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军户小娘子-第5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宋芸娘也十分尴尬,急急道:“雪凝,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看这手镯品相极好,应该价值不菲。更何况还是你姐姐所赠,你留在身边,也有个念想。”
  殷雪凝露出了几分凄惨的笑意,竟是比哭还让人心痛,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目光迷离,轻声道:“这对羊脂玉手镯是姐姐的嫁妆,她甚是喜爱,终日戴在手上。当年,姐姐去贵州之前,曾回家和我们见了一面。当时,她从手腕上褪下这只手镯递给我,跟我说,我们姐妹虽然即将分离,但不管在怎样的境地,我们都要像这白玉一般纯洁无暇,不能因为身陷逆境,就轻易地让自己蒙上污点……”说罢又苦笑了几声,“可惜我终是让她失望了……芸姐姐,你是我姐姐最好的朋友,当年你们离开之时,她被我父亲拘在家里,没能为你送行,她一直耿耿于怀。今日,我有幸在张家堡见到你,这实在是我们的缘分,我代替姐姐将这只镯子送给你添妆,她若知道必定十分高兴。”
  芸娘接过木盒,心中甚是感慨,她看着殷雪凝,语气坚定:“雪凝,你说得对,我们居然能在这张家堡相遇,实在是缘分。你在这里没有亲人,就将我当做你的姐姐。我会代替你的姐姐关心你,疼爱你……”
  “芸姐姐!”殷雪凝拉住芸娘的手,伏在她的肩头,失声痛哭。芸娘一边轻抚她的背,一边轻声安慰。她想到殷雪凝虽然父母双全,但还是比自己可怜得多。她父母为了自己得到小小的安逸居然忍心让自己的女儿与人为妾。想到这里,她不禁为自己拥有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父亲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久别重聚,自然有说不尽的话,他们又聊了许多相识的人和事,特别是宋家离开后发生的一些事。当芸娘听到舅父舅母在自己一家离开后不到数月,便重新为表哥定亲,半年后表哥便娶了妻子之事,她的内心居然毫无波澜,好似听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她现在心心念念想着的便是宋、萧两家都能在这张家堡安安乐乐地过下去,从前的诸事已经如云烟,都已是风吹云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临别前,宋芸娘拉着殷雪凝的手,语气恳切,“雪凝,现在王大人只接你一人回来,充分说明他对你的宠爱和看重。但是你不能只注重讨王大人的欢心,还要趁机和钱夫人搞好关系,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惹她生气。其实,钱夫人是很不错的人,她为人宽厚大气,又颇为正直,你只要好好和她相处,她定不会为难与你。说实在话,你有钱夫人这样的主母,也算得上是你的福气。”
  殷雪凝看着芸娘,神色有几分不以为然,“芸姐姐,你和钱夫人没有利害关系,她当然不会针对你。我和她的关系到底又不一样,主母和小妾之间,能有几人是真正相处得好的。”她自嘲地笑了笑,“芸姐姐,其实我很羡慕你,在钱塘时,你们家没有妾室,家里干干净净,父严母慈,姐弟和睦。可是我们家却不一样,我母亲只生了我和姐姐,家里唯一的子嗣是小妾所生。柳姨娘因为生了唯一的儿子,三不五时地寻故闹一闹,我母亲又一心要拿捏住她,所以弄得家里鸡飞狗跳,后宅不宁。芸姐姐,你记不记得,那时,我和姐姐都特别喜欢到你家里去,因为我们觉得你家气氛祥和,安静怡人。那时,我便在想,将来我嫁人后,绝不容许我的相公纳妾……可是,想不到造化弄人,我自己居然做了人的妾室……”说罢,又是好一阵子的唏嘘。
  宋芸娘又是劝解了一番,“雪凝,事已至此,再多想只会自寻烦恼,还不如好好谋划着如何将日子过得更好。我以后会常常来看你,钱夫人那里,我也会寻机会为你言说一二。”
  殷雪凝瞪圆了眼睛,“千万不要!芸姐姐,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我们还是尽量少见面吧。我知道,夫人一直不喜欢我,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夫人对你心生嫌隙。我听丫鬟说,王大人对你未来的夫婿很是器重,连带着夫人对你也十分看重。你们在这里还有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因为我而破坏了。”
  芸娘没好气地拍了她一下,“傻丫头,咱们既然遇到了,就不要说这样生分的话。我们姐妹还要在这张家堡互相扶持,好好过下去。再说,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现在是王大人最宠爱的人,王大人子女甚少,你又年轻,只要生下一儿半女,你的地位就牢固了。再说,王大人正值盛年,这次立功又得了晋升,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殷雪凝终于驱散了眉间的哀愁,露出了笑意。她今日见到了芸娘,就好似见到了自己的亲姐姐,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尽的苦。她拉着芸娘的手依依不舍,芸娘也疼惜地看着她,心中感叹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宋思年的怨愤

  宋芸娘捧着钱夫人和殷雪凝送的添妆,踏着地上的残雪,慢慢向家里走去。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了小雪,纷纷扬扬地在天空飞舞,芸娘缓缓走在纷飞的雪花中,她的周身好似笼上了一层轻烟,随着袅袅娜娜的步伐,有了几分飘渺的感觉。
  她的心情很复杂,这两份沉甸甸的添妆,有着不一样的意义。钱夫人的添妆一部分是出于对芸娘的看重,更多的则是王大人透过钱夫人对萧靖北的安抚和拉拢。殷雪凝的礼物则满载了幼年时的记忆和深深的情谊。
  宋芸娘想到关在深宅里的那个幽静女子,想到她曾经也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少女,特别是想到她的父母居然忍心将这样单纯无辜的女子与人做妾,芸娘不禁觉得心情很是沉重。她又想到了自己,想到宋思年得知王远要纳自己为妾时坚决的态度。她不禁加快了步伐,只想快些回到家,对着宋思年亲亲热热喊上一声“爹”。
  回到家时,已近傍晚。厨房里,田氏正在忙碌,袅袅炊烟正从烟囱里升起,慢慢在半空中扩散开来。厨房经萧靖北重新搭建后,比以前更加高大坚固,又宽敞了许多。现在天冷,宋芸娘和宋思年他们便常常直接在厨房里摆上桌子板凳,就着灶里的余温和暖意,吃上热乎乎的一顿。
  宋芸娘先去厨房和田氏打了个招呼,田氏一边炒菜,一边回头对着芸娘笑道:“芸娘,你回来得正好,马上便可以吃完饭了。”
  这段日子,因芸娘忙着准备嫁妆,田氏便承担了大量的家务事。她与柳大夫虽然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对芸娘义母一职却是担了个货真价实。她与自己的儿子失散,便将满满的母爱倾注到芸娘身上。
  “义母,您辛苦了!我一会儿就来给您帮忙。”芸娘笑着谢过了田氏,便出了厨房,去寻宋思年。
  正房、宋思年的房间均看不到他的人影,院子里静悄悄的。宋芸娘带着疑惑和失望回到房间,想不到宋思年正蹲在自己的厢房里,静静打量着堆在角落里的那些嫁妆。房间里光线昏暗,只看得到他花白的头发和佝偻的背影。
  “爹,您这是在干什么?”宋芸娘忍不住叫了起来。
  宋思年回头看了一眼芸娘,又支撑着身子慢慢站起来。他的腿还未好全,动作有些艰难。昏暗的房间里,他的身形便越发显出了几分虚弱和老态。
  芸娘心中一酸,她将手中的绸缎搁在桌子上,忙走过去搀扶着宋思年站起来,一边埋怨道:“爹,您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还是要注意些,别又加重了伤情。”
  宋思年不在意地笑了笑,语气中有几分怅然,“芸娘,过几日你便要出嫁了,爹看看你的嫁妆还有哪些没有准备好的。”
  看着宋思年刻满皱纹的脸,芸娘不禁又是心暖又是心酸,忍不住嗔怪道:“爹,都准备好了,你不要太操心了。”
  宋思年看了看那几口简陋的箱子,忍不住面带愧疚之意,“芸娘,爹没有用,不能给你一份丰厚的嫁妆,对不住你啊。就连这些嫁妆,也多半是你自己挣钱买的。”
  “爹,看您说的。再多的嫁妆都比不过自己勤劳持家,靠自己挣一份家业。再说,您辛辛苦苦养育了我和荀哥儿,又对我们百般疼爱,若不是您,我和荀哥儿又哪能支撑到今日?”一边说,一边扶着宋思年在桌子旁坐下。
  宋思年欣慰地看着女儿,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又问:“芸娘,今日钱夫人找你有何事啊?”
  “哦,差点忘了告诉您了。”芸娘指着桌子上钱夫人他们送的添妆给宋思年看,“今日,钱夫人找我过去,原来是要为我添妆,她送了我一副绸缎和一对金簪。”见宋思年面露惊奇和不赞同之色,芸娘忙道:“我当时已经推辞半天,可钱夫人坚持要送,若坚决不受,反而辜负了钱夫人的美意。她既然决心要送,便绝没有收回去的道理。只不过以后要萧大哥多为堡里的事务尽心尽责罢了。”
  宋思年见女儿能够将事情看得清楚,分析得透彻,便很是赞赏。他点了点头,含笑看着芸娘不语。芸娘又道:“此外,我今日在防守府还见到了另一个人。爹,您肯定不会想到。”
  宋思年好奇地看着芸娘,芸娘便将今日遇到殷雪凝以及她们一家的遭遇一一告诉了宋思年。
  宋思年面上神色复杂,沉默了半晌,突然低低开口:“想不到,殷望贤也有这样的一日。我还以为他会平步青云,混一个大好的前程,想不到他也沦落得和我一样。果然老天爷是公平的,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人。”他的语气低沉,说到最后,却带了几分恨意,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宋芸娘不解地看着宋思年,问道:“爹,我记得您和殷伯父关系甚好,怎么会……”
  宋思年看着芸娘,淡淡笑了,“芸娘,你记住,这世上很多事情往往并不是你眼中看到的那么简单。我和殷望贤可能曾经交好过,当年我们同榜中为进士,又同在杭州为官。开始的时候,倒是真心诚意地交往,彼此在官场上互相扶持。只是后来,他升了杭州府同知之后,我们的交往便变了味道。他在我面前,总是带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姿态……”他顿了顿,面露难堪之色,“当然,你那时还小,又在深闺之中,哪里会知道这样的事情。”
  宋芸娘知道父亲为人耿直,又不善逢迎,为官多年也只是个小小的七品知县。当年,眼见与自己一般资历的好友升为自己的上司,他自然不甘心在殷望贤面前伏低做小、阿谀奉承。本是平级的两个人突然身份、地位均发生变化,再加上殷望贤在宋思年面前总摆出一副倨傲的表情,难免宋思年会有不满之心。
  芸娘想到父亲远离官场多年,居然还对这样的事情耿耿于怀,便开导道:“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想那殷伯父为人倨傲,当时的官职也高,现在沦为和我们一样的军户,只怕是落差更大,更不好受。”
  “那也是他自作自受。”宋思年冷哼了一声,“你可曾想过,当年那场贪墨案牵连的官员甚多,可为何殷望贤却能独善其身?”
  芸娘不解地摇了摇头,她收敛了笑容,静静看着父亲。宋思年面上浮现几分痛色,“开始的时候,我也是有很多事情不明白,还将殷望贤当做挚友知己,哪怕他升职后态度有变,我也只当他个性使然,并未真正计较。只是后来,我在牢中待了一个多月,又经历了好多次审问,听到了许多隐情,有些事情不明白也不行了。”
  “当年那场贪墨案,朝廷派来查案的钦差大臣和殷望贤是同乡。当时,我们都以为靠着殷望贤和他的交情,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谁知那钦差大臣一心立功,圣上又对贪污一事极为憎恨。查到最后,所有的人都脱不了干系,却偏偏没有确凿的证据。那钦差大臣靠着与殷望贤的交情,以他为突破口,将这个案子查了个透彻,有罪的、没罪的、罪大的、罪小的一个都未能逃脱。殷望贤出卖了所有人,他却搞了个将功抵罪,推卸了自己在贪墨案中的罪责。”
  宋思年停下来,略略喘了会儿气,继续恨恨道:“当年,若不是他们一心立功,将这场案子闹得更大,水搅得更浑,爹又怎会被牵连在内,我们一家又怎会流落于此,你娘和萱哥儿又怎么惨死……”
  宋芸娘也是第一次听到父亲说到这样的隐情,她看着宋思年激动的神色,心里却是想得清楚透彻。她明白,当时若只是殷望贤一人,怎会有能力将事态闹得那么大,总还是朝廷想借题发挥,将江南官场来个大清洗、大换血罢了,只怕那殷望贤也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当时,即使没有殷望贤,也必会有李望贤、刘望贤之类的人。
  可是在宋思年眼里,他却是遭到好友的出卖和背弃,又无端端受到这么大的挫折和剧变。他有着忠君之心,自然不敢埋怨朝廷和皇上,便难免对殷望贤心生怨恨。
  芸娘心中想的透彻,却不好太明着劝说父亲,以免引起他的激愤之心,便只好轻声安慰道:“爹,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也不必始终耿耿于怀,既不能有任何改变,还徒增烦恼。殷伯父当年虽然暂时得以保全,但现在也一样充军到边境……”
  宋思年冷笑了几声,“他倒是越过越出息了,还干起了卖女求荣的勾当。可惜雪凝那个孩子了,我还记得她,是个好孩子,你娘当年还有过为萱哥儿求娶她的想法……”
  宋芸娘沉默了下来,她并没有告诉宋思年殷雪凝挂念萱哥儿的事情。毕竟,这样的事情有损女儿家的声誉,在长辈的眼里也是不能容忍。她想着造化弄人,那殷家充到哪里不好,偏偏也到了这里的军堡,还就在近在咫尺的靖边城。也不知以后是否会遇上,更不知万一以后遇上,父亲又会有如何的态度和举动。
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已经五更,明后两天休息一下,小天使们请原谅哦

  ☆、青云山的野味

  宋芸娘正在和宋思年聊着往事,忽然听到田氏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四郎,你来啦!又来看芸娘啦!”
  芸娘心突地一跳,她悄悄看了一眼宋思年,只见他满眼都是戏谑的笑意,便红着脸站起身来,急急出了房门。
  院子里,萧靖北穿着一身威风的总旗官服,身姿挺拔,英气勃发。雪花仍在随风纷纷扬扬地飘舞,已在他头上、身上洒下了薄薄的一层。他却好似毫不在意,只是含笑看着刚刚走出房门的芸娘,唇角漾着温柔的笑意,炙热的眼神似乎可以将这漫天飞舞的雪花,融化成暖春缤纷的落英。
  他身背鸟铳,腰挂朴刀,一手还拎着几只野兔和山鸡,袍服的下摆和靴子已然湿透,一看便是刚刚从青云山回来,连家都没有回便直接来了宋家。
  这些日子,萧靖北训练火铳手时,为了不影响张家堡军户们的安宁生活,又不浪费弹药,便干脆将队伍拉上了青云山,既可以练习射击,又顺便打了猎,张家堡的军户们还可以满足了口腹之欲。只可惜青云山上的小动物们遭了秧,时间长了便罕见踪迹。难得过了这么些日子,萧靖北居然还可以每日都有收获,并以送猎物之名为借口来到宋家。
  田氏已笑嘻嘻地接过萧靖北手里的野兔和山鸡,转身进了厨房,留下芸娘和萧靖北站在院子里相看无言。
  芸娘看着萧靖北湿透的棉袍和靴子,皱起了眉头。她忙请萧靖北进正房,一边取来为萧靖北新做的棉衣和棉靴让他换上,一边将他湿透的棉袍和靴子放在炭盆旁烤着。忙完这一切,才顾得起埋怨萧靖北,“萧大哥,这么大的雪,你怎么不赶紧回家,小心着凉了怎么办?”
  萧靖北含笑看着宋芸娘的一举一动,目光似乎黏在了她的身上舍不得移开。他换上芸娘新做的棉衣和棉靴,只觉得浑身暖意洋洋,心中更是一片火热。他小声道:“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
  芸娘一愣,只觉得心扑通扑通跳得剧烈,她斜睨了萧靖北一眼,小声嗔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定是跟着那帮人学坏了。”
  萧靖北瞪圆了眼睛,面露无辜之色,“我哪有?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他深深看着芸娘,眼神深邃,蕴藏着无限的柔情,“芸娘,我一想到还有几日,你便是我的娘子,我们便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我……我实在是欢喜,这几日,我都无法安然入眠……”
  宋芸娘低头烘烤着萧靖北的棉袍,炭盆里散发出来的热意让她的脸更红,身上也更热,她支支吾吾地说:“萧大哥,我……我也……”
  突然,门口传来几声咳嗽声,宋思年慢慢踱着步子走了进来。
  萧靖北忙起身拜见了宋思年。宋思年微微颌了颌首,露出一副不赞成的神色,“四郎啊,不是和你说过吗,成亲前几日你们不要见面。你这孩子,怎么听不进去啊。”
  萧靖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露出了几分尴尬和局促。他看了看芸娘,见她低着头不语,便讪讪道:“宋大叔,我……我主要是想送点儿猎物给您尝尝鲜而已。”
  宋思年放缓了神情,露出了一丝笑意,随后又收敛笑容,端正了神色道:“你每日都送几只过来,我哪里吃得完,你总要给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