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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500卷-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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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公
邵公者,患疟,经年不差。后独在墅居,疟作之际,见有数小儿,持公手足。公因阳暝,忽起,捉得一小儿,化成黄鹢,其余皆走。仍缚以还家,悬于窗,将杀食之。及曙,失鹢所在,而疟遂愈。于时有患疟者,但呼邵公即差。(出《录异传》)
【译文】
邵公得了疟疾,好几年不好。有一次他在别墅里住,疟疾发作时,看见有几个小孩子抓着他的手脚。邵公因为眼睛发昏,突然起来抓,只抓住一个小孩。小孩立刻变成一只黄鹢鸟,其余的都跑了。邵公就把鸟绑上带回家挂在窗上,打算杀了吃。到天亮,鸟没了,他的病疾也好了,当时有些得虐疾的,只要喊一声〃邵公!〃就能渐好。


吴士季
嘉兴令吴士季者,曾患疟。乘船经武昌庙过,遂遣人辞谢,乞断疟鬼焉。既而去庙二十余里,寝际,忽梦塘上有一骑追之,意甚疾速,见士季乃下。与一吏共入船后,缚一小儿将去,既而疟疾遂愈。(出《录异传》)
【译文】
嘉兴县令吴士季,曾得了疟疾。他坐船经过武昌庙时,派人去庙里祈祷神赶走疟鬼。晚上刚睡着,就梦见水塘上有人骑马飞奔,好像有急事,看见吴士季才立刻下马,和一个官员一同跑到船后,绑着一个小孩带走了。吴士季的病也就好了。


周子文
元帝末。谯郡周子文。小字阿鼠。家在晋陵郡延陵县。少时猎射,常入山射猎,伴侣相失。忽山岫间见一人,长五尺许,捉弓箭。箭镝头广二尺许,白如霜雪。此人忽出唤曰:〃阿鼠!〃子文不觉应诺。此人牵弓满,向子文,便伏,不能复动,遂不见此人。猎伴寻求子文,都不能语,舆还家,数日而卒。(出《广古今五行记》)
【译文】
元帝末年,谯郡有个周子文,小名叫阿鼠,家在晋陵郡延陵县,年轻时爱打猎。有一次进山打猎,和同伴走散。忽然在山间看见一个五尺多高的人,手持弓箭,箭头有二尺多宽,象霜雪那么白,那个人忽然喊了一声〃阿鼠!〃周子文不觉就答应了一声。那人立刻拉满了弓,对准了周子文。周子文吓得立刻趴下,也动弹不了。那人就立刻不见了。伙伴找到周子文时,周已经不会说话。用车拉回家去,不几天就死去。


王恭伯
晋世王恭伯,字子升,会稽人,美姿容,善鼓琴。为东宫舍人,求假休吴。到阊门邮亭,望月鼓琴。俄有一女子,从一女,谓恭伯曰:〃妾平生爱琴,愿共抚之。〃其姿质甚丽,恭伯留之宿,向晓而别。以锦褥香囊为诀,恭伯以玉簪赠行。俄而天晓,闻邻船有吴县令刘惠基亡女,灵前失锦褥主香囊。斯须,有官吏遍搜邻船,至恭伯船,获之,恭伯惧,因述其(明抄本述其作还之。)言:〃我亦赠其玉簪。〃惠基令检,果于亡女头上获之。惠基乃恸哭,因呼恭伯以子婿之礼。其女名稚华,年十六而卒。(出刑子才《山河别记》)
【译文】
晋代的世家王恭伯,字子升,会稽人,长得风流潇洒。是东宫舍人,请假回吴地休息。有一天,在东门驿站的亭子上对月弹琴。忽然有个女子带着个使女走来说:〃我平生最爱弹琴,希望跟你一起弹。〃女子十分美艳,恭伯就留她同住。拂晓分别时,女子送恭伯一个锦缎褥子一个香荷包,恭伯也送女子一个玉簪。天亮后,听说邻船上一位吴县令刚死去的女儿棺前丢了一个锦褥和一个香荷包。不一会就有官员到各船搜查,在恭伯船上就搜到了。恭伯害怕,就实说了,并说:〃我也赠给她一个玉簪。〃县令检验,果然在女儿尸体的头上找到了玉簪,悲痛得大哭,然后叫来恭伯行了女婿的礼。他女儿名叫稚华,死时才十六岁。


李经
桂阳人李经,与(明抄本与作遇。)朱平带戟逐焉。行百余步,忽见一鬼,长丈余,止之曰:〃李经有命,岂可杀之?无为,必伤汝手。〃平乘醉,直往经家,鬼亦随之。平既见经,方欲奋刃,忽屹然不动,如被执缚,果伤左手指焉。遂立庭间,至暮,乃醒而去。鬼曰:〃我先语汝,云何不从?〃言终而灭。(出《幽明录》)
【译文】
桂阳人李经,被朱平拿着戟追杀。走了一百多步,忽然看见一个鬼有一丈多高,挡住朱平说:〃李经还有阳寿,怎能杀他?如果不听硬杀,你的手一定受伤。〃朱平乘酒醉一直追到李经家,鬼也跟到。朱平看见李经,刚一举刀,忽然就站着不能动了,好象被绑住了似的。一看,左手果然受了伤。朱平站在院里直到天黑才醒过来走了。鬼说,〃我事先对你说了,你怎么不听呢?〃说完就不见了。


谢邈之
谢邈之为吴兴郡,帐下给使邹览,乘樵船在部伍后。至平望亭,夜风雨,前部任顿住。览露船,无所庇宿,顾见塘下有人家灯火,便往投之。至有一茅屋,中有一男子,年可五十,夜织薄。别床有小儿,年十岁。览求寄宿,此人欣然相许。小儿啼泣欷殻В巳擞髦怪蛔。渌熘料@牢屎我猓唬骸ㄊ瞧投淠傅奔蓿倒侍涠!ń廊ァ9耸硬患蛭荩ㄓ辛綁V,草莽湛深。行逢一女子乘船,谓览曰:〃此中非人所行,君何故从中出?〃览具以昨夜所见事告之,女子曰:〃此是我儿,实欲改适,故来辞墓。〃因哽咽。至塚号啕,不复嫁。(出《录异传》)
【译文】
谢邈之去赴任当吴兴郡守,手下有个当给使的邹览乘装柴的船在后面押送。到了平望亭时夜晚下起了雨,队伍都停下来。邹览在船上呆着,无处投宿。看见塘下有人家灯火,就投奔去了,来到一座草房,屋里有个男人大约五十岁,深夜编织草帘,旁边另一个床上有个小孩约十岁。邹览请求寄宿,那男人痛快地答应了。那小孩一直在啼哭,男人怎么哄也不停地哭,一直哭到天亮。邹览问那男人孩子为什么这样哭,男人说:〃他娘要改嫁,他舍不得,才哭。〃天亮后邹览上路,回头看根本没有草房,只有两个坟,埋在很深的野草中。走了一阵碰见个女人坐船来,对邹览说:〃这一带根本没有人走,你怎么从那里走出来?〃邹览就把所看见的事告诉了女人。女人说:〃那孩子就是我儿子啊!我打算改嫁,所以来墓上告别。〃说完就抽泣起来。到了坟前就号啕大哭起来,并决心不再改嫁了。


彭虎子
彭虎子,少壮有膂力,常谓无鬼神。母死,俗巫诫之云:〃某日殃煞当还,重有所杀,宜出避之。〃合家细弱,悉出逃隐,虎子独留不去。夜中,有人排门入,至东西屋,觅人不得。次入屋,向庐室中,虎子遑遽无计,床头先有一瓮,便入其中,以板盖头。觉母在板上,有人问:〃板下无人耶?〃母云:〃无。〃相率而去。(出《稽神录》,明抄本作出《幽明录》)
【译文】
彭虎子,年轻有力气,常说世上没有鬼神。母亲死后,巫师告诫他说,某天殃神要到家来,见人就杀,最好出去躲避一下。全家老少都逃出去躲避,只有虎子不走。半夜,只见有人推门进来,到东屋西屋都没找到人。第二次又进屋,直接到虎子的住室。虎子惊惶没办法,看见床头有个大瓮,就跳进瓮里去,用块板子盖着头。后来觉得母亲坐在板子上。有人问板子下有没有人,听得母亲说:〃没有。〃然后就领着人们走了。


司马恬
邓艾庙在京口,止(止原作上,据明抄本改。)有一草屋。晋安北将军司马恬,于病中梦见一老翁曰:〃我邓公,屋舍倾坏,君为治之。〃后访之,乃知艾庙,为立瓦屋。隆安中,有人与女子会于神座上,有一蛇来,绕之数四匝。女家追寻见之,以酒脯祷神,然后得解。(出《幽明录》)
【译文】
邓艾庙在京口,庙只不过是间草屋。晋安北将军司马恬在病中梦见一个老翁对他说:〃我是邓公,我的房子坍塌损坏,请你给修修。〃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邓艾神,就给庙改成了瓦屋。隆安年间,有个人和一个女子在邓艾庙的神座上幽会,被大蛇缠了好几圈。后来女家的人赶来,用酒肉祭祷,蛇才松开他们俩。


阮德如
阮德如,尝于厕见一鬼,长丈余,色黑而眼大,著白单衣,平上帻,去之咫尺。德如心安气定,徐笑而谓之曰:〃人言鬼可憎,果然。〃鬼赧而退。(出《幽明录》)
【译文】
阮德如曾在茅厕看见一个鬼,一丈多高,浑身漆黑眼睛很大,穿着白单衣,戴着个头巾,离他只有一尺多远。阮德如平心静气慢慢地笑道:〃都说鬼面目可恨,果然是这样。〃那鬼一听,害羞地逃掉了。


陈庆孙
颍川陈庆孙家后有神树,多就求福,遂起庙,名天神庙。庆孙有乌牛,神于空中言:〃我是天神,乐卿此牛,若不与我,来月二十日,当杀尔儿。〃庆孙曰:〃人生有命,命不由汝。〃至日,儿果死。复言:〃汝不与我,至五月杀汝妇。〃又不与,至时,妇果死。又来言:〃汝不与我,秋当杀汝。〃又不与,至秋,遂不死。鬼乃来谢曰:〃君为人心正,方受大福。愿莫道此事,天地闻之,我罪不细。实见小鬼得作司命度事干,见君妇儿终期,为此欺君索食耳。愿深恕亮。君录籍年八十三,家方如意,鬼神佑助。吾说当奴仆相事。〃遂闻稽颡声。(出《幽明录》)
【译文】
颍川陈庆孙家后面有一棵神树,来求福佑的人多了,就在树下立了个庙,叫〃天神庙〃。陈庆孙有头黑牛,神在空中说:〃我是天神,很喜欢你的黑牛。你要不给我,下月二十日我就杀了你儿子。〃陈庆孙说:〃人的寿命是天定的,你管不着!〃到了下月二十日,他儿子真死了。天神又来说:〃再不给我牛,五月里杀你妻!〃陈庆孙还是不给牛。到五月,妻子也死了。天神又来说:〃再不给我牛,秋天就杀了你。〃陈庆孙还是不给。但到了秋天,陈庆孙并没死。鬼反倒跑来向他赔罪说:〃你为人正直不邪,将来还会有大福。请你别对别人说这事,要让天地知道了,我罪不可转。我是看见阴司管人间寿命的小鬼,从他那里得知你儿子和你妻子的寿命期限,才来欺骗你好骗些吃食,请千万饶了我。你的阳寿簿子上写的是八十三,你家也正是走好运,所以鬼神都在暗中佑护你,我以后也甘心给你当奴仆了。〃接着就听见那鬼不断了磕头声。


甄冲
甄冲,字叔让,中山人,为云社令。未至惠怀县,忽有一人来通,云:〃社郎,须臾便至。〃年少,容貌美净,既坐寒温,云:〃大人见使,贪慕高援,欲以妹与君婚,故来宣此意。〃甄愕然曰:〃仆长大,且已有家,何缘此议?〃(议原作里,据明抄本改。)社郎复云:〃仆妹年少,且令色少双,必欲得佳对。云何见拒?〃甄曰:〃仆老翁,见有妇,岂容违越。〃相与反复数过,甄殊无动意。社郎有恚色,云:〃大人当自来,恐不得违尔。〃既去,便见两岸上有人著帻,捉马鞭,罗列相随,行从甚多。社公寻至,卤簿导从如方伯,乘马辇,青幢赤络,覆车数乘。女郎乘四望车,锦步障数十张,婢子八人,来车前,衣服文彩,所未尝见。便于甄旁边岸上,张幔屋,舒荐席。社公下,隐膝(明抄本膝作漆。)几坐,白旃坐褥,玉唾壶。以玳瑁为手巾笼,捉白塵尾。女郎却在东岸,黄门白拂夹车立,婢子在前。社公引佐吏令前坐,当六十人,命作乐,器悉如琉璃。社公谓甄曰:〃仆有陋女,情所钟爱,以君体德令茂,贪结亲援。因遣小儿,已具宣此旨。〃甄曰:〃仆既老悴,已有室家,儿子且大。虽贪贵聘,不敢闻命。〃社公复云:〃仆女年始二十,姿色淑气,四德克备。今在岸上,勿复为烦,但当成礼耳。〃甄拒之转苦,谓是邪魅,便拔刀横膝上,以死拒之,不复与语。社公大怒,便气呼三斑两虎来,张口正赤。号呼裂地,径跳上。如此者数十次,相守到天明,无如之何,便去。留一牵车,将从数十人,欲以迎甄。甄便移至惠怀上县中住,所迎车及人至门中。有一人著单衣帻,向之揖,于此便住,不得前。甄停十余日,方敢去。故见二人著帻捉马鞭,随至家。至家少日而染(染原作归。据明抄本改。)病,遂亡。(出《幽明录》)
【译文】
甄冲字叔让,中山县人,到云社去上任当县令,还没走到惠怀县,忽然有个人来通报说:〃社郎一会就到。〃社郎很年轻英俊,坐下问过寒暖以后说:〃我父亲派我来是因为对您十分敬慕,想高攀您,打算把我妹妹许配给您。先让我来表示一下这个意思。〃甄冲惊讶的说:〃我这么大岁数,而且有妻室,这话从何说起?〃社郎又说:〃我妹妹正值芳龄,容貌无双,一定要选一个最好的配偶,你何必拒绝呢?〃甄冲说:〃我是个老翁,现在有夫人,这事怎么能胡来呢?〃两个人反复争论了几次,甄冲毫不动摇,社郎脸上现出怒色,说:〃我父亲会亲自来,恐怕你就不敢违抗了吧。〃社郎刚一走,就见两岸有些戴头巾的人拿着马鞭,排列着队伍,随从很多,不一会社公到了。仪仗侍卫像王侯,坐着马车。车伞盖帐帘还遮着好几辆车,女郎乘着四望车,车前后有几十副围幛,有八个使女卫侍在车前,衣服华贵世所罕见。接着就在甄冲附近的河岸上搭起了帐屋,铺上地毯坐席,社公下了车,曲膝坐在一张桌前,坐的是白毡垫,旁边是玉痰盂,玳瑁的手巾笼,手持白鹿尾的指尘。女郎在东岸,黄门侍卫拿着白拂尘在车旁站班,婢女在前引路。社公请左右的官员请来甄冲让在前面坐,官员有六十人。然后命奏乐。社公对甄冲说:〃我有个丑陋的女儿,对你十分钟情,看中你的品德高洁,想和你结亲。刚才我派我的儿子已经宣示了我的旨意。〃甄冲说:〃我已经年迈,而且已有家室,儿子也大了。虽然承蒙你看重,我也不敢从命。〃社公又说:〃我女儿有二十岁,姿容颇佳,品德也具备,现在就在岸上,希望你不要再推辞,赶快行大礼成婚吧。〃甄冲越来越心烦,心想一定是妖魔,就拔出刀来放在膝上以死抗拒,不再跟社公说话。社公大怒,下令召来了两只斑纹虎,虎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甄冲狂吼,上下窜跳了几十次。社公一直守到天明才走,留下一辆车和几十个侍从,打算接甄冲去。甄就转移到患怀县的上县去住。社公留的车和侍从也到了大门口,有一个穿单衣戴头巾的人出来挡住说:〃你们就停在此处,不许再往前走。〃甄冲躲了十几天才敢走,但走时又看见两个社公派来的人一直跟他到了家。甄冲到家没几天就得了病,终于死了。





卷第三百一十九 鬼四
张子长 桓道愍 周临贺 胡茂回 阮瞻 临湘令 顾氏 江州录事 陈素  胡章 苏韶 夏侯恺 刘他 王戎 王仲文


张子长
晋时,武都太守李仲文,在邵丧女。年十八,权假葬邵城北。有张世之代为邵,世之男字子长,年二十,侍从在廨中。梦一女,年可十七八,颜色不常。自言前府君女,不幸早亡,会今当更生,心相爱乐,故来相见就。如此五六夕,忽然昼见,衣服薰香殊绝,遂为夫妻。寝息衣皆有洿,如处女焉。后仲文遣婢视女墓,因过世之妇相问。入廨中,见此女一只履,在子长床下,取之啼泣,呼言发冢。持履归,此以示仲文。仲文惊愕,遣问世之:〃君儿何由得亡女履也?〃世之呼问,儿具陈本末,李张并谓可怪。发棺视之,女体已生肉,颜姿如故,唯右脚有履。子长梦女曰:〃我比得生,今为所发,自尔之后,遂死肉烂,不得生矣。万恨之心,当复何言?〃泣涕而别。(出《法苑珠林》)
【译文】
晋朝时,武都太守李仲文在任上死去一个女儿。女儿十八岁,暂且葬在郡城北面。后来有个叫张世之的暂时代理郡守的职务,张世之的儿子字子长,二十岁,在衙门里当侍从。一天夜里子长梦见一个女子,有十七八岁,容貌美丽,自称是前任长官的女儿,不幸早亡,为今快要复活了,因为喜欢子长,前来幽会。他俩这样夜里幽会了五六天,女子突然在白天出现,衣服上有奇异的香气。子长和女子就作了夫妻。每次交欢后女子的衣服上都有色污,和处女一样。后来李仲文派使女去察看女儿的墓,使女路过张世之家。张世之的妻子向她打听,使女就近了张家屋,突然看见张世之儿子张子长的床下有一只女鞋,就一把抓在手里哭了起来,指责张家盗墓,并把女鞋拿回来给李仲文看。李仲文十分惊异,跑去质问张世之说:〃你儿子怎么会有我死去的女儿的鞋?〃张世之把儿子叫出来问,儿子如实说了。李仲文和张世之都认为太奇怪,就打开了棺材,一看女儿尸骨上已经长了肉,容貌和生前一样,只有右脚穿着鞋,后来张子长梦见女子来向他哭诉说:〃我快要复生了,却被打开了棺材,从此以后只能肉烂人死再也不能复活了。我的悲痛和怨恨是说不尽的啊!〃女子和张子长哭泣着诀别了。


桓道愍
晋桓道愍,谯人也,隆安四年丧妇,内顾甚笃,缠痛无已。其年,夜始寝,视屏风上,见一人手。擎起秉炬,照屏风外,乃其妇也。形貌装饰俱如生,道愍了不畏惧,遂引共卧。言语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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