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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城一定不负众望〃顾青城冷睨着冷征刀削般的侧脸；〃若不然；有些人何必费尽心机设计自己的兄弟接近本小姐！造成今天这个局面；还好意思指责本小姐的不是。本小姐从来是非分明；不是本小姐的过错；本小姐从来不会蒙受不白之冤！〃

　　百晓生和冷征的身子同时一怔。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百晓生内心大骇；看来是他小看这个绝色倾城的女孩；此人若不是女子；将来会是怎样令一个国家风云变色的的人物！是自己小看她了；这也是给自己一个教训！



第四十三章一念一顾转瞬成陌路


　　〃朝楚我并不知道；但是你们有情报组织早在我预料之中。朝楚这个名字但凡江湖上的人都不陌生；若我说我是猜中了朝楚和你们有关联；你可信？〃顾青城淡淡说道。

　　随即房间里一片静默；百晓生和冷征都未曾发话；似乎在沉思顾青城话里的可信度。

　　〃无论如何；现在本小姐跟顾家同你们总算是利益相关不是么！就算你们再不放心顾家；至少目前为止顾家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若不然赫连楚怎么会同一本小姐的提议呢。所以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顾青城扯了个自嘲的弧度；〃花谢花飞花漫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本小姐自认为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让鼎鼎大名的昭和四公子青睐有加。所以没必要做那样的事。〃

　　顾青城的话算是跟百晓生解释了她为什么明白向易是故意接近她的了；也是给他们提个醒；不要老把人当傻瓜一样玩弄于股掌之间。

　　百晓生和冷征看着顾青城的笑颜；那浅笑盈盈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温度；有的只是对这世间冷漠无常的悲凉和鄙弃。那样的笑容让他们厌恶；因为它灿烂的弧度让他们对自己的残忍看的是那么清楚；让自己的不择手段赤裸裸的暴晒在阳光下。

　　〃事已至此；顾家已是无法回头了。生死有命；既然顾青城选择了和三王爷合作；就会一往无前的走下去；不论生死！本小姐今天话就到这里；至于你们如何做；再不关我事；告辞！〃顾青城说完；牵起身后花言的手；再不理会旁边的俩人；转身就走。

　　〃城儿！〃暗哑低沉的声音带了几分压抑不住的哀伤与萧楚。

　　闻言；顾青城脚步生生的定在半空中；握着花言的手因为过于用力泛出苍白的青色。

　　〃阿易；你醒了〃冷征走到向易的床边关切的问道。

　　向易并未回答冷征的话；泼墨般眸子牢牢地锁住顾青城挺直优美的背影；微微松散的黑发顺着肩膀滑至胸前；比之平常更添了几分风情。略有些苍白的脸色彰显了此时心里的不安；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美丽的丹凤眼微含了几许迷蒙；慵懒妖艳的气质中平添了些楚楚动人的味道。

　　可是向易再没有心情像往常一样拿自己的翩翩风度来开玩笑；此时的他望着近在咫尺的背影；却觉得远隔天涯。她身上所散发的生人勿进的气息让他的心泛着伤痛；那张稚嫩的脸上在寻不到是当时的活泼灵动；再不是少年轻狂的顾青城了。

　　〃对不起。。。。。。〃向易颤抖的唇最终无力的低喃出这几个字；此时此刻还能说什么呢。是自己一手造成了今天这局面；是自己答应帮赫连挡住顾青城的；是自己为了拿顾家的兵权才接近她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若是小蘋初见时；何如此时不相知。人生有太多无奈；谁也预料不到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无须自责。而且应君一诺；怎可负其所托；每人肩上都各负使命；没什么对不起的。也许我曾怪过；可是却不曾怨恨。〃顾青城极力忍住眼角将要滑下的泪；淡然道；〃人生如戏；城儿不过是想演好自己的那份角色。还望向易哥哥保重！〃

　　向易看着顾青城牵住花言的手一步一步走远的背影；心里仿若虚无一片；透过她认真的脚步；傲然的背影恍然看到在花楼初见那天；一身月白色锦衫飘然若风的小丫头；如今再也寻不到了。

　　〃阿易；你…没事吧〃百晓生低低叹一声；世间唯一情字最是伤人；但愿向易能够看的开。

　　〃小姐〃花言看着顾青城抓着自己的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刚刚那一刻；让她有种念头；小姐抓住她的手；这一辈子就再不会放开；就像她的亲人；用生命来保护的亲人。所以；这辈子；她对小姐；生死相随；不离不弃；无论生老病死；贫贱悲困！

　　〃对不起；抓疼你了。〃顾青城一下子松开花言的手。却再也忍不住眼角的泪水；猛然向前两步；蹲下身子捂住自己的脸。真的是累了；前世今生；永远逃不开宿命的捉弄；背叛作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就当她放纵一回；让自己好好哭一场；哭过之后。一切烟消云散；御剑江湖！

　　花言向前抱住顾青城〃小姐；你大声的哭吧。花言会永远陪着你的；花言会一直在。〃

　　顾青城把头埋在花言的颈间；再也忍不住呜呜的哭出声来；是真的累了。这样的眼泪；以后不会再轻易为谁流了；三千繁华埋葬；人生路上；如此真情还得几分。

　　冷征站在窗前；透过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蹲在地上的顾青城和花言；心下动容了几分。也许；他们真的错了；真的自诩为人君子；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任意践踏了别人的尊严。只是；血雨腥风；权谋帝王；这点又算了什么；一路风雨怎会淋不湿这双手。

　　〃走吧；我们回家〃顾青城哭过之后；从花言的肩上抬起头；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淡淡说道；无视身边一双双探究的目光和压抑的嘲笑。

　　花言见此情景；从心底发出一个开心的笑容。从此；她相信她家小姐坚强自立；能独挡所有的苦难流言；她家夫人也会安心的走了。

　　一路上；夕阳的余辉淡淡的映着俩人纤细秀美的身影；晚风渐渐地凌乱了俩人的墨发；可是谁也没有说话；沉默有声；惟有彼此相守不弃缠绕心底。

　　快到顾府门前；花言终于小心的开口〃小姐；你与向公子一点也无可能回到从前了么？〃她看得出来向易对她家小姐是真的怜惜爱护；若是小姐托付良人；她倒希望那人是向易；而不是冷漠无情的三王爷赫连楚。

　　顾青城顿住身子；望着顾府门匾上的字淡淡道：〃一切随缘；有些人；昙花一现；只记得回眸一笑的风华就好。有些人；长卷细读；一生千里共一月。〃说罢；举步就走；留下花言似懂非懂。

　　而酒楼里的向易此时望着皱眉不一的百晓生笑的慵懒开怀；再不复刚刚散漫凄凉的情况。只是那笑不同于以往的风流洒脱；多了几分空寂风华；少了许多桃花灼灼。一场相遇；除却了岁月猖狂的花前月下；只剩下袖手江山的寂寥。看透沧桑；减半的人生喜乐；推着他们走向结局。



第四十四章　荒坟幽草谁怜（一）


　　自那日酒楼一别后；顾青城再没有踏出顾府半步；每日无非是复习功课；跟着师傅习琴棋书画；晨起晚睡习武研招；经过那么多的是非变故；她也看透了这个世界。要想在这里立于不败之地；求得一席安稳之地；自己必须变得强大；弱肉强食；不论在哪里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赫连楚；太子和蝶妃也是风平浪静；风雨乍起后猛然归于平静；好似顾夫人的死已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已渐渐被人们掩埋在记忆里去了。可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爱妻如命的顾明若是从边关回来；会是掀起怎样的狂潮！

　　此刻；有人怕是笑的开怀；有人怕是要未雨绸缪了。

　　昭明帝三十五年十一月十四日；边关传来急报；大将军顾明打败来袭的金凤数十万大军；将其赶出昭和北冥关。金凤国大将军被俘；金凤国皇帝派人修书投降议和；此消息一出；昭明帝龙颜大悦；昭和举国同庆。

　　昭和大军即日班师回朝！

　　此时；顾府书房；顾青城一身简单的银白色貂皮长袄；秀发轻绾；端坐在雕花木椅上；案桌上一杯清茶还冒着袅袅的清香；顾青城手执一卷兵法读的入迷。

　　〃小姐；小姐！〃花言人未至声先到；气喘吁吁的推开书房的门一脸的兴奋；〃小姐；宫里来人；来人…传话；老爷率大军已至钦州；估计明日就抵达昭都〃

　　顾青城静静地听花言说完；脸色并未变化半分；仍是淡然的翻了一页手中的书〃坐下喝口水吧；既是如此；差人去收拾下屋子；明日咱们去接爹爹就是了。〃

　　花言真的看不懂小姐的心思；难道那书真的就那么吸引人；小姐自从从酒楼回来；一言一行越来越像个大家闺秀了；而且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就连听到老爷回来的消息都没有什么表情；当真是不一样了；才仅仅三个月而已。

　　叹口气；花言知道自己的脑子比之她家小姐太笨；小姐自有小姐的主意；但是仍人不住出声问道〃小姐；老爷回来；你为什么不高兴？〃

　　顾青城怔了怔；目光从手中的书上移至花言的脸上；许久未曾言语；只是淡淡的盯着；看的花言很不自在〃小姐；你就当花言没问。〃

　　〃花言；爹爹回来不知是福还是祸；所以没什么好高兴的。你下去忙吧〃顾青城无奈的说道；虽然笑得温柔似水；可是眼底的落寞惆怅连花言也看的分明。

　　看着花言出去的背影；顾青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爹爹若是听见娘亲死能不能撑得住；如今不是追究到底的时候；他会不会去找皇上请旨追查到底。如今爹爹大功归来；声望更胜从前；皇上应该也会有所行动了吧。还有太子和蝶妃都想扳倒顾家；肯定会趁此机会是手段；这些事情纠缠在一起；真的很棘手啊。

　　第二天一早；顾青城和花言就带着阿三等人在通往皇宫的大街上等候了；爹爹三月未归；这一回来定是先要去皇宫复命的；自己远远看一眼也好；也好遮掩一下娘亲去世的消息；能拖一时是一时吧；昭明帝定是不会告诉爹爹这个消息的；若不然在百官面前失了仪态定是十分肯定的了。

　　街道上人山人海；顾青城站在人群后面听着周围嘈杂的议论叫喊声；仿佛觉得不真实；一身戎马血雨腥风中摸打滚爬；在人前接受鲜花和掌声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心情？是否真的是满足和骄傲的？若是知道自己最爱的人早已化作一抷黄土；还会觉得值得么？

　　此时坐在二楼上看着顾青城的向易他们心里也是百味陈杂。远远望去；那小丫头是真的变子；三月未见；身影越发纤细挺拔了；弱柳般的身让人觉得风一吹就会倒下去；可实际上那具身子蕴藏了无限的斗志与能量；坚强如蒲苇；风吹不倒；雨打不坏。

　　〃看来顾青城当真不简单；能知道朝楚组织的存在；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调整好状态；将顾府治理的讲讲有条；是我小看了她。〃百晓生眯着眼盯着顾青城清俊绝伦的脸语气充满趣味可是心里却是警铃大作。

　　向易自始至终都是笑得春风丛生；和以前潇洒不羁的妖孽样并没什么不同；可是身上流淌的气质却是瞒不过百晓生他们。经历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说抹掉就抹掉；任谁也做不到；更快何况人在尘世何避尘埃；惟有等他自己想明白才好。

　　可是；就连向易都给不了自己答案；看着顾青城站在人群中；仿佛只剩下她飘然从容的身影；周围拥挤的人晃过；只有她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眼角含笑；红唇微抿；安静的像棵身处幽谷玉兰。三个月却似过了半生的流年；容颜未改；可是她却从天真可爱的小丫头蜕变成了摇曳生姿的大家闺秀。

　　心；不经意间就疼了。多年后；向易才明白；从他接近她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自己的难以回头。；

　　随着人群越来越高的呼喊声；顾明的军队是真的回来了。

　　一队队威风凛冽的将士神情肃穆的经过顾青城的面前；她的心也不安的动荡起来。爹爹要回来了；可是如今却物是人非。他会不会瘦了；会不会受伤。顾青城在这一刻才发现；原来在自己的心里；早就将这份亲情融进了骨髓里；再也无法割舍。

　　终于；顾青城远远地看着顾明骑着高大的战马一点点向这边走来。顾青城的眼睛忍不住湿润氤氲了；果然；爹爹瘦了也黑了。能不能有谁让时光倒流回去；她宁愿那晚死的人是她而不是娘亲；爹爹戎马一生；却连最爱的人临死都未能见上一面；这是怎样的痛啊。

　　顾青城微笑着看着顾明向着这边瞅来；父女两人眼神相对；彼此就懂得那里面的意思；叫对方放心。可是顾青城多么想说爹爹你停下来；娘亲不在了；我们去看娘亲吧。可是她不能；她只能给爹爹一个放心的眼神；违心说一切安好；勿念勿挂！

　　顾明的军队越走越远；阿三看着顾青城许久未动的姿势；忍不住说道〃小姐；咱们回府吧。该回去收拾收拾了；老爷很快就会回家的〃每次将军从战场归来；从来都是拒绝参加庆功晚宴；直接回府看望夫人小姐的。可如今。。。。。。。。。。。。

　　〃走吧〃风吹干了顾青城眼角的泪水；再也寻不到半点哭过的痕迹。



第四十四五章　荒坟幽草谁怜（二）


　　顾青城刚回府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一阵手忙脚乱的的嘈杂声；不禁皱眉问花言道〃花言；去看看外面吵什么！〃

　　花言领命出去；不一会满头大汗的跑进来；声音里带了满满的哭腔；顾青城心里顿时一凉；眉头拧的更紧了〃慌什么慌！还不快说！〃

　　〃是；是老爷。。。。〃花言颤颤抖抖的声音断断续续不敢发话。

　　〃爹爹！爹爹在哪！〃顾青城猛的站起来就向外走去；心下惊异不已；爹爹这时候怎么会回来；应该在皇宫接受皇上的接风洗尘才对；难道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激怒爹爹！

　　〃老爷在；在灵堂〃花言大哭出来〃老爷打伤了好多将士；还将夫人的牌位摔坏了〃

　　花言话音未落；顾青城早已不见了踪影；消失在向灵堂去的长廊拐角。

　　远远地顾青城就听见！谁说的！〃顾明将供桌上的香炉一掌挥翻在地；眦目欲裂；双眼通红；满面的防备好像被惹恼的雄狮；此时谁也不敢上前。

　　〃爹爹〃顾青城拨开人群；镇定的语气毫无波澜。

　　顾明听见顾青城的声音；猛然奔至她面前；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城儿；城儿；你还好么；你没事么；爹爹回来了；爹爹回来了〃顾明颤抖的不成样子；面对女儿他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什么身份；只是一个饱经风霜的父亲；想要抓住自己的女儿；保护她；安抚她。

　　〃你们都下去吧〃顾青城抬手抚上顾明的背；对着跪在地上的众人淡然道。听见顾明的声音里满满的不安与恐惧；积聚在心底里的那点怨恨顷刻间烟消云散；此刻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父亲；不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他也会害怕失去；也会因失去而心碎欲绝。

　　〃爹爹；城儿在；城儿好好地呢〃顾青城任顾明的泪水湿透了柔软的华衫；出言小心的安慰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昔日威风凛凛；杀敌千万；从无数血海里爬出来的大将军此时却哭的像个孩子；脆弱不堪的孩子。

　　〃城儿；对不起。是爹爹对不起你们啊〃顾明伏在顾青城的肩头泣不成声。

　　〃爹爹；也许城儿曾经怪过你。可是现在不会了；娘亲也不会怪你的！娘亲已逝；相信她不会喜欢现在的爹爹的；在娘亲心里爹爹是个无坚不摧的英雄。若是看到现在这个样子的爹爹；她会在另一个世界寝食不安的。也许还不肯过奈何桥。〃

　　顾明听顾青城的一席话；渐渐默然无声；许久才站起身来〃城儿说的对。带我去看看你娘亲吧〃顾明的脊背挺得如冷硬的长矛；与刚刚恍然无措的人判若两人；在顾青城眼里；此时的他比任何时候更像个百战百胜的将军！

　　〃我们会为娘亲报仇的！爹爹！〃顾青城声音铿锵有力；冬日的阳光还带着微凉的雾气直直打在她冷若冰霜绝色倾城的脸上；晃花了顾明的眼睛。才三个月；他们的女儿不一样了；比起自己；她更像一个走上战场无生无畏的将士！

　　顾明满眼都是苍凉与绝望；顾青城也不管顾明还在愣怔见转身就走〃爹爹；走吧。娘亲最想见的人是你；我们去看看她吧。〃失去至爱之人的心伤远比丢了性命都来的更令人疼痛；那种痛深入骨髓；不随年华老去而故去；不因流年飘转而消散；它会日日入梦；不失不走。爹爹的反应已是她所预料不到的最好结果。

　　顾明未再说什么；跟着顾青城的脚步走的深深浅浅。恍惚间；如梦一场；昔日还在眼前温柔婉笑的人转眼间已寻不到踪迹；唯留半抷黄土于世。顾明的脚步再不如从前巍巍生风；已然老去十岁；仅数小时已生半头白发。

　　俩人并未让别人跟随；一路默默无声的走向城外的墓陵。

　　眼见到了顾夫人的葬地；顾青城上前摇摇欲晃的顾明；承受着他越来越重的身子；搀着他一步一步向那座荒凉的墓碑走去。

　　数步之遥；恍若千里；死者长眠；唯生者顾往。

　　走到墓碑前面时；顾明再也支撑不住；猛然跌倒在地；颤颤巍巍的爬到墓碑旁；眼泪止不住的滚滚而落。

　　顾青城忍住心底的酸楚；对着娘亲的墓碑砰砰叩了三个头；哽咽道〃娘亲；爹爹回来了。我们来看你了；爹爹又打了胜仗；你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城儿就在不远处为你们守着。〃

　　顾青城忍着泪走向远处的断崖；再不想看爹爹痛不欲生的面庞；不愿见爹娘生离死别阴阳相隔的场面。

　　谁不渴望一个安安稳稳的家；再活一世；以为这份温暖会延续下去；可是老天真的很不公平；为什么得到一份平凡的亲情就那样的难。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