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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500卷-第6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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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胡人高兴得直拍巴掌。一连饮酒欢乐了十多天,胡人才谈到买珍珠的事,问他要卖多少钱。他使了个大劲喊出一千缗。胡人大笑道:“你怎么污辱这颗宝珠?”几个胡人一核计,定价为五万缗。几个胡人凑钱买下这颗珠子。又邀士人和他们一起到海上去一趟,看看此珠的真正价值。士人就和他们一起到了东海上。一胡人用银锅煎醍醐,又用金瓶盛着那颗珠子,放到醍醐里重煎。刚刚煎了七天,就有两位老人领数百人,带着许多宝物,来到胡人处,想赎那珠子。胡人坚决不答应。过了几天,又带着宝贝来赎,还是不答应。三十多天以后,那些人散去了。有两位龙女,长得洁白端丽,投到盛珠子的瓶中,龙女和珍珠混合成膏。士人问:“那些要赎珍珠的都是些什么人?”胡人说:“这珍珠是贵宝,必须有两个龙女卫护。诸龙爱怜女儿,所以才用许多宝物来赎。我所求的是超凡度世,难道还贪恋人间富贵吗?”于是胡人用膏涂脚,离开船在水面上行走。其他胡人纷纷说道:“我们共同买下这颗珠子,为什么你独占了好处?你走了,我们怎么回去啊?”那涂了醍醐的胡人让他们用所煎醍醐涂船,说涂后可遇顺风还家。众人照办,果然如他所说。不知他后来到哪里去了。


水珠
大安国寺,睿宗为相王时旧邸也。即尊位,乃建道场焉。王尝施一宝珠,令镇常住库。云,值亿万。寺僧纳之柜中,殊不为贵也。开元十年,寺僧造功德,开柜阅宝物,将货之。见函封曰:“此珠值亿万。”僧共开之,状如片石,赤色。夜则微光,光高数寸。寺僧议曰:“此凡物耳,何得值亿万也?试卖之。”于是市中令一僧监卖,且试其酬直。居数日,贵人或有问者。及观之,则曰:“此凡石耳,瓦砾不殊,何妄索直!”皆嗤笑而去。僧亦耻之。十日后,或有问者,知其夜光,或酬价数千。价益重矣。月余,有西域胡人,阅市(“市”原作“寺”,据明抄本改)求宝,见珠大喜。偕顶戴于首,胡人贵者也。使译问曰:“珠价值几何?”僧曰:“一亿万。”胡人抚弄迟回而去。明日又至,译谓僧曰:“珠价诚值亿万,然胡客久,今有四千万求市,可乎?”僧喜,与之谒寺主。寺主许诺。明日,纳钱四千万贯,市之而去。仍谓僧曰:“有亏珠价诚多,不贻责也。”僧问胡从何而来?而此珠复何能也?胡人曰:“吾大食国人也。王贞观初通好,来贡此珠。后吾国常念之。募有得之者,当授相位。求之七八十岁,今幸得之。此水珠也。每军行休时,掘地二尺,埋珠于其中,水泉立出,可给数千人,故军行常不乏水。自亡珠后,行军每苦渴乏。”僧不信。胡人命掘土藏珠,有顷泉涌,其色清冷,流泛而出。僧取饮之,方悟灵异。胡人乃持珠去,不知所之。(出《纪闻》)
【译文】
大安国寺,是唐睿宗做相王时的旧官邸。他登基以后,才在这里建了道场。他曾向寺中施舍一颗宝珠,下令用它镇常住库,说它价值亿万。寺里的和尚把宝珠放在柜子里,竟不认为怎么贵重。开元十年,寺里的和尚为敬神敬佛捐款,开柜看宝物,要把它卖掉。见函封上写着:“此珠值亿万。”和尚们共同把函封打开,见珠子状如片石。赤色,夜间微微发光,光高几寸。和尚们议论道:“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东西,怎么能值亿万呢?卖一卖试试吧!”于是就让一个和尚到市上去卖。试一试这颗珠子的价值。过了几天,有钱人打听价钱,等到人家看了珠子,就说:“这是块普通的石头罢了,和瓦砾没什么两样,干嘛胡乱要价?”人们都嗤笑着离去。和尚也觉得不太光彩。十天之后,又有问的,知道此珠夜间有光,有的出价几千。价格上涨了。一个月以后有一个西域的胡人,到市购买宝物,见到此珠便大喜。看穿衣打扮可知,此人是胡人中的富贵者。胡人让翻译问道:“这珠子什么价?”和尚说:“一亿万。”胡人摆弄了半天,恋恋不舍地离去。第二天又来。翻译对和尚说:“珠价确实值亿万,但是这个胡人客居大唐很久了,现在只有四千万,可以吗?”和尚挺高兴,领胡人去见寺主。寺主答应胡人。第二天,胡人交出四千万贯钱,把珠子买去。胡人还对和尚说:“我付的珠价实在是太少了,将留下埋怨的。”和尚问胡人从什么地方来,又问此珠有什么用。胡人说:“我是大食国的人。贞观初年与大唐通好,我国贡来此珠。后来我国经常思念这颗珠子。征求能得到此珠的人,应授相位。征求了七八十年了,如今终于得到它了。这是颗水珠啊。每当行军休息时,掘地二尺,把珠子埋进去,水泉立刻流出来。可供几千人饮用。所以行军总不缺水。自从没了这颗珠子,行军就愁没有水喝。”和尚不信。胡人让他掘地埋起珠子,不一会儿便泉水涌动,水色清冷,哗哗流淌。和尚捧水尝了尝,才确信此珠灵异无比。胡人就带着珠子离去,不知去了何处。


李勉
司徒李勉,开元初,作尉浚仪。秩满,沿汴将游广陵。行及睢阳,忽有波斯胡老疾,杖策诣勉曰:“异乡子抱恙甚殆,思归江都。知公长者,愿托仁荫,皆异不劳而获护焉(明抄本无“皆异”至“护焉”八字)。”勉哀之,因命登舻,仍给饘粥。胡人极怀惭愧,因曰:“我本王贵种也,商贩于此,已逾二十年。家有三子,计必有求吾来者。”不日,舟止泗上,其人疾亟,因屏人告勉曰:“吾国内顷亡传国宝珠,募能获者,世家公相。吾衒其鉴而贪其位,因是去乡而来寻。近已得之,将归即富贵矣。其珠价当百万,吾惧怀宝越乡,因剖肉而藏焉。不幸遇疾,今将死矣。感公恩义,敬以相奉。”即抽刀决股,珠出而绝。勉遂资其衣衾,瘗于淮上。掩坎之际,因密以珠含之而去。既抵维扬,寓目旗亭。忽与群胡左右依随,因得言语相接。傍有胡雏,质貌肖逝者。勉即询访,果与逝者所述契会。勉即究问事迹,乃亡胡之子。告瘗其所,胡雏号泣,发墓取而去。(出集异记)
【译文】
司徒李勉,开元初年,作浚仪县尉。期满,他坐船行汴水之上,要去广陵。走到睢阳,忽然遇上一位有病的波斯老胡人。老胡人来到船前说:“我是个异乡人,如今病得很危险,想回江都,想借光搭您的船可以吗?”李勉可怜他,就让他上了船。他还给老胡人粥吃。老胡人十分感激,就说:“我本是王公贵族之后,做买卖来到这里,已经二十多年了。我家里有三个儿子,估计一定会出来找我的。”不几天,船只停在泗水,老胡人的病情更重,就避别人对李勉说:“我们国内丢了传国的宝珠,征求能把宝珠找回来的人,即封公相禄位。贪图高位,离乡出来寻找宝珠。最近已经找到,如果把珠子带回去,立即就富贵了。这颗宝珠价值百万。我怕揣着宝珠行经他乡不安全,就剖开身上的肉把宝珠藏在里面。不幸得了病。现在要死了。感激您的恩义,就把珠子送给你吧!”说完,他抽刀剖开大腿,珠出人亡。李勉就给他置办了装裹,葬他于淮水之滨。秘密地把宝珠放在胡人口中离开。到达扬州之后,住在目旗亭。忽然间与许多胡人住到一处。旁边有一个年轻胡人,模样很像死去的那个胡人。李勉就询访那小伙,果然与死胡人说的差不多。细一打听,他居然是已故胡人的儿子。李勉将埋葬那胡人的地点告诉年轻胡人,年轻胡人号泣一顿之后,掘开坟墓取遗骨而去。


李灌
李灌者,不知何许人。性孤静,常次洪州建昌县。倚舟于岸,岸有小蓬室,下有一病波斯。灌悯其将尽,以汤粥给之。数日而卒。临绝,指所卧黑毡曰:“中有一珠,可径寸,将酬其惠。”及死,毡有微光溢耀。灌取视得珠。买棺葬之,密以珠内胡口中。植木志墓。其后十年,复过旧邑。时杨凭为观察使,有外国符牒。以胡人死于建昌逆旅,其粥食之家,皆被梏讯经年。灌因问其罪,囚具言本末。灌告县寮,偕往郭墦伐树。树已合拱矣。发棺视死胡,貌如生,乃于口中探得一珠还之。其夕棹舟而去,不知所往。(出《独异记》)
又《尚书故实》载兵部员外郎李约,葬一商胡,得珠以含之。与此二事略同。
【译文】
李灌,不知他是什么地方人,性情孤僻好静,常住洪州建昌县。他常年横舟岸边。岸上有小茅屋为家,邻中有一位生病的波斯人。李灌可怜这位波斯人将不久于人世,热汤热水地侍奉他。几天之后他就死了。临死时,他指着他所铺的黑毡说:“这里面有一颗珍珠,直径一寸,送给你作为报答。”等他死了,毡子有微光闪耀。李灌从中得到那珍珠。他买棺木将波斯人埋葬了,秘密地将珠子放在死胡人的口中,在墓边栽了一棵树当记号。十年之后,又过旧邑。当时杨凭是这里的观察使,有外国的通牒。因为胡人死在建昌的客栈里,那些曾向胡人施舍的人家,都被拷问了一年。李灌就问这些人有什么罪,囚犯们详细地说了事情的始末。李灌把真相告诉了县僚,并领他们到了埋葬波斯人的地方。他当年栽的小树已经很大。打开棺材看那死胡人。死胡人的面容和活人一样。于是从死胡人口中取出宝珠,当天晚上乘船而去,不知去了哪里。
另外,《尚书故实》记载兵部员外郎李约,埋葬一个行商的胡人,也曾把珍珠放在死者口中,与这事大体相同。


上清珠
肃宗为儿时,常为玄宗所器。每坐于前,熟视其貌,谓武惠妃曰:“此儿甚有异相,他日亦吾家一有福天子。”因命取上清玉珠,以绛纱裹之,系于颈。是开元中罽宾国所贡。光明洁白,可照一室。视之则仙人玉女,云鹤绛节之形,摇动于其中。及即位,宝库中往往有神光耀(“耀”原作“异”,据明抄本改)日。掌库者具以事告。帝曰:“岂非上清珠耶?”遂令出之。绛纱犹在。因流泣。遍示近臣曰:“此我为儿时,明皇所赐也。”遂令贮之以翠玉函,置之于卧内。四方忽有水旱兵革之灾,则虔恳祝之,无不应验也。(出《酉阳杂俎》)
【译文】
唐肃宗小时候,常受到唐玄宗的重视。唐玄宗常常坐在肃宗面前,仔细地观察他的相貌,然后对武惠妃说:“这孩子的相貌与众不同,日后也是我家一个有福的天子。”于是玄宗让人把自己的上清玉珠拿来。上清玉珠用紫纱包着。玄宗亲手把它系到肃宗的脖子上。这是开元年间罽宾国所进的贡品。光明洁白,能把全屋照亮。仔细一看,则有仙子玉女、云鹤绛节的影象在里边摇动。等到肃宗即位以后,宝库中往往有神光闪耀。管库的人就向肃宗禀报了。肃宗说:“大概是上清珠吧?”于是令人把上清珠取出来。紫纱还在。于是肃宗热泪盈眶,让近臣们都来观看,说:“这是我小时候,明皇赐给我的。”于是命人把它珍藏在一个翠玉匣子里,放在自己的床榻前。不管哪里突然间发生了水、旱或战乱之灾,肃宗就虔诚地向上清珠祈祷,没有不灵验的。


守船者
苏州华亭县,有陆四官庙。元和初,有盐船数十只于庙前。守船者夜中雨过,忽见庙前光明如火,乃窥之。见一物长数丈,大如屋梁,口弄一团火,或吞之。船者不知何物,乃以竹篙遥掷之。此物惊入草,光遗在地。前视之,乃一珠径寸,光耀射目。此人得之,恐光明为人所见,以衣裹之。光透出。因思宝物怕秽,乃脱亵衣裹之,光遂不出。后无人知者。至扬州胡店卖之,获数千缗。问胡曰:“此何珠也?”胡人不告而去。
【译文】
苏州华亭县,有一座陆四官庙。元和初年,有几十只盐船停泊在庙前。夜半一场雨过,守船的忽然发现庙前光明如火,就偷偷地窥视,见一个长数丈大如屋梁的东西用口玩弄一团火。守船的不知这是何物,就把一根竹篙投过去。那东西受惊逃入草丛中,发光的东西留在原处。上前一看,原来是一颗珍珠,直径一寸,光耀夺目。这个人得了宝珠,怕别人发现,就用衣服把宝珠包起来。但是光亮仍然能透出来。想到宝物怕污秽,就脱下内衣来包它,果然包住了。以后没有人发现它。他拿到扬州胡人开的珍宝店里去卖,卖了好几千缗钱。他问胡人这是什么珠,胡人没有告诉他。


严生
冯翊严生者,家于汉南,尝游岘山,得一物。其状若弹丸,色黑而大,有光,视之洁彻,若轻冰焉。生持以示于人。或曰:“珠也。”生因以弹珠名之,常置于箱中。其后生游长安,乃于春明门逢一胡人,叩焉而言:“衣橐中有奇宝,愿有得一见。”生即以弹珠示之。胡人捧之而喜曰:“此天下之奇货也,愿以三十万为价。”曰:“此宝安所用?而君厚其价如是哉!”胡人曰:“我西国人。此乃吾国之至宝,国人谓之清水珠。若置于浊水,泠然洞彻矣。自亡此宝,且三岁,吾国之井泉尽浊,国人俱病。故此越海逾山,来中夏以求之。今果得于子矣。”胡人即命注浊水于缶,以珠投之。俄而其水澹然清莹,纤毫可辨。生于是以珠与胡,获其价而去。(出《宣室志》)
【译文】
冯翊郡的严生,家在汉南,曾经在游岘山的时候得到一样东西。这东西状如弹丸,色黑,比弹丸大,发光,看上去光洁清彻,像冰块一样。严生把它拿给人看,有人说这是一枚珍珠。严生就给它起名叫“弹珠”,平常放到箱子里。以后严生游长安,在春明门遇到一个胡人,那胡人拉住他说:“您身上带有奇宝,能让我看看吗?”严生就把珠拿出来给他看。胡人高兴地说:“这是天下的奇货呀,我愿意出三十万钱买它!”严生说:“这宝贝有何用,能值这么多钱?”胡人说:“我是西域人。此珠是我国的至宝,国人叫它清水珠。如果把它放到浑水里,水就会澄清。自从丢失此宝,将近三年了,我国的井泉全都浑浊了,国人都病了,所以才翻山过海来中国找它,现在果然从你这里找到了它。”胡人立即让人打来一盆浑水,把珠子扔进去。不大一会儿,水就变得清亮明彻,纤毫可辨。严生于是把珠子卖给胡人,获三十万而去。


张文珗
张文珗牧弘农日,捕获伐墓盗十余辈,中有一人,请间言事。公因屏吏独问。对曰:“某愿以他事赎死。卢氏县南山尧女冢,近亦曾闻人开发,获一大珠并玉碗,人亦不能计其直。余宝器极多,世莫之识也。”公因遣吏按验,即冢果有开处。旋获其盗,考讯与前言无异。及牵引其徒,称皆在商州冶务中。时商牧名卿也。州移牒,公致书,皆怒而不遣。窃知者云,珠玉之器,皆入京师贵人家矣。后自京东出,过卢氏,复问邑中,具如所说。(出《尚书故实》)
【译文】
张文珗做弘农令的时候,曾捉到十多个盗墓贼。其中有一个要求单独和张文珗说话。张县令就让其他退下,单独审问。那人说:“我愿意立功赎罪。卢氏县南山尧帝女儿墓,最近听说被人盗了,盗去一颗大珍珠,还有一只玉碗,这两样东西都是无价之宝。还盗去许多其它宝物,都是当世少有人知的。”张文珗于是就派人去查验,尧女墓果然被盗。张文珗很快便把盗墓者捕获归案,拷问的结果与前者说的完全一致。等到让盗墓者供出他的同伙时,他说同伙都在商州的冶务中。当时商州由一个名字叫卿的人掌管。张文珗派人带着公文和他的亲笔书信前去交涉,人家很生气,不肯把案犯和赃物送来。暗中知情的人说,那些珠玉之器,全都到了京城富贵之家了。后来张文珗从京东出来,路过卢氏县,又向人们打听这事,人们也都这么说。


卫庆
卫庆者,汝坟编户也。其居在温泉。家世游堕,至庆,乃服田。尝戴月耕于村南古项城之下,倦憩荒陌。忽见白光焰焰,起于陇亩中,若流星。庆掩而得之,遂藏诸怀。晓归视之,乃大珠也。其径寸五分,莹无纤翳。乃裹以缣囊,缄以漆匣。曾示博物者。曰:“此合浦之宝也,得蓄之,纵未贵而当富矣。”庆愈宝之,常置于卧内。自是家产日滋,饭牛四百蹄,垦田二千亩,其余丝案他物称是。十年间,郁为富家翁。至乾符末,庆忽疾,虽医巫并进,莫有征者。逾月,病且亟。忽闻枕前铿然有声,庆心动,使开匣。珠有璺若缕,色如墨矣。数日而卒,珠亦亡去。自是家日削。子复不肖,货鬻以供蒲酒之费,未释服,室已如悬磬矣。(出《三水小牍》)
【译文】
卫庆,是汝坟人。他的住处在温泉。家世逐渐衰落,到了卫庆的时候,就沦为种田人了。有一次,他披星戴月在村南古项城下耕地,累了的时候停下来休息,忽然看见田地里白光闪闪,像流星一样。他抓到那东西揣到怀里。天亮回到家里取出来一看,原来是颗大珍珠。直径一寸五分,晶莹匀净,没有一点杂质。他用细绢把珠子包起来,装进一个漆匣子里。他曾把珠子拿给一个对宝物有研究的人看,那人说:“这是合浦那地方产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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