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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布川苦子的私生活奢~靡~淫~乱，但是在国内，他好歹也是在他专业领域内首屈一指的专家。到了这个地步，普通的嫖~赌~毒啊其实已经不算是个事儿了，只要你不要一时兴起在街头来个霸王硬上弓，其实别的生活作风问题只是小问题，学术影响力才是大问题。

　　　　之所以是宗方，而不是居间惠来说，我猜是因为这个教授还没那个资格让居间惠对他客气。

　　　　“哪里哪里，能被guts请教，我也感到很是荣幸……”

　　　　布川苦子笑脸盈盈地说着，殊不知这话一出，我看到四周的队员们明显地变了脸色。

　　　　明显只是被guts拉来滥竽充数的，却还大言不惭地说是guts请教他，这真是无耻到了极致。

　　　　套用我笔下主角的一句话：“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布川教授是国际知名的大学者，他在地质学上有着广泛而深入的认识。”

　　　　居间惠不失时机地补充了一句。

　　　　哦，果然是用来凑数的……以后的怪兽大部分是从太空和亚空间跳来的，关地球本土什么事。

　　　　“布川教授，这位也是我们请来的特邀嘉宾，著名的科幻作家，尾上辉先生。这次主要是请他来和你一起交流关于这件事情的看法的。”

　　　　科幻作家？卧了个大槽的！

　　　　布川苦子面无表情，但我分明看出了他头上刻着几十个大字“妈~个~鸡，我堂堂国际知名教授，在专业领域内影响如此广泛，你就叫一个区区科幻作家来和我谈？科幻作家知道个什么啊！”

　　　　布川苦子的声音也明显带上了不耐烦，反正guts和他不是一个机构的，条条归条条，块块归块块，也管不到他那：“恕我直言……经过我严密的考察和论证，地球上根本不可能出现所谓的怪兽，尤其是某些人幻想中的‘身高五十米’的巨大怪兽。有这个时间想这些无聊的东西，还不如早点回家睡觉。哼！”

　　　　布川苦子以一个不爽的鼻音结尾，说的话中含沙射影，明显地嘲讽guts无所作为，自己不好好工作，还搞弄虚作假。

　　　　这话一出，指挥室内的温度又下降了几个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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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砖家叫兽
　　　　其实标题想写专~家~教~授~，然而这样似乎不尊重好的专~家~教~授。

　　　　另，我无意说砖~家~叫~兽·的坏话，只是说极个别人物而已。

　　　　然而多做多错，少做少错，某些专家什么实事也不做，自然不会错。

　　　　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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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uts其实是一个很神奇的单位，虽然神奇程度不能和国内的体制比，但神奇指数在日本也是首屈一指的。

　　　　从表面上看，guts全名“全球无限任务班”，是地球联合组织中一支特别行动队的简称。

　　　　它的出动条件是“造成灾害的怪兽以及地球外生物的侵略”。

　　　　也就是说，它是对外不对内的，因此并不像政府部门那样直接管辖某些单位。和布川苦子教授所在的大学更是毫无瓜葛。

　　　　但它又是特殊的。

　　　　明人不说暗话，谁不知道tpc的超然地位呢？它其实就是全球各国联合的军事战线，而它氅下的guts更是不容小视，地位就和警视厅的最高领导是一样的，在怪兽出没的时候还要稍稍高一些。

　　　　表面上看，学者怕学校，学校怕政府，政府怕tpc，但是学者却偏偏不怕guts……

　　　　至于为什么，这很难用三言两语来解释清楚……反正，guts尊重你那是给你面子，你要是真的打蛇上杆，妄自尊大了……呵呵。

　　　　我大致也明白了guts的意思……

　　　　guts不能公然和教授叫板，行政制裁他们，但是现在是危机时刻，必须告诉民众怪兽来袭，掉以轻心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这时候，内部必须要统一一下口径……或者说思想。至少在guts发表声明的时候，不能跳出一大堆某某专家反驳guts，说怪兽出没纯粹是无稽之谈，是愚人节的天大玩笑，说这种危言耸听的话，guts全去吃x去吧！

　　　　一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你就不能预定它会百分之百地会发生。某些公式定理当然除外。

　　　　遑论现在guts没有足够的证据，就算有，他们也不好撕下脸和砖家叫兽们泼妇骂街一样开骂，骂到对方祖宗十八代，让他们心服口服。

　　　　这个时候，就要以毒攻毒，让同样是特邀嘉宾的我来和教授一顿对骂，敲打敲打他们，然后再做出一些具体的措施，就方便一些了……至少要花钱的话，也能少花一些。

　　　　像我这样的特邀嘉宾，肯定是请了不少……不过这和我没关系。

　　　　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各取所需，guts无非是想少花点公关费，叫兽们也无非是想多敲点经费到自己口袋里。事实上谁都很清楚，guts说的话，会有假的吗？各取所需罢了。

　　　　然而……

　　　　喵了个咪的，我在这个过程中获得了什么？guts的友谊吗？

　　　　我下定决心一言不发，等那什劳子叫兽骂完之后我就走，没什么好处的事情我真是受够了。

　　　　视频通话还在继续，他怒气冲冲地说着：“怪兽出没纯属无稽之谈，身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我有义务，也有必要承担一部分的社会义务，为公众辟谣……如果guts发表什么不负责任的声明，我一定会联系业内的同行一起出来辟谣的。”

　　　　言下之意，就是说，想要这么点钱封住我的嘴，差远了。

　　　　我不知道他们本来商量好了要付多少钱让叫兽帮他说话，反正这和我无关，我可是不追名逐利、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清高雅士——不过肯定少不了，但是也不能给某一个教授太多，要利益均沾。

　　　　咳，怎么说着这么阴暗呢……其实这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此而已，是很正常的经济现象，没有一点阴暗。

　　　　我本想直接走掉，但想想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大古的面子上，我也不好拂袖而去。

　　　　布川苦子的喋喋不休似乎快结束了：“很抱歉，恕我无法容忍这种欺骗群众的行为……”

　　　　叫兽也真是无聊，我一直觉得他们最大的特异功能就是脸皮极厚，能睁眼说瞎话也面不改色，信口雌黄而没有负担，就算把事实扔到他脸上证明他错了，专家也会卖萌地说一声，这不科学。

　　　　呵呵，不科学，还能魔法了？

　　　　“……另外，我还想向guts郑重地提一个建议。”

　　　　布川苦子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朝我脸上看着，令我大为火光，死老头子看什么看，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gay吗？

　　　　“以后，如果要请所谓的嘉宾的话，我建议还是不要请一些跳梁小丑来的好……比如说什么科幻作家之类的，这只是一群只会空想的孩子，只能在自己的书里妙笔生花，一旦遇到现实中的重大事情，他们就什么也不懂了。说写科幻小说的人是作家，真是侮辱了作家这两个字。”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咬字极为清晰，鞠了一个标准的躬，然后施施然想要挂断通讯。

　　　　按理说这场利益谈判应该结束了，我作为特邀嘉宾的作用也尽到了，大家应该笑逐颜开地离开了……

　　　　但是……

　　　　可惜……

　　　　布川苦子这家伙不识好歹，竟敢当着我的面骂我，这简直不能忍。

　　　　在他看来，他作为一个大人物，没有必要考虑小人物要想什么，只要说出他想说的话就好了，是吧。

　　　　小人物，呵，小人物。

　　　　我倒是要让他看看谁才是所谓的小人物。

　　　　怒火已经升起，被当枪耍的~滋~味~可不好受，何况还要被这种山旮旯当众在丽娜的面前羞辱。

　　　　血可流，汗可下，面子不能丢。

　　　　我很少会和专家辩驳……也和机会少有关。

　　　　但是现在。

　　　　“哼，专家……你就是那个最喜欢在论文上作假，写一些狗屁不通的东西的布川苦子？你自己以为在sci上发表了一些下三滥的渣渣文章，你就可以装自己是学术权威了？你真以为……被你剽窃了论文的学生，仍然像表面上那样对你感恩戴德？”

　　　　我也模仿着他的声调，一字一顿地说出这诛心之言。

　　　　我就吓吓他，毕竟当学者还荒~淫~无~度的，哪个没抄过学生的论文呢？我就试他一下，反正我也没损失。

　　　　布川苦子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彩斑斓的彩虹。

　　　　红的是愤怒，绿的是羞愧，紫的是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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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布川教授
　　　　可想而知，布川苦子此刻的内心独白是多么的精彩。

　　　　过了几秒，布川苦子脖子边上的肌肉一跳一跳，显然濒临崩溃和爆发的边缘。常言，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看这架势，他就要爆发了。

　　　　他现在之所以沉默，肯定是因为一时判断不出我是否真的掌握了他伪造剽窃论文的证据。虽然隔行如隔山，但暂且不说我对他专业知识的反驳，剽窃论文可是不分职业的。

　　　　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到了：“哈！怎么着，布川苦子教授，你内心最阴暗的一面被我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心虚了吧！你看看你那人模狗样的样子，你照照镜子，扒掉你那光鲜的衣裳，剩下的就是丑恶！你好好看看你自己，你配的上教授这个称呼吗！你对的起被你威胁的学生吗！见到你的丑恶行径，天都会张开口子，地都会裂缝，把你给吞了的。”

　　　　面对我口口声声的诛心之言，看得出布川苦子现在很不好办。就这么挂了通讯吧，不仅面子上过不去不说，这剽窃的名头就落在他身上跑不了了，这对他的声誉是个极大的打击。要是反驳吧，一旦我举出了确凿的证据，他就更是身败名裂，影响更加恶劣。

　　　　“你、你这是造谣！是诽谤！你说这话是毫无根据的，如果你坚持你不负责任的言行，我有权向法院起诉你！”

　　　　巧了，狗急还跳墙了。

　　　　“布川教授以为威胁你学生的时候没人听见吗？当你怒斥你的学生，当他苦苦哀求的时候，正好就有一个正义的伙伴路过你的办公室，他当即就用手机录下了这丑恶的一幕，只等时机成熟，就向全社会公示你那可耻的行为！而且他还把这段视频发给了我，标题就叫《一个丑恶的日本教授》！”

　　　　债多不压身，反正已经扯了不少谎了，现在再现场编织一个谎言，我也毫无心理负担。

　　　　“休得血口喷人！”布川苦子捂着心口的位置，看样子再说下去，他就要心肌梗塞而亡了：“你……你有什么证据！那个人凭什么要把视频发给你！”

　　　　卧槽，还真有这事？

　　　　你真是配合啊布川苦子，中国好对手啊。

　　　　我以痛打落水狗的精神，站在正义的至高点斥责他：“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他是谁？我有权保护线人的**，否则以后怎么会有正义的伙伴持续曝光社会的黑暗一面呢！”

　　　　我装模作样地往口袋里掏了掏：“哼，算你好运，我手机没有带过来。否则我就现场放一段给大家看一看，论证论证什么叫官场现形记！”

　　　　随意瞎编事实，这就是无冕之王的好处了，这招我是从他们那学来的。

　　　　每当记者们找不到好的材料而任务又紧的时候，他们总能巧立名目，用华而不实的标题夺人眼球——事实上大部分都是瞎编的，但是瞎编的又何妨，读者看的就是个刺激。你就算写的全是真材实料，字字泣血，声声泪下，又有谁会真正关注一个陕西山区贫困村落的女教师？

　　　　如果有人问起线人是谁，他们只消说一声要保护线人的**，就全完事了。如果有人再去事发地点采访的话，肯定采访不到一样的内容，为什么？因为当地政府早就下了封~口~令啦。

　　　　此刻这招被我用的炉火纯青，眼看一个教授就要拜倒在我的手下。

　　　　“你……哼！你就等着我的起诉吧！诽谤罪！下周之前，我们在法院上见！我要联合业内知名教授，一起压倒你们这种科幻作家的歪风邪气！”

　　　　布川苦子搁下一句狠话，哆哆嗦嗦地想要挂断视频通讯。

　　　　布川苦子这么一说，意味就很可怕了。专家众口一词，代表的是一个风向，一个态度，换一个普通的科幻作家能被这么多的地质学专家批判，在舆论导向下，引诱大众想象他的人品是多么糟糕，那剩下的那几十年也不用混了，趁早换个笔名重新来过，十年八年后又是科幻界一条大鳄。

　　　　但是我不一样，现在正在气头上，谁会管他三七二十一？况且科幻作家只是我的兼职，区区一个兼职，丢了也就丢了，你当暑假工被老板辞退了，会在乎吗？肯定不会吧。

　　　　再说了……他说是一回事，敢不敢做又是一回事。投鼠忌器，他肯定得忌惮我手中是不是真有他什么见不得人的证据，也就只能现在放点狠话出来了，这种人我见多了——和某些只能通过电脑屏幕呼风唤雨的大魔法师又有什么区别？

　　　　“你？你什么你！一个尾上倒下了，千千万万个尾上站起来！看什么看，没见过正义的伙伴吗！就你这家伙，鼠目獐脑的还敢在我面前说话，敢和我辩论，你还有脸吗？东条英机站在你旁边，都被你的无耻衬托的高贵如星辰。”

　　　　我这话说的极快，对丑恶的布川苦子口诛不停，一如救苦救难的耶稣降世，又像舍生取义，大义凛然的救国烈士，一身正气……生怕他就挂断了通讯，我还没过瘾呢。

　　　　“你知道卑鄙的‘卑’字怎么写吗？”我在空中虚画了一个卑字，穷追猛打：“布川苦子，你还称得上教授？你哗众取宠，用无病呻~吟的论调发表一些垃圾的论文，毫无廉耻，妄图伪装成一个专家，你迟早遗臭万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你没资格和我辩论，给我滚！”

　　　　这下骂也骂过瘾了，我手疾眼快地按下按钮，不给布川苦子反驳的机会，啪的一下就关掉了通讯，丑恶的布川苦子也消失在屏幕中。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我意气风发地长出口气，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睥睨群雄的时候，心下畅爽不已，来到异界的苦闷通通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可惜的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骂都骂了，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了。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就先把他打个歪嘴缺牙，看他怎么和我辩。

　　　　不过，说起来……似乎有件怪事儿。

　　　　为什么我和那个专家辩论的时候……旁边的这几个队员没一个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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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车轮战
　　　　用科幻新秀形容一个不到二十，发表过诸多名作的科幻作家，恰如其分；用年少多金形容一个身怀数十万美金的青年，有些过誉；用风流倜傥形容又会作诗又富有幻想的人，非常贴切；用武功盖世形容称呼一个能在数十名fbi追击下还能反杀的人，程度不够；将辩论巧妙地演化成骂人，有无冕之王的嫌疑。

　　　　现在一个年少多金风流倜傥武功盖世的科幻新秀兼无冕之王的人，就堂堂正正地坐在guts的指挥室内，堂而皇之地骂走了一个“著名教授”。

　　　　那就是我，尾上辉。

　　　　尾上是姓，就像工藤、池田那样。值得一提的是，春日野穹不姓春日，姓春日野。

　　　　我刚刚明白了一件事情，爱民如子的guts……可真是个好家伙。算计了我，我还帮他数钱呢。

　　　　“我想，这件事情需要一个好的解释。”

　　　　我冷声笑道。

　　　　没错，我对大古是有好感，我愿意和他做朋友，我也不介意guts的存在——但是你坑人就算了，还坑到我身上算个什么事儿？

　　　　当然，我也不会和guts交恶，人家可是代表了这个世界的正义呢……但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如果我笑逐颜开地接受了这个结果，人家下次不还得坑我啊？所以还是得装个样子，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