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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变-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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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系。
站在静安堂的外面,萧婆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很久很久没有来这个地方了。她甚至都已经忘记了在诺大的大兴宫里还有一个可以让自己平静的地方。
小沙弥只是站在静安堂的门口,双手合十,也不问她进去,也不去报玄机,就仿佛萧婆娑从来没有存在过那里一般。
“娘娘,这里风大,您身子不好,要进去吗?”在静安堂外面足足站了两柱香的功夫以后,碧珠终于忍不住了,她轻轻的询问着。
萧婆娑只是微微一颔首,提起了裙子就朝着静安堂走去。碧珠若瑾一行人就立刻跟在她的后面朝着静安堂里面走去。走到了正堂那里的时候萧婆娑站住了脚步,淡淡的说:“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会,我想静一静。”
几个人连忙躬身,就守在了正堂的门外面。而萧婆娑就一直站在那扇紧紧关闭的门前,抬起手来半天,却始终都没有推开。直到里面的人轻轻的说:“既然来了,又何必犹豫呢?”
她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静安堂里点着冷淡的青灯,在那淡淡的袅袅的香烟中,她看见玄机穿着一身洁白的僧袍,背对着她坐在佛像的面前,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敲着木鱼。
而她因为推门带进来的阳光仿佛给这个死气沉沉的房间里增加了一点不是很和谐的生气。不过,这样的生气实在是格格不入,她走了进来,反手就关上了门,靠在了门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混合着蜡油的香火味就钻进了她的鼻子里。
她皱了皱眉头,这股味道可真是难闻。
“我讨厌这股香火味道,难道你就不会开着窗户吗?”
“有味道的不是香火,而是你的心,你的心里沾满了香火,所以才会闻到这股味道。”玄机一点都不介意,他只是淡淡的笑着,对于皇后每次来的挑毛拣刺他早就习惯了,甚至,他有些喜欢这种挑毛拣刺。
这大概是在这深远的大兴宫中除了吃斋念佛以外唯一的乐趣了。
萧婆娑却一点都不在意,走到了玄机的身边,抬头看着那高大的佛像,过了一阵子,她的唇边泛起了清冷的笑:“我长得比它好看多了。”
回应萧婆娑的却是一片寂静,还有玄机那没有停止的木鱼声。
番外 第一百五十五章 诏书
第一百五十五章 诏书
第一百五十五章 诏书
“你一定是在想,我是红fen骷髅,有什么资格跟佛比,对不对?”萧婆娑静静的凝视着那尊贴着金箔的佛像,轻轻的哼了一声,冷笑着。
“资格吗?”玄机也抬起头来,看着那尊佛像,静静的看了一会,点点头:“从世俗来看,你果然是漂亮的。”
“这像是一个和尚说出来的话吗?”萧婆娑转头瞪着玄机:“这个可是佛,你天天参佛念经,你的神,你怎么能拿我和他比?”
“这不是佛,只是一尊泥塑。”玄机站了起来,看着那贴着金箔的佛像,唇边的笑容圣洁的不容侵犯,“而佛,在我的心中。”
萧婆娑冷冷的看着玄机,过了好一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讨厌寺庙,我讨厌和尚,我讨厌佛法。”
“我记得,你的父亲,你的祖父,。还有你的家族都是信佛的,他们可是一个为了弘扬佛法能葬送一个国家的。”玄机的唇边带着凉薄的笑意,看起来,像是一个愤世嫉俗的少年,而不是一个得道的高僧。
“对于你来说,这不是好事吗?”萧婆。娑对于那些她并不是很清楚的事不愿意多说,只是很奇怪玄机的态度,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这少年便得道的和尚,忍不住去猜测,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又经历过什么样的苦难。
玄机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对。着那佛像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忽然,他说:“人人都说我是得道的高僧,就连我的师父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知道,我不是。”
萧婆娑很诧异为什么玄机忽然会说起这个事情。来,她将身体彻底的转过来,面对着玄机,用一个最舒服的站姿站在那里准备倾听他的话。一个和尚的过去,一个得道高僧的内心,这确实是一个十分有吸引力的事情。
“如何知道你不是?”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坎,过去了,就涅槃了,过不去,。你就还是俗人一个。”玄机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我知道,我的那道坎没有过去。”
“你是在说你自己是俗人?”萧婆娑挑起了眉毛,惊。讶的甚至忘记了今天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
“你又何尝不是。”。玄机反唇相讥:“高高在上的皇后,其实,不过也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你就知道。”萧婆娑也不否定,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
“如若不是,你何苦来到我这里呢?人,只有自己过不去了,才会想起来求佛,可是,佛真的会帮你吗?不会的。因为佛祖也是自己求自己。”玄机转过了身子,和萧婆娑面对面的站着,目光温柔。
从来都没有发现,原来这个和尚是这般高的。站在他的前面,萧婆娑忽然有种压力。这是一种连杨广都没有办法带给她的压力。如果说她和杨广是高手过招的话,那么跟和尚,就纯粹的是坦诚相对了。
倒不是她愿意这个样子,只是好像在那双通透的眼中,什么都藏不住。她忽然觉得很泄气,一歪身体就坐在了草墩上,看着那佛像叹气:“和尚,这大兴宫里可真不是人待的。”
“红尘之中处处都是如此,红尘苦海,才要尔等普度众生。”
“我该怎么做呢?”萧婆娑苦笑了一下,又自言自语的说:“其实,我知道该怎么做,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呢。心里总是觉得隐隐的闷,很难受,我也不知道如何成了这样。”
“佛祖当初在菩提树下修禅,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因为踩死,他会心疼。你知道佛祖为什么会心疼吗?”玄机低头看着萧婆娑,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孔上多了很多的人气。
“不知道。”
“因为佛祖心中有爱,他对于终生皆有爱,这个世上,伤了谁,他都会痛。”
萧婆娑愣在了那里,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从静安堂回来萧婆娑就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西侧殿,在她面前的案几上铺着一道明黄色锦缎,上面用漂亮的梅花小篆写着将萧紫苏封为采女的诏书,而在案几的右上角放着那方象征皇后权利的玉玺。
她抬起了手,轻轻的贴在了左边的胸口上,那里隐隐的疼,不厉害,可是却绵长的让人无法忽视。这是她的疼,还是萧皇后的疼?
玄机说,因为有爱,所以才会疼。
这可真荒唐啊,她何时爱过杨广呢?真是,太荒唐了。
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萧婆娑两只手拿起了玉玺,在那朱砂泥上按了一下,接着就将玉玺举到了那张诏书的上方。可是,在距离诏书不过半寸的距离的时候,她却始终按不下去。
真是很荒唐啊。
萧婆娑是个多么潇洒的人,怎么会因为这个事而裹足不前呢?她不是永远都知道自己要什么吗?她不是永远都在不停的前进吗?如何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停下来?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加的清楚了,这纠纠缠缠的男女之情,她要不起,更耗不起,她要的只是站在最高的地方,俯视大隋的快乐。是的,最高点。
甚至是,是在杨广的上面。
一切都是值得的吧。她这样告诉自己,甚至忽略掉胸口那尖利的疼。
她微微的笑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将玉玺按了下去。假装忘记了在胸口里那狠狠刺进去的疼,是的,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在意过。
安仁殿,她曾经在这里驻足过,可是,从现在开始,她不能停在这里了。她揭开了玉玺,放回了远处,在那份诏书上,鲜红的朱砂颜色,就犹如她此刻决绝的心。
是的,不爱,就不会疼了。
“安平秋,将这诏书给陛下送去,说是,我今天起晚了,所以,这诏书送去的迟了些。”萧婆娑轻轻的将那朱砂印吹干,微笑的将那份诏书卷起来,递给了一边的安平秋。
安平秋一边接过了诏书,一边深深的凝视了一眼皇后,这才弯腰走了下去。
萧婆娑坐了一会,猛得跳了起来:“碧珠!若瑾!给我找乐师来!”
杨广看着安平秋送上来这份诏书,那鲜红色的朱砂印就似乎是流血的伤口,横在那里触目惊心。他看了一会,这才抬头说:“皇后就没有说别的吗?”
“回陛下,娘娘什么都没有说。”安平秋摇摇头。
甘露殿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再也无法都修补如初。
番外 第一百五十六章 楼烦太守
第一百五十六章 楼烦太守
第一百五十六章 楼烦太守
三年,会改变多少事情?
说多,很多,说不多,其实也不多。
至少这天下还是姓杨,至少杨广的皇后还没有换人。
只不过,这三年的时间,萧婆娑已经逐渐从后宫的皇后走到了朝前,很多臣子的折子上除了杨广的朱批还能看见皇后的朱批。当然,在折子上面,做决定的还是杨广,而皇后的朱批无非是完善一些杨广的细节。只算是一个辅助的作用,不过,就算是这样,对于萧婆娑来说,这已经是不得了的一步了。
不过,这样的批折子,一开始还是掀起了轩然大*,可是,皇后也不见得是妇人之见,日子一久,大臣们也就习惯了折子上有双行朱批的情况了。
人总是贪心的,时至今日,能和杨广平肩而站的她,其实还是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年她没有从萧紫苏的身边夺了儿子,又将她大方的送到杨广身边,会不会结果又不一样?会不会她还是大兴宫里最得宠的女人?
得宠?一想到这个词,萧婆娑就会抑制不住的冷笑,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不要将自己的一生全部系在一个男人的掌心之中。所以,就算想起当年的事情还是会心疼,就算是看见萧紫苏还是会忍不住愤怒,她还是不后悔。
这宫中有多少的女人,如果,。就算没有这个萧紫苏还会有张紫苏,王紫苏,数之不尽。她要是个个都要去对付,这日子大概就没有办法过了。她不如用一个萧紫苏换来现在的只手遮天,这,实在是划算的买卖。
又是一年春来早。虽然,还是飘着。雪,虽然,安仁殿院子里那株红梅还是开得喜气,可是春天却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早早的来了。
萧婆娑在西侧殿给自己院子。里写福字,一边写一边叹气:“这一年又一年,我又老了一岁了。”
一边的若瑾吃吃的笑着:“娘娘做什么这么说,娘娘。哪里显老,走出去依然倾城倾国呢。”
“我若现在还是倾城倾国,那我就是妖精了。”萧婆娑。放下了笔,提起了刚刚写好福字,轻轻的吹着上面的墨迹,希望它快点干。
“母亲,母亲,我不想搬到东宫去不行吗?”这边萧婆。娑还在吹福字的墨迹,那边杨昭从殿外一路走了进来,他的嘴撅得可以挂上一个油瓶,进了屋子就径直朝着萧婆娑走去。
萧婆娑抬眼看。了杨昭一眼,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看着他笑:“东宫不好吗?房子又大,还没人管你,到那里去你岂不松快?”
“那为什么暕、杲、贤还能在安仁殿住,就偏生我一个人要去东宫!”杨昭一屁股就坐在了软榻上,十分的不满。
“那你把他们都带东宫去吧,我倒是还消停了。”别看杨昭在这里叽叽咕咕的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其实他心里在想什么,她这个做**可是跟明镜一样,没有一点不明白的。
“母亲……”杨昭见萧婆娑还是笑眯眯的开玩笑,没有一句正经的,忍不住又开始撒娇。
“若你现在这个动作被你父亲看见……”萧婆娑嘿嘿笑了几下,像是威胁又像是玩笑。当她看见杨昭那气鼓鼓的小脸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她转身,伸出手,为杨昭整理着头发,笑着说:“昭,哪有人娶了媳妇还跟娘住的,你开了春就要娶良娣,怎么可能还住在安仁殿。”
“可是我不喜欢苏威家的闺女!我喜欢本方的妹妹。”杨昭闷闷的低估了两声。
“那妞儿现在才十岁,你就算在喜欢,好歹也等人家两年吧。”萧婆娑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是杨昭性情纯良,还是痴情,居然五六年了,还是只喜欢妞儿那个小丫头。
“那我不娶良娣,我再等着妞儿两三年,我娶她做太子妃。”
“昭,你是太子,不是百姓,若你今天就是普通百姓,我就依了你,可是,你今天是太子,所以,你开了春还是得乖乖的去娶苏威的闺女!”萧婆娑不在说别的收回了手,又转身站在案几边上,蘸墨,准备写下一个福字。
“母亲,我不喜欢她!难道你让我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睡一张床吗!”杨昭终于生气了,这个如同白雪一般单纯而快乐的少年终于在他的叛逆期和自己敬爱的母亲发了脾气。
萧婆娑却也不气也不恼,还是静静的写着字,一如一滩秋天中在平静不过的池水。杨昭瞪着母亲,却也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于是从榻上跳了起来,站在她的身边,瞪大了眼睛,眼巴巴的注视着自己的母亲。
母子之间确实有无法割舍的血脉,被杨昭看了这么久,萧婆娑的心果然是平静不下来的。她放下了笔,转身看着杨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拉起的手,朝着殿外走去。
院子里除了那走人的石板路被扫了雪,其他地方都覆盖着厚厚的积雪,而一株红梅在那鹅毛大雪中开得喜人。
站在廊下良久,萧婆娑终于转头直视着杨昭的眼睛,淡淡的说:“昭,在帝王家,爱情不是婚姻的全部。你喜欢妞儿,而妞儿又有显赫的家世,所以,母亲答应你,她可以做你的太子妃,可是,这是不够的。在皇家,联姻是培植自己的势力的必然之路。”
“母亲……”
“若你一天荣登大宝,可是,身边却没有一个可心的帮手,你是无法立足的。”说道这里萧婆娑觉得自己有些太黑暗了,于是又说:“昭,你可以不爱苏良娣,但是,你要尽珍惜她,她是你第一个女人。”
杨昭显然对于母亲的说法是不太赞同的,虽然他知道母亲说得都对,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
这边杨昭还在继续纠结这个问题,那边就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走了过来。萧婆娑回头一看,只见桑良穿着一身厚厚的衣服冲着自己走过来,一走到跟前就行了一个躬身礼:“娘娘,楼烦太守来访,陛下请娘娘和太子过去呢。”
“楼烦太守?”萧婆娑微微一愣,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楼烦太守是……
桑良见萧婆娑微微愣住,以为皇后忘记了这楼烦太守是谁,于是又笑眯眯的解释着:“就是李叔德李大人。”
“李叔德?你说的是李渊?他**和先贤皇后是姐妹的李渊?”萧婆娑的眉毛皱起来了,看得出来,她对于这个人并不是太有好感。
“正是,正是这位李大人。”桑良满脸堆笑的点头,虽然他不太清楚为什么皇后提起这位李大人就有点怪怪的,可是,还是尽奴才的本分点头。
“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过去,你先去回了陛下吧。”萧婆娑说着就朝着寝宫走去。杨昭看了一眼桑良,和善的笑了笑,就跟着母亲一同离去了。
番外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李渊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李渊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李渊
李渊。
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碰见这个人。
萧婆娑冷笑一声。难道无论她怎么做,这个历史都要无情的推进吗?不,她决不允许自己不得善终,无论用任何的方法,她都要挡住原本历史的脚步。
杨昭看着萧婆娑那一脸平静的样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母亲那张微笑的容颜下面掩盖着一张他无法漠视的肃杀面孔。母亲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想不明白,可是,母亲的这个样子却让他有些不寒而立。
他伸出了手,轻轻的捏住了萧婆娑的指尖,软软的问:“母亲,你好像不高兴。”
萧婆娑微微一怔,难道她内心的波动连杨昭都看出来了?她连忙掩饰起自己心里的情绪,冲着杨昭一笑:“有吗?”
“嗯,我总感觉母亲似乎不太喜欢这个李大人。”杨昭小声的说着,老老实实的陈述着自己的感觉。
“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多年不见的远方亲戚,难得见上一次,自然有些紧张。”萧婆娑打着哈哈。
杨昭倒也不怀疑,母子两人三下两下就把话题扯到一边去了。
在甘露殿里,萧婆娑终于看见了那个谋篡了杨隋宝座的李渊。还有他大儿子李建成。这也算是亲戚,虽然在皇家,亲戚这个话说起来始终有些牵强附会,可是终究还算是有血缘关系。所以杨广见了李渊也算是十分的亲近,特别是,十三岁的杨昭看见了十岁大的李建成,两个孩子没有一阵子就说到了一块,很是热乎。
而萧婆娑只是坐在杨广的身边,笑意盈盈,不插话,更不发表建议,不冷不热的。
虽然皇后表现的十分得体,对于自己也算是亲和,可是李渊却始终觉得这位表弟媳的眼睛中有一种让他心惊肉跳的冰冷。
“今日怎么不见夫人一同过来?”说了一会家常,杨广就问起了李渊的正妻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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