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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不渣不幸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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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切嗣更喜欢利用科技手段的原因,付出同样的努力,如果魔术能够达到1oo的效果,那么科技手段往往能轻松达到1ooo甚至以上。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好歹也是御三家之一的宅邸,切嗣通过所有陷阱之后,也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之久。

    在使用玻璃切割刀将窗户玻璃切开一个圆,打开插销,这一大一小终于能够登堂入室。

    比起大大咧咧似乎毫无防备的宗纯,卫宫切嗣则要谨慎的多。

    虽然看上去这里似乎没有人在——否则也不会放任他在外面用暴力手段拆掉了那么多陷阱,不过就怕万一,切嗣还是做好与远坂时臣撞上然后战斗的心理准备,随时打算发动令咒召唤来saber应战。

    不过,在他从侵入的房间打开通向某个黑暗房间的门时,切嗣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这是……)

    ……血腥味。

    “啪!”

    切嗣猛地将枪口对准发出声音的方向——刚刚打开了顶灯开关的高野宗纯不在乎地向他耸了耸肩,然后将目光投向室内。

    从周围的摆设可以看出这是一间客厅,桌子上还放了两人份的茶具,正中所铺设的豪华地毯之上,有着一大滩可疑的暗色污渍。

    切嗣皱眉,不过既然已经开了灯那也没办法了,他干脆走了过去,借着光线仔细地查探地毯上那一块污渍。

    不会错的,这正是一块已经完全干掉的血迹,因为地毯的图案混杂着暖黄的灯光看上去有些微微变色,但身经百战的切嗣当然不会认错。

    从污迹的大小来看,这已经是完全足以致死的出血量。

    ——托某死鬼二人组的福,宗纯对于血迹也完全不陌生,不同于还在谨慎地检查着宅邸四处的切嗣,在看到那块血迹之时,他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房间之中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再加上那两杯茶,足以证明血迹的主人是在毫无准备之下被刺死的。

    现在远坂时臣的妻子和女儿早就回到娘家,仆人也全都遣散,住在这里的只有宅邸的主人时臣,偶尔还有时臣的弟子、那个伪神父出入,宗纯之前还确定言峰绮礼还活着,那么被刺死在这里的到底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再者,已经进入到了圣杯战争的最后阶段,以时臣的性格,肯定将archer留在身边保护自己,然而这样的保护却没有起任何作用,如此一来,能够推断出的结论也十分明晰了。

    终于弄清楚了所有的谜团。

    言峰绮礼对雁夜所说的那番话,是建立在“时臣还未死、archer还在保护他”的基础之上的,可惜这前提条件打从一开始就已经是虚假的了。

    (……那么接下去,要揭穿他吗?)

    宗纯抬起头,就像所有的客厅一样,这个房间正面的墙壁之上,挂着一只时钟。

    时针刚刚走过数字“11”,而分针才到“1”这里。

    ——今天晚上零点,我会将远坂时臣约到教会去,那个时候,你想偷袭报仇或者别的什么都随便你。

    那个时候,言峰绮礼确实是这么说的。

    也就是说,还有55分钟。

    从这里过去的话,也不是来不及……

    宗纯再度环视了一眼这个客厅,为了去寻找爱丽的线索,切嗣已经钻到不知道哪个地方去了,而且本来就不是同一路,也没有道别的必要。

    “……我们走吧。”

    回到进来的窗口,在触手的帮助下爬上窗台跳了下去,宗纯依循着来时的记忆,在这个深夜的城市之中飞奔。

    ***

    …3o:o2:45

    尽管距离神父的约定还有一小段时间,雁夜还是拖着残躯提早到了这里。

    简直就像第一次约会的小毛孩子,刻意提前达到约定地点一样,可惜他来这里不是为了什么甜蜜的相会,而是为了杀人。

    之前雁夜回了间桐家一趟,没看到那个人小鬼大的男孩和脏砚,倒是被一手包着绷带、呜呜哀叫的鹤野拖了一段时间,总算搞明白了有外敌侵入的事,之后男孩似乎就不在了。

    不知道是被入侵者掳走或者别的什么,虽然雁夜很担心,但眼看着快要到午夜零点,他还是选择优先来赴约。

    毕竟这是他心心念念想要杀死的对象,而且按照鹤野的说法,入侵者和男孩离开已经是数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刻印虫对他身体的侵蚀远比他想象中大。

    或者说,Berserker对他魔力的汲取远比想象中要多,这令雁夜无法分出太多心力去抵抗虫对身体的啃噬。

    现在的雁夜完全是在意志力的作用下苦苦支撑的,能够支持多久呢?连雁夜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下一秒钟,他就会倒在地上失去呼吸,这一点也不奇怪……谁知道呢?

    连与小樱的约定也没法完成了。

    说不定根本无法活到圣杯降临的那个时候,更别说夺取圣杯了。

    雁夜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顾及这些事了,他现在想做好的、大概唯一能够做好的,只有这件事,只有……在这里杀掉远坂时臣。

    丘陵之上的教堂灯火通明。

    教堂外面的山坡上没有人在,没有多作犹豫地,雁夜推开了教堂的大门。

    (……是他!)

    雁夜一眼就认了出来,背对着他坐在礼拜堂第一排位置的那个人。

    “远坂,时臣……!”

    对方没有回答,是根本不觉得他有威胁吗?雁夜咬牙切齿地走向那个似乎专心对着礼拜堂最前面竖立着十字架的祭坛的身影。

    “你是不是想杀我?可是你太天真了。在让你得到应有的报应之前,我会无数次的爬起……远坂——”

    终于来到了对方背后,时臣仍旧毫无防备地无视他,雁夜被内心的暴虐所驱使,向着对方的脖子伸出手……然而就在碰到对方脖子的瞬间,时臣那已经僵直的身体突然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一下子无法理解面前所发生的事情,雁夜只能像个傻瓜一样张着嘴。

    “为——为——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让他之后引为噩梦的场景发生了。

    “……雁夜?”

    听到声音的雁夜不知所措地回过头,新的来访者有着令人怀念的温柔嗓音,有着让雁夜朝思暮想的容颜——但是为何那声音所吐出的全然是对他的诅咒和怨愤,为何那记忆中的笑颜此刻扭曲而冰冷?

    这个人长得很像雁夜一个熟悉的人,但是雁夜实在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一定不是她吧,那个人怎么可能以恶鬼似地面容辱骂自己,否定自己所做的一切?

    这么一想,雁夜的心中骤然涌起一股愤怒。

    是谁?

    该死的家伙,竟然敢假扮■■■。

    说什么假话,什么都不懂只会批驳自己,必须让她闭嘴,必须结束一切。

    在雁夜回过神之前,原本以为已经失去作用的左手奇迹般地能动了。

    皮肤底下不断被虫钻来钻去的僵硬双手,死死地卡住了那个女人的脖子。

    “…………!!!”

    好像又有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外面冲了进来,大叫了一句话,可是雁夜根本没有耐心去分辨,下一刻,有几道巨大的力量强硬地将雁夜从女人身上拉了起来。

    ***

    有很多意外是预料不到的。

    就像宗纯明明计算好差不多能够赶上那个零点的约定的,但他没料到雁夜因为对时臣的恨意和杀意太过高涨,而在约定的时间之前就到达了教堂。

    ……就差几分钟。

    就差几分钟而已。

    等宗纯到达的时候,就只能看到雁夜面容扭曲地掐着一个女人的脖子。

    “该死,把他拉开!!!”

    宗纯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句,幸而触手怪的反应足够快,力量也够大,否则还真不一定拉的住发疯的白发魔术师。

    “¥……&;*%a#————!!!”

    黑色的触手死死地缠住雁夜的四肢和脖颈,将他压制在了墙壁上,被拉住的白发魔术师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狂暴,不断从喉咙里发出无法分辨出意思的吼声,还没完全被捆绑住的手脚也死命挣扎着,触手怪不得不用更多的触手将他整个身体捆住,就像给雁夜身上穿了一件肥大的衣服一样,没有露出分毫。

    (……不行了,来晚了一步。)

    崩溃了。

    已经坏掉了。

    虽然不知道雁夜跟这个因为缺氧而倒在地上的女人有什么关系,但看到他那疯狂的目光,宗纯就意识到了这一事实。

    名为间桐雁夜的白发魔术师,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披着雁夜躯壳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让他闭上嘴。”

    “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条粗壮的黑色触手准确捅入了还在大吼的男人嘴巴里,压迫住他的喉咙,雁夜不甘心地发出一阵呜咽声,但最后大概是意识到这样没用,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冰冷的教堂顿时安静了许多,这个时候,代表着午夜零点的十二声钟声,才终于从教堂顶端的自动共鸣钟上响起。

    宗纯则将目光移向了礼拜堂的其中一堵墙壁。

    按照一般教堂的布局,那里应该是祭祀室。

    ——他从那里感觉到了视线。
27第二十七章
    祭祀室;是教堂的神父在进行主祭之前更换僧衣、做准备祈祷的地方;一般就设在礼拜堂一侧的耳房中,信徒往往不会进入这个房间随意打扰;可以说是神父的私密空间。

    而在冬木教会的祭祀室之中;更是有着其独有的秘密。

    在神言的作用下,原本隔开祭祀室和礼拜堂的墙壁发挥着魔术玻璃一般的作用;从礼拜堂那里看过来是墙壁;然而从祭祀室这边看出去;却能将礼拜堂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可以说是最佳的观景之处,设计了今晚这一出剧目的导演理所当然地正在这里观看舞台效果,被邀请来观剧的观众也双手抱胸,兴致盎然地站在一旁。

    “这虽然是很无聊的肥皂剧;不过作为第一次写的剧本已经不错了——最后意外的结局更是出乎预料的精彩呢;怎么样,绮礼?你有什么感想?”

    “……”

    言峰绮礼没有回答,只是就着手中杯子里的葡萄酒,嘬饮了一口。

    礼拜堂中的那个男孩看向此处的目光仿佛完全透过了墙壁,正与墙壁之后的他四目相对着。

    这一出剧目完全按照绮礼心目中的进程而完美地发展着,已经死掉的远坂时臣、间桐雁夜和远坂葵,如他所想地共同上演了这一场堪称完美的戏剧,虽然最后男孩的出场有点出人预料,但他的目的也已经全部达到了,间桐雁夜的心也已经被破坏了。

    虽然这剧目原本就是由他导演,但看着它真正出现的绮礼还是感到一阵难言的愉悦,面对着人类心底最丑恶之处被挑起后,互相碰撞直到双方通通碎成碎片的精彩,这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感,这种鲜活的视觉冲击,简直可以说是令人感动。

    所以男孩的出现不但没有让他感到生气,反而有种“这样才有趣”的想法,就连杯中的葡萄酒也变得好喝起来。

    心情似乎很愉快的英雄王也没有计较他此时的无礼,灵体化之后轻易地从侧边穿过了没有魔力分布的大门,然后就这么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了礼拜堂正中的祭台之上。

    高野宗纯不得不将目光投向这一位王,不说金光闪闪的王者实在太吸引眼球,那种理所当然君临一切的气概完全盖过了一切,他大概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所站的祭台之后,十字架上的耶稣像代表着什么吧。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宗纯曾经远远看过他的身影,然而此时一旦接近所带来的心理压力,却远不是那样远远观望所比得上的。

    在踏入远坂宅邸之前,宗纯就已经隐约猜出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早在决定来教堂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可能会遇到这位王的准备——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此时宗纯发觉,他之前给自己所做的心理建设还是太轻微了。

    “嗑嗒”一声之后,之前宗纯所盯着的耳房门扇终于打开,穿着黑色僧衣的神父从中出现。

    黑洞。

    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这个人,那么就只能是“黑洞”。

    一直伪装着的言峰绮礼终于在此时露出了真面目,是因为已经没有伪装的必要了吗?

    高野宗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两个人给他造成的压力,比想象中还要大。

    “我说,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吧?”

    “嚯?杂种,听你的话,你已经猜到绮礼的打算了?”吉尔伽美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充满兴味地反问道。

    “……并没有,只是差不多猜到了,也在来之前去了一趟远坂家,确认了远坂时臣的下场……”宗纯冷静地回答道,“可惜还是没能赶上。”

    o:2,又输一局。

    虽然宗纯已经猜出了前因后果,但最后还是差了一步。

    不过,比起最初完全败下阵来,这次言峰绮礼能赢很大程度上来说要依托于运气,如果不是雁夜提早来,宗纯也是有机会阻止的……还是说,对方是连同雁夜的急迫都计算在内了呢?宗纯抬起头仔细地观察神色无波的神父和满脸写着“有趣”的英雄王,没能发现任何答案。

    宗纯最后之所以选择前来,当然不会是为了救雁夜,只是想将之前输掉的一局赢回来而已,结果却是输掉了第二局,不过,他也没有因此而想要放弃的念头。

    不管是什么地方也好,也想要扳回一局。

    “你们得到了圣杯之器,雁夜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吧?”宗纯低下头,这番话摆明就是示弱,但不得不否认的一点是,他也确实没有在吉尔伽美什面前全身而退的万全准备。

    在参与第四次圣杯战争的七位servant中,除了没有接触过的assassin和眼前的archer以外,宗纯并不畏惧任何一位。

    高洁的骑士王和那位同样遵循骑士道的Lancer就不必说了,Rider也有自己的准则,就连caster,在他没有想发|泄郁闷同时宗纯又没惹到他底线的时候,也是毫无危险的,Berserker虽然疯狂,却只固定地攻击saber而已……只有archer,宗纯实在摸不清他的想法。

    “哈!杂种,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放你和这个渣滓一马?”

    “……”对于archer的反问,宗纯说不出任何话,正是因为他不是天真的孩童,所以反而无法进行反驳。

    “虽然已经跟垃圾无异,但他所养那条疯狗倒是还有些用处。”

    黄金servant召唤出一柄剑,狠狠刺向了被触手整个包住的雁夜原本该是右手的部分,被宝剑锋芒所掠的触手们纷纷避之唯恐不及地散开,剑锋最终毫无偏差地刺入了雁夜手背上的咒令刺青之上,将他的手掌狠狠钉在了地板之上。

    若是有人能认出它或许会很惊讶——恒常之剑杜兰达尔,连同大理石都能切开的它在英雄王的宝库之中也只是众多名剑的其中一把而已。

    “——!呜呜嗯嗯嗯——!”

    眼看着原本已经被折磨到毫无力气的雁夜因为这痛苦又再度挣扎了起来,宗纯深深叹了一口气。

    Berserker的能力对于拥有许多宝具的archer来说是天敌,就算雁夜的心已经崩溃掉了,对于本来就疯狂的黑骑士不会有任何影响,英雄王会不想放过他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明白了。”

    archer带着几分难言的期待看着男孩的行动,高野宗纯走到了杜兰达尔边上,握住剑柄稍一用力——令人惊讶的是,原本已经深深插|入地面十数公分的宝剑就这样被轻易地拔|了出来,就好像之前它插在的不是岩石地面,而是豆腐一样。

    再次被撕裂的伤口让雁夜没有了束缚的右手再度挣扎了起来。

    “别让他乱动。”男孩轻轻地吩咐道,等雁夜的右手再度被触手缠上,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举起了剑——

    这一次触手完美地贯彻了男孩的命令,即使剑锋及身也是一样,一道白光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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