捉蟒蛇如蚯蚓——哦嗨……”
远远的,隔了一座山冈,悠悠颤颤的飘来了女人的对唱:“我能织锦缎喽——;我会绣百花啦——;我想生九子喽——;我可御千夫啦——”
代武被撩拨得心痒痒的怪难受,不禁停下脚步细细听闻,最终还是谭世林得出结论:那是李子梅的声音。
一群赶集归来的女人正走在钟鼓山脚下的山道上,他们隐约听到代武的山歌后一致认定是代文的声音,于是怂恿李子梅接腔。千百年来,这里的联系方式就是大喊大叫,李子梅的喉嗓能隔着两座山头与人闲聊。不成想她顺口的挑|逗打乱了一个少男的心思。
早在数年前,代武就开始悄悄关注大人世界里那些可做不可说的事情,那些事情只需想一想他便骨头发酥浑身打摆子,心中总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因距离太远而带来的失望。但如今他可以理直气壮地不再让自己置身事外,因为他已经行过成人礼了。
当天晚上,谭世林把鹿骨和鹿皮熬成胶,等来年春分节就拿去关王庙卖钱,鹿鞭则被他小心地割下用高粱烧酒泡好了,心想:待将来年老体衰时就喝几盅,也好神气几回。
(十四)情窦初开
代武无心干活,留下代文给父亲打下手。他独自来到巴足塘边,心神不宁地徘徊着,故意让自己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巴望有个人及时现身把自己拉回到家中的床上。同时,他又为自己的胆怯感到羞愧,一直捱到半夜,等所有的窗户都黑了,他再也找不到退却的理由时才斗胆前行,像幽灵似的摸到了李子梅的窗前。他已经闻到了撩*人心弦的狐臭却没敢惊动屋内的女人,只是围着她的房子转了一圈又一圈为自己的撤退找寻借口。天亮前,他灰心丧气地回到家里,在床上辗转反侧,认真地回味了这一次未果的冒险行动的每一个细节,感到后怕和庆幸,发誓再也不要做这种提心吊胆的蠢事。
次日深夜,代武毫不犹豫推翻了先前的想法,为自己找到了一个看似更加正当的理由:必须有所作为,以证明自己是一个成年男人。这个豪情万丈的决心却在他摸黑走向目的地时逐步递减,到达李子梅的大门口时,他再一次陷入痛苦万分的内心纠结,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才蓄积起足够抬起左手的力量。然而,敲门声轻到连他自己都没能听见,更别提那个沉睡的女人。他恨不得把这只不争气的手臂斩断,于是,他豁出去了,举起右手就是一通猛擂,急促而响亮的打门声在万籁俱寂的夜空中骤然响起,吓坏了当事人也惊醒了左邻右舍。这哪是勾引情人的暗号,分明是土匪破门的作派。代武顾不及屋内的动静便落荒而逃。
与此同时,代文感受到了与代武相同的苦闷,他把狩猎和石匠活撂一边,沉陷在莫名其妙的颓废之中,他等在谭恒外出打猪草返家时必经的半道上,故作随意地把一大扎鲜花送给她,她接过后的第一反应是:花蕊中有蜜。随即便忙着四下里去找蕨管了,她甚至都没注意到代文一直盯着她看时的目光有多么迷惘。他简直失望到了家,他在她脸上没有见到任何一丝他臆想中可能出现的那种表情。因为身高的原故,代文不得不时常仰首搜寻她忙碌的身影,无论站着、坐着、走着,还是沉默不语或是吟唱山歌,她都是那么楚楚动人,像未落箨的竹笋、似没全开的花蕾,虽然代文与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只能在梦中跟她约会。
一个偶然的机会,代文在当面山上寻找适合做铁锤把的木料时,不经意发现了一对发育良好的人形何首乌。按金财外公的估算,那面对面紧紧相依的男女人体至少已有五百岁高龄。谭代文端视良久,想入非非,估摸着这或许是一件表白爱情的天然信物。虽然他也意识到这样的想法蕴含着巨大的风险,却终究抵不住发生奇迹的可能性的诱惑,决定放胆试试也无妨。他把何首乌的藤蔓和根须修剪成毛发的形状,然后用布袋装好了,瞅准谭恒一个人在厅屋里斩猪草时把布袋塞到了她手中。“金财外公说了,这东西是一千年的修成呢!”代文私自添加了五百年,转身进屋时他又回过头低声提醒她:“莫让别人看啊!”
谭恒暂停了活计,直起腰来,一边微笑一边打开布袋。她从来就没奢望在这个家里还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这一次,她是彻底错了。她的脸唰地红到了脖子根,随即蹙眉、翻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迟不迟早不早,代武刚好从里屋走了出来,谭恒瞥见他的身影时都不敢正眼看他了,她低着头把脸撇一边,一只手高高举起那人形何首乌,恶声恶气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她的声音从来没这么生硬冰冷过,代武一愣、一瞧,顺口答道:“夜交藤,宝贝啊!”
“该死!该死的东西!”谭恒恼羞成怒,站起身把何首乌朝代武狠狠砸过去,代武惊叫着一溜烟跑了。此后的一个多月,谭恒没有跟代文说一句话。
相比之下,代武幸运多了。这天半夜,他像梦游似的再次来到李子梅家门前,刚抬起手,大门突然开了。透过清凉的夜色,代武依稀看见一个青丝垂散、衣扣轻松的产疫鬼正面无表情地盯住他。
李子梅早就在候着,她要看看这个夜夜来报到却不敢打照面的家伙到底是人还是鬼。还未开口说一句话,她就明白了他的来意,她脸上没有半点惊讶。她比李秀更早就注意到了双胞胎的变化,他们浑浊的嗓音、突出的喉结、毛茸茸的胡须以及飘忽不定的眼神全是听得着、看得见的惹人招牌。代武有些心虚,感觉脊背上有寒风在来回搜索,他吞吞吐吐地向她表明自己敲门的目的并不是要她开门,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男人了。这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啊,她实在不忍心见到一个男人如此紧张,招呼他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进来吧,这间屋子已经很久没来过男人了。”代武像个听话的孩子跟在她身后,她转身闩门时没头没脑地问他:“你就不怕谭卜知道吗?”代武此时已缓过气来,想也没想就答道:“我是代文。”“我可不想跟一个小孙子相好啊!”李子梅笑着亮明了自己的态度。但进了房,代武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不屑地说:“可我巴不得操*我们的祖宗呢!”
(十五)少年失守
很久以前,代武就幻想过并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因为无知,他曾为这一切赋予了太多的神奇内容。事后,代武不得不承认:当初的想象力委实过于贫乏。他还是第一次在室内见到李子梅,也是第一次见识光身子的女人。她肥硕的身体宛如一片广袤的沼泽地,到处是丰美水草覆盖的泥淖陷阱。代武忍受着惊人的湿润和惶惑,在黑暗中徜徉不定,那一阵儿,他本能地想要逃生却意识到已无力自救了,只能任由粘糊糊的时间融化在温热的被窝中。他们俩不再提乱*伦的话题,代武甚至还追溯到了伏羲和女娲的关系,“还是亲兄妹呢!”说到这儿时窗户已微微泛白,代武趁晨光未现,从李子梅家轻飘飘地走了出来,他感觉自己只剩了一副骨架,其它的一切都被那个饕餮般的寡妇掏空泄尽了。平生第一回,他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好感,没想到这毫不稀奇的一具与代文一模一样的躯壳竟然能带给自己这般实实在在的快乐。虽然是那么短暂,短暂得让李子梅大失所望,但回味却如此绵长。
熟谙风情的寡妇令代武毕生难忘,后来历经漫长的征战,已阅尽无数红颜,他仍然会在风烛残年的某个乍暖还寒的春宵里怀念她酥滑温润的口感和手感。想当初,成人礼毕,父母把这副身子骨交与自己时,他也只是勉强接受,从没指望它能派上什么大用场。他还一度嫌弃它,嫌它没有蟒蛇长栋梁粗、不够马儿壮、比不得老虎猛,这些幼稚的烦恼一夜之间都烟消云散了。事实是:因物竞天择的自然法则,聪明健壮的男人赢得了交*配的优先权。回到家,他再也没法合眼,整个一天都在回忆中度过,他感觉自己进入的不是李子梅的身体,而是一个神秘的女人世界;他打开的也不是李子梅的心扉,其实是开启了天堂之门。这个女人身上的狐臭多么浓郁啊!然而,正是这熏得人发昏的气味在漆黑的夜晚为心旌摇荡的多情男子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李子梅体恤男人们干的都是力气活,每晚总会从灶膛中滚烫的灰烬里扒出一两个煨熟的红薯给代武打夜伙,然后还要舀来一大碗用曼陀罗花酿造的米酒令他陶醉。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完全是神仙的生活,代武乐不可支,俨然做了西施的情人。他亲近李子梅的初衷只是想跟她上床以排解多得无处安放的精力,但到了床上后,他真正得到的远比预期的更多。为了消除别的男人留下的秽物和后患,他无师自通学会了像狗那样清理女人的身体,这自然不是享乐的内容,仅仅是动物本能的智慧,李子梅却乐晕了,误把这一切当成了旷世之情,她铁了心誓不再醮,就这样享受失去了天伦的快乐生活直至终老,然后长眠在老虎山上,轮轮回回与兴安男人相伴。
谭代武继承了祖辈们热衷的那种昼伏夜出、颠倒黑白的生活。那天清晨,他偷偷溜回家时比平常晚了些,进门时刚好撞上早起的谭卜,和许多人一样,他也隐隐约约地听到过传言,说这位童养媳是为代文储备的。想起李子梅说过的那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他开始好奇地打量这陌生的家人,似乎这才注意到她身子结实、腮帮红润,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拢在脑后,是位标致、清秀的姑娘。她乖巧懂事,是李秀的好帮手,每逢初一、十五,她自觉接过母亲的作业,到祠堂的祖宗牌位前焚香烧纸,还会记着到厅屋的神龛前和家中的各处一一打点门神灶神土地公公及各路神仙,虔诚周到之至,令鬼神动容。代武不露声色地关注她的行为举止,不成想注意得越多,对她的了解就越少。收割的季节就快到了,代武在厅屋里整理木料,打算做一架风车。谭卜经过时检起他掉落的工具递给他,她跟他每说一句话就叫一声哥,一颦一笑都意味深长。
代武瞅着谭卜肥嘟嘟水滋滋的嘴巴走了神,一想到这不仅仅是她唯一裸露在外的性器,其实也是她灵魂和欲望最直观的展示,他便感觉到这嘴巴只指向一个目标:不是进食不是歌唱而是诱惑。于是,他小心翼翼试探着用男人而不是兄长的口吻跟她交流,他看见她眼中立刻泛起一绺雌性动物的喜悦和羞涩的光芒。第二天,代武特意进山折了一捆大朵大朵的马缨花送给谭卜,哄骗她说:“只有被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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