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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伤-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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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诫孩子们:兴安男人别无选择,从娘胎里成活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与野兽为伍的命运。狩猎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在青黄不接的季节里,若打不到猎物,全家人就得饿死。

  有些孩子还很小,才第一次见识丛林的神秘和山路的崎岖,谭世林不停地叮嘱他们互相牵着衣襟,以免走丢了被豺狗叼走。他一路上教他们唱《薅草歌》、《打猎歌》,要他们背诵锁蛇和抵御蜂蜇的咒语。小家伙们兴奋异常,紧跟在肩扛火铳腰佩柴刀的先生身后,听他讲授荒野深山中的生存之道:学习辨识各种可食植物的花、果、茎叶和深埋地底的块根;练习把竹膜牵挂在黄蜂的脚上,放飞后跟踪它去寻找蜂巢以及如何分辨穿山甲洞与蛇洞的区别。相较于私塾中的教书先生,山林里的谭世林显然更为称职而专业。他爬上高耸入云的老虎山,走进神秘莫测的虎坦,就如同从厅屋到灶房那般熟悉,说起飞禽走兽更是如数家珍。

  时日不多,孩子们便学会了如何察看野兽留下的蛛丝马迹;如何根据山川地貌的走势来预判猎物的逃遁方向并进行准确的围追堵截。后来在常年的战斗中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的谭代文对此深有感触,他相信自己在游击战术中所迸发出的灵感和力量正是来源于父亲的启蒙教育,因此他始终认为自己的导师并不是马克*思而是谭世林。正是那些日子的野外学习激发了孩子们的求知欲望,为了探索时间的奥秘,有位孩子用两条高凳叠加在一起垫脚,把神龛旁的壁钟取下来拆卸了。谁也没有看到他仅凭一把剪刀和一根铁钎是如何让精美的紫檀木壁钟变成了一摊零件。大小不一的齿轮、螺丝弹簧还有杂七杂八的配饰以及打开后足有一个鼎罐大再也无法收拢的钢丝发条,全都散落在厅屋的夯土地板上。

  李秀搂一捆猪草跨进大门时见一个身影从上厅屋的后门闪了出去,她走起路来像鸡啄米似的小脚无法追上麻利的孩子,只勉强看清了肇事者是双胞胎中的一个。晚上,孪生兄弟若无其事地回屋吃饭,李秀接过两人的饭碗放到一旁,把一篮子钟表零件摆到他们面前,厉声审问:“谁干的?”没想到孩子们秉承了谭世林镇定自若的坚强品质。李秀被兄弟俩异口同声的抵赖激怒了,用竹响帚劈头盖脸地打起来,也不管两个小家伙的哭喊求饶,命令他们一齐跪在一片劈开的木柴上反省。

  谭世林被儿子的探索精神所感动,决心带领肇事嫌疑者把壁钟装配好,让停滞不前的时间重新启动,并把失去的光阴补上。李秀答应了丈夫的求情,但仍然坚持她的处罚决定:“不修复好壁钟,两个败家子就别想吃饭。”于是,一项坚巨而繁琐的工程便在厅屋的地板上连夜开工了。为了少犯错误,谭世林点起巨大的松明火把,使整幢房子都明亮如昼。父子仨趴在地上耐心地研究、比对、分拣零零碎碎的各种部件,靠回忆和想象开展工作。他们仿佛在一个未知世界里摸索着前进,错误接踵而至,只好装了又拆、拆了又装,始终不得要领。连沉迷在《弟子规》里洋洋自得的谭代超和调皮捣蛋的谭代群也都好奇地跑来围观,但他们被父亲和双胞胎哥哥严肃认真的神态所震慑,没敢恣意搅扰,不一会就都走开了。

  天快亮时,最后一次努力几乎接近了成功,整座壁钟看起来又恢复如初,甚至可以挂到神龛旁装装样子了。虽然双胞胎的脸上显露出胜利的喜悦,但谭世林心里明白这只是一次表面的进步,与真正意义上的失败并无二致,因为当他们把紫檀木外盒装好后居然发现菜篮里还有两个小齿轮、一个机芯和一根环状的发条无处安放。

  “这样下去,等到你俩饿死了,恐怕还修不好呢!”谭世林首先灰心了,他情绪低落地下结论,“问题的关键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时间是打哪儿来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九)迎接知识
翌日清晨,过了早餐时间很久,李秀才起床生火做饭。等她把煮好的潲食挑到猪圈时,好几头猪仔饿得昏了过去;她打开牛栏门后发现母牛正在偷吸自己的奶水;吃完中饭,她刚想打个盹,却看见偏西的阳光已照到床头;她赶紧提一桶衣服去巴足塘涣洗,还没洗两件,红彤彤的太阳就从切丁寨山顶掉下去了。

  “真是活见鬼了。”李秀被乱麻一样的琐事缠绕得晕头转向,失去钟摆的指挥,一切都乱了套。她瞅一眼墙上那安静的死钟,忍不住再次把双胞胎拽过来进行了一番刑讯逼供,但毫无结果。于是把兄弟俩又揍了一顿。如果不是谭吉老先生的及时赶到,这种体罚也许将无休止地继续下去。

  端午节前夕,一位衣衫整洁,表情深沉的老人带着她年仅八岁的孙女出现在巴足塘边。正是池塘里那对悠闲的天鹅和桂树上为数众多的蜂巢吸引了父女俩的注意并使他们停止了前行的步伐。这是兴安村在金财外公的说唱故事中最让人难忘的风貌。老先生主动与围观的村民打招呼,他竟然听到了久违的乡音,即便在嘈杂之中他也能即刻辨识出这正是自己古老家族的语言,他默默地打量面前与自己操同样方言的山民,眼中噙满泪水,他知道自己遇上了已离散三千多年的族人。他叫谭吉,此后谭世林一直亲切地称他为家先生。

  据这位家先生讲,谭氏家族本是大禹的后裔,三千年前的周朝时,谭氏先祖被封为谭国国君,位于今山东莒县境内,后来谭国被邻邦所灭,谭氏子弟从此流落四方,在世界各地开枝散叶。年近六旬的谭吉先生来自江苏,在近几年的军阀混战中失去了儿子和儿媳,于是他带着小孙女辗转各地,以授书为生。

  听说有一位远道而来的教书先生已到达巴足塘边,谭世林喜出望外。他丢下手中的烟杆一路小跑来到桂树下,并执意支付了四个关王庙挑夫的走脚钱,这些光膀子挑夫送来了八大箱行李,那是谭吉先生辉煌家业的最后一点精华。他那少小失怙的小孙女不爱说话,亦步亦趋地跟在爷爷身后,一双大眼睛东张西望就是不敢直视任何人,露出惊悚和忧伤的目光,丝毫没有游走天涯的气度。谭吉先生显然是位识趣而认真的老者,他慢条斯理地打开一个破旧的木箱,把文房四宝一件一件拿出来,小心地搁在桌子上,性子缓得令人呼吸困难,谭世林一看就知道这先生铁定是从有知识有教养的人生活的大城市来的。作为见面礼,老先生当着谭世林的面花了半个小时写完一篇个人简历,文章佶屈拗口、难以句读,而且笔力深刻、书法隽秀,既有柳体的倔强力道又有颜公若不经意的雍容华贵,字里行间洋溢着远古的神秘气息。

  谭世林费力地看完全文,虽不知所云,却顿生仰止之情,他郑重宣布:“这是深奥!”

  谭吉先生和孙女被安置在谭世林隔壁的那间朝东向阳的房间里,每天清晨,兴安村的第一缕阳光会准时照亮这个屋子,因为它的外墙上便是那格外醒目的生殖图腾。一把梧桐木制作的古琴和八大箱行李堆满了半个屋子,谭吉先生花了一整天时间才收拾完毕。次日一大早,谭世林走进谭吉先生的住房时才发现:一夜之间,自己家竟成了书香门第。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硕大而破旧的储物柜被改装成书橱,里面塞满了各种古籍善本、孤本、公文私牍;八个大木箱沿墙根整齐地一字儿摆开,上面堆砌着一摞摞内容羼杂的各种典籍,不仅有梵文经卷、佉卢文木简,还有藏文版《天文历算》和乐行的工尺谱以及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书桌上除了文房四宝还码放着一些来历不明的古老印章和稀奇的清玩之物;正对房门的墙壁上挂着马远的《孔丘像》;床上放着看了一半的《玉台新咏》,还是明崇祯六年的刻本呢;枕头竟然用吕抚的《二十四史通俗演义》垫着。

  “看看这个吧!”谭吉老先生见谭世林对自己的收藏充满好奇和敬佩,感觉遇到了知音。他踮起脚从书柜顶上的书堆里扽出一个陈旧的画卷,小心抖去灰尘后才轻手轻脚摊开画轴,尽管引手、包手俱已烂成了网状,但仍可感受到这古老的卷帙和艺术品在漫长的岁月里得到了主人的尊重和细心保护。“这是东晋顾恺之的《女史箴图》,真迹啊!有一幅唐人临摹的赝品现藏于大英博物馆呢。”谭世林听得云里雾里、迷迷糊糊,他意识到面前的老者绝非等贤之辈。许多年之后,他才慢慢知道,谭吉先生是明朝大员谭纶的后裔,谭纶曾与戚继光一同抗倭多年,后又负责修筑长城,官至兵部尚书,他留给子孙后代最珍贵的财富还不是谭吉先生所拥有的这些家藏,而是弥留之即留下的一段惊人的家族遗训,那便是:“永远不要放松对倭寇的警惕,那些矮小的家伙囿居于几个尿脬大的小岛上毫无出路,一定会世世代代觊觎我华夏的一切,他们比毒蛇更邪恶,比厉鬼更难缠。”

(二十)受教
历经无数次劫难后,老虎山脚下这个荒野山村成了谭吉先生最心仪的家园,除了致力于把人类知识传授给年轻的好学者之外,他内心深处更需要一份宁静。因为高山绝壁阻隔了一切纷扰,兴安村似乎与外界如火如荼的军阀混战毫无关系。人们悠然自在,他们在烧荒后的山坡上播种芝麻、扦插红薯,循季节到永乐江闹鱼,上老虎山狩猎,这里虽没有儒家纲常伦理的森然秩序,却有着澄明清澈的远古遗风。

  谭吉先生庆幸自己在破碎的山河中寻到了人间的最后一片乐土。经过耐心而又艰难的谈判,他终于得到谭世林和李秀的勉强同意,亲手为谭青放了脚,把那条又长又臭的裹脚布丢进了火塘。使这位循规蹈矩的小村姑得以享受天足的乐趣,走起路来也稳当多了。开明的老先生直言不讳地表示反对男人们仅仅为了满足自己的畸形审美就肆意操纵和捏造女人的形体。

  “瞧瞧我们的做派吧,”老先生忿忿不平地说道,“扎脚穿耳文眉割礼,诸如此类的野蛮行径哪怕在野生动物的世界里也永不会出现,这是人类文明的结石。”他又恢复了年轻时的热情,似乎有决心依靠传统的教育方法把偏僻原始的村落变成高雅的殿堂。他要教会兴安人像城里人那样拿成语和格言吵架,用诗词去哭丧,以惠施和庄子的哲学明辨是非。他给兴安村的女儿们剪发放脚,让她们和男孩子一块儿坐在私塾里念书,课余时间还教授她们抚琴弹唱《阳春》和《白雪》。他的所有构想都得到了主人家的认同和支持,这样,重新开课的私塾里再次增添了数条长凳供小姑娘们专用,从未想过还能摸书本的谭青领着妹妹谭菜怯生生地走进了教室,和谭吉先生的孙女谭恒共坐一条长凳。

  比起简陋的教学设施,谭吉老先生的教学方式更为简单,他神情庄重、言简意赅,仅仅为了让学生们感悟文化知识的神圣和来之不易,他甚至排斥讲解字词的具体含义,每天只是拉长嗓门,用公鸡司晨般的调门领着年龄参差不齐的弟子们一遍又一遍地诵读四书五经。他故意增加了传授知识的高尚和接受教诲的困难。不过,每当他跟学生们谈起仓颉、孔子、曹植、李白、苏轼、曹雪芹等早已作古的读书人时就会显得格外亲切;好像他与他们曾是紧密相干;知根知底的邻里。

  谭世林耐不住清闲又开始了晚出早归的打夜铳生活,李秀因为壁钟的停摆而乱了分寸,一直没能调整过来,成天忙得汗水溱溱、不可开交,她做梦都不会料想到丈夫又回到了野老婆的床上。端午节前三天,李秀已经在各个门楣和窗棂上插好了艾草、菖蒲和桃枝,她包粽子、酿雄黄酒,一个人忙里忙外,希望能让初来乍到的教书先生和孙女过上一个热闹的佳节。那天下午,她在老虎山上摘杨梅时顺手采撷了一些石榴花回来,在院子里给两个女儿和谭恒一个一个插戴好。这时候,突然从厅屋里传来了她原以为再也听不到的音乐声,那熟悉的钢琴曲似乎比先前更加清脆悦耳。李秀撇开花枝招展的女儿们,飞快来到复活了的壁钟前,谭吉老先生正在装配紫檀木外盒,热心的老先生已经用他那神秘莫测的知识修复了壁钟。但校正时间的问题却难住了原本无所不知的先生,他可以凭记忆和听觉把古琴的七弦调到最精准的音阶,却无法把握时间的脉搏。然而对于李秀来说,这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第二天早晨,太阳还没出山,李秀早早地守在生殖墙前,她当然不是来此寻求慰藉,而是在等待光明。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有心思认真地观赏这个家族的图腾,那扬眉吐气的巨大男根着实令人神思。它流畅、连贯的线条,它鲜活、华丽的色彩,逼真又精妙的神态简直活灵活现,哪怕少不更事且毫不知情的处女见了也会感觉似曾相识。

  太阳从自源岩顶一出头,第一缕阳光照亮生殖墙时,李秀转身进屋,把时针拨到了八点整的位置。谭吉先生惊讶于李秀竟然有观天象而授时的本领,不禁连声赞叹。

  端午节那天上午,没有和主人家商量,谭吉老先生就叫双胞胎帮手把厅屋门扉上的秦琼和尉迟公的剪纸像撕下,换上了画有神荼和郁垒像的桃符。直到这年秋天,金财外公来之后才告诉谭世林:“新上岗的凶神恶煞正是远古的真正门神。兄弟俩会经常巡视阴阳二界,发现有祸害百姓的游魂野鬼,就会用苇索吊起来去喂老虎。”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二十一)师生过招
谭吉先生的教学工作进行得并不顺利,他面对的是一群在崇山峻岭间像野生动物般自由生长的野孩子。这些不服管教的学生,尽管每天都要承受戒尺抽打的痛楚,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的兴趣仍然停留在谭世林先前教授的那些野外课程里。不过,家长们对这位家先生的人品和学识推崇备至,而且也迷信严师出高徒的教育神话。因此,他们非常赞赏这种千年不变的授课方式,对孩子们遭受的体罚毫不心痛。谭吉先生不苟言笑,为人正派厚道。不过他知识渊博的口碑还是在课堂上遭遇了严峻的考验,双胞胎的手掌心常被戒尺打得通红,但似乎收效甚微,因为他俩从小到大早被李秀打惯了,痛感极为迟钝。

  一天上午,谭吉先生和往常一样,领诵完一首乐府诗后询问学生有什么问题。谭代文立刻起立,也许是走神、以为又回到了父亲的那些课程,他的问题与乐府诗毫无关系。他小声地问道:“先生,穿山甲的叫声是怎样的呢?”

  谭吉先生活了六十多岁还从来没见过穿山甲,面对几十双如饥似渴的好奇的眼睛,他茫然无措。待慢慢喝了一口虎坦茶缓过神后,他本想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可为了不损害师道尊严,便试图把问题转嫁给其它学生,“有哪位学子知道答案吗?”老先生一边问一边想:如果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也就好办了。

  谭代武应声站起,他刚要张嘴却不小心放了一个嘹亮的屁,声音婉转尖酸,响彻整个祠堂。谭恒趴在桌子上埋头笑起来,在她的带领下,私塾里响起了哄堂大笑。多年后,谭代武仍对谭恒当年的表现耿耿于怀。老先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逗乐了,他永远严肃的面孔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全班只有谭代武一个人没有笑,他涨红了脸坚强地站在那里,只听他硬着喉咙大声说:“这就是穿山甲的叫声。”听到这里,谭恒忍不住再次暴笑;笑得直不起腰来。

  谭吉先生用戒尺使劲地敲打讲桌,好不容易才制止住课堂的混乱;他正襟危坐;用赞赏的目光示意谭代武坐下;并高声宣布:“回答正确!”他认为:既然这是谁也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的东西,那正确答案和放屁又有什么区别呢?

  大概是哥哥的提问鼓励了好学的谭代超,他天资聪颖又爱表现,深得谭吉先生的器重。就在他提出下个问题之前,老先生还有足够的信心把他培养成连中三元的状元呢。没想到他居然问:“先生,为什么人总吃猪肉,猪却不吃人呢?”先生火了,厉声呵斥:“那是因为猪比你还蠢!”老先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了顿把声音降下来补充说道:“其实,猪有一种精神,一种‘宁可人吃我,我决不吃人’的蠢猪精神,所以它们甘于牺牲,不思报复。此乃吾侪永不能企及的思想境界。”

  为了不使生物课程继续下去,谭吉先生决定动用榜样的魅力来吸引猎人的后裔,他从唐朝的孙伏迦一路讲到了清末的刘春霖。但是整部状元史没能给学生们带来多少激情,他们年龄尚小,还感受不到功名利禄的诱惑。那时候,虽然科举制度已经废除很多年,但谭吉老先生认为这正是乱世的祸端。他相信“不问出身、不分血统、不论尊卑、惟才是举”的科举制度迟早会恢复。他常想:“如果长期不行科举,如果政府不在哲学和博士中选拔官员,那国家建设将何以为继呢?”因此,他依然相信:“朝为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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