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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弹指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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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一个〃隐〃字,大抵与山水相关,同时也很难离了庙堂这个参照物。天生就对政治毫无兴趣,且把隐逸始终如一地当作价值追求的人,不能说绝无仅有,最起码大多是不可置信的。一个人不可能生活在真空里。人的出生与成长过程,本质上就是一个不断融入共同话语空间的过程。况且,不曾亲历政治的人,是很难真正理解政治的。我更愿意从政治的角度,或者说是从策略的层面,来展开对隐士的体察与观照。关于隐逸原因,范晔是从不同角度来归结的。说来说去,不管是出于这样或那样的什么原因,无非就是〃退〃与〃进〃两种情形。先说〃以隐为退〃。比如先官后隐的陶渊明,半官半隐的王维,忽官忽隐的董其昌,还有那些〃隐于朝〃的所谓〃大隐〃,大多是在官场遭了挫折,受了启悟,开始对喧嚣或危险的处境有了警惕,开始视尊荣犹敝屣、富贵如浮云,向往起了平平淡淡的〃真〃生活。这宛若一坛酒,刚酿成时味道浓烈,窖藏愈久,酒味愈趋平淡,日渐就变得醇厚绵长起来。当然,这里面掺杂一些〃阿Q精神〃也是难免的,那些四处碰壁、郁郁不得志的人,眼看着某些东西自己费尽心机却得不到,便摆出一付隐士姿态,标榜说是不屑于得到。这种时候,倘眼见别人把那东西获取了,内心就越发地难受,越发地不平衡起来;从表面看,也就越发地怡然自若,越发地超脱起来。这种人,与其说是清高淡泊,不如说是虚伪自私;与其说是看破红尘,不如说是孤芳自赏;与其说是超越于现实之上,不如说是逃避于现实之外。再说〃以隐为进〃。这委实算得上一种不错的技巧。内心渴望功名,但由于时运不济或条件不成熟,只好暂且归隐山林,静观时势变化,等待机遇降临。最典型的恐怕当属姜太公吕尚,当年他隐钓于渭水之滨,为的是钓上姬昌这条大鱼,实展建功立业的抱负,同时也好结束自己颠沛流离街头的草民生涯。再如唐朝的卢藏用。刘肃《大唐新语·隐逸》记载,卢藏用考中进士,先去长安南的终南山隐居,等待朝廷征召,后来果然以高士被聘,授官左拾遗。打着〃隐士〃的幌子,居然追求到了一些更为现实的名利。后来,另一隐士司马承祯也被征召而坚持不仕,欲归山,卢藏用送之,指着终南山云:〃此中大有嘉处。〃这就是〃终南捷径〃的由来,用当下眼光看,很有一些作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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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浪漫弹指间(12)       
  自古以来,隐士就有真假之分。依照这一尺度,除却真的隐士,自然就该是假的了。然而真的隐士,理应在公众的视域之外。那些被公众所熟知的隐士,或者说那些被我们谈论着的隐士,统统都是可疑都是不够纯粹的。我知道这种判断的偏颇和武断,但对于隐士这样的话题,也许它是最具效用的一种方式。真也好,假也罢,以简单的真假标准来看待隐士,我以为是不妥的。     
  比如徐夜。他是一个隐士,但又不仅仅是一个隐士。在〃隐士〃这件外衣之下,其实隐藏着一颗不安的心,一些很复杂的经历和想法。他无时不在关注着国事,关心着抗清斗争的形势,甚至在为之而奔走。他的潜隐于山水,更多的是一种姿态。抵抗,不合作的姿态。     
  在很多人心目中,隐士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相传希腊犬儒哲学家戴奥基尼斯住在一只瓦缸里,除了一袭斗篷、一支棍子与一个面包袋之外,别无它有。有一天,亚力山大皇帝走去看他,以皇帝所惯用的口吻问他:〃你对我有何请求呢?〃这位哲人翻翻白眼,答道:〃我请求你尽快走开,不要遮住我的阳光。〃戴翁所珍惜的〃阳光〃,自是有着一番深意。这让我联想到了隐士所追求的自由生命和独立人格。翻阅历史上的隐士,巢、由、夷、齐、严光、陶潜都已成为一个个内蕴丰富的符号,它们象征着不事王侯、不食周粟、不慕荣利、不屈志节等等道德和审美内涵。之所以傲富贵、轻王侯、小天下,大多是出于对自由生命的热爱。但问题在于,人总是要吃饭的,隐士自然也不例外,他们把最基本也最不可回避的生活放在了何处?     
  孔子曾问颜回为何不去当官,他这样答道:〃回有郭外之田五十亩,足以给钎粥;郭内之田十亩,足以为丝麻;……回不愿仕。〃倘若吃饭问题解决不好,作为隐士的人格独立和心性自由则很难长久。盘点历史上的隐士,很多是在这方面没啥顾虑的,他们得到了朝廷的保障。套用现今的话说,就是已经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达到了衣食无忧的份上。比如汉光武帝恳请严光出山佐政,而严光举唐尧与巢、由的关系为例,说〃士故有志,何至相迫〃。光武帝于是尊重他的意愿,并给他资助,使严光既得贤名,又得安逸。《后汉书》记载,光武帝以同样的方式对待另一位〃愿守所志〃的隐士周党,并下诏书曰:〃自古名王圣主,必有不宾之士。伯夷、叔齐不食周粟,太原周党不受朕禄,亦各有志焉。〃赐帛四十匹,党遂隐居著书,邑人贤而祠之。据说这是帝王第一次正式以国家公文形式确定的尊隐政策。历代君主大都继承了这种征召…礼敬…听任…赏赐的尊隐传统。这个程序是颇有意味的。隐士与帝王之间的默契,可意会而不可言说。     
  而徐夜拒绝了这样的〃恩赐〃与〃合作〃。他不像淘渊明那样,有着〃悠然见南山〃的潇洒情怀。他是一个没有生活保障的隐士,八口之家的拖累,使他〃并日而食,箪瓢屡空〃,所住的三间老屋也〃雨久穿漏,若将压焉〃(王渔洋《徐诗序》)。他甚至要靠向友人乞贷来维持生计。即使是处在这样的生活困境,他依然在坚持着自己的选择,没有放弃自己的尊严。他并没有做过明朝的官,后来又拒绝出仕清朝。他的这种坚持,就像王国维当年的自沉湖底,不仅仅是因了苦难的遭际。与此相类的,顾炎武66岁那年,有人推荐他出来当清朝的官,顾炎武坚决表示:〃七十老翁何所求?正欠一死,若必相逼则以身殉之矣。〃对此,我们常常看作是一种封建名节。这种简单的判断,忽略了一些更为复杂的人性因素。     
  我无意于对徐夜的选择做出什么是非评判。那是徒劳的,也可能是荒谬和不理智的。对待历史问题,是不该用简单的〃对〃与〃错〃来评价界定的。比如:世人谴责秦王嬴政的残暴,常常以修建万里长城为罪证;但论其英明与功勋,亦是以此为重要依据的。价值与情感的矛盾,在此一现;视角转换的不同效果,可窥一斑。再比如发明纸张的宦官蔡伦,就曾接受指使,参与诬陷宋贵人的阴谋,后来皇帝追查,畏罪自杀。一个发明纸张的人,一个摧残人权的人,这是蔡伦的双重身份。我们不能因为他发明纸张,就否认他摧残人权的罪过;也不能因为他摧残人权,就抹杀他发明纸张的功绩。国人太习惯于〃二分法〃,把功过是非一刀切开,企图泾渭分明,互不相碍。其实事实并非这么简单,亦远非那么复杂。但在徐夜身上,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坚持了自己的信仰,并且为信仰而牺牲了现世幸福。他不会不明白守望的无望、希望的渺茫。但他仍然在守望着,在希望着,在苦难中幸福着。他是一个隐士。一个拒绝融入自己生存时代的诗人。山水是理解他的。他在山水中寄寓了自己的忧思。〃世界尚昏蒙,山水何为者。〃他曾这样地慨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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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浪漫弹指间(13)       
  齐地多隐士,比如陈仲子、鲁仲连,等等,可以列出一大串的名字。为什么那些隐士在对什么都失去信心和兴致的时候,偏偏会对山水更加信任更加情有独钟?隐逸传统与自然条件之间应该有着怎样的关系?倘若真像有的人所言,隐逸文化亦可称之为山水文化,那么多水的南方好像比多山的北国更适合隐士存在,更具隐逸情调。对于北方隐士,我更愿意相信他们的忍辱负重,不管其外在表现是如何的轻盈与从容。这样的隐士赋予了山水别一种品格,山水也因隐士的存在而具有了诸多意味。我以为那些接纳过隐士的山水,有着不可言说的风骨。它们是一些不俗的存在。     
  三     
  隐士之为隐士,很大程度上是因了〃庙堂〃的存在。谈论徐夜,要想绕开王渔洋显然是困难的。在很多人的眼中,王渔洋是一个御用文人,是陪康熙皇帝玩诗的那么一个角色。作为清初诗坛盟主、一代正宗,是很容易沦落为所谓意识形态诗人的。然而他没有。这得感谢他的〃神韵说〃。对于这个〃神韵说〃,后来的很多人是颇有微辞甚至不屑一顾的。他们大多是在艺术范畴里争得面红耳赤,尤其是那个赵执信很是愤慨了一番。所谓〃神韵〃,因了飘忽的特质,委实很具阐释的空间,有着艺术增值的可能。但与其说这是一种艺术,我更愿意以为这是一种智慧。不仅是艺术的智慧,更是政治的智慧。在一个盛行文字狱的年代,身在宦海的王渔洋选择这种书写方式,让他有效地避免了艺术和政治上的双重局限。虽然,他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因诗获罪的结局。他在康熙身边混了26年。对于一个诗人,这委实不是一个短的时间。     
  他一方面在被动地与皇帝说话,一方面又在主动地与山水说话。他在这样的两种说话中平衡着自己。     
  作为政治家的诗人,以及作为诗人的政治家,王渔洋做到了〃两条腿走路〃,并且相得益彰地走了很久也走出好远。现实中的王渔洋,更多的是作为一种表象而存在的。他把〃核〃紧紧地包裹在了里面。在他的内心深处,一定也曾经自问过:诗人何为?这也许是他在诗中很少涉猎现实的一个重要的原因罢。他不主张诗歌体现现实苦难,但这并不等于无视现实的苦难,他会通过政治的方式和途径,去关注和解决那些现实中的苦难。以诗人的思维从政,可能很难行得通;同样,以政治的眼光写诗,恐怕很难发现美、捕捉到美,很难确保艺术品质的纯粹性。正确处理政治与诗的关系,王渔洋做到了。     
  一个处在主流意识形态领域的诗人,往往是很容易〃短命〃的。诗人的本质与美相关。而美,大抵总是瞬间的事情。一个诗人要想经得住历史的检验,就得超越瞬间的美,超越当下的是非得失,去面对历史。这让我想起古今中外的那些抒写政治情怀的诗人,其差异居然是如此之大。比如西方的米沃什,也是一个充满〃意识形态激情〃的诗人,他在故乡遭遇战争的时候写下田园短歌《世界》,在恐怖之中写下的轻柔的诗歌,难道这与热爱无关么?难道可以依此指认他的对于故乡的冷漠么?他以自己的方式完成了对宁馨家园的希冀。同样地,他从大使馆参赞职位上出走,然后在异乡对故乡的怀想,使他绕开了所谓乡愁,从而在另一个层面完成了对故乡的怀想与确认。我认为他笔下的故乡是更为真实更为深切的。卡夫卡在1914年4月2日的日记中这样写道:〃德国向俄国宣战……下午游泳。〃难道可以据此认为卡夫卡不关心人类么?他的关心已经穿越时空,只要人类尚存,卡夫卡总是有意义的。这为我们理解王渔洋,提供了一个角度。     
  当我们要达到某种事物,必须通过另一种方式、甚至可能是截然相反的方式的时候,确实是一种难言的悲哀。     
  王渔洋即属此类。他的寄情山水,实质上是一份轻松下的沉重选择。他始终徘徊在了自然与社会之间。王国维《人间词话》说:〃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 王渔洋在〃入乎其内〃的同时,也做到了〃出乎其外〃。入世与出世在他身上是矛盾的,也是统一的。这样的处世哲学,让他避开了很多的算计和险机,同时也难免要陷入另一些误解和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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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浪漫弹指间(14)       
  王渔洋曾作过一首题为《盆鱼》的诗,诗中描写了草堂环境的幽静,鱼盆的精致清雅以及盆鱼色泽、形状之美。在渔洋看来,盆鱼是幸运的,可以〃远鲸鳄〃,可以避开渔人的围捕,够在清澈平静的盆水中逐虫戏草,优哉游哉。渔洋对盆鱼的赞美,反映出了他对平静、安逸、闲适的向往,理解这一点,不能忽略了他的身在官场的政治背静。而徐夜的一首《放鱼》,则表现出了与渔洋截然相反的观点:〃不识海天大,宁知瓯盂窄。谁知细小躯,已具江湖魄……〃在徐夜看来,鱼被养在盆中,致使其体魄细小,是莫大的悲哀,应当纵之江河湖海,使其适意遨游。这个不同的观点,与他们各自的处境是相关的。渔洋身处宦海,貌似自由实则危机四伏,故向往鱼盆的保护;而徐夜隐居山林,才华无施展之地,所以思慕更为宽广的施才之地。当这样的向往在现实中受阻,当受阻的向往退隐到了山水中的时候,该是一种怎样的情形呢?     
  〃朱夏辄复变,深绿日以肥。感彼生物勤,节侯曾不违。清晨荷锄出,田间人尚稀。观物适自然,时见朝鸠飞。不惜筋力疲,但恐坐食非。作劳有时息,高舂行来归。端坐抚素琴,可以理朝饥。〃这是徐夜的《初夏田园》。一个隐士的田园。在这样的一个清爽宜人的田园里,活动着一个荷锄劳作的诗人,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有饥劳之苦,却也有闲淡安适之感。我从他的明快中感受到了难言的沉重。他把渴望与无望都埋在心底,他相信山水是理解他的,也许是唯一能够真正理解他的东西了。他向山水倾诉,把渴盼化作赞美,把焦灼化为平和,外表越是平和,内心越是不平和。他在燃烧自己,他需要给自己一个交待。他心有不甘。这是草根的呼吸和守望。     
  四     
  我想说的是,王渔洋为文,选择的是〃神韵〃;徐夜的处世,其实也是一种〃神韵〃。他们之所以选择飘忽和无所指,是因为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巨大的想法,他们在心里有着很明确的所指。我们更愿意以为的是,他们所选择的为文和处世的方式,都是作为一种策略而存在的。     
  策略仅仅是策略。当他们面对真诚的时候,常常体现出作为诗人的性情和可爱的一面。比如他们之间不合时宜的交往。徐夜是有复明想法的人,他一直在为这个想法而忙碌着。但王渔洋并不在乎这些,足见他的勇气与性情。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远不是因为与徐夜是什么外行兄弟。他们是精神上的同道者。徐夜的存在,对王渔洋是一种慰藉;徐夜所坚持的,甚至从一定程度上来讲也是王渔洋所向往着的。如果说,一个达官显宦与一介寒士结交尚不足奇的话,那么在清初那种民族情绪非常浓重的氛围中,一个视满清为仇寇的 〃半隐士〃,与一个备受清朝廷赏识、器重的贵官结为莫逆之交,似乎就有些不可思议了。以王渔洋的经验,他不会不知道与徐夜的交情会旁生出怎样的隐患。徐夜在他的心目中,是一个符号,一个不可言说的寄托。这是无法掩饰的,虽然他一生都在掩饰。     
  关于〃半隐士〃的遭遇,我想多说几句。姜太公得封为齐君以后,要杀齐国的〃半隐士〃华士。他不臣天子,不友诸侯,请他三次又不出山,这便使〃半隐士〃出身的姜太公动了杀心。姜太公深知〃半隐士〃的利害,加上他初到齐国,旧有的地方势力还没有得到有效控制,他决不容许这种不合作的作风养成。所以当周公吃惊地问他,你何以随便就要处决一个〃高士〃呢?他就说出了他的意见,认为假使像华土这种人也值得褒扬,那么我还要做齐国什么人的君王呢?再一个例子。战国末期,齐国派使臣到赵国去,赵国的女主赵威后在接见齐国大使的时候,还没有谈到正题,赵威后便问了几个有关齐国政治的问题,然后便说:〃于陵子仲尚存乎?是其为人也,上不臣于王,下不治其家,中不索交诸侯,此率民而出于无用者,何为至今不杀乎?〃这个外交史上的故事,正和姜太公要杀华士的说法,是同样的观念,可见在春秋、战国时期,当权者对于〃半隐士〃的畏惧。其实,齐国的〃半隐士〃于陵子仲,已经大非姜太公时代的华士可比,赵威后挑拨齐国大使,也许正是惧怕这个〃半隐士〃于陵子仲的才能,对于齐国与赵国之间的外交政治上,是一个有暗中左右力量的可怕人物,所以他在急于去掉故国贤人的心理意识上,便冲口说出这种政治心理作战的话来了。以〃半隐士〃的这般遭遇为背景,再来看待王渔洋与徐夜的交情,就会越发地感觉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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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浪漫弹指间(15)       
  王渔洋在京为官时,曾经数次向徐夜索取诗稿,意予刊刻,但终不能得。徐夜死后,他将自己收集到的200多首诗付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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