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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甘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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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你说的喜欢…是我们平时说的那种。。。『喜欢』麽?」
  「不然呢?」甘蓝放下酒瓶,啤酒在瓶身内起了小浪,发出「咚」的闷响,「只是为了和谁不一样,才去喜欢一个人,我脑子又不是被驴踢了。」
  「可她…看起来应该不是个特别好伺候的主啊,你的口味还真独特。」袁随从面瘫中恢复过来,胃口被唤醒,开始拈菜动嘴,「那,你为什麽告诉我这个?」
  甘蓝咬开另一瓶的瓶盖,抬眼去捕捉夜空下的光亮——今晚清朗无云,月白冰轮转腾,飘渺几横黑影,或许是广寒宫中,素娥所憩的美人榻;清清冷冷的几点星光流落在天际各处,让人不免自问:「其远而无所至极邪?」
  目光收至近处,混浊蒙灰的路灯灯光下,盘旋着密密麻麻的蚊虫,虽生於黑暗潮湿处,这些渺小生物却被赋予了追逐光明的本能。不管是渴望光明、企盼热度,还是沉迷幻想,某个神秘的造物主,总是乐於让小小的身体去承载超负荷的欲望,不断做着一台叫做「宿命」的实验。
  袁随猛拍了一下桌子,动作间踢倒了脚边的玻璃瓶,乒乓之声流连在街道上。
  「他妈的!他算哪根儿葱?有人管没人管了还?!」
  甘蓝胃里撑得有些难受,脑袋也越发地重,红着眼睛冷笑说:
  「这种事情在报纸上看得还少了麽?我告诉你,老百姓能不能过人过的日子,从来就不由老百姓说了算。你给我记着,好好帮我照顾师父和店里,你要是敢鼓着青筋去干傻事,我第一个废了你!」
  待袁随气结地坐了回去,甘蓝耷拉着头,揉了揉酸涩的双眼,低沉地问他会不会怨恨自己给大家招来的麻烦。
  「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跟人干杖,我…是孬点儿,可是义气还得讲,你我是同门师姐弟啊!这麽大一事儿,你一个人扛这麽久,太不够兄弟了!」
  一餐毕,仍有人在交杯换盏的道旁,袁随借着酒胆、五音不全地哼着《好汉歌》,甘蓝则踩着被牵拉得老长的影子前行。
  第二天,是甘蓝到这个机关单位上班报到的日子。她近日本来浅眠,起得也早,到大门口时,还不到八点。铁门紧闭着,甘蓝往里眺望了一阵,发现园内很气派,虽然开得不美,但繁花怒放。办公衙门修建得十足堂皇,使人远远地就生了敬畏之感——粗略数了数,台阶大约有五十级;门廊的石柱兴许要三个长人牵手,才能怀抱得住;建筑物本身高耸入云,若是坚持仰视的话,想必会成为群众们治疗颈椎病的福音。
  刚过八点没几分,一个头发花白、背微驼、手提茶杯和布口袋的大爷最先到了门口。他自腰间捞出一大把钥匙,首先开了一侧的小门而入,人影消失在了传达室里。
  甘蓝在门口坐着也无趣,便乾脆迈步到了侧门。
  像触及了红外线警报一般,大爷灵敏地从传达室里探出了头,面露凶相、气势居高临下地问:
  「诶诶诶,你是谁找谁干什麽去?这儿九点才开门呐!」
  他这一连串唐突的问题,害甘蓝差点要学唐僧每次掏通关文谍时的说话口气。她从单肩背包里摸出一个信封,对大爷说:
  「大爷您早,我是食堂新招的厨师,贾班长让我今天来报到。」
  邱大爷两个手指夹出介绍信,边看边瞟着甘蓝,彷佛他不是在读信,而是在核对嫌疑人与通缉犯画像的相似程度。
  「我不能随便放你进去,你要不自己搬个凳子到一边坐着,等贾班长来了你再跟他说。」
  甘蓝心里憋着火,但面上却噙着笑,谢过了邱大爷,拿了把木凳於传达室外坐了。
  邱大爷立刻回复到了先前的悠闲神情,按开手边的收音机换着台,在听到一串「指示」、「方针」、「精神」的关键词後,他认真地微调起旋钮来,以取得最清晰无误的接收。
  甘蓝从小窗一角偷窥着他的举动,只见他从一叠拆过封的信封里,选取了几张出来,又在仔细端详了贴邮票的位置之後,最终筛选出了两三张上品。他取了一个盛有冷水的乾净牌子,将粘贴邮票的部位浸润了,又小心翼翼地用镊子轻碰慢提,几次三番後,才把一张邮票分离。水壶里的水烧开後,他便将烫水注进茶杯,而後把刚刚搁置在油纸上的邮票贴於滚烫的茶杯外壁上。
  他做完这一系列事情时,也陆续有人来上班了。这个时间段来的人,普遍将公文包捧於怀中,躬身走,行色匆匆。而邱大爷也只是透过传达室的小窗户与他们打招呼,称谓是「老萧」、「老任」、「老吴」等等;再过十分钟後,邱大爷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开了大锁,将两扇铁门吱吱嘎嘎地拉开,往地里插好插销。
  甘蓝再看他时,发现他并无再回传达室的意思,而是驻站在门边等候。这一批人里,第一个来的便是贾班长。
  甘蓝一听,起身要去与其接洽,却於侧後方领略了邱大爷的笑颜。
  原来他的五官竟也可以这样组合,甘蓝冷眼看着他和贾班长攀谈了半天,一会儿赞食堂的伙食比外面馆子还好,一会儿又夸贾班长的女儿聪明水灵。贾班长十分配合地和他嘻嘻哈哈了老半天,自然地交谈着不自然的话语,和院内花坛里盛开的花嗅来同味。
  「哦,刚刚有个女娃娃来找你,说是新来的厨师。我怕她在外面乱晃错过了你,就让她坐在我那儿等。」
  邱大爷说着,手上指着甘蓝的方向,目光却依然锁在贾班长身上。
  「你就是甘蓝是吧?」
  还隔着至少十步的距离,贾班长就远远地举起右手,保持着这个僵硬姿势向甘蓝走来。甘蓝无措地也伸出手,不料被对方捏住,有力地往下一握。她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暗忖着是否应该和对方保持姿势、朝身侧的镜头和蔼微笑。
  正瞎想时,贾班长松开了手,要了甘蓝的介绍信并一干资料,带她往一栋楼里去了。
  与此同时,金师傅亦在饭店後厨里,系紧了腰带。手术之後,他体内通泰,面色好了许多,可谓「无石一身轻」。他抓起自己专用的「宝刀」,往菜板上一剁,使其刀尖没入,稳稳地立起。
  「以後我们三个就相依为命了,都给我打起精神!」
  他说着,弯起手指往挂起的铁锅锅底敲打着,模仿着锣声。袁随因为昨晚饮酒,正闹头疼,被他这麽一刺激,就像听了紧箍咒,两手捧头,好一阵龇牙咧嘴。
  「啊…白老板来了?」
  在门边的吴菁最先看到了从走廊里过来的白芷,有些局促不安地用问句打着招呼。
  白芷笑着叫他一声小吴,又和袁随点头问好,袁随因为心里多了一层事,看她时不免有一丝闪躲,只仓促地回应了问候。
  白芷不动声色地往其馀角落各扫了一眼,待金师傅开始和她说话时,才又转移了这股微妙的注意力。
  「还是要走了吧?」金师傅说话时,习惯性地在围腰上擦着手,「也对,总的来说,你的家在那边。只是,想得起金伯伯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还有我这几个兔崽子,像甘蓝就……」
  「那是肯定的,」白芷不知道惊慌什麽,截断了金师傅的话,「您也永远是我在这里的亲人。」
作者有话要说:  边写文的同时在写:
  cAMP对鱼鳞内部的色素沉着细胞机制产生决定性影响 @。@

  ☆、第 43 章

  这位炊事班的班长贾有德,是位表面和善的微胖中年男人。在甘蓝和他相处的这一个多小时内,他的可掬笑容就没有消失过,可因为他笑起来时,眼睛总会弯弯地眯起,所以甘蓝始终看不到他拉开心灵的窗帘後会是个什麽模样。
  在处理完一干纸面工作之後,贾班长便带着甘蓝慢慢悠悠地往食堂走去。一路上,甘蓝都在留心记忆各个办公室的方位、工作人员的名字以及职位,哪些人性格沉郁、哪些人爱摆臭脸,她也都一一领教。不过综合来看,这贾班长的确算是个左右逢源的人物,许多科室里都有熟人过来跟他寒暄,甚至在流程上给予他便利。
  「赵哥算是我的师兄,所以你以後有啥事都可以跟我说。」
  贾班长叮嘱甘蓝把文件收好,随和地跟她说。
  「谢谢贾班长,赵叔叔和我说了,您是他见过最有能力、做事最得体的人,说我能从您这儿学到很多东西。」
  甘蓝一行说着,贾班长就一行摇头摆手,连说赵彰信谬赞他了,又让甘蓝在私下里叫他贾叔叔,班长班长的,显得生疏。
  贾班长解释说,从下星期开始,机关食堂要开始对群众开放了,因为质量有保证,大家也都愿意来沾光,所以上月颁布这个决定的时候,百姓们的好评如潮。可也正是因为这个决定,食堂才需要添些人手。而贾班长是一个深谋远虑的人,为了保证机关内部的工作人员用餐不受影响,他想出了将对内开饭时间提前半个小时、让工作人员先吃上饭的好办法。
  「这解决办法太好了,想当年李冰在都江堰治水的时候,就想出了内外江分洪、避开洪峰的妙计,您这是异曲同工啊。」
  贾班长得了甘蓝的夸赞,呵呵笑着,说甘蓝越说越不像话了,他怎么敢跟古人比,话虽如此说,可他眼角的皱纹还是快乐地摆动着鱼尾。甘蓝皮笑肉不笑,觉得自己把高中写命题作文时使不上的劲全使上了,没遵医嘱的缘故,因而剂量有点儿猛,于是晕晕乎乎地被领进了食堂。
  这食堂很宽敞明亮,看起来和多数大学食堂的规模差不多,最里设有十几个打饭的窗口,配上整齐的白桌蓝椅,衬得很洁净。
  「贾帅哥来啦!」
  这大嗓门来自於一个女人,她也着白色的厨房制服,突地从某处冒出,和贾有德亲切地招呼着:「不对,你不是『假』帅哥,应该是真帅哥!」
  她和贾有德打情骂俏的时候,甘蓝不得不对她有了一番打量——从身材上看,这位大姐的垂直用料不多,但横向发展可观,远看像立着一根纺锤;她腰腹的赘肉成圈,乍看下让人联想到米其林广告里的轮胎小人。
  「这是…?」
  「大嗓门」的眼神在甘蓝身上掠过,问得有些防备。
  贾有德十分官方地介绍了起来,甘蓝想到他先前和自己握手的情景,也伸出手去,配合着「大嗓门」的身高,低低地举着。
  「大嗓门」往甘蓝的手上射了一眼,好像那只手上长了很恶心的疥疮,她不想碰似的。
  「有新人加入是好事嘛,我们这些黄脸婆就可以心甘情愿地退居二线了。」
  「大嗓门」背着手,说话间不时撅一撅屁股,像正找窝下蛋的母鸡。
  尴尬地收回手藏在包里,甘蓝谦逊地说:
  「像您这样经验丰富的才震得住堂子,我只求不给你们添麻烦就好。」
  贾有德在一旁听着,开玩笑地对「大嗓门」说:
  「别欺负她啊,人家可是老赵班长推荐来的!」
  「你说得我跟个恶婆娘一样!」「大嗓门」在贾有德的膀子上掐了一下,娇嗔道,「我是那种嫉妒年轻女娃子的人吗?」
  甘蓝耐心等待着贾有德完成了和纺锤大婶的调笑,才又由他领着上餐厅二楼继续熟悉情况。
  走到即将踏上楼梯的拐角处,甘蓝听见「大嗓门」在和另一人说:
  「这老赵班长,虽说人走了,但是阴魂不散啊。」
  只听她旁边的人「嘘」了一声,可甘蓝越行越远,已不能听见他们的谈话。再用余光一瞥贾班长,甘蓝猜他应该也听见了,只是心里想什麽,不得而知。
  楼上的餐厅是提供点菜服务的,除去单设的一个「清真」窗口外,格局和一般的馆子无差。此层桌椅的陈设和楼下相比自然不同些,为圆桌配有背椅,每桌中间立着一个印有菜单的塑料牌子,擦拭得也更乾净些。
  贾有德说,楼上炒单锅小炒的厨师工作会稍微轻松些,主要也因为他们厨艺更专业,所以他打算把甘蓝安排在楼上。甘蓝略想了想,说厨师不能光会做菜,她要了解的东西还很多,愿意去楼下跟人做大锅饭。
  贾班长没料到她会这麽说,诧异道:「哎哟,那我能跟师兄交差吗?你要晓得,楼下炒菜都是大锅大铲子的,可就算是粗活了。」
  甘蓝连说没关系,称这里主要就做中午一顿,活儿再粗也比饭馆里轻松。贾有德没再坚持,本来他也怕在人员安排上得罪谁,既然她甘蓝吃得糙,那他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了就是。
  贾有德低头一看表,说他们基层领导班子今天有个会,便交待甘蓝自己先到楼下去看看,有什麽事等他回来商量。
  他走後,甘蓝又四处打探了一番,才缓缓摸下了楼。再到楼下时,「大嗓门」人已经不见了,饭堂里鸦雀无声,阳光打进来,被地上的油渍黏住了脚。大门口卧着一只黄白相间的猫,以一副终生不问世事、一心参悟禅机的悠闲之姿,轻蔑地拂了甘蓝一眼。
  後厨的方向传出一些动静,甘蓝推开那扇写有「厨房重地,闲人勿进」的门,入眼的是一片略显昏暗的工作环境。厨房的墙上皆镶嵌有功率极大的排风扇,此刻零星地开着几个,扇叶懒洋洋地转动,敷衍地翻搅着潜入的光线,牵扯起一束束灰尘。
  「你找哪个?」
  雄厚而粗壮的声音,面前仿佛移过来一座大雁塔,甘蓝闭眼定了定神,仰头,看见一个光头、耳垂肥厚、体格彪悍的男人——和酒肉和尚鲁智深比,就只缺脖子上的一串念珠了。
  她道明来意後,「鲁智深」用超重低音「嗯」了一声,大拇指向一个角落戳了戳,让甘蓝去给他口中的「雷大姐」打打下手。
  雷大姐是个神经传导速度比较迟缓、接受外部信息有些困难的人,在甘蓝的自我介绍之後,她大脑的中央处理器经历了艰难的开机……启动……读盘过程,才指了指一旁的台面,给甘蓝安排了些事做。
  此後的事情也再无可叙,除去午饭时忙得有些手酸,第一天也算平静地过去了。相较以前的工作,现在的指标则更求数量,甘蓝做起来的时候,觉得做菜时所求的美感尽失,和在饲料加工厂的流水线上无异。
  回家路上,甘蓝在北门大桥上走着,天暗下来时,正好是这里热闹起来的时候——卖甘蔗的、卖盗版碟的、「专业」贴膜的,挤在道边,逼得行人只能侧身通过。
  天暖了也有坏处,刚到一处广场,就见一队昼伏夜出的大妈纷至沓来,不知是哪个神秘人插上了录音机的电源,庸俗无比的歌声突然震天,让许多匆忙归家的人皱起了眉头。
  偏偏甘蓝的手机震了起来,是金师傅打来的,她捏着手机快步离开群魔乱舞的现场,右手接起电话,左手堵住耳朵,声嘶力竭地喊着:
  「喂!师父!」
  「我还在外面呐……您说啥?」
  「这儿太吵了,要不我直接过去找您得了。」
  「我说白芷下个星期五要回美国了,你请个假,我们一起去机场送送她!」
  甘蓝垂下手——这样的消息,还是假装听不清最好吧。
  在猫眼里看清了来人,白芷只是开了锁,就头也不回地倒转进房继续整理行李。
  甘蓝一步步游移不定地迈进来,站在卧室门外,看着白芷有些吃力地往一个巨大的箱子里塞东西,想帮、却又更不想上前帮她。
  「要走了麽?」
  知道问的是句废话,所以甘蓝也没期盼白芷有任何的回答,仍旧站在那里,如鲠在喉。
  而白芷则在对物品进行着分门别类,以便合理安排箱内的空间,此时似乎正遇到个有些难以决断的取舍关头,两手各举一物,迟迟无法裁决。
  「你来得正好,这里还有很多你的东西,趁还有几天时间,收拾了拿走吧。」
  白芷做了决断,把右手上的东西扔在了一边,将左手里的东西放入,再扣上行李箱内的锁带,全程保持着背对甘蓝的姿势。
  「我……」
  「等会儿走的时候,把钥匙留下。」
  箱盖重重地扣下来,拉合拉链的声音穿过穿过房间内凝滞的空气,给人短暂的耳鸣。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4 章

  在机场时,金师傅抱歉地对白芷说,甘蓝因为请不了假,所以今天由他代表两人,一起祝白芷一路顺风。
  白芷拉着登机箱,和他们一起站在安检不远处,心不在焉地接受着这场送别。
  袁随在金师傅身後躲了许久,一直心神不宁地啃着指甲,这会儿瞅见白芷开始不停地看时间了,最终忍不住,跳出来支吾说:
  「那个…老板,你千万别把师姐她…往坏处想。」
  白芷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在其他人身上扫过。金师傅听了这话,果然开口训斥袁随道:
  「你在乱说啥?白芷咋会那样想!」
  白芷也只能笑问道:「怎麽突然这麽说?」
  她面上维持着柔和,手却在拉杆的把手上握紧了。
  在白芷的气势面前,袁随油嘴滑舌的功能总是处在失灵状态,此刻亦不例外,他抓了抓裤管,急得头上都快生痱子了,才从牙齿间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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