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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门-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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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都不允许,士兵们怨声载道。

    更令士兵们抱怨的其实还有那些该死的淮军,每天一到饭点,淮军都会在徐州四周的城墙外生火造饭。好像要造给城里的守军看,不但有热腾腾的米饭,还有活猪和活鸡现场宰杀了烤来吃,虽然距离隔得远,但还是能听到他们的欢笑声,那笑声中充满着一股自豪优越感,他们也是故意笑给守军士兵们听的。守军士兵一边冷的打颤,一边还要摸摸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心中的悲苦无人诉说。

    很多老兵会坐下来叼根稻草嚼一嚼,说是这样不会觉得太饿,年轻的也学会了,后来守军人人都叼着稻草过日子,在历次攻城战中死去的守军士兵,同袍们会习惯性抽出他们嘴里的稻草,放进自己的嘴里。同甘苦,共患难。在如此艰难的情形之下士兵们也只能以这样一种方式来纪念逝去者。

    徐州太守闵少顷和刺史马峰的担心也是与日俱增,随着天气的转凉,粮食的减少以及士兵伤亡的加剧,城里也开始有逃兵。先是很少的人从城墙上顺绳而下,到后来逐渐有组织。一下可能从城墙上少一队人。闵少顷也多次安排了巡逻队来遏制这股投敌的风气,但收效很小,现在攻城战每天都很紧张,巡逻队也都饿着肚子,见到淮军那边大吃大喝的也都眼睛里冒着精光。后来,也只能以守城队伍之间的监督来互相监视,逃兵每天都会有,但很多士兵本来就是徐州本地人,他们为了家人考虑,就是死也守在城墙上。

    这不但是为朝廷为官府而战,同样也是在为他们的家人而战。这是守城军的一股信念。

    但后来,守城军的这股信念也没那么坚定了。主要因为淮军那边发起了宣传舆论战,他们公开在城墙下喊话,只要守军开城投降,他们的皇帝不但不会屠城以及造杀孽,还会赈济城里的百姓,更会善待城里的守军。为了证明他们的话,淮军还请了那些城里的逃兵当示范,跟他们一起吃米饭啃烧鸡烧猪。

    看着前几天还跟自己一起过苦日子的患难兄弟,现在坐在敌人的阵营里过好日子,守军士兵还是会下意识摸摸肚子,嚼一嚼嘴里的稻草,看看身边人的眼睛里,也都有股渴望,渴望衣食饭饱,渴望太平的日子。

    闵少顷对此最为无奈,他明显可以看到这些军士对对面善待的一种渴望,但他也没办法,谁叫现在城内一切都缺,根本提供不了军士所需的基本物品。

    “是该跟皇上提提了。”

    闵少顷趁着私下的时间,跟马峰说了一句,这几天以来,因为淮军的猛烈报复他们已经很少有时间坐下来说句话。

    “你觉得皇上能听得进去?”马峰眼睛中带着无奈的神色,现在皇上窝在行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简直是在当闺中的大闺女,说是天子坐镇会鼓舞士气,也一点成效没看出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

    闵少顷连夜写了一份奏折,作为臣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写一份奏本,将城中的苦况详细列明,也希望新皇能看到徐州城目前的处境,至少出来露面,让军士们的士气受到鼓舞。其他的,他没敢想,也想不出来。即便就是节省了新皇一人的口粮,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问题。

    写好奏折,闵少顷一早起来便往行宫去,这一天是冬月二十四,已经快要到腊月,几天前的大雪尚有积,并未化去。走在路上,闵少顷也不由紧了紧衣服,穿着厚重的衣服出来尚是如此,很难想象那些军士是如何熬过来这几天的寒冷。

    “援军,要是援军能来就好了。”闵少顷一边嘀咕着,到行宫门口时,见到一个身影,正是御林军统领瞿竹。

    听到闵少顷的来意,瞿竹叹口气道:“闵太守有什么话还是跟皇上当面说的好,至于什么奏本,皇上是不会看的。”(。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二百三十三章 遥遥无期的明天(上)() 
闵少顷很厌烦瞿竹;觉得这个人太诡诈;给人一种不稳妥的感觉。瞿竹是御林军总统领;新皇身边的股肱之臣;他平日里还要给面子不能将内心的厌恶表达出来。

    瞿竹或许是出自善意的提醒;但闵少顷觉得很恼火;既然是皇帝;就应该为子民的生死存亡考虑;而不是一个人躲在行宫里当闺秀。瞿竹说什么皇上不会看奏本云云;其实是在替新皇的无作为作辩解。

    但见到新皇之后;发现事实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新皇病的有些厉害;整个人用被子蒙着坐在床榻上;旁边有个丫鬟在端茶送水;而新皇笨人也是不断用绣帕擦鼻涕;一说话;鼻音很重。

    “闵太守……若是没重要事;请回吧;朕身体不太好;要休息一下。”

    闵少顷本来捧着奏本要递上前;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跟新皇说;也未必有用;不如当他是个活宝一样供养着;不当回事也就算了。

    这时候吴公公端着木托送来了新皇的早饭;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还有小米粥和鸡蛋;已经几天没吃过饱饭的闵少顷那个馋哪;这猩都是徐州城军民省出来的。有点不舍;但一想也释然了;虽然这个人没出过什么力;谁叫人家是皇帝呢。正因为有这个皇帝在;徐州城才能坚守到今日。

    “闵太守;你等等。”新皇见闵少顷快走出门口;突然叫住他。

    “皇上还有何吩咐?”

    新皇本来捧起了小米粥;此时已经放了下来;问道:“城里被困了有一个月时间;士兵们可还能吃饱穿暖?”

    闵少顷也没料到这皇帝终于有开眼的一次。问起徐州军民的生活状况来了。

    “回皇上;兵士们虽然有些困难;但大致还能凑合……”

    新皇打断闵少顷的话道:“别骗朕了。其实朕已经知道了;几天前瞿统领就跟朕说了;徐州城目前缺衣少粮难以为继。士兵和百姓的日子很不好过。现在每天他们还要抵抗外敌;一定很辛苦;师傅没来;粮食和其他物资还没运来;但你要相信;师傅他一定会来了。”

    见闵少顷一脸惊讶。新皇补充道:“朕说的师傅;就是刘文严刘将军。”

    闵少顷勉力点了点头;关于新皇和刘文严的关系;他早就知晓;看起来二人的私交甚笃;不然不会这么由衷地叫一声师傅。还这般信任。

    闵少顷恭声道:“城中的境况也非皇上所能预料;何况皇上现在还生着病;就不必担心这些事情;交给臣来处理。”

    新皇突然将被子一撩;让婢女拿过衣服;自己就要往身上套;那婢女要帮忙。新皇还呲牙咧嘴的对她做鬼脸;看起来他的确不需要别人来帮忙。

    “皇上;您……”

    “朕要出去走走。”新皇将腰带系好;这时吴公公已经将靴子递过去;皇上又开始亲力亲为往脚上套。

    闵少顷劝道:“皇上如今病况未愈;龙体为重;不宜外出。”

    新皇一边套靴子一边说道:“瞿统领还跟朕说;从北方过来的那些兵士;有很多水土不服得了病;他们的病比朕的还重。却要每天吃不饱饭为朕杀敌守城;朕不过是感染了风寒;出去走走又何妨?师傅……刘将军也说过;当皇帝的要跟他的子民同甘苦共患难;朕不想再当笼子里的鸟。”

    话是好话。可闵少顷听来觉得别扭。笼子里的鸟?好像谁限制了皇上的行动似的;后来他才知道;新皇猫在行宫不准出来也是刘文严嘱咐的;为了防止新皇外出有所意外。

    当新皇在讨逆大元帅柴锦、御林军总统领瞿竹、徐州太守闵少顷、徐州刺史马峰的护送下到了城墙下兵士临时驻扎的军营;整个徐州城轰动了。

    此时天上还飘着小雪;兵士们很多还只有一身单衣;但也阻碍不了他们想一睹天颜的热情;新皇此行出来也没带很多侍卫;身上也不是龙袍;显得很随和。很年轻的皇帝;士兵看了也不过是两条腿一个鼻子俩眼睛;有的想在新皇的额头找对龙角出来;却也发现是不存在的。

    军营里外都是人;这点瞿竹很紧张;因为城中或多或少还是有淮军的细作;新皇这么冒失的出来很难确保安全。可新皇毫不在乎自己的安危;跟士兵们走在一起;看到脸上脏的还亲手擦一下;令那些士兵很受感动;天上飘着的小雪也为今日新皇的出行装点了一份庄严;每个士兵都很自觉的不往前靠;却也不想里新皇太远。

    新皇出行;并不是为走过场;他走了很多的地方;一路下来;亲眼见到皇上的人不在少数。到一处;刚从城墙上换岗下来的士兵在煮汤饭;得知是皇帝来了;一个个既有些惊吓;又有些惊喜无措地站起身;连煮好的汤饭都顾不得去盛。

    “你们辛苦了。”

    新皇走到这几个士兵身前;拍拍他们的肩膀;然后蹲下身子用勺子捞了下汤饭看了看;说是饭;其实里面大部分都是野菜;好在里面还加了些面糊;这样吃完了也就不会饥饿。新皇本来情绪还好;看到这汤饭也不由抹了一把泪;突然拿起碗盛了一晚;就在旁人以为皇帝是为士兵们盛饭;没想到新皇却拿起筷子自己吃了起来。

    “皇上;不可啊!”

    这事即便瞿竹等近臣没意见;闵少顷也没意见;士兵们也会说的。皇帝能来视察前线已经是天大的面子;现在居然吃士兵们都不愿意吃的野菜;这是天子应该吃的东西?

    新皇却不顾旁人的劝阻;将一碗野菜面汤吃的干净;连碗里的菜叶也都塞进嘴里;一点没浪费。等他吃完;站起身;发现士兵们也都在注视着他。

    新皇抹了一把脸;眼泪连着鼻涕;也不知是因感动还是他所得的风寒;新皇喊道:“将士们;你们放心;这种苦日子不会太长的。刘将军;他一定会来的;他会带来粮食;还有援军;还有一些很厉害的武器。你们没见过;但朕见过;老远的‘啪!’一声;人就死了;比箭矢还好使。”

    闵少顷听前面的觉得很有鼓舞军心的作用;越听越觉得不靠谱;什么厉害的武器听来玄乎;很可能是杜撰出来的。

    闵少顷见新皇眉飞色舞地还要说下去;凑上前提醒道:“适可而止皇上;这句就别说了。”(。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二百三十四章 遥遥无期的明天(下)() 
新皇出来慰劳守城的军士,令整个徐州城都很受鼓舞,皇上吃野菜也不只是做做门面工夫吃一口,也不止吃一碗,而是在之后跟军士们一同吃饭,足足吃了三大碗。

    军士们除了心里抱怨了一下这个新皇胃口挺大之外,别的都觉得还好,能跟天子一同进食,这野菜面汤也可说是御膳了。

    “朕告诉你们啊,其实朕以前没饭吃的时候也饿过肚子,最长一次两天没饭吃呢。朕吃过野菜的,不过那个要比这个好吃的多,这个味道太苦了。”

    新皇说这话,旁边的军士一片惊叹,就算不是皇帝的皇子,那也是高高在上的,这样的人生来就是贵人,还吃过这等苦吃不上饭?

    “皇上,该回行宫了。”闵少顷发现往这面聚拢来的士兵越来越多,怕出危险,现在鼓舞军心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继续下去就可能适得其反了。何况新皇说的话,普通士兵会觉得是胡说八道。

    事实上,军士们虽然开始有所怀疑,但在新皇很不舍地被人簇拥着离去,军士们私下一讨论,还真觉得新皇不是胡言乱语,没有怀疑反而觉得感动,新皇居然跟他们一样也是贫苦出身。

    “皇帝吃野菜,谁相信?又不是打江山的皇帝,他上来就是含着金钥匙的。”

    “你们不知道,这个皇帝以前犯过错,被赶出宫,后来在民间吃了不少苦,最知道我们百姓的疾苦了。要是换做别的皇帝,他会明知道前线危险还到前线来,跟我们一起吃野菜?”

    随着这个消息的蔓延,更多的人知道新皇以前的身世。也拉近了新皇跟百姓之间的距离。天子落凡尘,不但让百姓未失敬重,反而更添亲近之感。

    可这么私密的事情,没有源头是不可能宣传开的,这消息的源头其实是御林军的那些士兵。他们本就是长安城的贵族们,而这些贵族们说的话也值得相信。御林军为何敢揭新皇的老底就没人知道了,这些日子以来,御林军基本已跟徐州城地方的守军达成一片,都是粗人,文化水平不高。大家聚在一起天南海北的一顿胡侃,很快就会相识到相知。

    上下一心,原本的苦日子也就没那么苦了。在新皇巡视军营的这一天,城里处处都洋溢着难得的笑容,军士们彼此问候,第一句就是“今天见到皇上没?”又或者“今天的野菜啥味?”然后相视一笑。苦中作乐。

    但接下来,淮军的夜袭将军士的这股暖意给冲淡了。

    当夜一夜的时间,淮军从三个方向相继攻城,投石车投来的石头加上步兵的冲击,西城和南城两个方向都险些守不住。守军一波人接着一波人上城墙前线去拼死搏斗,伤亡惨重。

    一夜过后,守军又损失了八百多条生命。这半个多月以来。徐州守军已经从一万一千多人降到了六千多,有不少还是轻伤不下火线的伤病号。

    大杀器的炮弹也已经用完了,现在摆在城墙上完全当作了摆设,到后来,淮军似乎也知道这东西没了威力,连一点威慑的作用都失去。

    “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

    接下来几天,新皇每天都到临时指挥所看看情况,在得知城中守军的境况之后,新皇面含忧色叹了一句。不过马上脸上又多了几分憧憬,“不过没关系,师傅就快来了。他说不日,已经过去了好多天,很可能就在今晚或者明天。再坚持一下。”

    现在新皇已经不在闵少顷他们面前避忌称呼刘文严为师傅。语气中充满了尊敬和信任,但事实上,刘文严依然毫无下落,整个徐州城以外的消息都是一片空白。淮军的消息封锁做的非常完善,很多有经验的斥候都出不去淮军的防线,偶尔能出去的,后来也没了消息。

    闵少顷和瞿竹私下里也讨论过现在的问题,徐州城周围方圆三百里的郡县,肯定已经被淮军完全攻占,五百里的郡县恐怕也难以守住。淮军的攻城愈发紧迫虽在情理之中,但也有些怪异,因为近来的攻城实在太频密了,本来淮军困守住徐州城,徐州城肯定坚持不到年尾,可现下淮军却好像要付出大的代价来速战速决。

    这只有两种解释,一者是军将想立功,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通过这些日子以来的情报分析,淮军的北路军主帅现在很可能是淮相孟褚良,孟褚良以谨慎见长,不可能贪功心切。那就很可能是第二种解释,形势已经逼到淮军不得不花惨痛代价来强攻徐州城。

    如果真是如此,那朝廷军在整个大战场上已经占据了主动。援军随时都会来徐州城。

    分析出来的结果是好的,但没有确切的消息来证实,毕竟现在的徐州城跟外界失去了联系。到冬月底,淮军突然像是增加了援军,一批新的攻城辎重也运了过来。在冬月三十这一天,淮军从四面发起攻城,从早晨一直持续到下午,三面的攻城才停下,当晚西侧的攻城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吃不饱,穿不暖,晚上睡着了都会被号角声惊醒,飞沙走石平常事。老天也很不给面子,明知道徐州城缺衣少粮,偏偏这一年冬天的雪下的特别多,一天连着一天,天气也较往常年寒冷。这是大顺朝自建国以来最惨烈的一场战争,整个徐州城都好像一座巨大的坟墓。

    “师傅,他……明天就来了。”

    新皇也不再问刘将军去了何处,每当再见到闵少顷等人,新皇开口第一句话一定是这句。

    一连两天,淮军那边都没动静。

    可徐州城里却发生大事,城里出现了吃人的情况,造成了很大的轰动。

    “杀,必须要杀!这简直是不顾伦常!”袁博朗不知道从哪跳出来了,像个老学究一样下了定论。

    新皇却满面迟疑,因为他知道,人不到万不得已肯定是不会去吃人的。

    “闵太守,你觉得呢?”新皇看着闵少顷。

    “臣认为,袁相说的不错。”

    的确如此,如果不将这股风气遏制下去,那城里将会出现何等的乱况将无法预料。

    “既然如此,就依你们的意见吧。”新皇最后下了定案。

    话是这样说,但见到事主的时候,每个人,包括袁博朗在内也沉默不言了。

    偌大的草场上,几个妇女和孩子被人拖拉着过来,一个个面黄肌瘦的,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新皇一问才知道,几个妇女因为家里的男人上了前线死了,又没吃食,孩子被饿死了,于是见死去的孩子易子而食。

    当新皇得知这消息,拳头握得紧紧的,再没多说一句话。

    “皇上,杀还是不杀?”闵少顷最后做请示。

    新皇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袁博朗叹口气道:“发点粮食,放了吧。”

    连一向固执的袁博朗最后也妥协了。毕竟,在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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