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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女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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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知道。”李增林笑答道。在他那笑里,好像隐藏着许多意思似的。
  坐了不多一会,他们便从局长办公室里告辞出来,到各科室里去。这里不像别的单位,没有人闻讯躲避,大家都在屋子里等着看这位新来的书记。他们看栗宝山的眼光叫栗宝山感到受不了。但是,有一点跟其它单位一样,这里的人对栗宝山也是敬而远之,也是不肯说话,问他们有什么意见要求,也是回答说没有什么意见,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在回答的同时,全都含着意味深长的笑。
  在挨科室走的过程中,栗宝山和张言堂十分留意,想看一下那个祸根女人究竟是一副怎样的尊容。粟宝山想看见她,又怕看见她似的,心裹着实有些紧张。然而,把所有的科室都转完了,在看到的八个女子中间,有三个比较年轻,有几分姿色,可也不是那么娇艳折人。栗宝山很难判定是其中的哪一个,当时又不好问她们各人的姓名。
  “那个女的今天不在。”离开民政局以后,张言堂小声对票宝山说。
  “不在?你怎么知道?”栗宝山问。
  “我问了民政局一共有三十二个人,今天我们见到的,加上局长副局长,总共刚好是三十一个人。所以,那个女的肯定不在其中。再说,我们见到的那几个……”张言堂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他相信栗宝山也是有眼力的。
  “嗯。”栗宝山听后,肯定地点了一下头。
  这天晚上,栗宝山和张言堂一直商讨到深夜。打算放的第一把火,在领导层没有强有力的支持,到群众里面寻找支持的努力也告失败,到底该怎么办呢?到县已经四天了,再拖下去时间不允许,也有负众望。而且他们认为,这把火必须放,不能不放。只有放了这把火,才能表明他们的决心,也才能消除祸根。不放这把火,别的事也难起头。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要放也有很大的风险。两个人权衡来权衡去,最后决定还是放。决定明天召开常委会,提出这个问题。不管常委们有多少人反对,栗宝山都予以拍板。他们认为,只要决定一作出,绝大多数群众会欢迎的。在这之前群众之所以不敢说,是不了解新书记的底,是怕某些人给小鞋穿。一旦县委作出决定,群众心里有了底,也就不怕了。
  “干!就这样定了。”栗宝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坚定不移地说。
  三、密谋
  在栗宝山找人谈话,寻求支持,准备放火的同时,县里头的逆反势力也在加紧研究他们的对策。
  贾大亮是这股势力的核心人物。在他的周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这个圈子是多少年自然形成的。虽说没有什么明确的纲领,但共同的利益使这个圈内的人办起事来,心领神会,配合默契,具有相当可观的能量。多年来,太城县里的局势,实际是由他们左右的。但他们并不满足。他们要求实际和形式的一致。要求消除一切障碍。要求解除一切后顾之忧。甚至图谋走出太城,走向全区、全省。“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正应了这么一句话。所以,早在五年以前,当时的县委书记年龄到线退下来的时候,他们就认为接替的人选应该是贾大亮,最起码也应该让贾大亮当县长。这样,他们的人还可以提副县长、局长等等。不料,地区竟然无视他们,不听他们的呼声,从外面派了一个书记来,惹得他们好恼火。他们便想方设法进行抗争,结果就选定了那个女人。就把那个书记撵走了。可地区依然派,依然不提他们的人。于是,第二个第三个又被撵走了,现在又派来了第四个。当他们得到第四个要来的信息以后,曾经进行过认真地研究。当初有两种意见。一种意见认为,应当采取缓和的策略,先积极支持和维护新来的书记,尽量取得他的信任,适当挤对挤对黄福瑞,让黄和地区早下决心,把黄调到地直去,使贾大亮接替县长的职位。这样,既能缓和县里的矛盾,也能缓和与地区的矛盾,比较稳妥。因为已经撵走了三个书记,再那样干,太冒险。虽说没有把柄抓在地区手里,但地区对他们有看法是明摆着的。尽管地区乔副专员支持他们,但乔副专员不管人,人归地委组织部杨部长管。要是惹怒了杨部长他们,把他们谁撤了,或把他们的人交流到别的地方去,那可就不好了,说不定会引出大祸临头的。另一种意见认为,还是过去的办法好,缓和虽有道理,但并非良策。因为新来的书记一旦站稳了脚,他很可能把他们作为整顿的对象。想让他推荐贸大亮当县长是不切实际的。既然已经走到了这地方,就只能进,不能退。不管地区有什么看法,总得有证据方能成立。认为是不应当害怕的。两种意见争持不下,贾大亮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决定来了再说,走着瞧。因此,在这几天里,他们随时都在看动向,听信息,研究需要采取的对策。
  这一天下午,贾大亮不到下班的时间就离开机关,回到家里。他想在家里沉沉静静地想一想究竟该怎么办?在办公室,他无法静下来想。那些讨厌的人,一会一会地去。不是去汇报请示工作。这个他们明白,知道他这会的心里没有工作。他们是去向他表惋惜,鸣不平,说安慰话的。几天以前,这些人就曾去过他的办公室和家里。那时都说他要当书记、县长,提前祝贺的,说早该如此的,说他怎么怎么有水平怎么怎么能干的,气氛可谓热烈。几天以后,还是这些人,说话的声音低了八度,哭丧代替了笑容,气氛又低沉,又悲哀,又压抑,使他越听越烦。他真想把他们拒之门外,或者把他们赶出去。但又不能这样干。他们虽然不是他的铁兄弟,毕竟是向着他的人。办公室不同家里,他不能不开门。可他们这些人的话,对他实在没有用。他觉得自己必须针对情况尽快拿出主意。没有办法,他只能离开办公室回家。
  到家以后,他把大门二门都锁上,把窗户全关上,然后倒在客厅的沙发里,全速开动起自己的脑机。
  他首先想了对栗宝山的印象。好几年以前他就认识栗宝山,而且有过一些接触。那时候他觉得栗宝山是个很平常很平常的人,既缺乏做领导的气质和抱负,也缺乏做领导的深沉和水平。对他倒是很亲热的。现在他再想栗宝山,感到情况大大的不同了。无论是他看他的那种眼神,还是他跟他握手的那种感受,以及跟他谈话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使他觉察出他对他不信任。另外,栗宝山好像一下子变得深沉了,说话总是引而不发,有一种很自信、图抱负的气势。
  这当然可以理解,他年轻,能到县委书记这样的位置,必定想大干一场,开创局面,建立政绩,谋取更高的发展。贾大亮认为,他的这种心态决定了他不会维护现有的局面,不会听从他们的摆布。而且,正好相反,他一旦站稳了脚根,就一定要向他们开刀。这是他讨好地委,建立政绩的必由之路。一个不信任,一个必由之路,这两个加在一起,使贾大亮完全否定了缓和求生存缓和谋发展的意见。“必须针锋相对地跟他干!不能存任何幻想!”贾大亮想到这里,一跃从沙发上跳起来,脱口而出地说道。
  接着,他反复分析研究粟宝山到县四天来的情况和动向,琢磨他到底应该怎么干?从栗宝山来时带着秘书,晚上和秘书同住一起的情况看,说明栗对那个问题极端重视,决心很大。这恐怕不光是栗的意思,一定还有地委的意思在里头。杨部长那天讲的话不仅含蓄地讲到那个问题,而且影射了他们。栗宝山找人个别谈话的情况,他都了解到了。从谈话的内容和询问的重点来看,也是把那个问题作为注意的焦点。这两天栗宝山到县直各单位去,一不要县里的人引见,二不要单位领导跟随,意向还是问大家对那个问题有什么意见。综合这些情况来分析,贾大亮意识到栗宝山要从这个问题开刀了。
  “他将如何开刀?他会采取什么具体动作?”贾大亮站在地上问自己。他一时还分析不出栗宝山的具体举动。
  门铃骤然发出响声。
  正在沉思的贾大亮被惊了一跳。“见鬼!讨厌!”他随口骂着,不予理睬。
  按动门铃的是劳动人事局局长秦会林。他一边按动门铃,一边朝四下里看着,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按了几下之后,他离开门,走到远一点的地方,观察等候着。过一会,见没有动静,他心下说:“应当来前给他拨个电话。他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自然不会开门。”于是,他又返回机关,往他家里拨电话。结果,电话也不接。莫非不在家里?不,一定在的。他相信送他信息的人,绝对不会有错的。他知道大亮县长一定是躲在家里想对策,不愿无关的人去打扰,所以不开门,不接电话。可他有重要的信息对大亮县长讲,不能耽误了时间,遂决定找大亮县长的老婆冯玉花回家开门。
  冯玉花在县财政局上班。是个矮个儿,很壮实,形似邮筒般的女人。贾大亮几次想跟她离婚,都因为她掌握着贾大亮的一些事情,使贾大亮不敢轻举妄动。有一回,贾把注有农药的几个苹果带回家里,想让她吃了毒死,可她的命大,吃下去时间不长,正有人上门送礼,见她昏迷不醒,马上送到医院,由于抢救及时,未能致死。此后,冯玉花把贾大亮的一些事告知娘家人,说是今后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就叫娘家人替她报仇。贾大亮就就再也不敢对她怎么了。而且对她时常有所提防。
  这会儿,冯玉花正坐在办公室里喝水。她的心里也很乱捣。虽说她对贾大亮的忘恩负义很痛恨,但毕竟还是一家人,要是贾大亮弄不好,她的前景也就完了。回想她冯玉花能有今天这样好的工作,这样好的生活,全靠了贾大亮。如果没有贾大亮,她现在肯定还在村里头种地,受穷。也算是她有福气,当初,贾大亮在村里放羊,家里很穷,那一天她到山上打草,跟他相遇在一起。说了一会话,他就抱住她。
  她没有反对,后来便把身子给了他。一年以后,乡里向村里要个勤杂工,村里就叫他去厂。不久,又到县里当公务员。到县半年后,他们结的婚。从一个放羊娃,当到今天的副县长,实在不容易。她很佩服贾大亮有那样大的办法。虽然他的一些办法不光明正大,她也能理解。她想,如果他没有那样一些办法,就到不了今天这一步。唯一使他不能容忍的,是他忘思负义、喜新厌旧,想把她除了。不过,他已经认错了。而且,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不能不维护他,不能不为他操心担忧。
  冯玉花正心神不安地想着,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喂,你找谁?”她拿起电话来问。“就找你,我是路明。”她听了正要称呼“路局长”,对方马上抢先说:“不要称呼我!你听着,你赶快回一趟家,把门给开了。”“好,好。”她答应着放下电话。
  秦会林要找冯玉花开门却不直接给冯玉花打电话,而给路明打电话,让路明告诉她,他是怕直接给她打,她呼出她的名字,让跟前的人听到了不好。而路明还是通过打电话告诉她,只是及时堵住了她的嘴。可是想不到,冯玉花放下电话后就风风火火地跑出来。路明从窗户里看见,气得什么似的。他想跑出去纠正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很快就跑出了机关的大门。
  这个又胖又矮的女人,本来就走到街上容易引起人的注意,今天她风风火火地一溜小跑,更加招引了满街人的眼睛。除了乡下来赶集的农民,县城里的人都认识这位吃得贼胖的贵妇人。大家不知道这位贵妇人今天有甚火烧心的事,竟是这般着急地赶路。于是,全好奇地看着。秦会林此时在离她家不远的胡同口上站着,看到这般情景,直在心里叫苦。为了避免人们对他的注意,他不得不赶快钻到小巷里去。
  冯玉花来到家门前,一边喘气擦汗,一边掏出钥匙来开门。门镇都是暗锁式的,她进了门,随之一带,又将那门锁上了。
  贾大亮见夫人满头大汗地奔进来,以为是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急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冯玉花傻头一愣:“没,没有呀。我还以为是家里头出了什么事。”
  贾大亮松了一口气:“那你风风火火地跑回来干什么?”
  “是,是路局长打电话叫我回来开门的。”冯玉花说。
  “是路明叫你回来开门的?”
  “嗯。”
  贾大亮忽然想到那会的门铃声和电话声,一下子明白了。他好像有先见之明,马上问:“你是不是进来以后又把门给锁上了?”
  “嗯”“你真是废物一个!快去把门开了,上你的班去。”贾大亮很生气地训他的女人说。
  冯玉花受了累,又挨了训,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她虽然还没有想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她毕竟是个脑筋正常的人。她知道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凡这些事,贾大亮从来不让她知道,她也不愿意知道。她越来越感到,钱越多,越富,心里越不舒坦。回想他们刚结婚那阵子,住的是土坯房,。炕上就一个被子,穷得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一顿肉,可她的心劲从春到冬是那样大,没有一天不哼着歌儿。冯玉花一想到这,眼泪便刷刷地流淌了下来。她走到大门跟前,下意地控制住自己,擦干了眼泪,随后把门开开。
  这一回,她知道怎么做了。她把那暗锁的舌头拧回去,把那个疙瘩拨下来,卡住那舌头,不让它再出来。然后轻轻地迈出门坎,又轻轻把门合拢关上。临离开,她注意朝四下里看看,没有看出任何迹象来。这一回,她也像有所悟似的,没有从原路经大街口机关,而是绕着小胡同走的。
  秦会林在冯玉花出来之前,已经又去推过一次门了。他见门又锁上了,十分恼火,但又不便在门口停留,只好暂走过去,再等一等。冯玉花出来的时候,他躲在那里注意看到了,门关得很轻,肯定这口没有锁。所以,在冯玉花走远以后,他瞅准无人走动的机会,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到了门跟前。就在他伸手要推门的当儿,那门已经开了。原来贾大亮早在门后等着。
  “有情况?”走到屋里,不等坐下,贾大亮就着急地问。
  “可不有情况,真是急死人了!我跑来敲门敲不开,回去打电话你也不接……”
  “不要说这些了!快说有什么情况。”贾大亮打断秦会林说。
  秦会林只好憋住怨气,书归正传说:“是这样,下午栗宝山和张言堂到民政局去了。他们到民政局以后,除了不让局领导跟着,自个到科室随便找人谈话以外,特别三番五次地问局里的干部有什么意见。”
  “他们说了些什么?”贾大亮迫不及待地问。
  “他们倒是什么也没有说。”秦会林回答。
  “那……?”贾大亮听了,不明白他说的情况是什么。
  秦会林说:“重要的情况在下面。栗宝山见民政局的干部不说任何意见,就启发他们,给他们撑腰壮胆说,不要怕这怕那,不要怕人报复穿小鞋,有什么意见、看法只管提,只管讲出来,他这个当书记的一定给做主。还说,坏人臭不了,好人香不成,祸根不除,城里难宁,全县什么也弄不好。”
  “还说什么?”贾大亮一字一句地听完后,又问。
  “主要是这些,别的……没有给我说。”秦会林摇摇脑袋。
  贾大亮一边在嘴里重复着栗宝山所说的那几句话,一边在心里盘算分析。他想出结果以后,问秦会林说:“你认为栗宝山说这些话意味着什么吗?”
  秦会林早有分析,这时见贾大亮问他,立刻说:“我认为从栗宝山说的这些话来分析,他可能要向她动手。”
  “不是可能,是一定。”贾大亮十分肯定地说,“这个情况太重要了。如果没有这个情况,我们还在猜他这两天活动的目的,现在完全清楚了,他这两天在县直单位活动的目的就在于寻求支持,好对她下手。”
  “可他并没有寻求到支持。所以我认为只是一种可能,不能完全肯定。”秦会林紧跟着他说。
  “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他除了这样干,又能怎样干呢?在这之前,我一直想他可能怎样对我们动手?想来想去想不出来,因为我们没有什么把柄能够落在他的手里,既然这样,他拿她开刀就是完全可以肯定了。再从他下来的时候带秘书,跟秘书住在一起等等情况来分析,说明他在这方面的决心特别大,从她身上开刀,是完全符合他的思维的。”贾大亮据理分析说。
  “嗯,还是大亮县长分析得对。”秦会林佩服地说。
  这里需要作一点交待,在太城县,人们都称呼贾大亮为大亮县长,没有人敢叫他贾县长,因为他的县长是真的,是名副其实的,不能是假的。开始,是他们圈里的人这样称呼的,而且去掉了那个副字,称他大亮县长。后来,别的人也就这样叫了。时间一长,就没有人再敢叫他贾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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