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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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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就是找往年的记录来看看了。
这是对于萧婆娑唯一且可行的方法了。
杨广似乎知道萧婆娑不太明白这些道道,所以很主动的将往年的记录让桑良送到了安仁殿,当然,还有带来了他的几句冷嘲热讽,除此之外更是下了道圣旨,说是这后宫的事让萧婆娑自己全权负,安排好这头一年的除夕,不要有辱圣命。
对于杨广这种时好时坏歇性的抽风行为萧婆娑已经完全将他归纳到大老板的特殊习性中了,除了低眉顺眼的接受以外,更是小心谨慎了几分。杨广绝对不会那么好心的帮助自己的,对于一个恨不得杀死自己的男人,这样的示好显得实在是十分危险。
何况那圣旨也是凶险的要命,完全就是一个加在她头上的军令状,虽然那明面上是说她全权负责,不要有辱圣命,只怕这后面就藏了一把刀子,只要她犯了一点过错,打入冷宫的下场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萧婆娑推了几天嫔妃命妇们早上的例行请安,将那些往年的记录都看了个遍,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其实皇宫过年跟一个大公司过年没什么区别,不过也是分两个方面,一个就是各个部门的总结,一个就是年终福利。
当然,皇宫里的这个过年可是比大公司的过年复杂多了。光是这年终福利里就分了对于嫔妃,对于命妇的,对于官家夫人的,还有那些来朝拜的各个外国使节的。当然还有除夕和上元的日日用度,这宴席上的膳食歌舞,宫女太监添几件衣服,皇子皇女们给多少的压岁钱,可谓从上到下样样她都管完了,这让她不禁对于这古代的皇后有点同情,这么多的事情都要管,这不是逼着人往短命上走吗?
她叹了一口气,暂时放下了年终福利的记录,觉得在这么看下去她真的要疯了。她撑着头又看拿起了另外一个关于年终总结的记录,却发现这上面就没有这个福利记录得清晰明细了,很多都是寥寥数笔,敷衍了事。她皱了皱眉,这么含糊的记录,更是说明了掖庭这各个司属里那见不得人猫腻。
“娘娘,睡吧,这天这么冷,小心别熬坏了身子。”碧珠用金锥子将灯芯又拨亮了一些,小声的劝着。
萧婆娑则盯着手里的那几本账本看着,越看心里越不舒坦。
她抬头问碧珠:“皇上圣旨上说是不是让我对于后宫的事全权处理?”
“是这个意思,娘娘怎么不记得了?”
萧婆娑拉进了身上的袄子,揭开了被子,穿上了鞋道:“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
“娘娘,要睡觉了吗?”
“不,给我梳妆,我要去掖庭!”萧婆娑披上了狐裘,快步朝着后面的寝宫走去。
这个世界上最不好猜的就是一个人的心思了。萧婆娑交代了要去掖庭,立刻让整个安仁殿忙碌起来,每个人都在默默猜测着皇后在这个时辰要去掖庭的原因是什么。
掖庭的人这个时候本来差不多都要休息了,可是忽然听见有人来传说皇后要驾临,让每个房,每个司属的人都惊醒着点,所有人又匆匆忙忙的开始准备,战战兢兢的等着这个基本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皇后。
杨广这些天奏折多得很,几乎夜夜都睡在甘露殿,他还正看着一个关于军队征兵的折子,就听见桑良来报说萧婆娑这大晚上要去掖庭,不由得奇怪:“她这么晚去掖庭做什么?”
“老奴不知道,安仁殿那边都说皇后娘娘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要去掖庭。”
“你去找个人看着点。”杨广也没有在意,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还能把这大兴宫翻出一朵花来?桑良接了令就要出去,杨广又把他叫住:“皇后要说什么做什么就任着她去,你只管看着就好,然后回来禀报,其他的一律不管。”他低头看了看折子,顿了一下说:“吩咐各个宫苑里的嫔妃命妇,老实呆着。”
女人都有凑热闹的天性,杨广实在不想看见明天那掖庭的大总管吴德明一早来找自己诉苦,说各宫的嫔妃的命妇都去他那掖庭相谈甚欢了。
桑良连忙领命,快步的走下去了。
杨广则看着折子暗叹,去掖庭了?这个女人居然去掖庭了?她看明白什么了吗?
萧婆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要大晚上去个掖庭也能惊天动地到这个地步,不但浑身上下被盛装包裹,而且这前前后后二十四个宫女太监更是一个都不少。这一路上每隔上三五步就有一个小太监穿着厚厚的冬衣,站在石灯的后面,低着头,一脸的谦卑。
她穿着高高的雪鞋,转头看去,这一路的灯火,照在这深邃的夜里,浮华而遥远。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打扫
第三十八章打扫
掖庭的人很多。
出去伺候各个嫔妃命妇的宫女太监女司外,在掖庭的人还有黑压压的一大片。
这些人宫女太监分开两边而立,各个司属站好,右边站在最前面的是六尚、六典、六司的总管女司,后面则是跟着相关的宫女。而左边是六局的太监,最前面也是六位大太监。而在队伍的最前面是个满脸堆笑的大总管,如果萧婆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是整个掖庭的大总管吴德明。
萧婆娑坐在屋檐下面,早就已经有人摆上了紫檀木的椅子,上面铺上了保暖的垫子。虽然这下了雪,可是自己身上穿得极多,又加上这里里外外的保暖的东西,她也不觉得冷。她刚刚坐下,这边掖庭里的所有人都跪下,按照皇后的规制开始跪拜。
萧婆娑虽然觉得这个实在是有点麻烦,可是也没有阻止,入乡随俗,这是必须的。
好不容易这些虚礼才弄完,吴德明凑上前来,“娘娘,这大冷的天怎么不在宫里歇着,上老奴这里来有事吗?”
萧婆娑微微皱了皱眉毛,这是一个下人跟皇后说话的语气吗?她心中微微有些不快,不过也没有在意,只是抬起了眼睛看着吴德明一眼,淡淡的笑“按照吴大总管的意思,我是没事就不能来了是吗?”
这个话,吴德明可不不敢接口。
这大兴宫是谁的?是杨广的。杨广的大老婆却正好是面前这位主的,说好听点,这是国母,说难听点,这这里一亩三分地都是人家两口子的,他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插嘴?
吴德明讪讪的笑了一下,瘪了瘪嘴,退到了一边不在说话。
萧婆娑收回了目光看着院子里所有的人,就那么轻轻的一扫,院子里那些原是抬着头的宫女太监们统统的地下了头,静静的等着这位大兴宫的女主人说话。
“人人都知道,本宫前些日子身子不爽利,所以什么都不过问。这不是,要过年了,陛下日日问我这过年的事,我要是在这么偷懒下去,只怕陛下那里也是不好交代的,所以,我来掖庭和大家商量商量,这年要怎么过?”
这话问的,谁敢回答。可是,皇后问了话,又不得不回答,顿时主管女司,总管太监全部都面面相觑。
萧婆娑似乎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怀里抱着暖炉,看着这一院子的安静。
过了好一会,吴德明才说:“回娘娘,老奴们都以为,这还是按照往年的规矩办好了。”
“我原来也是打算按照往年的规制办了好了。”她点点头,微笑,仿佛吴德明说得极为对她的意思一般,可是众人的心还没有放下,就被她急转直下的话又给提了起来:“可是,我昨个一想,怎么能按照往年的规矩办呢?”她说到了这里,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碧珠立刻端来了刚熬好的润肺的药给喂了她两口,接着又端来的茶水伺候她漱口以后才站到了一边。
“这是陛下登基头一年,又是过年,这么大的喜庆事,怎么能按照往年的规矩办呢?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礼?”她轻轻的打了一个呵欠,看样子似乎有些累的样子。
明白了皇后的意思后,所有的人立刻就十分合作的点头,一个院子里又变得有些热闹了,大家叽叽喳喳的意思无非就是这个本来就应该这样做,刚才他们都是这么想的罢了。
萧婆娑撇了撇嘴,这些人,见风使舵的本事实在是够厉害的。
“这离过年也越来越近了,可是我还不太清楚现在手中能有多少能用的东西,不如这样好了,给大家三天的功夫,大家都整理下,这个各个司属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都给记在账上,清清楚楚的端上来。”
“回娘娘,前些日子不是才从老奴这里拿了往日的账簿吗?这要过年了,哪还有时间去整理这些杂事?”吴德明和身后的几个总管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转头过来呐呐的问着。
“这个啊,说起来还真是怨我了。前些日子昭来安仁殿,正巧碰上我在看账簿,这一来二去一不小心就都掉水里了,我想这也是好事,这过年嘛,自然是要里里外外都干净的,不如大家就一起打扫一下,顺便重新记记账,而且,我相信吴大总管,你的手里一定有原来的留存,不是吗?”萧婆娑的话好像一杯冰冷的水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倒了下来,落了一地一身,即刻就结成冰了。
吴德明张了张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记得了,是各个司属的,三天后。”萧婆娑说着站了起来,朝着院子里缓缓走了几步,抬头看着天空,那又一弯浅浅的月亮,若有似无,她微微一笑:“这天冷了,宫里的宫人们都做新袄子没有?”
她站的位置不偏不正,正好在司服总管的罗蕊的面前。这个中年的妇人微微一愣,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皇后,呐了呐声:“都做了。赶明就发下去。”
“那我怎么看三嫔的女司都加上了,我这安仁殿的女司上还是秋装?”
“娘娘,不会有这样的事的,一定都发下去了,安仁殿是第一个发的,如果真的没有没有到,那……”罗蕊连忙跪了下来,看起来十分的紧张,就连说话也有些磕巴。虽然是皇后,可是,不受宠还是明摆的事情,所以,在分发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们都会惯例的朝那些受宠的嫔妃身上倾斜一下。
虽然这做好的冬衣还没有分发,可是,前些日子三嫔差人来要,他们就提前给支给了三位,却没有想到这个事,今天让皇后亲自来查了起来。
萧婆娑冷笑一声:“都说曹充仪的规矩教的极好,这点就连本宫都佩服的,怎么?这才几日,你们就统统让她脸上抹黑吗?”
院子里的宫女太监总管女司立刻跪了一地,谁都不敢大气出一声。
“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萧婆娑拢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朝着掖庭外面走去,就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淡淡的说:“这掖庭啊,该好好的打扫打扫了。”
跪在地上的吴德明皱了皱眉,脸色深沉。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太监
第三十九章太监
萧婆娑夜访掖庭的事自然是在安仁殿外面吵得沸沸扬扬的。自然也是传到了杨广的耳朵里了。不过,为什么杨广没有找人来找自己的麻烦她就不太清楚了。
倒是听碧珠说,那日甘露殿当值的宫女私下告诉她,其实在萧婆娑去掖庭的第二天一早,那大总管吴德明就带着六尚、六司、六典、六局的总管集体去找杨广了。说什么过年了本来事情就多,皇后又派事情下来,说什么皇后故意找茬,其实就是不满意他们的工作。一个个苦大仇深啊,甚至明着暗着说皇后一定要这么做的话,他们既要罢工了,只差在那里集体静坐抗议皇后的不人道,高举牌子要废掉她了。
杨广到底是皇帝,对于这样集体罢工的事情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后宫的事本来就是皇后做主,让他们去找皇后商量好了。
结果……
萧婆娑眼巴巴的等了这些总管几天,却连个鬼都没有见到。
这事她就纳闷了,她不是很不得宠吗?她不是连个小小的尚服总管女司都可以欺负吗?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就不会群起而攻之?难道他们就没有看出来杨广是甩手不管这事吗?她现在可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他们就会这么白白的放过这样的机会?
她纳闷了三天,三天后,在萧婆娑的望穿秋水中,在安仁殿所有宫女的欢欣鼓舞中,浩浩荡荡的总管大军终于来到了安仁殿。
当然,他们此行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来汇报工作的。
要说啊,人都是逼出来的。这仅仅三天的时间,还要扣去他们去杨广那里磨牙的一上午时间,居然能交出这年终总结倒也是不容易。
别看这就二十四个总管,可是,一人手上四五本的账本,堆在一起也是十分恐怖的。他们一个个站在下面,低眉顺眼,可是在萧婆娑看来他们这是再给自己难看呢。
“娘娘,这账簿老奴们都弄好了,不知道娘娘要不要也去仓库看一看?”吴德明在宫里的日子有三十年了,这什么样的人心没有看过,什么样的风雨没有经历过。在萧婆娑出现在掖庭的那一刻,在她说第一句话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其实,应该说,在皇上将今年过年的事情交给皇后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这一天是一定会到来的。
前皇后虽然贤明,可是到底心软,所以这掖庭的事想管了几次,却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给耽误了,就先放了放,却没有想到,这一放就放到了当今皇上的时代。
从先皇后要查这掖庭的那一天开始吴德明就知道这一刻迟早的到来,所以,他从那一天就早早做好了准备。皇上那里闹自然要去闹的,有没有结果都不重要,只不过是个安抚人心的过场,怎么都要走的。
而今天才是正戏。
他站在堂下,微微仰头看着坐在上方的那个女人,那个被称为大隋朝国母的女人。一丝阴冷的笑在他的唇边划过,算命的说过,他的命好,大富大贵一生。他已经走过了半辈子,这个女人想要跟他斗,不过尔尔。
人海战术?萧婆娑看着面前堆着的满满的账本,一点都不介意。她微笑的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本,那是一本内府局的账簿。每个月都要从这内府局支出不少的银子,流向却写得很含糊,她问道:“这月月支出这么大笔的银子都是上哪去了?”
吴德明回头看了一眼内府局的总管张来顺,张来顺立刻就上前一步走,恭敬的行礼后,有理有据的回答:“回娘娘,这都是支应到左右监门府去了。”
“左右监门府?”萧婆娑微微皱了皱眉毛:“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左右监门府的银子不是掖庭在出,怎么也从内府局的账上过?”
“回娘娘这是规矩啊。”
“什么时候的规矩?”萧婆娑合上了账簿,丢在了案几上,端起了茶碗,状似漫不经心,可是眼睛却紧紧的盯着这下面二十五个人的一举一动。
张来顺微微一怔,却油盐不进的又微笑回答:“这是前朝的规矩了,自有我们大隋开始就这么一直用了下来,左右监门府就一直这么沿用下来,先贤皇后也没有过问过。”
萧婆娑冷笑一声,居然用独孤伽罗来压自己,他们真的当她那么好糊弄?只见她哐一声就将手里的茶碗砸在了案几上,那本来就精贵的羊脂玉茶碗怎么经得住这么使劲的砸,顿时就碎成了几片,滚烫的茶汤也被飞溅的到处都是。
安仁殿里静了一瞬间,然后所有人都跪了下来,齐声道:“娘娘息怒。”
虽然他们高喊息怒,只怕这些人一个个都想自己气死才好,萧婆娑看着这下面的人,唇边的冷意更胜。
若瑾连忙走过来拿着软布将萧婆娑身上溅的茶汤擦拭干净。
“先贤皇后是千古一后,贤明温柔,是非分明,本宫有幸在与她相伴十余载,怎么没有听过这个事情?”这点萧婆娑倒是没有乱说,虽然原来的萧皇后在后期并不得杨广的宠爱,可是却十分得独孤伽罗的宠爱,这也是杨广为什么不敢在做太子的时候废掉她的最大原因。“你们现在口口声声的说这档子事先贤皇后没有过问过,你们是想往先贤皇后身上泼脏水?”
“娘娘冤枉啊!奴才真的是照规矩办事,先贤皇后真的没有过问啊!况且这事内宫的事情,娘娘那时候不是还在东宫吗?”张来顺虽然心里有点害怕,可是在吴德明的暗示下还是咬紧牙关,将一切推得干干净净,反正现在先贤皇后也已经薨了,这事是死无对证。顺便他还点了一下萧婆娑,提示她原本不是这位置的人,不要含血喷人。
“住嘴!”萧婆娑拿起那本账簿就狠狠的丢了下去,不偏不正砸在了张来顺的额头上:“左右监门府虽然是管得大兴宫的监门,可是,那是朝廷的官,你一个宦官,居然用前朝规矩这么没有水准的借口来搪塞本宫!宦官不能干政这规矩连本宫都知道,难道自小教我的先贤皇后就不知道吗?你们这不是泼脏水是什么!”她腾的站了起来:“来人!给我拖出去廷杖一百!”
正文 第四十章 不缺
第四十章不缺
“娘娘饶命啊!”直到现在张来顺才算是着了慌,他浑身抖成了一团,这一百廷杖下去他还有得命活吗?这真的是划到了左右监门府去了,只不过,并没有真的划到了那些侍卫的身上,而是被这些总管太监和监门将军给私吞了。
这笔开支原来是真的有的,只不过,到了大隋朝以后就没有真正的落到实处,也没有写入这宫廷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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