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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奸臣谈恋爱-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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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如此,道长真乃朕之知己。”

    唐糖着急想要见着他,自然盼着推门声,不想那个老神仙往门上叩了三长六短,忽道:“那便不要看了罢。”

    那秃鹫倒是颇不过意:“那岂不是委屈了道长……朕观道长那日,对这位娘子可谓一见钟情,连她同赐的耳光,也格外甜蜜罢?”

    老道贼兮兮地:“嘿。”

    “道长不如自己入内看她一遭,她明天就不在了,解一解心痒也好啊,哈哈哈。”

    “不了,麒麟肉乃是灵物,而陛下乃为天人,故而才有资格享用之。而我不过一点微末仙缘,只有托陛下之福顺便窥一眼,才不宜折缘啊。陛下刚服食了养颜丹,贫道还是陪陛下往花园里走走。”

    “哈哈哈,道长真是深谙养生之道,朕有的好学了。待到明晚开锅仪式,道长可一定要看个饱啊。那就下去走走,朕的小心肝,着实是吃不消了,一到此间就扑腾扑腾的……”

    老神仙悠悠道:“扑腾啊,那陛下最好随贫道在花园打个坐。”

    “甚好。”

    唐糖恨得牙痒痒,这老狐狸,就这么过门而不入!

    再听他的话音已然远了:“陛下,贫道这几日细察几处,私以为北花园的花卉木草,更适宜练成三昧真气,开锅仪式选那里的话,是再适宜不过……”

    老秃鹫仿佛有丝犹豫:“北花园……”

    二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唐糖一直凝神听到什么都听不见,徒恨了一遭。

    **

    不过,这天夜里纪二便有了动作。

    唐糖因为白天听过纪陶动静,也听过他报平安的叩击,夜里睡得格外安心踏实,迷迷瞪瞪闻见焦炭味道,方才惊醒过来。

    她所在的屋子没有窗,只觉得整栋屋子都在震动,隔着门缝又听见外头一阵哄乱,有人大叫走水,有人仓皇奔跑。

    她仔细倾听,知道门外看守也已然一一撤去,她正欲伺机而出,门却开了,那个身影一闪而入,冷冷道:“去北角楼。”

    “纪陶呢?”

    来人轻蔑地扫她一眼,没有说话。

    唐糖急了:“此楼走水,纪陶真的不要紧么?”

    来人不悦道:“哼,有这样一个要命的包袱在,我的弟弟怎能不好生保重自己。”

    唐糖简直无语,默默随着他往北行走一阵,又随他往楼上攀去。

    她身子毕竟重,这些日子又只能吃睡,攀得竟是有些喘。

    下头的火势极大,高塔般的南楼,火苗几乎就可以窜上了屋顶,远远就可听得见底下人声如沸,所有人都似是炸了锅的蚂蚁。

    那人倒也肯顿下来等她,只是一语不发。

    唐糖本来对纪二存着极深芥蒂,每每想起他提了她的脑袋撞墙之事。

    然而此刻,她感悟纪陶用心,明白他那日费了那么许多唇舌,不过是为了降服他二哥,好让他关键时刻反助她们母子平安。

    她想着纪陶的期待,试探着唤了声:“二哥。”

    纪二自然不愿被她这么相唤,十分烦躁地哼了声,继续向前行路。

    唐糖讨得一个没趣,也只有噤声,继续跟着他行走。

    二人终于来到北角楼的那间屋子,屋子里居然有窗,唐糖有些暗喜,往褥子下边翻寻了一阵,道:“我以为你会为我预备一卷绳子。”

    纪二哼了一声,好像在笑她得寸进尺。

    唐糖看他这个难搞样子,不禁皱眉,比起那个纪陶假扮的纪二,这个真纪二根本就无法合作,实在令人丧气。

    她重复道:“我需要一卷绳子。”

    纪二就像是没听到,拉了门就预备离开。

    唐糖急急一拦,在心里默祷木兰姐姐勿怪,干脆赌了一把:“刀刀娘离世的时候告诉我说,二哥的病即便此生都无法痊愈,她都愿意一世守着你,只可惜天不让她守,要我一定替她同您说声抱歉。”

    纪二把在门上的手微微颤了颤,背对她问:“她还说了什么?”

    唐糖索性将他左臂旧疾、偏头痛、皮薄如纸等一系列毛病统统讲了,愈说愈觉得此人怪可怜的,简直浑身是病……纪二静静听罢,竟连半个字都没说,很快跨了出去。

    急促的脚步声近,唐糖惊异极了:“为什么他们不找,也能知道我在哪里?”

    “席勐的鼻子极灵,你的血……”他含混不清道,“先别问了,老三会亲自过来接应。”

    席勐已然领着十余名守卫包抄过来,纪二不紧不慢解释:“南楼走水,惟有此处尚算安全。”

    席勐不大高兴:“道长好像亦宿在北楼。”

    纪二瞟他一眼:“道长喜爱何人,连陛下都无异议,你瞎操的什么心。”

    “不行,我得亲自把守。”

    纪二冷哼一声:“随你。”

    唐糖有些急躁,这位青面兽是个人精,脾性更是绝顶糟糕,看来纪二都拿他无法,纪陶就算在附近,他们又能做什么?

    方才一直留意四周,她根本不曾在附近寻到什么门,纪陶当真就在宿在很近的地方?

    她狐疑地躺在榻上许久,迷迷糊糊差点就要睡过去,才听壁上传来急促的七声短叩。

    这是纪陶在公主墓与她的约定,七声短叩代表他要她时刻想着自己,唐糖回了三声,急忙扒去窗前左看右看,却根本找不出附近哪里还有可以住人的屋子。

    她还是头回见到城中月光,孤凄凄地带几分微凉。

    回去继续耐心等,孰料门前很快亦起了七声短叩,唐糖几乎是跃起来,扑去门前将那身着道袍的人一让进屋子便唤:“纪陶!”

    来人忽就转了身:“呵呵,真是难怪,就说那死老道我怎的愈看愈不对劲……”

    唐糖这才吃惊地望见了那张青面!

    “他不是……”

    身着道袍的席勐已然冷笑着扼上她的咽喉:“他不是什么?我可没陛下如此好的耐性,你和你的夫君都得……”

    他话音未落,身子却是猛地向前一屈,先是双膝跪倒,顺势一头栽倒在地。

    **

    席勐半尊身子堵了大半个门,纪陶是从他身后硬挤进来的,纪二很快亦入了屋子。

    纪陶嗔怪般睨了唐糖一眼:“真是好生大意,此人的性子颇为诡异,差一点吓死我。居然教他识破,此人好像还懂得辨识你的血味。”

    唐糖心有余悸,望望地上这个晕过去的大活人,也发了狠:“果然是个大麻烦,三哥你……可曾杀过人?”

    纪二冷嗤了一声,大概很鄙夷这种动口不动手的人,像是就要捋袖子亲自动手。

    纪陶苦笑着挡了把:“这可有点棘手,我私下还欠着席尚书一份人情……”

    纪二最是瞧不上这些:“就你的人情多。”

    纪陶迅速环视了一下屋子,又望了一眼唐糖,倒是展颜笑了:“我差点忘了,此地别的不多,最多便是丹药,缩骨粉、变声粉、镇定粉,要大量的……当然还要修颜的眉粉、哦还要个小枕头。二哥速替我去弄一套来。”

    纪二有些不耐:“你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作甚?”

    “他不是一直想要治他的青面?贫道便先给他试个妆看看。”

    “……”

    “你磨蹭什么?只管快快取了来,他醒来可就迟了。”

    **

    唐糖望见榻上那个沉睡、几乎可以乱真的自己时,不禁有些恍惚,

    青面兽醒来的时候,要是发现自己竟被囚缩在这样一副小小的骨架里头,声音被闭发不出,小腹上更是被安了一个肚子,不知道会不会发怒发狂?

    “真的……能行么?你不是说易容不能易两个天差地远的人,身形脸蛋差得太多不行的么?”

    “被逼到了份上,不行也得行了,就是再怎么弄也远不及我媳妇粉嫩,保留十二个时辰还是没问题的罢。二哥,劳烦你赶紧再替这位弟媳妇剃个胡子,剃完容他接着睡。”

    纪二哼一声算是应了。

    幸亏席勐虽不放心这间屋子,却自大得可以,这一夜除却他自己,竟是无人在外驻守,纪陶领着唐糖很快入了自己位于楼下的那间屋子:“快补一觉,天亮后我自有办法。”

    唐糖望着他手中眉粉:“你打算把我画成个什么样子?”

    “你别管了,小家伙们不睡怎么成?要不我陪着你,天亮再琢磨怎么画你。”

    “嗯。”

    唐糖倚在纪陶身边,眼皮子渐渐沉下来。

    这样甜蜜又惊险的夜,过完之后,他们能如愿回到人间罢?

    作者有话要说:唐糖:居然把什么人都可以改成你老婆!

    纪陶:因为心里面都是老婆啊

    唐糖:那你改道长也很趁手,因为心里面都是道长吗?

    纪陶:……
第108章 种玉记
    “来福?来福公公醒一醒。”

    糖糖想要张嘴;咽喉像是上了一把锁,发出的声音扁扁的,竟是有些像鸭子。睡到大汗淋漓;却发现自己穿得极为臃肿,摸一把喉咙,那个地方大约是被人沾了一块什么薄软木;不痛,但是硌得慌……她想起纪陶,猛地就醒了。

    四处搜寻,却望见身边只有一位老太监:“来福公公……殿下在唤您。”

    唐糖都不及思索;已然被老太监拉扯去了赵思危身侧,齐王倒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嘲笑:“苦头可曾吃足了?难为道长,走投无路之际,总算知道本王才是那个堪于托付之人。”

    唐糖摸一摸脸蛋,全然明白过来。

    那个老狐狸,还真是替她寻了一副好壳子,来福本就不是个打眼的角色,身板更是正巧踏于正常与微胖的那条微妙界限之上,她这个当口来扮,当真再合适不过。

    齐王一定已经与纪陶打过了照面。可是纪陶这会儿……走投无路?眼前这个人算是同他们站在一条船上,可他半酸半真的话,却每每不免要打一半折扣来听,真让听者茫然之极。

    唐糖忧心忡忡,故而讪笑未答。

    赵思危这又换回了清晰的声音,斥道:“来福,你这个样子也能睡着,本王是不是该放你告老还乡了?”

    唐糖佯作惶恐:“奴才只是偶感风寒,奴才年纪尚小,殿下的教诲还未领受够呐……”

    赵思危冷笑一声,拂了袖子,入了旁侧那扇小门。

    唐糖原地环视半天,四周、窗外……暗自判断这是一栋什么宅子,离地图上的北角花园又有多少距离,当什么时候下去探路才好。

    那老太监却搡了他一把:“来福公公怎的还不入内伺候?”

    唐糖回过神:“入内?”

    老太监觉得这位来福小总管真真奇怪,平常都是他嫌弃这群老家伙们没有眼色,今日这是怎么了?

    “殿下出恭去了,您还不快去?”

    ……

    **

    同齐王两个躲在轩厕之中议事,那滋味……特别是这又并非什么王爷居所,也不知这古宅是为谁而建,其间茅厕尤其的逼仄不通风。

    “说起人心,老头子比本王工于收买得多,老太监太老,不可不防。”

    唐糖瞟一眼轩厕之外,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赵思危寻她议的倒是正事,他告诉他,再过五个时辰才到开锅仪式。三爷之所以要将时辰选在天黑,正因为天黑好摸鱼。

    雪域垭口之内看似空寂无人,老秃鹫这个疑神疑鬼的老疯子,不知在雪域之中安放了多暗哨,入口处更是密布着由活人控制的弩机。

    不然……赵思贤亲率的御林军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在第一时间就被他的秃鹫爹擒获扣留?这个鬼地方半城都是监狱,多这么几人根本不多。

    齐王此前遣入的那支先锋军,虽除纪陶一人,一样没能逃脱被擒的命运,往外报信之人亦为纪陶。

    然而,这就是赵思危的老辣之处了,这支队伍乃是照着御林军的样子来装扮的。他自己却一直只守在垭口之外,秃鹫再动怒,好歹不曾触犯老头子的底线。

    而先锋军那笔账老秃鹫无暇细算,自然而然也扣在了赵思贤的头上。

    或许如赵思危所说,他爹秃鹫收买人心的手段过于高超,又或许根本就是因了那一碗鲵汤延寿百年的传言诱惑,那些死士日夜守卫头上的这片雪域。

    这使得进入此地容易,若无鬼魅身手,要想从这个地方逃生,却是绝无可能。

    “故而从现在起,来福公公,本王要麻烦你出一趟雪域,为先皇陛下去给镇远将军送个信,吃麒麟肉的开锅仪式,将军固然赶不及,迟些日子到此,过来讨先皇陛下一杯喜酒,还是应当应分的。”

    唐糖大惊:“什么?说了半天,纪陶难道是要您送我出去!”

    赵思危神色肃穆:“不出去你待如何?老头子素来看重排场,如今我算是被请到此间的,同着他扣下的那个赵思贤,实为无奈之举。今日见了我,他言辞之中颇多抱怨,嫌弃来人不够多,场面亦不够热闹,撑不起他延灵之台的门面。本王假托出雪域请将军这个借口,方才已与老头子提过,席勐仍在沉睡,掉包之事尚未败露,故而他非但不疑有他,还说要派手下亲送公公安全出雪域,一旦出去……外头皆是将军的人马,万事便由不得他了。”

    “这绝对不行……纪陶说好要我在这里帮忙的。”

    “原先本王未至古城,那也是不得已的法子。”赵思危一派不容拒绝之色:“机不可失,你自当出去先保母子平安。不然……别说三爷在这里不敢施为,便是本王,也觉实在并不安心。本王承认此前私心甚重,未经深思熟虑,便放了你至此,自你进来后,却是日夜追悔。”

    赵思危的话其实不无道理。

    若是纪陶只是一人在此查案,唐糖绝对相信他有独自脱险的能耐。而以唐糖现时的身体状况外加身法,大约也就能相当于一头熊的水准,纪陶若是带着她一同逃生,其艰险程度的增加,绝对要以十倍计。

    “这些都是我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再或者,索性让三爷送了你出去。”

    “那此处……”

    “秃……本王是说父皇失了麒麟肉,此处势必要乱,但本王自认后盾坚强,将军早已重兵在途,若说硬去,踏平这方鬼蜮绝无大险。你放心,尘归尘,土归土,已经死了的人自是当归阎王……而本王,也一定会安然回京的。”

    此人真乃一号奇人,别人黑灯瞎火才敢干的事,他敢于放在桌面上讲。

    唐糖大惊:“踏平?那许多人,那些被囚的幸存兵丁……”

    赵思危微叹一气:“大变故之中,为取大义……顾前不顾后乃是常事,那些人……唉,糖糖,许多事情还须看淡。”

    他道的平淡无波,唐糖听来却是益发心惊,赵思危会这么想她是毫不惊奇,但纪陶怎么可能容忍这样一个结局?

    唐糖深知纪陶性情,就算没有她,他在这个地方要顾的,尚有他的大哥、二哥……以及所有依然活在这旧城的地下监狱、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苦命之人。

    赵思危口中的大义,同纪陶心中的大义,根本就不是一件东西。

    纪陶这人看似温和随性,但他骨子里那腔热血,即便在历了这许多艰难困苦之后,依旧可融冰雪。

    他自少年始关注谢家军失踪一案,历经九年锲而不舍,追查至今,终于到了离案子的结局最为接近的时候。即便唐糖与秘密本身毫无干系,这一刻也不能迫他抛下所有,只为他二人逃出生天。

    更不必说,唐糖根本就是这个秘密的核心。

    齐王犹在催促:“道长就在南楼,你现在是来福,自可过去相请。就说本王新近悟道,颇有一些迷津需要道长指点。至于如何令他出去,本王一会儿自有法子。”

    “不,不,我不用他送出去。殿下有无想过,另外的逃生出口至今未能寻到,我在的话,或可帮上一点忙?殿下迢迢赴昆仑,是为了什么?不弱实言以告天下,是为解救被困鬼蜮十来年的生灵……”

    赵思危听得十分不屑:“你编的这个更像赵思贤,不是本王。”

    “殿下视贤名若浮云,可若京城的那些朝臣……比较看重殿下有无好生之德呢?为取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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